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帝昊的平民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巫羽
城门外,虞戍北率领随从为姒昊践行,送行队伍颇壮观。离开时,姒昊让护卫将大白牵给虞苏,大白屁股上有一处砍伤,它得留在虞城养伤。
“阿昊,我过两日会去角山和你汇合。”虞苏摸着大白的头,跟姒昊说道。
“多留几日,陪陪亲友无妨。苏,照顾好自己。”姒昊捏了下虞苏的手指,他希望他能在虞城好好过几天安逸日子。
“嗯,你多加保重。”虞苏轻语,他深情看着姒昊。
姒昊拥抱虞苏,随即放开,两人相互点了点头。他们在外人面前,很少流露亲昵之情。
姒昊登上马车,带领士兵离去,虞苏目送。姒昊身影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虞苏因为看不见他,而感到心慌。哪怕他一时不在身边,都要为他牵挂,分离对虞苏而言是很艰难的事情,他的心思全在他身上。
曾想过,也许有天,自己需要止步,在旁看他入主帝邦,登上王位。
这一时的分离都难以忍受,何况是一辈子。
虞苏清楚,自己会一直陪伴他,这人无论日后在多高的位置,他都是与自己相许一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昊总真是如狼似虎啊
昊总(烟):底片毁掉。
劳斯莱斯白:为什么我屁股要挨一刀?
导演:有得出场就不错了。
第109章故人们
虞城的医师前来虞苏家,为虞父换药,也顺便医治虞苏的伤手。虞苏这点伤,几乎不能算是伤,但医师仍为他擦药,包扎。离开虞城时,虞苏只是一个北区的普通男子,而当他返回,几乎人人都知道他是帝昊身边的人,他是苏卿。
在故乡,虞苏这苏卿当得毫无知觉,他还是将自己当成是一位平民,不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贵族了。
医师唤勉,是虞戍北军中的医师,他跟戍北公子一样平易近人。他为虞苏包扎伤口,念道他还得去隔壁照顾一位伤者。
“勉,我和你过去。”虞苏知道这是要去隔壁的风葵家,风葵家中有一位特别的伤者,他不是虞人,而是任人。
回到虞城,虞苏就听父亲提起,牧正之子任为风夕所救,负伤留在风葵家养伤。任亦是虞苏的一位故友,况且牧正一家对姒昊有恩,是该去探看。
勉想几步之遥,哪需要苏卿陪,不过倒是很乐意他相伴。得苏卿相伴,可是种荣耀。勉是个话多的医师,跟以往虞苏认识的医师不同,从虞苏家到风葵家,他尽问些帝昊箭伤的事。帝子不惧弓箭的传闻,看来也传到了虞城。
两人来到风葵家,风葵去捕鱼,家中只有风夕和任。任坐在院子里,看在院中晾衣服的风夕,看得入神。虞苏进院,风夕第一个发现他,她激动地差点把手中的一件男上衣掉地上。
“阿苏!”风夕迎上来,又惊又喜。
“小夕,好久不见。”虞苏笑语,将风夕打量,她变化许多,出落得更为美丽动人。两人虽然三年未逢面,但是风夕的近况,虞苏





帝昊的平民生活 分卷阅读210
都从母亲那边获知。
任看是虞苏,激动地站起来,他瘸着脚走路,喊道:“小苏。”虞苏正要过去搀扶他,风夕动作比他快,已经将人搀住了。
“,你伤怎样了?”虞苏协助风夕,将任搀到一旁坐下。“被矛扎出一个洞,好在勉医师医术高强,好得七七八八。”任落座,挽起下裳,露出他的伤口。
“伤好之前,可不能再乱走动。”勉蹲下身,给任换药。
虞苏站在一旁观看,发现风夕对任关心有加,他隐隐觉察,两人可能关系不一般。任是个品格不错的男子,虞苏为风夕高兴。
勉是军中的医师,他的医术高明,快赶上角山营地的壶了。他这人还特别热情,他被虞戍北派出来给因战事受伤的虞人疗伤,他一家家走动,也不嫌麻烦。
在风家,虞苏和任聊了下角山之事,任葭人在扈叟家中,安然无恙,牧正还活着,姒昊会设法将他赎出来。任特别感激,能从虞苏这边听到这些好消息。
勉为任换好药后,拾下药箱,便就要离开,他还得去风川和虞正家。虞苏正好也要去探看,两人再次结伴。
风夕将虞苏送到门外,虞苏这才有机会跟她道谢。他知道他走后,风夕常去他家中陪伴虞母,并且虞父上战场那会,她还经常给虞母送鱼。
“阿苏,你这些年变了好多。”风夕眼中的虞苏,再不是当年那个秀美而腼腆的少年。他沉稳,儒雅,风度翩翩,像位大贵族般。
“我还是我。”虞苏笑答。他心中那个虞城的烧陶少年还活着,那个少年总是有一群可亲的小伙伴们。
风夕温婉一笑,她觉得确实如此,阿苏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亲切,像对待一位妹妹般。她想起自己迷恋他的那段日子,而今这份情感也已淡薄无痕。
风夕不敢问虞苏,他和帝昊的事情,她关心,但她默然。看着风雅秀致的虞苏离去,风夕想,那位帝昊,可真是厉害,抢走了他们虞城最优秀的男子。
风川的伤是皮肉伤,擦点药就能好,他又皮糙肉糙,一点也没当一回事。勉和虞苏过来,他正在院中缝渔网,朱云背着女儿在屋里忙碌。风川见到虞苏,激动地把缝渔网的竹梭子丢下,热情过来招呼。他们昨天在战场上相逢,在烽火里叙旧,相互间对对方近年的情况,都已熟悉。
勉瞧过风川伤口,觉得自己下回也不必再过来了。风川无事,勉打算顺道去虞正家,虞正伤得较重。
虞苏跟风川话别,说他先去虞正家走走,下回再来好好聚聚。风川将妻女唤到身边,让女儿喊虞苏为:苏叔。听到孩子稚气的声音,虞苏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想想多神奇,他走时,风川的妻子朱云还没怀孕,而今小女孩都快两岁了。
离开时,虞苏回头挥手,看着风川幸福的一家三口,虞苏想,他们的生活很美满。虞苏这一生,不会有一个属于自己亲生的孩子,也不会有一个妻子,不过他不觉得遗憾。
勉对虞正家实在不熟悉,虞苏给他带路,他跟在虞苏身边,絮絮叨叨说着:怎么住这么偏僻。等到了虞正家,见到这户人家只有两位年轻男子,勉瞬间明白了什么。
虞正的背部有一处箭伤最是严重,那是他护风羽留下的伤口。其它小伤不少,但不要紧。
虞苏到来时,虞正卧席,风羽在火塘边煎草药,他模样看着很憔悴。勉到席边检查虞正的伤口,问问他情况,并给他换药。虞苏和风羽围在一旁观看,风羽双手拳住,很是紧张。虞苏想要是换成姒昊伤成这样,自己得着急死,他能理解他的心情。
虞正病弱,脸色苍白,他见到虞苏,对他笑着点了下头。昨日在南洹,虞苏见过虞正,当时他刚受伤,神还不错,不似现在这样倦乏。
勉为虞正换好药后,留下一些药粉给风羽,便就离开。虞苏和风羽将他送出门去,风羽问他,伤能不能好,勉说虞正没发烧,应该没事。要是发起烧来,得赶紧派人去虞城通知他。
勉走后,虞苏和风羽回屋,虞正想起身招呼虞苏,被虞苏连忙按住。虞正是个坚韧之人,他的体格强壮,虞苏想他一定能撑下来。
风羽扶虞正躺下,虞苏坐在席边跟虞正,还有风羽交谈。三人聊起以往的生活,虞正也问起姒昊的事。虞正在很晚的时候,才知道姒昊是帝子,那时姒昊都已经攻下夷城了。
虞苏告知虞正,当年在姚屯的姒昊正在逃亡,因此没跟他说出真实身份。虞正颔首,他清楚,也不介意。想想他可是教帝昊猎鹿的人,传授给他不少捕猎的知识,也是件得意之事了。
虞正疲惫,没聊多久便就睡去,虞苏看风羽帮他拉被子,整理头发,心里颇惆怅。虞苏走前,想将身上的财物留给风羽,风羽说戍北公子赏赐许多,他们不缺财物。
“风羽,我派个侍卫过来,方便你差遣。”虞苏怕虞正发烧,到时会很紧迫,需要送到虞城去找医勉医治。
风羽点了点头,眼里噙泪,他心里难过至极。虞苏执住他的手,将他抱住,安抚他:“会没事的,给他治疗的医师很厉害。”
“小苏,你害怕过吗?”风羽低语。虞苏和帝昊一直在打仗,他是如何去对待所爱之人受伤的事?
“有时很害怕,但也只能帮他穿上皮甲,送他去战场。阿昊没办法,他必须一次次上战场。”虞苏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克服这份恐惧,好在姒昊每次参战,总是安全回来。“风羽,他会好起来,我见过比这严重许多的伤,最终都能康复。”虞苏深信,虞正某些方面很类似姒昊,他会没事的。
“小苏,谢谢你。”风羽感激,虞苏这句话,让他安心了。
“别这么说。”虞苏摇了摇头,虞正对姒昊有恩情,如果不是战事紧张,姒昊会亲自前来探病。
再不允许晋夷将战火燃到虞地来,虞苏心中这般想。再不让战争去伤害他的亲人朋友,任由兵燹之火,毁去大家的民宅和庄稼。
虞苏辞别风羽,不过他只回去家中一小会儿,他带上一位侍从,又折返回虞正和风羽家。虞苏将侍卫留下,吩咐他听从风羽的差遣。要是虞正突然发烧,风羽也能有个帮手,代他跑到虞城喊医师勉。
南洹一役,虞苏受伤的朋友不少。参战的亲友里,除去周无事,其他都没能幸。
虞允伤得也重,他腿受伤,卧榻不起,虞苏不忘前去探看他。两位好朋友在榻上,悠然聊着这几年的事。
虞允告诉虞苏,虞圆已成亲,嫁往地。嫁得不错,对方是个大贵族,人他见过,是个宽容之人。虞苏点点头,小伙伴们到这个年纪了,唯有他一人没有婚配。实则他和姒昊喝过双连壶的酒,他们的婚姻,比较特殊而已。
“小




帝昊的平民生活 分卷阅读211
苏,他是帝子,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吗?”虞允知道姒昊是帝子,知道得比较早,他和虞戍北关系不错。
“嗯,他来虞城时,我已知晓。那时,我们只想过种田,打猎的生活,所以阿昊隐匿身份。”虞苏没什么好隐瞒,到而今这些都可以说。
虞允听得唏嘘,他没想到他这位文静的伙伴,在那时候会守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更没想到,他之后会跟随帝子前去戎地,甚至翻越毒雾弥漫的天岂山,进入规方。小苏,真是太让人惊讶。
“他而今称王,往后如果能复国,将是帝邦的君王。”虞允觉得这将是非常了不起的壮举,但他也为这位挚友担心,“小苏,他也会有自己的妻室吧。”
虞苏看向院中叽叽喳喳,在树梢上跳舞的鸟儿,他沉默了一会。他的沉默不是因为害怕,不安,而是一份愧意。他知道只要自己留在姒昊身边,姒昊不会有什么妻室。
“我看不到结果,只能等走到那一步。”虞苏其实可以预见,但是未来会有其他变故。想起帝邦君王之妻,虞苏突然想起一个人,“阿允,虞若出嫁了吗?”虞若应该是已经出嫁了,身为虞君之女,她的婚姻是件大事,不会拖延。
“她嫁得很远,就在两年前,她嫁去了蛮邦。”虞允见过虞若出嫁的情景,迎亲队伍非常的壮观,“我们总认为南蛮不懂礼仪,实则并非如此。”
“若说用礼玉,蛮邦倒是比我们讲究,那地方也相当富饶。”虞苏这些年和商队常打交道,见多识广,而且视野也比普通人开阔。他知道南蛮并非传闻中那么荒蛮,只是河洛之人对其有偏见。
“是如此。蛮邦,亦是大邦啊,也算应验了帝妃的预言。”虞允觉得挺神奇,白鹿帝妃的预言,确实应验了。他看向虞苏,他轻轻笑了,若说帝妃预言,怕是这位才是正主。
虞苏知道虞允在想什么,他也只能笑而不语,他的手指轻扣下榻,说道:“真想再去紫湖看看。”
在虞城,虞苏住了四天。
第五天早上,虞苏辞别家人,由依齐辰护送他去任方。一同前去的人里边,还有牧正之子任。
虞苏离开虞城时,亲友们在南门外送行,有兄长虞昔,姊夫邰东,风川风夕,虞正和风羽等人。
大家挥手送别,热热闹闹。
虞苏坐在马车上,转身目送逐渐远去的亲友,他没有感到怅然,他以后还会回来。他以后啊,会经常回来。
在家四天,虞苏愣是让虞母给养胖了,天天不是炖鸡,就是炖鳖,要么炙羊肉,蒸面果子。虞苏觉得脸庞都圆起来了,腰带系扎时,都要放松些。当然这是他觉得,实则并没有这么夸张。
这四天里,虞苏不是走访友人,就是在家中陪伴父母,日子过得相当惬意。在虞城这几日,虞苏并不是单纯休养,他谒见过虞君,参加过虞戍北的酒宴,还去拜访了秉叟的家人。秉叟在年前老逝,竟是没能知晓姒昊称王的消息,让虞苏颇为难过。
在离开虞城的前天里,虞苏还去了紫湖和神木。他牵着大白,乘船去紫湖,身边跟随着护卫。晋夷入侵南洹后,晋夷士兵曾在紫湖活动,并且在战争中放过一把火,将紫湖烧成了焦土。
紫藤林几乎都被烧没了,虞苏站在紫藤林里,分外怅然。
船过白鹭,虞苏见到了他和姒昊的白色渔屋,那渔屋完好无损,只是早为杂草吞噬。虞苏登上白鹭,将杂草除去,把渔屋拾一番。他觉得姒昊也许以后会再抵达紫湖,还会有这样的机会,虽然理智地去想,很渺茫。
离开白鹭,已近黄昏,虞苏只远远经过姚屯。他牵着大白,独自穿过白林子,留侍卫看船。
冬日的及谷,黄昏很安静,虞苏孤零零和一匹大白马走到神木地带。他站在神木面前,伸出手去抚摸它的树干,他听着簌簌的风叶声,也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那一刻,他是那么地想念姒昊。
虞苏坐的马车和护送他的队伍远去,他们将前往南洹,再从南洹乘船,渡过任水,抵达角山。虞苏会在角山,和姒昊汇合。哪怕只一次离开他的念头,一次迟疑,虞苏都没有过。他会陪伴他,无论一起走到哪里,也许会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吧。
作者有话要说:风夕:你抢走了我们北区一美!
昊总:哦,他本来就属于我。
第110章他要来了
在任虞两地战事的失利,使得晋矢乌的兵再无力发动进攻。晋矢乌退守位于角山山隘的钺关,他舍不得离开,这里是进入任国的一个门口。占据它,日后可以再增兵进入任方,他的野心还没破灭。
钺关峻,居高临下,适合弓兵把守。任嘉率领军队,在钺关下恨得咬牙切齿,可也没办法。两军对峙,大眼瞪小眼,直到姒昊到来。
姒昊巡视四周,确认晋矢乌还有神弓手队的情况下,任嘉想复钺关将十分艰难。不过只是一时,晋矢乌不会一直盘踞钺关,他军粮吃完就得走。
“这般说来,放任他不管了?”任嘉啖下半盘红枣,才仰望高不可攀的钺关,望关而叹。
“倒也不是,待我兵逼寻丘,他自然要走,由不得他。”
姒昊有攻打寻丘的念头,到那时该换晋夷害怕了,寻丘是帝邦的西北要塞。打下寻丘,姒昊的两只脚就都探进帝邦。
任嘉和姒昊是好哥儿们,他知道姒昊的打算。他悠然啖枣,觉得未来一切光明,一扫之前被晋夷入侵的阴霾。
此时,在钺关的晋矢乌,站在钺关最高峰,眺望山腰的任军营地。角山的雪飘了好几天,给营地蒙上层白色,颇有冬意,冬天到来。
时常被老爹派去驻守寻丘的晋矢乌,喜欢寻丘的白雪。很奇怪,他是个武夫,但有时内心竟渴望平静。身为晋朋的嫡长子,晋矢乌无疑有着继承权,然而他在外,一些小人在内,老爹听信太多谗言,以致疏离他。这些小人中,最遭晋矢乌厌恶的便是帝巫巫辛,他和巫辛堪称水火不容。
雪花霏霏,晋矢乌的头发被飘白了,他没挪动身子,他在想等回到帝邑,如何与父亲交代。他不听帝巫之言,执意进攻钺关,而非夷城,还吃了有史以来的大败仗。这世子地位也真是岌岌可危,晋矢乌深感命苦。
本来只差一点点,他便能兵逼任邑,可恨那帝向之子阻拦。
“世子,任方嗣子派来使者求见,说要赎任方牧正。”
一位士兵单膝屈地,禀报隘口的信息。
“他们想拿什么赎?”晋矢乌感到有趣,他到现在还没杀牧正,是因为这老家伙挺有骨气。
“说是事臣鹰在他们手上。”士兵不确定这是否真实,他也就传个话。
晋鹰跟随在晋矢乌身边多




帝昊的平民生活 分卷阅读212
年,晋矢乌没怎么打过败仗,他也是。南洹被任虞两国连手复,晋鹰惨败的事,晋矢乌已知晓。
“传他来见!”晋矢乌不介意见见使者,对方不怕他宰了他,他难道还怕见他。
士兵离去,很快将使者请来,让他谒见晋矢乌。
石营房外,雪花飘舞,屋内传出晋矢乌的轻哼声,还有使者滔滔不绝的说话声。任方派出一位巧舌如簧,还不怕死的人当使者。
两日后,在钺关隘口,晋夷和任方交换俘虏。用狼狈,颓废的晋夷事臣晋鹰,换得一身伤痕,傲骨刚正的牧正。这一时,仿佛双方都没有胜负。
兵燹之火烧尽角山脚下,漫山遍野的草木,而晋夷兵留在角山的尸体,正在渐渐腐烂。
角山牧人们将晋夷士兵的尸体拖到土坑里,一铲铲土掩埋,铺平。孤零零的钺关上,晋矢乌进退维谷,他点起的战火,他拾不了。
虞苏一众人抵达角山,在角山营地和姒昊汇合,此时牧正人已在营地,任葭也被接过来。牧正、任葭和任相见,一家子又聚在了一起。
在角山营地,虞苏只住上一晚,第二日清早,跟随姒昊率军离去。离开角山时,姒昊的队伍里多出几个人,有吉华(特意跟任君借用),姚营,扈叟,还有医师壶。
队伍途径晋阳谷,在一处无名的山坡下,姒昊命令士兵暂停前进。姒昊登上山坡,虞苏跟随,两人默默攀爬,来到山坡顶端。那是一个下过雨的午后,天边有条虹,天空霁青。
山坡顶端是一座大坟,坟前开遍野花野草,姒昊和虞苏只能踩出一条道路。它孤零零在那里,已经有十九年了。
姒昊在坟前跪拜,虞苏远远站着,他不敢上前,他心里有怯意。
潍水大战,帝军败绩,帝向被晋朋困在寻丘,他不愿受辱自刎。帝妃在老臣侍女的协助下,用条布绳绑住身体,缒下城,得以逃离。便是在帝向自刎的隔日,帝妃产下帝子,她因失去丈夫而痛不欲生,却又不得顽强活下去,护住她的孩子。
在一路惊心动魄的奔逃下,帝妃抱着孩子来到晋阳谷,她止步于此。她疲力竭,将孩子交予当时驻守晋阳谷的事臣(而今的牧正),便就撒手人寰。她坚持活着抵达母国的疆域,见到儿子得庇护,她才缓缓阖上眼睛。
她便是姒昊的母亲,这里是埋葬她的地方。
姒昊起身,静立在坟前,他的身影静穆而高大。虞苏不由得眼眶泛红,他想若是帝妃有知,她必当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他将是一位复仇者,也是一位继承者,他日后会是入主帝邦的君王,虞苏深信不疑。
“苏,你过来。”姒昊要虞苏走到他身边,他要他和自己在一起。
虞苏默默前去,每走一步,他心中都似乎要沉重几分,直到他看到姒昊眼中的温情和亲昵。像似拨开云雾,见到了清明的月般,虞苏的心随之澄亮。
他站在姒昊身边,他陪同姒昊向帝妃行拜礼,两个人的动作如此的整齐,仿佛他们曾练习过。
虞苏无法去知道帝妃的想法,他想也许她像自己的母亲那样和蔼宽容,那么她会很高兴儿子有一位知心人吧?
请原谅他将无子嗣,若有怨愤,便就怪罪在我身上。
以头触底,齐行跪拜礼。
拜礼完毕,虞苏站起,心中毅然而平静。
两人一起上来山坡,两人相伴下山。路途上,姒昊握住虞苏的手,虞苏紧紧相扣。
在姒昊回任方这段时日,夷城由规君镇守,姒昊带领军队入城后,规君才返回规方。他是一国之君,不便常居于外,他留下一支规军,协助姒昊守城。
来到夷城,姒昊让扈叟辅佐吉华治理城民及周边的聚落,让鬲青然和依齐辰守城。倒霉的依齐辰由于能力出众,被姒昊从虞戍北那儿借来,不过他也没什么怨言。
任方也好,虞方也罢,都为姒昊的同盟。三方同进同退,有相同的利益。
安置好夷城守备之事,姒昊带领一支军队前往晋东。晋东获得捷报,寻云息将军队推到晋山,晋山有处祭坛正是晋夷天神大殿的所在。
“我等听从帝昊的吩咐,不敢捣毁血池,但是已禁止巫觋们再施行人祭。”
子山晋跟姒昊禀报攻下晋山天神大殿之事,他听从姒昊吩咐,没敢毁坏晋夷圣地。晋夷世代信奉天神,杀人祭神年头已久,只能日后移风易俗。
“帝昊,我亲自去请乌林子的帝觋,不过他不肯离开。他说除非亲眼见到帝昊,他才肯相信帝向之子还活着。”
寻云息一直没忘记先前姒昊吩咐的事情,他从晋东兵的手下解救觋庚。觋庚不肯随他到晋水营地来,除非帝昊亲自去请。
姒昊听着属下禀报,他很高兴子山晋和寻云息凭借有限的兵力,拿下晋东。晋东人烟稀少,而今为姒昊所有,姒昊让子山晋好好经营,善待晋夷苍黎。
是夜,姒昊和虞苏在晋水营地住下,两人住在一起。
晋东的冬日风极大,白雪弥漫天地,枯草秃树,滴水成冰。这里的生活无法跟帝邦的帝邑相比,帝邦暖和而温润,气候绝佳。难怪晋朋篡位帝邦后,晋夷贵族们走得一个不剩,入住帝邑再不肯回来。
1...6465666768...7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