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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得第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原
他目光一顿,刹住车,长腿支着地面,另一只脚仍踩在脚踏上,安静地看着阳台。
傍晚刚过六点,天色透着淡蓝,轻柔的风吹过小城,似乎带来了惬意,时间都好像变缓慢懒散起来。
徐苑好衣服,去把撑衣杆放在一侧,一低眼就看到楼下正抬眼望来的何不言。
他愣了愣。
下一秒,何不言回视线,骑车过去把车锁好。
徐苑忍不住按了按额角,觉得头疼。
他把衣服放进衣柜,这时,何不言推门进房间了。
徐苑手上动作不停,把洗干净的校服叠好,放到中间隔层。
何不言放下书包,走到他身后,说:“徐苑。”
徐苑没回头,“咋了?”
“对不起。”何不言声音有点儿低哑。
徐苑一怔,扭头看他,“为什么突然道歉啊?”
何不言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是蕴着光,幽沉又深不可测,“我有点得寸进尺了。”
徐苑“啊”了一声,又回头关上衣柜门,若无其事地说:“你衣服我也进来了,不过没叠,就挂在里面。”
何不言不禁眉心紧锁,但徐苑明显是刻意回避,他也没再说什么。
做作业的时候,徐苑把窗户打开,让风灌进来。
一晚上,他们都没再说话,写完作业到点了就上床休息。
第二天,闹钟一响徐苑就醒了,按掉闹铃,抬手拍了下床板示意何不言起床,他出去刷牙洗脸,随后下楼倚在门口背单词。
他定了六点的闹钟,现在天亮得早,才六点过几分,外面光线已经比较亮了,天色是灰白灰白的,像是也刚苏醒。
怕会吵到家人,他每天下楼背单词短文,也能呼吸到一日之计最新鲜的空气。
清晨读了半个小时,再去学校准备早读。
一进教室,照例一股肉包烧饼混杂的早饭味。
墙上贴着倒计时数字正好是二十整数,明天就变成一开头的了,再过段时间就变成个位数。
六月四号就要离校,准确来说在学校的时间只有十八天。
班上学生大多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看书做题,不想浪一点时间。
也有人就已经开始读书,读得很大声,也加快了速度,一溜儿一溜儿的,徐苑听着都担心他会喘不过气。
王灿溜了过来,嘴里还咬着包子,笑眯眯地说:“徐哥,明天周六有时间吗?我爸妈想请你吃饭,叫我过来问你,感谢你帮我提高了不少分。”
徐苑想了想,这不好拒绝,说:“有空。”
王灿又笑了一下,说:“那明天中午见啊,到时候我去你家找你。”
徐苑又问:“何不言呢?他也教了你不少啊。”
何不言捕捉到字音,偏眸看过来,淡声说:“不用。”
王灿一愣,讪笑道:“这不是我爸妈不知道嘛,我回去就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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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
“往好了夸啊。”徐苑扬了扬眉,又转眸看何不言,笑说:“一起去呗。”
何不言抿唇角,沉吟半晌,点头。
王灿爸妈带他们去酒店吃了顿大餐。
上学期徐苑给王灿补了一学期的课,跟他爸妈也挺熟的,聊了好一会儿,还勾着何不言的肩膀,笑着介绍说这是他弟。
何不言安静地听着,却忍不住皱眉。
他又有点摸不透徐苑的心思了。
一顿饭下来,何不言几乎没说两句话。
徐苑介绍时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说何不言不太爱说话,王灿爸妈便没有怎么跟他交流,也没问东问西,只是笑着叫他多吃菜。
吃完饭,王灿趁着机会赶紧跟父母请求和徐苑他们出去玩会儿。
父母也笑着答应了。
等王灿爸妈一走,徐苑摸了下肚子,啧了一声:“这波来得值,灿灿你爸妈这顿得花不少钱吧?”
王灿说:“我不清楚,应该没多少吧,又没有澳洲大龙虾,哎,说到龙虾,我们去吃小龙虾吧,我请客,咋样?”
何不言说:“我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徐苑一愣,问:“你要回家?”
何不言淡淡“嗯”了一声。
王灿也惊讶,不过脑地说:“哎,不言你不是一直跟着徐哥的嘛,徐哥去哪你去哪的,咋突然……是不是刚才我爸妈让你不愉快了啊?”
何不言说:“没。”
徐苑弯了下唇角,说:“那你回去看书吧,有啥好吃的我给你捎一份。”
何不言先回家,徐苑跟王灿去吃小龙虾。
徐苑剥着虾,眉心不自觉紧锁。
王灿吃得不亦乐乎,不经意抬眼看到徐苑的神情,愣了一下,问:“徐哥你咋了?”
徐苑调整了下表情,垂下眼:“没事。”
“你好像有心事啊。”王灿打量着他,放下手里还没剥好的龙虾,想了会儿,迟疑着问:“是不是和何不言有关啊?”
徐苑依旧低垂着目光,慢条斯理地剥虾,“没有,干嘛突然扯到他。”
“老实说啊。”王灿咽咽口水,鼓足勇气说出心里话,“我觉得你俩……关系好像有点儿变质了,但你之前叫我不要浪时间乱想,我就一直没敢往深了想……”
徐苑抬起眼,笑骂道:“你他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别瞎猜,都没有的事。”
王灿默了默,轻声说:“徐哥,何不言微信头像,那颗糖,绿色的,不就是你买来给他的嘛?他还用来当头像。可能你对他没意思,但他就真的有点儿……”王灿看到徐苑变了神情,顿了几秒,换了个用词,接着说,“太崇拜你了。”
徐苑没再搭腔,低眸把龙虾剥完,扔到王灿盘子里,说:“你吃吧。”
王灿一时没反应过来,张着嘴看他。
徐苑啧了声,说:“看把你能的,真不愧是驻马店店长啊,多吃点虾补补肥肉。”
驻马店店长是基地群的一个梗,有次闲聊,王灿说以后只想开个店平平淡淡地过日子,程思就调侃一句说开个驻马店,然后王灿回击她说她是攀枝花花魁。
王灿懵了懵,下意识地问:“不是徐哥,你这是默认了吗?”
徐苑没回他这话,喝了口可乐,冰冰凉凉的,才沉沉地叹气,说:“灿灿,我一直觉得吧,时间太宝贵了,我不想浪每一分每一秒,也习惯了生活有计划有规律,一点儿也不想生活被打乱节奏,可是现在……”
节奏失控,所有都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驶去,完全不可控制。
有时候甚至他回味过来,才意识到真的过头了。
他低头苦笑一声,嗓音也低沉了下来,“可真他妈烦。”
第61章
马上就要高考,徐苑一点儿也不想半路出岔子。
也不想让何不言分心。
只能悄悄地退了些距离,虽然与平日里没有太大区别,也会说说笑笑一起上学回家,可一些肢体接触就尽量避。
徐苑做得不露声色,不是心思敏感的人压根察觉不出来。
一切都平稳地进行,很快就迎来了六月。
六月带来了炎热,云城今年夏天来得格外早,大家都换上校服短袖,露出捂了一个冬天变得白皙的手臂。
班上好多同学在六月一号都发了朋友圈,纷纷求六月对他们好一些,特别是七八号两天。
离高考没几天了,还有四天就要离校,这段时间再拼命啃书也起不了多大效果,大家似乎都变得有些松懈。
这个变化很明显,大家一下课就写同学录,甚至上课都有同学在写这个。
徐苑到很多份同学录纸张,同学们也很贴心地在上面填了自己的名字再一张张发过来。
徐苑初三那年,临近毕业也是全班都在不亦乐乎地写这个,没想到过了三年,高三毕业还要写。
同学录永不过时。
何不言也堆积了非常多的同学录,他一张都没有写。
徐苑趁着课间写了几张,手速飞快,在后面附上高考祝福,祝金榜题名考取理想大学。
下午不上课,要拍毕业照。
张志明叫他们去操场,前面摆着桌椅,身后是教学楼。
等了好一会儿,排好队伍才拍照。
校领导和任课老师坐着,学生站在后面,穿着干净的校服,排列整齐。
徐苑和何不言站在一起,最后一排中间位置。
摄像老师说了声:“开始拍了啊。”
大家异口同声地喊茄子。
然后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徐苑也在笑,眉眼弯起,被定格在照片里。
而旁边何不言依然面无表情的,丝毫没有被现场欢快的气氛影响。
一下午不用上课,拍完毕业照,大家就自发找小伙伴拍照合影。
王灿跑了过来,兴奋道:“咱们五个人合影一张吧?我把家里相机带过来了!”
徐苑说:“好啊。”
他转眸看何不言,笑问:“要不要?”
何不言略一思忖,点头。
刚拍好一张,徐苑过去看了眼,镜头里何不言站在他旁边,还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他回来站好,想起什么,扭头说:“等会儿笑一下呗。”
何不言抿唇,说:“好。”
然后,接下来的照片,镜头里何不言难得有了那么几分笑意,整个人似乎平易近人了一些。
几人去花坛旁边、田径场、假山那边,拍了好些照片。
王灿还如愿和程思拍了张照,两个人就站着,肩膀靠着肩膀,笑容青涩又干净。
好多人来找徐苑合影,一通下来,徐苑觉得嘴角都有点笑僵了。
拍完照,他揉了揉脸颊,下意识地去找何不言的身影。
然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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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都没发现,徐苑想了想,上楼去教室找他。
果然,教室里就何不言一人,他坐在座位上,只低头写着什么。
徐苑从教室后门进来,笑着说:“怎么突然跑教室来了?”
何不言侧眸看他,又挪开视线,继续写字:“把这堆解决掉。”
徐苑走近低头看了眼,是张同学录,他一下就乐了,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写呢。”
何不言眼也不抬,漫不经心道:“我是不想写,但都发过来了也不能浪。”
徐苑有些好奇,问:“我能看你写了啥吗?”
何不言把放在旁边写好的一张递给徐苑,徐苑坐到自己位置上,低头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笑出声。
虽然现在同学录设计得五花八门,但每一本上面都有很多信息填写,除了姓名生日星座血型这些基础类的,还有一些提问型的问题,比如你最喜欢哪个歌手做过什么糗事之类的。
何不言通通写“无”,一眼看下来,除了姓名几乎都是“无”字。
徐苑乐不可支,笑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哥们,你连血型都写无啊?”
何不言停下笔尖,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他,说:“没看清。给我,我改改。”
徐苑把手里那张还给他,觉得好玩,又伸手拿了一张灰色的纸张看起来。
然而,看到最后的“想对我说的话”时,徐苑差点笑出眼泪。
何不言只写了一句话:
“这张问题真多。”
徐苑笑个没完,何不言不自觉皱眉,拿过他手里的纸张,“你别看了。”
“哎,别啊。”徐苑连忙喊住,“我不笑了行吗,再让我看两张。”
何不言目光落在他放在书堆上的那叠纸张上,说:“你也有好多没写,赶紧写吧。”
徐苑愣了愣,顿时叹气:“行吧,争取把这些写完。”
没一会儿,班上学生都回来了。
教室里吵吵闹闹的,有拍照的,也有聊天说笑的。
徐苑速度很快,十来分钟就全部写完了,他舒了口气,把笔一扔,就要把这些还回去。
刚站起身,忽然想到什么,低眸问何不言,“要我帮你还回去吗?”
何不言略一沉吟,把写好的那叠递给他,说:“谢谢。”
晚上,王灿把下午拍的那些照片传到群里。
徐苑休息的时候瞄了眼,顺手保存了几张合照。
王灿又把那些照片洗出来,每人发一份,还叫他们妥善保存。
毕业照也发下来了,张志明再开最后一次班会,就扔试卷扔书离校回家。
毕业照后面都贴了每个同学的名字。
徐苑一看,一眼就注意到何不言。
个高腿长,黑发白皮肤,眉眼冷淡,白色干净的校服,存在感格外强。
李慕回头,拿着照片,说:“摄像老师把你俩拍得真帅啊,不像我,我笑眯眼了刚好被拍到,丑死了。”
徐苑扬了扬眉,啧道:“什么叫拍得真帅,是本来就帅。”
李慕嘿嘿笑,说:“都帅都帅,我也帅。”
徐苑白了他一眼,又笑起来。
班上学生全都看着毕业照小声讨论着,张志明就坐在讲台旁边,笑着看大家,等终于安静下来,才把准考证发下来,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这次班会没有主题,没强调安全纪律问题,也没制定下周班级目标,只是大家围坐在一起,最后一次轻松地聊天。
聊聊过去两年,再聊一下八号晚上的毕业聚会安排。
李慕趁老班不注意,忍不住悄悄回头,压低声音问:“学霸,你们在哪个学校考啊?”
徐苑说:“我在本校,你呢?”
李慕一下焉了,“我在三中。”
何不言开口说:“我也在三中。”
李慕顿时眼睛又亮起来,连忙问:“你哪个考场啊?看咱们有没有缘分能同一考场。”
何不言说了考场号,李慕又没笑了,叹了一声,说:“我等会儿得打听打听,看有没有跟我同考场的。”
聊完,张志明站起身,合了下手掌,笑道:“行了,拾东西回去吧,高考那两天晚上就别看书了,好好睡一觉,记得定闹钟,别睡晚了错过高考啊。”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沸腾起来。
张志明又说:“把准考证保存好啊,别不小心扔了啊,上届就有个学生扔书把准考证也扔没了。”
学校没有制止高三毕业生扔书行为。
这也算是一种发泄方式。
历年来都有学生从楼上扔书下来,只是打扫起来比较麻烦。
等张志明一走,大家涌出教室,隔壁班已经有人在扔试卷了,地面上铺着白花花一片的纸张书本。
大家又跑回来,兴奋地叫着,把高三堆积了一年的试卷全部从五楼扔下去,轻飘飘的纸张打着旋儿慢慢地落下去,覆在地面上。
耳边充斥着欢呼声,大家都很激动,终于要解放了。
徐苑没扔书,他只是跑出去凑热闹看了眼。
站在他旁边的同学扶着栏杆,低头看着地面厚厚一层的纸张书本,低声喟叹一声:“操,老子做了一年的试卷,终于全他妈扔了。”
徐苑循声安静地看着他。
同学察觉到,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说:“妈的,还真有点儿舍不得。”
徐苑也笑,问:“你准考证没扔下去吧?”
同学一下乐了,“怎么会,老张都特意提醒了,要是扔掉准考证肯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说完,突然不是滋味地啧了一声,“以后他想骂都骂不到了。之前考试考砸了老张都会腾出十分钟来说我们,等高考完,老张知道成绩后,万一谁没考好,又没法把我们聚在一起再批一顿,他不得气死。”
徐苑笑起来,说:“那等出成绩后再聚一次,专门给老张骂?”
同学也笑,“可别,考完我要去全国各地转悠转悠,才没空过来挨批。”
第62章
教学楼前方地面上堆了厚厚一叠的纸张书页。
负责那块区域卫生的同学打扫起来估计会很麻烦。
高三的大部分都回去了。
其他年级还在上最后一节课。
徐苑想了想,干脆等下再搬书回去,先下去帮忙打扫一下。
何不言也一起,两人在扫地,倒了一堆又一堆的试卷。
扫了好久,放学铃声欢快地响起。
徐苑停下手,说:“别扫了,回去吧。还有一点就当是送给学弟学妹的礼物了。”
何不言侧眸看他:“我看到好多张空白的试卷,一个字也没有写。”
“那真有点浪。”徐苑笑了一下,“你咋不捡起来啊?还有几天,可以多做几张卷子,还是的。”
何不言说:“我做过。”




我要得第一 分卷阅读84
徐苑拿着扫把和簸箕回教室,一边笑道:“可以重新再做一遍,就当是重温。”
何不言没搭腔,觉得有些无语。
书包塞得满满的,怀里也抱着一堆书,艰难地回家。
晚上徐苑下厨,做了几个家常菜。
吃了晚饭后,两人又回到房间看书,和往常一样到凌晨两点才上床休息。
隔天早上,闹钟又响了。
徐苑一下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坐起身,刚睡醒声音有点儿哑,“何不言,起床了,快点,等会儿该迟到了。”
何不言的声音从上铺传来,提醒道:“不用上课了。”
徐苑愣了愣,“哦”了一声,笑笑:“我都忘了。”
但还是要起来,去背单词背文言文,就当和在学校里一样。
何玲煮了八宝粥,吃完早饭就去上班了。
徐福福在楼下看店。
楼上就徐苑和何不言两人,安静无声地看书,偶尔讨论题目。
晚上何玲下班回来,听徐福福说楼上两个小朋友看了一天的书,便不由分说地带他俩出去逛逛散散心。
逛着逛着又要给他们买衣服,挑选了好几套,不停地试衣服。
徐苑亲眼看见何玲硬塞给何不言一件红色的t恤,看到何不言格外无奈的神情,他忍不住笑,想必买那件哆啦a梦睡衣的时候,场面跟现在一模一样。
然而还没笑几秒,何玲突然转头,笑着说:“苑苑,你也去试一下,高考穿红色招运。”
徐苑一下笑不出来了。
何玲又拿了一件递给他,他下意识地去看何不言,却看见对方眼角的笑意,似乎也在幸灾乐祸。
徐苑没好气地啧了一声,拿着衣服进试衣间。
这家服装店店面小,就两个试衣间,另一间有人。何玲推了何不言一下,说:“你去跟苑苑一起换吧,都是男的也没什么。”
试衣间空间也小,堪堪挤下两个一米八五以上的大男生。
徐苑跟何不言面对面安静了几秒,徐苑清了清嗓子,语气故作平常:“一起换呗。”
何不言今天穿了白t和黑裤,显得气质干净又清冷。
他刚把白t脱掉,徐苑的声音就响起,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哟,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何不言沉下脸,默不作声地把衣服扔他脸上,力道却轻。
徐苑慌忙抓住他的衣服,隐约闻到洗衣粉干净清爽的香气。
他笑着把何不言的衣服挂在挂钩上,自己才试衣服。
等他脱下短袖,何不言已经穿上那件红色的t恤,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在何不言的目光里,露着上半身。
徐苑再也没有上一次洗澡时那么坦然了,隐隐觉得哪儿不自然,他迅速抓起衣服穿上,避何不言的目光停留太久。
何不言等他穿好,一起出试衣间。
何玲看着他们俩,何不言突然说:“徐苑穿得更好看一些,他买这件。”
徐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夸奖,噎了半晌,说:“……你才穿得更好看,你买。”
何玲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说:“不用争,都买都买。”
徐苑生无所恋地出服装店,凑近何不言低声说:“我只求她不要让我们高考那天穿这件衣服。”
何不言略一沉吟,说:“有点难度。”
徐苑:“……我为什么不呆在家里看书呢,好端端的为啥要跑出来逛街?”
何不言忍不住笑了笑,说:“你真的穿得很好看。”
何玲没带他们去吃东西,连杯奶茶都没喝,怕外面食物不干净,而且还有两天就高考了,这时候要是吃坏肚子那可糟糕。
她回家给他们煮了夜宵。
吃完,两人又看了会儿书,才上床休息。
今天睡得比较早,调好生物钟,以高考时晚上睡不着。
两天时间飞快地过去。
明天就是六月七号。
徐苑晚上十一点就睡了,想着补充好睡眠。
但一直无法入睡,感觉浑身的血液细胞都在沸腾,想到终于要和终极boss对决,他就兴奋得睡不着。
何不言听到翻身的声音,低声问:“睡不着?”
徐苑猛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你也没睡啊。”
何不言“嗯”了一声,说:“再等两分钟,等十一点半就睡。”
徐苑无语一会儿,啧道:“你啥时候有强迫症了?”
何不言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不睡?”
徐苑想了想,说:“我一想到考试就有点儿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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