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谁想到当年那么多御医神医的都没能治好支其华,时隔多年竟又出现了转机!
支其华能治好,安王呢?是不是也能治好?
想起德昭帝对华贵妃母子三人的恩宠信任,宁王简直愁成了少白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得了消息,安王当年竟然根本就没残废!
一个没残废的人在轮椅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其用心,其背后的动作
宁王浑身都都在发抖,虽然他先发制人,散出了消息,在父皇面前狠狠告了安王一状,可他却根本无法安心!
他迫切需要更多的势力人脉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他不能让已是囊中物的太子之位被安王半路截了去!
没有残废的安王,比他年长,比他得父皇的宠爱,有支其华这样出身支国公府,忠心出众的伴读,有华国公府这样的外家,有永乐长公主这样得宠有手腕的长姐,有出身东北宣氏,号称大萧第一勇将的姐夫,还有掌锦衣卫的外甥!
他有什么?
他只有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母妃,目中无人的妻子,愚蠢骄横的妹妹,毫无主见手腕的舅舅!
如果当年他娶的是叶青灵,他就会有叶守义这般得民心得圣心,位高权重的岳父!
百年根基的支国公府也会成为他的外家!足以与华国公府抗衡!
宁王越想越是后悔,只现在后悔也迟了,他不是宇文贵妃,异想天开的想用当年的事胁迫叶家将叶青灵许给他做侧妃。
别说当年的事根本威胁不了叶家,就算威胁得了,以叶家的门风和叶守义的性子,只怕宁愿送叶青灵去做姑子,也不会允许她从宁王府侧门而进,做他的侧妃!
母妃这般擅做主张,只会将叶守义往死里得罪!
真是愚蠢!
想到宇文贵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擅自行动,给他惹来一堆麻烦,宁王恨的牙都痒了,蠢材!一群蠢材!
好在叶守义还有个出色的义子,好在他还有个妹妹,他既娶不成叶青灵,让长乐下嫁叶青程也一样。
他安排好了一切,说得父皇动了心,甚至因为怕长乐性子躁坏事,事先特意给她灌输了一大通这门亲事的好处,又特意安排她相看了叶青程一番。
长乐果然动了心,兴奋随着宁王妃前来看叶青程打马游街,正好趁这个机会缓和一下与叶家的关系。
若是那个牙尖嘴利的叶青殊能对胡文渊另眼相看,甚至一见倾心就更好了……
宁王甚至已经可以看见结了这门亲后,给他带来的好处,势力和声望。
只他到底不放心宁王妃和长乐公主的性子,偷偷在不远处的酒楼包了个雅间,随时注意下面的进展。
本来一切好好的,宁王妃和长乐公主虽然没有让胡文渊与叶青殊搭上话,但只要长乐公主下嫁叶青程,那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有没有都无所谓。
他已经打探的很清楚,叶青殊十分信任依赖叶青程,而叶青程有的显然也不仅仅只是能高中探花的过人才学……
叶青程打马而过,胡文渊见已经没事了,便打发走了胡文博,自己前来酒楼向他禀告棚内与叶家姐妹的对话,不想还没说完,他就到了宫中的消息。
叶青程在金銮殿之上,亲口回绝了德昭帝想要赐婚的好意,说自己已经订下了亲事。
绝大多数青年才俊为展心中抱负,是不愿尚公主的,特别是像叶青程这种出身高门,荣华富贵都不缺的青年才俊。
德昭帝特意留了个心眼,只说要为他赐一门好亲事,并没有说明是长乐公主。
叶青程绝不会事先得了消息,初初高中就冒着得罪德昭帝的风险回绝,只能说明他真的已经订下了亲事。
德昭帝见叶青程没有贪图他金口玉牙的“绝好的亲事”,初见天颜就敢出言顶撞,越发觉得他有风骨有傲骨,颇与叶守义相似。
因此越发满意,不愿就这么错失了这样一个女婿,又跟着问了一句,“不知订的是谁家?亲事说到了哪一步?”
叶青程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订的正是微臣嫡亲的表妹,因着表妹年纪尚小,只是口头订下互换了信物”。
顿了顿又道,“臣之表妹年纪虽幼,却幼承庭训,端淑娴雅,颇具臣父之风”。
叶青程的话说的十分清楚明白,我已经订下亲事了,对未婚妻也十分满意,甚至爱慕,不想攀什么“绝好的亲事”。
本朝皇室不似前朝蛮横,看中谁做公主驸马,对方就算儿子都生了,下场也只有一个,妻子儿女被一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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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然后准驸马净身出户尚公主!
210打马御街(十一)
叶青程话说到这个地步,德昭帝也只能遗憾的歇了招他做驸马的心思。
宁王到这个消息,正怒火万丈骂叶青程不识抬举,又有下人来报,长乐公主也得了消息,不顾宁王妃的阻拦往叶府的棚去了!
宁王一听就知道要糟,忙赶了过来,只他毕竟离了一段距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支其华嘴上说不敢叫长乐赔罪,怕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善罢甘休了!
宁王正思忖着应对之法,叶青殊冷哼开口,“是啊,公主金枝玉叶,对我等草民自然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打杀就打杀!我等草民也只有低头领恩!”
“如今王爷和王妃又何必多此一举,气势汹汹而来为公主撑腰?宁王也不必假惺惺说什么让公主赔罪的话了,要打要罚给个痛快就是!”
这是激着他勒令长乐赔罪了!
宁王朝叶青殊一拱手,笑道,“叶二姑娘,好久不见”。
叶青殊皮笑肉不笑,“是啊,好久不见,王爷嗓子这般沙哑,莫不是四年前落水着了风寒?伤了嗓子?”
“当初郡王劝王爷正在变声,不要吹风,得伤了嗓子,王爷偏偏不听,这不,得了教训了吧?”
宁王面色微变,四年前他乍然被人推下丽水湖,又惊又惧,回去就染上风寒,发起了高烧,胡话不断。
后来虽然病愈,嗓子却没办法彻底恢复,说话声音微带沙哑,虽说他一个男人说话声音哑一点也没关系,却成了他的心病之一。
不想四年后,甫一见面,罪魁祸首之一开口就逮着他的痛脚猛踩。
自从太子被废,秦王不得宠又远离京城,安王只是个残废,德昭帝新得的两个小皇子尚在襁褓之中,京中人大多都将他当成了未来的太子爷。
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难少了以往做小伏低的优秀品质,多了几分骄矜。
如今见叶青殊当面就敢这么毫不留情面的讥讽他,心下已然大怒,只还诸多顾忌,勉强压抑着。
只他忍得了,旁人却忍不了,长乐公主大怒喝道,“大胆!你敢对皇兄无礼!”
叶青殊正要往支其华身后躲,装装可怜刺激刺激长乐公主,不想一抬头就见宣茗已经到了门口,正迟疑着,似是不想太快进来。
叶青殊又岂容他迟疑,大声喊道,“郡王您来的正好,阿殊只不过是将郡王说的话复述了一边,就又被公主叱骂,还请郡王为阿殊做主!”
宣茗,“……”
他就知道遇到她,绝对没有好事!
宣茗冷着脸进了棚,目光在棚中众人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到叶青灵身上,滞了滞,又若无其事看向宁王。
“圣上有令,此处非王爷久留之地,请王爷速速离开”。
此处非他久留之地?
宁王面皮一抽,双眼阴鸷如孤鹰,果然萧安不残废了,父皇就开始警告他不得与新科进士多接触了吗?
还是遣他的死对头宣茗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明晃晃的警告他!
他日后还怎么镇服群臣!
宣茗见他不动,面无表情又叫了一声,“王爷?”
宁王勉强抽着面皮笑了笑,“本王是怕长乐惹事”
宣茗身后一个锦衣卫腰间绣春刀仓地一声出鞘,冷声开口,“锦衣卫执皇命,王爷若再诸多拖延,莫怪下官等不敬!”
宁王勉强扯出笑的面皮猛地一僵,宣茗没什么诚意的训道,“宁己,不得无礼”。
叶青殊扫了那宁己一眼,哟,这位小哥有前途!
宁王又抽了抽面皮,却到底没挤出笑来,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胡文渊尴尬朝众人一拱手,跟了上去,宁王妃愤恨盯了叶青殊一眼,忙也跟了过去。
宣茗又看向长乐公主,“皇姨又惹什么事了?”
叶青殊将身后哽咽的闫怀柔扯了出来,一点不含糊的告黑状,“长乐公主无缘无故的冲进我们家棚,打了表妹一耳光,我护了表妹一下,公主就又来揪我头发,还说要打杀了我!郡王你看,表妹脸上的印子到现在还没消!”
宣茗一眼扫过叶青灵勉强忍着愤怒的面容,面色骤冷,“皇姨果然越来越有贵妃娘娘的风范了!”
长乐公主下意识反驳,“本宫不是无缘无故”
她说着又回过神来,咬唇恨恨瞪向闫怀柔,这乡下来的土包子,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敢跟她抢驸马!
叶青殊在长乐公主冲进来问谁是闫怀柔,不分青红皂白扬手就打时,就隐隐猜到了前因后果。
如今长乐公主这番情态,越发印证了她的猜想。
叶青程就算到了华韶的预警,时间也太过急迫,他只能抬出一个“未婚妻”来阻止德昭帝赐婚。
正好前一段时间叶守智提出了想将闫怀婉嫁给他,于是他顺水推舟坐实了这门亲事。
只,闫怀婉怎的变成了闫怀柔?
是长乐公主弄错了闫怀婉和闫怀柔姐妹?
叶青殊冷笑追问,“不是无缘无故,那是为什么?柔姐儿知书达理,从不与人结怨,更是从未见过公主,却不知如何得罪了公主?”
“那个贱人”
宣茗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够了!请皇姨随我回宫,我自会禀明皇祖父,请皇祖父圣断!”
长乐公主本就有点怕他,被他这么一吼,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宣茗厌恶扫了她一眼,对她身后的宫人道,“还愣着做什么,送公主回宫!”
长乐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忙连扶带拉的将长乐公主弄走了,宣茗朝众人一拱手,“各位,告辞”。
众人连忙回礼,宣茗和长乐公主一走,老族长就脱力倒到椅子上,后怕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这次进京真的是见识到了,竟然见了这么多贵人!还见到了
老族长的目光落到叶青殊身上,又惊惧回,她竟然敢跟当朝公主王爷对着干!
而且貌似还干赢了!
想起当初自己曾阻挠过叶青程入族,还训斥过叶青殊,老族长只觉自己头上的冷汗又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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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守智刚才吓傻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一把将闫怀柔揽入怀中,大声悲泣起来,庞氏也抹起了眼泪。
叶老太爷则忙命人去打探消息,柔姐儿到底怎么得罪公主了?
支其华朝众人一抱拳,“支某先行告退”。
212打马御街(十二)
叶老太爷又忙着送支其华兄弟,叶青殊开口道,“表哥,我和你一起”。
叶青殊和支其华、支其意一起回了支国公府的棚,兄妹几人都十分默契的将事情简单化了,只说长乐公主无理取闹,打了闫怀柔一耳光,叶青殊回护闫怀柔,与长乐公主起了争执。
支国公府众人兴致勃勃来看新科进士,却遇到了这样的事,自然扫兴,说了几句便命准备马车回府。
支其华腿脚不便,这样打点的事便都由支其意负责。
叶青殊一等支其意离开,便低声对支其华道,“表哥,这件事,既然衡阳郡王插手了,表哥就不必再操心了”。
“你受了欺辱,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支其华声音温和而认真,叶青殊一时竟无言以对。
支其华笑笑,“阿殊与衡阳郡王很熟?”
叶青殊老实点头,“打过几次交道,他欠我人情,会尽力帮我的”。
“有什么忙,是衡阳郡王能帮,而表哥帮不上的?”
叶青殊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言以对,支其华温雅一笑,“阿殊,以后要找人帮忙,先来寻我,我帮不了,再去寻其他人,嗯?”
叶青殊垂着眼,半晌缓缓点了点头,她重生以来,虽处处借支国公府的势,却从未开口求支国公府的任何人帮忙。
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都是长辈,她不愿他们为自己烦心,而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时确实是不大愿意叫长辈知晓的。
支其意太小,而支其华,她温雅清隽的表哥,她又怎么忍心将他拖入自己的泥沼之中,何况支其华代表的绝不仅仅是他自己,他代表的是整个支国公府!
她要报仇,她要那些害她的,害长姐的,害母亲的,全部得到报应!
而她的仇人要么是皇子龙孙,要么是血脉至亲,她又怎么能让她的表哥,让支国公府陷入这样的泥淖中,稍有不慎,便毁了百年清誉!
她的目光渐渐清明,朝支其华粲然一笑,“表哥,我记住了”。
支其华也不由笑了笑,目光落到她心口的项圈上,“这个项圈,阿殊一直戴着,也不嫌厌烦?”
叶青殊低头看了看项圈下坠着的玉佩,目光中闪过一丝戾气,抬起头来却是笑靥如花,“表哥送的,阿殊戴一辈子也不会厌烦的”。
支其华想不到这样的话,她也张口就来,一愣之后,面颊顿时烧了起来,热度又从脸颊慢慢往下蔓延,恍惚中甚至连多年没有过知觉的双脚也滚烫一片。
他掩饰垂下头,掩唇咳了咳,勉强镇定开口,“正好底下管事送了些珠宝首饰来,回头我命人给你送去,姑娘家该当打扮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才是”。
叶青殊津津有味欣赏着他白皙的脸上浸染的片片飞霞,笑眯眯点了点头。
支其华觉察到她的目光,却根本不敢看她,别过眼神,又掩唇咳了咳,“阿殊,你是随我们回支国公府?还是回叶府?”
不管到哪去,赶紧的准备准备,就别盯着我看了。
“兄长刚刚高中,府中要忙的事情很多,我走不开,对了,稍后,你遣人将扁恒送到叶府来一趟”。
听说宁王妃和宇文璇到处找生子秘方,她正好助她们一臂之力!
支其华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到她心口的项圈上,咳了咳,“阿殊,回头我给打个一模一样的项圈,这个,就别戴了”。
叶青殊心中微动,突然想起当初支其华将这套头面送给她时说的是“这是我一个朋友祖母的陪嫁之物”。
这个朋友,不妥?
如果方便说的话,支其华定然明白说出来,如今他不说,叶青殊也就没有追问,左右,这里面的东西很快就能用上了……
叶青殊搀着支老夫人,一路将支老夫人送上马车,这才回了叶府的棚,不想还未进去,就见叶青程迎面急走而出。
叶青殊一愣,“兄长?”
叶青程怎么又回来了?他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和状元、榜眼一起顺着御街往南城门去了?
叶青殊见了她,神色一松,“阿殊,你没事吧?”
叶青殊莫名,“我有什么事?”
叶青程见她这副模样,被她气的笑了,摇头叹了一声。
叶青殊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失笑,“一个长乐公主,还奈何不了我,今天是兄长的大日子,兄长不必为了这些事耽误了”。
“我不放心”
叶青程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是我处事不当,没想到长乐公主贵为公主,竟会如此行事”。
“噢,她本来是不会如此行事的,奈何新科探花郎实在太过俊美出众,惹的公主殿下芳心萌动,乍一闻知噩耗,岂不就醋海生波,大打出手么?”
叶青程见她扬着眉儿,挑着眼儿,娇俏可喜,先头的懊恼一扫而空,失笑摇头,“既然你没事,我先走了,稍后早些回去歇着,后面定然还要忙上几天的”。
叶青殊嗯了一声,叶青程目光在她面上扫过,落到她发顶的无忧花冠上,浅浅的瞳孔中溢出温暖之色,朝她点了点头,又骑上马往南去了。
叶青殊看着他再一次被热情的帕子荷包包围,面色柔和下来,这里,会是他全新的起点……
……
……
从第二天开始,叶府上下又忙碌起来,拜祭祖先,摆喜酒,一一拜访亲朋好友,拜谢曾指点过叶青程的名儒大家等等。
直忙了半个月才闲了下来,眼看着离叶青程入翰林院坐馆只有十来天时间,叶老太爷亲自带着叶青程和老族长、叶十五一起回乡祭祖。
本来这样的事该叶守义亲自前去,只叶守义实在脱不开身,叶老太爷为表慎重,亲自出马,又点了叶青松和叶青榆跟随。
庞氏一心念着要衣锦还乡,她年纪大了,这次错过了,下次回颍川说不得就是叶守仁、叶守义兄弟扶着她的灵柩回去了,便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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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叶老太爷和叶青程几人一走,叶府顿时空了一半,对比着之前的门庭若市,显得格外安静。
叶守智天天带着闫怀婉、闫怀柔姐妹到咏雪院陪支氏闲话。
那天闫怀柔无缘无故挨了长乐公主一耳光,吓的她半死,不想原因竟是支氏相中了闫怀柔!
叶守智本意是将闫怀婉许给叶青程,毕竟闫怀柔才十岁,叶守智根本就没想到她身上。
不过支氏相中了闫怀柔,她也没意见,手心手背都是肉,柔姐儿好了,婉姐儿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212闫怀柔
怪不得之前二哥一直不肯应下婉姐儿的事,原来是支氏瞧中了她的小女儿!她却偏偏提起了大女儿!
怪不得二哥不好意思同她开口!
原本她见闫怀柔因此得罪了长乐公主,甚至惹的长乐公主盛怒之下亲自甩了闫怀柔一耳光,还有些害怕,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应下这门亲事。
不想晚间的琼林宴还没开宴,长乐公主醋海生波,甩了叶青程未婚妻一耳光的丑事就在整个京城传开了。
长乐公主被皇上禁足,连带着宁王和宁王妃也吃了挂落。
叶守智这才放了心,一想到自家女儿连公主看中的驸马爷都能抢过来,瞧着闫怀柔就越发的满意疼爱起来。
闫怀柔肖似叶守义,她本就偏疼几分,这么一来,更是恨不得捧在手心可劲的疼。
因恐旁人瞧轻了闫怀柔,叶守智连夜替闫怀柔订做了各色衣裳鞋袜,压箱底的首饰更是不要钱似的往闫怀柔身上堆。
来吃喜酒的夫人小姐们除了叶青程,最想见的就是这位在京中传的风风雨雨“抢了皇帝看中的驸马,惹得长乐公主仪态全失”的美人儿。
见闫怀柔年纪虽小,却已初露风仪,被叶守智心一打扮,更是出众,纷纷交口称赞。
叶守智心中得意自不必说,等闲了下来,就天天带着闫怀柔来与支氏这个闫怀柔未来的婆婆套交情。
因怕做的太明显,便又带上了闫怀婉。
叶青程高中,晏君鸣连门都没登,支氏终于后知后觉的发觉事情不对了,遣人去问,这才发现晏君鸣竟然早就离开了京城,连声招呼都没打!
还让晏氏带话给叶守义,说他身份卑微攀不上郡主娘娘!
晏氏还想着遣人找晏君鸣回来,遮遮掩掩的,实在瞒不住了,才不得不说出了实话。
支氏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和叶守义说,叶守义只说晏君鸣能说出这番话,做出这番失礼的事,大有失气度胸襟,走了也好。
话是这样说,可晏君鸣一走,灵姐儿可怎么办?
支氏心思浅,这种事又瞒不住人,叶守智自然心知肚明,见支氏恹恹的心思郁结,便每日拉着她相看人家,正好闫怀婉也要另寻人家。
姑嫂两个翻着京中子弟的花名册,说着各家的琐事新闻,偶尔遣人去打探打探消息,见见媒婆什么的,支氏的神反倒渐渐好了,心思也放开了许多。
第七天下午,叶青程一行回到京城,叶青殊得了消息,邀上叶青灵一起去咏雪院,到了咏雪院就发现叶守智母女已经到了。
见礼过后,闫怀柔就亲亲热热坐到叶青殊身边和她说起了话。
自从那天叶青殊为护着她,和长乐公主起冲突后,闫怀柔就十分喜欢黏着她。
闫怀柔被叶守智宠的有些骄纵,却也宠的天真,她对着支氏和叶青殊自然不敢随意露出骄纵的一面,天真烂漫的小女儿形态十分讨人喜欢。
当初叶守智提出将闫怀婉嫁给叶青程时,支氏因着闫怀婉是庞氏的外孙女,便下意识不喜。
轮到闫怀柔,闫怀柔相貌气质都与叶守义相似,支氏看到她多半只能想到她是叶守义的外甥女,不大能想得起来她也是庞氏的外孙女,因此对她还算喜欢。
除了闫怀婉不太说话,一屋子女人倒也说的十分热闹。
不多时,外间小丫头叫大爷的声音响起,闫怀柔白皙的脸蛋腾地就红了,绞着手低下头去。
叶守智瞧见小女儿的羞态,挤眉弄眼的朝支氏格格笑了起来。
支氏也不由莞尔,嗔了叶守智一眼,扬声道,“是程哥儿回来了?快进来”。
水帘叮咚相撞的声音响起,叶青程清俊淡雅的玉面露了出来,他显然刚沐浴过,头发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汽,让他身上那股水墨浸染的气息越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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