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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浓处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桑石
景言从棉花里抬起头来,长长细细的睫毛上挂上了一丝棉丝。这上等的棉花已经被处理过,紧实地浑然一体,不该轻易地被挂起才是,可景言的睫毛实在是太长太翘了,他把头埋在棉花里的时候还睁开眼睛眨了几次,于是就挂上了一丝。这一丝棉丝十分细小微弱,不仔细看就会被忽略,连景言自己都没有察觉,可苏钦注视过来的目光,虽然并不赤.裸.裸,可那只是一种伪饰,一旦当他的视线里出现景言,他就无法把自己的眼睛从景言身上转移开。
再者,苏钦之前就一直好奇景言的脸,现在终于能看到了,景言的脸还是超乎寻常的俊美,他更难把自己的眼神从景言脸上移开了。
此刻,景言眼睫毛上挂着的棉丝,也脱离不开苏钦的注目。他突然窃喜地暗笑一声,面上表情却纹丝不动,还放柔了声音说:“不要动,你脸上有东西。”
苏钦站起来,朝景言弯下腰来。景言见那手朝自己的眼睛伸来,有些疑惑,脑袋不闪不避,更没有因为越来越近的手而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苏钦的手在不易察觉的发抖。不止他的手更近了,他自己也离景言越来越近。越是近,苏钦越是忍不住感慨,怎么能有这么致,哪怕放大都毫无瑕疵的脸呢?无论哪个角度,都是雕细琢,又毫无匠气,有股仙气,而大睁的眼,也是亮得让他心头发颤,无法自已。或许是角度问题,苏钦总觉得景言的眼睛湿漉漉地发亮,那瞳孔漆黑,幽深极了,却又倒映着他的影子,影子那么大,占据了景言的眼睛,于是眼睛的主人,好像含着对他全身心的信赖。
作者有话要说:听到你们的呼声,急忙把受拉出来溜溜。不是你们说,我都把他忘了。
ps:终于试供暖了,也发了取暖,挺高兴的,这章发十个小包~
52、五十二章...
一缕棉丝被苏钦从景言的睫毛上取下来。
苏钦的手那么轻,他在景言面前,连呼吸都停了,全靠习武之人的内功憋着,等那缕轻若无物的棉丝被取下来后,苏钦含着的那口气才被他缓缓吐出。
那温热的气流打到景言脸上,让景言不自在地往后侧了侧头。这种动作完全是应激性的,可景言却看到苏钦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他想起自己做的这个动作,才明白苏钦是误会了,他并不是暗示苏钦有口臭,相反,他只闻到苏钦身上淡淡暖暖的檀香,像是冬日里的暖阳。
景言为了表明自己并不是嫌弃的意思,就靠近苏钦一些,从苏钦的手上接过那缕棉丝。那是很小很短的一截白色绒毛,轻的好像一吹就会消失。景言把他放在手心上,鼓起腮来对着它吹了一下,哪怕以他的眼力,也看不见那棉丝飘到了哪里去。他倒是被引得想起了蒲公英,再过些日子,漫山遍野的蒲公英就会浩浩荡荡地开放、飞舞了。
苏钦的脸又变了颜色,这次是变红了。景言并不知道自己吹起棉丝时嘟着的嘴唇和从那形状优美、色泽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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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微张的嘴唇中飘来的气流给苏钦带来多大的冲击,他不再关注苏钦怎么玩起了变脸的把戏,开始翻检布料。一块块布料从他左右手轮流交换、抚摸,在他心中也出现一个个成形的玩偶形状。他最擅长的是做兔子,毕竟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吃过那么多又肥又大的野兔,对兔子的结构熟的不能再熟,也没有多加思考,就拿起来一块沙白色的布,一只手持着镶嵌着珠宝的剪刀剪下。
别看这把剪刀花里胡哨,好像只中看不中用似得,它的刀刃十分锋利,也有给闺房中的少女、妇人防身或危急关头自尽用的意思,而且它用起来无需用劲,只需要手轻轻移动,就能轻易地把布料一分为二。景言没有画图,图纸自然在脑海中,于是一剪成形,毫无停顿,再稍作剪裁、缝合,塞入棉花后,一只肥胖可爱的兔子就出来了。苏钦给的材料包里也有一些珠宝、纽扣,景言拿起两颗黑曜石当做兔子的眼睛,这下,兔子变得活灵活现了。
第一只兔子,景言没有打算卖出去,他直接塞到苏钦的怀里,示意这是送给他的礼物。苏钦可是提供了那么多材料呢,送一只给他理所当然。
低头继续做手工的景言,没有看见苏钦感动地要哭出来的表情。
在一边喝茶,并没有干涉自家小孩景言和勉强算得上朋友的苏钦往来的哑奴见此,不屑地撇撇嘴,心想要不要这么夸张?不过是个礼物罢了。这么想的他,浑然忘记自己接那个同心结时又是怎样的心情,只是摸了摸自己胸前挂着的第二个同心结,禁不住骄傲地笑了笑。
苏钦的确非常感动。很显然,景言这个人,并没有体贴他人的习惯,苏钦虽然仍然调查不出来景言的身份,可他从景言惯会享受,心安理得接受他照顾的模样,就能猜出景言的家境不凡,只有锦衣玉食里宠大的,才有这种贵派,他就是该接受下人们侍奉的,若真自己做事,旁观的人反而会觉得羞耻。
景言身上体现出来的这种坦然自若,对苏钦影响极大。他自己就是惯会享受的主,衣食住行无一不,现在转过头来放低态度去照顾景言,不但不觉得受侮辱,反而引以为荣似得这也是一种乐趣吧,苏钦觉得,每每他找出什么新花样,逗得景言开心时,他自己更开心,这并不是单方的、不平衡的付出,他也不需要景言回应,得不到回应也不会着恼,景言的笑容,就是很好的奖励。
若是从前的苏钦,肯定得嘲笑现在的苏钦怎么转性成了奉献的圣人了,可现在的苏钦,反驳起来却是振振有词。花上大价钱来让愉悦自己,或是一掷千金博一时的乐子,或者买下宝物藏,这些举动,和想要欣赏景言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想要得到美,而他现在正能从欣赏这非凡的美中得到不同以往的快.感,这种美还是永远看不厌,极其珍稀的美,苏钦还体味出欣赏中掺杂着另外一种体验起来酸酸涩涩的极奇妙的心情,所以苏钦才不是那么的无私,他在讨好景言的过程中,已经获了许多。
在苏钦傻傻愣愣胡思乱想又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温良如玉时,景言已经做好了第二只兔子。第二只兔子是纯黑色的兔子,体型更要矫健,眼睛的位置,被景言按上了两颗洁白的海珍珠。
这只黑兔子被景言一扔,扔到了哑奴的怀里。
这下轮到哑奴露出来傻乎乎的感动表情,也轮到苏钦不屑地想,至于么,那表情好蠢。
景言先做出来的两只兔子把在场的两个人都打发掉了,接下来他才开始做打算卖的兔子。今天做兔子做得格外有灵感,景言的手动得飞快,各种颜色,各种体型,各种动作的兔子一个个从他手尖跑出,又被他一个个摆放整齐,组成了一个兔子军队。布料慢慢用完,各种珍贵的宝石也逐渐变成了兔子的眼睛,直到剩下最后一小块布料。这是块边角料,嫩蓝色的,只有景言的半个巴掌大小,景言在手上比划了一下,正想把布料放下,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有给自己送兔子呢。
那,这一块就送给自己吧!
虽然布料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但是做兔子玩偶也用不到很复杂的技艺,就算有,也难不倒景言。很快,他的手心上就端坐着一只嫩蓝色的兔子玩偶,被棉花填充得十分饱满,憨态可掬,袖珍到只有拇指大的体型让它更加可爱。景言低下头,在放着宝石的盒子里扒拉半天,没有找到能和嫩蓝色相配的小宝石,那些宝石都太大了,如果放到这只小兔子上,只会让兔子变成妖怪。
苏钦看到景言为难,暗怪自己考虑太不周到。他看到盒子里还有两颗大珍珠,拿起放在手心中慢慢一搓,手中便洒下一些珍珠粉末,珍珠竟然被他磨小了。苏钦拿了软布细细的把磨小了的珍珠擦干净,露出饱满圆润的小珍珠,再递给景言。这珍珠的大小正好和袖珍的兔子相匹配,景言就把珍珠缝到自己的兔子上。他再看看自己先前做的兔子军团,再看看属于自己的这只小兔子,很偏心地觉得这小兔子才是最好看的,便编了一根红绳,把小兔子挂到自己的胸前。
这兔子虽然小,可里面也填了棉花,是立体的,被景言挂在脖子上衣服里后,衣服前就多了一个凸起,景言照了照镜子觉得好怪,又把兔子摘下,在手上缠了几道挂在手腕下面,这样在宽大的袖子遮掩下,就看不出来了。
景言越看越觉得这只小兔子可爱,把材料包往外一推,就不断地掀起袖子自我欣赏,后来又觉得袖子碍事,干脆把袖子往上一撩,卷了三道,撑起手目不转睛地看,时不时用手去捏一捏,摸摸它的眼睛和长耳朵。他遇到感兴趣的时,能一连做几个时辰都不腻的,于是就这个看和摸的动作,他硬是保持了一个时辰,时不时脸上就露出愉悦的微笑来。
也没人赶苏钦走,苏钦得以坐一个小时看景言,一会儿看看他的脸和时不时的微笑,一会儿看看他连手指甲都充满着艺术感的手,心里想,这材料包送对了,真是好值!
看了一个时辰,景言想着来日方长,总算把袖子撸下去了。他学着之前苏钦替他整理时的样子,把兔子玩偶军团放到篮子里,塞得很紧实,正好满满一篮子。不知道为什么,景言在整理自己的手工品的时候,心里却冒出来一道道菜来碳烤兔子,红烧兔子,盐兔子,手撕兔肉……
他突然很怀念何袖的丫鬟小溪,她做的兔子可真好吃!
景言撸出一只兔子,眼巴巴地看着哑奴,舔了舔嘴角。
哑奴传话问苏钦:“有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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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想吃。”
苏钦一跃而起:“有!”
没有也能现变出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景言吃到一顿兔肉大餐。因为厨房准备的时间很紧,来不及做需要时间的胭脂,所以只能拼技艺和调料了。主菜是干锅兔肉,兔子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去掉了膻腥味,被慢火炖得熟烂,里面还放了胡萝卜、莴苣、青笋、土豆等配菜,兔肉被翻炒得金灿灿的,蔬菜也吸饱了肉汁,焖煮出了香甜的味道,此外还有景言心里念的红烧兔子、盐兔子,加上几个清热的小菜,让景言吃得十分满意,心里又升起那个拐带个厨师游玩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萧铭的地雷!
景言的“人人爱我”金手指中有一个分类就是“为我服务是你的荣耀”,所以景言不会遇到求而不得、得不到回应而心理不平衡做出这种那种事情的变态。
如果有修罗场,那画风只能是这样的:
我对景言很好!
我对景言更好!
我对景言比你们对他更好!
所以修罗场不是景言的修罗场,他只是个吃瓜群众。
昨天晚上还想再写一章来着,结果手机掉到开水锅里了,手机没事,我手被烫伤了qaq
53、五十三章...
景言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匆匆吃完早饭,今天早饭是他还没吃腻的大包子,照以前,他吃这可以吮吸的包子时,他都会慢慢享受,慢吞吞地享受着汤汁流过喉咙,余味久久不散的美妙口感,可今天他三口两口就咽了下去,滚烫的汤汁并没有给他带来困扰。包子吃完,他又去漱漱口,接着提着自己的一篮子兔子,就要出去。
他身上穿着的是苏钦送来的大批衣服中的一件,随手拽来穿的,苏钦给他送来衣服的颜色都是浅色系,颜色很嫩,加上他脸上那种不知世事的神色,显得他比实际年龄少上不少。今天他随手拿来的衣服是淡白色上绣着青花图案的长衫,手上提着一个光泽温润的草编篮子,篮子里装着各色圆滚滚的兔子玩偶,他在期待、激动中神色飞扬,像是一直困在家里的小孩,终于得以出去放风似得。
哑奴无奈地跟着他身后,心想景言这样出去肯定要惹来人群轰动。这么出众,独一份的相貌,只要一出这苏府,恐怕就会被传遍江湖吧。哑奴再看看景言的篮子,里面有两只兔子的脸朝上的,这些兔子的眼睛都是宝石做的,哑奴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价值几何,可它们价值不菲却是确定的,还有那布也是流光溢,熠熠生辉,这一只兔子,说不定都能买一栋小屋呢。
拿这样的东西出去卖,怎么能好卖?景言只想拿它们卖个零花钱,不识货的,只会想贱价买出去,识货的,恐怕要笑话景言傻。在外磨砺这半年,哑奴情商大涨,懂了不少事情,感觉这种事做出来会被人笑话的。可他又看了看景言的脸,突然又改变了想法。有这样的相貌,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世人都会给披上一层美丽的面纱吧,搞不好当天就成了江湖奇闻,这种冤大头的做法,还会让人觉得景言别有深意呢。
既然如此,哑奴就什么都没说,老实地跟在景言身后,两人走到大门处。其实,这还是景言相貌改变后,两人第一次出门呢。
苏钦突然从后面赶来,看了一眼景言,例行晃神之后,就询问唯一能沟通的哑奴:“两位这是要出去?”
刚才还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的哑奴,面对着提供这些珍稀材料的苏钦又觉得说不出口了。怎么说,说你给我们家景言带来了这么多材料给他做着玩,然后景言打算在外面摆个摊把它们卖出个白菜价?
他只能说:“我们出去逛逛。”
苏钦手中的扇子一合,很感兴趣地说:“那正好,我也要出去,不如我们结伴吧。”
景言被他这么一拦,兴冲冲地那股劲儿就被阻了一下,脸上露出不耐烦来。哑奴见他也没表示不许,就点点头同意。
三人并肩往外走,苏钦站到最外面。他挺想站在最外面拦一拦其他人的视线,好隐藏住景言太过惊艳的相貌。遗憾的是,他们刚刚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周围经过的人看景言看得目瞪口呆,东倒西歪。是啊,这样的相貌怎么隐藏得住呢?景言走路又走得那样大大方方,根本不惧人来看。
苏钦突然觉得,其实那个斗篷挺好的,戴上去多让他省心。可他既不知道为何之前景言要戴着斗篷,也不知道为何他现在又不戴了,所以他根本不提这话。万一这牵扯到什么私密,反而惹得景言生气就不好。
苏钦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景言的名字呢,又是一阵泄气。
景言走路的速度很快,绣着青花纹落的长袖呼呼的来回摆动,走路带起一阵风来。他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城中心的小街,他之前还戴着斗篷的时候来逛过许多次,小街是这里最热闹的一个集市了,位于一片很宽广的街道上,街道两边都是商铺,街道很宽,两边又摆满了小摊位,从小吃到诸多杂物,无所不包。这里的糖葫芦最招景言喜欢,卖糖葫芦的那人家里可是糖葫芦“世家”,靠着卖糖葫芦在小街租了一个商铺,卖起各样的糖葫芦,那糖葫芦吃起来脆香,可惜的是糖葫芦冬天糖衣最结实,等天气热了,糖葫芦就没法卖了,那时候他们家就会卖糖球和山楂卷,还有一些腌的咸咸的果脯。
景言抱着篮子就是想在这里摆摊的。他早就打听好了,这里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小摊主都交了摊位,再想加人,就只能往后排起。这种人多的长街,位置靠后自然是不占便宜的,许多时间紧的不会跑到最后面的,小街管理严格,想加到好位置上,只能砸钱和人换,只有换坑的,没有一个一个往后挪坑的。所以,能在这里立足的,都是经营许久的摊位,哪怕蹲地上卖咸菜的,那咸菜也不会是普通的咸菜。要是卖的东西不好,早就离开了。
景言对自己的兔子很有信心,他这卖一会儿,更像是玩耍体验生活的,也不需要买个好位置,所以他抱着篮子,径直往后走。小街的管理处,也是街道最后面。
此时将近饭点,哪怕小街买吃食的是从中间部分开始卖的,也架不住春风太温柔,把混杂在一起不分你我的食物油气从中间吹过来。许多只是过来买个日用品的,嗅到这股味儿,也忍不住往后走走,想着不如捎一个老钱家的烧饼,或者买一份王大娘的豆糕。许多人目标一致,都往中间部分挤去,这下可好,又到了每日例行的拥挤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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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身穿衙门服装的捕快不得不艰难的穿行在人群之间,时不时喊着:“注意钱财!小心被偷!不要拥挤!”
这些捕快可不是公服没脱就出来逛街的,他们是小街所属鱼行区的衙门捕快。鱼行区里的公职人员的入都要依赖着从小街上的租金和管理,而他们每天处理的也多是一些小街上弄出来的鸡毛蒜皮小事什么钱被偷了啊,什么他抢了我的生意,再或者谁谁赖账不还的,加起来工作量可不少。本来这就是江湖,讲究着自治,可明面上也是徽朝的地盘,总得有一套官员班子,只是在这江湖的地界里,徽朝的官员班子能管的太少,威信也太少,也就管管那些不会武功的平头百姓,于是就把心思转到怎么能加点外快上,所以他们格外重视小街。
小街能给他们赚钱,小街的人们又总搞出来种种矛盾,于是当官的一想,干脆把捕快拉过来轮流值班得了。这些捕快主要起到维持秩序,震一震普通人的作用。那些江湖人,也都有数,不会在小街上闹事,不然又容易伤到普通人,还会被记到衙门的小本本上。
说是江湖是江湖人的,其实里面普通老百姓可不真少。酒楼的厨师、小二,洗衣服的大娘,还有小街上的摊贩,甚至青.里的妓子,这些都是身怀武艺的人不屑于去做的工作,可没有这些工作他们又寸步难行,总不能指望那些江湖大侠做这些服务人的事,除非人家想体验下弯腰弓背的生活。
捕快们最愁着自己又轮到在小街值班,每次轮到自己的时候,总得把嗓子喊哑,还得被人群挤的前胸贴后背。可突然,他们感觉熙熙攘攘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数不清人数的人群一下子被掐住了喉咙,没了声音,也没有了那种奋力去推挤的力道,他们也终于能把大脚都全放到地上了,可这未必是好事,三个值班的捕快心都蹦到嗓子眼里,想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三个捕快中最老成持重,在鱼行区待了十多年的捕快脸不由得僵了僵,手悄悄摸向自己挂在腰间的制式刀了,都握住刀柄了,只要胳膊肘往后使劲,把刀拔|出来,只是,哎呦,这前后左右都是人,这腾不出空间来掏刀啊!这还是他第一次想在小街上拔|刀,以前小街上最常发生的坏事也就是小偷小摸了,这种情况拔|刀也没用,你追都追不上呢,刀拔|出来还砍谁?捕快们在这巡逻,也主要起到提醒百姓注意,和用公服震慑小偷的作用,要是有碰瓷的了,他们还能去调节一下,遇到惯犯,就毫不留情的带走。
这年纪大的捕快,头都不敢回,只觉得在这诡异的情景下,只有手中的刀能给自己一丝温暖,低着头努力地和刀较劲,也不知道是不是借此好逃避什么。可还有一位年纪轻的,鱼行区本地,今年刚当上捕快的,却不害怕,踮起他那小个子,转过身来努力的往后张望,结果他一望,也跟着安静下来。
三人之中最机灵的那个捕快,又等着那位捕快拔刀,又偷眼去瞄另外那位捕快的反应,那两个捕快此时都不靠谱起来,于是这个捕快,顿时抱着头蹲下来了。他倒很有自知之明,这会儿想溜,在一片安静的人群中,只会显得格外扎眼。
可其实什么糟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既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命案,也没有哪位大人物突然驾临,只是景言过来了。
那些人之所以愣住没了声音,也只是看到景言过来了。至于一左一右站在景言身边的那两位,谁都没有注意到。
景言成年后个子蹿得飞快,在短短的时间里蹿到了一个诸多普通人只能心生羡慕的高度。他比例匀称,并不过瘦,所以这高并不突兀,让人见到他,并不会先特意注意到他的身高。景言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懒懒散散,没有一点要做正事的样子,可是他腰杆总是挺的笔直,不神也有一股神,再者他相貌真的很优秀,君不见,这一条街上的人都傻了么。
景言看着傻了的人们也觉得很奇怪,没有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如果是成年日当天的他,这口锅他肯定背着,可他现在的相貌已经敛许多,没看哑奴和苏钦,以及苏府的下人们都十分正常么。他并不知道,苏钦接触甚多,定力非凡,也能接触到江湖上优秀的俊杰,本身就有一定的抗性,又先见的那副相貌,被剧烈冲击后,再对现在这个就能应对自然了。哑奴更不用提,现在景言的相貌,也就是比没变化前再俊美一点而已。可小街上的普通老百姓,哪见过这么美的人?年画上的金童玉女同这人一比,都显得粗制滥造了。
他们傻呆呆地站着,就算是一些混在其中的江湖人士,因着是第一次见到景言,也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静悄悄地看他。哑奴十分警惕,时刻紧盯着他们的欧动作,苏钦却十分苦恼,偏偏没有立场苦恼,更为自己空落落的占有欲感到难过。只有景言暗自窃喜,因为人们都傻住了,他从中穿行起来就毫无难度了。
他灵活的身体瞅准了间隙就过去,每每他走过去了,那个间隙上占着的人才反应过来,缩起身份想要让出地方,结果人家早走过了。
很快,景言一行人就走到了小街末尾。这一块已经要靠到居民区了,相对于热闹的小街来说,位置十分偏僻。景言不以为意,正要一屁股坐到脏兮兮的地面上,苏钦已经眼尖手快地铺上了一块大的布块,让景言坐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灵于昕的地雷!
景宝开始赚钱了!数着小钱钱美滋滋的,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
(你卖笑才最划算嘞!敢说出这话的我怕是要被打死了)
54、五十四章...
景言不嫌弃地上脏,可苏钦都给他铺上布了,他也没把布撤掉,坐在地上,双腿自然放在地上,似盘非盘,小篮子放地上一放,也没把兔子拿出来,就这样期待地看着人群,等待自己的顾客上门。
他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苏钦总算明白他来这里是做什么了,一开始他还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刚做好的玩偶,所以逛街都要带着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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