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恋长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板栗子
“我……可能不去参加考试了。”
徐恋垂了垂眸:“翁阿姨还是不肯吃饭?”
“嗯,她好像很生气,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不吃不喝。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熬不住的。”
徐恋那头没说话,连呼吸声都微弱得听不见。向长空握着电话的手渐渐紧,紧到指节开始泛白:“我们还是分开吧。”
绝望是什么呢?向长空以前以为,他的爸爸不在了,妈妈又得了重病,自己的梦想也必须放弃,这就是绝望。现在他明白,绝望不是黑暗黑暗里忽然亮起光,然后又熄灭,这才是绝望。
他不去考研,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做什么,他根本不能给徐恋任何保障。
他说完这句后,电话那头似乎更安静了,他独自坐在屋子一角,仿佛整个世界现在只剩下他。
然后徐恋的声音忽然从听筒里传来:“向长空,你刚才说什么?”
向长空放在身侧的手捏紧,又重复了一次:“我们分开吧。”
“分开?是分手的意思吗?”
“嗯……”
“你要和我分手?”
向长空的嘴角抿成直线,没答话。
徐恋的声音再次传来:“向长空,你是在家吗?”
“嗯。”
“待会儿还要出门吗?”
“不。”
“好,你等着。”
……
向长空的心莫名跳了一下。
第45章
中融城一带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冬天的寒冷气温,也抵挡不了喝夜啤酒人群的热情。烧烤小吃摊摆了一路,徐恋的车子慢慢从人流中穿过去,开到了向长空住的小区。
向长空没让向暖住临街的房间是对的,白天还不太觉得,一到晚上,真是太吵了。
徐恋最近经常来,守门的大爷都认识她了,看见她的车开进来,也没问。只不过这个时间点,要在篮球场上找一个停车的位置,着实不易。
因为篮球场没有专门划分车位,所以住户停车也停得特别随意,看着空位还有那么几个,但都不好停进去。徐恋想起上次去游乐园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向长空随手转了两下方向盘,就把车给停了进去。
现在没有向长空帮她,再加上天色又暗,徐恋开着停车辅助系统,一点一点地往里挪。
把车停好后,徐恋松了口气。她抬眸看了眼向长空家的方向,提着包走了上去。
这个老旧的小区,没有电梯,徐恋穿着高跟鞋,“蹬蹬蹬”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她还没爬到,向长空就听出了她的脚步声。
他走到门边,想给她开门,手伸到一半又顿住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门外停了下来。
徐恋抬手敲了敲门:“向长空。”
向长空如同初见徐恋时那般,局促地站在门的另一侧。他的手搭在门把上,半晌没动。
徐恋又叫了声:“向长空,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向长空抿了下干涩的嘴唇,食指一拉,把门打了开。
徐恋站在门外看着他,头发没像平时那样扎成马尾,像是刚洗过头,还带着几许湿气。
“向长空。”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徐恋开口打破沉默,“你说要和我分手是么?你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
向长空微微垂着眸,没有说话。他开不了口。
徐恋等了片刻,然后推开他,朝屋里走了进去。向长空回头看她一眼,关上门,跟在她身后往里走:“徐恋……”
徐恋走到翁淑丽的房门口,才停下来,她抬眸看了看向长空,问他:“你妈妈还在里面?”
“嗯。”
徐恋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去转门把手。门没有锁,她打开门,朝床上看了一眼。
翁淑丽动也不动地躺在上面,拿背对着门口。徐恋绕到另一头,高跟鞋踩过地板,像是一下一下踩在人心上。
翁淑丽闭着眼,她走过来,也没睁眼看她一下。
徐恋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翁阿姨,我是徐恋,我知道你没睡,我就直说了,你听着就是。我知道向叔叔走了你很伤心,被骗的事也让你受了很大刺激,但你也是个成年人,还是向长空的母亲,这些事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时间,你还是不愿意走出来吗?那你还打算病多久?就这么依赖儿子过一辈子是么?他是你儿子,但不是你的囚犯,这里也不像是个家,而是个囚笼。”
向长空眉峰动了动,想打断她:“徐恋,你别说的太过分了……”
“还有你向长空。”徐恋忽然回过头来,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悲情?为了妈妈,为了妹妹,为了这个家,放弃求学放弃梦想放弃一切?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懦夫,别拿其他人做挡箭牌了。你这几年回过几次学校?你敢面对自己的老师吗?敢去参加同学会吗?你只是在逃避而已,嘴上说为了妹妹,你妹妹真正想要什么,你问过吗?你知道你给她多大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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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珠炮一般的问题砸得屋里寂静无声,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心口闷得发慌。
徐恋回目光,又看向翁淑丽:“翁阿姨,我理解你担心向长空走他爸爸的老路,但你真的觉得这样是对的吗?这样就是爱他们吗?这不是爱,这是禁锢。”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砰”的一声带上门,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向长空在翁淑丽的房里站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桌上热好的饭菜又凉了,向长空走过去,一个人坐在桌边吃完饭,没再叫翁淑丽。把碗筷洗好,他自己也冲了个澡,然后回了屋。
今天他请了一天的假,但是比他平时上一整天的班还要累。他靠在床头,看着桌上摆放的两个飞机。
一个是他爸爸做给他的木飞机,一个是徐恋折给他的纸飞机。
不知道是不是关着门窗的关系,向长空觉得心里很闷,闷得喘不过气,闷得生出幻觉。周围的一切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直拽着他下沉,他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他想抓住点什么,随便什么都好。
回过神来时,手里握着徐恋给他的纸飞机。
他把飞机拆开,里面写着一排字。
“死亡不会痛,会感到痛楚的是生命。”
徐恋的字谈不上多好,但胜在整齐,就这排简简单单的小字,刺得他眼眶有些发酸。
他可能真的就是个懦夫。
他拿过放在身旁的手机,点开了徐恋的微信。
徐恋刚刚又洗了个澡,在这大冬天,她开着车从向长空家回来,却出了一身汗。吹干头发以后,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
刚刚在向长空家,她机关枪一样扫射完,心里十分爽快。可冷静下来,她回想了下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她噼里啪啦地指责了一通向长空,但她如果处在他的境地,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更好。
她找到手机,点开向长空的微信。
最上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徐恋愣了一下,盯着这行子看了起来。它一会儿变成向长空的名字,一会儿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就这样过了十分钟,对方还是一条消息都没发过来。
徐恋忽然就笑了一声。
她又等了一会儿,向长空终于发了第一条消息来,只有短短两个字。
“徐恋。”
徐恋心跳了一下,没回。
几分钟后,向长空的消息又来了。
向长空: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向长空:你明天有空吗?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徐恋终于大发慈悲回复了他一条:“没空,不可以。”
向长空那边又没了动静。徐恋盯着屏幕,屏幕在她的注视下,再次亮了起来。
向长空:那后天呢?
徐恋:也没空
向长空: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徐恋:你约我的话我都没空。
向长空握着手机,抿直了嘴角。
徐恋:向长空,我们已经分手了
向长空的手指渐渐紧,那种幻觉又来了。这次是大海,周围的空气似乎变成了海水,拍打在他的身上、脸上,而他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海面上垂死挣扎。
他急需抓住什么,他想抓住……她。
他的手指飞快地在手机的虚拟键盘上按动,快到他都不知道自己输入了什么。
向长空:那我可以再追求你一次吗?
徐恋安静地看着屏幕上这条消息,半晌才动了动手指。
徐恋:看我心情吧
周围的海水渐渐退去,向长空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点什么。
向长空没有追求过人,唯一的一次恋爱,还是徐恋主动的。他不知道追徐恋具体要怎么做,但他迫切地想见她一面。
他早晨像往常一样起来得很早,然后去厨房做了早饭。翁淑丽的房门还是紧闭,向长空没有去叫她,但仍是为了她准备了一份早饭。
中午,他带着好久没用过的保温桶,去星光百货找了徐恋,里面装的是他给徐恋做的午饭。
张果儿在一楼看店,看见向长空进来,她懵了一下。向长空朝她点了点头,问她:“你好,徐恋在吗?”
张果儿道:“老板出国采购去了,她没和你说吗?”
向长空愣了愣,她确实没和自己说。
张果儿见他不说话,又道:“她说三天后就回来。”
向长空回过神,跟她道谢:“我知道了,谢谢。”
他走到店外,拿出手机翻了翻徐恋的朋友圈,发现她真的在国外,上午还发过一个定位。向长空点开评论,想和她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只点了个赞。
徐恋这次出来采购,行程很紧,她算是体会了一次代购的辛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随便找了家店吃午饭,她靠着沙发拿出手机看了看。
她的微信上加了很多客户,平常发一条动态点赞留评的人不少。她点开消息提示,扫了一眼,看见了向长空的那个赞。
徐恋勾着嘴角笑了笑,把手机放了回去。
她在国外街头奔走了一天,向长空也在国内送了一天的外卖。晚上回家时,翁淑丽把他留的饭菜都吃了,不仅吃了,还把碗筷也洗了。
向长空愣了一下,走到客厅,发现翁淑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看着一本相册。
“妈妈。”向长空叫了她一声,走过去看着她手里的相册。
是他小时候的相册,上面有他和爸爸的合影。
翁淑丽没抬头,似在盯着照片出神。
照片上的向长空,眼神和小公园的男孩一样明亮,仿佛装着整个世界。
向长空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忽略自己,她却忽然开口说了话:“你、你小时候、眼睛很漂亮。”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说过话,翁淑丽说起这么简单一句话,也显得有些吃力。
向长空愣在了原地,他太久没听到过翁淑丽的声音。他蹲下身,握住她开始爬上皱纹的手:“妈妈?”
翁淑丽慢慢抬起头,看着他。她多久没这样看过他了呢?他好像比以前更结实了,皮肤也黑了一些,虽然他们天天见面,但她从来没留意过些。她看了他好久,嘴角缓慢的弯起一个笑:“你现在、眼睛也很漂亮,但、少了生气。”
向长空下意识抿着嘴角,眼睛渐渐泛红。翁淑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这、这三年,让你、辛苦了。”
向长空抱着她,摇了摇头:“你没事了就好。”
翁淑丽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他小时候那样。
妈妈终于又说话了,向长空先通知了向暖,向暖当时刚下晚自习,直接在走廊里哇哇叫了起来,差点没吓得走在旁边的同学摔下去。和她说完后,他又翻到了徐恋的微信。徐恋刚刚又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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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家模具店里拍的一个飞机模具,旁边还摆着一个成品。
向长空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他盯着她发的图片看了一阵,最后还是只点了个赞。
等她回来,当面和她说。
作为一个店铺号,徐恋并不怎么称职,不管是微博还是微信,她都更新得很慢。但这次到韩国来后,她一下子变得特别活跃,不仅会拍自己买东西的店铺,就连路边看到一朵小花,都要照下来发朋友圈。
向长空勤勤恳恳地给她每一条朋友圈都点了赞。
三天的行程,在徐恋的忙碌中一眨眼就没了。临走的那天,她在机场特地给机票拍了张照,航班信息没有打马。
飞机降落在a市国际机场后,徐恋取了自己的行李,跟着人流往出机口走。机场外等着许多来接人的人,徐恋拖着一个大箱子,停下来看了一眼。
“徐恋。”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恋回过身,望过去。
向长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朝她浅笑。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向长空抬起头,把手里的纸飞机飞给了她。
机场大厅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人就没有停过,可是很奇怪,那架纸飞机就像有人驾驶一般,穿过所有人流,不偏不倚地飞向自己。
在它即将“坠机”前一秒,徐恋伸出手接住了它。
向长空朝她走来,在她面前停下:“回来了?”
“嗯。”
“那……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空?”
徐恋道:“我想想。”
向长空笑了笑,拿过她手里的大行李箱:“我来推吧。”
他拖着徐恋的行李箱往外走,徐恋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飞机。
这不是她折给他的,这是另一个。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把纸飞机打开,里面果然也写着一句话。
“云端之上有梦,云端之下,有你。”
第46章
徐恋把纸飞机放进提包,跟在向长空后面一起走出了机场。
机场外等着许多出租车,排列得整整齐齐,向长空拖着徐恋的大行李箱,回头问她:“你的车在机场吗?”
“没,我打车来的。”徐恋抬眸看着他,咳了一声,“你刚才的问题,我想过了,这几天我在国外采购有些累了,现在只想回家休息,下次再说吧。”
向长空抿了抿嘴角,心里有几分失落。不过徐恋说的没错,她在国外这几天确实很辛苦,他在她的朋友圈一一见证了。他点了点头,道:“好,你今天好好休息。”
两人说到这里,等候的出租车补上空缺,开到了他们面前。向长空道:“你上车吧,我帮你放行李。”
徐恋这个行李箱是28寸的,里面塞满了她从国外淘回来的宝贝,很沉。向长空把箱子在后备箱里放好后,走回车门旁看她。
徐恋已经坐在后排了,也抬眸望着他。她看着向长空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上车的样子,在心里笑了一声。“你去哪儿?我顺便送你一程吧。”
向长空道:“我、我去站点吧。”
“嗯,上来吧,别耽误后面的人。”
向长空又站了一秒,弯腰坐进了车里。跟司机报了个地址后,车厢恢复安静,向长空似乎有些紧张,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捏成了拳。
徐恋没有说话,仿佛对这些浑然不觉,向长空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偏头看向她:“徐恋。”
“嗯?”
“我妈妈愿意说话了。”
徐恋愣了一瞬,旋即点点头道:“哦,那是好事啊。”
“嗯……谢谢你。”
徐恋笑了下:“谢我做什么?你们平时就是太顺着她了,一味的包容和迁就并不是好事。”
“嗯。”向长空应了声,又开口道,“还有,研究生考试,我也决定去参加了。”
徐恋并不意外,他在纸飞机上写的那句话,就是已经做好决定的意思了吧。“你妈妈同意了?”
向长空略一沉吟:“这件事我暂时还没和她说,她刚愿意开口说话,我不想把她逼得太急。等过两天她情况再好一些,我会好好跟她说的。”
徐恋问:“如果她还是不同意呢?”
“我相信我能说服她,我妈妈其实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就算翁淑丽还是坚持反对,他也只能另外想办法让她慢慢接受。徐恋说的没错,他不想再逃避了,他不想,一辈子都当个逃兵。
“还有……”话说到这里,向长空的情绪再一次变得紧张,他微微了拳,郑重地看着徐恋,“我再次为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道歉,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
徐恋回看着他,明知故问:“哪件事?分手吗?”
“……嗯。”
“你是觉得我有哪里不好?”
“不是,你没有哪里不好。”不好的那个,是他啊。他低垂着眸子,语气也跟着放轻了些:“徐恋,我是个男人,就算我不能给我喜欢的人更加优渥的条件,至少,我不能连累她。”
他已经自顾不暇了,他有什么资格去恋爱,更不用说结婚了。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恐怕都看不上他们家这样的条件,更何况是徐恋。而他,最最不愿意拖累的就是徐恋。
车里又恢复了起初的安静,好半晌,徐恋又开口问道:“那你现在不怕了?”
向长空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温柔明亮:“现在我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要为了她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只不过,你愿意等我一下吗?”
一下下就好。
徐恋一直淡定的表情终于有些维持不下去,她侧过头去看窗外,不愿意让向长空见到自己现在的神情;“这个,我也要想想。”
向长空看着她的小半张脸,嘴角慢慢牵起一个笑。
出租车先把向长空送到了站点,又载着徐恋往她住的小区走。
徐恋中午是在飞机上吃的飞机餐,没怎么吃饱,但到家以后,也只想洗个澡睡一觉,连东西都懒得整理。可能是前几天真的太累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最后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徐恋盯着屏幕想了一阵,还是接了起来:“你好。”
“你好,请问是徐恋小姐吗?你的点的外卖到了,麻烦你开一下门。”
徐恋疑惑地挑挑眉梢,她这是在做梦的时候点的外卖吗?
“稍等。”
她穿上外套,踩着拖鞋,去把门打开,门外果然站着一个外卖小哥。
“您点的餐,祝您用餐愉快。”小哥把外卖递给徐恋,就急匆匆地走。徐恋拿着外卖放到饭桌上,把塑料袋打开看了下里面的菜。
两菜一汤,还有一碗热乎乎的白米饭。
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菜。
除了她自己和她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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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清楚她口味的,大概只有一个人了吧。
她拿过手机,给向长空发了一条消息:“外卖是你给我点的吗?”
向长空:嗯,我想你回家说不定要睡一下午,就帮你点了餐,顺便叫你起床
徐恋:“……”
可以说猜的特别准了。学习好的人连这些事情都特别擅长吗?
向长空:怎么了,不合口味吗?
徐恋:没,就是来路不明的东西不敢乱吃,所以问问
向长空:这家店很干净,我经常去取餐的,他们家味道也不错
徐恋:哦,那你自己送过来不是更方便?
向长空:怕你不想看见我
向长空发完这条后,又给自己追加了一条:“明天中午给你送午饭。”
徐恋:明天我就想看见你了吗?
向长空:……那我戴个口罩?
徐恋在桌边“噗嗤”笑了出来。
把向长空给她点的外卖吃完,她拖过被仍在客厅的大箱子,开始拾东西。
这次去韩国吃没吃到玩也没玩到,就一直提着买的东西到处走,下次再去采购,她要找个人去给她当苦力。
隔天一早,向长空起来准备做早饭,走出房间,却发现厨房里传来一些动静。他站在原地听了一阵,觉得是有人在里面做饭。
走过去看了看,果然是有人起得比他更早,已经开始做饭了。
“妈妈?”看见翁淑丽,向长空有点儿惊讶地叫了她一声,“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翁淑丽手里拿着勺子,搅了搅锅里熬着的粥:“醒了就干脆做做早饭。”
这几天向长空每天都会抽些时间和她聊天,翁淑丽说话也比之前利索了些。她看着向长空,对他道:“你先去洗漱吧,我这边快弄好了。”
向长空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但想了想,还是对她笑了笑道:“好,你慢慢做,不着急。”
翁淑丽以前的手艺就很好,这几年没做过饭,稍微生疏了些,但味道还是不影响。时隔三年再次吃到妈妈做的饭,向长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没退步吧?”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吃向长空做的东西吃习惯了,翁淑丽总觉得自己做的东西没有他做的好吃。
向长空道:“没有,妈妈做的东西是最好吃的。”
翁淑丽忍不住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是因为谈了恋爱吗?”
向长空被她说得有些害臊,翁淑丽的神色倒是不自觉地暗淡了几分:“长空啊,我之前对徐恋的态度不是很好,你看要不你什么时候跟她约个时间,请她来家里吃饭,我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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