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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得第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原
门外传来敲门声,何玲端了切好的水果进来,温柔地笑道:“你们俩吃点水果,休息一下。”
她把水果端到徐苑书桌上,何不言起身过来,两人站在他旁边。
徐苑也赶紧站起身,把椅子往旁边一推,不好一个人坐着。
他低头看了眼水果盘,上面有切好的苹果、草莓、橙子,还有香蕉,旁边放了些小叉子,体贴又细心。
徐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叉了块草莓放入嘴里。
何不言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低声问:“眼睛疼?”
徐苑愣了愣,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几秒后才回答:“有点干,盯太久了。”
“我有眼药水。”何不言说完就去拿眼药水,递给徐苑,“你滴两下。”
徐苑仰着头,往眼睛里滴了眼药水,又闭上眼睛眨了眨。
何玲脸上挂着柔和的笑,看着他们俩,开口问:“看累了吗?要不要出去走走?”
徐苑想了一下,他确实有点想出去透透气,于是便点头,“行。”
何不言说:“我也去。”
徐苑抬眼看他,笑着打趣:“你怎么又跟着我,又要散心?”
何不言弯了下唇,眼底的笑意很浅,不咸不淡地说:“陪你散心。”
他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
徐苑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何玲说:“我等会儿要去超市,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何不言没说话,徐苑说:“好啊。”
话落,何不言也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何玲去超市买一些生活用品,何不言推着车,里面堆了一些卫生纸和牙膏洗发水,他们从二楼下来,来到食品水果区,何玲问他们:“你们想吃什么?”
徐苑笑了笑,说:“都行。”
何不言淡淡地扫了眼四周干净整齐的货架,面无表情地说:“排骨螃蟹大鸡腿。”
徐苑:“……”
咋还记得,早知道不跟他扯这个了。
何玲了然地笑,说:“好,都买。”
超市螃蟹都比较贵,六十五元一斤,何玲眼也不眨地买了四只螃蟹。
徐福福不吃海鲜,何不言和何玲也很少碰,这四只大螃蟹算是给徐苑一个人的。
徐苑看着她,暗觉她和何不言不愧是母子,出手都阔气。
他又想起那笔据说不菲的拆迁,等他家房子要拆了,他估计也阔气,吃饭都吃四人份。
买好这些,何玲想起要买酸奶,走去冷藏柜旁,两个超市促销员看到她连忙倒了一小杯酸奶,推荐道:“这酸奶买二送一,你尝尝看!”
另一个促销员给徐苑和何不言也倒了一杯,自然熟,问何玲:“这俩都是你儿子啊?”
何玲笑着点头,“两个都是,都在读高三。”
“那不错啊,两小伙都这么神,以后等你老了就享福了。”促销阿姨满是笑容,又问,“学习成绩咋样啊?”
“挺好的,都在一中读书。”何玲笑着看向徐苑,声音轻轻柔柔的,却透着满满的骄傲,“我大儿子是年级第一。”
另一个促销阿姨立马羡慕道:“成绩这么好啊,真羡慕你哎。”
徐苑被她们俩盯着有点儿不好意思,扯着嘴角笑了笑,便作势要去挑酸奶,何不言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徐苑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你喜欢喝哪种酸奶?”
何不言说:“不喜欢喝酸奶。”
话音一落,身后传来何玲的声音,“我就不买你们这个了,买点好的酸奶,你们有什么推荐的吗?”
徐苑听到,回头看向何玲,下意识地喊住:“阿”
突然想起刚才何玲和她们的聊天,“姨”字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硬生生地转了个音,说出口别扭不自然:“……妈,用不着买好的,能喝就行。”
何玲蓦然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良久,她眼睛蕴着层水雾,却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叠在一起,连声应道:“诶!好好好,不买不买啊儿子。”
突然换了称呼叫妈,徐苑还觉得有点不自然,面色窘迫地移开视线,却不经意撞进何不言深沉如黑夜的目光中,他暗暗咬了咬牙,声音压得极低,“你别看我。”
何不言却仿若未闻,依然凝视着他,缓缓笑起来,叫他的名字,“徐苑。”
他看了眼身后还在笑着的何玲,又回头看着徐苑,含着笑意,一字一句的,不疾不徐地说:“她很高兴。”
“知道。”徐苑低低地说。
何不言说:“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徐苑啧了一声,抬眼斜睨着他,“回去赶紧叫我爸去。”
何不言低笑出声,说:“好。”
结账回家,徐苑和何不言各提着一个袋子,有两个小伙子拿东西,何玲落得轻松,手上拿着钱包,一起坐公交回去。
徐福福坐在店里电脑前玩斗地主,听到他们推开门的声音,笑道:“你们回来了啊,都买了啥?”
何玲心情特别好,声音带着浓厚的笑意:“吃的和用的,还挺重的,幸好带他们俩一起去了,要不然我一个人还真拎不动。”
何不言右手提着袋子,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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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银台,喊了一声:“爸。”
话落,除徐苑外,两人都愣住了。
直到何不言踩上楼梯台阶,身后传来一道激动到有些颤抖的声音:“我、我……是不是幻听了?”
何不言回头,看向徐福福,突然笑起来,唇边弯起浅笑:“您没听错。”
他顿了顿,笑意更盛,又喊了一句:“爸。”
徐福福眼眶有些湿润,电脑上不断响起提示音,叫他赶紧出牌,他充耳不闻。
他知道何不言性格冷淡,之前还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他喊一声“爸”,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了……
徐苑看到他们动容感动的模样突然有点儿想笑,发自内心地想笑,他弯了弯唇角,几步走到何不言旁边,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我们上楼去。”
何不言皱眉,低声问:“他是要哭了吗?”
“没呢,徐老板比较感性而已。”徐苑说,“我小学的时候写作文写我的父亲,被他看到都能感动到哽咽,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我都是瞎写的,怎么能感动人怎么写。”
何不言想到往事,也说:“我也差不多,小时候写我的母亲,作文本被我妈拿去辅导班,读给她班上的学生听。”
徐苑乐不可支:“哇,那你比较惨哦。”
何不言点头,说:“是有点,那时候她班上的学生见了我都故意念我作文中的语句,想看我不好意思。”
徐苑怔了下,他好像是很少看到何不言不好意思的样子,就一两次而已。
“结果你什么反应?”徐苑好奇地问。
何不言依旧气定神闲,把袋子放在桌几上,淡声说:“我假装那不是我写的。”
徐苑愣了一瞬,顿时笑出声,“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啊。”
何不言侧眸看着他,问:“你小时候呢?”
“啊?”
何不言思忖片刻,换了个说法,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小时候?”徐苑乐了,吹嘘道,“当然是特别帅,从小帅到大,迷倒万千幼儿园女孩。”
何不言低笑一声,又问:“有照片吗?”
“没。”徐苑声音陡然低了下去,脸上也没了笑意,“都被我亲妈带走了。”
何不言想了想,说:“她应该是舍不得你。”
徐苑笑了一下,眼睛却没有笑:“鬼知道呢,带走的是照片又不是我。”
徐苑已经快记不清袁梅长什么样了,时间太久远,一直没见过,记忆也渐渐淡化,只隐约记得她是一头长卷发,身材高挑,在当时穿着很时髦,身上总有种淡淡的香水味。
她和何玲是截然相反的类型,袁梅很傲,心比天高,而何玲是想着踏实过日子的。
徐苑写作文也写过我的母亲,那时候袁梅已经离开他们有两年了。
徐苑写她很漂亮很有气质,却从来不会写她很爱我。
第31章
周日,徐苑做了一天的物理,看得头昏眼花,干脆做套数学来过渡一下。
他拿出天利38套,埋头做题。
当在休息或是考试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徐福福过来叫他们俩出来吃饭,何不言吃了饭休息一会儿就去补习班,徐苑回屋继续把那套试卷做完,对了答案给自己打上分数,再把错题题目集起来,隔段时间再做一遍。
把厚厚的错题本放到一旁,徐苑后背靠着椅子,拿起手机玩一会儿。
何不言在十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
“今天要吃烤红薯吗?”
徐苑想了想,回道:“不用,吃饭的时候阿姨不是说晚上给我们做好吃的么,我今儿就不宠幸红薯了。”
何不言回复得很快:“?”
徐苑看那个问号就明白他的点,回:“行,行行,叫妈。”
何不言:“666。”
徐苑一下笑喷了,直接发语音,乐道:“你这666跟谁学的啊?”
何不言过了会儿才回消息,没跟着语音,打字:“你和王灿经常说,跟你们学的。”
“是王灿经常说,不是我。”徐苑继续语音纠正,他调整了下坐姿,长腿随意交叠,语调懒洋洋的,“看这时间你应该还在路上,行了就不耽误你走路了,不聊了啊。”
他发完消息就关掉手机,双手揉了揉脸,起身去书柜里拿了本高考英语语法难点解析1000题。
一直到何不言回来,徐苑还在刷题,他有点儿做上瘾了,一直在跟语法作斗争。
何不言没来得及脱外套,直接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套试卷给徐苑。
徐苑接过,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语数英理综都有,“怎么给我试卷?”
何不言倒了杯温水,仰头喝了一口,嗓音似乎被水汽浸润,清润透彻:“省重高的期中卷,我帮你复印了一份。”
徐苑愣了愣,下意识地问:“……你怎么有?”
“辅导班有个老师,她的朋友在省重高教书。”何不言简单解释一遍,又说,“她还给了我答案,做完试卷可以看看考多少分。”
徐苑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半晌,倏然笑出声,格外真诚地说:“谢谢。”
何不言说:“不客气。”
徐苑把试卷放进最上面一层的抽屉里,手伸进去轻轻按了按,“先不做,等下周末,两天时间来个家庭式模拟高考。”
何不言弯了下唇角,说:“我也来。”
“行,就我们两个考生。”徐苑笑了,“竞争十分残酷激烈,拼个你死我活。”
第二天又是必须得早起的周一。
照例的响彻操场的激昂音乐,和裹在黑夜里死气沉沉的学生。
寒冬的黎明总是来得特别晚,大家摸黑做广播体操,蹦跳完依旧神不济,耷拉着脑袋和灵魂。
徐苑向后转,看国旗缓缓升起,他视线一转,目光落到前面何不言笔直挺拔的身影上,停落一会儿,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上完第二节课有二十分钟的课间休息,徐苑侧靠窗边支着脸,抬手拍了拍李慕的肩膀,懒洋洋地说:“帮忙叫下王灿过来。”
李慕在看小说,闻言继续低着头,拍前面一个人的肩膀,“帮忙叫王灿到后面来一下。”
就这样一个个往前传,再转了个弯,王灿从课桌上抬起脑袋,回头看了看,额头上还有搁在桌沿旁印着的痕迹,“谁叫我啊?”
徐苑朝他招了招手。
王灿迅速小跑过去,搬来旁边去上厕所的同学的凳子,一屁股坐下,隔着何不言的课桌,问:“啥事啊徐哥?”
徐苑提起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套教辅,语气懒散:“给你的生日礼物。”
话落,何不言侧眸看过来,看到他手里厚厚的书,余光又瞥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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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石化的表情,他抿紧唇角,眉眼明显压着笑。
怎么连送礼物都这么好玩。
王灿张了张嘴:“……徐哥你没开玩笑吧?”
“拿着啊,这书还挺贵的。”徐苑抬了抬下巴,瞥到何不言的神情,啧了一声,“干啥在一旁偷乐呢。”
何不言顿了顿,下一秒便敛住眼底的笑意,眉毛轻轻皱起,又变成冷淡疏离的模样。
他不喜欢“偷乐”这个词。
徐苑观察到,扬了扬眉,朝他桌上扔了颗糖,“不高兴了?”
何不言低眸看了眼落在书本中间的糖果,他伸手拿起,按在手心,黑眸重新漫开几分笑意,连带着嗓音都温和不少,“没有。”
徐苑看着他想笑,一颗糖就能讨好,瞬间从阴转晴。
王灿苦着脸接过教辅书,都不愿意低头看一眼,哭丧着声音:“徐哥我跟你有哪门子仇啊,过生日给我送资料书,你还不如只送口头祝福呢我肯定特别感激你。”
李慕听到王灿的话,从小说中抬头,回头凑热闹,幸灾乐祸道:“哇!这是我见过最棒的生日礼物了!胖子你要珍惜啊,这可是学霸送的,里面指不定有高考会出现的题型哦。”
徐苑说:“这倒没有,看到打折买的。”
王灿:“……”
他悲愤欲绝,满眼哀伤地看着徐苑,把教辅书往何不言课桌上一放,伸出右手,左手捂着心口,突然高歌一曲,“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徐苑被他吓一跳,震惊地看着王灿,何不言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抬手盖住耳朵。
李慕快笑疯了,抱着肚子几乎笑得要捶地。
王灿皱着眉瘪着嘴故作深情伤感地耍宝,慢慢挤到徐苑中间,还没唱完那句,突然敏锐地闻到徐苑和何不言一样的洗发水香气,他音调一转,硬生生地变成了:“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徐苑直接一爆栗砸过去,“闭嘴,难听死了。”
李慕也不笑了,默默地看向徐苑,又瞄了眼仿若置身事外的何不言。
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无论怎么想都很厉害的样子啊。
程思到后面饮水机旁接热水,拿着粉色保温杯走到他们几个旁边,嫌弃地吐槽王灿:“王火山,你真是gay破天际了。”
李慕瞪圆了眼睛,舌头打结:“什、什么?王灿也是?”
程思斜眼看他,意味深长道:“你为什么用也字?”
“这不……”李慕看向徐苑,徐苑对上他的目光,“你看我做什么?”
李慕可不敢再去瞄何不言,默默地垂下眼:“……我说错话了,你们请忽略我。”
有女生在,王灿也不耍宝了,故意硬气爷们起来,粗着声音说:“我们大老爷们讲话,你一个女孩家家过来插什么嘴?”
程思嗤笑一声,嘲讽道:“大老爷们?除了徐苑和何不言,你们哪点像大老爷们了,简直一脸受样。”
现在年轻人常年在网络上游荡,多少都知道点这些词汇。
李慕无辜躺枪,他是直的,还在暗恋着文科班上的小仙女呢。
王灿也是直的,只是喜欢逗大家开心,算是恶趣味,经常故意做些娘兮兮的动作。
王灿反击道:“你也不像小姑娘家,这么剽悍汉子,还好意思说别人。”
“哟,姐姐说什么傻话呢。”程思嘲讽地呵呵两声,阴阳怪气地说,“算了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祝姐姐早日有一可靠,不再孤独飘零。”
王灿听懵了,隐约觉得程思话里有两层意思,有点没反应过来,“啥意思啊?”
“一和零啊。”
程思右手伸出食指,左手食指和大拇指点成0的形状,比划着。
几个男生瞬间明白,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味深长地坏笑起来。
男生在荤段子方面理解领悟技能尤其厉害,反应也灵敏快速,简直天赋异禀。
王灿嘿嘿直笑,调侃道:“程思小妹妹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啊。”
徐苑也乐,身体凑到何不言面前,压低声音问:“你看懂了吗?”
何不言刚才在看书,没去注意他们的聊天,徐苑一问,他下意识地回:“什么?”
“行了,你们别聊这个。”徐苑勾着何不言的肩膀,抬起下巴斜睨着其他几人,“别带坏了我不言弟弟。”
王灿一听就来劲了,立马嘿嘿笑着比划起来:“男神!这个啊!一和零你知道啥意思么!”
何不言皱起眉头,看着王灿蹿跳着一脸兴奋地比划,眉宇间有几分不耐,干脆低下眼不去看他,淡淡道:“不知道。”
王灿刚要进一步比划被徐苑及时喝住:“王火山你差不多得了啊!”
徐苑声音稍稍提高,王灿吓得赶紧回手,抓起教辅就溜回自己的座位上。
程思双手握着保温杯也溜走。
徐苑翻开课本,想起刚才的话,啧了一声:“靠,又学到一个没用的知识。”
第32章
中午他们吃了饭回教室,被物理老师喊去办公室。
办公室还坐着一女生,扎着马尾,露额头,冷着一张脸。
物理老师说:“以后每天中午和放学之后你们都过来,我给你辅导一下。”
徐苑明白了,下意识地看了眼那个女生,估计她就是另一个参赛名额。
他主动打招呼,扬起笑脸:“你好,我是徐苑。”
女生转头看了他一眼,几乎一秒不到就转回脸,声音也冷冷的:“蔡静谊。”
徐苑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何不言。
何不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低敛着眉眼,一言不发。
咋感觉他俩有点像呢。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旁,徐苑坐中间,左边是何不言,右边是女版何不言。
物理老师给他们一套往年的竞赛卷,上面有些题目用红笔勾了起来,说:“你们先做一下,等会儿我来讲。”
还差十五分钟上课,物理老师站起身,说:“今天就到这儿,你们回教室眯一会儿,省得下午上课打瞌睡。”
徐苑笑了笑,说:“谢谢老师。”
他说完,何不言也跟着说谢谢,蔡静谊神情一怔,也轻声道谢。
跟层层递进似的。
三人离开办公室,蔡静谊是五班的,教室离一班有点远,隔着几个班级和中间大楼梯,她先回到教室,徐苑礼貌地说了句再见。
走廊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他和何不言,其他学生大多都在教室里,准备上课或还在休息。
怕声音会影响到教室里的学生,徐苑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跟何不言说话:“我觉得那个蔡静谊挺像你的。”
何不言有些意外,问:“哪里像?”
徐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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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说:“都对人挺冷淡的吧。”
“我没有。”何不言皱起眉头,直接反驳。
徐苑挑了挑眉,刚想说话,何不言又说:“我对你不冷淡。”
徐苑默默把话咽回肚子里,何不言说得没错。
他能感觉到何不言对他很特别。
徐苑垂眸看了眼干净的地面,掩去眼底异常的情绪。
何不言看着他,嗓音平淡地补充一句:“还有我妈。”
徐苑抬起眼,眼神有一瞬的意外。
何不言又说,“还有你爸。”他顿了顿,神色自若地改口,“我爸。”
徐苑笑了,调侃道:“你们巨蟹座还真是恋家,以亲情为重啊。”
他初二的同桌是个女生,相信星座,每天下午第一节课就想着回家,被别人说了,她就说自己是巨蟹座就是恋家没办法,后来到初三,她才发现星座要按阳历算,她是狮子座。
托她的福,徐苑对星座不了解,就知道巨蟹座恋家这个特征。
聊着走进教室,何不言低声问:“你是什么座?”
徐苑愣了愣,说:“我是杰作。”
何不言没忍住笑,教室里还有人在休息,怕吵到他们,何不言抬手抵着嘴唇,止住笑,又问:“你几月的生日?”
“过了。”徐苑坐到座位上,拿出水杯,又从书包里拿出一包速溶咖啡,漫不经心地回答:“十一月。”
何不言说:“我查查。”
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等徐苑泡好咖啡回来,他说:“你是天蝎座。”
徐苑抱着杯子,嘴唇碰着杯沿,轻轻吹气企图让它凉一些,一边心不在焉地说:“哦,这个座能发财吗?”
何不言又低下眼看手机,说:“我查查。”
他把网页第二条给徐苑看。
“这三个星座天生就是发财命,尤其是天蝎座,财运比谁都好!”
徐苑笑得眼睛弯起来,连声赞同:“看星座还是挺准的,怪不得我那些同学都相信它,我也相信,谁不发财我发财。”
何不言低声笑了笑。
徐苑喝了口咖啡,烫得舌尖隐隐作疼,他只能碰着杯沿,小口小口地抿着,“你要喝咖啡吗?提提神,以防下午上课没神。”
何不言摇头,说:“我不能喝这个。”
“怎么?”
“没作用,以前喝过。”何不言淡声说,“中午喝了,下午还是困,晚上却开始起作用了,一晚上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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