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白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松理的电灯泡
就在岳图出神之际,图书馆闭馆的钟声响了起来,四周人声渐起。
岳图看了看已经很久没有到信息的手机,慢吞吞地拾起背包,随着外涌的人流回了向导楼。
等他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看着依然黑屏的手机,岳图无打采地缩进被窝里,连和蔺蕴玩会儿游戏的心情也没有了。
突然手机振动着亮了一下,岳图立马起身探出手,从床头拿过手机一看,失落地发现不是白朗,而是蔺蕴的消息。
蔺蕴:图图,你最近都不上游戏了吗?
岳图沮丧地回着蔺蕴消息,那边就突然说要给他一个小惊喜,紧接着就是四五张图片传了过来。
岳图一看,竟是从不同方位拍摄的白朗的照片!
照片虽是不同的角度,但看得出,拍摄者和白朗的距离很近,比如吃饭时的照片,拍摄者就似乎是坐在白朗的身边。
岳图看得一惊,立马就问:这些照片怎么来的?
蔺蕴:顾论发给我的,他说没和你加上过好友,就让我代他把这份小礼物给你。
岳图:你什么时候和顾论互换了联系方式的!?
岳图有时候还是十分心细的,瞬间就发现了端倪。
蔺蕴:上次我来a市找你,你和你男朋友回去之后的事儿...后来顾论来我们这儿参加过一次比赛,他让我带他去逛我们那儿的夜市,又和他见了一次...
岳图一听就明白了,上次他们去市里的塔办处见学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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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顾论去临市参加比赛的时候。
气呼呼的大兔子质问小水豚: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和敌对阵营打得火热?
蔺蕴:...其实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隔着屏幕,岳图都能想象出此刻蔺蕴天真又不设防备地赞美顾论的样子。
在岳图心里,顾论可就真的是只狡猾的大尾巴狐狸,表面上人模人样的,骨子里焉儿坏的不得了。
用他的短尾巴来想,也知道单纯又斯文的蔺蕴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刚想劝说好友,手机就剧烈地振动起来了,竟是白朗发来了一条消息。
消息就两字儿查房。
紧接着就是一通视讯的请求发了过来,吓得岳图差点把手机都摔了出去,他赶忙和蔺蕴交代了实情,又胡乱地整理了一下刚吹干有些蓬松的软发,才慌忙地接通了对面的请求。
他靠坐在枕头上,紧张地盯着屏幕,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出现了画面,竟是一片湿漉漉的健硕胸膛。
画面停留在那处几秒,瞬间就成了天花板的样子。
里面传出了白朗一如既往带着冷感的声音,“你等会儿,我去穿件衣服。”
然后是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和衣料的声从对面传入岳图的耳里。
虽然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再普遍不过的声响,但因为是喜欢的人发出的,又经过音和放音震动着耳膜,岳图听得脸颊瞬间就红成了一片。
他简直怀疑,白朗真的不是在故意逗他吗!
不一会儿,当白朗真正出现在镜头里的时候,岳图才发现,他似乎是刚刚洗过澡,头发还半干着,但丝毫不影响那人的英俊模样,甚至还凭空添了点儿带着荷尔蒙气息的慵懒。
说是穿衣服,也只是去套了件纯黑的贴身短袖,该露出来的肌肉线条,一点儿都没漏下。
白朗见岳图垂着眸往自己的身上看,瞬间就猜到这身装束让大兔子感到在意了。
平时自己在家里都是穿宽松的睡衣,这点和他一块儿长大的岳图再明白不过了。
他只好出言解释道:“来的时候太匆忙了,没带睡衣,就拿洗干净的训练服凑合一下。”
对面岳图愣愣地听着,过了一会儿,才见他轻声问道:“那...还习惯吗?要我把家里的睡衣给你送去吗?”
这句话里包涵的深意,白朗不会不知道,听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胯涌去。
明明每天的训练量大的惊人,但他居然还有力,光是对着屏幕里岳图那张俊俏的脸,都能硬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让气息平稳一些,但变得愈发低沉沙哑的声线却暴露了他。
“不用。”他说,“后天就回来了。”
岳图安静地听着,一时有些失落,委屈巴巴地道:“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了。”
白朗觉得,岳图简直是天生克他的一样,他刚稳定下来的气息,瞬间又被这只大兔子撩拔得紊乱起来。
岳图只听见耳机里,白朗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他刚想看看对面白朗此时的神情,画面就被对方单方面的关掉了。
而自己这边也突然熄了灯,两边都成了黑屏,岳图就索性关掉了画面。
白朗那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迟迟没有说话,只有那如同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穿过耳机线,在岳图的耳膜上鼓动着。
好看的男人,连带着呼吸声都是性`感的。
岳图很是认同这一句话,他慢慢闭上眼,安静地听着,全身不能自抑地颤抖起来,分明是隔着一座城市的两人,此刻却像是紧紧相拥着。
对面的呼吸声慢慢变成粗哑却带有节奏的喘息,时不时发狠一般的轻喊声,给岳图一个真实的错觉,仿佛白朗此刻就在他的身上使劲儿地操弄着他。
岳图全身都开始发烫,呜咽着蜷缩起身子,他听见那边似乎在唤着自己的名字,岳图就再也忍不住似的,颤抖着双手伸进宽松的睡裤里,摸上了自己已经颤巍巍挺立起来的性`器。
过了许久,白朗才低喘一声射了出来,他用纸巾擦拭完手上的`液,才发现岳图那边带着呻吟的喘息声早已平静下来,变成了安稳的呼吸声,原来那人已经睡着了。
“图图,”白朗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发现那边是真的睡死了。
他才难得柔声道:“我也想你。”
第二天,岳图醒来的时候,直接就困成了熊猫眼,因为昨晚两人通话到很晚,他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记不清楚了。
强忍着困意,在图书馆自习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就再也坚持不住,趴在桌上就沉沉睡去了。
直到快要日暮的时候,岳图才悠悠转醒。
阳光穿过书架的缝隙,投射在桌上摊开的书本上,染得橙红一片。
而对面原本无人的位置上,却多了个人,那人穿着黑色高领的针织衫,因为个子太高,桌子的高度对他来说就显得有些矮,那张英俊的脸上,表情依然是淡漠的,深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被日暮的红光都融得难得柔软起来。
岳图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连忙用手背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猫着背反复确认才发现真的是那个人。
而那人垂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安静得写着什么,丝毫不准备在意对面那只刚睡醒的大兔子。
第12章
岳图悄悄凑过去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吗?”
白朗闻言,停下了手里笔,低着眉抬眼看岳图。
什么也没说,就是一副“同学你可以不打扰我学习吗”的冷酷模样。
岳图瞬间就被唬得噤声了,哼哼唧唧地趴在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大兔子最近头发有些长了,他趴在桌上时,软发就散开在桌面上,卷曲的发梢三三两两地落在白朗的笔记本上。
听见碎发在纸张上摩挲的沙沙声,强装冷漠的人还是忍不住去看许久不见的岳图。即使他刚才在岳图睡着的时候,已经悄悄注视了很久。
岳图心里痒痒的,白朗不在的时候还好,但此刻那人就坐在他对面,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复习。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捆绑在椅子上的瘙痒症患者,他又想和对方说说话,但又顾虑于对方此时似乎对他不怎么感兴趣。
白朗看着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某人,心里憋笑,面上的神情都柔软了许多。
这样静谧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闭馆的铃声给打破。
岳图有些惊讶,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才下午六点,他疑惑地嘟囔着,却不巧被时刻关注他的白朗听见了。
“今天是周五,闭馆时间不同。”白朗慢条斯理地拾起复习资料,“你是多久没有来过图书馆了?”
大兔子挠着头,傻笑起来,企图搪塞过去。
“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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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我去借本书。”岳图拿起背包就朝着里面的一排书架而去。
白朗站在原地,看着不断向外涌动的人群,又看了看岳图走过的那排书架,他竟逆着人流,一声不响地跟了上去。
随着人群逐渐离去,图书馆也渐渐变得冷清起来,岳图站在一排书架前仔细地寻找着书号,就在他刚找到目标书籍准备将其抽出的时候,背后就探出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来。
那只手稍微用食指轻轻一抵书脊,就将岳图想要的那本书放回了原位。
刚想转身,岳图就被一个高大的身躯给锁在了书架之间,白朗用手肘撑着书架,将他虚虚笼罩着,他俯下`身,偏着头吻上了岳图的颈侧。
“别闹。”
岳图被亲的直往一旁闪躲,耳旁除了熟悉的呼吸声,还有远处三三两两走在最后几个学生的交谈声。
他能感受到路过的人朝着他们投来的目光,本来还想挣扎的身体立马就变得乖顺的不得了,悄悄地往白朗怀里躲。
岳图心想,反正白朗个子够高,正好遮挡住了路人的视线,他们既然要看,就看白朗去吧。
于是岳图就心安理得地把头埋在白朗那件黑色的针织衫里,细细地嗅着他身上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嗅得开心了还傻乎乎地发出几声享受的喟叹声。
白朗看着怀里拱来拱去还没心没肺使劲嗅着自己的人,像一条缉毒犬一样,努力的寻找着,似乎想要找出他身上隐藏的毒品。
但白朗不会知道,对于岳图来说,他本身就是最令他上瘾的毒品。
他回一只手臂,企图将窝在自己怀里耍赖的大兔子揽起来,就听见一旁传来了路人的惊呼声。
“你看,那个不是白朗吗?”
“真的诶,卧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他怀里那个是谁,顾论?”
“不像顾论吧,顾论没那么矮吧。”
岳图本来还紧张兮兮的以为要被发现了,结果猝不及防的就被扎了心,他这人最不喜欢别人拿着他和顾论做比较了,更别提被当众指出个头不如顾论的事实。
他气呼呼地就准备脱出白朗的禁锢,圈起袖子想找那两个看似同级的学生理论。
白朗冷冷地斜剜了那两人一眼,凶狠的像是在警告他们别坏了他的好事,他一把抓回不安分的大兔子,将他死死地按在书架上,轻巧利落地从岳图耳边抽出一本书,挡住对面偷窥的视线,俯下`身狠狠地吻上了岳图的唇。
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岳图还发着愣,就被亲得无法动弹了。
白朗很是用力,几乎将岳图的身体按进身后的书架里,岳图的后脑勺恰好抵在一层书架隔层上,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呼吸间全是白朗的气息,岳图呜咽着开始挣扎,却力不从心,耳旁传来书本落地的声音,旋即他的另一边手腕也被白朗的给紧紧摁在书架上。
此时的岳图就像是被钉在烤架上的兔子,着急地都能滋滋冒着油。
他被白朗一次又一次的亲吻弄得根本无暇旁顾,他只能用余光打探刚才那两个人是不是已经被他们吓走了。
白朗发现了他的分心,放开他的双手,揽过他的屁股,将他一把抱坐在隔层上。
但姿势过于别扭,为了不摔倒,岳图不得不攀着白朗的肩,双腿也下意识的夹紧了他结实的腰胯。
此时图书馆里已经四下无人了,头顶的灯全都熄灭,但此时正是傍晚,夕阳遥遥地照进窗户里,室内并不显得昏暗。
但周围没有了人声,只有窗外几声落日的鸟啼声,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两人之间的呼吸声和亲吻的水渍声被慢慢放大。
岳图被亲的脸颊通红,他埋着头喘息着,可刚一抬头,就发现白朗正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日暮的光里闪动着,充盈着难以言说的爱意和占有欲,像是透着不顾一切的狠劲,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
不知道为何,这样的白朗给岳图一个错觉,仿佛只要他现在说出一声拒绝的话语来,那人就会立刻放开他,变回从前那样疏远又冷漠地走开。
岳图隐隐有些害怕,他下意识地攀紧了白朗的脖颈。
“图图,”白朗的声音柔和到令人陌生。
他说,“如果我从前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出乎白朗的意外,岳图的反应却异常的冷静,他像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一样,轻声道:“你是说你和顾论高中的时候瞒着我建立深层联系的事?”
白朗的喉咙紧了紧,他的眼眸闪动着,静了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道:“比那个还要严重一些,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岳图垂着眸想了一会儿,道:“如果我说不原谅你呢?”
你是不是又要离我远远的呢?还是说又会故意忽略掉我对你的笑,仿佛陌生人一样不愿搭理我呢。
有的时候,岳图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白朗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他无法靠近,仿佛被划开了一根线将他隔离在他的世界以外。
可对于岳图来说,在体会过从前亲密无间的关系之后,却受到了冷漠地疏远,这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比起伤害,无故的漠视更让他恐惧。
岳图想,即使是靠的太近会被对方的气焰给灼伤也好,他更恐惧的是疏远之后那刺骨的寒意。
而此时,身前那人的姿态放得很低,不再是从前那般高高在上的样子,此时竟顺从的透着点儿臣服意思。
“请你原谅我。”白朗的声音竟有些哽咽,“还有拉斐尔...”
白朗此时的模样着实有些下着了岳图,他试探着回抱住身前的白朗,他能感受到今天白朗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白朗今天提早回a市,还有现在这样异常的情绪,都让岳图有些担忧。
而岳图潜意识的知道白朗指的是六年前发生的事故,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岳图已经记不清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白朗会这么愧疚,仿佛那个加害者不是绑走他们的劫匪,而是他本人一样。但岳图并不怪罪他,即使是经过那件事后,他自己的神力等级下降,导致拉斐尔再也不能化出实体。
如果硬要回想,岳图也只能回忆起断断续续的片段。他也许知道,白朗是瞒着他了许多事情,但对岳图来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天光渐渐暗了下去,图书馆内也变得昏暗起来,岳图循着微弱的光,看着白朗满是愧疚和痛苦的俊脸,慢慢探出了手,他捧起白朗的脸颊,毫不犹豫地回吻了上去。
白朗被亲得一愣,揽住岳图腰肢的手指也慢慢紧。
趁着白朗失神的片刻,岳图悄悄地把拉斐尔从意识海里释放了出来。
那只白色的短毛大兔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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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那对哨兵和向导拥吻着。
大兔子的圆眼睛里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呆呆的,它的鼻头不停地耸动着,连带着那几根长胡须也跟着抖动起来。
像是能感受到白朗此刻的情绪一般,拉斐尔慢吞吞地瞪着后腿蹦了过去,它慢慢地从身后靠近白朗,傻乎乎地用它唯一懂得的安慰人的方法,想要像从前一样,露出雪白的毛肚皮来,用自己巨大的身子将白朗围着护在怀里。
可此刻的拉斐尔失去了岳图神力的支持,它永远也只能活在更高的维度里,白朗和岳图就轻易的穿过了它的身体,它再也不能触碰到他们了。
白朗感受到神的波动,回首一望,发现一颗毛茸茸的兔头就出现在自己身后。
他看了看拉斐尔,又看了眼岳图,一脸疑惑。
“你看,拉斐尔这是在安慰你呢。”岳图的笑容一直都是亮眼的,仿佛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沮丧。
岳图身上这样小小的闪光点,都是白朗尽心思想要遮挡起来,只留给自己欣赏的。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岳图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好像被关在图书馆里了!
不过有惊无险,最后还是白朗给学委的同僚打了通电话,才被保卫室的大叔给放了出去。
岳图回了寝室却没慌忙着拾,他其实一直对今天白朗莫名的表现有些耿耿于怀。
他猜到顾论应该知道上午发生过的事情,但他却没有顾论的联系方式。
于是蔺蕴又派上了用场了。
他让好基友蔺蕴向顾论问清楚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蔺蕴说这天是他们最终考核的日子,参加春训的训练生,哨向两两一组,领取塔办处发布的a级任务。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对于几乎全是s级及以上的训练生来说,a级任务简直是小菜一碟。
但那天早上却突发了事故,一个向导训练生在完成任务时,大脑受了重伤,神触手大量断裂,当场丧失了向导能力。
更多的详情顾论就没有告诉蔺蕴了,不知道是有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
但真正经历了这场事故的训练生都知道,事故的原因不是任务等级评测出了问题,而是恰巧半路遇上了一个棘手且懂得隐藏的惯犯,这个向导罪犯被警方通缉多年无果,最近竟重新出现在了警方和塔的视野里。
他的代号为r,目前属于塔总部的头号通缉犯,这个作为向导的罪犯,他的袭击目标却不是哨兵。比起哨兵,他更热衷于摧毁向导,特别是神力等级超过s级的高天赋向导,他沉迷于突破高天赋向导的神壁垒,并且在摧毁对方意识海和破坏对方神触手时感到满足,目睹受害者陷入神崩溃和神游症更加会给他带来快感。
而这几天白朗刚回a市竟又忙碌了起来,而同他一起忙碌起来的还有顾论,在学校里几乎不见踪影。
第13章
这天,关适临时有个会议,所以岳雪丞先回了家,开开心心地买了菜回家给老婆孩子做饭。
关适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他刚一开门,就见岳大向导穿着围裙,手拿锅铲,笑眯眯的从厨房里探出半边身子来。
“阿适,你稍微等一等,马上就好了。”他顿了顿,又道:“图图怎么一直没回来,我刚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小朗的也打不通,不知道在干什么。”
刚换了睡衣从楼上下来的关适一听,才想起今天上午他的傻儿子给他发了条信息,说这周末不回来了。
惨了,他竟然忙得忘记给岳雪丞说了。
关适来到厨房门口,非常愧疚地靠近岳雪丞,支支吾吾地解释道:“那个...雪丞,我忘记给你讲了,图图这周末似乎不回来,他好像要和小朗一起回老宅去看老太太。”
岳雪丞一听果然黑了脸,不过生气的对象绝对不可能是他老婆,“这小兔崽子,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先给家里负责买菜做饭的人通报一声吗?弄得我今天做了一大桌子菜。”
关适憋笑地看着岳雪丞佯怒的样子,十分给面子的从背后环住了岳大向导的腰,退让地说道:“抱歉嘛,我会负责全部都吃光的!”
这话岳雪丞听了心里很是熨帖。
他拍了拍关适环在他腰间的手,侧过头沉声道:“别光顾着抱歉,多抱我一会儿。”
其实一听到自己家的倒霉孩子不回来,换做是从前的岳雪丞一定心里偷乐还来不及呢,终于可以和老婆过二人世界了,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明显放不下心来。
耳边是砂锅里奶白色沸汤的咕噜声,看着不断升腾的水蒸气,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腻了一会儿,突然岳雪丞出声打破了沉默。
“阿适,你还记得荣恺译吗?咱们大学时的同学,向导学院的,就是总排在我后面那个。”
岳雪丞漫不经心地说道,仿佛无心之言。
关适闻言顿了顿,才侧着头凑近岳雪丞,试探地问道:“记得是记得,不过你突然提到他干什么,难道在怀疑我和他还有联系?”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且不说当时全校都知道是他倒追的你,你对他可一丁点儿意思也没有,毕竟你喜欢的是我。”
关适看着面前突然幼稚的某人,笑问道:“那你提他干嘛?”
“没,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他向你告白失败之后,没多久就退学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退学了吗?”关适震惊,“是说在那之后,就没在学校里见过他了,我还以为他是在躲着我。挺可惜的,我记得他虽然天赋不高,但好像是你们学院的第二名吧,有好几次都差点超过你了。”
关适还记得,当初他和岳雪丞刚刚在一起,就见识了全年发情期的物种有多可怕,某人总是以并不明显的结合热为借口,天天缠着他做,还差点因此错过了一堂期末考...
“好了,不许再说他了。”
还要脸的岳大向导及时制止了老婆对他黑历史的回忆。
关适无奈,“明明是你先提他的好吗...”
席间,岳雪丞托着腮,静静注视着对面的关适,满是温柔的眼里带着点儿动摇的神情。
看着关适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还是打消了心里告诉他实情的念头,他不想让关适卷入有关r的事件里,即使这件事情有可能和他们儿子六年前的事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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