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分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降之夜
“陈子皓,,,。”打分速度比许知霖打分时快了一半。
许知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裁判打压,表面上,他还是那么安之若素,坦然地看着双杠比赛,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泛起波澜。
徐脸上阴晴不定,他可没有许知霖这么好的忍耐力,左顾右盼,一会儿看比赛,一会儿又看裁判席,死死盯着裁判打分;明明许知霖可以像全锦赛时多金在手,结果比到现在只有一块全能金牌,真是要气疯了!
许知霖不愿看到徐心神不定的样子,他的小师弟,应该是开心地比赛,再开心地看着他比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立不安。
许知霖伸出手挡住徐的视线,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薄茧的按压,搭在徐的眼皮上,凉凉的,还有一股蜂蜜水的味道;徐虚闭着的双眼突然流出一滴泪,许知霖轻轻地动了动指头,擦去了。
小师弟怕是急哭了吧,许知霖心道。
“男子双杠比赛结束,苏洛文第一,许知霖第二,欧然第三……接下来进行女子自由体操决赛。”
许知霖把手松开,打算去个洗手间;他经过裁判席的时候,d裁都低着头,不是在假装聊天,就是在假装玩手机,就怕许知霖仇视他们。
许知霖毫无芥蒂,一阵风似的飘过了;回来的时候,许知霖跟苏洛文打了个照面,苏洛文没有像往常一样跟许知霖搭话,只用手背挡住嘴轻咳了两声,借此掩饰尴尬,许知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回原位。
女子自由体操决赛,许知霖饶有兴致地欣赏小花们充满艺术感的舞蹈,不时鼓掌。
徐注视着许知霖,观察他的情绪变化,可是许知霖的脸还是那张脸,眼神安静柔和,山根笔直,下颌骨线条干净利落,只是整个人似乎有些淡漠。
“接下来将进行男子单杠决赛,请各选手入场!”
男子单杠预赛很诡异,国内数个单杠好手不是杠上动作出问题,就是直接掉杠,还有下法没站稳往前扑的……比到最后,只有许知霖、苏洛文和另一位老将韩琦的发挥还算正常,其余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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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决赛的选手都是名不见经传的省队小将。
范子辰解说道:“向前大回环360,直体特卡切夫转体180度,中穿,分腿特卡切夫转体180度,并腿马凯洛夫接直体特卡切夫;许知霖的动作顺序变了……斯塔尔德跳转540度,直体后空翻两周转体720度下,e组难度。”
“许知霖,,,。”
…………
“男子单杠决赛结束,许知霖第一,苏洛文第二,韩琦第三……”
男子跳马颁奖仪式,徐站上领奖台前与许知霖握手,许知霖在双杠比赛结束后就心平气和的,此时他对着徐笑了,如朗月入怀。
徐第一次参加全运会就拿到跳马金牌,他难掩激动之情,眉开眼笑的捧着挂在胸前的金牌。
双杠颁奖仪式,场上的气氛少了些活跃,多了些沉闷。
一切已成定局,许知霖也欣然接受;苏洛文神情颇不自在地跟许知霖握手,匆匆走上领奖台,这是让他觉得最难堪的一次比赛,许知霖的动作莫名其妙被裁判降组,,完成分打得也不高;自己的成绩更是掺了水分,这个冠军,赢得一点儿也不光。
单杠颁奖仪式,许知霖的神色已露出一点疲倦,客气的握手,客套的微笑。
赛后,许知霖正准备离场,就被驻扎在采访区的记者拦住了。
“许知霖,请问一下你对今天这三场比赛有什么看法?”
“如果苏洛文也参加跳马比赛的话,你还有没有机会拿到这枚银牌?”
“你对双杠比赛有什么看法?是否觉得自己遭遇打分不公?”
“你的单杠改了下法,降了难度,是不是因为受了双杠比赛的影响?”
……记者们手上的长/枪短炮都对着许知霖,有的开了闪光灯,有的举着快戳到许知霖脸上的麦克风,许知霖也不恼,只是莞尔,定定地站住,准备回答记者的问题。
“哎,苏洛文来了!”一个女记者大喊了一声,镜头霎时又转到苏洛文身上。
“苏洛文,你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本次比赛你一共获了三枚金牌,比许知霖多出一块,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每场比赛你的完成分都很高,那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提升动作难度,打败许知霖?”
……比起许知霖的问题,这些问题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洛文的待人处事从来都是极佳的,他拿起其中一只麦克风,条理清晰地说道:“这次全运会,最值得高兴的是和队友获了团体金牌,至于其它项目,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由于涉及技术上的问题,不便一一细说。”
“许知霖,你怎么看待苏洛文的发挥?你觉得他的动作难度还有超过你的可能吗?”问题又抛给了许知霖。
“我们在赛场上是对手,在场下是朋友,苏师兄在鞍马和跳马项目上的能力远胜于我,其它项目也有他的优势,我们比较注重训练上的细节,其他方面没有多想,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许知霖慢条斯理地回答。
记者们内心:完美避开所有圈套。
对两人的采访也到此结束,记者们三三两两地散开。
“知霖,谢谢你。”记者没有继续追问,苏洛文如释重负。
“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在休息区帮许知霖拾好个人物品,就到采访区找他,但那里没有他的身影,只有几个记者在拾摄影器材。徐刚想给许知霖打电话,却想起许知霖没有把手机带在身上,他只好绕着体操馆找了一圈,看台、运动员休息室、兴奋剂检查站、洗手间,每个角落找遍都没有。
馆内的工作人员搞好清洁,把灯关上,昏暗的体操馆内格外冷清。
徐低着头走出体育馆,毫无方向地往前走;离体育馆一百多米处,有个体育场,徐下意识地走过去。
跑道上是一道瘦削的身影,竭尽全力地往前奔跑。
“师兄!”徐大喊。
那人似乎没听见,跑得更快了。
徐追了上去,身上的背包此时格外累赘,上下晃动;徐终于握住那个人的衣摆,又喊了一声,“师兄!”
许知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徐看着许知霖,他的头发因汗水浸湿而凌乱不堪,眼角也是湿的,那双本应意气飞扬的眼睛如今却是黯淡无光。
“我们回去吧!”许知霖的声音疲软无力。
“好。”徐哽住了。
第26章chapter26
许知霖闷了一身汗,回到酒店时脱下外套,湿得可以拧出水。
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徐靠在床边,双眼紧闭,应该是睡着了,手上还握着那块跳马金牌,脸上露出浅浅的、满足的微笑。
许知霖想把徐的身子摆正,让他睡得舒服些;谁知许知霖刚一伸手环住徐的脖子,徐的喉咙便动了动:“师兄,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冰?”
“没有,是你觉得热而已。”许知霖立刻把手抽开,“躺好点再睡,你这个姿势,对脖子不好。”
“那你呢?你闷了整个晚上,很好吗?”徐反问,若许知霖不是心中早有不快,又怎么会在临散场前一声不吭地去跑步?
“早点睡。”许知霖不想徐瞎操心自己的事情,便摸了摸他的头发,催促他睡觉。
徐拿了金牌,按道理说应该睡得非常舒爽,可是这晚特别热,就算开了空调,他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砰!”沉闷的蹬床声响起,徐猛地清醒过来,动静太大,可能吵到许知霖了。
徐转身,另一张床上空无一人,再往洗手间的方向望去,里面的灯也没有亮,他看了看时间,五点多,这么早,许知霖到哪里去了?
床头柜上放着另一部白色的手机徐完全睡不着了,他胡乱地穿好衣服,锁好门,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许知霖猜到,徐醒过来后肯定会找自己,也猜到徐会走的大致路线,于是故意往反方向走,他只要在八点半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许知霖心里难受,可他不会轻易地哭出来,他是个很好强的人。
记得以前父亲问他:“知霖,你为什么要学体操?”
“因为喜欢!”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决定了他以后要走的路。
父亲又问:“学体操,以后是要参加比赛的,要是比得好,知霖会怎么样?”
“会开心。”小孩子的想法,总是这么单纯。
“那要是比得不好,会哭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许知霖摇头:“不会,哭了steven就不让我练体操了。”
许知霖六岁以前是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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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长大的,他就是在亲戚家开的体操俱乐部接触体操并喜欢上的,steven是许知霖的教练;有一次,一个和许知霖同组训练的小孩因为觉得自己练得不好而哭了,steven就跟他说:“学体操是为了锻炼身体,放松心情,如果你哭的话,以后就不要练了,zoran,你也是。”
zoran是许知霖的英文名。
“steven,我会记住的。”许知霖拉了拉手中的吊环,顺势做了个动作。
“zoran,你很聪明,学得很快。”steven夸赞道。
“那steven可以让我学得更快吗?”
“当然可以。”
回到国内,许知霖跟steven还保持着联系,steven不时会跟许知霖讲一些新的体操技巧,也总是跟他说,要享受比赛,展示风采;所以许知霖每次参赛,都很放松。
许知霖唯一一次哭,是因为那块被吓丢的跳马金牌。
天尚未破晓,道路两旁寂寥无人,许知霖慢跑起来。
当日出降临,霞光万丈,新的一天,新的开始;许知霖加快步伐,想要追逐那道光芒。
另一边,徐还在不停地找许知霖,他神色匆匆,在大街小巷中来回穿梭,像是丢失了什么珍宝,想要把它找回来。
徐跑跑走走,一路上只看到晨练的人、赶着上班的人,唯独没有看到许知霖那挺拔的身姿。
徐怅然若失地走回全运村,心中郁闷至极,也顾不上正在抗议的肚子。
直到开门声响起……
徐抬起头,看到许知霖大汗淋漓,t恤半湿,身上的线条若隐若现,魅力十足。
“小师弟,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许知霖举起手中的袋子。
徐盯着许知霖绯红的脸,默不作声。
“你最爱吃的煎饼果子,还热着呢。”许知霖笑起来非常迷人,似乎昨日的不快都烟消云散。
“师兄,你不会想说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给我买早餐吧?”徐的态度很冷淡,他很不满许知霖24小时内两次玩失踪。
“生气啦?”许知霖摸了摸徐的脸蛋,跟他说话的语气一样,都是冷冷的。
“……”又是一个爱生闷气的,许知霖心想。
“快吃吧,准备回北京了。”许知霖笑意依旧,脸却通红。
徐拿出早餐,闷闷不乐地吃起来。
许知霖从徐身后环住他,把自己的脸贴到徐脸上:“好吃吗?”
徐只感觉浑身发烫,他抬起头看了看,空调是开着的。
徐往许知霖脸上抓了一把,皱起眉,“师兄,你好烫。”他又在许知霖的手臂上乱抓,越摸越不对劲。
“小师弟,你干嘛呢?揩油呢?”许知霖靠在徐身上,徐身体的温度,很舒服。
“师兄,你是不是发烧了?”许知霖烫得太不正常了。
“没有啊!”许知霖只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紧紧抱着徐不肯撒手。
徐扭头一看,许知霖额上全是冷汗,脸上泛着红晕,唇色发白。
“师兄,我去找队医拿药。”徐毫无预兆地站起来,许知霖猝不及防,差点栽在地上。
“不用了,拿冰敷一下就好了。”许知霖抓住徐的手腕,不让他走。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物、不同的敷冰对象。
“师兄,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洗的冷水澡?”
“嗯。”
“师兄,你那天和我说过,身体是最重要的,可是为什么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徐把冰袋放在许知霖的额上,质问道。
“我觉得,烧一烧会比较清醒。”许知霖眼色清明,不停地往徐身上打量。
“师兄,你还在说俏皮话。”
“不生气啦?”许知霖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一些。
许知霖想起以前在省队的时候,徐有一次在赛前发烧,烧了一晚上,第二天临上场还没退烧,他就贴着张退热贴去比赛,还用纱布往头上绕了两圈,比赛的时候,神情就像现在一样专注。
“很生气!气死了!”徐把手上的冰袋用力往下摁了摁。
“小师弟,你轻点儿!”这个小师弟,四肢发达,头脑、嗯,还是很灵活的,就是有时候一根筋。
“师兄,好些了吗?”徐放轻了手势。
许知霖顺势蹬鼻子上脸:“你再哄哄我,我就不烧了。”
“……”
“小师弟,是不是现在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我?”
徐想也没想,“嗯。”
“我要两个冰淇淋,一盒巧克力。”许知霖盘算着今天的零食分量。
“师兄,你还是吃冰吧,这儿有现成的。”
“小师弟,你怎么能耍赖!”许知霖还想着过嘴瘾。
“跟谁学谁嘛!”徐大言不惭。
许知霖心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北京,回运动员公寓的路上。
许知霖的脸还是有些微红,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头重脚轻还是故意为之,走路的时候总爱往徐身上粘,圈着徐的手臂走了一路,搞得队友们都在笑。
“徐,知霖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你记得好好看着他。”
“你看这手部挂件,自带光环,多好看。”
“哈哈哈哈哈……”
许知霖叮叮当当地把一堆金银铜倒出来,摊在沙发上,他挑出其中一块银牌,挂在那只一直放在角落的小叮当脖子上。
“师兄,这是什么?”徐从来没留意过沙发上还有这样一只玩偶。
“方导送给我的见面礼。”许知霖捏了捏小叮当的双手,与它对视。
“见面礼?”徐不解。
许知霖把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徐。
“师兄,你当时一定很疼吧!”这是徐听完后的第一句话,头都撞到跳马上了,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是晕晕乎乎的。”许知霖把小叮当放好,摆弄剩下来的奖牌。
“师兄,其实你心里还是介意那块双杠金牌的,对吗?”徐不问出来就觉得心里不痛快。
“既然他们这么爱雨露均沾,我总不能吃醋吧?”许知霖不屑道。
“师兄,你很好,每一场都完成得干净利落。”徐真心感到佩服。
我很好?原来这是小师弟对我的看法,许知霖暗暗自喜。
“还有呢?”许知霖问道。
“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才能发挥得好?”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许知霖说:“你总得先贿赂贿赂我。”
“怎么贿赂?”
“少说也要十个八个冰淇淋,十盒八盒巧克力,外加食堂的小笼包,叉烧包……”
“这么多,你吃得下吗?”门外传来方文的声音。
徐连忙打开门:“方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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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霖,烧退了没?”
许知霖:“大概退了吧,没测体温。”
“看你的样子,净想着吃吃喝喝,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一下,下午记得去训练。”
“知道了,方导。”
“徐,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偷偷给许知霖买零食,我不罚他,罚你。”
“方导,您尽管罚,我不会心疼的。”许知霖坐等好戏登场。
“还有你,胖一斤罚五百,再这样下去,单杠都要被你压垮了。”方文又瞪了许知霖一眼。
“哈哈哈……”这回轮到徐幸灾乐祸。
“哪有,我明明身轻如燕,比隔壁女队飘得都好看。”
平心而论,许知霖的身材极匀称,上肢力量发达,手臂却没有明显的大块肌肉;而徐下肢力量相对发达,小腿肌肉多,显得腿有些粗短,事实上他也不矮,已经长到一米七了,在队里的身高仅次于许知霖。
“师兄,得了吧,你都讹了我多少个冰淇淋了?”徐记得一清二楚。
“这种事情,你情我愿,不能都怪我啊!”比赛这几天,徐很积极地为许知霖提供赛后小甜点的服务,许知霖乐得享受,自然来者不拒。
“知霖,把地上的东西一,乱七八糟的,小心待会儿突击检查卫生。”方文说完就走出去了。
“是,方导。”许知霖双脚摊开坐在地上,头枕着徐的床尾,十分懒散,他踢了踢徐的脚,“小师弟,搞卫生了。”
“就知道指手画脚!”
徐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全放到桌子上,又用湿布把行李箱里里外外擦拭了两遍,拿到阳台上风干。
“师兄,你起开。”徐开始扫地。
许知霖坐得也是舒服,一边甩腿,一边嚼着巧克力,手上拿着规则本,包装纸丢得满地都是。
“不起,我起不来了。”许知霖懒得动。
徐不得不放下扫把,把许知霖架起来。
“师兄,方导说得真对。”
“什么?”
“你好沉。”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只把许知霖挪开了那么一点点。
“你走开!”说完,许知霖自己跳起来了。
“……”
“这只能证明你上肢力量不足。”许知霖把规则本扔给徐,拍了拍裤子。
“才不是。”徐坚决否认。
“不是对吧?”许知霖挑衅道。
“就不是。”徐仗着自己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死死瞪着许知霖。
“好,下午你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总得先贿赂贿赂我。”
“怎么贿赂?”
“不如以身相许?”
“不许,滚。”
全文完。
第27章chapter27
“师兄,不要啊,我错了。”徐惊恐地看着许知霖。
“上午是谁喊得这么大声的?”许知霖单手抱起徐,把他往单杠上伸。
“师兄,我错了、我错了。”徐不停地求饶。
“自己抓着。”许知霖用右臂把徐的双腿环得紧紧的,他一直在蹬腿。
“不要、不要。”徐拼命摇头。
“快点,不然你就掉下去了。”许知霖催促道。
单杠前后都堆满海绵块。
“就十分钟。”许知霖准备松手。
徐只好颤巍巍地伸手去够单杠,他刚握住杠子,就感到腿上一松许知霖真的把手放开了。
徐整个人挂在单杠上,呜咽着:“师兄,让我下来。”
“不行,抓住,抓十分钟。”许知霖坐在单杠旁的高椅上,右手搭着徐的左手,不让他乱动。
“师兄,我怕。”泪水模糊了徐的视线。
“不怕,才两米八。”许知霖轻描淡写,似乎那只是一米八。
省体操馆,韩峰指了指单杠:“徐,你上去练习一下。”
徐双手握杠,先做了一个向前大回环,身体尽力甩高,然后是向后腾空大回环,徐双手离开单杠,正当他准备再次握杠的时候,却抓空了,只听到“砰”的一声,他直直地栽在垫子上,虚握着拳头,碰地的时候,右手发出“喀”的声音,手掌骨折了。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徐重新上杠练习,没想到,意外再次上演,同样是把身体抛高双手离杠,同样是抓空了扑在地上,这次变成左手骨折。
两次惨剧后,单杠训练场地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徐的身影。
徐双手握杠,泪水不断从紧闭着的双眼中涌出,小腿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好了,时间到了。”许知霖把手松开,从高椅跳到海绵坑里,“下来吧。”
徐绷得太紧,短短十分钟,他的手臂又酸又麻:“我怕。”
“快点下来,摔不死。”许知霖朝徐招手。
徐心跳得极快,他犹豫了会儿,把手一松,坐在了海绵坑上。
“这不挺好的嘛。”许知霖说。
听到这句话,徐顿时泪如泉涌,他用手背擦着泪水,脸上又蹭到了镁粉。
许知霖跪在海绵坑上朝徐靠近,伸手替他擦眼泪:“怎么又哭了?脸都脏了。”
“我讨厌死你了!”徐发了狠,用力推开许知霖。
“咳咳。”许知霖的胸口被蓦地一压,咳了一声。
徐拍着手上的镁粉,看也不看许知霖一眼,径直走到跳马场地。
许知霖心里一慌,也顾不上胸口疼不疼,跑了上去。
“小师弟?”
徐的步伐迈得更大了,想甩开许知霖。
“小师弟?”
“走开!”徐的心跳急速起伏,拳头紧握。
“……”许知霖自知理亏,不敢声张,只得悄悄跟在徐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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