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埋泉下
可就在这时,人群中簇拥的那个人,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从墨镜后面朝着楼道口那里看了一眼。
什么也没有,仿佛他刚才心脏钝痛一秒只是错觉。
他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错觉。他开着车子,忽然看见那个人直直地朝着自己冲上来,他以为自己该踩下油门,直直冲过去,碾过去,报复这八年来的遗弃。他恨他,毫无疑问。可每一次,每一次他都惊恐地刹住了车,生怕伤到那个人半分半毫。然后,他满头冷汗地醒过来,他发现这只是一场噩梦。
他将头埋进被子里,无声地捂住脸,企图继续这个噩梦,即便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他也希望不要醒过来。但那个人无论是梦中还是梦外,都习惯一走了之,再也不曾入梦。
现在的错觉越来越离谱了。
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男人眼底是一片死寂的漆黑,早就对这些噩梦和错觉波澜不惊。周围高举起的闪光灯扎在他冷冽凌厉的脸上,有种异样的夺人心魄。
而他黑色口罩下的嘴角勾了勾,平静,嘲讽中又带有一丝渗人的如同死物的阴冷。
最好是不要出现在这里。最好是不要回来。
否则他说不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打断他的双腿,将他一辈子囚禁起来。又或者,拆了他,吞入腹中。后种念头倒是出现得更多呢。
…………
谢关雎脸色苍白地上了二楼,闪进了八号包厢,将门关上。他身体贴在门板上,狂喘着粗气,眼眸中闪过复杂难解的情绪。
“怎么了?”荣总笑意吟吟地过来扶他,说道:“你看起来很是慌乱?要不要坐下先喝口水。”
“谢谢。”谢关雎不着痕迹地错开他的手,在圆桌旁坐了下来。而这期间,荣总一直用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视线注视着他。
“听说你家里遇到点难处,我立刻就想着来帮你了,唉,你最近一定受了很多苦头吧?”荣总亲切地问道,试图伸出肥腻的手,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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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关雎的大腿上,使劲儿捏了一把。
捏到那结实的大腿时,他眼里仿佛在放光。
“只要今天你乖乖听我的,我怎么说,你怎么做,谢氏公司那些事情,我保准给你解决。以后你遇到什么难处,也尽管来找我,公司的事情不会管理,我手把手教给你!”
谢关雎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下意识地就想要站起来,可咬了咬牙,还是忍了下来,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于是,荣总的手越发大胆肆意,笑嘻嘻的,从谢关雎的膝盖一直摸到他的大腿,甚至急不可耐地朝着他大腿根那里摸过去
就在这时,谢关雎听到502的声音:【检测到攻略对象距离你不到十米,检测到攻略对象黑化程度刚才一瞬间5,当前好感度90,黑化程度90。】
谢关雎:【???为什么一瞬间黑化程度又加了5?一见到我就更加黑吗?】
502说:【现在的黑化程度不会导致他去折磨那些仇家,只会让他折磨你,所以谢哥你别担心,你会完成任务的,就是可能过程有点惨烈。】
谢关雎:【……别安慰了好吗,这样更让人心里发毛了。】
然后下一秒,门被踹开。
随之而来的是吹进来的冷风,以及属于某个人的疯狂的喘息声。那种感觉极为熟悉,即便过了整整八年,也令谢关雎头皮发麻。
他浑身僵硬如石块,不敢抬头,还是抬了头,对上那个人的视线。
对方高大的身影挡住走廊上的光,面容模糊,神情却冷得可怕。那双望过来的眸子,隐隐发红发狠,复仇的神采与霜寒的冷意融为一体,疯狂与扭曲,压抑与鲜活,什么都有,就是冰冷到没有一点过去的爱意。
第33章半面妆11
那一瞬间,谢关雎浑身轻不可察地颤抖了下,虽然他竭力掩饰自己的慌张失措,但是他顿时惨白无比的脸色还是暴露了他。
仿佛在这一刻,他再也感觉不到身边荣总的存在了,他整个人的呼吸都窒住了。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回国的消息,除了公司里的人知道之外,他所有的朋友都不知道!明明是想绕着这个人走,再也不进入这个人的世界,可是世界实在是太小了,居然在这里,与这个人有了八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还是在这样的窘迫的状况下
此时此刻,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个人。
谢关雎坐在那里,浑身僵硬得不行,心中一团乱麻。
荣总的注意力也完全放在了进来的男人身上,当看清了那人是谁之后,吓了一跳,回了放在谢关雎腿上的那只肥腻的大手。
他迅速站了起来,越过谢关雎,几步上前朝男人伸出了手:“钟总,您怎么会来这里,哦,瞧我这记性,您今天好像是来这里召开记者发布会的。”
他是影视行业的巨鳄之一,手中几家公司都占了这个行业的小半壁江山,如果眼前这个男人仅仅是一个娱乐圈中粉丝万千的风靡视帝的话,他不可能做出这么逢迎讨好的样子。
甚至于,他初次看到这个年轻男人的时候,就食指大动,动了歪念头,可是血的教训叫他知道这个人绝不好惹。对方似乎有后台,那后台还实在来头不小,是横纵影视娱乐文化产业的业界龙头,是在行业内稍微动一动,就让他只能跟着喝点残羹剩汤的存在。
开始他以为这姓钟的是那业界龙头老总的儿子或者小情人,可越掘越深之后,才发现对方根本就是龙头隐藏最深的股份最多的董事之一。整个产业的局早在五六年前对方还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布下。而且近几年对方吞并其他权势,手段极为残酷,一旦被盯上,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越是深掘,荣总就越是冷汗涔涔,不禁为自己捏一把冷汗,幸好那种心思只是想过罢了,并没有试图去染指对方。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荣总也庆幸,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了这个平时几乎接触不到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去泡谢小飞,还不赶紧借机搭上线,好为自己将来的事业铺路。
他一直伸着手,却不见年轻视帝来握,便有些尴尬道:“钟总,您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忘了我是谁啊,上次咱们还在新剧研读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呢。”
年轻男人终于动了动,转动眼眸,视线缓缓落在他那只伸出去的肥手上,眼神中的阴鸷与寒意却令人不寒而栗。
荣总一瞬间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年轻男人的那眼神下,自己那只手犹如要被剁成肉沫,拌在一起拿去喂狗了。他下意识地就退了一步,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讪讪地缩了回去。
他不敢再说什么,他注意到年轻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竭力在压抑着什么。
自己与钟总是没有仇的,难不成谢小飞这小子和他有仇?
荣总心道不好,他肖想谢小飞很久了,情分还是有点的,也不愿意谢小飞被眼前这个可怕的人给弄死。能帮一点,他肯定尽力帮一点儿。想到这里,他便想带着谢小飞赶紧走。
“既然钟总今天心情不好,我也不跟您多说生意上的事情了,那酒店套房留给您好好玩,就当我送的礼物。”荣总冷汗涔涔,扭头冲谢谢关雎使了个眼色,道:“小飞,咱们走,别打搅视帝兴致。”
谢关雎好似到现在才从失神的状态中缓过来一般,他强行镇定地站起来,维持着平静,朝着门口走过去。
“你一个人滚。”
开口的是挡在门口的男人。
平日里低沉磁性的声音此时带了腾腾的杀气,平白无故令整个室内冰冷无比。
鸡皮疙瘩在一瞬间爬上荣总的脖子,他还没反应过来钟知这句话到底是对房间里的谁说的,就被年轻男人用大得出奇的力气掐住脖子扔了出去。他趔趄一下,扑上走廊的栏杆,差点摔下去,套房的房门却在他身后狠狠关上。
“砰!”
门外荣总粗壮的脖子上青筋暴起,骂娘的话脱口而出。
套房内一瞬间寂静到窒息,只剩下两个人。
谢关雎站在那里,被对方阴鸷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他在这措不及防的短短几分钟内,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他没有想过会是在这种难堪的情况下重逢,但既然局面已经这样了,窘迫没有任何意义,解释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要更加努力一点,才能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只有他释怀,对方才能对当年的事情释怀。
“好久不见。”谢关雎垂着眼睫,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轻声叫了对方的名字:“钟知,好久不见。”
男人神情冷得可怕,眼神如同钉子一般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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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穿在原地,其中好似有火光在跃动,但不知道究竟是死灰复燃的火光,还是仇恨的火光。
“的确好久不见了,八年。”钟知的声音冰冷而讥嘲。
八年的时间能够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八年前,当这个人毫无征兆地从他世界里消失,无情地将他抛弃时,他还以为自己是陷入了一场噩梦,拼命地想要醒过来,如同傻逼一般四处去寻找这个人。可是现实告诉他,这个人并非出了意外,而是真的一走了之了,消失了。所有他得到的那些温情,都不过是一场游戏,现在那个人不想玩了,就毫不犹豫地转身退出了游戏。只剩下他一个傻逼,还在自欺欺人地试图抓住些什么。
头两年过去,他在满世界寻找这个人,他心里不甘地想,如果抓住了这个人,一定要问清楚,当年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戏弄?从头到尾只有他和一个小丑一样丢尽颜面?午夜梦回,他没办法闭上眼睛,他无数次幻想,假如这个人肯回来,肯回到他身边跟他说一句对不起,他会愤怒,会愤激……但是他再给这个人一次机会。只要这个人愿意留下来,待在他身边。
可是并没有,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
又几年过去了。当他终于意识到,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的世界里再也不会出现那么一个人的时候
他的恨意几乎渗进了骨髓,变成了每日每夜纠缠他的噩梦。他绝望地一遍遍去在脑子里重复,要如何去报复这个人,如何让这个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何经历一遍那几年他所经历过的辗转反侧、痛彻心扉。他要让这个人痛到后悔,愧悔当年对他的戏弄。
他还是在幻想。
可他无论如何幻想,整整八年了,那个人从未施舍过他一个希望。
人群中甚至连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都没有,那个人何其特别,没有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就在他的恨意已经无法疏解,变成他心中的恶鬼的时候,这个人却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这一次。他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个人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会慢慢将手指合拢,将他困在掌心里,剪掉他的翅膀,又或者挖掉他看向别人的眼睛
钟知眼神狠戾,神情中的激动与疯狂却已经被他很好的敛了起来。
他有的是时间。
“你看起来很缺钱,现在已经沦落到陪这种老头子的地步了吗?”钟知看了眼酒桌上的十几道菜,又看了眼谢关雎被染成浅金色的头发,只觉得刺眼无比,声音也越发冰冷。
尽管已经对钟知的冷嘲热讽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谢关雎还是脸色有些发白。
他喉咙干涩,不想在对方面前这样难堪,竭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这和你没有关系,我凭自己的本事做交易,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话却一瞬间激怒了钟知。
“自然没有问题。”钟知脸色森寒,落在谢关雎脸上的视线,像是要把人扎穿,冷冷道:“与其对这种大腹便便的老头出卖**,不如,出卖给我。”
谢关雎听见了这句话,顿时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他看着钟知脸上的狠戾与冷漠,心中一阵恍惚,有隐隐的疼痛滋生了出来。明明是他先离开这个人的不是吗,所以现在,无论这个人对他做出什么,都是他罪有应得,他无法辩解……即便他当年有再大的苦衷,那也已经是当年的事情了,已经过去了。
八年了,无数的时光横亘在两人中间,他被现实生活摔打得鼻青脸肿,到了走投无路、陷入绝境的地步,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飞扬自信的谢小飞。而那个人也如同他所希望的那样,足够强大了,终于站在了如今的位置,得到了一切,也再不是当年那个眼眸清澈的少年。
他们都变了,这意味着,再也回不去。
他如今已经不能回头。
他不能将这个人再次拉入泥潭。
与其再次进入这个人的世界,与对方互相折磨,还不如彻底离开。这样,总有一天,这个人会彻底淡忘他,然后过着没有他的生活。那样更好。
谢关雎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男人脸上移开,手指尖泛白,道:“你什么意思?我今天还有些事……”
又想离开?钟知死死盯着谢关雎那张脸,压抑着自己疯狂浓烈的情绪,他上前一步,将谢关雎逼迫到墙角,一如八年前在那个生日宴会的包厢里,他食不知髓地舔舐着对方身上的温度。而如今,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恨意。
“不如卖给我。”钟知又重复了一遍,嗤笑着问:“多少钱?我买。”
这些话如同针一样扎进谢关雎的耳膜,他脸色惨白,没办法张嘴说话。
钟知低下头,盯着谢关雎因为紧张干燥起皮的嘴唇,喉咙动了动,他一只手压在墙上,将对方逼得无路可退,忽然低下头去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疯狂地想要占据这个人,啃噬这个人,拉着这个人一起下地狱。
在男人的唇瓣即将压上来的那一瞬间,谢关雎浑身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将对方推开了。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力气本就不小,能够轻而易举地抱起对方,如今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推开钟知的力气更是大到出奇。
可如今的钟知已经并非当年那个无力的少年。
谢关雎狠狠把他推开,他却纹丝不动,死死钉在原地,只是眼神中的绝望与疯狂再次席卷而来,其中痛苦的神色一闪而逝。
“就这么不愿意?被我碰一下,就这么难受吗,想立刻冲回去洗澡?”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他自己:“如果我说,吻我一下,给你一百万呢?”
谢关雎靠着墙壁喘着粗气,登时愣住。
一百万?无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没路可走了,要是还有半点其他可能,他今晚也绝不会过来找这位令人厌恶的荣总。他知道他应该拒绝,因为他不该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但是他的理智和情感天人交战,公司是谢父经营了一生的心血,要是现在就此破产,也许谢父会做出比跳楼自杀更加令人绝望的事情来。
而他现在,只剩下他父亲一个亲人了,即便他从小到大一直嫌弃那个父亲对自己管控太严,不关心自己,可是,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谢关雎眼中露出苦涩和挣扎。
将他脸上所有表情尽眼底的钟知的恨意却越发浓烈
为什么,现在这个人变成了这样?当年高高在上,把自己当成玩具一样戏弄,玩腻了抽身就走,既然这样,就过得好好的再回来对自己耀武扬威好了,可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为了钱不惜出卖他自己……
“我……我答应。”
终于,谢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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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闭了闭眼睛,似是再无力气反抗一般,哑声道:“只要我开价,你都出得起吗?”
钟知脸色阴沉无比,阴晴不定地注视着他,说:“是,只要你让我高兴,你想要什么,我都能付得起。”
谢关雎苦笑一下。
自尊心现在对他来讲,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即便他最不想的就是在眼前这个人面前露出悲惨狼狈的一面
但事已至此,他还能怎样呢。
比起荣总,他眼前这个人换成了钟知,他年少时曾经真心喜欢过的人。是他赚了呢。
谢关雎眼神逐渐死寂,再度抬眸时,表情已经竭力做到平静:“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钟知捏起了拳头,死死盯着谢关雎,眼底幽暗一片。随即,他冷笑一声,随手拉来一把椅子,坐下来。
八年了,终于重逢,他压抑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得到这个人,他忍得很努力,才不至于让自己当即将这个人拆入腹中。慢慢来。他会慢慢来,让这个人感受到什么叫做折磨。
他盯着那个人,视线无时无刻在蚕食那个人,神色却压抑成一张面具,沉声道:“坐过来。”
男人姿态慵懒,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掸了掸,像是在弹走并不存在的灰尘。
谢关雎浑身一僵,既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他白着脸色走过去,在年轻男人的大腿上坐了下来。当臀瓣贴到对方大腿根部时,他能够感觉到某个灼热的东西硬挺地指着自己,这令他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钟知却好似完全没感觉到身体变化似的,他垂眸盯着怀里的人,神情有几分冷漠。
“然后抱住我。”
谢关雎听见耳畔冷冰冰的声音。他僵了一下,没有动弹。
男人嘲讽道:“怎么了,刚接到的工作就干不下去了吗?还是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话还没说完,谢关雎转了个身,闭着眼睛伸出双手,将他抱在了怀里,头也僵硬地靠在他脖颈处。
于是钟知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太近了,将他心中的所有梦魇全都召唤出来了,同时随之喷薄而出的,还有压抑多年的某种求而不得的**。这令他眼底逐渐疯狂扭曲。
谢关雎轻声问:“还需要我做什么?”
男人喉结压抑地滚动一下,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起头来,吻我。”
第34章半面妆12
抬起头来,吻我。
这句话响起在谢关雎耳边,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完全就只是冰冷的命令。
他环住男人脖颈的那双手顿时极为僵硬,如同木头一般,失去了下一步动作。他知道他现在别无选择,这是个交易,既然做了交易,就应该继续下去。他艰难地抬起头来,视线落在了钟知的脸上。
钟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眸一片漆黑幽暗,叫人完全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又做不到吗?你可真是容易半途而废,无论做什么都半途而废。”钟知冷笑道。
谢关雎更加僵硬,别开了视线,竭力让自己不要去看对方那双冰冷而充满恨意的目光,这会令他窒息。他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这么狼狈,强迫自己打起神来,问:“吻几分钟?法式深吻,又或者你喜欢别的什么方式……”
话还没说完,钟知已经恨到极点,忽然伸出手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修长手指冰凉无比,死死勒住了他,像是恨不得把他掐死在这里。
“咳……咳咳。”那力道非常重,谢关雎一瞬间完全失去嗓音,喉咙卡得憋成砧板上的鱼,剧烈咳嗽,却咳不出来。
“法式深吻?”钟知的眼神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渗着怨毒,像是恨不得在这里和谢关雎同归于尽:“你抛下我去国外这么多年,就只学会了这个吗?”
这个人的嘴唇是不是亲过别的什么人?
这个人的眼睛是不是看过别的什么人?
甚至还和别人这样靠得这么近吗?
强烈到淹没一切的嫉妒欲令钟知身上陡然杀气沸腾,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剖开这个人的心脏看看,到底是什么长的,是不是石头做的!
“你告诉我,当年的一切都只是虚情假意吗?都只是你在逗我玩吗?!”钟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像是处于疯狂之中,就势用另一只手将怀里的谢关雎拎了起来,扔到了沙发上去。他压上去,双目通红,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给他买蛋糕,和他做同桌,都是逗他玩?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都是逗他玩?
好玩吗?
他被整整折磨了八年。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指望。这个人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小丑,陪他玩一场游戏。只不过后来觉得游戏不好玩了,就脱身离开。
而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算!他在这场游戏里连杂耍的猴子都不如。那些猴子还知道反抗,还知道自己可悲,他却是明知道自己可笑,还不由自主地沉沦!
“……咳咳,痛……”谢关雎疯狂咳嗽,苍白的脸色不可抑止地出现憋红的神情,可那却反而令他看起来格外诱人。
他依然和当年一样有自己的骄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眼前的人面前示弱,可这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钟知想让他死,又或者是,想两个人一起去死。
望着身下的人脸上流露出的痛苦表情,男人疯狂扭曲的眼神动了动,手终于松开了。
谢关雎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喘息的机会,疯狂地咳嗽起来。
他弯成一团,喘着粗气,试图从男人身下挣扎开去,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因为他的剧烈挣扎,而无法避地起了反应。
那双死死盯着他的眸子也越来越幽暗,直到被疯狂扭曲的情-欲席卷。
朝思暮想了八年的人,如今躺在钟知的身下,他想去占有,想去侵占,想去咬伤对方,想去喝对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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