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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的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幽
“戾气?”
六娘点点头,侧头偷偷去看在院子内指挥人布置装饰的章俟海,“老板你不觉得他像是被笼罩在黑暗中吗?”
在六娘的眼中,章俟海的周身滚动着黑色的雾气,雾气如流水缓缓移动,像是在试探着扩张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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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盘,但因为某种能量受到了束缚。无法冲破束缚的黑气只能够恹恹地待在章俟海的身周,懒懒地移动。
六娘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黑色雾气给她的感觉太恐怖了,看一眼就觉得喉咙内有腥甜苦涩,背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冷汗淋漓。
与六娘相反,在秦深的眼中,章俟海温柔美好,阳光晒在他的身上为他镶嵌上了一层暖意融融的边。容貌致英气、身材修长挺拔的章俟海非常适合穿西装,今天这身黑色的休闲款西装就将他身上所有的优点放大,掩盖缺点……不,章俟海没有缺点,根本不需要衣着的衬托,手工高定西装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这么帅的大叔,你跟我说危险?”
六娘被噎住,无奈地说:“算了算了,他反正也不会伤害你。老板你高兴就好,就当我没有说。”六娘心累,挥挥手去招待客人了。
待六娘走后,秦深起了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目光暗藏凝重地抬头看着虚空,确切地说是那层看不见的、笼罩在客栈上空的结界。
天帝设下的结界克制一切邪祟歪魔,所以心有恶念者会被认为对客栈主人不利,一旦踏进客栈,恶念稍动就会降下雷罚,劈出客栈。或者干脆就被视为与客栈无缘,连踏入客栈的资格都没有。
邪祟之气进入客栈无所遁形,就像是当初丢丢和龙龙捡了疯道士的“护身符”,一进入客栈便自动销毁。
客栈结界始终没有对周身萦绕着黑气的章俟海有什么动作,秦深提着的心并没有放下分毫,就怕章俟海因此受到伤害。
弄不懂,弄不明白,光风霁月的章俟海怎么就浑身布满了黑气呢?
这些黑气又是什么?
别以为秦深看不见,他只是选择性眼瞎而已。
秦深嘀咕:“黑色又不是邪恶的代名词,这么浓重的背景色也挺好看,看着看着跟他还是很配的嘛。”
在门口又待了一会儿,看没人来了,秦深就不再在这边待着,溜溜达达到章俟海身边,距离他半米的时候猛地一蹦,蹦到了他的背上。
章俟海与秦深默契十足,听脚步声就知道秦深要干什么,他刚刚起跳,章俟海就微微曲起了膝盖做起了准备。
秦深一米八以上,体重少说也有一百四,再加上蹦跳起来的力量,章俟海能够纹丝不动地接住,腿好、腰也好。
“喂,你干嘛瞒着我邀请这么多客人?”秦深捏着章俟海的耳朵逼问,盯着手下的耳朵,他发现章俟海真的是无一处不完美的,就连耳朵也比别人好看。
秦深的滤镜又厚了一层……
章俟海抄着秦深的腿窝把人背的更加安全一些,他说:“想给你的生日宴会营造更加热闹的氛围。”
章俟海其实有些可惜,要是能够请来更多的客人就好了,比如秦深的同学、他的旧友邻居等等,让所有的人成为见证……
“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就等着你晚上吃饭就好。”
“走,先给你一个惊喜。”
秦深把下巴放在章俟海的肩膀上,被午后温暖的阳光照着,懒洋洋地想睡觉,“好啊,先给我,让我鉴定鉴定是不是惊喜。”
“肯定让你满意。”章俟海移动起来,带着秦深去藏着惊喜的地方。
打了个哈欠的秦深抬头,蓦地眼睛睁得老大,连忙拍拍章俟海的肩膀,“快把我放下来啊,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惊喜藏在屋子里,章俟海当然要背着秦深“招摇过市”一番,不过某人明显不配合,跟麻花一样在他的背上扭来扭去,也就是章俟海腰好、底盘稳,没有让秦深折腾得人仰马翻。
“别动。”章俟海在秦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越动就越引起大家的主意。”
秦深:“……”他是客栈的主人,是这场生日宴的主角,走到哪里不引起主意?
看章俟海是铁了心地不松开了,秦深“吱”了一声,鸵鸟一般把脑袋埋在了手掌里,贴着章俟海的背,掩耳盗铃一把,看不见别人就当别人也看不见他吧。
黑暗中,秦深只觉得心跳声越来越响,和另外一个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慢慢同频,心跳声盖过了一切,也不觉得穿过满是人的大堂害臊了,因为他的关注点全去了别的地方。
黑暗好像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平静下来的秦深眨眨眼,发现章俟海不动了,掀开了手掌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秦深往外面偷看,发现不是在大堂内,双手彻底分开,整个人从章俟海的背上坐直了,看清周遭的情况说:“你怎么带我来库房了?”
库房内安安静静,没有半分的嘈杂,章俟海把秦深放了下来,“我来库房看看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什么?”
“跟我来。”
章俟海牵起秦深的手,拉起他走到了堆放木料的角落,在一堆边边角角的木料堆里,有一块魔方大小的木块被章俟海拿了起来,“你看,和货架的用料像不像?”
秦深接过,拿着木块走到了货架旁边仔细的比对,“纹路看起来差不多,颜色也一致,但我对木头了解不多啊,不确定这个是不是建木。”
章俟海出了个主意,“用电锯试试,没有任何切口的,肯定就是建木。”
秦深拿住木块,兴匆匆地到处找电锯,之前用的手持电锯不知道被他放在哪里了,一时间找不到,抬眼发现货架上放着一把剑,伸手就去拿,“惊鸿剑怎么在这里?”
和郭跃从妖界回来之后,惊鸿剑就一直在闭关,秦深少听了多少惊鸿的巴拉巴拉,感觉非常舒服。因为惊鸿在闭关,也就没有将剑放在他的宿舍里,而是挂着了老板家客厅的水族箱上,也算是个装饰。
有一只手比秦深更快地拿过了惊鸿剑,秦深看过去,章俟海说:“别用惊鸿剑试建木的硬度了,出现缺口,惊鸿出关了估计毒舌的更加厉害。”
“有些道理。”秦深点点头,他歪着头看章俟海,“不过我没有说要用惊鸿剑来试试木块的硬度呀,你别紧张。”
“我哪里有紧张。”章俟海笑着说,随后随意地将惊鸿剑放在了离他们比较远的货架上,“继续找电锯吧。”
“嗯。”秦深看了一眼被高置的惊鸿剑,转身继续找电锯,找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惊鸿剑会出现在库房呢?”
章俟海给出了解释,“我拿了过来试试惊鸿剑能不能劈开货架的,试了一下,发现不可以。恰巧在角落里面发现了个疑似的,就带你过来看看,算是正式生日礼物之前的小惊喜。”
秦深“哦”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像是专注于找寻手持电锯,急切地心情无法分心去做其他。
章俟海将眸中难得出现的慌乱藏在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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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一动不动地投注在秦深的背上,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消散于无。
“老章快过来,我找到了。”秦深在柜子上找到了电锯,“现在可以测试一下木头的真实性了。”
建木质地紧实坚硬,按照玄武神君说的,只有紫微宫中,侍立天帝左右的神将的佩剑才能够切割它。电锯上去,伤的不是木头而是锯条的话,是建木的可能性就八(九)不离十了。
“小心,放在地上弄的时候注意一些,不要伤到自己。”章俟海叮嘱。
秦深点头,“我知道了。”
按下手柄上的绿色按钮,电锯启动,锋利的切口挨到木块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嗡”声,一阵烟气,火花四溅中有烧焦的味道,秦深赶紧停止了机器。等电锯慢慢停下来了,他发现锯条上坑坑洼洼,出现了许多缺口,最严重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几乎贯通的裂缝。
再看木块,连一点点木屑都没有刮下来。
“是了。”秦深拿起了木块,激动地说:“这下玄武神君回来,就可以直接把木块给他了,我就可以换来玄武甲壳,就不怕天雷了。”
“就算是换来了甲壳,对天道雷劫依然要小心。”章俟海站在货架边,白炽灯的灯光从上方照下来,货架斜着在章俟海的脸上投下了大半阴影,看不清他眼中的神采,应该是为秦深高兴的吧。
秦深放下电锯,可惜地说:“这条电锯新换的,又报销了。”
“你看着好像没有那么兴奋。”
“哪有。”秦深走到章俟海的身边,指着自己弯弯的眉眼说:“你看,它们都在笑着呀,只是一下子心愿达成,有些不敢置信。走吧,我们出去看看,说不定又有客人来了。”
“好。”章俟海点点头,从阴影里走出来,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秦深可以改行当言灵,正如他所说,又有客人来了。
鼻青脸肿的吴克己不情不愿地站在祁拂逆的身边,他们的儿子小麒麟早就飞奔着去找丢丢玩了。
青龙神君和洪烨也到了,龙龙缠着他们撒娇,要着什么,就没有立刻去找丢丢。被儿子缠烦了,洪烨蹲下来就在龙龙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他,虎着脸说了几声。龙龙皮糙肉厚,心也很大,不怕打也不怕爸爸黑脸,心愿达成,笑嘻嘻地去找丢丢玩了。
杨奉带着几个师弟师妹,携着蜀山预备的厚礼。正和白水观代表莫琛说着话,在黄表纸上比划着什么,估计是在交流画符的心得体会。
“我们今天来的巧,遇上了老板生日,真是荣幸。”白无常谢必安走了过来,拿出自己和黑无常范无赦准备好的礼物,“来的匆忙,就备了这份礼物,祝老板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空着的手按在范无赦的脑袋上,木着一张脸的范无赦鹦鹉学舌一般重复:“祝老板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脸颊上沾着的糕点屑然让面无表情的范无赦看起来孩子气十足,鼓起来的右边腮帮子小心翼翼地动两下,他急急忙忙把手上的蓝莓流心塔塞嘴里,还没有来得及咀嚼吞下去呢。
秦深接过谢必安的礼物,说:“谢谢,要吃什么你们随意,不用和我客气。”
和黑白无常打完招呼,秦深竟然见到了小镇派出所的所长梁靖和他的徒弟小蔡,小蔡正拿着香蕉逗弄着一只猴子,小伙子心挺大,对着一屋子怪人竟然面不改色,秦深佩服。
走了过去,秦深说:“梁警官你们也来了啊。”
“到邀请,我们就过来沾沾喜气,秦老板生日快乐,心想事成,健康平安。”梁靖是兰德起询问过了章俟海之后邀请过来的,他带着份子钱,但是过来之后发现非同寻常的客人就没有一个给份子钱的,都是带的礼物,幸好礼物他也带了,两盆牡丹。
梁靖喜欢养花,这两盆“红云飞片”便是他从母株上分枝下来培育了好几年的,多少年了都没有舍得送人。
“开花了!”有人惊呼。
梁靖下意识地往摆放在自己身边的牡丹花看去,大红的花朵缀在枝头,不见傲然,垂着枝条,显出几分的讨好和卑下,这哪里还有半分花中之王的姿态。
“这花真漂亮。”
“红云飞片”开的热闹,秦深很喜欢。“谢谢梁警官。”
“不、不用谢。”梁靖迷茫着双眼,喃喃自语,“现在不是牡丹的花期啊。”
牡丹五六月份开花,现在正月初七,还在正月里面呢,他送来的牡丹因为心养护,叶片葱绿,但别说开花,就连一个花苞都没有!
“师父,你家的花养的真好看。”
梁靖看向小蔡,小蔡被看得不自在,讷讷地问:“怎么了师父?”
“没什么。”他在想小蔡心这么大,观察不仔细,怎么当个好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
秦深:丢丢啊,爸爸的生日愿望许什么好呢?
丢丢:爸爸,要妹妹~
第115章秦老板,结婚快乐~
牡丹花开不过是生日宴正式开始前预个热,两盆牡丹加起来也不过开了十来朵碗口大的红色叠瓣的花,看着并不特别的热闹,也就是花开的时节不对,所以引起了一番讨论。等秦深让人把牡丹给搬了进去,大家的注意力也就渐渐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秦深发现也就是去个库房的功夫,客栈内外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直接从国外空运而来的红色玫瑰团成了绣球点缀在大堂内,红色的绸带与玫瑰花球相依相偎,到处贴着字……
秦深惊悚:“……”
他只不过去了一趟库房而已,怎么全都变了!
“谁、谁要在客栈结婚?”
左右看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章俟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所有客人看他的目光带着祝福。
六娘和五娘挽住他的胳臂,怪的优势现在体现得淋漓尽致,秦深试着挣脱,根本就挣脱不了两位女力士的手。秦深问:“你们抓着我干什么?”
“嘻嘻,老板你不是在问谁结婚吗?”六娘言笑晏晏地看着秦深,红唇轻启:“老板,今天你大婚,我们带你去换衣服呀。”
秦深大惊,“我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章先生不让我们告诉你。”五娘穿着与妹妹一样的礼服,明艳稍减,温婉柔美,她柔柔地说:“老板,我们为你做了礼服,进去换上吧。”
“对啊对啊,老板你不要犹豫了,老夫老妻……夫夫夫,老夫老夫的,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就缺个仪式,现在补上,老板你有什么好惊讶的嘛。”六娘拽着秦深往里面走,“走了走了,别错过了吉时。”
秦深晕晕乎乎的,就随便她们摆弄。
“为什么是白色的唐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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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看摆放在床上的衣服,无语了半响,“我不想穿好了去公园打太极啊。”
“错了错了,这是做给你平时穿的家居服,而且哪里是纯白色了,你看看上面有流水纹的。”六娘抖落着衣服,白色为底的衣服上似有流水潺潺,竟然泛着一点点月白色,灿灿夕阳余晖照在衣服上,看起来又月光流动。“你照着那几个下凡仙官穿的颜色给我做的?”
“怎么会,你跟他们穿一样的,多没格调。”六娘把这身家居服放到一边,打开床上的一个红色礼盒边絮絮叨叨地说:“他们穿的月白色是僵硬的灰蓝,我们做的这身用上好的丝线浸泡在月华中得到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秦深嘀咕,“难怪你上次问我要双十盆,原来是做这个。”
“我们还给章先生做了一身黑色的,给小丢丢做了水蓝色的,睡觉的时候穿很亲肤的。”五娘从打开的盒子中拿出了秦深的礼服,笑盈盈地说:“老板,换上吧。”
礼服看着平平无华,就是白色款的休闲西装,上衣衣领和驳头上镶嵌着一圈哑光黑的边,内搭白色的丝质衬衣,衬衣上黑色的磨砂贝壳纽扣与西装上的黑色滚边相得益彰。
没有领结,走的便是休闲舒适的风格,不需要额外的束缚。
长这么大,秦深穿西装的次数少的可怜,还全都贡献给了在湖悦酒店打工的那一段时间,工作服讲究挺括、简洁、干练,舒适度放在了最末,为了节省成本或者里面有人拿了回扣之类的,工作服的质量就更加次了。
西装留给秦深的印象便是僵硬、死板,拘束、不透气,活动量稍微大点儿就闷出一背的汗。
六娘和五娘出去,留秦深一人换上了整套衣服,包括最贴身的内裤,天知道一整套的礼服里为什么还搭着这个。
换上衣服之后,秦深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不知不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秦深,你要结婚了。”
秦深身上的衣服拿着时候看着毫不起眼,穿上之后衬得秦深更加挺拔修长,一双大长腿包裹在笔直的西装裤中,走路时拉扯出来的线条能够吸引住所有的人视线,所谓“西装裤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西装裤肯定是秦深这条。
从打版到选料到裁剪,全是出自于名家之手,也就是最后的缝合是六娘姐妹做的,用的也是月华浸泡过的丝线,几根丝线绞成一股,缝合后之后看不见任何针脚的痕迹,宛若天(衣),无缝无隙。
再好的衣服没有合适的人穿也是白搭,根据秦深身材做的西服只有他穿着才有味道,也只有他才能够体现出它的帅气。
“老板穿西装真帅,平时t恤牛仔裤,白瞎好身材了。”
“六娘,以后我们可以给老板多做一些这种衣服。”五娘附和,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想法,看着秦深就像是看着大个的芭比娃娃,希望能够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秦深:“……”还以为就六娘比较喜欢做衣服呢,现在感觉五娘比她更甚。
秦深左右扭动着身体,西装很舒服,原本还以为穿上了会拘束,其实很舒适,没有任何束缚感。
“新郎官,戴上这朵花。”六娘拿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别到秦深的胸前。别完了之后往后走了几步,纤长的手指搭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看着真好看。”
秦深的嘴角怎么控制都没用,翘起来的弧度里蓄满了喜悦和幸福。
卧室到大堂的这段路,他每天都要走上好多遍,闭着眼睛便可以躲过所有障碍物。打开门,红毯从门口一路延伸,中庭内,酒坛子三兄弟披红挂,奶声奶气的声音齐祝秦深生日快乐、结婚快乐。
秦深笑着踩上红毯,突然有些紧张,这条路好似变得漫长。不自在地摸着衣摆,掌心中起了一层薄汗,闭上眼睛甚至感觉到一阵晕眩,耳蜗内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心脏猛烈跳动,在嗓子眼儿那里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秦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坚定地迈步往前走,“我们走吧。”
对五娘、六娘说,更是对自己说,红毯的另一端有人等着自己呢。
短短的一段路,转瞬便至,一步跨进了大堂。
大堂内,悠扬的乐声中鲜少有人说话,大家等着婚宴的另一位主角到场。在大堂的中央,身穿黑色礼服的修长身影背对着吧台而立,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章俟海笑着向秦深伸出手。
见到人,秦深所有的紧张和忐忑全都消失不见,清亮的双眸中周遭的一切全都消失,满心满眼余下的只有章俟海一个人,朝着那人走了两步,脚边碰到了什么东西,踢又踢不掉。
“爸爸。”耳边传来丢丢委委屈屈的声音。
秦深低头,就看到也是一身西装的丢丢捧着托盘站在他的身边,他刚才踢到的就是儿子啊。
秦深:“……”美色迷心,儿子都不要了。
丢丢很大方,不介意爸爸的失态,主动牵起爸爸的手,仰头对爸爸说:“爸爸,我们走啦,我带你去爹爹那边。”
秦深伸手刮着小家伙白皙红润的面颊,“好呀。”
18岁时的相遇、26岁时的重逢,终于在28岁生日的这天,所有的相遇、相识、相知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相守。
秦深想,自己与他的缘分肯定一笔一划地镌刻在了三生石上,那用力的笔画深深,向所有看过三生石的人诉说着他们的缘分。
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也许前世玉兰花树下的惊鸿一瞥,也许是身边那人的默默守候,坚持终会得偿所愿。
秦深说:“我们应该认识很久很久。”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追随着你。现在,我终于追到了你。”
秦深笑着说:“恭喜你。”
章俟海脸上的笑意也浓浓,“我的荣幸。秦深,生日快乐。”
秦深抱住章俟海,在他的耳边说:“章俟海,新婚快乐。”
“爸爸,爹爹,你们不按照流程来。”丢丢小小声地提醒,他今天在太公太婆的帮助练习了一天的,可最后爹爹和爸爸没有按照他排的来,感觉有些小小的失落呢。
两个人松开,相视一笑,章俟海弯腰将丢丢抱了起了,亲着儿子粉嫩的小脸,“现在按照流程来了。”
丢丢认真严肃地说:“那爹爹应该把我放下来,我要给你们戒指的。”
满堂笑了起来,被孩子大人一般的表现逗笑了,也是在真诚地祝福着这场婚礼。
仪式还是按照流程走了下去,在父母亲友的祝福中、在儿子真挚的目光下,秦深和章俟海交换了戒指,戴着对戒的双手交握,一双小手搭了上来,丢丢眉眼弯弯,“爸爸、爹爹,结婚快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谢谢你宝贝。”
秦深和章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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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看着彼此,这一刻便是天长地久。
……
婚礼仪式简单却真诚,他们二人并不需要多少花里胡哨的宣誓过程、也不需要在亲友们面前袒露认识彼此的经过,要的只不过是在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下,那份相濡以沫的默契。
生日与结婚一起,以后结婚周年可以和生日一起过,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结婚了多少年。
秦深想想就乐呵,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抬着下巴对着前面说:“脱衣服!呵呵,瞒着我,先斩后凑是吧,这是给我惊喜还是惊吓呢,要是我太激动了当众失态怎么办,望乡客栈的面子不要的啊。磨蹭什么!快脱光喽,现在要拿你自己来赔偿我的神损失的。”
章俟海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秦深听到你说话了,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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