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
作者:朱衣公子
叶青殊觉得,除了死法略有些不华丽外,她的人生华丽的如同话本子心编就然而,为毛她还是重生了?重生的叶青殊表示,她的主要任务除了调教欠调教的一众极品亲人,就在于让自己的人生华丽再华丽,华丽直达九重天——华丽直达九重天的世子爷表示,娘子,为夫觉得自己可以华丽更上九重天,娘子,求调教啊!本文甜宠,有虐渣,走过路过的小宝贝们,欢迎来戳哦!喜欢的亲可以来这个群玩耍哟,六四八八一二四二五
世子调教日常 分卷阅读1
001略不华丽的死亡(一)
熟悉的暖意洒在身上,温暖、令人留恋,叶青殊下意识抬起头,果然看到头顶斜斜坠着一轮金黄微红的太阳,似极了她最爱吃的糖糕,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不急不忙低头朝右前方看去。
那里,一株株一尺多高的芍药正绚烂的绽放着,鲜红的颜色热烈而炫目,叶青殊不适的眯起了眼睛,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再见这一片绚丽的芍药,甚至连这样的热烈的红,她也许久没有见过了。
“格格格格”
少女清脆甜美的笑声银铃般响起,叶青殊挪动着视线看去,碎步朝那片芍药跑去的少女背对着叶青殊,大红色百蝶穿花遍地金的十二幅湘水裙炫飞如撑开的伞,裙摆上形态各异的蝴蝶随着裙子的摆动翩跹飞舞,直欲破裙而出。
整个叶府的人都知道大小姐叶青灵最爱芍药,最爱这百蝶穿花的十二幅湘水裙,叶青殊自然也知道,她更知道如若叶青灵回过头来,露出的必然是一张艳盖芍药的绝色姿容。
只此刻,叶青殊却希望她永远不要回过头来,让她就这样静静的在她背后看着她飘舞的裙摆,听着她欢快的笑声,直到死亡来临。
可惜,她知道,不一会叶青灵就会发觉她的存在,会回过头来笑着问她,“阿殊,这般美好的景致怎的还不能让你的眉头舒展开来?”
她嫡亲的长姐叶青灵即便死去多年,为京城人津津乐道的也有很多很多,叶青殊不知道自己记住的为何会是这最普通的一幕,深刻的多年后还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叶青殊安静的等着,等着梦中的长姐回过头来,虽然她知道,在她的梦里,她的长姐美丽的面庞上涂着厚厚的白粉,泛着死气的青灰,鲜红的舌头伸的老长,喈喈的怪笑着问她,“阿殊,我漂亮吗?”
她身后的芍药与身上大红的百蝶穿花遍地金十二幅湘水裙顷刻间便化作了漫天的血海,叫嚣着要将她整个儿吞没,如同母亲去世前那大口大口呕出的血,仿佛没有尽头般让人冰冷的绝望……
这样的梦境,刚开始的几年还会让叶青殊尖叫着从梦境中惊醒,许久喘不过气来,然后便是整夜整夜的无眠,只是经历的多了,叶青殊也就习惯了,她依旧会惊醒,却总是记得在惊醒前,对长姐说一声,“长姐是大萧最美的女子,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这次,叶青殊还会再加上一句,“长姐,我马上就要去陪你和母亲了,你不要怪我”。
叶青殊暗暗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忘了加上这句,自她生病以来,病体沉珂,觉特别深,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长姐,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再次梦到她,这件要紧的事千万不能忘了。
叶青殊想到这,凭空多了几分紧张,紧紧盯着长姐曼妙的背影,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叶青灵停住了脚步,慢慢回过头来,露出一张她几乎已经遗忘的绝色面容来,没有厚厚的充满死气的白粉,也没有鲜红的长舌头,灿烂的笑容在她明媚的脸上芍药般绚烂绽放
叶青殊呆住,早想好的话也忘记了出口,反倒是叶青灵笑着开口了,“阿殊,你总要好好想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阿殊,你总要好好想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阿殊,你总要好好想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阿殊,你总要好好想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从小到大,这句话长姐不知跟她说过多少次,可她从来没有放到心上过,她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才不用她提醒。
每每听到了,只一如既往的用她阴郁的,不屑的,怀着令自己也羞惭的忌妒的目光斜睨她一眼,然后不等她说第二句,转身快速离去,想不到在她快死的时候,长姐竟然又在梦中跟她又说了一遍
叶青殊第一次想开口问她,“长姐,你觉得什么才是阿殊最重要的?”
她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大地突然晃动了起来,她要问出口的话就变成了,“长姐快跑”
只她明明嘶声喊着,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前也渐渐朦胧起来,长姐绝色的面庞慢慢化作了双鲤戏珠的络子,雪青色的丝绦垂于其下,上面是一颗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银制香熏球,她不喜香,只是这段日子以来,没有这宁神香,她根本无法入睡,芳草才在她的帐顶挂了这么一颗香熏球。
“……母亲,母亲,母亲你终于醒了!”
叶青殊慢慢转过眼神,果然见自己唯一的儿子付安浩正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己,他身后是敢怒不敢言的芳草。
她自知时日无多,前几天趁着神不错的时候,将身边得用的多半打发了,只剩了个芳草,她又一向是个拙舌的,难怪拦不住付安浩。
“母亲!”付安浩扯着她的胳膊就要扶她起来,“母亲现在神好,赶紧给舅舅去一封信吧,年底父亲就要进京述职,也好请舅舅明年给父亲补个好缺”。
年底明年
现在可还没入夏呢,他这是怕自己一时死了,叶青程记恨付正民,不肯再帮他了?这就是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儿子?
芳草气的眼眶都红了,只她本就不善言辞,又不敢对主子的独子不敬,憋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叶青殊看了低着头的芳草一眼,闭上眼睛,这丫头是个死心眼的,又有那样的缺陷,除了托付给叶青程,她谁也不放心,只她曾狠狠得罪过付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死了后,余威能不能保她活到见叶青程的那一天……
付安浩见叶青殊又闭上了眼睛,忙用力晃起了她,“母亲,先写了信再睡,就写几个字,不用多大力气的,母亲!”
叶青殊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瞪着他,“滚!”
付安浩一向怕她,又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声厉色疾的模样,下意识松开了手,退开好几步,见叶青殊又闭上了眼睛,讪讪站了一会,灰溜溜走了。
芳草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叶青殊也没力气哄她,不一会又沉沉睡了过去,这一次她的梦境一片青灰色,再没有叶青灵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遥远的仿佛从天边传来的争吵声再次将她吵醒,是付老太太和付正民,她想让他们滚,动了动唇,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自嘲笑了笑,索性去听他们在吵什么。
这不是第一次付老
世子调教日常 分卷阅读2
太太和付正民在她面前争辩,却是最肆无忌惮的一次,他们应是在正厅,声音却大的连她在卧房都听的清清楚楚,想是寻了个由头将芳草打发走了,自己又快死了,他们无所顾忌的原因。
“……我儿,这次必须听我的,今儿她都叫浩哥儿滚了,可见是对我们家生了怨气,就这般叫她见了叶阁老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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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略不华丽的死亡(二)
“……我儿,这次必须听我的,今儿她都叫浩哥儿滚了,可见是对我们家生了怨气,就这般叫她见了叶阁老还得了!”
叶青殊嘴角弧度扩大,原来她嫁入付家整整二十年,他们说起来还是将她和“他们家”分的清清楚楚!
付正民的声音一贯的板正端方,却有着明显的不悦,“娘,我自认没有对不起她的,付家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她有何怨气?”
“那她为何会叫浩哥儿滚?浩哥儿可是她亲生的!”
付正民不说话了,付老太太声音尖刻而讥讽,“我儿,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还指望一个跟自己嗣兄不清不楚的***能对你有多少情义?若不是我儿有本事,说不定早被那对好兄妹折腾没了!”
叶青殊惊怒交加,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坐了起来,因起的太急,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她双手忙扯住了被子才坐稳了,她一直知道付老太太不喜欢她,却不知道她竟敢这样污蔑她和叶青程!
付老太太说到激动处,根本没听到内屋的动静,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我儿,你可千万别糊涂,她出自‘父子三探花’的颍川叶氏,外家更是极得圣宠的支国公府,身份清贵,怎会在出嫁前被家中送往庵堂清修,与你的婚事更是一拖再拖,若说不是因为叶阁老的缘故,我这张老脸扯下来与她做靴子!”
这番话,付老太太显然不是第一次说,付正民听了连呼吸都不曾急促半分。
付老太太显然急了,焦声道,“我儿,你可不能被那张狐媚子脸骗了!就是成亲后,她与叶阁老见面写信也不曾避讳半分,分明是不将我儿放在眼里,想我儿出身书香大家,又是堂堂两榜进士,竟被那贱妇如此欺辱!”
“娘,她的元帕你亲眼见过”
“元帕!”付老太太的声音更加尖利,“元帕算什么!那些个百年世家,内里不知道多少肮脏事,一条元帕作假再容易不过!再说,就算那条元帕是真的,难道就能说明那贱妇与叶阁老没有私情了?”
付正民没有接话,付老太太稍稍压低声音,“我儿,你可千万不能心软,锦官城离京城何止千里之遥,我们派去送信的人想必还没到京城,叶阁老是阁老,又兼着吏部尚书的职,日理万机,他又只不过是那贱妇的嗣兄,就是那贱妇死了,他不来奔丧,也没人说半个不好,怎的好生生的就突然来了?亲兄妹也没这么深情厚谊的!”
付正民还是没有接话,想是在沉思,叶青殊气愤之余也发觉了不对劲之处,她这些年身子亏损的厉害,大病小病不断,这次病势虽来的凶猛,却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五天前突然加重,大夫束手无策,她才派人往京城送了信,这时候送信的人多半还在路上,那叶青程来定然就不可能是因为她的病!
值得叶青程丢下事务,特意来锦官城的
叶青殊微微颤抖起来,定然是那件事,定然是他查出了长姐的死因!
叶青殊激动下身子发软,又倒到了床上,发出了沉闷的一声声响,付正民隐约听到了一点,站了起来,就要往内室去,却被付老太太一把拉住,“我儿,叶阁老已经到了城里,最多明天一早就会过来,到时候那贱妇只要说个一言半语的就能毁了你的前程!”
付正民拧眉,“娘,这么多年了,她若是要害我,机会到处都是,何必非要等到现在?我若真是为娘一个臆测,就杀害病重的发妻,枉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叶青殊想不到付正民竟然说出这番话来,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不过就这两天的光景了,付老太太为了防止她见叶青程最后一面,竟然怂恿付正民杀了她!她到底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儿,你也别怪娘心狠,事情不对劲,她好生生突然将身边得力的人全部打发出去,嫁妆几乎全被那些个奴才带走了,连个铜板都没给浩哥儿留下,绝对不能让她见叶阁的面!”
付正民变色,“她真的将嫁妆全部让那些人带走了?”
叶青殊素来能干,内院之事从来不用付正民操半点心,他公务应酬又多,这段时日叶青殊病重,他两头忙乱,更是一刻闲暇都没有,只隐约听说叶青殊打发了几个身边人,想着她病重,施恩于下人也是正常,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竟严重至此!
“这还能有假?旁的不说,浩哥儿可是她亲生的,哪个做娘的临死前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可你看她,临死前竟将那些个能干的管事嬷嬷全部放了出去,竟是一个都不留给浩哥儿,连那个浩哥儿看中了许久的芳菲也放走了,我瞧着奇怪,偷偷命人开了她的小库房,才发现竟是连她的陪嫁也搬的七七八八,光剩下些不值钱的物件儿!”
付正民眉头拧的更紧,蜀地富庶,他在这里做了六年知府,不缺银子花,也不会无耻到觊觎妻子的嫁妆,可这,已经不仅是钱的事了!
“娘,阿殊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付老太太一阵心虚,气势反倒越发强了,“我有什么瞒着你的?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她那张狐媚子脸!马上都快是做祖母的人了,还勾着我儿天天往她房里跑!”
付正民涨红了脸,甩开付老太太的手就要走,付老太太忙一把抱住他胳膊,低声说了句什么,她声音太低,叶青殊没有听清楚,只听付正民忽地拔高声音,“什么?你说什么?”
付正民显然听清楚了,只是因为太过震惊而忍不住连声诘问,他为官多年,养气功夫修炼的相当不错,能令他这般的肯定不是小事,叶青殊下意识屏住呼吸,仔细听这对母子到底还能说出些什么。
听着付正民不敢置信的诘问,付老太太底气反而又足了,声音也提高了,“我就是让浩哥儿给她下药让她死快些怎么了?贱妇孽种凭什么占着我儿嫡妻长子的名头?她死在她亲生的孽种手下,是她的报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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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种背着弑母的罪名,是阁老的种又怎样!这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
003略不华丽的死亡(三)
叶青殊听的气血攻心,只觉头顶被人重重一击,一时间竟是什么也听不见,眼前更是阵阵发黑,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许是吐出淤血的原因,她眼前又渐渐清明起来,就见付老太太和付正民已经到了跟前,付正民拿着块帕子弯着腰站在她床前,似是要替她擦嘴角的血。
付老太太气的在一旁直跳脚,“她肯定听到了!肯定听到了!更不能留她了!”
付正民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不变,帕子还拿在手里,神色却晦暗难测,二十年的夫妻,叶青殊对他也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知道他此时定然已经起了杀心,只不过一时下不了决心而已。
付正民虽出自江左付家,但父亲早亡,付老太太青年守寡,拉扯着他长大,其中艰辛可想而知,因此养成了其极度要强又追求权势的性格。
他对自己也许有那么几分喜欢,也有几分不舍,但一旦威胁到了他的前途,不管他如何“不舍”,最后都会下手,何况木已成舟,锦官城最好的大夫都无能为力,横竖她已经活不成了,早死几天就能让他除了一大隐患,可是极“划算”的事了!
可惜,他和付老太太都太不了解叶青程,也太不了解叶青程的手段,她若真是病死的也就罢了,但凡她的死有一星半点疑点,他定然就能顺藤摸瓜,找出罪魁祸首,继而将其中龌龊查个一清二楚。
不过也是,当年她从颍川远嫁江左,虽是叶青程一路送嫁,但他也不过在江左逗留了几天,后来因种种原因,他就算偶尔来看她,也是来去匆匆,付正民和付老太太又从哪里了解他去?
他们除了知道叶青程极看重她,除了知道叶青程能提携付正民的前途外,一无所知!
叶青殊想到这讥讽的笑了,紧紧盯着付正民晦暗的脸,一字一顿,“我与兄长绝没有不堪之事,否则我死后不得安宁,堕入畜生道!”
她说的极慢,又因病弱有气无力,没有丝毫说服力和感染力,付正民却浑身一震,她礼佛极诚,如今却在临死前发下这样的毒誓,根本容不得他怀疑!
付老太太见付正民动摇,忙大声喊道,“我儿,这可事关你的前程啊!”
知子莫如母,一下抓住了付正民最在乎的点,付正民面色又晦暗了几分,叶青殊本无所谓自己多活几天少活几天。
只现在知道叶青程已经到了锦官城,带着她最想知道的消息,只消等到明天早上就能见到,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就这么死了的,如今她倒有些后悔那么快便将自己的人打发的干干净净了。
心念微动,面上已浮出凄然之色,凄声开口,“老爷,你我二十年的夫妻,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却要听从母亲无端的妄测之言吗?”
叶青殊的容貌与叶青灵有七分相似,眉目丽,艳盖桃李,只不过叶青灵气质甜美,招人喜欢,而她则偏于冷厉,越发强化了这种丽。
如今她在病中,又是泪盈于睫,嘴角泣血的模样,倒让她显出迥异于平时的楚楚之态来,付正民一眼瞧过去心头便猛地一阵跳,似乎又回到了初婚,他见一回叶青殊便惊艳一回的时候。
不,不仅是初婚,在之后二十年的漫长时光里,他还是会时不时为她容光所倾倒,不管母亲为他纳了几房美妾,不管下属送他多少美人,不管那些美妾美人多么鲜嫩可口,却始终无人能比得上叶青殊。
所以即便他后院美人不少,即便叶青殊对他始终不冷不热,他一个月中的绝大多数时间还是留在她屋中,甚至连她在病中,他也愿在她床边设一软榻,而不是去找后院那些温柔如水的美人,他着实是爱惨了她的
付正民想到这,上前坐到床边,怜惜去擦她嘴角的血迹,“别胡思乱想,我又怎会不信你?”
付老太太见状又要开口,却被叶青殊抢了先,“老爷,我知道母亲信不过我,左右我也没几天好活,不过是苦挨着日子,早些去也是老爷疼我,只求老爷让我先见浩哥儿一面,再梳妆一番体体面面的上路!”
叶青殊说着便小声啜泣起来,如今之计只有尽量拖延时间,看看会不会有转机了。
付老太太喊了起来,“我儿,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不要说了!”付正民恼怒低吼,他心里虽不信叶青殊会与自己的嗣兄有私,但母亲二十年如一日的在耳边念叨,心里再怎么都膈应。
如今听叶青殊这么一发毒誓,又这么一深情泣诉,早将怀疑一扫而光,母亲却又搬弄起是非,他烦躁起来,都是母亲无事生非,甚而胆大妄为到哄着浩哥儿来谋害亲生母亲,不是她,他又怎会担心叶阁老为难自己,甚至沦落到要杀妻灭口的地步!
“对了,母亲说你散尽嫁妆,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不相信她!
叶青殊心念急转,她与付正民刚成亲时,付正民还只是个一穷二白的进士,事事要仰仗岳家,付老太太对她比她亲娘还亲。
付正民年少英俊,又爱慕她的容貌,两人也曾有过情热的时候,只随着付正民仕途在叶青程的扶持下越走越顺后,付老太太便处处针对她、刻薄她,时时要摆婆母的威风。
付正民对寡母十分孝顺,又认为婆婆给媳妇立规矩天经地义,每每只当看不见,她刚开始还碍于孝道默默忍受,只她从来都不是肯吃亏的主,次数多了便奋起反抗,将付老太太压的面目无光。
付正民反倒怨她对婆母不够恭顺,时不时的拿话刺她,再加上她也慢慢看穿了付正民的本性,渐渐的也就心冷了,与付正民不过维持着表面的相敬如宾,根本不愿意多搭理他。
她生付安浩时伤了身子,付老太太趁机将付安浩抱到自己身边养,她本不愿意,只付老太太拿她的身体作伐,付正民又站在寡母一边,她刚生完孩子,身子的确顾不过来,只好妥协。
后来她又随付安民外放到西北荒凉之地,付老太太和付安浩留在江左,等她回来,付安浩已被付老太太养左了性子,跟付老太太一个浅薄势利模样,更是与她不亲。
她努力了数年,付安浩依旧怕她,还带着隐隐的敌视,她本就是寡情的人,渐渐的对这个儿子也就淡了。
她原是想再生一个,自己亲自抚养,可一来
世子调教日常 分卷阅读4
身子不好,二来她也实在懒得敷衍付正民,到后来年纪大了就越发不可能了。
她对付正民、付安浩都没多少感情,根本比不上她对身边忠仆能婢的感情,再说付正民、付安浩至少生计都不用她操心。
她便将嫁妆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婢仆,另一半则捐给了寺庙塑观音金身,为母亲、长姐及叶青程祈福,只这番心思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付正民说的。
叶青殊正在想怎么糊弄过去,就听外间一道冷肃的声音响起,“怎么?我妹妹如何处置自己的嫁妆难道还需要你付家的同意?”
004略不华丽的死亡(四)
“怎么?我妹妹如何处置自己的嫁妆难道还需要你付家的同意?”
兄长!
叶青殊惊喜交加,他竟然连夜赶过来了,还悄无声息的到了这里!
付正民则是大惊,下意识抄起手边的引枕,就要往叶青殊口鼻捂去,只手伸到半途就猛地停了下来。
叶老夫人一直在他耳边念叨杀了叶青殊灭口,以防被叶青程发现端倪,以致猛地听到叶青程的声音,下意识的就要杀人灭口,却忘了时机不同了。
叶青程没到之前杀人灭口还有几分可行,甚至可以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之一,只现在叶青程都到了门口,还是悄无声息来的,只能说明他已经发觉不对劲了。
他现在灭口已经于事无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要灭口,叶青程从门口走到里间的时间也不够他将叶青殊捂死。
为今之计倒是将事情全部推倒付安浩头上的好,毕竟是外甥,叶青程想处置也得掂量掂量叶青殊的心思,不行至多再推出个付老太太,反正从始至终他都不知情,最多也就是个失察的过错……
付正民想到这,动作自然停了下来,却没想到叶青殊一见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要狗急跳墙了,她刚刚趁着和付正民说话就偷偷机将藏在玉枕中的匕首拿在了手中,只防着付正民真要动手时挡上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