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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阪漆
殷满满在苏瞻洛的帮助下爬上悬崖边的时候,伙计正一剑将剑凭钉在了他们后头晏亭的那辆马车上。
本就裂了大半的马车彻底坍塌,碎成一堆废木。
晏亭看见苏瞻洛,从马车的废墟上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苏瞻洛看了看他身后,“夏兄呢?”
晏亭摇了摇头,“你们离开的时候毒拐教袭击,这里离九歌门不远,他说这附近他地势熟,去引开那些人了。”
苏瞻洛拧起眉,刚要说些什么,却听晏亭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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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这伙计功夫不错啊。”
苏瞻洛抬头,只见那个伙计招招狠辣,丝毫不给剑凭留还手的余地。
招式狠是狠,但却有些不受控制,似乎出招人心中带气,好借着这功夫将气全部撒走一般。
殷满满瞅着晏亭半晌,突然开口道,“你不着急吗?”
晏亭微微一愣。
苏瞻洛回过神,“夏公子只身引开敌人,还需快些去寻,否则晚了落入敌手就糟了。”
晏亭苦笑笑,“我早前发了信号,那些没变成尸人的一剑山庄弟子已经去寻了。”
殷满满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瞻洛不动声色拦在身后。
苏瞻洛看了看废墟附近昏迷着的另一个伙计,又抬头看着与剑凭搏斗的那个伙计,眉头拧得更紧了。
百密一疏,那个伙计出招迅猛,密集如雨点打在对方身上,但其中破绽不少,剑凭不躲不避地与他过了百招便摸清了这些破绽所在。
蓦地,他脸上划过一抹阴骘的笑容,许久不曾抬起的那只持剑的手动了动。
说时迟那时快,苏瞻洛从袖中摸出一枚飞蝗石,直直朝剑凭的胸口打去!
尸人虽与常人构造不同,但集气之处皆在胸腹,苏瞻洛这一打打散了他的集气,妄论攻击了,连同防御的真气都打没了。
伙计自然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破绽,抬手一剑朝他喉头割去,霎时青黑色的液体从断口喷薄而出,剑凭的身体快速地干瘪下去,乃至只剩一层皮。
与先前地道里薛子安杀的那只尸人死状一模一样。
“阿洛,”晏亭看着他,眼神微妙,“你作风向来光明磊落……竟然偷袭啊?”
苏瞻洛挑了挑眉,“当年杀了我全家又追杀了我一个月的就是他,偷袭怎么了,管用就行。”
殷满满捂嘴笑了,“他先前就靠偷袭得逞,如今死在偷袭上岂不正好。”
伙计从树上跃下,垂头将剑还给苏瞻洛。
苏瞻洛瞥了他一眼,伙计的头便压得更低,仿佛做贼心虚一般。
不过很快,苏瞻洛的视线就从他身上移开,看向碎成废木的马车,“怎么办?再去换一辆马车?”
殷满满扯了扯他的袖口,想说什么。
晏亭摸着下巴,“前头不远有驿站吧,去那边休整休整。”
苏瞻洛点了点头,将欲言又止的殷满满赶进马车,晏亭去把地上昏迷的伙计叫醒,给了点银两打发走了。
晏亭那辆马车前头的马因为受惊全吓跑了,苏瞻洛便将自己带着的那匹小瘦马让给晏亭,他自己则坐在了马车前跟伙计一同赶马。
伙计往边上让了又让,自己坐了巴掌大的地方,让出了却十倍不止的空余留给苏瞻洛。
苏瞻洛失笑,“小伙子,你是觉得我很胖?”
伙计这才坐回了一半的地方。
晏亭肩上停了一只信鸽,读了信,他霎时脸色煞白,突然加紧了鞭子朝前快马行去,只留下一句驿站见便消失不见。
殷满满从撩开帘子探出头,“怎么突然跟火烧屁股一样的?”
“估计是他的人来消息了,”苏瞻洛道,“大概是关于夏容的。”
殷满满一惊,“刚刚不急现在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苏瞻洛看了看前方,晏亭的身影在视线里缩成看不清的黑点,才对伙计道,“回头,去刚刚离开的地方。”
殷满满一头雾水,“苏公子,这是……”
苏瞻洛合了合眼,又睁开,“我去确认一件事情,”他顿了顿,低声道,“希望别是真的。”
殷满满将糊涂的脑袋缩了回去,马车在伙计娴熟的功夫下奔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方才离开的地方。
那片废墟还没人动过,剑凭的尸体还躺在废墟的一边。
苏瞻洛确认四周无人,才跳下马车蹲在废墟上翻翻找找起来,伙计也放了缰绳跟过去帮忙,殷满满也想搭把手,被两人一致挡在马车里头,只得从小窗探出脑袋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们。
好在只是一辆马车的残骸,也就些废木块,二人齐心翻找了一会儿,苏瞻洛便从缝隙中找到了一只布满鞭伤的手。
顺藤摸瓜,温柳的尸体很快被找到。他身上最致命的伤口还是先前苏瞻洛给的那剑,却多了很多鞭痕,无疑是这些伤痕加快了死亡。
苏瞻洛眉头拧紧了起来,放下温柳的尸体,转头又在附近翻找起来。
碎木块中夹着一些马车里的软垫,毛毯之类的东西,都不算划手。
苏瞻洛伸手往废墟深处探了探,不轻不重地抽了一口冷气。再抽回来的时候,从手指到手掌被划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伙计赶紧转过身来,也要伸手去碰方才苏瞻洛划伤手的地方,却被苏瞻洛用胳膊挡住了。
“姑娘家的手细皮嫩肉的,别划坏了。”苏瞻洛道。
“伙计”身子颤了颤,斗笠下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
苏瞻洛小心地将周围的碎土木块搬开,才找到了方才划伤他手的东西。
一块陶片。
伙计瞅了一眼,嘀嘀咕咕道,“马车里还放陶器,真是钱多了没事儿干不怕摔的。”
苏瞻洛仔细看了看陶片上的花纹,眉头拧得更紧了,“这不是陶器,”顿了顿,“这是埙,夏容当晚拿给我看过,是他送给晏亭的那只。”
伙计一愣。
他们在废墟上忙活了许久,又找到了一根用来捆绑的粗绳,一块破布团,和无数带血的毛毯和碎玉片。
伙计也跟着凝重起来,这些东西至少能说明,这个马车在倒塌前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等等!”伙计突然指着一旁剑凭的尸体,“他脸上戴着什么易容。”
尸体的脸上覆盖着一些青青黄黄的东西,有些脱落了,露出原本的皮肤,二人赶紧上前,除去尸体面上的易容。
“不是剑凭!?”伙计直接尖叫出声,声音极大,吓得车里的殷满满往边上一缩,愣了许久,才同样惊叫道,“你不是男的?!”便蹬蹬蹬跑下了车。
“呃……”“伙计”看了看一旁挑着眉的苏瞻洛,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殷满满,摘下了斗笠帽,“是我。”
殷满满一双圆溜溜的眼瞪得更圆了,“酒久?!”
酒久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主人带着阿碧就扔下我就走了,我没办法只能跟着你们。”
“薛子安扔下你……?”殷满满还兀自迷糊着的时候,酒久又将她塞回马车,“下头挺乱,你还是在这儿呆着吧。”
“先不管这个了,”回来的酒久看着除去了易容的尸体,“他娘的,老娘打得胳膊都要断了打的不是正主儿?”
“酒久,你一直在马车上,知道晏亭那边发生了什么吗?”苏瞻洛道。
酒久摇了摇头,“我那会儿困着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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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听见满满叫了就赶紧找你们去了,我打不过剑凭,正躲在一边想偷袭的法子呢。”
苏瞻洛揉了揉眉心,“晏亭摔了跟九歌门有关的玉环,又摔了夏容送他的陶埙,如果那时候夏容真的在他马车上,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化霜草连苏瞻秋都被薛子安掳走了,但夏容待人还是真心实意的好,苏瞻洛也愿意将他当朋友看,如今……
“苏公子,我们要寻也找不到方向啊,”酒久拦住了要动身去寻的苏瞻洛,“扬刀跟我一块儿跟着你们的马车,”酒久安慰道,“方才那场变故之后他就不在了,估计是追着夏容去了,不用太担心。”
“丹砂原来一直在一剑山庄替晏亭做事,有心人打听一下便能打听到。”苏瞻洛道,“先前在九歌门后山上,薛子安表情不对劲,我就怀疑丹砂的主人是不是他,”顿了顿,“晏亭马车上的伙计是个女人,应该是丹砂。”
“那个时候他们做戏是为了让丹砂认薛子安为主,好摆脱嫌疑,”酒久摸着下巴,“可我不明白,那时候丹砂要是不说,也没人知道她是尸人啊。”
苏瞻洛眼神幽幽,“我知道,先前被温柳带走的几天,他告诉了我所有尸人的共同点,晏亭他……想骗我。”
酒久撇了撇嘴,“我听说你俩是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的啊。”
“呵……我原以为是这样,”苏瞻洛合上疲惫的眼,“我之前便有些怀疑晏亭,却没能落实,不敢多言,没想到却害了夏容,要是我旁敲侧击提醒一番,讲不定……”
酒久一副过来人的语重心长,“他听不进去的,就像之前主人还不让我和阿碧告诉你晏亭的身份一样。”
她顿了顿,看了看苏瞻洛的脸色,小声道,“他知道你跟晏亭情谊不浅,直接告诉你你肯定不会信,讲不定还会起反作用。”
“所以,”苏瞻洛深呼一口气,“梅花印、扇印、叶印的持有人都清楚了,最后一个叶印毒拐教的人,是晏亭。”
酒久朝天摇了摇头,“晏亭那没心没肺的,连夏容待他掏心掏肺好,他们那样的关系,晏亭都如此不留情面,苏公子,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多说了。”
苏瞻洛突然看着她,“那薛子安呢?也没心没肺?”
酒久哑了哑,没说话。
这时候,卷着一身戾气的扬刀归来,把他身后那柄大马刀往地上一摔。
苏瞻洛脸色沉了下来。
扬刀摇了摇头,“我打退了一拨追夏容的尸人,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掉下了悬崖,怕是……”他看了看在场众人的神色,“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两周哭唧唧,粗略掐指一算要做四个ppt
这他妈才刚开学啊!!
但是我还是会坚持至少隔日更的,要是隔日都断了那我也会补上哒~
第32章苏州难平(三)
“苏公子,我们怎么办?”酒久皱眉道,“如果去寻夏公子的尸身怕是要误了时辰,让晏亭起疑。”
“起就起呗,”扬刀把马刀提起入鞘,“反正晏亭生性多疑,再多一个他又不在乎。”
“你个大老粗懂什么!”酒久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扬刀扬着脑袋哼了一声,“就说你戴个斗笠也藏不住浑身上下的泼皮劲儿!”
酒久嗤了一声,“那你呢?戴十个斗笠也盖不住您这一身嚣张气儿!”
“哟,跟我叫板呢,”扬刀贱兮兮地挤了挤眼,“李翠花?”
酒久呵呵一笑,扬刀背后蓦地毛骨悚然起来,下一刻一阵剧痛就从某个重要的部位传来。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你啊!”酒久潇洒地拍了拍手。
扬刀痛得倒抽冷气,嘴上还是不依不饶道,“李翠花李翠花李翠花!叫得就是你!”
“!!”
然后,那片林子就倒了八百年血霉了。
听到动静实在按捺不住的殷满满从车上跑了下来,好奇地仰着脸,看着不知谁的影子从密林中窜出,又没入其中,林子里新长的嫩叶哗啦啦掉了一堆,连带着鸟儿惊叫着扑棱着夺天而逃。
苏瞻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摸出块飞蝗石扔过去,这才打断了他们俩的过招。
“扬刀,”苏瞻洛道,“能拜托你个事儿吗?”
扬刀打了声口哨,“我现在没主儿了,横竖跟着你也不坏,随便吩咐吧。”
苏瞻洛点了点头,“多谢,请你帮我把这里的废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殷满满纳闷,“干嘛多此一举?”
酒久敲了敲她的脑瓜壳儿,“当然是陪晏亭演戏啊。”她看着殷满满懵知懵懂的样子,又解释道,“你想,晏亭前脚打发走了赶车的伙计,后脚他就到了飞鸽传书,快马赶往驿站,这是为什么?”
殷满满摇了摇头。
“哎呀,你这脑袋里头装得啥啊!”酒久恨铁不成钢地又敲了敲她的头,被苏瞻洛拦下了,“酒久,把你的斗笠戴上,再不去驿站就误点了。”
酒久一笑,“得嘞!苏公子您要陪晏亭演戏,那我也就帮衬帮衬了。”
如此一折腾下来,苏瞻洛感到驿站的时候,已经日头西沉,夕阳满地了。
一剑山庄的弟子在门口迎接,苏瞻洛看他举手投足不像尸人,应是个正常的人。
“副庄主,”弟子上前,垂首行礼,“庄主在二楼。”
殷满满眨了眨眼,问了一句苏瞻洛也纳闷的,“副庄主?一剑山庄不是向来没有副庄主?”
“是,”弟子满面带笑,“现在一剑山庄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是庄主方才提拔的。”
说话间,此人将他们引到屋前,朝殷满满歉意一笑,“殷姑娘,庄主与副庄主有话要谈,还请姑娘避上一避。”
殷满满点了点头,随他去了邻近的一间屋子。
苏瞻洛推门而入,室内昏暗一片,外头的夕阳透过窗格映入室内,漏下一地残红。
晏亭在屋内正中的桌边一动也不动地坐着,背着光,垂着头,脸上是朦胧的阴影,仿佛一座雕像。
苏瞻洛地去点上了灯,又唤来小二换了热茶水,做完这一切才在他身旁坐下。
晏亭放下手中已经凉透的茶盏,动了动唇,却没出声。
苏瞻洛摸了摸鼻子,“是夏公子的事吧?”
晏亭身体一颤,手指陡然缩紧。
室内陷入了近乎凝固的沉默,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昏暗的烛火有一下没一下地跳着,跳着捉摸不定的舞,在室内留下朦胧摇晃的影子。
蓦然,晏亭重重地出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苏瞻洛看到他眉心发红,似乎是捏了许久导致的。
“他们说夏容掉下了悬崖,尸骨无存。”他说。
苏瞻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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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亭直起身子看他,“你就这样?……我还当你与他关系不错。”
苏瞻洛刚要开口,屋外响起一阵叩门声,是来换茶水的小厮。
热茶上了以后,苏瞻洛没急着开口,先替他们二人各沏了一盏茶。
茶香在室内氤氲开,白雾蒸腾而上,略略驱散了压抑的气氛。
“在来的路上我便大致猜到了。”苏瞻洛道。
晏亭拿着茶盏,愣了愣。
苏瞻洛敲着茶盏边,“看到你话都来不及多说的模样我便大概明白了,大概是跟夏容有关的事……”他顿了顿道,“我故意让马车行的慢些,好让你自己静一静。”
晏亭苦笑笑,“早知当时就该拦着的。”
苏瞻洛抿了口茶,不欲多语。
晏亭出了神地望着浮浮沉沉的茶叶,喃喃道,“不是说……他不该死的吗?”
苏瞻洛动作一顿,但转瞬即逝。
他喝尽了盏中的茶,阻止了要给他再添上的晏亭,“庄主节哀,属下不多叨扰,先告辞了。”
晏亭一顿,“你我何时如此生分了?”
“庄主便是庄主,既提拔属下做了副庄主,礼数也不能少。”苏瞻洛行了一礼,“告辞。”
苏瞻洛退出之后,丹砂的影子从屋子的角落慢慢显出,落到烛火可见的光下。
“主人,剑凭已死,苏瞻洛对主人似乎有了防备心,再下手似乎不易。”
“剑凭没死,他本事大得很,不会这么轻易就被酒久杀了。”
丹砂垂头,“是属下愚昧了。”
“不过,”晏亭玩味一笑,“苏瞻洛倒是命大的很,上次是薛子安,这次是酒久,总有人暗中相助,要个命都难,不过……”
他顿了顿,“他有防备心实属正常,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做了这么多事不至于一点端倪都瞧不出。”
丹砂点首称是,“只是苏瞻洛一向重情,主人只要好好利用这一点,便不足为惧。”
晏亭神情未变,目光扫过丹砂,语气中却染了几分寒意,“什么时候允许你指手画脚了?”
丹砂面色一变,本就苍白的脸上陡然又白了几分。
晏亭抬手止住要跪下的她,“下去吧,不许再犯。”
丹砂唯唯诺诺地应了,默默退至暗处,消失了。
晏亭手中的茶水已经完全凉透,浅绿色的液体上隐隐约约映出他的脸,褪去了阴骘与狠厉,却显得尤为疲惫与孤寂。
如果那个烦人的家伙在,定会抢着替他倒上一盏热茶。
如果曾经的苏瞻洛还在,也会劝他莫要贪凉。
晏亭无声地笑了,仰头将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清淡的茶水入口,却悄悄混入了眼泪的酸涩与苦楚。
是谁的眼泪呢?
晏亭放下茶盏,那张干干净净的脸上,又挂起了常年温润如玉八面玲珑的微笑。
苏瞻洛退出晏亭的屋子,蓦地长出一口气,好像卸下了浑身的重担,脑袋里不知哪根筋却仍在兀自突突跳个不停,他不得不揉了揉太阳穴缓缓紧绷的神经。
苏瞻洛明白晏亭是在与他做戏,只是不明白晏亭的目的为何。与其躲躲藏藏不如直面未知,所以他才决定陪他将戏唱到底。
可他先前做的都是直来直去的活儿,或杀人,或护物,抑或参加宴会,都是为了扩张一剑山庄的势力,这种考验心计的活儿却都是晏亭的差事,如今要在正主面前演好了还真是心神。
眼色好的一剑山庄弟子上前,引着苏瞻洛往前头的客房去,走过回廊的时候,苏瞻洛却听见楼下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
他脚步顿了顿,问身旁的弟子,“下面怎么了?”
弟子毕恭毕敬道,“副庄主,下面原是昆仑派与逍遥派的人,比我们来得迟一步,没有上房了,逍遥派见状便立即启程赶往前头的镇子,可昆仑派不愿意,便在下头闹事。”
苏瞻洛探头往下看去,却只见到了两个人。
弟子忙解释道,“昆仑派大部分人都加急赶路,抄了另一条近道,只剩默虚长老座下两个弟子落在了后头。”
默虚是几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一生以慈悲、侠义闻名江湖,两年前寿终正寝,可他晚年的名声却不大好,只因他座下仅有的两个弟子都是不成器的烂泥。
苏瞻洛再仔细一瞧,竟还都是熟面孔,一个是满嘴溜炮诋毁殷满满被好一顿呛的,另一个是当时拉住他让他消气的。
正与一剑山庄弟子理论的是那个满嘴溜炮的,此刻他的怒气已然到达了巅峰,大手狠狠一拍那桌子,不牢靠的木头就可怜巴巴地应声而裂。
另一个在后头摇摇晃晃点着脑袋,也没出声,不知在做些什么。
发怒的那人将柜台劈断还不乐意,抬头便见二楼的苏瞻洛,提起步子就往上冲去!
蜀中,密林,小道。
男人哼着小调,慢悠悠赶着马车,马车所有的帘子都拉得严丝合缝,半点里头的情况也看不见。
他身旁坐着一个双十少女,似乎受不了他走调的歌声又不敢发怒,只得憋足了劲儿咬牙在一旁如坐针毡。
蓦然,男人难听的小调停了下来,停了马车,转头朝一边的深林矮木看去。
夕阳落下,将一切的影子都拉得极长,将阴影也拉得极深。
少女一凛,跃下马车作警戒态看着那处不断攒动的草丛。
倏忽,草丛一动,渐渐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少女愣了愣,放下了警戒的态势,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小余子?”
马车里的人突然动了动,连带着密不透风的帘子晃了晃,漏进了一丝夕阳,却被男人又压实了。
夏余看着马车,眼神亮了亮,而后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见两人都不大理解的模样,便上前拽着少女的衣摆要往深林去。
男人跃下马车,对少女招呼道,“碧蝶,你看着她,我跟他去。”
男人随着夏余弯弯绕绕,绕到他几乎晕头转向的时候,夏余的脚步停住了。
男人低头,脚下是一个瘦弱且奄奄一息的少年,少年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袍,仔细瞧能瞧见九歌门的标识,但却被碎石和枝叶划得看不出本来样子,只有腰间还剩半块的玉坠能显出他的尊贵身份。
他蹲下身拨开少年脸上的尘土,一张清秀的脸映入了眼帘。
男人轻叹了口气,“夏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此文凉凉哭唧唧tat
虽然如此但是秉持一贯不坑的作风我还是会认认真真填完的。
然后在很认真思考下一篇文要不要再加些大热的元素(剧情文笔不够热元素来凑简直哭唧唧了)
第33章苏州难平(四)
少年来势汹汹,但尽是花架子,骗骗外行人还




撩妹控请慎重 分卷阅读51
成,稍有些功夫的便能看出门道。
苏瞻洛扫了一眼摔得破破烂烂的驿站,心中暗叹一口,让过他的拳风,横扫下盘,上擒手腕,登时化解了他汹涌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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