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拯救命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原不祈
这世界的人很忌讳亡灵,前代弟子从未想过用这个愿望攫取些什么,甚至那张能够召见仙者的卷轴都被弃之在高柜,说明仙者与地府有关才会让他们如此不愿意接近。
小纸人每一次出现都表露对萧埕忻深深的鄙夷,那它一定不会是地府中高贵的九君之一,位高权重者不轻易外露情绪,更不会给予弱者分毫情绪。
“你是判使却和凡人私结因果,你要是帮我这最后一次我就算你了却,否则哪天我到了地府定要和九君说道说道!”
萧埕忻当机立断指着小纸人厉声说道,要是他所猜是真的,那么也算有了小纸人的把柄,纵是小纸人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帮他,否则被九君知晓只会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你敢恐吓我!”
小纸人怒不可斥,咬牙切齿,狠不得将萧埕忻生生嚼碎。
“我要治好楚修瑜的腿。”
萧埕忻原话不改,黑眸沉沉,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小纸人沉默许久,终是点头应允。
“你又违逆了一次天命,你要楚修瑜一只好腿,那就要用你一双好腿来换。”小纸人语调一转,幸灾乐祸道。
“好。”
萧埕忻点头,毫不犹豫。
小纸人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敛容,“你们啊,怎么都是些痴情的人”
萧埕忻眉头轻皱不知此话何意,还未追问就感到腰部以下的地方传来针扎似的疼痛,只见小纸人口中轻轻念起一段法诀,然后又疾速在地面上消失。
青筋凸起在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疾速波动,萧埕忻虚软地趴在地上,牙齿咬破舌头沁出了血还不算,继而咬向苍白的双唇,最后咬在右手上,还是不能分散双腿的疼痛感。
一千根针,不够,就像一万根针,来回刺入双腿的肌肤,最可怕的是萧埕忻发现他晕不过去,神保持着高度的集中,针扎般的疼痛过后就是刀割,一片片磨得极细的刀片在血肉间穿梭,千蚁啃噬,又疼又痒。萧埕忻全身都冒着冷汗,眼睛更是溢满了血丝,看上去狰狞可怖。
“唔……”
十指深陷入双腿中,羊脂白玉的皮肤被掐出一道道深深的划痕,萧埕忻就跟疯了一般,死命地挠着自己的双腿,没有人知道此刻萧埕忻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泪水打破心里的防线一个劲地从眼眶流出,萧埕忻无声地呐喊着,仅凭最有一丝理智才不至于拿起身边的匕首将双腿割断。
凌迟之刑不过如此。
当天光渐白,这一场酷刑才走向终点。
青黔解开殿外的禁制赶入殿内的时候,瞬间的惊愕变成无尽的难过,他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埕忻沾满血痕的双腿,有些地方血肉绽开依稀可见白骨。
劫后的痛楚不能驱散,身上还是不断地渗出黄豆大的汗珠,把全身衣衫浸湿,萧埕忻嘴巴微微张开,小声呜咽着。
“国师,你的腿……”
青黔哽咽地说到这再也不敢说下去,跪在地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第33章失势太子的好国师
短短三日,楚修瑜多年的腿疾奇迹般康复,就是宫中资历最老的太医都无法说其缘由,可楚皇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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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仅知道他还大喜,今日按照约定还亲手将能率领千军万马的军符递予楚修瑜,放言众皇子中就属楚修瑜有帝王之气,他后继有人,此番作为彻底奠定了储君所属,至此朝中无不以楚修瑜马首是瞻。
下朝之后,文武百官各个抢着备上厚礼送往楚修瑜的太子府,队伍挤得满街水泄不通,从街头排到巷尾,场景壮观,至晚方休。
“太子,马已备好。”
楚修瑜手中拿着象征权力的兵符,双眸被寒色所染,有如冰雪封天,冰川凝结,除了刺骨的冷意再无其他。他的腿太医曾断言回天无力,回天无力,试问世间能有改天之能的除了天启殿中那个人,还有谁,还有谁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上一次那个人为救他身体埋下隐疾,日渐病弱,这一次……又是付出了什么代价?
逆天道而行,九死一生。
想到楚皇拿他做诱饵引得晏韩再次冒险,楚修瑜的心就很疼,那是他心爱的人,却还是不能护得。思及此处,楚修瑜胸中杀气暴涨,攥在手中的兵符差点被他捏碎,皇后,淑妃,大皇子,四皇子,甚至是楚皇他都不会放过!
他的小国师本该高枕无忧地活在那无上的天启殿中,是他把他拉入污浊不堪的世俗,就有责任护他一世周全,护他那双清清明明的眼眸,终有一日他会让他的小国师不受任何人威胁,不受任何事烦忧,把他捧在心尖上疼之爱之。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国师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为太子所用的了!”
青黔赤红着眼两只手张开堵在门前,晏韩现在就跟中了邪一样,全部心思都扑在楚修瑜,现在可好,连腿都没了,要是再和楚修瑜接触下去,就算是命也要没!
“把他给了绑了,不许搅扰我和国师。”
楚修瑜面无表情地推开青黔朝殿内走去。身后的侍卫不敢怠慢连忙堵上青黔的嘴巴把人抱走。
萧埕忻单手撑着轮椅打盹,被外面隐隐传来的呼喊声唤回意识,睡眼惺忪地张开眼就看到楚修瑜就站在身前。
“你……”
“你的腿怎么了?”
楚修瑜眼神停留在萧埕忻垂落在地上的双腿冷声问道。
“废了。”
萧埕忻淡淡道。
“为什么?”
“……”
“为什么!”
楚修瑜双手紧紧地掐住萧埕忻的肩头,英俊的脸孔因为过分用力而微微扭曲,声音里充斥着愤怒,悲伤,以及一些连萧埕忻也无法分辨出的情绪。
萧埕忻静静地看着楚修瑜,没有答话,他能感觉到楚修瑜现在很不稳定,他在极力忍耐,寻找一个爆发的出口。
楚修瑜双膝跪在地上,轻轻地撩起萧埕忻的裤腿,层层叠叠缠绕的白色布绢上血迹斑驳。萧埕忻的双腿还在流血,但是他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或者其他感觉,他的双腿已经彻彻底底的废了。
就像世间最虔诚的信徒,楚修瑜双膝跪在轮椅前,恭敬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亲吻着爱人的双腿,身子因为内心的痛楚浑身战栗。
“楚修瑜,你不必如此……”
萧埕忻警惕地盯着楚修瑜,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楚修瑜没有答话,他往下腰从轮椅上抱起萧埕忻走出大殿,直至入了寝居来到床前才又轻轻地把萧埕忻放下。寝居中没有点灯,萧埕忻眼睛看不清,却感到有一双宽厚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试图解开他的衣衫。
“楚修瑜!你干什么!”
萧埕忻一个哆嗦,连忙用手去挡,奈何对方力气太大,竟没有一丝动摇。
“滚开!”
萧埕忻是真的急了,就连声调都变得有些嘶哑。
黑暗中,那双手默默地抬起来,就在萧埕忻心里松口气的时候,又听到床前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全身□□的楚修瑜就爬上了萧埕忻的床。
“……”
楚修瑜把气到无言的小国师揽在怀里,两只手肆无忌惮地在那光滑的皮肤上游走,嘴唇先是落在小国师的额头,然后逐渐向下,划过冰凉的鼻尖,一点点舔舐吸允来到唇边,猝不及防被这个狡猾的小狐狸狠狠地咬住了舌头。
楚修瑜唇角微微勾起,宠溺地伸着舌头任凭处置。
萧埕忻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咬,血气溢满口腔心中的闷气才有所缓解,嫌弃地松开牙齿。总不能把人舌头咬下来,否则到时候还要拿自己的舌头去换,不值当。
“国师可解气?”
“滚。”
“呵……”
“你要干嘛。”
“国师你什么都愿意给我,那我再跟你讨一颗心如何?”
楚修瑜凑在萧埕忻耳边低低地说道。
萧埕忻心中一颤,属于楚修瑜的气息将他紧紧包围,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慢慢向他聚拢,蚕食。
“不给。”
“国师说的是气话,不作数,等到哪一天国师不生气了,就给了。”
楚修瑜说得笃定,下一秒整个身子压了上去,狠狠地堵住萧埕忻那张不会说话的嘴,把一切拒绝的话语堵在嘴里,让他只能发出享受的低吟。
萧埕忻还想再挣扎,身下的那物就被人捉住一下下地□□,技巧极好,逗得萧埕忻一下子就有了反应,感觉心里麻酥酥的,渴望着更深的欲|望。
“你瞧,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不是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萧埕忻的耳垂边,潮露露,软蠕蠕的。声音暧昧至极,性感至极。
萧埕忻咬着下唇不愿泄露自己的屈服,恶狠狠道:“哪一个男人这处被抚摸都会有反应吧,更何况太子你技艺高超,我又何能幸。”
楚修瑜轻笑一声,把头埋在萧埕忻的胸膛上,顺着往下舔舐到小腹才慢慢道:“我只碰过你,没有什么技巧,就是想要你喜欢,想要你舒服,想要好好服侍你。”
说到这头埋入萧忻的双腿间为他口了起来,萧埕忻万万没有想到楚修瑜会做到这一步,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的防线崩溃。
“唔……你疯了……”
萧埕忻面色潮|红,颈项不可抑制地高高仰起,两只手死死地堵在嘴巴边上,害怕口中在溢出什么丢人的声音。这个时候窗外忽地逃进一片月光,把萧埕忻的身子照明,白玉的肌肤已经被情|欲染成了淡淡的粉色,死死地吸引住楚修瑜的眼球。
楚修瑜想,这个人就算拿天下来换,他也不换。
“国师喜欢么?”
楚修瑜声音低低沉沉,健硕的身体形成的阴影将萧埕忻完完全全笼罩在身下。
“咳咳咳……”
萧埕忻现在神和肉体都受了不小的冲击,一口气上不来,连连咳嗽几声,本是苍白无色的脸泛起几片飞红,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在月光的照耀下恍若星河的明芒,夺人神目。
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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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见状忙把手放在萧埕忻的背后轻拍为他顺气,约莫几息才堪堪稳下来。本来楚修瑜今天是想做个全套的,被萧埕忻这么一吓害怕得不得了,立马乖顺了。从身后往前把人团团搂住,深嗅了一把彼此间的气息,不再动作。
“我喜欢你。”
良久,身后才传来楚修瑜闷闷的言语,贴着胸口的地方能够清晰地感受得到心脏猛烈的跳动,像一个怀春的青少年一般羞涩。
“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楚修瑜不给萧埕忻过多的犹豫,半撑着身体,掰过他的下巴直直看进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里。
祈求,渴望,以及深沉的爱意清清白白,一丝不漏地展现在面前,令萧埕忻晃了神,下意识地就应了一声:“嗯。”
萧埕忻从来没有见楚修瑜那么笑过,跟一个吃了蜜糖的孩童,从所未有的满足于欢喜,嘴巴咧得大大的,露出两排白洁的牙齿,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痴痴的,傻傻的。
“……”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萧埕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怎么就那么轻易答应了楚修瑜,看他这个架势若是反悔怕是难了!也不是萧埕忻有多排斥楚修瑜,相反,楚修瑜的样貌还挺合萧埕忻的胃口的。高挺的鼻梁,浓密的修眉,深邃的五官,挑不出一点瑕疵。怕就怕在楚修瑜身上的气息太过强势,萧埕忻不一定能攻得下他,反倒是会被他压得死死的。不是不能雌伏人下,只是不够喜欢,萧埕忻就不愿委屈自己。
楚修瑜很快看出萧埕忻眼底的悔意连忙把人抱紧了赖着不放:“国师一言九鼎,我就当你答应了,再改无效。”
萧埕忻轻愣一下,随即轻笑一声,以往也没看出这个太子是个爱撒娇的人,应下就罢了,还没说会能成,到时候找个借口推拒便罢。
“今天父王予我兵符了,再过不久就要发兵南下。”
楚修瑜闭上眼睛惬意地对着怀里人说道。
“你要小心。”
虽说现在朝局稳定,楚修瑜也是公认的继承人,可难保皇后和淑妃他们一干人等心有不甘,乱动什么歪心思。楚修瑜是第一次领兵出战,军中必有他们事先安排的底细等着给楚修瑜下套。
“嗯,不会有事,我都已安排好,那些心思不纯的人早晚得死。”
楚修瑜说起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道狠戾的杀意。很快又复温柔地笑道:“你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萧埕忻听后笑道:“杀场岂是儿戏,没有什么快不快的,你要平安归来,否则一切都将白。”
萧埕忻所指皇储之争,若是楚修瑜大胜,得民心,若是不行,也要保得一条命回来,两个人在一起筹谋不怕被人夺了权去。
楚修瑜也知道萧埕忻的意思却故意曲解道:“嗯,一定平安回来,不让你跟别人跑了去。”
“……”
“你是我的。”
楚修瑜笑意更浓,将身子更贴近一些,心满意足地低语道。
第34章失势太子的好国师
“母后,楚修瑜那小子已经领兵出关了,万万不可要他得胜归来啊。”
凤鸾殿中大皇子阴测测地坐在皇后身边思量道,楚修瑜越来越得势,要是这一次又立功,扳倒他更是难上加难。
“你就放心吧,你舅舅就是驻守边防的将军,要整一个太子还不容易么。”
皇后母家是镇国将军,这些年被楚皇削了不少的权,提拔淑妃父亲关侍郎为丞相以保平衡,文武两家不对付,到了宫里也是如此。起先看玉香宫那位说什么也要立楚修瑜为储君还以为是真心想辅佐,谁知道竟是一个幌子,不过知道这件事情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无论楚修瑜是不是淑妃摆出来的弃子,以他现在的实力足以威胁到她们的利益,这个人也不能不除。
太子的位置总是要空出来才能让他们上去,楚修瑜这一次带兵出关,皇后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杀场刀剑无眼,若是把命丢了也只能怪命不好。
“不过做事情要做得面面俱到才好,你也涉政有几年了,乘着楚修瑜不在是该好好整顿下朝堂了。”皇后艳红的蔻丹划过杯盏发出令人打颤的声音,脸上不怒不喜,倒是镇定许多,想到她那个老对头如今还要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摆一道就让她觉得心里痛快。
楚修瑜在朝廷上没少给关丞相脸色看,明里暗里地往死里打压淑妃一脉,近日来淑妃的气色一直不好,看得她心里舒坦。关丞相又怎么样,还不是皇帝一句话说架空就架空了,自古今来唯有兵权拿在手里才是最保险的。淑妃还想和她斗,呵,先斗过自己的儿子再说吧!
“我也想啊,可楚修瑜的人都是固执之徒,我三翻四次试探也没有结果!再者还有张太傅帮他撑腰,太傅哪里是我动得起的啊……”
大皇子苦着一张脸沮丧道。
“你呀!蠢!难道楚修瑜就稳拿这天下了?他就这么厉害动也动不得了?”皇后气地一手拍在大皇子的头顶惹来他一阵哀嚎。
“母后,别打,疼!”
皇后恨其不争,嫌弃地回手。
“难道母后有什么妙招?”大皇子眼睛一转,来了神追问道。
皇后瞥了一眼大皇子,嘴角自得地微翘道:“太傅是动不得,但是他已经老了,老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子孙出事情。我记得家中有一个小公子吧,今年几岁来着?”
大皇子反应机敏连忙道:“六岁长一点,没到七岁。”
“那就是了,要是他出事情太傅的老命估计也要随他去,若是能和太子府沾上点事情,说不定太傅以后还能成为你所用。”
皇后慢悠悠地看着大皇子说道。
“他可是太傅的嫡孙啊……”大皇子犹豫地说道。
“糊涂!关系不亲密哪里能动得了太傅,你莫要妇人之仁!”皇后大声呵斥。
大皇子牙齿咬着下唇迟迟不敢做决定,听了皇后的呵斥最终还是同意了。在楚修瑜的门客中有一个他安插进去的眼线,这几年楚修瑜知人善任,礼贤下士笼络了不少慕名而来的士子,起初那个人是有点才能入得了楚修瑜的眼,可惜不知怎么的渐渐被楚修瑜冷落,就挂名在府里做个没有地位的食客。那士子和楚修瑜不亲近,但也算是太子府的人,张太傅要是追究起来,必会和太子府产生嫌隙。
既然打定主意要做,大皇子行动也很迅速,立即安排人接上线把一切安排下去。
小公子每日下学堂都喜欢带着家奴去街头逛一圈,买几串糖葫芦解馋。这一日太子安排好的人守在必经的巷子里等着小公子过来。
家奴给小公子买了两串糖葫芦后就牵着他朝太傅府去,小公子生得白白嫩嫩的娃娃脸上一双黑葡萄似水的眸子看上去可爱极了,粉扑扑的脸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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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着一点糖衣,嘴巴里小口地咀嚼着糖葫芦,笑得开怀。可能是继承了祖上读书人的温雅气质,乖巧得很,不哭不闹,得了糖葫芦就乖乖地往家中走,一点也不会耍赖再讨要什么。
“黄公子,人来了。”
身后几位彪形大汉穿着奴仆的服饰低声和黄闲说道。
黄闲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味,手里还拿着喝到一半的酒壶。大皇子答应他做好这件事情就许他千金允他返乡,在太子府是没什么出路了,来国都走一遭总要捞点好处回去炫耀炫耀。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小公子,黄闲定了定神,接着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走近小公子的时候故意朝他身上撞了撞。小公子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有点懵,很快就哭出声来。
家奴狠狠地瞪了一眼黄闲,一个酒徒竟也敢当街招摇。在一边的几个彪形大汉见状急忙开口叫嚷道:“哎!你们没长眼睛吗,竟然冲撞我家大人!还敢瞪眼!”
这几个人依依不饶,也惹怒了家奴,指着黄闲的鼻子高声问道:“你是谁在朝为官是什么官,我是太傅府上的人,这是小公子,你也不看看你得罪得起么!”
“嘿!太傅怎么了!我家大人还是太子的贵客呢!”他们等着就是家奴的这句话,大大咧咧地把楚修瑜的名号报出来。气焰之嚣张。
家奴听了神色一闪,不欲在此纠缠,抱起小公子就想走。
小公子哪里走得,才刚被抱起身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中间,家奴涨红了脸大喝道:“你们干什么!”
这个时候家奴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紧张地朝前后巷子瞟去,临近黄昏,万家生火起灶,巷子里基本不见什么人走动。这一代又多是达官显贵的大宅子,平日里也是空置,就算叫也不一定有人能过来解围。
家奴的心开始慌了,想着服个软就此作罢,哪知黄闲等人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劝说的,提起袖子对着他就狂揍起来。小公子摔落在地嗷嗷大哭,黄闲只觉得耳朵里跟进了一只蜜蜂一样恼人,随手抄起手中的酒壶就朝小公子的脑门砸去,很快街巷中又恢复了平静
“哗哗哗”
到了夜里,天上就下起了暴雨,就像要冲洗干净世间的污垢,这场雨异常的猛烈,重重地拍打在屋檐下,有极速地垂落在地,形成一条条小型的瀑布一般。
冷风不断呼啸,把殿中的门窗吹得哐当作响,萧埕忻坐在烤炉边小声地打了一个哈欠,正打算回房歇下就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进来的是楚修瑜新任的管家,三十来岁,为人稳重可靠。不过他现在的模样可不稳重,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打湿显得落魄,五官紧紧地挤在中央,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怎么了?”
萧埕忻见状问道。
“大事不好了!国师!出事了!”管家嘴巴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声音干涩慌张。
萧埕忻微微皱眉,语气依旧不温不火,“怎么了?”
管家见萧埕忻处事不惊的样子心里也渐渐有了点底,不再像刚进门那样惊慌失措:“太傅府出事了,张太傅的孙子张小公子今日傍晚时分被人在街巷中谋害,张太傅知道此事以后人当场就昏厥过去了。”
“什么人干的?”
萧埕忻冷声问道。
管家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为难道:“是太子府中的门客……”
管家见萧埕忻的脸色愈来愈冷连忙又解释道:“太子无意用他,他是大皇子的人!当初太子留他也是想借着这个棋子窥探大皇子那边的动静,谁想他们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张太傅的主意!”
“既然留下为何不防范,还给他们反咬一口的机会。”
萧埕忻眉目一凛,整个人的气息都冷下来,管家的脖子胆怯地往后缩了缩轻声道:“是奴才愚钝,不能看好太子府,可是国师,张太傅一直心疼他这个小公子只怕太傅府和太子府从此会结仇啊……”
“你先回去吧。”
管家还想再说什么就被萧埕忻打断,唤来青黔送人。
“是。”
管家不敢违逆萧埕忻,恭敬地作了个礼随着青黔离开。
雨越下越大,白色的闪电在乌云中穿梭,发出隆隆作响的声音。萧埕忻坐在轮椅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等到青黔回来的时候才缓缓道:“叫人给我在街巷里寻一只刚出生的玄猫来,还有密切关注太傅府中的动向,若是太傅过来……”
“太傅还会来找国师么?”
青黔担忧地问道,小公子一直是太傅的心头肉,要是太傅怪楚修瑜,也定然不会再来见晏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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