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他们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堂,这么一来,所有人都朝他们看来。
燕阳郡主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哎,你干什么,快坐下来!”
黄天蝎忙坐了下来,压低声音,“郡主放心,放眼这京城,我黄天蝎不敢揍的,十根手指头都数不出来,郡主你和我说,我立马给你报仇!”
燕阳郡主整张小脸都暗了,颓然趴上桌子,“算了,是我太笨了,什么都不会,连话也不会说,只会给人家添麻烦”。
黄天蝎急的抓耳挠腮,可不管怎么问,燕阳郡主都不肯多说,急的黄天蝎恨不得撬开她的嘴。
“……郡主哎,小祖宗哎,我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今天晚上回去肯定睡不着觉!”
燕阳郡主恍然惊觉,“什么时辰了?”
“戌时中,还有半个时辰宵禁,郡主可以再逗留两刻钟”。
“这么晚了!我”
燕阳郡主猛地顿住声音,脖子动了好几次,才终于扭过头去,果然见叶青程正眉眼含笑站在自己身边。
“你,你”
“郡主是想问叶某怎会在此?”
叶青程体贴开口,“这个要先问郡主为何在此,叶某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燕阳郡主心虚低下头,黄天蝎不爽了,“喂,你谁啊!敢这么和郡主说话!”
叶青程淡淡一眼扫过去,黄天蝎被他瞧的心头直发毛。
做一个纨绔,特别是一个成功的,不被人随手灭掉的纨绔,第一要义就是要眼睛毒,知道谁能揍,谁不能揍。
226风波再起(三)
叶青程只这淡淡一眼,就让他十分明确了眼前此小白脸不能揍的概念,却不愿在美人面前输了阵仗。
“郡主,不用怕他!衡阳郡王的绣春刀可不是吃素的!”
对,就是这样!
虽然这个小白脸看起来很不好惹,虽然他看起来惹不起这个小白脸,但衡阳郡王肯定能惹得起哒!
叶青程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这时戏台上咿咿呀呀还在唱着最后一句绘出娉婷神女图的戏子忽地一甩水袖,指着叶青程的方向尖叫,“呀,是小叶探花!”
新科进士打马游街,前往观礼的多是妇孺,自恃有身份的男子是不会去凑热闹的。
当初叶老太爷虽很想去看,却怕世人耻笑,偷偷定了个酒楼雅间,就是这个道理。
平头百姓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多半会举家挤着人潮去看。
这大晚上的来看戏的,几乎全是男子,且多半是略有些资产的,叶青程平日又鲜少外出,因此,在场这么多人竟是一个戏子先认出了叶青程。
这么一来,大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黄天蝎一惊,“你就是叶青程?”
叶青程迅速将放在桌上的椎帽往燕阳郡主头上一盖,朝人群一拱手,“诸位,失礼”。
人群顿时激动起来,看小叶探花那细致小心的模样,那位姑娘定然是叶府的五姑娘,要么就是小叶探花的未婚妻!
想上前搭讪的人都有些顾忌,生怕冲撞了叶府的女眷,逡巡着不敢上前。
这时刚刚那认出叶青程的戏子又大声喊了起来,“小叶探花既然来看奴家的戏,定然是对奴家颇为嘉许,还请小叶探花赐奴家诗词一首,好叫奴家留作终生之念!”
叶青程眸色微冷,这戏子倒是好心机,不顾还在台上便失态喊出自己的所在,原来是存了借自己扬名的念头。
他看都没看那戏子,朝黄天蝎一拱手,“黄兄,时候不早了,我便不打扰黄兄与令”
他说到这顿了顿,又一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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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恍然大悟,原来是小叶探花与这位黄公子相识,进来打个招呼!
那位姑娘原来根本不是叶府的女眷,小叶探花之所以为她戴上椎帽,是风度使然!
小叶探花果然与美探花一样,都是翩翩佳君子啊!
原来都是那戏子自作多情!
想攀着小叶探花扬名,也不看看小叶探花又岂是他一个戏子能攀得上的!
燕阳郡主完全没摸清叶青程的套路,黄天蝎,呃,其实,也没大摸清。
不过,他是见过世面的纨绔!
虽然没摸清,也没妨碍他找准大腿抱的本能,忙起身追了出去,“哎,叶兄叶兄,等等我!”
叶尚书的儿子,叶大小姐的哥哥,新科探花郎什么的,要是成了他兄弟,说出去,他多有面子!
说不定还能帮他稳定稳定京城第二大纨绔的地位!
至于,第一大纨绔华世子的位子,他是绝对不敢肖想的!
嗳嗳嗳,对了,小叶探花什么时候见过他,怎么会认识他的?
算了算了,不想了,还是先去抱上大腿再说!
……
……
叶青程三人出去不久,一辆马车就迎面驶了过来,芳草挑起车帘,戴着柳绿色椎帽的叶青殊下了马车,朝几人福了福。
叶青程皱眉,“阿殊,你怎的来了?”
他说着目光就飘向了燕阳郡主,燕阳郡主毕缩了一下,果然她又做错事了!害得阿殊大晚上的来回奔波!
“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叶青殊说着朝黄天蝎点了点头,“黄公子”
黄天蝎,“……”
叶二姑娘竟然也认识我!
好激动!
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办!
“郡主,时候不早了,我遣人送你回府吧?”
燕阳郡主心虚点了点头,叶青殊笑了笑,“兄长,表哥出了城,劳烦兄长也跑一趟吧”。
“我先送你们回去”。
“兄长”
“表哥若是无能为力,我去了也不起作用,上车”。
叶青殊无奈一笑,又朝黄天蝎福了福,与燕阳郡主上了车。
黄天蝎,“……”
我激动劲还没过去,还没想好怎么和女神的妹妹搭讪,女神的妹妹和小郡主竟然都要走了!
黄天蝎正要追上搭几句讪,叶青程轻飘飘开口,“黄公子,你猜长公主会不会问你为什么会这时候和燕阳郡主一起看戏?”
黄天蝎,“……”
竟然忘了这回事!
还有!
小叶谈话说话的口气,怎么鬼气森森的?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错觉!
一定是错觉!
小叶探花明明又温和又温暖的!
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
……
……
燕阳郡主提心吊胆上了车,生怕叶青殊问起她为什么要避过下人的目光,跑来和黄天蝎看戏,不想叶青殊却似根本没想过这回事,反倒与她说起了宁王府的闲话。
“刚刚宁王府传来消息,宇文侧妃怀了身孕,宁王怀疑外间的传闻是真的,一脚踹向宇文侧妃的肚子,宇文侧妃的孩子当时就没了”。
“听说宇文侧妃也命在旦夕,说不准,这会儿已经没了”。
叶青殊十分惋惜的说着,车厢顶棚一头一尾悬了四颗夜光石,夜光石绿莹莹的光辉下,她丽的脸冰冷一片,没有任何惋惜的表情。
甚至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仿佛只是在说路边一颗不起眼的石子,偶尔看到了,说上两句,却根本没放在心上,更不会因之牵动情绪。
燕阳郡主因着心虚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没发现她的异常,心不在焉问道,“外间什么传闻?”
“传闻宁王不能人道,宁王妃和宇文侧妃借种生子,宁王想是怀疑宇文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燕阳郡主这才惊讶起来,“不可能吧?宇文璇都嫁给宁皇舅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皇舅的?”
燕阳郡主心不在焉,叶青殊自是一眼就发现了,耐心又说了一遍,“传闻是这样说的,宁王不能人道,孩子自然不可能是他的”。
“不能人道,宇文璇也嫁给他了呀,孩子怎么可能不是他的?”
叶青殊,“……”
所以,妹妹,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不能人道?
“对了,不能人道是什么意思?”
叶青殊,“……”
突然觉得自己好污好邪恶!
关键时候,忠心护主的芳草开口了,“郡主,顾名思义,不能人道,就是畜生”。
叶青殊,“……”
突然发现芳草跟着自己长了不少知识,还会顾名思义了!
227玉陨香消(一)
燕阳郡主先是一恍然,接着又是一疑惑,“是畜生,宇文璇也嫁给他了呀!”
芳草耐心解释,“是这样,畜生要生也只能生个畜生,怎么能生出个小孩?所以,宇文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宁王的”。
燕阳郡主终于恍然大悟,“所以只有两个解释,要么,皇舅原本是人道,所以宇文璇怀了个孩子,结果孩子还没出世,皇舅变成畜生了,就不肯承认是人道的时候的孩子了”。
“要么,就是宇文璇怀的不是孩子,也是个畜生,所以,皇舅不敢让它出世,惹皇祖父不高兴,所以直接给踢掉了!”
芳草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认真想了想,赞同点头,“郡主说的对!”
想想又记起好像叶青殊说叶青程冲撞了燕阳郡主,觉得要好生奉承燕阳郡主一番,好叫她忘了叶青程冲撞她的事。
遂又特别真诚的赞美道,“奴婢原来没想的这么周全长远,还是郡主聪明!”
燕阳郡主一愣,随即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哪里哪里,我不聪明的”
芳草见她竟然不接受自己的奉承,忙又更真诚的加了一句,“郡主很聪明的,奴婢想的就没郡主的周全长远!”
燕阳郡主嘿嘿笑了起来,嗯嗯,也许,我是没有阿殊聪明,但是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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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比起来,还是不算笨的o(n_n)o
叶青殊,“……”
突然觉得自己的丫鬟和手帕交-配一脸,怎么破?
马车旁叶青程伸拳挡住唇角,淡淡扫了一眼车辕上肩膀抖的差点散架,还不断试图回头的四九。
不想四九竟回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还鬼鬼祟祟的朝他比了个他没见过的手势。
那手势,唔,虽然他不懂,但一看就知道,绝对很,唔,下-流
叶青程,“……”
阿殊那么聪明,为毛身边一个两个的都是这种二货?
……
……
马车在长公主府侧门停下,一群丫鬟仆妇涌了出来,行礼过后,簇拥着燕阳郡主往里走。
叶青殊正要上车,就见七九快步而来,“大爷,姑娘,找到冯姑娘了,在城西”。
京城分为南城、北城、东城、西城,向来有南贵、北权,东富,西贱之称。
皇宫坐落于南城,皇亲贵勋百年高门簇拥着皇宫而居,是以居于南城的均为身份极显贵之人,如长公主府、支国公府、华国公府都位于南城。
北城则是京中大小官员聚集之地,多为有权有势的人家,叶府就位于北城。
东城大多是商户富绅,家境殷实的平民,商铺林立,西城则都是贫民贱籍,别说是冯若诗这般的大户人家小姐,就是一般的商户人家姑娘也绝不会轻易踏入。
之前明明查到冯若诗和华潜、三无小和尚一起出了城,往栖霞寺的方向去了,华韶和支其华都追着出了城。
冯若诗怎的又回了城,还去了西城?
其中定然不简单!
“快,上车再细说!”
“不行,太晚了,说不定赶不及宵禁前回来,阿殊,你先在长公主府借住一晚,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回府”。
叶青殊拔高声音,“不行”
叶青程伸手扶了扶她因急切晃动不休的步摇,“阿殊,乖乖听话,我会解决好”。
叶青殊微滞,叶青程扬声朝听见动静回头张望的燕阳郡主道,“郡主,我有些急事,无法送阿殊回府,不知阿殊在长公主府借住一晚可否?”
燕阳郡主下意识点头,叶青程等不及她说什么,翻身上马,定定看了叶青殊一眼,“放心,吃些东西,好生睡觉”。
叶青殊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三年了,叶青程的成长,她看在眼里,也许,是时候学着放手了……
……
……
快宵禁了,大街上行人寥寥,叶青程将马术发挥到极致,不到一刻钟就赶到了西城,找到了出事的那个僻静巷子。
巷子里被火把照的灯火通明,叶青程远远就看见五城兵马司的人手持弩箭,将巷子围的严严实实。
对面十来个黑衣劲装的蒙面侍卫围成一个圈子,与五城兵马司的人对峙着。
双方的人都挂了,还有几个伤重的靠在巷子的墙面上,显是已经过了一场恶战,五城兵马司的人调来了弩箭队,双方这才对峙住了,只不知道死人了没有。
阿昭站在圈子中央,警惕盯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将勉强镇定,却依旧难掩惊惶的华潜护在身后。
再往后则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抱着一个女子小声抽泣着。
她们身边,三无小和尚盘膝闭目坐在地面,低声诵着古老的经文,在这肃杀的黑夜里显得诡异而又不祥。
从叶青程的角度去看,那女子的脸正好被那丫鬟垂着的头挡住了,他只能看到她心口的黑色匕首,泅了血迹,又风干的淡黄色窄袖上衣和裙子下露出的大红色马靴。
京城女子大多喜爱绣花鞋,偶有穿靴子的,多半也是那种软底巧的小朝靴,极少有穿这种马靴的。
这双大红色马靴,他今天上午刚刚见过,当时那双靴子正豪爽肆意的踩踏着支国公府花匠心栽培的丛兰。
而它的主人则毫无机心的抱怨着支国公府的兰花怎么像野草,赞叹他这个小白脸人还不错。
叶青程双瞳微缩,冯若诗进京还不到十天,打交道的也都是贵妇闺秀,就算与众不同了些,却没什么机心,更没有坏心,不可能结下生死之仇来。
然而她却在这大晚上的死在了西城这偏僻的小巷子里,事情定然不简单!
马蹄声惊动了对峙的双方,华潜最先认出了叶青程,惊喜喊道,“叶大哥,救我!”
这般年纪,这般品貌,又姓叶的,只有最近风头极盛的小叶探花叶青程!
五城兵马司西城指挥使杜效武上下打量了一番叶青程,敷衍拱手,“原来是小叶探花,这大晚上的,小叶探花这般细皮嫩肉的可不好随意在西城这样的地方乱走”。
叶青程微微一笑,“诚然,叶某这般文弱书生倒是确乎不用像大人这般大晚上的来回奔波的,只今晚月色好,叶某兴致偶发,四处走走,不想倒是十分之巧”。
大萧百年昌盛,文官地位比武将要高得多,叶青程这就是明晃晃的在讽刺他是一介武夫,所以脏活累活都要干!
他这个探花郎却大晚上的闲着发慌的“兴致偶发”!
228玉陨香消(二)
杜效武阴测测一笑,“这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嘴皮子可比我们武夫利索多了!”
“杜大人见笑了,”叶青程说着一抱拳,“借过”。
杜效武目光一寒,想进去?那倒是正好!
杜效武挥了挥手,五城兵马司的人让出一条小道来。
叶青程下了马,身后只跟了七九一人,不紧不慢穿过从高坐于马上、全身重甲、手持弩箭的兵卫,嘴角噙着的笑连弧度都不曾变化半分。
杜效武面色越发阴沉,什么碰巧路过的鬼话只怕连鬼都不会信,叶青程定然是有目的而来!
而他一个弱鸡书生能在虎狼之兵的环伺下意定神闲踏入包围圈,定然是有所凭仗!
他分明已经封锁住了消息,他是怎么得到消息赶过来的?他的凭仗又是什么?
叶青程走到华潜面前,俯身温柔抚了抚他额头,“别怕”。
华潜仰头看着他,叶青程浅浅的双瞳中满满都是安抚的温柔和坚定的保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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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一直努力镇定的华潜突然委屈了,伤心了,抽了抽鼻子,低下头去,“我不怕,我太祖父马上就要来了,把这些冤枉我的坏人都抓到大牢里去!”
叶青程拍了拍他,向那抱着冯若诗的丫鬟走去,那丫鬟依旧压抑而悲痛的低声抽噎着,好像根本没发觉他的靠近。
叶青程上下打量了冯若诗一番,又去看那低着头的丫鬟,退开几步冲杜效武一抱拳,“杜大人这般围住华小公子意欲何为?”
这时那一直低着头抽噎的丫鬟猛地抬起头来,仇恨指向华潜,满是泪水的双眼死死盯着他。
“是他,就是他叫那个什么阿昭杀了姑娘!我亲眼看见的!”
这样的指证虽然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华潜却还是慌了,大声反驳道,“我没有!不是我!冯姐姐不是阿昭杀的!”
那丫鬟盯着他的目光越发怨毒,“就是你!你故意求姑娘带你出城骑马,又引着姑娘到这里来玩!”
“还有你,别念了!我们姑娘才不要你假好心!你也是帮凶!”
诵经声猛地一顿,三无缓缓睁开眼睛。
“你说!你是出家人,不能说假话!华小公子是不是说要引我们姑娘到这里来过一夜,这样姑娘的名声就毁了,就不能嫁给华世子给他做嫡母了!”
“你不要想不承认!我都听见了!你是出家人,你要是说假话,一定会下拔舌地狱!”
三无清澈的大眼睛中现出几分挣扎之色,却最终颓然点头,“是,潜哥儿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潜哥儿并没有要杀冯姑娘”。
那丫鬟越发悲愤,“是我偷听到你们说话,告诉了姑娘,姑娘发觉不对劲,让我回府报信,我刚走到巷口,那个阿昭就冲出来杀了姑娘!”
“你们这些恶人,杀了我们姑娘,会有报应的!会下地狱的!我们老爷一定会带兵杀光你们!”
那丫鬟说着止不住的大声嚎啕起来,她双手抱着冯若诗不方便,就用脚去踢三无,三无一动不动任她踢打着,又缓缓念起经文来。
杜效武嗤笑开口,“叶探花问清楚了?华小公子指使侍卫杀害冯大将军孙女,如今又拒捕,还伤了我们好些兄弟,叶探花还想包庇他?”
杜效武说着扫了阿昭一眼,华潜不过一个娼-妓生的贱-种,就算杀了又怎样!
他顾忌的是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阿昭,如果他下令射杀,那个小和尚无足轻重,阿昭多半会抱着华潜逃跑,他没有把握能留得下他。
而如果他下了射杀的令,跟华国公府结下了死仇,却没留下华潜的命,只弄死几个侍卫,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一直犹豫着不敢轻易动手。
现在叶青程来了,就好办多了,阿昭一个人总保不了两个人!
“杜大人说笑了,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且叶某年轻,又岂有能耐包庇华国公府的小公子?”
叶青程说着又看向冯若诗,诧异惊呼,“呀,那柄匕首”
杜效武眸色微动,“匕首怎么了?”
叶青程微微俯身仔细看了看,肯定开口,“这柄匕首,我知道,是外祖父送给二表弟顽的,二表弟送给了二妹妹,二妹妹又转赠了华小公子”。
杜效武没料到他甫一露面就摆出一副维护华潜的姿态来,现在又说出这番话,心下惊疑不定。
华潜惊的失声喊道,“你说谎!叶姐姐送我时,你还在颍川,根本不可能见过!”
叶青程眉头慢慢拧了起来,“这么说,真的是那柄匕首?”
华潜下意识捂住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向叶青程。
周围人也反应过来了,叶青程这是在诈华潜!
阿昭又将华潜往身后护了护,抿着唇戒备盯着叶青程,像只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的小兽。
杜效武狐疑打量叶青程,这位探花郎和华国公府有仇?
叶青程眉头拧的更紧,“这么说,刚刚冯姑娘的丫鬟指证你的话也是真的?你想毁了冯姑娘的闺誉?好让她不能做你的嫡母?”
华潜没想到叶青程翻脸就不认人,又急又怒,大大的桃花眼中泛起了泪水,“是又怎么样!我敢做敢认!我就是不要她做母亲!可是我没想杀她,也没有叫阿昭去杀她!”
“那冯姑娘的丫鬟怎会说亲眼看见阿昭杀冯姑娘了?冯姑娘死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叶青程皱着眉冷冷看着他,刚刚还溢满温柔的双瞳中满是漠然,仿佛他不过就是他在路边碰到的一个不认识的杀人犯,刚刚他还以为他会保护他,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
华潜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反正阿昭没杀她,你别想陷害我!”
“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我冤枉了你,你哭什么?”
华潜哭的更大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刚刚杜效武冤枉他,还想抓他的时候,他气的恨不得杀了他。
可现在叶青程冤枉他,他就特委屈,委屈的直想哭。
杜效武不耐道,“人证物证俱在,别拖延时间了,请华小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没杀人!我不走!”
叶青程冷声开口,“你没杀人,就要说出你没杀人的凭证,光哭有什么用?”
华潜哭声一顿,狠狠用手背擦着双眼,带着哭腔大声喊道,“阿昭只是把冯姑娘带到这个巷子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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