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叶守义这些天忙的够呛,谢了座坐下后捧起茶杯,面上的疲惫之色就再也遮掩不住。
支老国公开口道,“这一天下来,你们也累了,我就有话直说了,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阿殊的亲事”。
叶守义面色一整,静等着支老国公继续说下去。
“都不是外人,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们支国公府一贯人丁单薄,三代才出了阿清一个女儿,难娇惯心疼了些,因此当初灵姐儿刚出世,我们就允诺阿清日后会让灵姐儿嫁回支国公府”。
216阿殊的亲事(二)
“后来发生那样的事,谁都不想,你们心生退意,我们也不会怪罪,只你岳母到底还是舍不得阿清,又生了让如意娶阿殊的念头,你们怕也是想的”。
支老国公说到这看向叶守义,叶守义尴尬点了点头,脸颊微微发烫。
长女嫌弃支其华残废,不愿嫁入支国公府,他们却有贪图支国公府的门第家风,想将小女儿嫁给支其意,着实,有些恬不知耻。
不是为了阿殊的终生幸福,不是为了阿清能舒心,他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只现在,我们却想替华哥儿求娶阿殊,不知你的意思是?”
叶守义一愣,竟是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早就知道了舒氏的心思,也知道在支其华的亲事上,舒氏的意见绝对能影响整个支国公府,这从这么多年来,舒氏护着不许支其华成亲就可以看出一二。
更知道终有一天,他会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然而真正面对这一天时,他却还是手足无措。
灵姐儿当初的行为太让人寒心,就算支国公府以此为把柄,胁迫他将阿殊嫁给支其华也不为过。
可支其华再怎么好,终是残废了,阿清不愿意,阿殊,阿殊呢?
支国公也不催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半晌,叶守义方起身长揖,艰涩答道,“岳父是知晓的,当初灵姐儿那般,以我的性子,是绝不会任着她胡来的,可阿清舍不得”
他说到这顿住话头,又俯身长长一揖,“岳父,此事,我还需同阿清商议”。
藏身花墙后的舒氏再也忍不住冷笑着走了出来,“妹婿也不必打着阿清的旗号推托,我们华哥儿就算伤了腿,娶公主也是够的!”
“不是瞧着母亲与阿殊的面子,当年灵姐儿那般作为,我华哥儿就算是终身不娶,我也懒得同你做亲家!”
叶守义白净的脸涨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支淳咳了咳,“夫人,此事只能怪造化弄人,却是怪不了妹夫的”。
“养不教父之过,灵姐儿那时候也有十岁了,却是那般品性,之后他更是默许纵容,不怪他,怪谁?”
支淳又咳了咳,却是没说话了。
舒氏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显是情绪十分激动,“灵姐儿当初嫌弃我们华哥儿,如今破落的要嫁到淮南一个小士族去!若不是阿殊实在是个好孩子,我才懒得这般口舌!”
支老国公怕闹的太难看,开口道,“婚姻大事,的确仓促不得,不早了,都回去歇着,日后慢慢再商议就是”。
舒氏虽不忿,却不敢忤逆支老国公,只得恨恨作罢。
……
……
第二天,叶青殊寅时就起床洗漱,将所有事情再检查确定了一遍,才去了荣安堂,舒氏、叶青程等也都到了,见了她纷纷道喜。
等人到齐了,便自支老国公起,一一送上贺礼。
支老国公送的是一副棋子,支老夫人送的是一套头面,都极其贵重美。
叶守义送了一张古画,支氏送了一本琴谱。
轮到支淳,却是一张与支老国公送的棋子配套的棋盘。
叶青殊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舅舅不会是根本忘了阿殊的生辰,事到临头寻不到合适的,索性求了外祖父,将外祖父送的礼硬生生要来一半吧?”
支淳严肃少言,十分不习惯与小辈亲近,尴尬咳了咳。
舒氏朝叶青殊招招手,“别和你舅舅那个死板性子多话,来,瞧瞧舅母送你的生辰礼”。
珍珠奉上一只沉香木匣子,隐隐的银色暗纹流淌其上,显得古老而神秘。
支氏一眼瞧见就腾地站了起来,舒氏却似没有发觉支氏的失态,笑盈盈打开匣子,湛然清透的红色华光将她笑意宛然的脸笼的神采焕发。
叶青殊抬眼看去,却是一串极品鸽血红红宝石串成的璎珞,颗颗鸽蛋大小的红宝石被巧匠雕刻成或闭合、或含苞,或盛放的朵朵无忧花,华美璀璨。
这样一串璎珞在这样一个场合被舒氏以这般形态送给叶青殊,在场众人虽大多没见过这串璎珞,却几乎所有人都立即反应过来这串璎珞所代表的含义。
“阿殊!”
支氏紧紧攥着玉兰的手,面色惨白,摇摇欲坠,声音颤抖不成音。
叶青殊回头一眼瞧见,脑海中反射性的跳出了四年前支氏突然前往沁兰苑要带自己回叶府时的模样。
母亲早就知道了,而她竟是不愿的
叶青殊心下微紧,支其华是支氏嫡亲的侄子,支氏也一向疼爱他,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竟是不愿的,还如此反对!
眼见叶青殊因着支氏一声喊,面露犹豫,舒氏大急,正要开口,支其华已先笑道,“母亲这串璎珞太过贵重,阿殊还小,怕是撑不起来,不如留着等阿殊大些再说”。
舒氏鼻头一酸,差点滚下泪来,忙掩饰的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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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殊面上的动摇之色却瞬时消退,娇嗔瞪了支其华一眼,“阿殊今天就满十三岁了!已经长大了!”
支其华一如既往微微浅笑,笑容中的苦涩之意却一眼可见,叶青殊心头钝钝一抽,竟是不敢再看。
昨晚支老国公留了叶守义说话,今天舒氏就拿了这样一串璎珞出来,叶青殊不用猜,也知道支老国公昨晚定是与叶守义说起了自己与支其华的亲事。
而支氏出言阻止,显是双方并未谈拢,支氏无主见,多半是叶守义不愿自己嫁给支其华。
也是,他刚刚拒绝了长公主府的提亲,反倒相中了淮南晏氏,天下人谁不赞他一声品行高洁,威武不能屈?
如今转过头来就将自己许给残了双腿,又比自己大了六岁的支国公府长子长孙,岂不是自打耳光?
如果两人年龄相当,支其华身体康健也就罢了,他还可说一声是看中了支其华的人才,现如今这种情况,不明真相的世人多半会说他为攀龙附凤,不顾亲生女儿死活。
他又岂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叶青殊向来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叶守义,当即敛了笑,向舒氏屈膝弯腰,伸出双手,手心朝上,神色庄重,慎重如在进行古老的仪式,“阿殊谢舅母赏赐”。
舒氏讶然抬头,含泪的双眼迸发出强烈的喜意,拿出那串璎珞,站了起来。
支氏大急,“阿殊”
叶青程含笑开口,“母亲,阿殊最是喜爱红宝的首饰,又是舅母厚爱,母亲便让阿殊欢喜欢喜吧”。
217贺芳辰(一)
支氏愣了愣,无力坐了下去。
连程哥儿都看出来这串璎珞的含义,阿殊从小长于支国公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更何况自己还出声阻止了?
她既然坚持要接那串璎珞,只怕早就知晓了这门亲事,心中更是十分情愿,所以程哥儿才会说让她欢喜欢喜。
支氏无力坐在玫瑰椅上,茫然看着面色庄重平静的叶青殊,她不求她荣华富贵,可至少也得嫁个才貌相当,身体康健的夫君。
可如今,她要嫁给支其华,而舒氏更是手段雷霆,根本不给他们应对的时间……
自那天支其华提过后,叶青殊便不再戴那只金项圈,舒氏拿起璎珞,亲手郑重替她带上,爱怜理了理她艳红色的簇团绣球花霓裳短衣,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哽咽叫了声好孩子。
叶青殊亦是眼眶微湿,又朝舒氏屈了屈膝,朝支其华粲然一笑,“表哥,轮到你啦,先说好了,要是我不喜欢,表哥就得重准备一份才行!”
石砚打开手中捧着的匣子,却是一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金项圈。
支其华笑道,“母亲送的璎珞与阿殊今天的衣裳撞色了,阿殊今天还是戴表哥送的项圈吧”。
叶青殊迟疑,舒氏笑道,“还是华哥儿想的周到,快换上吧”。
叶青殊这才换上了,之后叶守义和支氏一一送了礼。
轮到叶青程时,叶青程故作苦恼皱着眉,“外祖父、外祖母、父亲母亲、舅舅舅母都备了那么厚重的礼,紧接着看我的,岂不是怎么看怎么看不上眼?罢了,我就讨个巧儿,先卖个关子吧”。
众人皆都笑了起来,支其意不屑哼了一声,往叶青殊手里塞了根马鞭,见叶青殊上下打量,不爽瞪她。
“别看了,是我花一两银子买的!你不喜欢,我也没银子给你买别的!”
叶青殊噗嗤笑出声来,支老夫人更是乐的将支其意一把搂进怀里,一连声的喊,“我的小乖乖”。
“小乖乖”俏脸涨的通红,愤愤喊道,“你礼好了没有!好了快吃饭!这都什么时候了!”
叶青灵的礼是一份亲手绣的《金刚经》,十分花心思,叶青殊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叮嘱她以后千万不要再花这么多心力送她这样的礼。
因着安王亲自驾临,支老国公和支淳都留在了家中,一家人开了两席,用了早膳。
不多会,阮氏和叶守智便带着叶府的女孩儿们并闫怀婉姐妹来了,随行护送的是叶青梧。
紧接着便有客人陆陆续续到来,此时已进了初夏,天气和暖,舒氏便将接待女客的地点安排在了后花园的筑莲阁。
叶青殊庆贺生辰,邀请的都是各府没出阁的小姐。
只安王到来,绝不会是只身前来,多半会有随行的大家公子,叶青殊估摸着宣茗多半也会借着护送燕阳郡主的名头蹭过来。
但人数绝不会太多,舒氏便直接将男客安排在了支其华的沁兰苑,省事,也显得亲近,众人各司其职,倒也不显得忙乱。
叶府自年后,先是叶守义入内阁主户部,后是叶青程高中,喜事不断,喜宴不休,叶府的女孩儿们也因之与京中高官显贵妻女熟悉了不少。
此时虽是在支国公府为叶青殊庆贺生辰,却也都摆出主人翁的姿态帮着叶青殊招待客人,闺阁少女们三五成群,嬉笑玩闹,十分热闹。
辰时末,燕阳郡主和冯若诗相伴而来,女孩儿们纷纷上前见礼。
燕阳郡主了众人行礼,虽还有些郁郁寡欢,却也强打起了笑脸,与冯若诗一起恭贺叶青殊生辰,又送上贺礼。
叶青殊笑着接过,客气了几句,问道,“潜哥儿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表舅也会来,潜哥儿就和表舅一起了,应该也快到了”。
燕阳郡主四下打量着来客,显然十分诧异,“阿丑,你怎的邀了这么多人来?”
不过是个小生辰,叶青殊又不是个张扬轻浮的,怎会请了这许多人?
说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讶道,“对了,你生辰,表舅怎么也会来?”
叶青殊扶额,这话说的,不明真相的,还不知怎的猜度自己和华韶呢!
遂将安王要来的事简单说了说,燕阳郡主恍然,“怪不得来了这么多人!”
她说着在人群中发现了夏首辅的嫡**夏惜晴,踮起脚朝她挥了挥手,对叶青殊道,“你不用招呼我,我去找夏姑姑说话”。
夏首辅五十岁上才得的夏惜晴,因此夏惜晴虽才十五岁,辈分却很高,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排排辈分都要叫她一声姑姑,甚至有叫她姑奶奶的。
叶青殊今天的确也没时间招待她,笑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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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你要是缺什么就来找我”。
燕阳郡主草草嗯了一声,和冯若诗一起去了。
冯若诗今天还是不施脂粉,行止间又豪迈英武,众人纷纷侧目,她似是习惯了,视若无睹。
不多时,就有丫鬟来报,安王一行到了,估摸着很快就会过来,叶青殊忙命人准备迎接。
今天来的人大多遵了家中父母的令,冲着传说治好了腿的安王而来,叶青殊这一番动作,自然瞒不过她们的眼。
便有那耐不住性子的问,“叶姐姐,这是谁要过来?”
叶青殊笑道,“是安王爷,舅母说安王爷来瞧表哥,正碰上了我生辰,兴致来了,便说要来贺上一贺,安王爷今天便衣而来,我们倒也不必太过拘束”。
话是这样说,女孩儿们却几乎个个都紧张起来,纷纷前往净房整理形容,有那不愿表露出来的,也下意识理着裙子,扶扶步摇。
大约一刻钟后,安王便在支其华等人的陪同下缓步而来。
叶青殊抬头看去,华韶极致的外貌在再多人中也依旧会让人一眼就看到他,今天他却没有像往常挑着眉噙着笑,做风-流不羁的纨绔模样。
双眉紧皱,美玉般的脸绷的紧紧的,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表情,瞧着反倒比平日顺眼了不少。
只不知道是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连纨绔都懒得装了。
叶青殊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滑而过,看向他身边的安王,见他步履稳健,容光焕发,双瞳微缩。
目光又落到他右手边的宣茗身上,接着是华潜,华潜身边却多了个七八岁的小和尚,圆溜溜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眉心点着一颗鲜红的朱砂,玉雪可爱。
最后和叶青程不动声色对视一眼,垂下头去和众人一起见礼。
218贺芳辰(二)
安王显然心情不错,温声了众人的礼,又命赐座。
安王居于首座,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女,最后落到叶青殊身上,笑道,“上次见到,叶五姑娘还是懵懂稚童,这一晃眼,都这么大了”。
叶青殊起身谢礼,“王爷见笑了”。
“叶五姑娘芳辰,本王恰逢其会,不得要表表心意,还望叶五姑娘不要嫌弃”。
安王身后的侍卫抱着一个狭长的匣子奉上前,打开,却是一张唐琴。
琴为伏羲式,杉木斩成,木质松黄,配以蚌徽,白玉制琴轸、雁足,雁足上方刻“霭霭春风细,琅琅环佩音。垂帘新燕语,沧海虎龙吟。苏轼记”二十三字,美,沉淀着悠悠古韵。
叶青灵失声惊呼,“九霄环佩!”
叶青蕴反应稍慢,听叶青灵这么一说,忙接道,“九霄环佩,乃是唐开元年间蜀中制琴世家雷氏第一代家主雷威所制,为唐肃宗继位大典上所使用。琴音温劲松透,纯粹完美,形制浑厚古朴,一向被视为仙品和鼎鼎唐物”。
安王目光从二人身上掠过,赞许点头,“叶家果然家学渊源,郡主与叶二姑娘均都见识不凡,此琴正是九霄环佩,本王一个偶然的机缘得了此琴,听其华说起叶五姑娘正在学琴,赠予叶五姑娘倒是正好”。
叶青殊迅速扫了一眼安王身边的宣茗,不得不说,安王很会把握人心,这份礼送的极投她所好,只不知道,这张琴是安王寻来的,还是宣茗。
她前世今生都可说是荣华富贵加身,什么好东西没见识过,想要了,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的事。
时日长了,她也就对那些个贵重巧之物看的淡了,再好的东西也最多只能让她多看两眼。
甚至像叶守智送她的那座自鸣钟,她也不过摆弄了两回,就随手送给了燕阳郡主。
可支氏与叶青灵都善琴,支国公府与叶守义都曾多方搜寻古琴,奈何一直没有机缘。
安王却一出手就拿出号称“仙品”的九霄环佩,不说她今天根本无法拒绝这份“赏赐”,就算能,她也根本拒绝不了。
这张琴拿回去,母亲和长姐定能高兴上许久许久
“臣女谢王爷赏赐!”
叶青殊上前亲捧了匣子,又后退,交给芳草。
安王笑着拍了拍华潜的脑袋,“潜哥儿,你不是说也给你叶姐姐备了生辰礼?”
华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快速瞧了叶青殊一眼。
叶青殊微微一笑,安王不再逗他,“听闻叶五姑娘颇善棋道,不如陪本王手谈一局?”
叶青殊俯身应是,安王笑着摆摆手,“今天原是本王来的冒昧,扰了叶五姑娘芳辰,大家都不要拘束,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
众女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叶青殊、叶青灵和燕阳郡主。
华潜蹬蹬跑上前,将缠在腰间的马鞭郑重交给叶青殊,“叶姐姐,这是我用这么多年攒下的月钱买的,很贵的,你好好着!”
叶青殊瞧瞧手中的马鞭,又瞧瞧华潜认真郑重的小肥脸,勉强忍住笑,“好,我一定会好好着”。
想想又道,“早上我二表哥也送了我一条马鞭,是他用一两银子买的,你的比他的贵多了,我肯定会好好着的!”
华潜哈地笑了一声,又立即敛起笑,老夫子般严肃评价,“你表哥真小气,下次他生辰,你绝对不要买超过一两银子的贺礼”。
叶青殊也学着他的样子认真点头,“嗯,我就是这样打算的”。
华潜勉强绷着的小脸蛋就有些绷不住的露出丝丝甜甜的笑来,又扯着那小和尚道,“叶姐姐,这是三无,栖霞寺方丈大师的关门弟子,爹爹邀了他来陪我玩”。
三无小和尚竖起手掌,念了声佛号,叶青殊亦竖掌还礼,“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看来小师父定是佛缘深厚,方丈大师才会赐了这样一个法号”。
三无小和尚睁着一双干净的近乎透明的大眼睛看向叶青殊,认真道,“女施主亦是佛缘深厚,何不放下执念,皈依我佛,超脱轮回?”
清脆的童音刚落,在场众人面色皆是微变,安王轻斥道,“三无,不得对叶姑娘无礼!”
“无妨,”叶青殊微微一笑,“由本识体,辩体化宗。念念不住,然后开心眼观世界;览遍三千,然后入禅定生无想,超脱轮回,臻于化境”。
“我尚念念于三千凡尘,即便皈依我佛,亦无法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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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轮回,不似小师父佛根深种”。
三无小和尚眨着眼睛想了想,将腕上佛珠褪了下来,“你与我佛有缘,这个送给你”。
叶青殊接过道谢,对叶青灵道,“劳烦长姐亲自走一趟,将九霄环佩送回无忧苑”。
燕阳郡主刚刚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见状忙道,“我也去!”
叶青殊笑着点头,叶青灵迫不及待想仔细瞧瞧九霄环佩,最好能抚上几曲,从芳草手中接过琴匣,亲自捧了,和燕阳郡主一起行礼退了出去。
杜鹃已取了棋子棋盘摆上,叶青殊起身朝安王福了福,恭声道,“王爷,请”。
“叶姑娘,请”。
叶青殊走了两步,忽地想起什么似的道,“杜鹃,你领潜哥儿和三无小师父出去玩,吃些果子点心,小心伺候着,别让他们靠近水边”。
杜鹃应着,带着华潜和三无行礼退下,叶青殊做到安王对面,“王爷,我们猜子?”
安王笑道,“本王痴长几岁,执白就是”。
叶青殊也就不再推辞,执黑先行,既然这位安王爷没将她放在眼里,她倒是不好让他失望了!
两人下了一会,叶青殊将要落子时,蹙眉顿住,忧心开口,“兄长,潜哥儿和三无小师父年纪还小,这筑莲阁又临近水边,我终是有些不放心,要不,兄长亲自去瞧一瞧?”
她说着目光却落到了宣茗脸上,明显在发呆的宣茗一愣,随即恍然,这死丫头这么好心?
叶青程起身朝几人拱了拱手,“青程先行告退”。
宣茗瞧了一眼华韶,见他靠在窗边美人靠上,冷着脸低着头玩着手中的骨扇,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开口道,“我和你一起”。
叶青程笑笑,“坐久了气闷,郡王出去走走也好,华世子,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219扫清障碍
“不去”。
华韶不耐甩出两个字,着实不太像他平日的模样,在场几人都朝他看去,他却恍然不觉,依旧垂头玩着骨扇。
叶青程回目光,“既如此,郡王,请”。
叶青程和宣茗离开,筑莲阁中便只剩了安王、支其华、华韶和叶青殊四人。
叶青殊支走了叶青程和宣茗,心思暂时放下,便全心与安王对弈,支其华坐在她身边,笑盈盈看着她下,目光却不时落到不远处的华韶身上。
那边叶青程和宣茗出了筑莲阁,就看到冯若诗一人落了单,正无聊的碾着脚边的一簇丛兰。
往前看去,她所在的那条小径从头到她脚边的丛兰都已遭了“毒手”,被踩的七零八落,在整洁干净芳华处处的花园中格外惹眼。
叶青程眼角微抽,丛兰易活好打理,终年常绿,支其华又喜爱兰草,因此支国公府小径两旁多栽种了丛兰。
估计还从未接待过这种闲着无聊逮着踩的客人,而旁边那么多闺秀小姐看着,竟也没有一个人阻止劝告。
叶青程往闺秀群里扫了一眼,闫怀柔正高兴说着什么,与叶青殊三分相似的面庞泛着健康而愉悦的红晕。
叶青殊在与安王下棋,叶青灵和燕阳郡主去了无忧苑,最受人关注的就是闫怀柔,闺秀们大多围在她身边,不在她身边的也多有偷偷打量她的,倒像今天过生辰的是她一般。
叶青程盯了她一眼,转身朝冯若诗走去,“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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