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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叶青殊顿住要揭杯盖的动作,微微挑眉,“地方确实有些小,原本二房只有你一个男丁,住在这里倒热闹些,如今有了兄长,你在这里和兄弟们挤倒显得不妥当”。
“这样,兄长的积微院旁的学老院空着,我这就吩咐人拾出来,你后天就搬进去”。
叶青榆忙摆手,“二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青殊不紧不慢用杯盖打着茶末,“你如今是父亲的嫡子,怎好和杉哥儿他们挤这么小的地方?我今天来也就是为的此事,明日你便去与祖父提一提”。
“二姐姐”
叶青榆呐呐不知该说什么,叶青殊端着茶杯凑到嘴边,却是连杯沿都没碰,又慢慢放下,“放心,祖父不会阻拦的,你早已记到母亲名下,该有的体面自然要有,这里的东西”
叶青殊环顾了一番,就露出不屑之色来,“喜欢的带上,其他就不必麻烦了”。
唔,给叶青榆招一点忌妒忌惮,让叶守义添添麻烦添添堵也不错啊!
叶青榆呐呐应是,叶青樟才八岁,闻言就露出羡慕之色来,“四哥真好!能一个人住一个院子!”
叶青殊闲闲开口,“樟哥儿,榆哥儿如今与你们身份不同了,自然不能再和你们挤在一起,我看着这东厢房比西厢房阳光好,也暖和些,榆哥儿搬走后,你倒可以搬过来住”。
叶青樟忙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就住西厢房”。
他一边说一边害怕扫了一眼隔壁,显然是在忌惮没露面的叶青杉。
叶青殊神色微软,从荷包中抓了几颗金瓜子递给他,“来,拿去买窝丝糖吃”。
叶青樟迟疑看向她,见她面色柔和,才伸手接了,咧着嘴笑了起来,露出缺了好几颗的两排小乳牙。
“谢谢五姐姐!等我买了窝丝糖,也送一些给五姐姐吃!”
叶青殊笑着点头,叶青枫瞧了叶青樟手中的金瓜子一眼,又看向叶青殊,笑嘻嘻伸出手,“五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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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也要!”
叶青殊便也抓了几颗给他,叮嘱道,“你比樟哥儿大,平日要多照顾他,知不知道?”
叶青枫欢喜点头,“五姐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六弟的!”
“你照顾他,他自会敬着你,兄友方能弟恭”。
叶青枫、叶青樟二人齐齐点头,叶青殊又道,“等四弟搬去学老院,你们无事也可去探望他,兄弟间多走动才更亲近,四弟,你搬走时,若有枫哥儿、樟哥儿喜欢的,便留给他们,也留个纪念”。
叶青榆恭声应了,叶青殊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们好生温书”。
叶青榆几人起身要送,叶青殊摆手,“不必送了,外面冷,别着了凉,晚间寒,温书多燃几个暖炉,炭不够用,遣人去寻我,我来想法子”。
叶青榆三人谢着应了,芳草替叶青殊披上披风,打起墨绿色的棉帘子,主仆二人不紧不慢出了房间。
估摸着叶青殊二人走远了,叶青枫再也忍不住,兴奋数着那几颗金瓜子,“五姐姐真大方!这得有三四两了,够我用上大半年了!”
叶青樟也很高兴,仔细将金瓜子塞进荷包,又将荷包塞进袖子,想想不放心,起身朝叶青榆告别,他要回去藏好了!
不想叶青榆还未答话,厚重的棉帘子被人狠狠掀开,一大股冷风灌了进来,下一刻叶青枫手中把玩的金瓜子就被来人一把抢了过去。
却是叶青杉。
叶青枫下意识就要抢回去,只他哪里是比他大两岁的叶青杉对手,叶青杉狠狠一推,就把他推的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又转头去看叶青樟。
叶青樟吓的低头弯腰就要往外跑,叶青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叶青樟尖声叫了起来,“五姐姐!五姐姐!五姐姐!”
叶青杉恶狠狠一笑,“她弄断了我的手,这是她该给我的赔偿!你叫祖父也没用!”
叶青樟叫的越发凄厉了,“这是五姐姐给我买窝丝糖吃的!你不许抢!五姐姐!”
叶青杉一手制住他,一手在他身上摸索,“你藏哪儿了?”
叶青榆忙上前道,“三哥,你怎能如此”
“你滚开!”
“三哥”
叶青榆还要再说,叶青枫猛地扑到叶青杉身上,一手抱着他脖子,另一手紧紧握着死命捶着他后背,大声喊道,“你还我!你还我!还给我!”
叶青榆急的大喊,“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
他怕冲撞了叶青殊,将院子里的小厮仆役全部遣走了,如今竟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没有半个人来拉架。
叶青杉要制住挣扎的叶青樟,一时竟是甩不开叶青枫。
叶青枫今年十岁,气疯了,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捶的叶青杉后背空空的响。
他没有叶青杉高,几乎是整个人挂在叶青杉身上,也就是说他整个人的份量都挂在叶青杉脖子上。
叶青杉被他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放开了叶青樟,去掰叶青枫勒着他脖子的胳膊。
叶青樟一得自由就哭着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五姐姐。
出惜字斋就那么一条笔直的石子路通向院门,叶青樟跑的飞快,很快叶青殊二人就听到了他的喊声,停下脚步回头。
叶青樟一见哭的更大声了,“五姐姐,你快去看看!三哥要抢我们的金瓜子,还打我和五哥!”
叶青殊面色猛地一寒,“芳草,你快去,给我将那畜-牲的胳膊卸了!”
……
……
叶青殊这句话说出去的结果就是,本来没她什么事的兄弟纷争,也波及到了她,害得她空着肚子听了叶老太爷一大番“兄友弟恭”“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的论调不说,还让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进了祠堂!
叶青殊一个姑娘家十分憋屈的跪在叶青杉等几个哥儿中间,十分后悔。
她应该吃过饭再来找叶青榆的!
叶青杉被芳草一个擒拿手卸了胳膊,虽然现在又接上去了,却着实怕了叶青殊,跪在她身边一动都不敢动。
叶青枫和叶青樟两个小的在旁边压抑的抽泣着,他们都快委屈死了,叶青杉欺负他们,祖父还骂他们!说他们不敬兄长!还没了金瓜子!
叶青榆从头到尾只喊了几句不要打了,也被叶老太爷骂了,说他袖手旁观,有失兄弟之谊。
叶青榆一贯沉静寡言,默默领了罪名来跪祠堂了。
几人以叶青殊为首,按年纪大小,在叶家的祖宗牌位前跪了一排,一串儿的甚是热闹。
几人刚跪下没多久,祠堂守门的婆子请安声响起,“奴婢见过二爷”。
叶青殊回过头去,就见叶青程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撑着竹柄青油伞,冬日的寒风细雨中,他一身洁白如雪的狐裘是晦暗的背景中唯一一抹亮色。
祠堂门口上方悬着的大红灯笼洒下的光辉,将他如画的眉目笼的暖意融融。
叶青殊突然就觉得委屈了,瘪着嘴叫了声兄长。
叶青程将手中的青油伞交给芳菲,提着食盒进了祠堂,嘴角泛起一朵几不可见的笑花,温声道,“饿了吧?趁热吃几口”。
他说着揭开食盒,食盒中只有一碟码成梅花状的镜子糕,兀自散发着热气。
叶青殊从他手中接过筷子,夹了一块,一口咬下一半,“兄长怎么来了?”
“我向祖父求了情,祖父允你不必再跪,你吃两个垫垫肚子,不要多吃,回去再好生吃些东西”。
叶青杉惊叫出声,“凭什么!”
叶青程眼中阴冷之色一闪而过,面上却依旧一派温润淡雅之态,“阿殊是女儿家,做错事抄抄经书静静心也就是了,却不好伤了女儿家的体面,当真在这大晚上的跪祠堂的”。
叶青杉还是无法接受,“这算什么?她是女人就能肆意妄为了?上次她让那个丑丫头拧断了我的手,祖父就只罚了她抄书!这次她弄断了我的胳膊,竟然还只是抄书!”
叶青殊放下筷子,拿着帕子不紧不慢擦着嘴角,“你知道就好,下次你再犯我手里,小心我把你两只胳膊都卸了!”
“你”
“你什么你!再敢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芳草卸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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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
叶青杉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发出声来,憋屈的扭过头。
叶青程接过叶青殊用脏的帕子塞进袖中,俯身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淡淡开口道,“祖父吩咐你们好生反省,跪足了时辰方准回去”。
他说着,亲替叶青殊系上兜帽,虚搀着叶青殊出了祠堂,不一会两人便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叶青樟探头看了看被叶青程“遗忘”的食盒,又去看叶青榆,见叶青榆垂着头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注意到那碟子香喷喷热腾腾的镜子糕。
他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又去看叶青枫,叶青枫小心看了看离食盒最近的叶青杉,对叶青榆道,“五哥,祖父可没说不许我们用晚膳,这食盒说不准是二哥故意留下给我们的”。
因为叶青程入了叶府孙辈哥儿们的序齿,叶青榆便由原来的排行四,排到了第五,府中上下皆称五爷,小些的哥儿们都叫五哥。
叶青榆默了默,低声开口,“二哥行事最是周全妥帖,绝不会丢三落四”。
这食盒肯定是他故意留下给他们几个垫垫肚子的。
叶青枫一听顿时放了心,爬起来拿出食盒中的碟子,讨好的首先端到叶青杉面前,“四哥,你吃两个垫垫肚子”。
叶青杉没好气道,“什么破东西!不吃!”
叶青枫暗暗撇嘴,又拿去给叶青榆,叶青榆摇头,“我不饿,你和樟哥儿吃吧”。
叶青枫迟疑不动,叶青榆低声开口,“既是二哥留下给我们的,你们放心吃就是,祖父绝不会怪罪你们的”。
三年来,虽然他与叶青程打交道不多,却也风闻了他的为人处事,他既然敢留下食盒,就一定不会叫他们因为吃了食盒里的糕点受祖父责罚,自己落得祖父责骂。
叶青枫和叶青樟毕竟还小,闻言就欢喜吃了起来,叶青杉不屑哼了一声,叶青榆调回目光,恭敬而端正的继续跪着。
……
……
叶青程一直将叶青殊送到了芍药小院院口,叶青殊知道他必然也是没用晚膳的,邀他进去。
叶青程微笑摇头,“晚了,我进去不方便,你好生吃一些,多喝点汤暖暖身子”。
叶青殊也就随他,有些好奇问道,“兄长是怎么向祖父求情的?”
“我不过提了一句,你明日要去长公主府,不宜久跪,祖父便允了”。
叶青殊恍然,“我气糊涂了,竟是没想到这一点”。
她一向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好不容易今天见叶青樟小心翼翼的模样,生了几分怜惜之心,给他几颗金瓜子完全是兴之所至,却是没什么特别的目的的。
不想她八百年发了一回善心,竟被叶青杉折腾成这个样子,着实有些郁闷。
叶青程戳戳她额头,“你还好意思说,他们三房的人打架关你什么事?要你强出头?还把自己折腾进祠堂去,这大冷的天,冻着了怎么好?”
叶青殊待要分辩,却又发现情况还真就是叶青程说的那样,只好悻悻住了嘴。
“外面风大,快些进去吧”。
叶青殊嗯了一声,和芳草进了院子,叶青程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又过了许久方抬步离开。
161难堪
第二天一早,叶青殊便洗漱打扮妥当,昨夜的细雨已经停了,天却还是阴沉沉的。
叶青程掐着时间进了芍药小院,陪叶青殊一起用了早膳。
丫鬟刚掀开厚重的四季花开棉帘子,寒风便打着哨子灌了进来,割的脸生疼。
叶青程回头看叶青殊裹的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头,方放了心,开口道,“这内院要备上两抬软轿才好,遇上这般天气也好出门”。
叶青殊撇嘴,“咱们重德不重色的祖母可是连滑竿也不准用的,现在二房还开了侧门,直接出门就行,要是以往还得从大房那边绕,先给祖母请安,想备软轿?只怕还要等二房再单独开出一个正门才行”。
叶青程笑笑,顶着寒风先出了门,领先叶青殊半步挡在风灌来的方向,“小心些,昨夜落了雨,路上滑”。
两人顺着三年前修好的游廊出了门,上了马车,因着风大,叶青程便没骑马,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往长公主府驶去。
长公主府左侧门早有两辆青帷香车候着了,两人上了车,一直到垂花门才停了下来,刚下车,就听到一道脆亮的声音喊道,“阿丑!你终于来了!”
叶青殊抬起头,就见一个粉红色云锦斗篷的少女蹦跳着朝她跑来,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瞧着又神又讨喜。
叶青殊不自觉也绽开一个笑来,人生惊喜莫过于,一别经年,旧友还是往日模样。
燕阳郡主小跑着跨过垂花门,欢喜拉住叶青殊的手,哈哈笑道,“我就说阿丑你肯定变成个大美人了!我还跟兄长打赌了!”
叶青殊,“……”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们赌什么了!
“哈,你怎么这么矮?我就说蜀地那穷山恶水的不养人!好在你虽然不长个子,也没变丑!”
叶青殊,“……”
刚刚远远的看着还不显,这么一靠近,三年前跟她差不多高的燕阳郡主现在至少比她高半个头!
叶青殊有些郁闷的抬头看了看燕阳郡主发髻上晃动的东珠,“是你太高了”。
“明明是你矮!”燕阳郡主鄙视扫了她一眼,“放心啦,就算你矮,也是个矮美人,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叶青殊,“……”
简直没有办法愉快的聊天了!
“对了,这就是我兄长,叶青程,我在信中和你提过的”。
还是转移话题吧。
叶青程俯身长揖,“叶某见过郡主”。
燕阳郡主循声扭过头去,眼中就露出了羡慕之色,“你兄长真好看!比我兄长好看多了!”
叶青程微微一笑,“郡主过誉了,叶某愧不敢当”。
燕阳郡主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格格笑了起来,“敢当的敢当的,京中比你好看的恐怕也只有我表舅和叶掌院了,哎,阿丑,你可真会找兄长,一找就找个这么好看的!”
叶守义现在虽已经不是翰林掌院了,京中人提起他却还是会称上一声叶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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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叶青殊见她言语率直,目光坦荡,完全没有妙龄少女初见俊俏少年郎的娇羞,心下微微失望,笑道,“兄长好处那么多,你就盯着他好看夸,可见圣人说君子重义,小人重色果然是不错的”。
燕阳郡主不屑,“我看重色的那个是你才是!”
叶青程咳了咳,“郡主,外间风大,阿殊身子弱,受不得风,郡主还是稍后再与阿殊叙旧”。
至于圣人说的是君子重义,小人重利,就不要同这位明显就没读过多少书的郡主娘娘说了,得她下不来台,反倒记恨他。
燕阳郡主恍然,“是了是了,阿丑这么矮,肯定身子弱嘛!快,我们上轿子!”
叶青殊,“……”
简直无言以对!
……
……
叶青殊不是第一次来永乐长公主府了,只深深一福,算是见了礼,叶青程却掀袍跪了下去,“草民叶青程见过长公主,见过驸马,见过衡阳郡王”。
“快起来,都不是外人,哪那么多礼,来人,赐座”。
永乐长公主的贴身嬷嬷亲将叶青程扶了起来,叶青程抬头的一霎,永乐长公主就讶了一声,“果然不愧是叶掌院的儿子,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宣驸马提醒道,“这是叶掌院的义子”。
没有血缘关系,生的好不好,与叶守义无关的。
永乐长公主就露出惋惜之色,“说的是,要是支清亲生的就好了”。
宣驸马,“……”
虽然这句话没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宣茗简直不想再听下去,咳了咳调过目光,他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对父母?
“来人,赏”。
却是一套中规中距、绝不会出错的文房四宝。
叶青程恭敬接了赏赐,行礼谢过。
永乐长公主招手,“阿丑,快过来让本宫瞧瞧长大了没有?”
叶青殊行礼上前,永乐长公主握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笑着对宣驸马道,“三年前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长的越发好了”。
宣驸马嘿嘿一笑,叶青殊装作羞涩的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凤尾簪,身上石榴红大袖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儿宽大的袖子滑了下来,露出一小节玉白的手腕和腕上的羊脂玉镯,正是永乐长公主当年送给她和叶青灵的那对。
永乐长公主一见笑容就更深了几分,“这手镯果然还是你们小姑娘戴着好看”。
叶青殊略伸了伸双手,将双手腕上的玉镯都露了出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笑的无辜又单纯,“长姐也这样说,就将另一只也送给我戴了,说阿殊戴着最好看了!”
长公主面色微变,下首的宣茗身子猛地绷紧,这样的镯子,叶青灵怎会轻易就转送了叶青殊?
叶青殊却恍若不知,笑道,“长公主,驸马,前年,母亲偶然得了一斗珍珠,颇是珍贵,特命我送与郡主串几支珠花顽顽”。
芳草上前奉上一只锦囊,叶青殊接过,松开,露出里面深蓝泛紫的黑珍珠。
那珍珠颗颗浑圆,足有荔枝大小,漾着虹样的闪光,至少有三十来颗,竟都是一模一样大小。
就这么简单又简陋的被装在一只连朵绣花也没有的锦囊中,却越发显得莹光闪烁,晃人双眼。
这岂是串珠花玩的事,做传家宝都够了!
更是足够抵过那对玉镯的价值!
宣茗面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叶青殊,你什么意思?”
叶青殊不紧不慢将锦囊又系了起来,塞到燕阳郡主怀中,讶异转头看向宣茗,“衡阳郡王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宣茗咬牙,永乐长公主忙打圆场,“衡阳是问怎的好生生送这么重的礼?哎,叶太太就是客气!”
叶青殊掩唇笑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这么贵重的镯子,长公主都送给阿殊了,母亲送几颗珠子给郡主又算得了什么?”
宣驸马忽地一拍大腿,恍然正要开口,永乐长公主一个警告的眼神扫过去,他忙伸手捂住嘴,使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绝对闭嘴。
永乐长公主又警告瞪了他一眼,笑道,“说起来,本宫听说文贞郡主在蜀中颇是做了番事业,到底缘由如何?”
叶青殊拂了拂衣袖,摆出长篇大论的架势,“说起这个还要从去年年后不久说起,一位自称张静晖的文士求见父亲,说自己夜观天象,料得唐川不日将有地动”。
“静晖先生的大名,现在在大萧是如雷贯耳,当时却是默默无闻,这话一出,几乎没有人相信,唯有父亲却说事关万千百姓性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叶青殊一一细说,当初叶守义上疏朝廷,不想朝中却斥责叶守义枉信术士之言,鬼怪之说。
叶守义只得自行努力,颁行种种政令,率蜀中大小官员劝说当地居民迁居。
只说来简简单单一句话,其中艰难又三言两语能道尽的?
蜀中官员的冷嘲热讽,阳奉阴违,甚至公然反抗,上疏弹劾叶守义。
唐川百姓安土重迁,不愿远离故土,万千百姓又如何安置?
叶守义大刀阔斧,却举步维艰,叶青灵便游走于蜀中官眷之间打通关节,甚至亲到唐川百姓之中劝说。
到春夏之交,唐川果然地动,呈摧枯拉朽之势,将唐川方圆三十里毁于一旦。
其时唐川尚有三千余人口未迁走,只存活不到五分之一,却是有史以来地动伤亡最小,财物损失最小的一次。
叶青灵再次以闺阁弱质之躯,游说官眷富商捐献财物赈灾,甚而不顾危险领府中婢仆安置灾民。
因徽大师感其义行,亲在她额心点上吠琉璃,赞她“心若琉璃”。
叶青殊声音绵甜,口齿清晰,一番话说的跌宕起伏,悬念叠起,直如说书一般,连熟知一切的宣茗也听住了,永乐长公主和燕阳郡主更是听的眼都不眨。
“……唐川百姓感念父亲和长姐,携子扶老三五成群到知府大衙跪谢父亲和长姐恩义,还有好事之人将长姐的事编成了一出戏,就叫《琉璃传》”。
“母亲最是爱听这出戏了,因着母亲爱听,父亲特意采买了一个戏班子,母亲兴致来了就听上一折,连带着我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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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唱了”。
“母亲最爱听我唱最后那一折,长公主,您要不要听?”
永乐长公主还没开口,燕阳郡主就连忙点头,“要听要听!”
叶青殊一笑,低声唱道,“忠孝声名播蜀中,忠报国有良姝。可怜不倩丹青笔,绘出娉婷神女图”。
永乐长公主抚掌赞道,“忠报国有良姝!唱的好!唱的好!”
燕阳郡主哈地一声,羡慕道,“文贞姐姐真本事!也让那些男人瞧瞧我们女儿家也是能办成大事的!”
永乐长公主叹了一声,“文贞瞧着不声不响的,不想竟还有这般魄力,令人自叹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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