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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柒响
“......”
“他们所谓的爱情,真的比家庭,比世俗还要重要吗?为什么......”
“这个......”
“您很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为什么就不能劝劝他呢?!”水杯打翻了,在榻榻米上晶亮地撒了一片,刺痛着干热的空气。
“为什么是我的孩子......”捂住了脸,低哑的哭泣从她颤抖的指缝中传出,连肩头都抽动着。这是庸早就想到的结果,只是亲眼看到这个场景,心里还是会有种让人说不出的难过。
“我想,”庸把手绢递给弘树的母亲,“这种东西,也许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阳光直挺挺地穿透厚实的云层,刺眼地光芒让那些原本在草丛里不太显眼的粉色野花露了出来,像是很享受那阳光似的,微微地点着头。
“不知道您听弘树说起过没有,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很短暂,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还没离婚的时候她就找了别人。”想抽烟,嗓子变得很干燥难忍,庸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我,一直忘不了原来喜欢的人。就这么结婚,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对她真的很不公平。对那个人的感情,是爱情还是一种任性的执念,到后来自己都觉得模糊了,只是习惯了,心里有这么一个人。”弘树的母亲不再哭泣,虽然脸色还是很难看。因为话题变了,她抬起了头,用依旧有些委屈的眼神看着庸。
“后来让她知道了,跟我闹过,我没有辩解。我喜欢她,即使是过去了的事,对我来说却是不可能改变的重要的往事。后来离了婚,各自过各自的日子,我觉得无所谓婚姻,家庭,我都体会过了,对我来说,生活不过就是平平淡淡地混日子。”
“说实话,刚开始知道弘树喜欢男人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那会是什么样的感情呢,能长久吗?会幸福吗?到头来,自己离婚了,那小子还是每天一样地过着。”每每说到弘树,那些熟悉的日子便在眼前翻动,庸不禁咧着嘴笑了。
“每天按部就班的到大学上班,衬衣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每次带的便当都很丰盛,完全看不出是男人做的,下了班如果要和我去喝一杯也会先跟那位草间医生联系。虽然这些都是很小的事情,在我看来却很幸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能够在生活上互相照顾,做到有效的沟通,心能想到一处,相互体谅关怀,这就是完美的生活。对于这样的生活,我,说实话非常的羡慕。”
听到庸说到弘树的生活,甚至羡慕,弘树母亲的眼睛有些吃惊似的睁大了。可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在故意说说好让自己安心,那满脸的真诚让自己一直以来悬着的心里安慰了不少。
“既然说到了这里,也告诉您我的事情好了。”庸有些腼腆地笑了,从口袋里拿出烟,“请问可以吗?”
“没关系,请。”弘树母亲笑了,站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烟灰缸放在了庸的面前。
“失礼了。”
房间里的光线柔和起来。点燃了烟,庸深吸一口闭上了眼睛。
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弘树的事情,想要把关于他的故事说出来。鼻子深处有些酸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角不自觉地酸楚。
“这也是,一个长长的故事了呢...”
胸口闷的发疼,不知是积攒了多久的委屈和无奈。庸放在膝盖上的拳攥得很紧,嘴角抽痛地笑了一下。
夕阳不知什么变成了一个橙红的火球,沉沉地坠落进海和天际连接处的紫灰色迷雾。海风清凉,因为有孩子追逐浪花的声音才显得不至于那么冷。庸坐在海边,身上的衣服已染上了海潮的颜色。
曾经有段时间,自己拒绝去海边。总感觉那海浪声里有老师的话语,魔咒一般地让自己的泪流个不停。
也许是真的放下了,虽然看着黑压压的海面还是会想起她温柔的声音,但是内心里却满满地装着另外一个人。
“喂你好吗”脚埋在沙子里,脸上铺满湿咸的海风。也许是受了身边两个堆沙堡的小孩子的影响,或许是真的很想和他说说话,庸冲着那了无边际的大海深处大声喊道。
喂,你好吗?
你还好吧,臭小子。
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你会笑我的这句话很酸吧。
傻瓜,我记得很清楚哦,你的每一种声音:开心时的笑,生气的大吼,刚睡醒的恹恹,撒娇的低吟,还有那种会让我心神荡漾的。
“我很好哟”
听说你在那边很习惯,我很高兴。
‘我的小笨蛋在哪里都能照顾好自己’,你走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这么告诉你的?我,没有骗人对不对?
“要好好的!”
还听说你身边有了女孩子,挺不错的嘛臭小子。可是要改改你平时那个臭脾气。女孩子不会像我这个大叔,她们的心思很细腻,你要多花点耐心,人家没有义务容忍你。
而且千万不要做饭给她了,你做的料理真的很难吃。
不要告诉她关于我的事情,喜欢上一个大叔没什么可以骄傲的。
“我也会”
如果可以的话,忘记我好了。也许等你很老的时候,再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个老男人,不说一声走出了你的人生,真的很差劲。也许那时的你已经可以想开,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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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把我当成你漫长人生中的一个片段我便知足。
“好......”
就这样。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哽在喉咙里,庸只得在心里默念着。自己到了这个年纪依旧满满的少女情怀虽然有些可笑,但是看着白色的浪花翻卷着,好像在带走自己心里的话一般,即使是错觉也让自己觉得很满足。
两个小孩子被庸的大喊吓住了,拉起手慌忙跑开,半个沙滩都属于了庸一个人。打开不知道是第几罐啤酒,庸放松地摊在了沙滩上,不知是大哭还是大笑着。
“再次爱上了你,比以往都要爱得更深;依然能再次爱上你,发自我的内心。”
第9章第九章
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身边的人嘴角动了动,井上摘下耳机凑到忍的耳边。
“喂,高...”
玻璃上的睡脸紧皱着眉头,一副要哭的样子。井上慌忙用手轻轻拍着忍的后背,像是抚摸一只炸毛的猫一般。
“......别碰我。”突然被吵醒,加上不太习惯刺眼的光,忍揉了揉眼睛,声音很不耐烦的。
“不好意思,只是看你像做了噩梦。”回手,井上并没有生气,只是随手起耳机。
“快到了吗?”
“嗯,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拿出旅游手册翻了翻,井上笑眯眯地递给忍,“我已经在网上订了白水馆,还有这个,我们多住几天然后去屋久岛吧,有原始森林哦!”
“森林在澳大利亚不是有很多。”
“可是不一样啊,还有...”井上摇着脑袋合上手册,用手指蹭蹭鼻子。
“在东京的这两天还没有玩够呢。小时候回来的那次只是呆在外公家,和表兄妹们在一起。这回第一次去涩谷,真是太有趣了。”井上眨眨眼,一脸幸福的表情,“而且和高一起,总觉得想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呢,有种什么都想尝试的感觉。”
忍不再说话,窗外的景物飞速逃离开自己的视野。说不出来,觉得像是拾回了那个很多年都没有了的一种感觉。
漂流。
去哪也好,和谁在一起也罢,心始终都没有安定。和宫城在一起的那些年,自己那一度漂泊不安的心曾深深地沉寂在他温暖幽谧的臂弯,连做梦都会微笑。
只是现在,一切都又似乎回到了原点,于是也又有了那种感觉。
出了车站,井上大叫着口渴,拐进便利店买水。有些无聊,忍盯了会儿门口的纪念品货架,随手去翻看那些鹿儿岛风光的明信片。不经意转头的瞬间,一辆停在路边的计程车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本来就闷闷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
白色的衬衣,差不多的发型,还有那神情。
“宫...”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呼吸像是被谁扼住了,忍半张着嘴,腿里仿佛灌满了铅。
“高,你要吃这个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井上捏着两袋糖果从店里走了出来。
“......”再回过头,车已开走。
是他?不会,怎么会是他。手里还捏着明信片,忍顿时浑身都没了力气。
“高,怎么了?”
静止的空气被打开了结界一般,身边突然有了动静,塑料袋的声音,路人讲电话的声音,吵哄哄地让温度不断升高。
“没什么。”
“你的脸看起来很......”
可悲,如今的自己竟然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见他的脸。
“我们去白水馆吧。”把明信片放回到架上,忍觉得很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只想着赶紧找个地方躺下。
“是嘛,很好哦。”在月台上等车时,庸接到了弘树打来的电话。
“嗯...总之,这次多,多谢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支吾着。当初知道庸要去当说客的时候死活不同意,可是被盛情难却地拜托了半天,实在不好意思,心里忐忑着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他,谁承想第二天晚上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有小半年没有说话的母子俩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终究是母亲,哭出了声。
那为数不多的话里,翻来倒去的是要弘树好好的,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和恋人相处,相互照顾,总之要幸福就是。
“我能做的,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弘树。”
“教授......”弘树的声音有些颤抖,宫城知道他也一定压抑了很久。
“好了,我要上车了,先挂了。”终于,弘树要迈出被家人接受的第一步了。觉得再说下去,自己的眼眶也要酸起来,庸捏紧了眉头。
“嗯,路上小心。”
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回口袋里,庸长仰起头叹一口气。
因为自己没有得到,所以不想珍惜的人失去。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那么多的不幸,平凡的人就该简单的幸福,庸一直这么相信着。
上了车,对号坐下,心里天高云淡。
车窗外的鹿儿岛市逐渐离开视野,那些熟悉又不太熟悉的风景,好像做梦一样。
脚碰到了要带回去的土产,袋子哗哗地响,飘远的思绪瞬间被拽了回来。
离开了几天,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生活。想想这些天,家里唯一的那盆花一定渴的不行,若是会说话一定会责怪这个不负责的主人;很多天没有见过良介了,该和那家伙吃顿饭,还有泽城,要去约他喝一杯。
这样不是很好嘛,自己要做的事情,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不止一件。
“请问您需要什么吗?”身边响起了乘务员温柔的声音。
“是的,请给我一瓶水。”
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大脑变得混沌。睁开眼,忍仰着脸看着一个个微小的星辰,一动不动,银白色的身体在幽蓝的水波里好像一尊雕像。
“好烫啊”井上走进汤池的时候大叫起来,水波晃动,原本躺在池边的忍坐直了起来。
“不好意思,让你每天陪着我玩,很累吧。”坐到忍的旁边,井上伸直了两腿。
“还好。”
“下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病了,脸色很难看的说。”
“没事。”
“那就好。”井上的手在水面上划动着。
【“宫......”】
对下午的一切记忆都是黑白的,只记得出租车里那个和庸极像的男人。
如果他,回日本了?!
“井上。”
“嗯?”
“不好意思,我,”忍低着头,并没有看井上的脸,“我想明天一早回东京。”
“诶?为什么突然......”
“嗯,想起一件事情,”水里的拳头握了起来,“很重要的事情。”
几天来没看到如此有神的忍,井上愣了愣。
“好吧,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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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下一步,但又无法拒绝。虽然有些不自然,井上笑了,“这些天我任性了,不好意思。”
“不,是我在任性才对,对不起。”
“好了好了,离明早还早着呢,我们先继续泡汤吧。”嘴上依旧笑着,井上的心已无法平静下来。
“喂。”
“是我。”忍面朝窗户,已经睡熟,井上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怎么了,现在很晚了。”
“他,明天早上要回东京。”
“我知道了。”
“...没关系吗?”
“但愿没关系吧,”电话那头野坂亮的声音很低,“不过照目前看来,也许是我多虑了。”
“好的,我知道了。”
“这次旅行,辛苦了。”‘辛苦了’这几个字被特别的强调,井上听到后嗤笑一声。
“我知道了,谢谢。”
回了房间,井上关了手机。
走到忍的床边,俯下腰盯着明明和自己同样是男人,却在月光中看起来致透明的酣甜睡脸。
“真想......”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井上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出来,只是慢慢地靠近,轻吻了一下那柔软的唇。
第10章第十章
直到站在三桥大学门口的这一刻,忍才有了那种‘啊,回到日本了’的感觉。
天气并不好。闷坏的空气灰了整个天空,没有一丝风,静止的树木一棵压住一棵,颜色厚重得让人觉得压抑。
校园里有些冷清,一眼望去只有远处两个女生坐在长椅上说话,偶尔的,有人骑脚踏车从身边经过。有一步没一步地走在那没有几个人的大道上,自己的脚步声,莫名的孤单。
以前和他走这条路,中间总是隔着一人的距离,各自都把手放在口袋里。他的步子又沉又快,自己的步子慵懒,却好像在配合他似的,不自觉跟着他的节拍;也不怎么说话,在校园的时候,自己和他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学生和老师,纵使这样私心还是让自己肆无忌惮地用余光去捕捉。他笔直修长的腿,宽阔的肩,走路时经过他身体的风,不管怎样都让自己心不已。
即使不牵手,那一前一后却心照不宣的脚步声却是他给自己专属的默契。只要想到这点,心里就会无限的满足。
不知不觉穿过林荫,上楼,走过长长的走廊,忍已站在了庸的办公室前。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安安静静不像有人。
【“啊,好无聊呢,弘树...弘树哇,你怎么在门口,吓死人了!!】
他叼着烟的嘴角和惊诧的眼睛在眼前定格,忍微微笑了。
也只有他,快四十岁了却还那么咋咋呼呼。
那段记忆随着笑容的消失逐渐抽离,时空回到了平静而阴郁的上午,仿佛方才脑中的那些画面,言语,都不曾出现在生命里。
“谁啊,从刚才开始就在门口......”办公室里渐渐清晰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男人没好气的声音,开门的瞬间两人都有些发愣。
“...好久不见......”虽然一直不是很喜欢开门的这个叫上条弘树的男人,现在却因为他和自己的过去有一些关系,忍意外地觉得有些开心。
“嗯...好久不见......”有点弄不清楚状况,弘树倒吸了一口气。见对方抬起头的时候眼神若有所求般地试探了一下门内,弘树打开了门,“进来...坐一会儿吧。”
“......失礼了。”
回到小镇,庸把良介约了出来。
两人在面馆坐下,良介呲着牙对店长说‘两碗特大份’时,三人都笑了。喝一大口啤酒,良介的脸蛋立刻变得红扑扑的,举着手机给庸看店长家新出生的小女儿的照片。
良介没有去过鹿儿岛,兴奋地拉着庸要他说这一路上的见闻。被他这么一说,庸才反应过来,自己对鹿儿岛的记忆只停留在见弘树母亲的那一天。有些为难,庸几乎是凭着记忆,把过去在书本上看到的有关鹿儿岛的介绍给良介讲了一遍。看见良介甚至忘记了吃面,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庸为自己捏一把汗的同时又愧疚起来。谁知介绍一结束,那孩子又嚷嚷着要看照片。
“诶?那个,好像...忘记了。”
感觉可以虚构,风景可以描述,可实物是无法炮制的。庸不自然地举起杯子掩住自己的嘴,眼神也尽量避开良介。
“诶??!!哪有前辈这样的,出去玩儿居然不拍照片!!??”良介一脸失望,端起杯子大喝起来。
因为脑子里一开始就没有把这次出行定义为游玩,所以压根没想到要留下点什么。去的路上一直在脑子里排练着见到弘树母亲后的一切,见了她便稀里糊涂地一通儿把想说的都说了出去,甚至竟连自己那些压箱底的回忆都一起交代了,现在想起来都让庸觉得十分懊悔。
“不过,”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酒,良介笑了,“听前辈口述这次旅程,脑里的画面已经让我充满了期待。果然是大学的教授,前辈真的好厉害!下次有机会,我也要去鹿儿岛,去看前辈看过的那些风景.....”
看着对面投来的清澈目光,庸更觉得很对不起这孩子朴实而信任的表情。明明年龄那么小,却一直都那么关心自己,照顾自己,只是因为对老师的尊敬。
“下次抽空,我带你一起去玩儿吧。”
“哦?真的?!谢谢前辈!!!我好开心啊!!”
只是因为这么一句不知何时能兑现的承诺,就露出这种表情,庸先前的不安被阵阵温暖取代。
记得有人说,看到多大的天空,心就有多宽阔。这个小镇,因为没有林立的高楼所以一眼都望不到天际。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这么多平常却珍贵的感情。
心里暖烘烘的,庸端起酒瓶,把最后的酒倒进良介的杯里。
“请喝茶。”
“谢谢。”
把茶杯放下,弘树有些不自然,转身去装订刚复印完的试卷,忍安静地喝茶,之后便一直盯着庸的桌子。
办公室里安静得有些渗人,订书机发出的声音生硬得刺耳。觉得这么下去只能更尴尬,弘树推推眼镜,转身开了口。
“真是很久没见了呢。”
“嗯,有段时间了。”茶水依旧是那个味道,从喉咙滚烫地一路冲到心里。忍捏着茶杯,抬起头望着弘树,“您...最近还好吧?”
“我?啊,嗯,很好。”
不知道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作为旁观者自己的立场是不是合适,弘树在想要怎么和忍说说庸的事情。
“那个......”
“请问!”这一句的声音很大,忍有些不好意思,脸瞬间红了一半,“不好意思,请问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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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回国了?”
“哈?”
“对不起,但是我实在是想知道。”手中的杯子熟悉到刺痛眼睛,忍努力控制着情绪,“虽然我也知道特聘教授很忙,在另一个国家也有很多的不适应,而且...我还答应过他,可是...”
“等一下,”弘树的眉头拧着,“在另一个国家什么的,你说的是,宫城教授?”
第11章第十一章
大雨,带着空气的温度,打在肩头热热的疼。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握紧的拳早就失去知觉,身上潮热,眼睛一次次模糊,自己却已不想去管那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没有离开过日本。”】
胸口积压已久的强烈力量直往头顶上冒,鞋因为灌进了水逐渐变得十分沉重起来,可是双腿似乎忘记了累,只想快一点奔跑。
【“他什么都不肯说,说实话,一下老了很多的感觉......”】
不是说好了,要用三年的时间去证明一切。
【“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这样擅自改变计划,擅自消失,那当初两人的约定算什么?!
所以必须要见他,现在。
胸口火烧一般的疼痛,心里满满的只有这一个想法。用手背擦掉不断涌上眼角的泪,忍的脚下再次加快了速度。
远远看到庸朝河边走来,泽城把鱼竿支好,招了招手。
“前天去找你,发现你不在。”
“嗯,有事出去了一趟这个,纪念品,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庸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泽城。
“谢谢。”泽城的脸颊微微发红,“其实前两天拾屋子的时候,找出一瓶朋友送来的红酒,有些年头了,想和你一起喝。”
“是嘛,真是对不起,害你白跑了一趟。”
“那倒没什么......”泽城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鱼竿,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忍...我是说你的猫,这两天还好吗?”
“嗯,不过最近有些没神...那个”手指拨动着袋子的小绳,泽城抿了抿嘴唇试探着。
“诶?”
“有一家的黑鲔鱼刺身做的很不错...”
“......”有点惊异于泽城的态度,像是有什么心事,一直没有看自己的眼睛,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微微笑了笑,泽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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