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白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理的电灯泡
第18章
白朗看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岳图,他的大兔子已经昏睡了一天了,刚才岳叔他们因为塔里的后续工作才刚离开,此时病房里就只剩下他和昏睡中的大兔子。
岳图的呼吸声轻的几不可闻,气息薄弱的令人害怕,和从前微笑吵闹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反差,这让白朗觉得陌生,心疼和害怕的情绪又一次将他笼罩起来。
他探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岳图的脸蛋,软软的,带着点儿温热。
他轻轻打量了一下,周围没人,就俯下`身亲上了岳图有些冰凉的唇,可太冷了,冷的白朗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舐,想将这双唇舔的热乎起来。
直到那双唇稍微染上了自己的温度时,他才停了下来。
他抬起身来,静静凝望着床上的人,满是深意的目光里混着点而难言的情愫,他忍不住将手探进岳图的被窝里,摸索着握住了岳图插着针管、有些冰凉的手掌。
刚才医生送来了检验报告,神力等级评定那一栏却再没有出现任何一个字母,这让白朗当时的情绪几乎崩溃,经过二次伤害的岳图被彻底剥夺了向导天赋。
直到此时看见脆弱受伤的大兔子,白朗才意识到,他以前一直忽略了进塔里工作的危险性。可现在他明白了,其实岳图做不做向导他真的无所谓了,只要他的大兔子每天平安乐乎的活着,哪怕只是做一个普通人,哪怕不能做他的专属向导,他都会满意,只要岳图好好的。
如果岳图会一直暴露在这样的危险之中,他宁愿岳图从来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早在六年前,岳图受伤那时,白朗就已经意识到了,岳图是他的向导,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向导,等级的差距不会将两人分开,只要他变得更强。
为此,白朗孤身经历了长达六年的强化训练,终于在今年进升成了黑暗哨兵。这意味着,与之结合的向导再没有了等级的限制,只要是黑暗哨兵想要的向导,不管能力如何、等级高低,都能与之适配。
这也是黑暗哨兵另一个强大的所在。
岳图醒来的时候,正是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投在医院白色的床单上,空气里有馥郁的花香。
白朗坐在一旁,趴在雪白的被单上睡着了。
深邃的五官匿在背光处也十分俊朗,浑身散发着冷峻的气质,像一只蜷在阴影里打盹儿的雪狼。
岳图有些口渴,他朝着一旁的矮柜看去,除了塞满的鲜花和水果,还放着他惯用的保温杯,而保温杯下压着一张报告单。
原本只想找水喝的岳图,鬼使神差地就被那张平铺的报告单给吸引住了目光。
啊,原来断了两根肋骨啊,难怪那个时候觉得没有办法呼吸了。
但是没伤到脏器,真的是万幸了。
岳图的目光顺着诊断栏往下,随后却静静地停在了神力测评那一栏,迟迟没有将目光转开。
他佯装平静的眸子,却不可察觉的闪烁了一下,这些都被刚刚苏醒的白朗看在眼里。
“你醒了?”白朗问,“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全身还在隐隐作痛,但岳图还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想喝水。”
白朗闻言起身走到床头边,按下了值班室的呼叫键,不着痕迹地将报告单用一捧百合挡住,帮岳图倒了点儿温水。
岳图一边手臂骨折,另一边在输液,白朗就将小杯子送到他嘴边,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喝。
不一会儿,医生就带着几个护士过来给岳图检查了体征,一切正常之后才离开了病房。
此时又只剩下岳图和白朗两人,一瞬间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固。
白朗知道岳图记起了六年前的事情,但岳图他却丝毫没有提及。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又被开启,郑昂手上绑着绷带,兴冲冲走了进来。
“岳图!你醒啦!没事吧?”
郑昂几乎无视掉了一边的白朗,凑到了病床边。
“我刚刚在走廊听到医生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你。”
岳图朝他笑了笑,“我没事了,别担心。”
听到这儿,郑昂满脸的自责,“真的抱歉,听说我打了你,但是我真不记得了,我不是故意的,现在还疼吗?”
郑昂哭丧着脸自说自话,完全没发现病房里另外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他愧疚地探着受伤的手,讨好地想去碰一碰岳图柔软的发顶。
这一举动看得一边的白朗直皱眉。
“喂,你别碰他!”他用冷酷的声音朝着那个读不懂场合的入侵者说道。
郑昂此时才发现白朗也在房间里,他刚才着急着探望岳图,都没注意到一旁站着的人,他被白朗呵斥着,将已经探出的手臂默默地了回去。
岳图见面前的郑昂被白朗凶得欲言又止,有些好笑道:“别在意了,我知道你也是被别人控制了意识海。”
郑昂闻言明显安下了心,不好意思道:“那我们下学期还能做搭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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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图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白朗却全身僵直,他死死地盯着岳图的脸,不愿错过他每一个表情,认真地等着岳图的回答。
见岳图满脸为难,白朗不耐烦地抓住郑昂的肩膀,将他往外推。
“他下学期的搭档是我,你死心吧。”
感受到白朗的不悦却仍不死心的郑昂,急忙道:“等下!我...我话还没说完。”
白朗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力道,摆出一张有话快讲的臭脸。
郑昂却一改之前莽撞的样子,突然莫名脸红含羞起来,他看了眼一旁的白朗,似乎还犹豫着要不要有外人在的时候开口。
白朗到郑昂像是要清场的眼神就有些不悦。
郑昂红着脸,畏畏缩缩地道:“我听他们说,似乎我当时犯了结合热,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抱歉,如果是真的,我会负起责任的!”
岳图闻言惊呆了,还有点无奈,虽然当时他几乎都处于昏迷之中,但身体有没有被侵犯稍微感觉就能清楚,刚想安慰郑昂说你其实搞错啦,他们胡说的,结果他话还没说出来,一旁的白朗反应比他还大,白朗竟震怒地上前抓住了郑昂的衣领,声音低沉可怕的像是要置人于死地:“你再敢胡说一个字,我就打断你另一边手臂。”
郑昂身高只比白朗矮上一点儿,可平日气场就输上一大截,他被白朗阴沉到骇人的眸子吓得一怂,就见白朗突然抬起手臂指着大门道:“你他妈想得美,出去!”
自从岳图出事之后,白朗的情绪就不太稳定,何况面前的郑昂说出了这样不可思议的话来。
他们都是对岳图造成过伤害的人,因为六年前的事故,白朗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允许自己与岳图靠得太近,他怕自己又会在无意间伤害到岳图。即使他喜欢岳图,本能的会想要靠近,但他却一直克制住这样的冲动,就当作对罪孽深重的自己的一个惩罚。
而面前的郑昂呢,他凭什么像个没事人一样就轻易的和解了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就像自己每天守着的兔子,即使馋的流口水也舍不得吃,可现在呢,不知道哪儿冒出来条野狗,舔湿了点儿兔子毛,就食髓知味地扬言要叼走他的兔子。
面前的白朗面色阴沉的吓人,像是被人抢了老婆一样,郑昂整个人都是懵的,只听一边病床上的岳图着急地叫着白朗的名字,在劝说着什么。
可一点儿用都没有,在暴怒中的男人根本没听见。
他用力到全身肌肉紧绷,几乎将同样高的郑昂给提离地面。
“滚!”一声怒吼将郑昂吓得逃也似得离开了病房。
“你一直袒护他,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想跟他走?”
第19章
“你就这么想跟他走?”
还沉浸在愤怒与吃味中的白朗目光阴沉的可怕,他步步逼近了病床上的岳图。
岳图的眸光有些闪动,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到岳图的举动白朗顿了顿,才瞬间反应过来他此时有多不正常,变得幼稚又较真。
软弱又暴躁的自己实在是太难看了。
他闪躲着别过头去,仿佛一只认错的大狗,丧气地垂着头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闷声朝着岳图道:“别就这样轻易地原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知道吗?”
岳图闻言一愣,他意识到白朗所说的“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之中也许也包括了白朗他自己,此时的岳图才深刻地意识到白朗至始至终都没有原谅过他自己,甚至白朗他已经猜测到岳图回想起了六年前的事情,从而变得更加的焦虑和自责。
想到此,岳图的心里又是酸软又是无奈和心疼。
他安静地看了白朗一会儿,下意识地探出了那唯一能活动的手臂,抓住了白朗的手指。而手上冰凉的触感让白朗回神,他刚一抬头,一个带着凉意的吻就落在他的唇间。
白朗震惊的眼睛都睁大了,他的大兔子竟主动地咬上了他的唇。
岳图像是安抚似得用他缀着美人痣的鼻尖轻轻碰了碰白朗高挺的鼻梁,轻柔地摩挲了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镇定的魔力。
也许此时的岳图已经不再是向导了,但那种能令人感到安定的力量仿佛与生俱来,像是刻进了他的骨髓里。
白朗被岳图缱绻的亲吻激得全身发热起来,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和尾巴都要在岳图给他的亲昵中显现出来。
他的眼神更加暗沉,带着点儿难言的欲`望,他反守为攻地捧住了岳图的后脑,将岳图侵略他的舌尖推回了它原有的位置,甚至更加深入。
他想,岳图对他的吸引不只是向导素的天然影响,这份爱也不只是向导和哨兵之间的特殊感应。
呼吸相闻之间,一场安抚的亲吻结束。
岳图的眼里似乎有水光,他近在咫尺地抬起那双好看的眸子去望进白朗的眼里,抬起手轻轻捧住白朗硬朗的脸颊,像似哄诱似地道:“那我不原谅郑昂了,我只原谅你。”
面前突然变得又任性又迷人的岳图几乎让白朗的心脏停跳,考虑到岳图的身体,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了想要将面前的大兔子按进床里狠狠欺负到哭的想法。
白朗正感动着,突然余光一瞥,一抹鲜红映入他的眼中。
原来岳图还抬着输液的那边手,位置太高已经血液回流了!
他眉头一皱,一把抓住岳图的手老老实实地给他塞回被窝,冷声道:“别乱动,你血回流了。”
岳图见瞬间黑脸的白朗,愣了一愣,一脸傻气地笑道:“哦,知道啦。”
晚些的时候,来了一个岳图的老熟人。
蔺蕴捧着束鲜花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的顾论大包小包的双手提满了食盒。
昨天岳图出事之后,蔺蕴就从顾论那里得到了消息。
看见蔺蕴这么担心他的好基友岳图,顾论当天就出发去临市把蔺蕴给接了过来。
“阿蕴!”此时的大兔子几乎是喜出望外到眼睛都亮了起来。
“图图,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胡萝卜玉米粥。”蔺蕴明明是个哨兵却长相斯文,细心地将热粥分出小碗的时候就显得特别温柔体贴。
岳图馋的眼睛都直了,他似乎特别亲近这种类型的哨兵,这让他想到他那个同样是哨兵也同样温柔的老爸关适。
白朗见大兔子亮闪闪的眸子心里非常不爽,他眉头紧皱,也不知道那人是在馋人还是馋粥,他将手探入被窝里,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岳图因为输液有些冰凉的指节。
岳图似有所感,耳尖可疑地红了,修长的手指轻轻了,用手掌将白朗的食指虚虚捏在了手心里。
蔺蕴看不出两人的小动作,可瞒不住顾论,他见白朗岳图两人表面风平浪静,但一眼就看穿那俩私底下那些亲密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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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正经地咳了咳,向白朗递去一个眼神,想让他们敛一些,结果被老白一个“你奈我何”的眼刀给怼了回去。
而蔺蕴和岳图那边丝毫没注意到那两人之间的血雨腥风,已经乐乎乎地一人一口吃起了晚饭。
饭后,四人相约玩了会儿岳图和蔺蕴玩的那款手游。
因为岳图手臂受伤,最后只能靠白朗替自己操作。
白朗平时比较忙,几乎不玩游戏,但也不影响他上手快的事实。似乎被上帝赋予了高天赋的人,放他在哪儿都能顺风顺水。
除了一开始适应时的生疏,没过多久白朗的操作就得心应手起来,一旁的岳图看得又是得意又是嫉妒,为了巩固自己断臂老玩家的尊严,他像根面条一样软趴趴地靠在白朗身上观战,将下巴搭在白朗身上,还不忘咋咋呼呼地指导起来。
这个兴奋的状态,真不像断了两根肋骨的人,看得白朗又是担心又是无奈,只好善意地嘲讽道:“别乱动,看把你乐的,别把你两根肋骨给激动坏了。”
看着身上可爱到犯规的大兔子,白朗难得耐心起来,他面上虽然一片沉寂,但心里却一直在憋笑,他感受到脖颈间岳图的呼吸轻轻吹拂着,痒痒的,让他想侧过头去亲吻那只在他身上捣乱的大兔子。
期间岳雪丞和关适打来了电话。
听到三个孩子都来陪他们受伤的图图,心里感动又安心。他们忙着料理r的事情,暂时脱不开身。只能拜托白朗帮忙照顾一下他们的傻儿子。
岳图受了伤,体力很快就跟不上,没一会儿就觉得困了,正好探望时间也快结束了,顾论才拖着恋恋不舍的蔺蕴先行离开。
第20章
两个星期之后岳图被允许出院,也开始了向导素注射的治疗。
这是一个比较低效的恢复办法,向失去天赋的向导注射直系亲属的提纯向导素。以以往的案例来说成功率不高,但比起放弃,总算还是有一丝希望,如果能成功,最终恢复了,但恢复的程度也看个人造化。
岳图每个星期需要去医院定期注射三次岳雪丞的提纯向导素,但已经过去半月多了,也一丝神力感应也没有恢复。
离事发一个月过去,刚进入盛夏,a大也正式放假了。
白天二老上班的时候,不放心的白朗就会主动到岳图家里去串门。
虽说是串门,其实就是把自己手里的工作带去,陪在岳图身边完成,两人不一定要有多直接的交流,对于经历过失去的白朗来说,仿佛只是看着岳图在自己身边,就能安心。
岳图的表现还是和往常一样,看起来傻乐得有些缺心眼,根本看不出是经历过一场灾祸的人。
不过只要是与岳图相关的事情,白朗就会变得加倍的心细。
他时常发现,岳图一个人的时候变得喜欢发呆起来了,有时他会独自去花园里乘凉。他盘着腿坐在藤椅上,手边攥着根冰棍,在蝉鸣声中呆呆地望着某处,又像是思考,又像是纯粹的发呆,直到冰棍融化,冰凉的糖水滴落在他裸露的大腿上,他才一惊一乍地回过神来。
白朗想,岳图应该是失落的,虽然接受了治疗,但却迟迟没有感应到任何神力的波动。
这天,岳雪丞和关适一同前往外地出差去了,串门的白朗索性就搬过来住几天。
晚上白朗靠在床头,看了会儿书,就准备关灯睡觉了。
刚将床头灯熄灭一会儿,白朗就感觉房门被谁小心翼翼的开启,旋即是几声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床垫慢慢塌下一块,被窝里钻进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从身后将白朗紧紧的抱住。
“你睡了吗?白朗。”岳图软软绵绵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嗯?”白朗带着困意的哼声低沉又性`感,“怎么了?”
他转过身体,垂眼看着把脑袋埋在自己胸口紧紧抱住自己的岳图,无奈地只能起身探手,准备越过那只突然撒娇的大兔子将床头灯按开。
“等等!别开灯!”岳图全身一抖,着急的惊呼一声。
“?”白朗疑惑地看岳图一眼。
岳图怂道:“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但开了灯也许就没勇气了...”
白朗闻言在暗处偷笑起来,但声音却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淡,“嗯,想说什么?”
“那个...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稍微变化了一些,比如向导素的味道会稍微明显了一些。”岳图支支吾吾地说道,耳尖通红。
白朗闻言一顿,他清楚岳图的意思,但岳图如果真的有变化怎么会逃得过他的眼睛呢,他虽不想欺骗岳图,也不忍心告诉岳图残酷的真相。
他只好配合地嗅了嗅岳图的发顶和脖颈,只能闻到刚洗完澡后沐浴露的香气,而那股本该十分浓郁的奶味儿没了。
岳图被白朗像大狗一样嗅得很痒,边躲闪边满怀期待和好奇地问:“怎么样?”
白朗嗅完还若有所思道:“还是有些变化。”
岳图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换浴液了?”
话音刚落,那双亮闪闪的眼睛瞬间就熄灭了。
岳图有些难过,他委委屈屈地蜷了起来,活像只丢了萝卜的兔崽。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此时的岳图几乎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一双结实的手臂环过他的腰间,带着鼓动心跳的胸膛就靠了过来。
竟是白朗将他紧紧抱住了。
“别心急,图图。”
白朗的下巴就搁在岳图的发顶,震动的声响像是在体内响起。
他说着,用大掌轻轻顺着岳图的背脊向下抚摸,带着安慰哄诱的意思。
岳图将脸颊埋在白朗那厚实温暖的胸膛里,身体不可察觉的颤抖起来。
他怎么可能不心急,即使知道白朗已经成为了黑暗哨兵,再无外物能将他们分开,但巨大的能力差距让岳图止不住的担忧。
黑暗哨兵再强,也有受伤的时候。
等到那时,他们之间的不匹配就会被成倍的放大,白朗的强大,就衬托了他的弱小。在那样紧要的关头,他却没有能力为白朗治疗,他只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哨兵受伤,被其他级别更高的,更与黑暗哨兵相符合的向导所救治。
岳图不甘心。
白朗为了和弱小的他在一起,不知道花了多少汗水,才进升成了黑暗哨兵。
他不能再自私地让对方来迁就自己了。
他想,也许轮到他付出的时候到了。
“哭了?”白朗问道。
岳图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上全是湿意,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
白朗心疼地去扳岳图的脸颊,却拗不过胸口顽固的大兔子。
羞于见人的大兔子将脑袋死死地埋在白朗胸口里不肯出来,不争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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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白朗的睡衣抡了抡眼泪,声音闷闷的道:“我听老爸说过,如果哨兵是一把利剑的话,向导就是守护的盾。”
“白朗,我想成为你的盾,那张与你这把利剑所适配的唯一的盾。”岳图的声音带着点儿哭音,软软轻轻的,白朗却在里面听出了些许坚定。
“所以你得等等我,我会努力追上你的。”岳图抬起头来,那双闪烁的眸子深深地望进白朗的眼眸里。
白朗心里又酸又软,明明心里感动地不得了,到嘴的情话又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可我没有太多耐心,别让我等太久。”
“可我没有太多耐心,别让我等太久。”
自知嘴笨的白朗,于补救性地吻了吻岳图的鼻尖。
但我们的大兔子已经领会到白朗的意思了,一点儿也不失落,反倒是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甜言蜜语,乐呵呵地咬住白朗的唇,又舔又吻起来。
白朗的情`欲被岳图的一个吻轻易点燃,他反客为主地回吻起来,手臂和大腿一个用力,就翻身骑上岳图的腰胯,将岳图死死地按进床垫里。
他捧着岳图的脸颊,将这个吻给加深,勾弄舌尖的水啧声在耳边响起,直到岳图因为缺氧开始推拒,直到他发出了轻轻的呜咽,白朗才饶过岳图已经被吻得充血的双唇。
可惜这还没完,他霸道地逡巡而上,轻轻吻上了岳图漂亮的鼻尖和卷翘的睫毛。
岳图缩着脖子承受着身上白朗充满爱意和疼惜的吻,他慢慢攀上白朗厚实的背脊,用手掌轻轻抚摸起白朗因用力而凸起的背肌。
而白朗的双手也不闲着,轻轻探入岳图的睡衣里,用拇指抚弄着岳图雪白细腻的皮肤,享受地感受着身下人敏感的颤动。
岳图轻喘着气,乖巧地垂着那双带水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白朗用那双修长的手指,将他的睡衣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直到白`皙的胸膛直接裸露在夜色之中,白朗才埋首,用舌尖卷上那颗挺立的乳首。
岳图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睫毛有些颤抖,不自觉的就想挺起胸来迎合对方的动作,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将五指插入白朗柔软而茂密的短发里慢慢地紧。
白朗感受到发梢的力度,他低着眉,抬起眼,用那满怀情`欲与占有的目光在黑暗中去锁定岳图泛着水光的双眼。
“别...咬那儿。”
白朗轻笑:“弄疼了?”
岳图摇了摇头,声音又柔又软,“我...又不是女孩子。”
“那为什么这里会有感觉,你看...它们变得又红又肿了。”
岳图难为情地摇起头来,白朗说的句句在理,他半句话也答不上来。
看着岳图这百口莫辩的可怜样,焉儿坏的大白狼心里愉悦的不得了,他使力掐住岳图的腰胯,将他拖到自己已经肿胀的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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