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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控请慎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阪漆
“哎,真好。”身旁停下一个人影。
苏瞻洛抿了抿唇,转过身便走。
那人影忙不迭地跟上,“阿洛啊,我可是顶着师父的压力,好不容易救下了你,怎么连句谢谢都没呢?”
苏瞻洛横了他一眼,“我今天这么难堪不也拜你所赐?横竖扯平了,互不相欠。”
薛子安唉声叹气道,“哪有你这么算的?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保你的法子,你不谢我就罢了,连个笑脸也不露?”
苏瞻洛脚下步子加快,薛子安态度暧昧,似敌似友,话跟连珠炮一样往外蹦,却不知道其中几句是真的,这样的人苏瞻洛难以相信。
“阿洛呀,人生就是一场豪赌,你就信我一回能怎样?”薛子安喃喃道,“我说我能替你治好阿秋,你若是赌上一赌,阿秋还能有几分好转的余地,你这连赌都不赌,她的病只能一日一日拖着。”
苏瞻洛脚步一顿,“我没那个资格。”
薛子安追问,“什么资格?”
“如果赌注是我的命,那我愿意一试,但赌注是阿秋的命,我一分风险也不愿冒。”苏瞻洛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敢赌。”
薛子安眼神闪了闪,轻叹一口,“你不觉得你活得很拘束吗?”
苏瞻洛皱眉看着他。
薛子安看着他怀里睡得正香的苏瞻秋,“纵然你不喜欢练武,你也不得不日复一日钻研武艺保护她,纵然你不喜欢打杀,你也不得不为一剑山庄卖命,因为只有一剑山庄能给她提供药物。”
苏瞻洛闻言一愣,随即脸色一沉,“你知道的未也太多了。”他的手指不自觉的缩紧,杀意亦从幽深的眸子里渐渐透了出来。
突然,他怀中的苏瞻秋突然不安分地挪了挪身子,迷迷糊糊地呓语着,“哥哥……哥哥……我不吃药了……不吃了……”
薛子安笑意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肩,暧昧道,“还有孩子在呢,别闹。”
苏瞻洛一口牙咬得死紧,却听薛子安又摸着下巴道,“你给她灌了不少汤药吧?啧啧,瞧这可怜的,连梦里都忘不了这茬。”
他话音刚落,苏瞻秋不安地动了动,又喃喃着,“这样哥哥就不用再替一剑山庄杀人了……”
苏瞻洛抱着她的手臂僵了僵,又将她抱得更紧。
薛子安微愣,随即眼中的墨色沉了几分。
寒风带下一片落叶,满载着月色,静悄悄地落在地上。
“薛子安。”苏瞻洛的脚步猛地一顿,“你要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薛子安悠悠叹了口气,怨妇似的口吻道,“师父要杀你,我送你回院子是护着你啊!好心当做驴肝肺。”
苏瞻洛瞥他一眼,“驴肝肺倒好了,腌了还能吃,你呢?”
“这可是你不懂了,”薛子安正色道,“我确实不能腌了吃,但我能吃你啊。”
苏瞻洛周身腾地升起一股黑烟,刚要发作,却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
苏瞻秋从臂弯里抬起头,揉着惺忪的眼,“哥哥,什么味道?”
“味道?”苏瞻洛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
“在那里!”苏瞻秋嗅了嗅,指着不远处影影绰绰的屋子,“好像是……血的味道!”
苏瞻秋所指之处,两个黑影正跃上屋顶,由于距离原因黑影人的面容不甚清晰,只能看见他们手中的刀刃,正在泠泠月色下泛着寒光!
第5章医庄无医(五)
苏瞻秋所指之处正是安排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的住处,随着二人的脚步靠近,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重。
苏瞻秋安静地伏在苏瞻洛怀中,心里紧张地砰砰直跳,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早已夜深,更何况方才宴席上众人喝地酩酊大醉,所有的屋子都熄了灯,竟没有一人发现此处的异常。
持刀的黑衣人早已逃远,三人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事发地,门是反锁的,三人便通过窗翻了进来。薛子安借着月色探了探床上人的脉,摇了摇头。
苏瞻洛点上一个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芒,两人打量起了床上的尸体。
苏瞻洛皱眉看了看床上仿佛睡着的人半晌,“逍遥派副掌门殷允,他功夫应当不差,应当不至于一点反抗的动静都没。”
苏瞻秋像只小狗在屋里嗅了嗅,“可是没有迷药味儿。”
苏瞻洛愣了愣,才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把她拉过来,捂住她的眼,“你别看,晚上做噩梦。”
“诶呀,都看了好几眼了,”苏瞻秋嫌弃地撇开他的手,小跑到尸体身前,把薛子安推开,“让开让开,碍事儿!”
薛子安莫名其妙,看着这个小包子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有模有样地掏出了一连串东西。
“阿秋!你学医才学了几年!别瞎折腾!”苏瞻洛要拉开她。
“哎哟,这人都死了,让我折腾一下不行?”苏瞻秋可怜巴巴道。
苏瞻洛看着这个死不瞑目的男人,“……你不怕?”
“死都死了,不怕。”苏瞻秋有模有样地套上了小小的羊皮手套,解开殷允的衣服,又拿出一根银色的小针往几处大穴刺去。
“呀,阿秋好厉害。”薛子安恬着脸奉承道。
苏瞻秋却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撵走,“边儿去,这么大个人了,都碍手碍脚的。”
苏瞻洛看着薛子安灰不溜秋的脸色,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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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了起来。
薛子安被驳了面子,无奈地往旁边让了让,“阿秋大人啊,您验尸验出什么来了?”
“唔,是因为中毒死的。”苏瞻秋拔下银针,两根小眉毛缠在一起,“毒素流遍周身才死的。”
“咦,”薛子安道,“你还真会啊?”
苏瞻洛却皱了眉,“一个副掌门功夫应当不弱,不至于中了毒都不知道点上周身大穴。”
“如果是很快传遍身体的毒素呢?”薛子安幽幽道,“就像叶一罗一样。”
苏瞻秋闻言立刻解开他的上衣,在尸身的胸口处确实有一块菱形的黑紫色痕迹。
“哇,又来!”苏瞻秋一惊,“是不是又跟那什么药人册有关?”
“他的手指是不是捏着什么东西?”薛子安低下头,小心翼翼将那东西拿出来。
“纸?”苏瞻洛道,“莫不是药人册的残页?”
“看来真是因为争夺药人册才酿成的惨剧。”薛子安啧啧摇了摇头。
“我们回去吧,现在若有人来,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苏瞻洛将苏瞻秋拉过来,灭了火折子,攀着窗跃出。
薛子安紧跟着二人翻出屋子,“不急着回去。”
苏瞻洛白了他一眼,“又要作什么妖?”
薛子安也不恼,笑嘻嘻道,“你还记得我们的赌?”
一片云悠悠地飘着,将最后一抹月色阻挡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只剩稀疏的星子幽然闪着光。
“赌?什么赌?”苏瞻秋好奇道。
苏瞻洛咬紧牙,“明明方才……”
“哎,方才那是方才,”薛子安嬉皮笑脸道,“我们一比一平了。”
苏瞻洛脸色一沉,“你这样胡搅蛮缠,打赌还有什么意思?”
薛子安耸了耸肩,“你也可以与我胡搅蛮缠……”他顿了顿,“你信不信,其实我还挺想帮你的。”说罢,他便身形一闪,下一刻,二人的呼吸便已交缠在了一起。
苏瞻洛盯着他凑得极近,状似真诚的双眼,默默抱起身边呆呆的苏瞻秋,“阿秋,拿小刀戳他。”
苏瞻秋闻言在小包裹里摸了摸,真摸出了一把小刀,“哥哥,切小白兔肚子的小刀戳不动他吧?”
薛子安低头瞅了瞅小不点在的位置,下面登时凉飕飕的,脸上的情深似海转成了干笑不已,“阿秋啊……”
苏瞻洛挑眉:“尽管戳,就照你正面前戳,戳不死算哥哥的。”
薛子安瞬间就跑没了影,可临行还死死塞来一个东西,苏瞻洛摊开掌心,是一个用纸包着的药丸。
“呀,跑这么快?”苏瞻秋歪了歪脑袋。
他前脚刚溜,后脚苏瞻洛便看见了远远依稀的灯火与熙攘的人群,由不得多想,他抱起还在发呆的苏瞻秋,快速离开了。
翌日清晨,殷允的死讯便传遍了整座药庄。
接连两桩命案将众人砸得晕头转向,薛其慷慨陈词安抚众人,原本的寿宴也一并改成了鸿门宴众人合计一番,决定在寿宴上亮出手中的药人册,引出幕后黑手。
至此,共五册药人册已丢失三册。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武林中人慷慨激昂,四处嚷嚷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乱哄哄地吵得人头皮发麻,脸红脖子粗地争了大半天,却也没商量出个抓人的法子。
黄昏时分,日头西斜。
苏瞻秋趴在桌边,正对着药谱愁眉苦脸,她面前七歪八倒着几个圆滚滚的小罐子,塞子没塞紧,里头五颜六色的粉末洒在了桌上。
“阿秋,晚上的寿宴你就呆在院里,不要离开屋子。”
苏瞻秋抬起头,“哥哥,你要出去啊?”
苏瞻洛紧了紧腰带,“嗯,哥哥出去办点事儿。”
苏瞻秋把药谱扔在一边,跑到他跟前拽着他的衣角,“什么时候回来?”
苏瞻洛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明天一早,回来我们就离开这儿,去蜀中。”
苏瞻秋转头看了看窗外,日头逐渐落下,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大半天空,两只通体漆黑的乌鸦落在枝头,仰着脖子便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喊了起来。
苏瞻洛背起桌边的长剑,紧了紧衣带,抬脚出门,却感觉袖口被轻轻地拉了拉。
“哥哥,”苏瞻秋抬起一双晶亮的眸子,“早点回来。”
苏瞻洛嘴角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
“好。”
苏瞻洛走了没多久,屋子的门便又被敲响。苏瞻秋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心里思忖着,哥哥不是丢三落四的人,应当不会去而复返。
果不其然,门外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苏公子,苏公子在吗?”
这个声音……苏瞻秋皱着眉头,这个人是昨天刚死了大师兄的夏容。
夏容又敲了敲门,屋里却半分声响也没有,便兀自叹了口气,“不在么……”
正在此时,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夏容面上愁容一扫,登时喜出望外。
门缝里露出半张小小的脸,“你找我哥哥做什么?”
苏瞻洛背着剑,慢慢悠悠往药田走去。
他想得挺好,今晚医庄的守卫一定都在寿宴大厅,药田附近应当不会有什么人,虽说药田怪异诡辩,难以进入,但多耗些功夫总能想到应对的法子。
可他漏算了两点,一点是他这跟地图八字犯冲的脑子,一点是薛子安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
“你不会不爬屋顶就不知道路吧?”身旁的树梢上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苏瞻洛看着面前的雕梁画栋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道走哪儿不好,偏偏还走到了乱腾腾的寿宴大厅。
薛子安从树梢跳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我猜猜啊,你要去药田,是不?”
苏瞻洛也不看他,“整天上树,你是猴子吗?”
薛子安贼兮兮地笑,“知我者苏君也,我真是属猴的。”
苏瞻洛冷冷瞥他一眼。
薛子安笑得乐呵呵,“真的啊,今年正值二八年华呢。”
苏瞻洛瞪他一眼,“你眉间纹深的都能夹死苍蝇,要点脸行吗?”
薛子安突然正色,深情款款地捧着他的脸,“不要脸,要你。”
苏瞻洛拍掉他的手,转身就走。
“哎,药田不在那儿!”薛子安在他身后喊道。
他话音才落,一阵狂风卷来,将枯树上所剩不多的残叶通通卷下,落在泥泞的尘土中。
两人心照不宣,同时停下了动作。
人声鼎沸的寿宴大厅突然静地诡异,血腥味顺着寒风从雕花的窗缝中爬出,散在清冷的空气中。
此时,一个黑衣人翻窗而出,轻巧地点着屋顶的青瓦往后院掠去。
“是昨天的那个。”苏瞻洛道。
薛子安淡去了玩笑的神情,那双漆黑如潭的眼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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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幽深,仿佛鬼魅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身形如电,运功而上,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苏瞻洛愣了愣,亦追了上去。
黑衣人轻功不错,但对于二人来说追上不成问题,苏瞻洛注意到,这个黑衣人脚步极轻,落地毫无声响,这不由让他联想到前几天刚来聊城的时候带走苏瞻秋的那个女人。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脚步能如此之轻?就好像……没有重量一般!
黑衣人发现甩不掉身后二人,索性脚步一转,手上的拐便携着劲风朝苏瞻洛的面门袭来!
苏瞻洛早有所料,不急不缓往后退了一步,抽出背后的剑便与他过招,却被薛子安拦在了身后。
“你看他拐上的花纹。”薛子安道。
那拐是实心的细圆柱样,不加雕饰,通体铮亮,圆柱的底面上却用刻刀细细刻出了一个图案,苏瞻洛仔细一瞧,那竟然是在叶一罗与殷允尸体上的梅花图案!
第6章医庄无医(六)
残阳的血色逐渐淡在浓重的夜幕之下,一弯月牙缩在夜幕的边缘,兢兢业业地留下惨淡的月光。
黑衣人握紧了手中的拐,面罩遮去了他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二人,但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阴狠却分毫不减。
薛子安却安之若素,悠悠然敲了敲手中折扇,“药人册在你身上?”
“明知故问。”黑衣人往后退了两步,他的嗓音沙哑嘲哳,仿佛一块磨砂石狠狠擦过掌心般,粗糙地令人发疼。
“哎呀哎呀,”薛子安摇了摇头,“这可是我们医庄的东西,不如我们商量商量,你将它给我?”
黑衣人神色一紧,“做梦!”
“哦?”薛子安刷地一声展开折扇,“你说我?”
他的话音刚落,苏瞻洛的眼前便只剩下一道残影,眼前两人已纠缠在一处。
令苏瞻洛未料到的是,薛子安的功夫竟然处处透着一丝正气,那柄扇子在他手上舞得仙风道骨,颇有些洒脱飘逸的味道,跟他那副吊儿郎当,厚颜无耻的模样大相径庭。
苏瞻洛看了看自己的布满厚茧的双手,心道:怎么感觉似乎跟自己的剑法如出一辙呢?
至于黑衣人,身法诡辩,难以琢磨,那只拐所到之处猎猎作响,但无奈薛子安那一身防守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将他那副神出鬼没的拐死死压制。而薛子安的动作却不急不缓,就像……是示范着什么一样。
“尔强,则风浪不惧。”
薛子安轻飘飘的声音在他脑中轰隆一声巨响,冷汗顺着额角刷刷淌下。
这是将近二十年前他第一次握起剑的时候,那本剑谱上写着的第一句话!也是当年母亲在世时最常说的一句话!
两人相斗,薛子安几乎是将黑衣人吊着打,在他密集如雨点的攻势下,黑衣人节节败退,很快便退到了屋顶的边缘。
一阵寒风袭来,将苏瞻洛额上的冷汗抹去大半,也让他混沌的脑袋清醒过来。他抹了把脸,眼角的余光闪过一道黑影,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熟悉的异香。
“当心!是毒粉!”
熟悉的感觉唤醒了记忆深处的战栗,苏瞻洛后退一步。薛子安往后一跃,落到他身旁,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你是在担心我么?嗯?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扶起那个被薛子安打得半死不活的同伴,扬手又是一把粉末,随着他的身影一同散在夜色之中。
“诶呀,就快得手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薛子安仰头叹了口气,“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毒粉的?”
苏瞻洛看着自己颤抖不已的手心,他控制不住。
“我……见过那人。”他道,“十五年前。”
薛子安拍了拍他的肩,“诶,你声音在抖,不要紧吧?”
手依旧在抖,可现在跟十五年前不同了。
当时的害怕与颤抖如今还历历在目,将近一个月的追杀对于一个还在比划木剑的八岁孩童来说无疑是噩梦,更何况这个孩童还带着一个比他更小的,体质虚弱的妹妹。
整整一个月,他们被这道黑色如鬼魅的身影相缠,就连难得的睡梦里也充斥着黑色的魔爪,直至逃到一剑山庄,这场噩梦才算草草结束。
现在,只剩下久久不平的愤怒与仇恨。
苏瞻洛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绪。
“追不追?”薛子安问。
“追!”
黑衣人往药田深处而去,薛子安领着苏瞻洛在药田中穿梭,每一处落脚若是踩偏一分,便会有色鲜艳的花朵伸出茎叶将异物缠绕致死。
黑衣人并未在药田停下,而是顺着药田攀上了医庄背靠的小山。
“这座山也是你们医庄的?”苏瞻洛道。
“嗯,但一般只有我师父来,”薛子安停下了脚步,“所以我不认得。”
苏瞻洛回过头看他,“你的意思是……我们跟丢了?”
薛子安手搭凉棚,看了看前方黑压压的夜色,郑重地点了点头,“看起来是的。”
苏瞻洛握紧双拳,死死盯着茫茫夜色,却也没能看到任何活物的身影,更别提那两个黑影。
“诶算了算了,药人册我都不急着要了,你着急啥呀。”薛子安打了个哈欠,“走了,回去睡觉了。”
“等等。”苏瞻洛拉住他。
“干嘛?”
苏瞻洛不语,指了指天,嘴角似有似乎地勾起一抹笑意。
薛子安微怔,抬起头。
月牙刚巧从云层间探出头,落下的光晖终于不似方才般惨淡,但依旧浅浅的,落在苏瞻洛的眼里,也只盖上一层薄薄的银色。
“我赌赢了。”苏瞻洛道。
薛子安摸了摸脑袋,“明明方才还没月亮的。”
“方才是方才。”苏瞻洛眼底划过一抹促狭。
薛子安无语半晌,摇头晃脑地叹着气,“你怎么好的不学,跟我学耍赖皮呢。”
苏瞻洛嘴角的笑容更甚。
薛子安便一直盯着他,盯到苏瞻洛头皮发麻,只觉得脸上大概能被盯出个窟窿。
“做什么?”苏瞻洛退后一步。
“没什么。”薛子安抬脚,往来时的路走去。
冬天的山丘总是光秃秃的,脚下是干巴巴的泥土,偶尔能踩到几根干枯的树枝,便是一声扑哧作响。
“薛子安,”苏瞻洛突然道,“你的功夫是你师父教的吗?”
薛子安闻言回过头,“我师父脑子里都是药人册,都是我自学的,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瞻洛视线与他相接的瞬间便移开了,“没什么。”
父亲与母亲离世的时候他还没怎么记事,母亲留下的一切不是被人抢了就是被毁了,这么多年来苏瞻洛也只是靠着脑子里对剑谱的一点记忆练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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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路数出自何处。
不过看薛子安舞扇的样子,莫不是竟然出自拂云医庄?
薛子安摸着下巴笑嘻嘻道,“别不好意思么,你想要的话改天我偷出来给你咯。”
苏瞻洛都懒得白他一眼,“戏弄我很好玩?”
话音落下很久,回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夜风。
苏瞻洛脚步一顿,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浓重夜色,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头顶。
说话之间,薛子安这么一个大活人,竟悄无声息从原地消失了!
乌鸦嘎嘎地乱叫,从一处光秃秃的枝丫飞到另一处,留下难听的叫声回荡在雾茫茫的上空。
苏瞻洛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刹那间便明白了薛子安从原地消失的原因。
看似坚实的土地竟然从当中开了一个小小的,仅容纳一人通过的方口!
月色瞬间便被关在了头顶自行合上的方口之外,里面漆黑一片。苏瞻洛拔出剑,反手便将它刺入墙壁,作为着力点让自己挂在墙壁上。
他从怀中摸出一把火折子,点亮,往下照了照,差点没把手中的剑柄给松开。
“薛子安!你杵那儿干什么?!”
薛子安一张抬起的脸被明晃晃的火折子一照,显得煞白煞白。他起朝天呈人字形打开的双臂,讪讪道,“我一听声音就伸开手要接你了!谁知道……”
苏瞻洛顺着墙壁滑下,剜了他一眼。
薛子安摸了摸鼻子,跑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
苏瞻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干嘛?”
薛子安笑眯眯地捏着他的手,“万一再丢了呢,这么黑漆漆的,你一个人蹲在地上哭我可是舍不得的呀。”
苏瞻洛几乎是咬牙切齿,“我、不、会、哭、的!”
薛子安还是笑眯眯,“那这样说,这么黑漆漆的,我一个人蹲在地上哭,你也是舍不得的,对不对呀?”
苏瞻洛甩开他的手,他现在很想拿剑指着他的鼻尖,逼着他说:哭!你给我哭!
顶被封住了出不去,二人只能往洞口深处去寻找出口。
“这里还是山吧?”苏瞻洛用火折子照了照四周,“这里是被什么人修葺过的模样,这些砖块好像最近还翻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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