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白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理的电灯泡
回到地下室之前,白朗都能一直感受到大脑深处传来的刺痛感,但在他回到了岳图身边后,这样的刺痛感在慢慢消除,他那时还不知道是岳图无师自通、凭借着向导的本能在为他所在意的哨兵做着梳理治疗。
岳图和他一样,当时还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中学生,空有较高的天赋,却根本没有受过使用哨向能力的训练,但那时的岳图已经能独自完成一些普通向导在系统训练一两年之后才能做好的事情。
即使白朗后来进入大学之后被周围人寄予了较高的希望,甚至获得了“神级天赋”“首席哨兵预备”的称号,但在白朗心中,真正的天才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如今已经不再发光甚至毫不起眼的岳图,他的大兔子。
那天晚上,白朗睡得很沉,明明只是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他却难得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如果在那时就告诉他,那晚岳图给他的治疗将会是他们第一次意识海交融,也会是最后一次的话,白朗绝不可能再有睡意,他会用力的抱紧身边的岳图,生生地睁着眼,感受大脑深处的那份暖意到天光亮起的那一刻。
白朗还记得,他那天晚上幽幽转醒了一次,脖颈下是柔软的触感,原来他正躺在岳图的大腿上。
透过铁门外传来微弱的光,他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屹立在他们的前面,还是那熟悉的有些呆滞的背影,安静着纹丝不动,像一个守护神一样,以保护的姿态挡在他们与铁门之间,昏黄的夜灯将它雪白的毛发照亮,与周围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沉稳地像是一座战神的雕像。
巨兔形目的神体物种,仿佛生来就是最好的守护者,就像是这一届塔的守护神岳雪丞,只要有他在场的行动,不管是向导还是哨兵都能毫无后顾之忧的战斗。
这就是为什么,白朗如此讨厌拉斐尔这巨大的体魄,因为这样巨大的背影,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的无能和懦弱,那个本该由他守护的人却反过来一直在无形中保护着他。
白朗还记得,年幼的岳图总是捧着他那个巴掌大的小白兔对他说,“我的兔兔,以后会长得很大很大,像爸爸的兔兔那么大,能保护你和暴雪。”
但白朗却不希望拉斐尔长大,也不需要岳图的保护,因为本该去守护的人是他。
“你醒啦?”岳图道。
岳图竟是睁着眼的,他难道没有睡觉吗?
“是地板太硬了吗?我让拉斐尔过来当一下靠垫吧。”岳图继续道,“你再睡会儿吧,天亮了我叫你。”
岳图将又陷入沉睡的白朗放在拉斐尔的圆肚皮上,他却悄悄地靠着白朗没有闭眼。
早在他们被绑进这个老宅的时候,岳图就感受到了一些微小的波动,他那时还不知道那是高频率的白噪音环境,对向导没什么作用,但对哨兵影响较大,是绑匪为了压制白朗的行动力特意设置的。
而岳图的神触手能帮助白朗将这些波动给屏蔽掉,不过对于没受过训练的他来说是十分消耗体力的,但他当时竟一夜未合眼,连续不断的为白朗建筑屏障。
但由岳图一手创造的安稳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强力的神威压所打破了。
绑匪根本没想到一同被绑过来的拖油瓶竟是个难对付的高阶向导,不仅帮白朗过滤掉了他们心布置的高频白噪音,甚至还能扰乱所有企图靠近地下室的劫匪的神海。
这些行径都惹怒了劫匪,于是劫匪就在黑市的雇佣网站上找了个向导杀手来拾那个碍事的小鬼。
说起来他们请的那个r也是个怪人,刚开始对于处理新手向导没什么兴趣,即使处理对象是个3s级向导,但在他们将岳图的个人信息发过去之后,r就立马改口答应了,甚至连原本不满意的报酬都不再介意。
而在r的到来以后,悲剧才算是真正开场。
因为过于疲劳,岳图才不注意被入侵了屏障,神触手被斩断,在大脑的剧痛中陷入游离症状,昏迷了过去。
而白朗呢,在亲眼目睹自己的向导被斩断了神触手,疼痛到昏迷的全过程后,情绪产生巨大的波动,再加上r带来的神刺激与劫匪在物理上进行的感官刺激,他进入了狂躁状态。
而之后的事情,白朗甚至不想回忆起来,岳图的痛呼和呻吟声,他手上的鲜血,铁门外进行拍摄的绑匪兴奋的嬉笑声。
岳图被捆住了双腿,根本无处可逃。
那段白朗发狂对着岳图施暴的视频,最终被传回了白老太太的手里,拍摄者的嬉笑声和幸灾乐祸的说话声尤为刺耳。
“老太婆,你看,你的宝贝孙子已经疯了,他就是个杀人犯,那个小向导受了这么重的伤,活不了多久了,我的条件你答不答应,只要我把这个放到网上,就算我被关进牢里,你的宝贝孙子也会一起进来陪我的。”
老太太在那头看着,几乎是一夜白头,但她那双商人独有的如鹰隼一般的眸子却阴沉的不像话,一旁的助手知道,视频那头的人怕是要凉了。
最后岳图和白朗被救出时,说不上谁受伤更严重,但万幸的是,即使脑内伤的很重,岳图竟然也没有完全丧失向导能力,只是丧失了一段记忆,医生判定说是因为岳图本身的天赋太高,换做是其他人,可能已经变作普通人了。
身体上雨落般的击打,和大脑刀刺一样的钝痛,让那段尘封的痛苦回忆就这样在血淋淋的展开在岳图的面前。
他竟将一切都回想了起来。
第16章
“喂?岳图,在吗?”
“图图,说话。”
白朗看着被接通却无人讲话的手机愣了愣,此时突然一条消息提醒从屏幕上方闪现。
【r最新出现地点:老城区西街社区】
白朗潜意识的觉得不妙,他再次将手机放在耳边,此时听筒那边传来了击打的闷响、郑昂濒临意识崩溃的嘶吼声,还有...
岳图小声又可怜的痛呼和呻吟声。
听到的那一瞬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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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岳图他也在老城的西街社区!”
顾论也同一时间到了r出没地址的更新提示,他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震惊地和白朗对视,两人不约而同的从哨兵医院出来上了车,急速的赶往老城区。
白朗没有将手机挂掉,仍然保持着通话状态,只不过他将手机递给了顾论,让他时刻关注里面的情况,因为里面岳图声声痛呼让白朗的心脏几乎疼痛到碎裂。
那可是他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宝贝,他根本没有勇气继续再听下去。
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从中间的储物箱里熟练利落地掏出了三把枪出来,朝着副驾驶的顾论抛去一把。
“你打电话让谢景过来。轮到他起作用了。”
“好。”
“还有通知陈管家说岳图出事了,让白家的手下们往西街社区赶。”
“没问题。”
“还有,”白朗看了旁边的顾论一眼,“你就别...”上去了。
毕竟考虑到顾论作为3s级向导,而r的目标正好是高等级向导。
顾论知道白朗要说什么,他立马就出口打断道:“我和你一起上去,防止你被r控制神,份内工作,确保你安全。”
白朗闻言握紧了方向盘,阴郁的眉眼中满是肃杀之气。
“不可能,这次不会了。”
手臂和肋骨上传来的剧痛让岳图几乎昏厥,他黑色的软发已经被汗水完全濡湿,眼前一片漆黑,连呻吟声都无力发出。
郑昂失控的嘶吼声在耳边不断响起,随即是房门被开启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高个男子从门后阔步而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的眼镜,相貌十分斯文。
在他进入之后,郑昂的情绪奇迹般的敛了起来,他跪倒在岳图身边喘息着,但双眼却依然通红,显然还处于危险的狂躁状态。
男人走到两人身边,背起手弯下腰,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蜷在地板上浑身血污一动不动且已经昏迷过去的岳图。
他轻笑着蹲下`身,伸出手指掐住岳图的下巴,静静审视着那张让他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里又带着怀念又带着狠毒,像是透过面前的岳图在看着什么人一般,轻轻呢喃了起来。
“阿适,他长得一点也不像你,倒是像极了那个姓岳的。”
“连带着神力也和那个姓岳的一模一样,强到让人嫉恨。上次都没来得及将他的天赋完全摧毁,这是我第一次失手,是不可磨灭的污点,你看,我人生里所有的污点都拜你们所赐。”
他说着,掐住岳图下巴尖的手指突然慢慢紧。
出于某种隐秘的欲`望,他轻笑着看了眼自己的裆下,又打量起岳图的侧脸,低声道:“但凡他再多一分像你的话,我今天就换一种方式和他打招呼。”
“毕竟我对着这张酷似岳雪丞的脸可硬不起来。”男人的笑容里满是阴险的恶意,他猝不及防地放开了钳制住岳图的双手,撑着膝盖站起了身,慢慢地走向一旁。
他虚起眼,抬起瘦削的下巴,笑道:“不过,我倒好奇这幅身子是不是和你一样。”
男人话音刚落,跪倒在一旁的郑昂就动作起来,他鲜红的眼中满是空洞,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郑昂被控制着抓住了昏迷中岳图的一边脚踝,将他生生拖到了胯下,双手用力到颤抖起来,将岳图满是血迹的下着给剥落下来。
岳图感受到危机,他竟靠着自卫的本能,迷迷糊糊的转醒过来。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清周围的虚影,但下`身裸露在空气里的触感让他不安起来。
他下意识地探出右手去阻止那双掐着自己大腿的手掌,只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他根本抬不起来,因为前臂已经反折成一个可怕的弧度。
岳图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失去了行动和反击的能力,他暗抽一口凉气,才发现胸口的疼痛扩大了,他觉得自己的胸前几乎塌陷了下去,肋骨折进了脏器里。
汗水混着鲜血从额头上流入眼睛,刺得岳图几乎流出泪来。
眼前的人是...郑昂?
而一旁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他此时的大脑是混沌的,几乎分不清当下是在回忆的梦境里还是身处现实。
空气里除了浓重的鲜血和灰尘的味道,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气味。
是哨兵爆发结合热的特殊气息。
岳图刚意识到不对,赤裸的双腿就被架了起来,他听到耳边有谁的轻笑声,但却没有力气再睁开眼,他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郑昂的意识被关在了一个牢笼里,他不断尝试着突破,却因为和对手之间的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他根本无法抗衡。
他能确定,这里是他的意识海深处,他被外来的向导给袭击了。
但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在莫名的极度焦躁之后,全身竟发热起来,他只是个低等级哨兵,在他的认知里几乎没有接触过“狂躁症”这样的词汇,更别说与狂躁症相伴的结合焦虑。
准确来说,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发情了。
并且高昂的下`体正准备插入那个,被他弄得已经奄奄一息的老搭档体内。
一旁的男人看好戏一样的将面前血腥又残暴的画面入眼里。他兴致勃勃地盯着岳图昏迷中的脸,那七八分与岳雪丞相似的面孔让他几乎以假乱真地以为面前即将挨操的青年就是那个他永远超越不了的死对头。
看着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对手,卑微臣服的模样让他的心里产生了极度扭曲的快感。
面对这样难得一见的画面,男人愉快的想要击掌欢呼,可他刚抬起双手,门外就是一声巨响,被锁上的铁门轰然倾塌在眼前。
铁门的倾倒激起了大量的灰尘,扬尘在空气里飞舞着,仿佛一阵弥漫的浓雾,而这阵浓雾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即使看不清面孔,但那极高的身量和空气里突然产生的如山倒一般的神威压给人以触目惊心的压迫感。
经历过大风大浪、从来都游刃有余的男人竟也皱起眉,变得神情凝重起来。
心里的猜想让他几乎震惊。
他面前出现的这个人竟是罕见的....
黑暗哨兵?!
第17章
尘雾散去之后,一个英俊到过分锋利的青年迈着长腿,阔步而入。
他肃穆而阴沉的眼眸里是嗜血的杀意,像是嗜人心魂的恶鬼从地狱而来,而那双眼眸在看清地上赤裸着下`体昏迷的岳图时,瞬间充血涨红。
r在看见来者只是个年轻的哨兵之时,轻笑了起来,他斜靠在窗台上饶有兴趣地吹了声口哨,似乎认出了白朗来。
“原来是老朋友了,看来你长高了不少啊,小救世主。”
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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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他一手放在腰间虚握着枪,一边打量着那个状似慵懒放松的男人。
r的手看似无意地插在上衣口袋里,白朗知道,对方也是有备而来。
但现在不是开枪的好时机,r必定还有同伙在附近,不管是自己的枪声还是对方的都会将周围潜伏在暗处的敌人招来。
看来,只能先以近战一拼。
“别那么紧张嘛,我倒是很期待试一试侵入黑暗哨兵的意识海,能见识到怎样的风景。”男人说着跃跃欲试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白朗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这微不可查的变动,即是开战的号角。
“你休想。”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身体经过全面强化的黑暗哨兵仿佛一道闪电一样出现在r的面前,而r却似乎早有预料,他的身体速度很快,超过了普通的向导,竟勉强地躲开了。
即使失手,白朗的神色却不变,他快不见影的攻击似潮水一样向r袭来,直把他逼入墙角。
而r毕竟是向导,况且面前的敌人还是罕见的黑暗哨兵,几招下来,他的体力和速度就慢慢减弱。
苟延残喘的向导被逼入了死角,他喘息着,突然他神色一暗,瞬间就拔出抢来对准了白朗。
嘭!
随着枪声响起的是手枪坠落地板的轻响。
在射击的前一秒,白朗竟像是能预测到对方下一秒的动作一般,一个高跳起身,长腿一个飞踢,将对方的手枪给击落下来。
黑暗哨兵的五感过于锐化,对方按动扳机的动作,像是放慢的镜头一样映入他的眼中,而强化的身体能给他的行动增添助力。
在r惊愕于他的速度之时,白朗一举将对方制伏在地。
明显处于劣势的r却起了短暂的惊讶,随即竟游刃有余地轻笑起来,“没想到你挺厉害的啊,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
“少废话。”
白朗皱起眉头,那双从来都深邃的眼眸里是浓到化不开的血腥之气。
他骑在r的身上,用那双结实的大腿将身下的罪犯给制伏住,拿出腰间的枪,用力的抵上对方的额头。
他刚准备按下扳机,身后就出现了大量的脚步声,房间里瞬间就闯入了七八个彪形大汉。白朗看着身下r嘴角边逐渐明显的笑意,看来这些就是他被枪声吸引过来的同伙了。
“再过来,我就射爆他的头!”白朗沉声警告道,他全身警戒着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成年雄狮。
而身后几个手持武器的大汉却嗤笑一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断靠近着,仿佛根本不把落单的对手放在眼里。
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之时。
嘭嘭嘭!
接连三声枪声响起,三个大汉瞬间就栽倒在地。
“不是叫你们别动了吗,不听话的人会死得更快哦。”顾论将发着烫的手枪交给一旁的谢景,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发疼的手腕。
而他们身后的门外竟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二十多个手持武器却身着各异服装的汉子,即使没有同一着装,但他们的行动却十分训练有素、整齐划一。
仿佛曾经长时间聚在一起训练过一样。
有穿着侍应生燕尾制服的、有戴着高帽的厨师长,甚至还有西装革履的男秘书,总之是一支透露着迷之违和感的队伍。
在他们简单轻易的解决了剩下的敌人之后,竟不约而同地整齐鞠躬。
“少爷!”
“救驾来迟!”
一旁的顾论看得一脸黑线,这白家致力于洗白这么多年,而当年赌场的手下们也融入了酒店里的各个职位多年,怎么还是透着一股子黑道的中二气场?
而白朗却没有反应一样,一动不动地用力制伏着身下的r。
顾论察觉到里面有些混乱的场景,非常敏锐地看懂了白朗的意思,推着谢景朝着众人道:“别围在这儿,咱们去楼下等少爷。”
人声退去,白朗用一根特质的绳索将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r给捆绑住,他俯下`身,骑在一动不动的r身上,黑色的短发从他的耳后滑落,遮住了那双满是嗜血阴霾与恨意的眼。
他从上衣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制式匕首,在r惊恐眦裂的目光中高高地举起。
“住...住手!”r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
伴随着阵阵刀落的是骇人的痛呼和呻吟,皮肉绽开所激起的血水不断喷溅在那张英俊的脸上。
直到身下的人体无完肤的痛昏过去,白朗才颤抖着双手将匕首慢慢从r的下腹中拔了出来。
他俯着身,深刻的五官却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而黑发却遮挡住了他满是英气的眉眼,让人看不真切。伴随着他颤动的身体,几滴透明的液体像是汇聚成一条小溪,慢慢划过他高挺的鼻梁,从鼻尖坠落下来,融入地板上的血水中消失不见。
此时楼下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
警方向着在附近的一群目击者询问了大致的情况,这群目击者是附近的餐厅员工,有的穿着厨师的制服,有的是侍应生,都是在听到枪响之后出来围观的好事者。
岳雪丞下车的时候,西街社区已经被警戒线包围了起来,因为这里出现了黑暗哨兵的神力波动。
居住在这个街区的人都反映,刚才出现了头昏呕吐的症状,这也是他这个首席向导出动的原因。
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他刚才接到了白朗发来的信息,他的儿子岳图就在里面,这件事也和他所追踪的r有关。
他原本在城东执行着另一个任务,在接到消息之后,立马穿过城市赶了过来。
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岳大向导,等不及同事们到位,就撩开警戒线,朝着大楼里走了进去。
白朗检查了岳图身上的伤势,用外套裹住岳图赤裸的下`身,他用手巾擦了擦岳图满是血迹的脸颊,一个轻吻落在那双失去血色的唇上。
“别怕,我们回家了,图图。”
他轻轻抱起昏迷中的岳图走出了房间,在下楼时他似乎有所察觉的停下了脚步,站在台阶上回首抬头。
逆光之处,一只巨大的白兔静静地伫立在楼梯口上,它的身躯很大,肥肥地蹲在那里,眼神一如既往地呆滞,鼻头不断耸动着,显得很是可爱。
阳光从它虚无的身体中穿透出来,虚虚地映在两人身上,很温暖,比任何一束光都要温暖。
“拉斐尔。”白朗唤着它的名字。
白兔却没办法回答。
呆呆的目光里透出点不舍,又像是留恋,它安静地注视着阶梯上的两人,胡须抖动着,好一会儿,才蹬着后腿慢慢离开了。
白朗几乎愣在了原地,他感觉又有湿意从眼角划过,他紧抱住怀里的岳图,几乎泣不成声。
岳雪丞正要上楼,就见一个身影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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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步出了阴影。
他看见了白朗怀里的那人,他伤痕累累的傻儿子。
“图图!”
他着急地跑了过去,在看到岳图脸颊上沾着的血迹时,眼里满是心疼,随即被滔天的恨意和愧疚所掩埋。
他俯下`身,亲了亲岳图的脸颊,声音里全是颤抖,“对不起,宝贝。”
“岳叔。”
白朗话音刚落,身后就涌来了大量的医护人员,而岳雪丞的同事们也赶了过来。
岳雪丞才意识到,他此时还在工作中,即使想随着自己的儿子一同去医院,也必须先把上面交代的任务给完成。
那个伤害岳图的罪犯,还等着他亲手将他绳之以法。
他只能满怀担心和留恋地看了眼被抬上担架的岳图,无奈地拍了拍白朗的后背。
“快跟上吧,照顾好他。”
这场轰动a城的案件结束了,被逮捕的共有8名毒贩,和一名有严重案底的向导杀手,而这个向导杀手正是一直被追缉的r。
毒贩之中有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父亲,经过他的供述发现,他们这个贩毒团体是被临市的警察追缉,才逃到了a市,因为缉毒警察之中有一个向导身份的很难对付,他们才准备在黑市雇佣网站里雇佣了一个向导与之抗衡。
可好巧不巧的是,他犯毒瘾时被邻居给发现,通知了居委会,但他伪装出哨兵觉醒的假象,虽然暂时逃过了一劫,但是自知已经打草惊蛇,准备转移到b市去。
为了保证转移路上的安全,他们急切的开始寻找起可用的向导来。
而没过几天,r出现了,他竟不要佣金,亲自找上了门来。
岳雪丞听到这儿,就已经清楚后面的发展了,他早该料到,r再回a市,就是冲着彻底摧毁岳图这唯一的目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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