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支老国公晚上略喝了几杯淡酒,和着摇曳的烛光,面色红润神矍铄,端详着叶青殊白嫩的小脸,笑着叹道,“阿殊也长大了”。
叶青殊甜甜一笑,“阿殊长大了,外公也还年轻着呢!”
支老国公失笑,又叹了一声,正色道,“阿殊,你自小便聪慧,也极有主见,你父亲常对我说,不忍拘着你,得反倒耽误了你,只你需记住,过刚易折,善柔不败,你还小,锋芒毕露,总有一天会吃亏”。
083侧门
叶青殊深深福身,“阿殊多谢外公教诲,可叶府虎狼之地,母亲良善无子,阿殊与长姐无兄长相护,阿殊年纪又小,不锋芒毕露,如何能震慑婢仆、小人,又如何护得母亲与长姐安稳?”
支老国公一怔,长叹着拍了拍叶青殊的肩膀,“你一向是个好孩子,只你也须记住,你虽无兄长,却有表兄,只要支国公府还在,你就不必担心无依无靠”。
叶青殊眼眶发热,前世今生,她的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和表哥们都对她极好,极好
叶青殊眨了眨眼,眨回眼中的热意,“阿殊当然记得,否则也不会闯了祸就命人请舅母去叶府接我!”
支国公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早了,回去睡吧,小孩子家的不要多操心”。
叶青殊应了,回了无忧苑,吩咐了杜鹃一番,才睡了。
叶青殊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听说叶老太爷携了叶守义亲自上门,与支老国公在书房里谈了半个多时辰,一出来就往无忧苑来了。
叶青殊得到消息时刚洗漱完毕,正由芳菲伺候着梳头,听了便命芳菲退下,披散着头发吃了早饭,又回了床上拿着本书靠着。
不一会芳草就来报支国公三人到了,叶青殊懒懒开口,“就说我昨夜睡的不好,现在正靠着养神,请祖父、外祖父和父亲先回去,我一会再去给他们请安”。
芳草应着去了,不一会又来回报说,支国公三人听说叶青殊不舒服,要来瞧瞧她,已经进了院子。
叶青殊嗯了一声,伸手翻过书页,耳听得脚步声已经进了门,方从书中抬起头,外间支国公的声音响起,“阿殊不舒服就别起来了,可请了徐太医?”
“已经请过了,徐太医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说先吃着瞧瞧”。
支国公绕过屏风,到了床边,看着叶青殊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眼都不眨的说着胡话,眼角就是一跳。
怪不得亲家老太太被她气成那样,沉塘都说了出来,你说你要装病至少也要装个样子吧,这副滋润的模样实在让人看着很心塞啊!
叶老太爷紧随支国公之后,他城府极深,脸上笑容不变,“阿殊,神不好就少瞧些书,得神”。
叶青殊扬了扬手中的书,“这是取笑的话本子,瞧着不神的,上面说一位大家闺秀去上香时不小心将贴身的玉佩丢了,被个浪荡子捡了去,亲到府上逼婚,那家人便将那闺秀给沉了塘,那闺秀含冤而死变成了厉鬼”
叶青殊说到这顿了顿,挑眉,“祖父,您说这闺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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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那浪荡子索命,还是先找将她沉了塘的家人?”
“不过是取笑的话本子,不过是穷书生们为生计胡编乱造的东西,做不得数”。
叶青殊微微一笑,“祖父高见”。
叶老太爷也是一笑,“阿殊一向是个懂事的,在外祖家可不许淘气,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到时候祖父遣人来接阿殊回去团圆”。
“那祖父可不要忘了啊!”叶青殊甜甜一笑,“说起来,阿殊每次进出都要从大房三房绕上半天才能回芍药小院,实在麻烦的很,阿殊一贯身子弱,一想到要走那么远的路才能回芍药小院,真是恨不得从此都不回去了”。
叶老太爷脸色微变,她这是要从二房单独开门!
在二房单独开门,二房不管什么事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在外人看来更是与分家无异!她倒真是敢说!
叶守义忍不住开口斥道,“阿殊,不许胡闹”。
叶青殊眨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胡闹?父亲,阿殊怎么胡闹了?”
支国公打个哈哈,“小姑娘么,总是娇气的,姑爷莫怪,莫怪”。
叶守义对自己的泰山大人极为敬重,闻言不敢再说。
叶青殊扶着额头,娇声道,“外公,我有点头晕,想再睡一会”。
支国公又打了个哈哈,“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再来瞧你”。
叶青殊作势要起身,支国公摆手,“你就别起来了,一家人那么多礼数做什么?”
支国公又叮嘱了几句,带着叶老太爷和叶守义走了,叶青殊也懒得再起来,索性就歪在床上看书。
……
……
当天无话,第二天一早,叶青殊就禀了舒氏要出门一躺,舒氏吩咐安排妥当侍卫车夫,想想不放心,又将支其意提溜过来,让他陪着叶青殊一道出去。
叶青殊带着支其意先去了叶洪生管着的茶行,又一一去了支氏名下的铺子,直到傍晚时分才回了支国公府。
经叶洪生与丁家明一事,管事基本顺服,她手中又有银子,办事方便了许多。
第三天上午,杜鹃便来报,诸管事各领了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子来了。
叶青殊去见了,简单问了几句,去了几个,其余一一安排去处,留下其中两个交给杜鹃先教规矩。
叶青殊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谋划着,不几天中秋就到了,叶府果然派了两个得脸的婆子来接,叶青殊见都没见,便将人打发了。
不多时,叶守义就亲自来了,中秋佳节,礼数仪式很多,叶守义这般支应门户的嫡子,要做的事很多,却能赶在这时候过来,足以证明叶家对她,不,应该是说对支国公府的看重。
叶守义匆匆而来,眉宇间有着几分疲惫,“阿殊,别闹了,快随父亲回去”。
叶青殊挑眉,“父亲,阿殊不在叶府过中秋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父亲何必如此上心?”
叶守义揉了揉眉头,“阿殊,你祖母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固然说话有些刻薄,却也是你惹她在先,你祖父已然对外称你祖母抱恙在养德居养病,你还想如何?”
“我想如何,父亲不知道吗?”
“阿殊,不说你说的绝无可能,我明年就要外放他处,不过几个月光景,你为何非得在二房单独开扇门出来?”
“父亲会外放一辈子吗?”
叶守义动了动唇,却没说出声来。
叶青殊勾起嘴角,“我知道父亲想说什么,我已经九岁了,说不定不等父亲外放回京就会嫁人,父亲难道觉得我想另外开扇门出来是为了自己?阿殊和长姐终有一天会嫁人,母亲却是嫁给了你,父亲!”
叶青殊最后一声父亲猛然拔高声音,叶守义双唇颤了颤,竟是说不出话来。
“母亲没有嫡子,待我与长姐都嫁出去母亲该如何?”
“她”
“她还有父亲您?”叶青殊的声音更加讥诮,“父亲您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母亲十四岁嫁给您,距今恰恰十四年,不说其他,单论她出嫁前与出嫁后的日子,父亲便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这是之前,之后呢?母亲无嫡子,待得榆哥儿长大成亲,父亲您指望着榆哥儿和他的媳妇子孙能事母亲如亲生母亲?又或者父亲有一日先母亲去了,母亲又会怎样?”
叶守义面色发白,在这秋凉飒飒的季节额头竟是起了汗,他平日不是没想过,只是总是下意识回避,总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被叶青殊一质问,竟有无法面对之感。
叶青殊闲闲抿了口茶,“所以,父亲,我在出嫁前必得扫除一切障碍,以护母亲余生!”
叶守义微张着嘴,震惊的看着叶青殊,这个女儿,他从来也不曾了解过,每每总会有让他从不认识她的感觉。
“对了,前些日子,长姐遇险的事,父亲还没忘记吧?当时恰巧我们在国公府,如果是在叶府,父亲觉得祖父祖母会如何?大伯父大伯母会如何?我一众堂兄弟姐妹们又会如何?”
沉塘!
叶守义脑海中不由自主便浮现出这几天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的两个字,阿殊不过是口头冒犯了母亲,母亲便说其罪足可沉塘,如果灵姐儿那般模样被母亲瞧见了……
叶守义根本不敢往下想。
“如果那天不是恰好我们住在了国公府,长姐由舅母陪同去了东宫,东宫之事后,长姐定然不可能来国公府避难以更惹人怀疑,而若长姐进了叶府,那样的事,又岂能瞒得过祖父祖母和当家的大伯母?长姐之事还有后患,这扇门必须得辟出来!”
叶守义喃喃自语,“是啊,必须得辟出来”
叶青殊嘴角就浮出满意的笑来,她就算一辈子不回叶府,叶老太爷和庞氏也不会让步,支国公府毕竟是外家,顾忌支氏和她们姐妹,根本不宜过于逼迫,还是得叶守义出头才好……
084亲人至亲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叶青灵自东宫之事后,第一次走出了芍药大院,前往咏雪院给支氏请安。
支氏一双美眸睁的溜圆,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叶青灵俯身低头,姿态优雅,“女儿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叶青灵穿着银白小朵菊花青领对襟褙子,青色挑线裙子,她清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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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处不像从之淡淡含笑甜美温柔,弧度冷漠。
这么一穿更显冷清,如果说之前她如一朵在春风中绚烂绽放的芍药,现在的她则更像一朵在寒风中墙角处幽幽绽放的红梅,艳丽却清冷。
叶守义瞧着心头发堵,开口道,“灵姐儿,今天是中秋,总要穿得喜庆点才好”。
支氏却拉了叶青灵的手,哽咽道,“灵姐儿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玉兰,去库房将那支绿翡翠的双结如意钗取来”。
叶青灵诧异看着支氏握着自己的手,眨了眨眼,支氏纤细白皙的手却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垂着眼看着,母亲
钗子很快取了来,支氏小心翼翼插入叶青灵乌黑的发髻中。
钗上垂下的绿翡翠恰恰垂在叶青灵额心,绿的如一汪春水,将叶青灵整张脸都汪了进去,莹润生辉。
支氏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就浮出一个细微的笑花来,“灵姐儿和我年轻时倒是似了个九成”。
叶青灵看着她嘴角虽小,却让人无法忽视的笑花,慢慢睁大眼睛,母亲这是笑了?母亲竟然笑了?她有多久没见过母亲笑了?
叶青灵有些恍惚,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叶青殊临走前和她说的“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叶守义心中却浮起了叶青殊的话,“长姐的事还有后患”
后患,后患啊!
……
……
叶守义一家三口一路闲话进了养德居,养德居中早已济济一堂,叶老太爷抬眼没见到叶青殊面色就是一沉,却又很快浮起笑容,“灵姐儿也来了,身子可大好了?”
叶青灵蹲身行礼,“多谢祖父挂心,孙女已然大好了,祖母可好些了?孙女想去探望祖母”。
叶老太爷满意一笑,“你祖母没有大碍,只大夫吩咐了要静养,等过些日子好些了你再去请安不迟”。
叶青灵俯身应是,陶氏笑道,“好了就好,这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灵姐儿了”。
阮氏亦是笑容满面,“说起来真是菩萨保佑,灵姐儿出了场水痘,竟是一个痘印都没留下来,小脸蛋儿反而越发俊俏了!”
叶青灵淡淡一笑,“三婶过奖了”。
阮氏摆手,“不过奖不过奖,说起来阿殊那小丫头最近长开了,竟也是个美人胚子,说不得以后出落成什么模样呢!”
叶青玉、叶青英便也应和起母亲的话,外院的哥儿们几个月都没见过叶青殊了,听了大是好奇,连连追问,均都感叹实在想象不出又黑又干的叶青殊会变成个什么美人模样。
叶青英又将叶青殊送花送皮子的事情说了,小兄妹们说的十分热闹。
阮氏见叶青灵神色淡然,不插口兄妹们的话题,倒显得几分被孤立的模样,开口道,“灵姐儿瞧着清减了不少,这大病初愈可要好生补补,否则落了病根,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叶青蕴早就不忿所有人都在夸赞叶青灵和叶青殊漂亮,这时候逮住话头,冷笑道,“不过就是出个痘,前前后后在院子里捂了四五个月不见人,还没补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
叶青蕴说这话的本意也不过就是刺刺叶青灵娇惯,出一场痘就要养上个四五个月,然而听在叶守义、支氏和叶青灵耳中却全然变了味。
用出痘来掩饰,不过是万般无奈之举,肯定瞒不过有心人的眼,不说其他,就说叶青灵在东宫赏花宴上还好好的,一回去就出痘,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根本解释不清。
叶守义不是没想过若有人提起,自己的应对之法,只他却没想到第一个提的竟是自己一向看顾有加的侄女,自己的血脉亲人!
“我们灵姐儿娇生惯养,莫说是出痘,便是伤风咳嗽,将养个小半年也是常事,这一点,蕴姐儿你是不会明白的”。
支氏因为久不惯在人前说话,声音有些僵硬,好在叶青殊当初教她的,她记得十分深刻,倒是说的十分顺溜。
叶守义不知其中缘由,惊讶转头瞧了支氏一眼,支氏年少时因着受宠,性格单纯活泼,有些急躁。
这样的事如果反应太过,便容易叫人以为是心虚,抓住把柄,他刚刚还担心支氏会发怒,反惹来嫌疑,不想她却应对如此妥当。
叶青灵亦惊讶看了支氏一眼,不过才四五个月光景,母亲竟变的差点叫她认不出了。
叶青蕴听出支氏是在讥讽她粗生粗长,不如叶青灵“娇生惯养”,气的双颊通红,只她不敢像叶青殊一样肆无忌惮的和长辈顶嘴,更何况是从来不开口的支氏。
陶氏见女儿吃亏,冷了神色,“二弟妹这么多年未开口,想不到嘴皮子还是这般利索,可惜二弟妹嘴皮子再利索,也只能堵住我们蕴姐儿一个人的嘴,外面怎么说”
“好了!”叶老太爷威严扫了陶氏一眼,“外面怎么说?女儿家出痘本就是十分危险的事,你做伯母的不担忧关心侄女的身体,反倒关心起外间的流言,也不嫌跌了你的身份!”
叶老太爷这话说的很重,又是当着一众小辈的面,陶氏面皮紫涨着起身谢罪,叶守仁官职不高,她又没有支氏的好出身,这府里谁不巴结着二房!
叶老太爷不耐摆手,温和朝支氏道,“二媳妇,如今灵姐儿也大好了,没事带她出去走走,得外间总是猜测灵姐儿出痘伤了脸面,误了事”。
叶老太爷一句话就将陶氏说的外间流言定为说叶青灵脸上留了疤,将陶氏的话音否了个干干净净。
支氏自然承情,起身行礼应下,叶守义看着叶青灵越发淡漠的眉眼,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085燕阳郡主
叶青殊不知道叶守义是如何与叶老太爷谈的条件,不几日,叶府二房就开始大兴土木,打的旗号是“二太太近来心情颇好,常常去园子里逛逛,秋日多雨,却是容易湿了鞋袜,淋了雨,因此二老爷便想着建一九曲回廊,连通府中各地,得二太太贪看风景受了凉”。
因着这九曲回廊工程浩大,从大房和三房出入十分不便,便在二房开了一扇侧门,一扇角门。
又因着九曲回廊工程浩大,工匠伙计等出入不停,女眷十分不便,叶守义便上疏请了一个月的假,正好趁此机会带着妻小回颍川祭祖。
这祭祖的事扯出来,却不是叶青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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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要去颍川寻叶青程,而是叶老太爷与叶守义达成的协议之一。
二房开侧门可以,须得将叶青榆正正经经记在支氏名下,以耽误以后的前程,这要记到支氏名下,就得回颍川,在族谱上正正经经改过。
“……母亲无嫡子,待得榆哥儿长大成亲,父亲您指望着榆哥儿和他的媳妇子孙能事母亲如亲生母亲?又或者父亲有一日先母亲去了,母亲又会怎样?……”
叶青殊的话尤在耳边,叶守义私心度量着叶青榆还年幼,若是能从现在好好教导,与支氏亲近,未必就不如亲生的。
左右他也不可能再重新纳妾生个刚出生的抱给支氏养,只得叶青榆这一个儿子,叶青榆品性也还算不错,这么一来倒是两全其美。
只这样的话,他却是不敢直接同支氏说的,而是先找了叶青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找叶青殊商议处理棘手之事。
叶青殊其实十分赞成叶守义的想法,叶青榆才八岁,还未定性,好好教导,日后就算不能待支氏如亲生母亲,也会敬着支氏这个嫡母。
且叶青榆品性尚可,也还算聪明,有叶守义在前,日后自有前途。
退一步说,就算叶守义再纳妾,也当真能生一个儿子,一出生就抱给支氏养,也未必就真能比得上叶青榆。
当然,这都是在没有叶青程的基础上,有叶青程在,莫说是叶青榆,就算是叶守义小时候,她也未必能看得上。
但上辈子叶守义避居颍川,这辈子叶守义却是前程大好,要叶守义将叶青程做嗣子,又更难了些,须得慢慢谋划才行,将叶青榆做嫡子,是个不错的开头
若她自己处于支氏的位置,只怕不等任何人开口,早已将叶青榆抱到自己身边养。
只支氏的性子,她却有些拿不准,她多年的心结,她亦没有搞明白,却是不能贸贸然行事。
当下肃然对叶守义道,“父亲这个想法以阿殊来看十分妥当,也可为母亲日后添一分安稳,只这件事却有两个难处,一是外公和舅舅的看法,一是母亲须得同意”。
叶守义得了叶青殊的肯定,心顿时放下了一半,“你外祖父和舅舅那里,定然要征求他们的同意,我去说”。
叶青殊十分体贴的接道,“母亲那里,我去说,只成不成,我却不敢保证”。
叶守义大喜,起身朝叶青殊一拱手,“那就交给我们阿丑了”。
叶青殊保持着踞坐的姿势不变,手中把玩的玉如意轻轻一敲面前小几,眉眼含笑,“探花郎客气”。
叶守义哈哈笑了起来,连看着叶青殊十分不文雅的踞坐也顺眼了许多,他的小女儿还是有讨人喜欢的时候滴!
……
……
叶守义当即便去找了支老国公,两人在书房谈了半日,叶守义面带笑容的出了书房,又回了无忧苑,带着叶青殊一起回叶府。
叶守义心情不错,又一心想补偿兼讨好叶青殊,便提议去京中最有名的首饰铺子珍宝斋看看。
叶青殊对叶守义的感情十分复杂,她是恨他的,却又总是忍不住孺慕他,但无论她对他观感如何,目前,与他打好关系十分重要,便装作欢喜的应了下来。
叶青殊上辈子因着小时候容貌有缺陷,对穿衣打扮十分在意,最大的爱好便是钻研、购买各种好看的衣裳首饰。
重生之后,于这个方面也还是兴趣不减,兴致勃勃的和叶守义看了半天的首饰,捡着新奇巧,却不大贵重的替叶青灵、叶青宜和自己都选了好几件。
叶守义笑道,“阿殊尽挑着不值钱的,难道是怕父亲付不起帐?”
叶青殊撇嘴,“我们马上要去颍川,到时候不得要见各位长辈和族里的姐妹,这般巧又不贵重的首饰最是适宜,既不会落了翰林掌院之女的面子,也不致叫人腹诽我们姐妹一味傲慢显摆,或是腹诽父亲是个贪官”。
叶守义失笑,“你啊!”
叶青殊让伙计将自己看中的包了送到叶府去,又道,“父亲,我们再去看看笔墨吧,颍川也不知有没有我和长姐用惯的,得多备着些”。
父女二人又去选了一对笔墨纸砚等物,看着时辰不早了,叶守义便道,“难得我今天有空,不如我们去酒仙醉去用了午饭再慢慢回府?”
叶青殊自然点头,叶守义命小厮先去订位置,自己则和叶青殊顺着正阳大街慢慢往那边走,不时出声向叶青殊介绍两边的铺子风景。
叶青殊拿着叶守义给她买的一串糖葫芦,有些出神的想,若是不论上辈子叶守义对叶青灵之死的态度,他着实能算得上一个好父亲。
叶青殊的糖葫芦吃了一半时,酒仙醉到了,小厮来报,却是没有雅间了,叶守义闻言便有些犹豫,叶青殊虽还小,这般大刺刺的坐在大堂里用膳总是不大妥当。
“叶掌院?”
叶守义循声看去,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红,胖乎乎的小脸也红彤彤的,十分可爱,却是永乐长公主的**燕阳郡主。
永乐长公主和安王同为华贵妃所出,在所有的皇子公主中最得德昭帝欢心,连带着这位燕阳郡主也十分得宠,在所有的皇家郡主中只有这位燕阳郡主与太子的长女南川郡主有封号有封地。
燕阳郡主虽年幼,叶守义却不敢怠慢,俯身行礼,“叶某见过燕阳郡主”。
叶青殊也蹲身行礼,燕阳郡主的目光从叶守义身上落到叶青殊脸上,又落到她手中的糖葫芦上,小脸上就带上了几分羡慕,“叶掌院竟然允你吃糖葫芦?还是在大街上吃?”
叶青殊,“……”
这位郡主娘娘是在说她不够端庄,不够有教养吗?
086华潜
所幸燕阳郡主没有盯着糖葫芦不放,目光又移到了叶青殊脸上,“你不是叶青灵,你是谁?”
叶守义忙道,“这是叶某的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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