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拯救命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原不祈
淑妃伸手捋了捋鬓间的乱发缓缓坐回软榻之上曼声问道。
嫣儿自打淑妃入宫以来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对于淑妃的心思再清楚不过,很快就知道淑妃提及梁国外使的意思,脸上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低声道:“我这就命人出宫和丞相说明。”
四季更迭,一到九月,也就渐渐有了秋意。深夜晚风散去闷热,变得清凉。萧埕忻自帮楚修瑜复活以来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天气稍稍转凉就开始不住的咳嗽,难以入眠。
青黔从外面捧来煤炭丢入燎炉,火星飞溅吱吱作响,四下的门窗早已经被关结实,很快寝居里就有了些许暖意。
萧埕忻身上披着厚实的棉袄手里捧着汤婆子缩在座椅上,双唇发紫,牙齿直打颤,看得青黔心里难受,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床被褥把萧埕忻包个结实。
“禀国师,太子来了。”
门外的奴仆轻敲着木门轻声说道。
青黔得知来者是楚修瑜脸上立马露出厌恶的神情。这个太子还真的是没完没了,明明已经在朝中混得如鱼得水却还不是揪着晏韩不放,三天两头暗中过来骚扰,害得晏韩这个时候还要强撑着身子等着接见他。
“叫他过来吧。”
萧埕忻半阖双目缩在被褥里道。
青黔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在原地泄愤地跺了几下脚快步走出寝居。
“不知国师可睡下了,这么晚还真是叨扰了。”
楚修瑜身披月色唇角无意识的翘起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这个不错落在青黔眼里却刺眼无比,让他深深觉得楚修瑜是在报复晏韩,明知道晏韩身体不好还老是选在深夜的时候过来。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楚修瑜和萧埕忻结盟一事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否则有心人发现只会招来麻烦,所以楚修瑜只能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过来。
“太子知道是叨扰就好,莫不是自己累赘也不会害得国师至今未眠。”
青黔当着楚修瑜的面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惹得跟在楚修瑜身后的侍从在心里狠狠为他捏把冷汗。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也只有青黔这般无知的小道童还敢对身前这位太子爷冷言冷语,多亏他是晏韩的人,若是换做旁人楚修瑜早就命人拖出去拔了舌头不得好死。
楚修瑜如今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子,暴戾嗜血偏偏还手握生杀大权,前一阵子他整顿朝堂那会,惨死的人不计其数,哪还有人再给楚修瑜下面子。真是后生无畏,后生无畏呀……
一行三人走到萧埕忻的门前就停下了脚步,侍从和青黔授命留守在外,楚修瑜则是独自一人踏入室内。
“咳咳咳……太子此次前来又有何事?”
萧埕忻手捂着嘴轻咳几声,语气中并未含一丝一毫的情感,听不出喜怒。
楚修瑜极其自然地坐在萧埕忻身边的座椅上,细细欣赏着烛光下的萧埕忻。白皙的手指修长如竹,骨节分明,皮肤细的像玉,摸起来光滑无暇。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随着身体的抽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就像一只天真无辜的幼兽蜷缩在被褥里一般令人生出怜惜。
“不是什么事情,昨日有人给我贡上一块玉石,触手生温是块好玉,这么好的东西我当然想着敬献给你。”
楚修瑜拿过一块雕琢好的玉佩放在桌上笑盈盈地说道。
玉佩上雕刻的图案是双龙戏珠,做工很致,两条盘龙栩栩如生,仿佛赋予了生命一般。萧埕忻对于玉器没有什么研究不过看这个晶莹剔透的色泽也可知的确是世间难得的美玉。
“东西我不要,以后也不会要。你现在身份不同,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人盯着,实在没必要三天两日往我这里跑,以落人口实。”
萧埕忻下巴朝着玉佩仰了仰,示意楚修瑜回去。
楚修瑜早就猜到晏韩这个反应,每次他来的时候晏韩总是会唠叨上一句,听得他耳朵都生茧,“国师是烦我了吗?”
“是的。”
“……”
萧埕忻没有给楚修瑜调侃的机会,面目严肃地看着楚修瑜点头道。萧埕忻不是看不出楚修瑜在故意亲近他,不管楚修瑜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萧埕忻都不想买账。
不要和主角有太多的纠葛,这是萧埕忻从谢君哲身上学到的一个教训。
楚修瑜静静地盯着面前这个清清冷冷的小国师心里一点也不感不悦,他本就是如此,高高在上不需要附和任何一个人,想什么就做什么,不会因为他的失势唾之以鼻,也不会因为他的得势谄媚相迎。
也不知道这样一副淡漠清高的嘴脸若是到了床上,被情|欲所染哭泣喘息的模样该是何等的绝色魅人……
“国师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解解孤独,一切我都打点好了,绝对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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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告发你我。”
楚修瑜刻意压低嗓音,软着腔调哀求道。
好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侍从在外守着,否则看到的人还以为楚修瑜中了邪不成,暴戾的孤狼活脱脱变成一只小绵羊,这个反差真真叫人吃惊。
这种语气萧埕忻从未听到过,一个高挺健硕的男人了,撒起娇来却让萧埕忻意外的没有一点反感,倒像是一只轻羽挠在心头,心一下子就软了。
“罢了,随你。”
第31章失势太子的好国师
“请问来者可是国师?”
偌大的宫城门前一辆低奢的玄色马车由远及近。老太监身后跟着几名侍卫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直到看见马夫穿着天启殿特有的服饰,老太监才匆匆堆着谄媚地笑容小步趋走到马车前低声问道。
青黔缓缓从马车中走出,手里拿着一块致的玉牌递给太监总管道:“正是,还请你在前引路。”
“好的,好的。”
老太监点头哈腰暗自朝身后的人摆摆手,很快就有人拉着马车的牵绳引入宫中。
楚皇大寿特在皇宫宴请诸位大臣外使,萧埕忻身为国师亦到皇家请帖赴宴。马车在侍卫的牵引下弯弯曲曲地跨过好几条宫道终于在距离露月台最近的拱桥上停下来。
“国师,再往前就是露月台了,还请国师步行前往。”
在婢女和宦官的迎接中,萧埕忻搀着青黔的臂膀艰难地起身跨出马车。宽厚的白锦华服将他团团裹得结实,一只简易的玉竹撩起鬓间的碎发盘在后方,深蓝色金丝镶边的发带随着轻风飞舞在空中,那张惊世骇俗的绝美面孔在落日的余晖中尽显锐色。
“拜见国师”
绿衣是新来的宫女,那么近距离见到晏韩还是第一次,只听说过这个国师本事了得,却没想到人长得也是这般的俊美,惹得她芳心大动,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嗯。引路吧。”
萧埕忻垂眉瞥了身前的婢女一眼,神情恹恹地说道。
绿衣不敢怠慢,手里提着一盏明黄色的夜行灯走在萧埕忻两人前面朝露月台走去。
一路上悠悠乐曲传来,依稀夹杂着人声好不热闹,远远就能看到光影绰绰间婢女拿着美味佳肴穿梭在宾位中。越过拱桥向前再走一小段路埕,就是露月台的院门。
从外面往里看去,一个四四方方环绕着雕栏玉柱的平地展现在眼前。在它的正中央是一个凸起的圆盘,上有舞姬翩翩起舞,乐师演奏乐曲。圆盘东西两侧则是会客的宾位,按照宾客品阶高低,越靠近露月台的位置,地位就越是显贵。一张张红衫木制成的桌案上布满了致的菜肴和美酒。而在圆盘的正北方就是露月台,整个台子由晶莹剔透的月光石制成,到了暗夜周身还会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美轮美奂。
“国师,你也过来了?”
身后忽地传来一道轻柔的问候,萧埕忻连忙转身看去,正对上楚修瑜带着笑意的黑眸。
楚修瑜喜欢暗色,一件对襟的玄色锦袍,袖口金丝滚边,从领口至衣摆用淡银丝绣上蛟龙祥纹,奢华中又带着几分温雅。他身材极好,高挺颀长,隐隐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极具男子的英气。
“太子。”
萧埕忻不咸不淡地唤了一声,身子后退几步。
晏韩不过就小楚修瑜两岁,身材却还是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和楚修瑜站在一起生生矮了他一个头。偏偏楚修瑜挨他极近,旁人不知还以为萧埕忻整个人窝在楚修瑜怀中。
“夜里风起,国师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上次我送你的大氅可带来了?”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楚修瑜忽然俯身凑在萧埕忻耳边笑语。
温热的气息扫过萧埕忻的耳尖有如触电一般激得他浑身一颤,他没有想到大堂广众之下楚修瑜竟敢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小幅度推开他后萧埕忻机警地环视四周,入座的大臣们此刻相互说着客套话倒是忽略了这边的情形。
“别和我挨那么近,我们没那么熟。”
萧埕忻警示地怒视楚修瑜,清冷的桃花眼在这晚霞中映出一片火色波光。许是害怕楚修瑜再做出出格的行为,萧埕忻连忙随着婢女走去靠近露月台的宾位落座,不多做逗留。
等萧埕忻一转身楚修瑜的脸就跨了下来,变得森冷彻骨,惹得本打算上前攀附的官员又悄悄地坐回座位。
“外臣薛毕恭祝楚皇大寿,愿您如日之恒,如月之升,万寿无疆,福泽万年”
梁国这一次派遣来的外使是一个身材臃肿,后尖嘴腮的中年男子。那狡狯的嘴脸一看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奴才相。只见他拍拍手,几声丝竹乐声响起,一位身穿异族服饰的美艳舞姬赤着脚轻踏在楼阶上轻轻一跃,恍若空中迎下。
舞姬光裸的脚踝上被稀稀疏疏的红线捆绑,几颗雕镂致的铜铃随着曼妙的舞姿叮铃作响,仅仅一舞,已是吸引在座众人的眼球。歌音婉转,舞翩翩,轻纱剥落露出绝佳姿色,一颦一笑,皆是恨不得把人的魂魄勾去,激起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楚皇后宫佳丽三千人,见此情此景也不禁恍了神。
“好,好舞!”
琴音刚落,楚皇就不禁双手鼓掌,开怀大笑。
“菀仙是我国出了名的舞姬,舞技超群,一直仰慕王上您的风采,愿长伴君王左右。”
薛毕看楚皇心动,连忙笑呵呵地拱手说道。
“好,好,梁王好意寡人心领,来人伺候薛大人入席吧,他今天可给我送了一个好礼物啊。”
楚皇心下大悦,薛毕讨得一个大好,脸上浮现自得的神情。
“外臣听闻本朝太子英明神武,深得王上您倚重,不知薛某今日可否有幸一睹风采?”
萧埕忻拿起杯盏的手在空中一顿,满含深意地看向自说其话的薛毕。他适才献上美人逗得楚皇大悦,顺理成章提出这个小小的请求很快得到楚皇许可。
“瑜儿。”
楚修瑜听到楚皇的呼唤,随即彬彬有礼站起身来,淡漠地朝薛毕颔首示意。剑眉入鬓,狭长的眼眸暗藏锋利,不怒而威,贵气天成,确有楚皇年轻得意的风采。
也不知是哪位大臣在中起头送上赞誉之辞,其他大臣们纷纷是怕落了讨好楚修瑜的先机也都声声称誉太子深得楚皇遗传,气度不凡等等。场面渐渐变得嘈杂和谐,楚皇在高台上听得欢喜又是展颜欢笑几声。
“楚皇您就莫要欺我了,堂堂一朝太子哪会是一个不良于行的瘸子啊,这说出去不让我们笑话不成,太子绝对不会是这位公子,不会,不会!”
薛毕嗤笑一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高声反驳道。
此言一出,全场都噤了声。胆小者甚至连手中的杯盏都掉了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更是凸显整个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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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一片死寂。
不良于行一直是楚修瑜的心中的一个疙瘩,平日不去触碰倒还好,今日被薛毕指着嘲讽,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眸中隐显杀意,左手更是已经抚在腰间的佩刀处恨不得直直上去要了薛毕的狗舌头。
坐在楚皇身边的淑妃轻启朱唇笑得明媚,她就是要借薛毕之口要楚修瑜在众目睽睽之下难看,也要在座的文武百官清楚一件事情,他们现在的太子是一个残缺之人,一个瘸子何以成为一国之君,也不怕他国嘲笑我王室无人,竟是拥护一个残废上位,真是可笑!
“咳咳……”
病弱的咳喘声在寂静的露月台响起,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也把楚修瑜欲出手的动作拦下。萧埕忻干瘦的五指捂着嘴摇摇晃晃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一直坐在下首的青黔见了匆匆起身上前去搀扶。
“太子十岁册封,你身为使臣竟全然不知已经是犯了大错,而后自作聪明当众讥讽我太子,谁给你的胆子?”
萧埕忻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踱步到薛毕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面色胆怯的面孔。
薛毕耸拉两肩不知所措地站在萧埕忻面前,额头渗出滴滴冷汗,心中打鼓惶惶不定。晏韩的名声薛毕是知道的,法力滔天,有逆天之才,他再是目中无人也万万不敢在这位少年面前大放厥词。
“汪汪!”
薛毕惊恐得面容都扭曲起来,只见他冷汗如瀑,两只手滑稽地胡乱在空中摇晃,又是几声嘶哑的狗叫声从他的口中传出。
“噗哈哈!你怎么不会说人话了?”
青黔见状忍不住指着薛毕慌乱的模样笑出声来,快意的笑容浮现在他圆润的脸蛋上很讨喜,不过这个时候除了青黔谁都不敢笑出声来,纷纷肃穆地垂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你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就跟一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实在是讨人嫌。”
萧埕忻嘴角浮现狡黠笑意,就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顽童,看上去就如白雪一般纯净无害。
薛毕知道晏韩本事了得,要是给他下了咒只怕回国去找法力最高深的道士也难以解开,他身居高位靠的就是这一张舌头,不难想象这要是一直狗吠下去,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薛毕这个时候是真的体会到肠子悔青搅在一起是何等的痛苦,早知如此当初他死都不会卖关丞相这个人情!
“唔……汪!”
薛毕就跟吃了几斤黄莲,脸苦得要命,毫不犹豫地双膝下跪,额头点地不断地跪拜萧埕忻。
“好了,外使想必是累了,跟来的侍从还是送你家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楚皇单手托腮,一只手端起盛满佳酿的杯盏一饮而尽。薛毕不愿离去,身后的侍卫就架着他送出露月台,任凭那古怪的犬吠声响彻夜幕也无一人再敢多言。很快舞姬们就渐渐回到原来的位置,乐曲声再次响起,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露月台又恢复到起初其乐融融的氛围中。
楚修瑜表面还是冷酷冰霜,心底却因为萧埕忻的出面维护乐开了花,只有强力抑制住颤栗的指尖才能堪堪不让嘴角愉悦地咧开。他再也不是一个人面对世间的冷酷与讥讽,有一个人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荣辱与共,想到这楚修瑜冰冻的心恢复了跳跃,且越跳越快,从心脏的地方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朝远处那白衣若谪的人飞去。
晚宴过后萧埕忻就被楚皇派来的人在半道上拦下来,“国师,请移驾蟠龙殿”
青黔不解地看向萧埕忻说道:“那皇帝这个时候找国师有何事情,不会是因为国师今日出手惹上麻烦了吧。”
梁国在楚国西南边界,到了楚皇这一代疆土扩张,一山不容二虎,梁国屡次为滇地侵兵来犯,两国相战不可避。这也是萧埕忻敢对薛毕出手的原因,楚皇倒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问罪于他,只怕有另事相商。
“不会,且跟去就知道了。”
萧埕忻定下心神对着站在外边的人应答:“引路吧。”
第32章失势太子的好国师
蟠龙殿中明亮的烛光汇聚在金光闪闪的御座上,楚皇头顶的王冠垂下几串白玉色珍珠将那算计的目光遮挡,大殿之上除了他和萧埕忻两人,再无第三人。
萧埕忻在楚皇审视着他的时候,也在审视着楚皇。楚皇是阅世深久的老狐狸了,略微浑浊的眼珠子里饱含商人般的狡狯。他沉默许久,直到萧埕忻开始耐不住性子才咧开那被酒液沁得红润的双唇说道:“记得国师曾经和我说过,瑜儿是天上星君转世,我本是不信的。”
萧埕忻把手负在身后,倨傲而不惊慌。
楚皇身子后仰背脊贴着御座,悠然自得道:“这两年瑜儿所作所为我都看见了,他的确很有帝王的风范,众多皇子中他的手段是最好的,我也有意传位于他。”
萧埕忻眉心一跳,楚皇这态度怕是看出什么端倪,言语间的试探也不知是想作何图谋。
“可惜瑜儿还差了一点东西,军功,我有意让他领兵啃下梁国这块肥肉,若是成了他的地位也就稳固了,我这个皇位也自然是给他来做,国师以为如何?”
萧埕忻语气阴沉沉道:“不如何,太子的情况根本不适合领兵在外厮杀。”
“哦对了,国师倒是提醒我了,瑜儿的腿自幼就伤着,上了战场只怕会吃大亏啊,可惜可惜,一个不能征伐杀场的人真的适合当我国的储君么,难以服众啊!”
楚皇惺惺作态叹息一声,转而又直直看向殿中的萧埕忻似笑非笑:“当年国师能救我儿于阴曹地府,今日还他一双健全的腿也定是不在话下吧?”
治好楚修瑜的腿?
萧埕忻心中冷笑,楚修瑜五岁被害,到现在何止数年,要是能治早就无恙了,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算是明白楚皇所想,楚皇看中楚修瑜的治国之才,却不愿意自己的储君有失,所以借由他私底下和楚修瑜的联盟以此要挟他换回楚修瑜双腿健全。他已经为了楚修瑜违反天道,若还是不知满足,之于他的惩罚将会更加严厉!
楚皇这一次是吃准他不会弃楚修瑜不顾,以此来要挟他就范,真是一只贪婪的老狐狸!
萧埕忻心底暗骂,楚皇这个棋下得还真是好,换做是以前的晏韩身子虚弱却从不危机生命,地位稳固楚皇想削权也无法,如今的萧埕忻用命来续予楚修瑜,早就命不保夕,楚皇还硬是要逼他一把,无异于直接把他推向地狱,一个碍眼的国师换一个健全的储君这笔买卖真是划算!
“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定会办到。”
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少年的面容也没有分毫退却,星眸璀璨充斥着坚定无畏。
楚皇满意地笑了,天启殿的权势是到了回的时候,他今生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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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楚修瑜却可以。皇子们都是他的血脉,这个时候楚修瑜的优势变得更大,更让楚皇满意。
夜越发的深沉,就像打翻墨砚的画布,慢慢晕染开将世间万物覆盖,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青黔手里捧着萧埕忻的大氅,不安分地在殿外来回走动,直至蟠龙殿的大门被侍者打开,才赶忙拥上前去在萧埕忻还未开口之前把大氅披在他的肩膀上。
天气还不足以到烤碳取暖的地步,蟠龙殿空旷凉风吹进去萧埕忻又该受不了了,双唇不轻易间变得紫白,在微光下没有一丝生气,在这里说话不方便,青黔没再多嘴,扶着萧埕忻坐上马车朝宫门驶去。
萧埕忻答应楚皇的要求也是万不得已,按理楚修瑜汲取他现有的生命力少说三年腿是可以恢复健康的,只是楚皇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十天,十天后楚皇就会下旨命楚修瑜领军向梁国发起攻击。他不能让楚修瑜去冒险,主角一死系统就会立刻判定任务失败,所以萧埕忻只能用自己的命去赌一把,无论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只要能撑到楚修瑜满意度达成就算胜利。
“我上次做法用的材料道具明天你再给我备一份。”
萧埕忻坐在马车里若有所思地对青黔说道。
青黔身子微僵,极不甘愿道:“国师你为何又要那些东西,楚皇和你说了什么?”
“我有用处,青黔你问的太多了。”
萧埕忻冷下声一字一句道。萧埕忻看在青黔还小,纯真无知,才愿意把他带在身边,不过他却不耐青黔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干涉他。青黔希望晏韩不要去理会朝政,萧埕忻却要探入这摊浑水完成自己的任务,两个人所思所想背道而驰,萧埕忻不想投入过多的情感在这个世界里,只要他开始被青黔引导为这个世界的‘晏韩’所想,那么很容易被这个世界同化,永远无法寻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青黔被萧埕忻这么一冷待连忙起了自己的心绪,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不再吱声。
依旧是以血为引,把整个天启殿里三层外三层用红丝线缠绕,高台燃起两支大红蜡烛,萧埕忻笔直地跪在地上,用匕首划破指尖,一点点在地上勾画出复杂的阵法。
原本风平浪静地天启殿外呼呼地刮来几阵阴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次穿过门缝看到亡魂时萧埕忻内心也没有那么恐慌了。
口中反复吟诵那古老的符文,法阵地下开始响起嘶哑尖锐的怪叫,红色纸片人再次出现,它的脸不再是咧着大大的笑容,而是一个狰狞发怒的表情。
“汝等狂徒又想作甚!”
刺耳的怒吼充斥整个大殿,萧埕忻只觉得怒意犹如实物重重地砸在他的耳朵上,嗡嗡作响。
萧埕忻眸子微垂:“我想治好楚修瑜的腿。”
“贪得无厌!”
小纸人是真的气极了,周身丝丝黑雾弥漫,大殿的气温一下子骤降,萧埕忻身子不禁打了个哆嗦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地下九君的判使!”
小纸人本不欲再理会萧埕忻这个疯子,身子慢慢往地府里钻,被萧埕忻指明身份后身子嵌在地面上竟是不动了。
萧埕忻眼睛很尖,很快察觉小纸人的僵硬,心道那几日苦苦钻研藏书还是有点获的。藏书阁的一册古书中曾记载国他的太上师祖对一位仙者有大恩,其为报恩许太上师祖三个愿望,太上师祖是不在了,但是他把这个愿望留给他的亲传弟子,直至传到晏韩这一代貌似都不曾被人使用过。其中符文难解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萧埕猜测是因为这个仙者是诸位弟子都不愿意去叨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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