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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昊的平民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巫羽
虞戍北扫视三人,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姒昊身上,他看到姒昊沾染在眉角的血,还有他手上的血迹,这些显然不是他的血,来自野猪。先前猎鹿时,虞戍北留意到这个英俊的猎人毫无作为,以为他不过尔尔。直到遭遇野猪,他是反映最快的人,第一矛便是由他掷出,而最后致命的一击也由他出手,是他让这只野猪噎气。
很快,其他猎人们带着猎犬赶到。虞允跑在后头,气喘吁吁,惊慌喊道:“你们没事吧!”他赶到跟前,见到地上横卧着一头大野猪,一动不动,他先是惊讶,后舒了口气。
跟随而来的奴人们扛起野猪,大伙结伴离开,没有踏入野猪林。已是午后,得回城了。
返回野鹿坪的路上,周与其他猎人讲述先前的惊险,添油加醋,说得十分生动。虞戍北看向姒昊,见他和虞正走在一起,他还给虞正一包药粉。
“你是姚屯人?”虞戍北询问姒昊。
“是。”姒昊应道。想虞君的嗣子,可能他问过虞正,听说他住姚屯。
“姚屯和小紫屯一样,只有渔人,没有猎手。”虞戍北对于自己日后管辖的地域很熟悉,大大小小的聚落,形形色色的人,都在他脑中。
姒昊想这位虞君嗣子是个敏锐的人,颇有才能,不好忽悠。
“我跟虞正学习猎鹿。”姒昊投眼虞正,他这句话不诚实,虞正只点拨了他几次,根本没教他猎鹿的方法。
这位虞君的嗣子有着过人的敏锐,姒昊也有,这是他生存的必备,他会看人。虞正和他有一丝相投的气息,而且这人沉稳,热心肠。
“我看他底子不错,擅长叉鱼,就教他打猎。”虞正把这话接下,虽然他不清楚姒昊为什么不老实回答。姒昊是他见过最具天赋的猎人,这本是值得张扬的事情。
虞戍北还是觉得姚屯出不了这么一个人,不只是他会打猎的问题。什么样的土壤长什么样的植物,出什么样的人。姒昊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块干燥的粟米地里,突然长出了一株金黄的水稻。
不过虞戍北没再就这事深究,他挺欣赏姒昊,再则虞正是个很出色的猎人,教出来的徒弟自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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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冬猎,获得野鹿九头,野猪一头,其余野兔,山鸡数十,满载而归。猎人们自然高兴,也就跟随来的奴仆们有些发愁,扛这些东西回城,实在沉重。
姒昊本打算直接回姚屯,被虞戍北邀请,让他跟随他们回虞城,晚上有犒劳,美酒大肉,可不能错过。姒昊知道,若是不跟他们前去,显得不合常理,毕竟猎野猪他也有份,还得等分猪肉呢。
对于虞城,姒昊是想去的,他已有许多日未见虞苏,他也答应过虞苏,要去虞城看他,正好趁这个机会过去。
姒昊避接近虞城,在于他的危险不知道藏匿在何处,又会以何种方式曝露。不过他需要让人们相信他是姚屯之人,他得用上这个身份,他出现在虞城是早晚的事。
队伍浩浩荡荡开回虞城,并没有前往宫城,而是前往北区的虞允家。虞允家宅宽敞,屋舍众多,奴仆庞大,能够接待虞戍北和众多猎人。这对虞允家,也是一种殊荣。
猎物交由奴仆们烹煮,虞允家设宴招待戍北公子和猎人们。
夜晚,虞允和虞戍北及几位随从打猎的贵族,一起坐在堂上欢饮。堂下是那些身份较一般的猎人,他们也有酒有肉,受到款待。
姒昊独自坐在阑珊的角落里,他和这些虞城的猎人不熟,没加入他们的谈论。他自个喝酒,吃烤肉,面汤。姒昊想,大黑会去姚叟家吃饭,它和姚叟的孙女溪儿很要好。白马的马槽有草料和清水,饿不着。出去打猎时,托姚叟帮忙留意家院,他会去巡视下,不必担心。
酒宴散去,虞戍北带着随从回去宫城,走前吩咐虞允和虞正将剩余猎物分发给猎人。
姒昊分得一条野猪腿,和一只山鸡,相当丰厚,因他杀野猪有功劳。
把放野猪腿的竹筐背起,姒昊打算离开,虞正问他:“夜里有地方的睡觉吗?”夜晚回姚屯是不可能了,太危险,但不知道他在虞城有没有地方入宿。
“要不留在我这里,有地方睡。”虞允为人亲善,想给姒昊提供个方便。
“我有友人住在虞城,我去他家过夜。”姒昊回道。
“他住哪里?”虞允想夜晚黑灯瞎火,此时大多数人家已入睡。
“也在北区。”姒昊没提虞苏名字。
“是不是虞苏?”周本来在察看自己分到的猎物,听到他们交谈,特意过来询问。
他怀疑姒昊就是虞苏的那位林中友人,也是女孩们谈论的白林子猎人。他觉得姒昊很神秘,他以前常在及谷打猎,没见过姒昊,而且虞苏以前林子里也没什么朋友。
“你认识小苏?”虞允感到吃惊,随即他想起虞苏有个朋友住林子里,恍然:“小苏有个住林子里的朋友,原来就是你啊。”
“是我。”姒昊此时只得认下。
“我们和小苏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虞允指着身边的周和自己,他看起来很惊喜。不同于虞允的可亲,周对姒昊的态度冷冰冰。
虞苏说过,他在虞城里有几个伙伴,但姒昊没想过这么巧,这就让他遇上了。
“姚蒿,你跟我一起走,我路过小苏家。”虞正提起一个竹篮子,篮子里装着猪肉。
“告辞了。”姒昊和虞允相辞。
虞允待他客客气气,将人送出院外。
目送姒昊和虞正远去,虞允回头,见周也在。周抱胸站着,嘟囔:“很古怪。”
“虞正和他很要好,小苏也是,可是我们之前都没见过他。”周有那么点小小的嫉妒,不只他的虞正哥,就连戍北公子对他也很器重。
“下回问问小苏,他们怎么相识,我看他是一位值得结交的人。”虞允对姒昊的印象不错。分猎物时,其他猎人都咋咋呼呼,争先恐后,就姒昊一人从容平静,不介意分多分少。
虞正和姒昊走出老远,两人一路无话,走到一户人家院门前,虞正停下脚步说:“就是这家。”屋子里有灯火,屋门半掩,显然里边的人还没入睡。
“多谢。”姒昊道谢。
“客气,我就不进去了。”虞正不打算停留,他急着回家。
虞正匆匆离去,留姒昊一人。
姒昊进入院子,将肩上的竹筐卸下。他心情颇有些美妙,他站在虞苏家的院子,和虞苏只隔着一扇门。他没急于去叫门,他在石阶上蹭蹭脚,听得屋里说话的声音,一个妇人说:“苏儿,去看看,是不是你父回来了。”
姒昊微笑,他知道虞苏要来开门,他故意往门侧一站。
木门被打开,屋中的火光映亮门口,虞苏探头,只见到放在门口的一只竹筐,没看到人影,他有点纳闷。他走出屋子,去探看竹筐,发现竹筐里是一条肥猪腿,还有一只山鸡。他狂喜不已,奔出院子,在院中寻觅,还跑到院门口,可惜没见到人。他的喜悦顿时被浇灭,忧郁地往回走,嘴里喃语:“不是他……”
“不是谁?”姒昊哑笑,人已站在竹筐旁。
“阿昊!”
虞苏狂喜,朝姒昊奔去,死死抱住他。虞苏惊喜之下,没留意自己跃身扑向姒昊的冲劲很大,而姒昊怕他摔着,只能张臂抱住他。
“苏儿?是谁?”
虞母听到儿子的笑声,终于从屋子里出来。她出来时,正见儿子和一位高大男子沾在一起。那男子,只有一个背影,看得不清晰,不过从儿子狂喜的模样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没多久,姒昊已坐在虞苏家的火塘边烤火,虞苏陪伴在他身旁,看着他傻傻笑着。虞苏的头发披散,蓬松,显然之前才洗过,用火烤干了。虞苏穿着一件宽大的羊皮衣,把一张匀称、漂亮的脸从脖子处围住,他的模样很可爱。姒昊很想摸摸虞苏的脸,很想亲他,但他不能够。
虞母不时在他们身旁出现,一会给姒昊递汤,一会又递来热巾布,她对姒昊亲切。虞母的想法不过是,这人是儿子的好友,还经常往家里送鱼干,肉干,实在过意不去,可得好好招待他。
“怎么还在傻笑,把柴火看着,水开了,给阿蒿洗个澡。”虞母拍下儿子的头,她已经准备上洗澡水,只待烧开。
姒昊身上有打猎后的血腥味,天又冷,洗个热水澡会舒服许多。
“知晓。”虞苏仍是笑着,他勤快地往火塘里添柴。
“虞母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姒昊看虞母的身影转来转去,他极其喜欢虞苏,连带着虞苏的家人,都感到亲切。
“那好,我回里头去了,苏儿,好好招待人。”虞母睡得早,打算去睡下。
“阿母去睡吧。”虞苏用力点头。
虞母回屋里头去,留下虞苏和姒昊两人在堂里。
虞母一走,虞苏就握住姒昊的手,对姒昊甜甜笑着,低语:“阿昊,你怎么来了?”还是这么晚过来,夜里过及谷多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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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昊将遇到虞戍北的冬猎队伍之事和虞苏说,并告诉虞苏,他还见到虞允和另一位矮个的猎人。虞苏一听就知道是周,他笑说还有一位风川,姒昊没见过,他们四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友人。
姒昊用拇指摩挲虞苏的掌心,他看着虞苏的脸蛋,嘴角扬起,他笑得时候很有魅力,相当勾人。他看虞苏,虞苏也在看他。两人只能相视,不敢有其他举止。虞母没这么快入睡,怕她突然出来,而虞父人在社树那边,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你们去猎野猪了吗?”虞苏将手指拢,握住姒昊的手。
此时,野猪腿和山鸡都挂在屋外,屋外冷,不容易坏。
“我们追鹿到林地里,遇到头野猪。”姒昊轻描淡绘。
虞苏听到这句话,紧张地扣住姒昊的手,他知道野猪很凶猛,尤其是成年的野猪,三四个猎人才能放倒。
“我没事,没受伤。”姒昊安抚虞苏,他不敢将和野猪搏斗的事跟虞苏说。
虞苏低头,拉起姒昊的手,看到他的手指缝里有血迹,那应该是猎物的血。虞苏抬起手,将它轻轻贴在唇边。姒昊没告诉他打猎野猪的过程,但他应该参与了搏斗,幸好他没受伤。
再也不能忍受他受伤流血,他身上伤痕累累,太令人心疼了。
虞苏低头亲吻,长发将他的脸庞遮挡,也遮住他不大的动作。他的唇柔软且温柔,印在手背的吻,带着无尽的柔情和怜爱。
“苏……”动容将手回,姒昊唤虞苏名字的声音很细微。他凝视虞苏,他的眼睛黑黝黝,饱含着深挚而热烈的情感。虞苏被看得不好意思,低垂下眼睑,他很想吻姒昊,但他知道不能,只能去克制。
就在此时,两人听到院中传来的脚步声,虞父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虞正:当时,昊总突然甩来了一口锅,还好我机智的接下。
导演:我这么只单身狗,还拍情人节这么甜的剧,昊总起码得送我一套海景房才行啊。
第55章虞正家
虞父在北区颇有威望,在社中也是个能说上话的人,社里有什么纠纷,时常会喊虞父去调解。今夜便是两家人因积怨打了起来,虞父去劝解。两家都在气头上,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劝走,已经是夜深了。
回家路上,虞父想这么晚,家人肯定都睡着了,不想走到家门口,发现屋中通明。
虞父伸手刚要推门,虞苏先开了门。虞父说:“苏儿,你这么晚还没……”他看到站在虞苏身后的姒昊,他很惊讶。
姒昊住在姚屯,离虞城远,不知道他因何事过来。
虞父进屋,入座,和姒昊交谈,才知道他今日陪同虞君嗣子去打猎,跟随回虞城的事情。虞父问打猎的获怎样,姒昊说打了八九头鹿,一头野猪,还有许多山鸡和野兔。虞父又问猎物如何分放,姒昊分到了哪些?姒昊说一条野猪腿,一只山鸡。
“看来,那头野猪被你杀死。”虞父啧啧称奇,他曾经也是个猎人,他知道在集体狩猎里,野猪腿只有猎杀者才有份。姒昊的言语平实,没有任何炫耀和张扬,难以想象他竟如此英勇。
“它受重伤,正好死在我刺的一矛上。”姒昊把这归结为运气。
狩猎野猪需要极大的勇气,虽然姒昊说得相当平淡,虞父却清楚,刺死一头野猪,绝不容易。
这个少年沉稳,内敛,很不一般。
虞父想他应该有丰富的阅历,才能养成这样的性子。虞父欣赏有才能的后生,会让他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他对于姒昊有一份赞许。
父亲和姒昊交谈,虞苏在旁看顾柴火,他听他们就着打猎的事,谈了好一会儿,相谈甚欢。
火塘上的水沸腾,虞苏将陶提起,热水倒入木盆,这是给姒昊准备的洗澡水。虞父起身,对姒昊说:“不早了,你也早点歇下。”。
姒昊站起,向虞父行了下礼,点头应答,他待虞父颇敬重。虞父颔首,他看向忙碌的儿子,他说:“苏儿,别缠人说太晚。”
“阿父,不会。”虞苏笑道。
虞父回屋,将房门关上,房间里的虞母已在沉睡。
堂上再次只有虞苏和姒昊两人,两人低声交谈。虞苏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全倒在一口大木盆里,大木盆就放在给姒昊睡的房间里。
还是之前姒昊睡过的那间房,就在虞苏隔壁。
“多谢苏,辛苦了。”姒昊走进房中,看到满满一盆冒着热气的洗澡水。“给,巾布。”虞苏微笑,递给姒昊一条擦洗用的巾布。
姒昊将巾布搭在木盆边沿上,他当虞苏面解发带,脱衣服。虞苏看着姒昊,看到他解腰带时,自觉退出房间,把门关上。
在家里,虞苏更容易感到不好意思,因为父母在,那感觉跟在姒昊家里不一样。
虞苏隔着木门,能听到里边传出的水声,姒昊已入盆洗澡。虞苏离开,回到自己的房中。
姒昊脱得光,身子泡在热水里,他感到十分舒坦,仿佛浑身的乏倦,都在热水里化解。他想,家中也得有这样的一个大木盆,冬日洗澡才方便。大木盆的制造不容易,需要熟练的木匠,可以跟姚叟请教一下。他会造船,制作木盆理应也会。
用葫瓢勺水,从头上浇淋,姒昊搓洗头发。他的头发不长,只到肩膀,来到虞地后,他不再披头散发,而是会用一条麻绳束发。有时直接将头发抓起,扎在脑后,有时,姒昊会弄一个最简单的发髻,他不擅长编发。
姒昊在热水里洗去一身的疲惫,浑身清爽,他拧干头发,擦拭身体,跨出水盆。
房间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有限的光照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他体格壮实,看不出一丝少年的影子。姒昊走到草泥台前,将放在上面的衣服拿起,穿上。
准备入睡,姒昊只穿上最贴身的衣物,没穿厚袄衣。此时已是深夜,但姒昊知道虞苏必然还没睡。
姒昊打开房门,木门被启开,虞苏的身影出现。他抱着一条被子,站在姒昊门口。姒昊知道,这是给他的被子,看着很厚实。
此时火塘的火微小,四周昏暗,唯一的照明,是姒昊房中那盏油灯,提供十分有限的光。姒昊接过被子,将虞苏拉进房中,还顺手把房门轻轻关上。他这一系列动作,真是一气呵成。
被子被抛在草泥台上,姒昊一把将虞苏抱在怀里,他刚洗过热水澡,浑身温暖。怀里的人,他的的身体有些凉,姒昊抓住他的双手,揣进自己的衣襟,将它捂住。
他猜测虞苏恐怕是在门外等候多时,这么冷的天,他就这么傻傻地站在门外等候。
两人在黑暗中相伴,偎依在一起,他们没有言语,没有其他举止。姒昊用身体温暖虞苏,像一个暖炉。虞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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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怀里,身体感到暖意,相当舒服,不舍分开。
“不冷了。”虞苏细语,他将双手从姒昊温暖的衣襟里拿出,他张臂去抱姒昊。
姒昊一手搂住虞苏的腰,一手撑在门板上。他的脸轻轻蹭过虞苏的脸庞,两人耳鬓厮磨。虞苏的背不知不觉,抵在门板上,姒昊的身体已经压制在他身上。
两人用力拥抱,深情地亲吻,在这静寂的黑夜里,无声无息……
清早,虞苏醒来,走出房间,看见母亲在堂上炖鸡,姒昊人在院中。昨夜,他们各睡各的房间,没在一起躺卧。
虞苏出院子,见姒昊站在棠梨树下。叶子落尽的秃秃树枝下,站着他劲拔的身影,他抬头眺望前方,若有所思。虞苏来到姒昊身旁,姒昊没回头,已知道是他,问他:“小苏,虞正家在哪个位置?”
“他家在东北区,要从那里一直过去。”虞苏抬手,指向东北角落,所指之处,是无数的屋舍。
“阿昊,我带你去。”虞苏想虞正邀请过他们去他家,正好姒昊难得来一趟虞城。
“好,正好去探看他,他昨日手臂受伤,伤得不轻。”被野兽的獠牙扎伤,可大可小,姒昊想过了一夜,不知道他人怎样。
“他是个老猎人,还受伤了,你们……”虞苏听得后怕,到底是参与了怎样冒险的狩猎。如果受伤的是姒昊,自己该多心疼。
姒昊回想遭遇野猪的情景,虞正勇猛不凡,挺身而出,令人佩服。不知他回去,会不会挨他妻子训,他有一位妻子,虞正偶尔提起过,两人似乎很恩爱。
早饭,虞母在姒昊的要求下,炖下他带来的山鸡。山鸡蘑菇汤,很香,还有厚实的面饼,美味暖胃又耐饥。
吃饭时,虞苏说他想和姒昊去姚屯住几天,姒昊说,他会亲送虞苏回虞城。
“他天天念着要去姚屯,及谷野兽多,我不让他独自去。”虞母瞥眼儿子,又看向姒昊,“跟你过去,我放心些。”
“大陶坊里的活呢?”虞父怕儿子贪玩,荒废事情。虽然虞苏明年要去宫城任职,可现在还是个陶坊的学徒,做事得有始有终。
“阿父,陶坊里新来好几位学徒,我过去也没什么事做。”现在学徒多,事情都抢着干,虞苏近来去陶坊,也就看看工匠们烧制陶器,很清闲。
虞父点点头,他对姒昊说:“阿蒿,你打猎的时候把他带上,教他使矛的方法。”虞父看向虞苏,“多学点东西,总有用处。”
“不行,要是受伤了呢?”虞母听得心慌。
“不会,有阿蒿在。”
“猎鹿很危险,上次谁家的孩子,还被头鹿顶伤了。”
听着父母的讨论,虞苏平静喝鸡汤,往时常有这样的事,父亲说可以,母亲说不行。姒昊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看到虞苏一脸的无奈。无父无母的姒昊,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觉得挺感慨。
虞父吃过早饭,前去宫城。
虞苏和姒昊离开,虞母将他们送出院门,叮嘱:“阿蒿,你不要带他去打猎。”
“虞母放心,不会让他涉险,我会照顾他周全。”姒昊言语诚恳,他的话令人安心。
“阿母,我们走了。”虞苏说。
“去吧。”虞母颔首。
虞母目送儿子和友人有说有笑离去的身影,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姒昊是个可靠,沉稳的人,品格不错,虞母看得出来。她要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自己担心的是什么。
虞苏带姒昊从北区离开,特意避开热闹的人群。路上,还是有几位邻居,看到虞苏和一位陌生的男子并肩而行。他们跟虞苏打招呼,问姒昊是谁,虞苏说是林里的友人。姒昊待虞苏这些左邻右舍,态度亲和,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两人出北区的木桥,进入林地,姒昊问虞苏:“白林子猎人是指我?”他们出城时,遇到三个聚在一起的女孩,其中一个女孩说姒昊是“白林子猎人”。
“嗯,女孩们去及谷采集见过你,还给你取了称号。”虞苏握住姒昊的手,想他被女孩喜欢,因他是个英俊年轻的猎人。
姒昊没说什么,他有时出白林子,会遇到虞城女孩,他自然觉察得到别人的注意。因是采集的女孩,他放松警戒,倒是没想到,自己还被她们取了一个外号。
两人沿着环壕行走,往东北方向而去。姒昊发现鲜有居民将屋舍建在环壕之外,而虞苏带他的路,前面是一片荒地和林丛。
虞正住在环壕外,而且还很偏僻,这在姒昊看来,比较反常。
穿过齐膝的杂草,进入林间,一栋不起眼的小房子出现在眼前。木屋建在林间的空地上,木屋一侧有条小溪流淌,溪畔似乎还有庄稼。
“阿昊,这里就是虞正的家。”虞苏也只来过一次,上次过来是跟着风川来窜门。
两人站在院前,院子不大,用竹篱笆围起,显得很简陋。院子里晾着一套衣服,姒昊认出是虞正的衣服,衣服刚挂上去,还湿淋淋。衣服后面,有一个人影在忙碌,随即一条蔽膝挂在了上面。
那是一位眉眼温柔的男子,个子不高,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
虞苏认识他,他是风羽。姒昊见到他,一时有些诧异,既而恍然。虞苏小声跟姒昊说:“他是风羽,和虞正一起住。”姒昊“嗯”地一声。
风羽抬头,见到两位站在院外的“不速之客”,起先是不安,认出是虞苏后,他才露出笑容,朝虞苏招手:“小苏。”
虞苏和姒昊上前,风羽打量姒昊,说道:“你是不是跟阿正一起打猎的朋友?”
姒昊应道:“是我,他伤怎样了?”
“羽,是谁来了?”屋内传来虞正的声音。
“阿正,是小苏和你的一位朋友。”风羽朝屋内喊叫。他匆匆擦拭双手,将虞苏和姒昊邀请进屋,他很热情,却不知道虞正是如何跟他介绍姒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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