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衣公子
支其意立即感兴趣了,面上却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施恩模样,“很重要的事?那小爷倒是要听听,不过要是不重要,你知道后果!”
……
……
叶青灵在午膳前匆匆赶了回来,庞氏命她请舒氏去养德居用午膳,舒氏摆手,“就不麻烦亲家太太,遣个人去说一声,我就在咏雪院用饭,对了,如意呢?”
叶青灵遣人去报了庞氏,又去芍药小院找支其意和叶青殊,刚进院门不久就远远看见支其意和叶青殊命人在大路中央摆上了桌椅之物。
两人面对面坐着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一边低声说着什么,额头都快抵着额头了,灿烂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那股子暖意似乎都能蔓延到远处的她身上。
叶青灵看着就停住了脚步长长叹了口气,芍药疑惑,“姑娘,怎么了?”
叶青灵又叹了口气,“阿殊是个有福气的”。
芍药会意瞧了叶青殊二人一眼,笑道,“二姑娘自是有福气的,姑娘居长,又如此才貌,定会比二姑娘好的!”
叶青灵摇头苦笑,芍药正要再说,叶青灵已迈开步子走了,芍药只好将话咽了下去。
支其意一发现叶青灵靠近,腾地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要将桌子上的东西藏起来,叶青殊对他已经无语了,迎上前几步,叫了声长姐,叶青灵自然停住了脚步。
支其意发现这么一来,叶青灵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自己在弄些什么,恼羞成怒了,这个叶阿丑总是喜欢随时随地的向他炫耀自己有多聪明!
芳草不动声色上前将东西拾好,支其意狠狠瞪了她一眼,芳草却根本没发觉,顾自转身走了,姑娘的东西要好好着,不能乱放。
支其意于是更生气了,恶狠狠喊道,“叶阿丑,还愣着干嘛!我到你家做客,都这时候了,你都不知道准备午膳!”
叶青灵失笑,“母亲命我来请你们去咏雪院用膳,这就走吧”。
舒氏用过午膳便要回去,她是当家主母,府上大大小小的琐事极多,没有多余的闲暇,叶青殊殷殷看着她,“舅母,等这一阵过后,舅母记得打发人来接我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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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氏看着她眼中的孺慕,心中便软的化了开来,“好,舅母记着,到时候阿殊和灵姐儿一起到国公府好好玩几日”。
叶青殊赶忙点头,想想又道,“过些日子长姐要去东宫赏花宴,正好舅母带着长姐一起去,舅母比祖母和大伯母可威风多了!”
舒氏噗嗤一笑,目光却看向了支氏,支氏点头,“那就劳烦嫂子了”。
“那灵姐儿就与舅母一起去吧,你府上的姐儿们多,你祖母和大伯母照顾不上你”。
叶青灵俯身谢过,舒氏又看向叶青殊,“阿殊也有九岁了,想不想一起去?”
叶青殊摇头,“那日外祖母、舅母和二表哥都要去东宫,只留大表哥一个人,我在家陪大表哥”。
舒氏拍拍她的头,长叹了一声,眼眶就泛起湿意来,勉强朝支氏笑了笑,“阿殊越来越懂事了,真是眼馋的我恨不得抢回去做女儿才好”。
支氏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舒氏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而去,叶青殊一路将她送到垂花门才回转。
032终回门
接下来几天,叶府来客便渐渐少了,府上的女孩儿们便又天天去闺学,只除了叶青殊,再也没有人穿那玫瑰红万字流云妆花小袄和白色挑线裙子,女孩儿们个个穿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因着春闱近了,叶守义天天忙的不见人影,叶府不再来客后,陶氏又继续禁足。
叶老太爷怕影响叶守义,严禁庞氏以一言恶语加诸孙女们,而叶守义不在,叶青殊就是要挑事也没了意味,叶府倒是风平浪静。
叶青殊每天跟着叶青灵去闺学,晚上在咏雪院用饭,再去跟芍药大院跟叶青灵学琴,同时偷偷准备着东宫赏花宴的事。
春闱开始前三天,叶守义便得留在翰林院不得归家,舒氏便遣人来接叶青殊,叶青殊经过种种,不再害怕支氏的冷淡,这些日子每天吃晚饭时都会请支氏一起去支国公府住几天。
支氏虽还是淡淡的,却到底是同意了,母女三人拾好东西,辞别了叶老太太,往支国公府而去。
支氏多年不曾离开咏雪院,这次竟被叶青殊磨的回了娘家,支老夫人早早的就到了垂花门等候,一见支氏叫了声“我的儿”就泣不成声。
支氏亦是泪流满面,也不顾地面脏污,跪下去就磕了三个头,“娘,女儿不孝”
支老夫人唬的赶忙拦住她,“我的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舒氏在一旁看的亦是抹眼泪,“娘,这儿风大,姑奶奶身子不好,可不能在这站着说话”。
“是是是,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们先回去,你爹和华哥儿还等着!”
舒氏早命人准备了软轿,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荣安堂而去。
支氏与老国公见面自是又有一番感慨,众人见礼毕,舒氏便借口让叶青灵、叶青殊帮着看看新打扫出的院子有什么要添置的,带走了几个小辈
支氏数年未回娘家,与父母定然有一肚子话要说。
支氏未嫁时住的听竹苑一直有人打理维护,舒氏早命人拾好了,只怕有疏漏,便又让叶青灵姐妹再瞧上一遍,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
舒氏心细,对舒氏又了解,准备的十分周全,姐妹二人谢过,叶青殊开口道,“长姐,这几日无忧花就要开了,无忧苑中定然美不伸受,不如长姐就和我一起住吧?”
“我可不敢同你抢无忧苑,舅母随便给我准备个院子住几天就好”。
叶青殊急道,“无忧苑虽不大,房间却也不少的,长姐和我一起住,怎能说是抢?正好我跟长姐学琴也十分方便”。
叶青灵却十分坚决,“不用了,扰的你也不得安宁”。
叶青殊鼓起嘴,舒氏忙打圆场,“灵姐儿常住的牡丹苑,舅母也拾出来了,若是灵姐儿不去住,岂不是白了舅母一番心思?阿殊乖,不要闹你长姐”。
叶青殊只得点头,舒氏便又领着叶青殊二人去看牡丹苑,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几人又回了荣安堂用午膳。
因着都是至亲,便没有分男女席,围着一张桌子坐了,叶青殊见支氏双眼红肿,心下暗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支国公府离叶府不过大半个时辰的距离,支氏竟多年不回家,连老父老母也不管不顾。
饭后,支氏留在了荣安堂,其余人则各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
叶青殊一回无忧苑,就问支其华有没有送东西来,就有婆子答支其华早就命人送了一个大箱子来,只因叶青殊不在,无人敢打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叶青殊大喜,忙命将箱子送到西稍间,待得仆从退的一干二净才命芳草打开,果然里面是一个与成人等高的木人,全身上下不知用什么细细刻画了各处经脉穴道。
“芳草,你注意着点,有人靠近立即告诉我”。
芳草恭声应了,叶青殊早将各处经脉穴道记得清清楚楚,当下便从靴筒中拔出匕首,比划了一下,这才发现以她现在的身高要一下刺中一个成人的颈动脉,无异是痴人说梦。
她虽然生的瘦小,个子在同龄人中却算是高的,但这也只是对同龄人而言。
芳草见她拿着个匕首比划来比划去,却又露出丧气的表情,不由问道,“姑娘想做什么?”
叶青殊比划了一下,“我想练练怎么又快又准的刺中这里”。
芳草更加疑惑,“这样的事,姑娘怎能亲自动手,交给奴婢就好”。
关键你不可能整天整夜的跟着我啊,就算你能整天整夜的跟着我,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她上辈子临死前,芳草不在身边,应当是偷偷潜出府去找叶青程了,否则叶青程不可能大晚上的无声无息到了她闺房外。
叶青殊想到上辈子自己那窝囊又愚蠢的死法,再次郁闷了,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越是关键时候越能体现一两个保命招数有多重要!
芳草犹豫了一会,开口,“姑娘想刺中脖颈处,也不是不可以”
叶青殊大喜,“要怎么做?”
“奴婢做给姑娘看”。
叶青殊忙将匕首交给芳草,避到一旁,芳草掂了掂,后退两步,猛地发力奔跑,然后双手握着匕首柄高高跃起,狠狠刺下
叶青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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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深深刺入木人颈动脉的匕首,再回想刚刚芳草一跃而起的利落,咽了咽口水,“我跳不了那么高”。
“姑娘现在虽有些大了,但要练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姑娘吃的了苦,每天至少练上三个时辰,最多五年就行了”。
每天三个时辰,还要五年!
叶青殊果断掐灭了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小火花,试探问道,“那如果我手中拿着匕首想刺中这个木人要害,有没有比较好的法子?”
“姑娘可以刺心口”。
刺心口自然可行,只是一想到一匕首扎下去,鲜血一喷的美景
虽然扎的不是自己,但叶青殊还是有些胆寒,而且她力气不够,很有可能杀不死对方,再者,正面相碰,对方很有可能在她还没刺深时,就一脚踹飞了她,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叶青殊就觉得牙疼。
“或是放倒木人,刺脖颈”。
在颈动脉划一下,感觉没刺心口那么复杂残忍,而且也方便自己逃跑,可谁那么笨躺在那等她去刺?
叶青殊觉得自己果然不适合干这样的体力活,还是动脑子比较适合她,纠结了半晌,只好退而求其次,放倒了木人扎了起来o(□)o
没一会,芳草开口道,“有人来了,应该是二表少爷”。
叶青殊大是钦佩,“听声辨人?”
033起疑
叶青殊讶,“听声辨人?”
芳草一贯的木讷,“支国公府上只有二表少爷会跑”。
叶青殊无语,这倒是真的,她弄这木人的事,支其意早就知道,就让芳草将支其意请到稍间。
支其意一见她用匕首摆弄木人,顿时来劲了,也嚷着要练手,他比叶青殊高,动作也灵活多了,经过芳草一示范,虽没芳草跳的高,竟也做的似模似样。
叶青殊羡慕的看着他,支其意更来劲了,一边嘲笑叶青殊笨,一边练的更加起劲。
两人躲在稍间里折腾了一下午,吃晚饭时,胳膊酸不说,手还隐隐发抖,拿筷子都拿不稳。
舒氏问了几句,支其意抵死不说,叶青殊一声不吭,几个长辈只当两个小人儿又在折腾什么新鲜玩意,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支其华多看了两人几眼。
吃过晚饭,叶青殊随叶青灵去牡丹苑学琴,支其意几次用眼神示意她晚上继续练,都被叶青殊无视,气的又开始喊叶阿丑。
叶青殊不理他,跟着叶青灵去了牡丹苑,进了书房,叶青殊开口问道,“长姐,怎么不见芍药?”
叶青灵出入芍药必定在一旁伺候,就如芳草之于她,今天却一直是百合跟着,她本以为是叶青灵遣芍药在牡丹苑拾东西,不想进了牡丹苑竟也没见芍药。
“芍药不舒服,我让她过两天好些了再来伺候”。
叶青殊眸色动了动,照常跟着叶青灵学了一个时辰的琴,一出牡丹苑便对杜鹃道,“遣人回府一趟,让芳圆盯着芍药,再让芳月注意着芍药大院的动静”。
她这次来支国公府只带了杜鹃和芳草、芳菲,芳圆却是留在了叶府。
杜鹃应了,第二天一早就遣了个小丫头去叶府报信。
当天并无动静,第二天下午,门房便来报说叶府有个小丫头来给叶青殊送常戴的首饰,却是芳月。
叶青殊丢在支其意,吩咐将芳月带到抱厦中,自己带着芳草匆匆去了。
芳月十来岁的年纪,圆圆的脸还带着婴儿肥,眼睛不大,笑起来弯弯的十分有神,很讨人喜欢的长相。
芳月见了叶青殊便跪了下去,“芳月给姑娘请安”。
“起来说话”。
芳月谢过,站了起来,坐上芳草端来的小马扎,脆声道,“姑娘,芳圆姐姐打发奴婢来跟姑娘说,芍药姐姐今天午时说是嘴馋托了人买栗子糖,去了角门,果真有婆子给了芍药姐姐一个匣子,芍药姐姐则给了她一些碎银子”。
“只那婆子却不是咱们叶府的婆子,奴婢也不认识,便去问了守门的小厮,守门的小厮说那婆子是芍药姐姐的姨婆,常给芍药姐姐送些吃食,他们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匣子里的甜味儿”。
“奴婢又仔细问了芍药姐姐的姨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芍药姐姐送糖吃,多长时间送一次,只他们也记得不大清楚,只说大约是从去年年后不久”。
“第一次来时他们还私底下说过芍药姐姐有个好姨婆,这么冷的天还来送吃的给她,之后便常能见到,只时间不定,有时候是三五天来一次,有时候怎是十天半个月”。
去年年后不久?
叶青殊想了想,然而时间太过久远,她小时候又是万事不管的性子,哪里能想到那时候有什么不寻常的?
“那匣子是什么样的?”
芳月比划了一下,“大约一个手掌那么长宽,是最普通的藤编匣子,在街上一文钱就能买到一个,奴婢还看到匣子里面是包糖用的棕色莎车纸,芳圆姐姐装作不经意碰到芍药姐姐,芍药姐姐还打开匣子拿了块栗子糖给芳圆姐姐吃”。
叶青殊想了一会,开口道,“回去仔细打听芍药家里的人,平时跟什么人接触比较多,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特别是那姨婆,再找到伺候大姑娘出门的跟车婆子,打听清楚大姑娘到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特别是去年年初那一会”。
芳月应着告退去了,叶青殊又叫来杜鹃,问牡丹苑的动静,却是没什么异常。
当年的变故,就算是太子处心竭虑,也定然是因为叶青灵身边有空子可钻,可东宫赏花宴快开始了,她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叶青殊越想越头疼,索性又继续和支其意一起扎起了木人。
晚膳时分,叶府就传来消息,芍药八岁的时候逃难来的京城,亲人大多在逃难途中死亡,只剩了个姨婆相依为命。
到京城后,她姨婆为保住她的命,便将她卖给了牙婆,牙婆又将她卖到了叶府。
芍药与她姨婆感情很好,做上叶青灵的大丫鬟后就让姨婆辞了工,赁了个小院子让她姨婆养老。
至于叶青灵,因着庞氏规矩严苛,很少出门,跟车婆子倒记得十分清楚,她去年只伺候叶青灵出了四次门,一次是去东宫赏花宴,一次是去支国公府,一次是去与叶青灵交好的兵部侍郎小姐府上,还有一次是去城外的栖霞寺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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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月说到这,想想又道,“姑娘,大姑娘一向少出门,跟车婆子记得非常清楚,只奴婢记得府上的姑娘们每年上元节都是要随老太太去看灯的,跟车婆子却是不需要跟着的”。
叶青灵点头,细细想了一会,吩咐道,“今天晚了,明天一早你去找芍药的姨婆,看看她与那送匣子的婆子是不是同一人”。
芳月应是,叶青灵吩咐杜鹃打赏,打发她去了。
第二天一早,叶青殊就到消息说芍药进了支国公府,叶青殊正在院子里散步,芳草说多走走,身体会强健一些,力气也会变大。
她这几天一有空闲就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听着动作就是一顿,沉声道,“杜鹃,去找个得力的人,想法子查一查芍药带进来的东西,芳菲,服侍我梳头换衣”。
杜鹃领命而去,大约两刻钟后回来禀道,“姑娘,芍药只提了一只包袱,奴婢找人撞了她一下,那包袱里只装了些日常洗用的衣裳等物,没什么异常,那个撞她的婆子还趁机在她身上摸了几把,也没什么异常的”。
没有异常?一个“不舒服”的丫鬟在见了姨婆的第二天就匆匆来了支国公府,本身就是异常!
“我们去牡丹苑”。
034表哥的礼物
叶青殊时间掐的很准,恰恰赶在芍药去见了叶青灵,却还没来得及重新梳头换衣裳的时候。
叶青灵见了叶青殊很是惊讶,“阿殊怎的在这时候来了?”
“我听杜鹃说有个婆子撞了芍药,怕长姐生气,就来看看”。
芍药显然余怒未消,“二姑娘,那婆子定是故意的,路那么宽非得往我身上撞!定是记恨上次姑娘来国公府时,奴婢去跟她要了一碗鸡蛋羹,却忘了给赏钱的事!”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叶青殊不由对杜鹃的办事能力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叶青灵嗔了芍药一眼,“这是在外祖母府,你少生些事端,这件事不许再提”。
叶青殊瞧了芍药一眼,“长姐,只怕那婆子真的是故意的,杜鹃远远瞧见她撞了芍药,后来又见她鬼鬼祟祟的,便上前逼问,这才知道她竟拿了芍药的东西”
叶青殊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叶青灵和芍药的神色,却见叶青灵神色淡淡,芍药却猛然变色,手不自觉朝头上摸去,只还未碰到发髻便又垂了下来,有些慌张道,“她拿了奴婢什么东西?”
叶青殊不动声色,“杜鹃,给芍药看看是不是她的”。
杜鹃就从袖中拿出了一只葫芦形的红色荷包,芍药看了一眼,摇头,“不是奴婢的,”脸上的慌张之色已经褪去了。
叶青殊皱眉,“不是你的?那婆子为何说是你的?”
杜鹃恭声道,“只怕其中另有猫腻,此事奴婢稍后会禀告世子夫人”。
叶青殊点头,换了个话题,“正好我将昨晚回去练的曲子弹给长姐听听,长姐现下有空吧?”
叶青灵笑着挽住她的胳膊,“阿殊要弹曲子,长姐没空也得有空啊”。
叶青殊在叶青灵那耗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告辞,叶青灵一直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刚出牡丹苑,杜鹃便低声道,“姑娘,芍药发髻上原戴了一支白银卷须红宝石簪”。
杜鹃一说,叶青灵便也想了起来,那支红宝石簪虽说不上多贵重,但也不是一个丫鬟能有的,一看就知道是叶青灵所赏,这也是贴身大丫鬟的体面,芍药几乎天天戴着。
而今天,不过片刻的功夫,芍药头上那支红宝石簪子不见了,而芍药下意识伸手去摸头上,定然也是要去摸那支簪子的。
她后来又迅速镇定下来,想必是反应过来,那支簪子不可能会被那婆子偷偷拿走。
她先是有那样的动作,后来又肯定簪子没有遗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已经将簪子取了下来,只不过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簪子还在头上。
而芍药从叶府来到支国公府定然要先去拜见叶青灵,她们赶在芍药拜见叶青灵之时到了,那支簪子取下后去了何处,自是不言而喻。
叶青殊对那支簪子还有印象,样式说不上别致,红宝石也不算上等,这样一支簪子会有什么玄机?
难道
……
……
这边叶青殊仔细思索着前因后果,牡丹苑中,叶青灵却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宝蓝色插丝珐琅百鸟花卉的菱花镜发呆,芍药惴惴看了半晌,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不看信吗?”
叶青灵半晌没有动静,就在芍药忍不住又要开口时,叶青灵突然道,“阿殊定然发觉异常了”。
芍药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然她为何会为个荷包亲自跑一趟?”
芍药一惊,“怎么可能?”
叶青灵幽幽叹了一声,“爹爹总喜欢夸阿殊聪明,我在旁边听着也高兴,这世上除了爹爹和娘亲,只有阿殊和我最亲了”。
芍药赶紧点头,“二姑娘和姑娘是嫡亲的姐妹,总是会向着姑娘的!”
“可现在,阿殊将她的聪明用到了我身上”
虽然她可能只是觉得芍药有些不对劲,不可能发现自己在做的事。
芍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这样一句话。
叶青灵摆摆手,“你先下去,”她说着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那里面,一支白银卷须红宝石簪正安静的躺着。
她伸出白皙如玉的左手将簪子拿了起来,右手扶着簪子顶端的红宝石轻轻旋转取下,里面便露出白色的纸张来……
……
……
能藏在簪子里的,必然是极小之物,最有可能便是药粉或纸张,以叶青灵目前的情况来看,多半不可能会是药粉。
那就是信件了,用这么复杂又隐秘的方式与她通信,多半是个男人,而闺阁少女与外男通信,为的多半是私-情。
叶青殊上辈子对叶青灵从不关心,甚至可以说是避之唯恐不及,根本不知道她是与谁通信。
但太子年纪比叶守义还大,据闻颇有些痴肥,又向有好-色之名,叶青灵再怎么也不可能会与太子私相授受。
那会是什么人?
东宫赏花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与叶青灵这般行为又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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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殊只觉眼前的迷雾越发浓重,让她根本找不出一丝头绪,更看不清前路在哪。
她突然就想起了叶青程,当初她拜托他去查当年的事,他一个外人,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他是怎么查出真相的?
其中又花了多少心血?
叶青殊想着心情越发压抑起来,现在的叶青程应该正在颍川忍受叶氏子弟的打骂,先生的羞辱,只为偷偷站在叶氏族学外听上那么一句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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