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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巫羽
两人刚出北社,就遇找周,见他正在社里和人闲





帝昊的平民生活 分卷阅读65
扯。周远远看到风川和虞苏,立即追上来,喊着:“等等我。”
“这是要上哪去呢?”周追上,高兴搓着手。
“要去姜陶那儿。”虞苏回道。
“川你怎么不把我喊上。”周跟上,在旁抱怨,仿佛他能帮忙烧陶似的。
风川说:“你不是跟虞正去山里打猎,还以为你要好几天后才回来。”
“别说了,进林子第一天,就差点喂熊。还是虞正狠,挥着矛把熊挡下,我们三四个人,拼命往外跑。”周说得绘声绘色,说到逃跑,还用双臂做出奔跑的动作。
“然后我说:不行!我们得讲义气,不能让正兄一人喂熊,我们过去把熊打死,不行就把熊撑死。”
周讲述时,三人一直朝着南门行进,没放慢脚步。周这些话,把风川和虞苏都逗乐了。
“我们一大群人,就挥着弓矛,大喊大叫,把熊撵跑了。”周挥动胳膊,表情丰富,“还别说,正兄真男人,虽然他有点不好理解,和你们风族那个风羽啾啾亲亲。也是怪事,没屁股没胸,摸起来也不舒服。”
“就你话多。”风川拍周的头。
周个头矮小,他被拍头也不恼火,乐呵呵跟在风川身后,像个小跟班。周小时候过得挺惨,好在风葵是个热心肠的人,见他同是虞城的外来户,让风川常喊他到家中吃饭。
三人不知不觉,来到姜陶的小陶坊前。这座小陶坊,说是陶坊,也就一个木棚子,相当简陋,陶窑也小。姜陶性情孤僻,但是他擅长制作双连壶,谁家要成亲,都要找他做一件。
姜陶见风川带着友人过来,仍忙着手里活,他在照看陶窑,只瞥了风川一眼。
风川自到木架子上,找到一件未完工的双连壶,它已经塑造好,只是没上色,没入窑烧。风川示意虞苏帮忙看下,虞苏走过去,端详这件双连壶。
陶器的好坏,在陶土,陶工及烧制上,陶土不错,是当地最好的白陶土,做工也很细致,很难想象一个邋里邋遢糟老头,会有这么好的手艺。
“怎么灰扑扑,不上颜色吗?”周伸手要摸陶壶,被风川拍走,陶土还未定型。
“谁说不上颜色?”姜陶头也没回,还蹲在陶窑前,他声音听起来很粗暴。
周放低声音,问风川:“他有和你说,什么时候帮你烧好吗?”
风川笑说:“等允的颜料。”
这类双连壶一般只有两色,黑红,但是虞允说他家有蓝色的矿物颜料,让风川做一件三色的双连壶。
蓝色矿物颜料,虞城不产,虞允家有,还是来自缗地商贩的馈赠。
没过多久,虞允过来,和伙伴们打个招呼,自去跟姜陶交谈。陶姜跟虞允讨请:“多给老汉一些,老汉以后娶儿媳也得用上。”他有位儿子,已到成亲的年纪。
“下回你需要,找我拿,这些给川。”虞允从腰间取下一小包东西,递给姜陶。
姜陶乐道:“好好,虞臣子为人没得说。”
虞允在虞城里有很好的声誉,虽然他年纪不大,但为人宽厚,慷慨,跟他父亲虞臣颇类似。
“那么好的东西,怎得还答应给他?”周在一旁嘀咕,他觉得虞允太好说话了,姜陶和他又没交情。
虞允只是笑笑,他跟风川聊起婚前的准备。
姜陶自去用水溶解蓝色矿粉,将它搅拌均匀,他端着到案台,他抬头看眼这群年轻人,叫道:“把上头的壶给我端来。”
虞苏将木架上的壶端起,送到姜陶那儿,他放下后,没立即离开,他看姜陶给陶壶上色。
姜陶执着毛笔,在陶壶上绘制出流畅的线条,神情专注,旁若无人。风川等人都已过来围观,安静聚集在他身旁。他们每个人的一生,都需要这么件双连壶,都将会有一位伴侣。
午时,虞苏和伙伴们离开姜陶的陶坊,走过溪畔,要往南门去。虞苏想着心事,低头往前走,听得周说:“小苏,前面来了好些人,好像是你姊夫。”虞苏立即将头抬起,往身后看。
在山道上,果然有三四个人,还有一辆木车,虞苏一眼认出,正是他姊夫邰东和两位奴仆,芒和卯。
虞苏心中狂喜,他朝木车奔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周和虞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今日看他话语很少,挺忧郁的呀,只有风川清楚,虞苏因何喜出望外。
**
夜晚,牧正留在营地,没有回家去。他和任铭不时会去壶的小屋探看,壶见他们来得频繁,也挺无奈。
这一夜过得很长,壶没有入睡,牧正和任铭也是彻夜不眠,他们很担心姒昊熬不过这一夜。
天快亮时,任铭才去休息,牧正到营门去,等待儿子任铭到来。
任铭驾马车从家里出发,抵达营地,天才刚刚亮。他在家做准备,他今早要出使任邑。
“阿父,他醒了吗?”
“还没。”
父子俩都是一脸愁容,他们知道这对任君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
“抵达任邑后,你先去找吉秉,让他带你去见任君。”牧正叮嘱儿子,他这儿子,还是第一次去见任君,需得有人指导。
“好。”任铭应下。他知道吉秉,但也只见过他一面,算不得熟悉。
“去吧。”牧正看着天边升起的朝阳,一脸担虑。
任铭跟父亲行了下礼,登上马车。束扬执鞭驱赶,马车驰骋而去,扬起一阵沙尘。
从角山前往任邑,有一条车道,驱车两日可达。
送走儿子,牧正到壶屋中探看姒昊。壶趴着榻睡去,矮榻上的姒昊,双目紧闭,无声无息。牧正将手指探向姒昊鼻子,还有气息,他舒口气。
牧正迈着疲惫不堪的脚步,回到大屋,他在大屋歇息,在姒昊醒来前,他都不会离开营地。
午时,院中嘈杂的声响,将牧正吵醒,他出屋探看,见任铭亲自带着一支队伍,正装备出发。牧正朝他走去,任铭瞅见他,仓猝跟他说:“已发现弓手踪迹。”
任铭没和牧正寒暄,他转头招呼士兵,带着一帮下,斗志昂扬离去。就算帝子不幸没能撑过来,至少也要把这位晋夷的神弓手缉捕问罪,枭首送往任邑。
这一天,姒昊仍处于昏迷状态,牧正进去探看过几次,时刻守在病榻前的壶看到他,眼睛都没抬一下。
黄昏,任铭返回营地,士兵们还抬回三具尸体,牧正一看就知道不妙。
他们面对的可是晋夷神弓手,他又有林子做遮掩,一旦士兵步入他射程,就成为了移动的靶子,一射一个准。
这是在牧正意料中的事情,他当年在晋阳谷接触过晋夷的弓手,知道他们的可怕,而年轻的任铭没有类似的经验,显得垂头丧气。
两人回到长屋议事,商议怎么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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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神弓手。牧正的建议是焚林,任铭也有类似想法,虽然这无疑是下策,但肯定能抓着藏在林中的神弓手。
“还有一事,士兵发现落羽丘上有匹白马,还是匹伤马,有人给它搭窝,疗伤,它应该是吉蒿的马匹。”
“白马?牵回来了吗”牧正觉得不可思议,姒昊并没有养马,倒是前些天,丢过一匹牢马。
“留了个士兵照看它,不好牵,见谁都踢。”任铭就没见过如此顽劣的马。
“还有,杀死另一位弓手的长矛,是吉蒿的矛,拿去野麻坡问,铸造匠说之前卖过他。”
任铭这一天,可是干了许多事情,该探查的探查,该盘问的盘问。
“你说他一个人,对付两位弓手,其中一位还是神射手,可真不知他是怎么活下来,还能杀死一人。”
任铭喟然,这么一位少年,就生活在他的地盘里,他到今日才认识,未有些可惜。希望他能熬过这一劫,能活下来,也不枉之前在如此凶险之下,保有一条性命。
“确实不简单啊。”牧正应道。他不是第一次觉得姒昊非寻常之人,在角山这些日子,姒昊谦逊,坚毅,认真牧羊,没有丝毫怨怼,在牧正看来,他的品性尤为可贵。
夜深,牧正和任铭入睡,壶的小屋里,灯火明亮。
屋中燃着柴火,将四周烤得暖和,壶端详矮榻上的姒昊,见他双唇干裂,便就拿水帮他擦唇。伤者虽然不曾清醒过来,但壶觉得他在逐渐好转,证据之一,便是他脸上薄薄的汗水。
壶将柴火弄小,把盖在姒昊身上的双重羊羔皮拿走一层。壶想,也许他明天能醒来,他这人的命真硬呀。为姒昊疗伤,壶自然发现他腹部有一处箭伤,伤痕还比较新,已经愈合。
这少年,身为洛姒族,必然要被遭晋夷追杀,真是命运多舛。希望他能扛过上一次的重伤,这次应该也能。
深夜的营地寂静地只有几只耗子的吱吱声,它们在屋外打架。壶把一张席子铺地上,他就躺在矮榻旁,方便夜里照顾姒昊。
凌晨,壶从睡梦中醒来,屋中的柴火已经快熄灭,他正急着要去将火升起,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壶回头,看向矮榻,朝它投去一眼,壶仿佛看见了什么惊讶的事物,把眼瞪得老大。
矮榻上的姒昊,睁着双眼睛,他的眼珠转动,正看着壶,他的眸子清明、黑亮。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鱼酥在赶来的路上了
第34章三赴角山
天未亮,牧正和任铭赶往壶的小屋,他们得到壶派出的一个小兵通报,欣喜若狂。
进入屋中,果然见姒昊躺在木榻上,人已清醒过来。
姒昊脸带病容,眼睑低垂,虚弱疲乏,他见牧正来到榻边,对他轻轻颔首,那大概是一个谢意吧。
刚醒来时,壶就已告知姒昊,他是被牧正搭救,送往角山营地。他昏迷两天,牧正和营地事官任铭天天来探看。此时的姒昊,清楚自己身处何方,与及猜测到牧正身旁那男子是谁。
“吉蒿,是我失职,让你受苦了。”牧正蹲在矮榻旁,他言语沉重。
醒来后的姒昊,病恹恹,无力将眼睛睁开,整个人虚弱至极,看得牧正心里也挺难过。
姒昊的头微微一偏,像似在摇头,他没有说话,仿佛连翕动双唇的力气都没有。
“他大量失血,又两天未进食,这才醒来,让他先歇歇。”在壶看来,姒昊能醒来,已经颇令人吃惊。他现下病弱,牧正和任铭就是有事要问他,也得再等等。
“吩咐伙房给他弄些肉糜,得赶紧把他调养好。”任铭说得激动,见姒昊醒来,他非常高兴。
这人被送来营地时,真是像死去了一般,裹着血衣,脸色灰白,浑身冰冷,难以想象他还能活过来。
“只能吃点清粥,我已经吩咐了。”壶轻语。
“走吧,让他好好歇息。”任铭催促牧正,人能醒来已经是极大的幸事,要问他的事,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我唤位女婢,来给你差遣,另有什么需求,你尽管说。壶,务必要将他照顾好。”牧正离开前,跟壶特别叮嘱。
壶点点头,说道:“得给他带身换洗衣物,旧衣物,他平时穿的,还有,需要他使用的碗碟,和被子。”
姒昊虽然醒来,但仍未脱离危险,壶所要的这些,更类似于巫术,要用他平时使用的旧物,将他性命牵系于人间。
“好,我吩咐人去取。”牧正一口应下。顺便让人将姒昊那匹白马牵来,看看是不是之前寻找的牢马。
在被选为牢马时,它的性命便就交付于神明,它本该已是亡灵,却狡猾的逃脱。或许正是它给姒昊带来死劫,可惜之前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若不,此类不详之物,早抓去献祭。
牧正和任铭离开小屋,壶将房门掩上,回头去看榻上的姒昊,他已经合上眼睛,也许又睡着了。这两天的照顾,壶相当疲倦,还好牧正说要派个女婢来搭手,营地里的士兵都是粗人,做事不仔细。
姒昊只醒来一小会儿,他清楚自己的情况,他获救,虽然还不知道是因何获救,但足以让他安眠,他摆脱凶险,身处于营地,晋夷的神弓手就是再奇能,也伤害不到他。
带着这份认知,姒昊平静入眠,此时的他,虚弱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神。对任何人而言,无论他多么坚强,死亡的折磨,都是最可怖的,足以给人心造成深深的创伤。
士兵将烧好的粥送来,壶盛好粥,探看姒昊,他睡得沉,眉眼仍是紧皱,却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
此时天已亮,壶能清晰看到他露出痛苦的神情,他在做噩梦,壶当机立断将他摇醒,唤道:“醒来吧。”
人们相信,对于一位虚弱不堪的人,恶灵会趁虚而入,将病弱者的灵魂带走。
姒昊倏然睁开眼睛,他的眼中有愤怒,冰寒的怒意,令壶联想到锋利的剑刃。壶不知道他梦里有死去的至亲,也有痛苦至极,淌血躺在冰冷湖畔,面对这世上最可怕杀手的记忆。
“把东西吃了,一会好帮你换药。”壶端碗,拿小木勺子,准备喂食。
姒昊眸子里冷意被驱散,他眨动两下眼睛,双唇翕动,起先没发出声音,继而才听到一声嘶哑的“多谢。”
他知道是壶在医治他,也是他救了他。
姒昊的体魄强健,他在宫城里长大,生活优渥,就是在角山,说是受苦,也吃下无数的大鳖和大鱼。要是常人,连遭两次追杀,流失如此多的血液,只怕早已掩埋入土。
壶听清楚姒昊的话,只是点了下头,将一勺粥喂他。
姒昊吃得很慢,两三口后,便就不食,他毫无胃口,神委顿。伤口不时传来疼痛,何况还昏眩,反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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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还得多时,才能舒坦些。姒昊也去不想,他睁着眼睛,直直看着窗,他没有睡去,他闭上眼,在湖畔被追杀的情景又会重现,灰的样子相当的鲜明,他阴恻恻的笑,他冰冷的言语,还有他执在手上的红镞翠羽箭。
“弓……弓手,抓到了吗?”姒昊的言语缓慢,低哑,他说得吃力,壶也听得吃力,壶说:“不好抓,昨天就有三位士兵试图抓他,反被射杀。”壶瞥眼姒昊,想他命真硬,难以想象他是怎么从晋夷神弓手的箭镞下活命。
若只是将他围困在山林,派士兵进去缉捕,必会伤亡惨重。要想抓他,只怕得焚林吧,姒昊想。
午时,牧正过来小屋,身后跟着一位小奴荚,荚携带来姒昊的衣物,将它交给壶,牧正则去榻旁看姒昊。
姒昊醒着,神比之前见到要好许多,牧正用歉意的目光看着他,内心仍是自责,他和任铭皆有镇守角山的职责,却让晋夷的弓手流窜到角山来,险些把他害了。
“有两个人,一个被我的用矛刺伤……他带伤,应该走不远。”姒昊的声音微弱,但叙述清晰,“一个三十多岁,须发灰白……瘦高,他携带红镞箭。”
牧正颔首,缓缓说:“被矛刺伤的弓手尸体已经找到,带红镞箭的弓手,正在缉捕,事官的士兵已将他层层包围林中。”
姒昊讲述的声音小,气短,牧正只好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倾听,也挨近他讲述。对于姒昊刚醒来,就能清晰的讲述这些事,牧正很佩服他。
姒昊轻语:“我当面接触过他……此人颇自负,若要抓他,可以诱杀。”
虽然不知道自己因何逃过一命,但从弓手接近他后,没有立即杀他,而是将他嘲弄,可知弓手自负,肆无忌惮。
“好,你好些休息,此等恶徒,断然逃不了,必让他把命留在角山。”牧正轻拍姒昊右肩,他起身离开木塌。他从姒昊这边得到的消息,得让人带给正在围捕弓手的任铭。
姒昊不担心弓手会逃走,林丛是他的藏匿处,也将是他的葬身地,只需一把火。只是若能诱杀最好,省得山林中生灵涂炭。
牧正出屋,唤来一位士兵,将姒昊说的弓手信息交予士兵,让他去禀告任铭。
送走士兵,牧正返回屋中,他见姒昊正在看他,像似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果然姒昊说:“牧正,我有一事相托。”
牧正应道:“何事,你只管说。”
“我有一犬,怕它饿毙,需让人去把它牵来。”姒昊之前病倦,一时没想起,此时心中牵挂。也不知道大黑怎样,它虽然会自己打猎,可毕竟一向被人照顾。
“那条小黑犬是吧,早让士兵给带回来,养在营地里。”牧正答道。
“还有一匹白马,拴在野麻坡上,无水无粮,还得劳人照顾。”
那匹白马,在姒昊挨近落羽丘时,悲鸣提示,他才得以警戒,而逃过最初的袭击。姒昊惦记着这头白马,它被拴在野麻坡上,不知道现下怎样了。
“那是匹逃走的牢马,牢马不详,我已让人牵走,正准备将它杀祭呢。”牧正猜想,牢马逃走后,可能是受伤,被姒昊捕捉。
原来它是一匹逃避死亡的牢马啊,姒昊想。
“弓手埋伏于落羽丘,是它嘶鸣救我一命。”这等恩情,又怎能看它被杀祭,“我愿赎它,我日后会去沿丘,请罪山泽之神,恳请牧正将它放回山林,还它自由吧。”
你我同为逃亡之身,何等相似。你困于泥泞,我救你一命,而今已抵消,便归你自由吧。
**
邰东到城南的陶坊运陶,虞苏跟在身旁,忙前忙后,邰东问他:“小弟,该不是还想去角山?”
虞苏点点头,应道:“嗯,我想去看吉蒿。”
吉蒿有什么好看,又不是美艳的女子。这话邰东没说出来,他也没往歪处想,就只是觉得他们两人真投缘。邰东摸了摸下巴,思虑再带虞苏过去角山,会不会被丈母娘责怪。
夜晚,一家子聚在一起吃饭,虞苏跟虞母说:“阿母,我想跟姊夫去角山,去看看我在角山的朋友。”本来悠然喝汤的虞母,立即把头一抬,看向女婿,女婿露出无辜的表情。虞母不吱声,继续喝汤,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川不是要成亲了,你跟东去角山,来得及吗?”
虞苏点点头,风川还得十多天后才成亲,来得及,还有几天富余呢。
“大陶坊那边没事吗?”就是虞父也觉得才十五岁的虞苏,出去得太频繁了,他担心这小儿子荒废了手艺。
“前些天烧好一批明器,现下无事了。”大陶坊每到秋时,都很清闲,虞苏只是个学徒,他要做的事情更少,眼下也快秋天了。
虞父说:“可不能看牧正家是大贵族,就总往他家跑,你姊夫和牧正多年交情,你不同。”
他们是虞城的虞氏,不是随便什么小氏族,趋炎附势,可不是好事情。虞父为人耿介正直,也由此当这么多年守卫,一直没升职。
“不是,我去看吉蒿。”虞苏低头,被父亲说得愧疚,因何愧疚,只有他心里知道。他不是为了去牧正家,才频繁去角山,“他伤了手,不知道现下怎样。”
“我这趟去仑城,找的是姜鱼的船,就让他停泊在葫芦渡等我回期。小弟就不要随我去仑城,去看过吉蒿,就让姜鱼先送你回来。”邰东也觉得虞苏不停地往角山跑,不大对劲,再则风川即将成亲,要是跟他去仑城,有事耽搁,回来可吃不了挚友的喜酒。
“也行,早些回来。”虞父赞同,他这儿子重情感,对友人一向亲善,他能理解。
“真是你生的。”虞母摇摇头,想起当年在虞城总也待不住,四处游逛的虞父,真是父子相类。
虞苏微微笑着,看向邰东,仿佛在说谢谢姊夫。邰东抓了下脖子,觉得不解,他以前总想带虞苏出去外头走走,是因为虞苏太文静了,怕被虞母关傻,不想,这小舅子,时不时就往外跑。
第二天一早,虞苏跟随邰东,再一次前往角山。开船的船夫姜鱼,是南洹渔民,常在任水捕鱼。近来忙碌,风家没空载邰东去任水,由此邰东唤来姜鱼。
姜鱼出乎意料,特别年轻,也就二十左右,他的船也小,没风家的大船那么威风。一行人,登上船,渡过任水往葫芦渡。船行任水上,虞苏趴在船头,眺望远方,他思念姒昊,特别思念。
他昨夜还梦见姒昊,梦见他浑身是血,梦见他为狼群围攻。虞苏很担心,希望他安安全全,没病没灾。
“瞅你有心事,在想些什么?”邰东出现在虞苏身旁,他在后方观察虞苏许久,见他神情忧郁,心事重重。
虞苏把自己梦见姒昊,与及梦中他受伤,被狼群攻击的事跟邰东讲述。邰东皱起眉头,说道:“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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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那边是挺荒凉,不过狼群都打残了,应该只是个噩梦。”又说:“莫要胡思乱想,去看看他就知晓了。”
“谢谢姊夫。”虞苏仿佛从姊夫身上,看到了二姊的身影,他像二姊一样,能理解自己。
船不知不觉,已经靠近葫芦渡,看到葫芦渡熟悉的渔民房子和芦苇丛,虞苏的脸上才绽出笑容。角山,他不觉得自己来得频繁,他只觉得角山太远,太远,远到他好久才能过来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好了,鱼酥来角山了。
游戏提醒:昊总的劳斯莱斯暂时下线,下次可再获得它。
第35章缱绻
邰东前往牧正家,他的两位奴仆推木车,虞苏跟随在旁。牧正出来接待邰东,又一次见到虞苏,不禁说他:“孩子,你可别被东陶带坏了,人要待在家里才舒坦,外头风餐露宿,多艰苦啊。”
虞苏羞赧笑着,他还没回答,邰东就先说:“可得趁年少多走走,才能涨见识,怎能说我带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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