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幽
丢丢摇头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在爸爸身后,他摇头爸爸是看不见的,连忙补充说:“不觉得。但是,但是,太神奇了。”鱼应该在水里面的,大人应该像爸爸奶奶爷爷们这样的高的,楼梯也不会将人传送到别的地方去……
现实、大人给孩子传输的世界观就是平淡而普通的啊。
秦深莞尔一笑,“屁股有没有颠得很疼?”
“还有些麻。”丢丢感受了一下,如实说道。
“做梦是感觉不到疼的。”秦深看着天边的余晖,夕阳下小镇宁静而美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是客栈里面的一切,也是真实的,是爷爷留给他的,“丢丢,人只是世界万物的一份子,还有很多领域我们没有探索到,没有探索的不代表它们是假的。以后说不定能够看到更多神奇的事物,要做好准备啊。”
“哦。”丢丢还有一些不明白,但觉得自己长大了就应该能够懂。
“客栈里面的一切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丢丢不要告诉其他人。”
“那爷爷奶奶呢?”
地址都是老妈告诉他的,“他们应该知道。”
“那就是我们四个人的秘密。”
“嗯嗯,我们的秘密。”
…………
……
秦深家在红叶镇老街四合街上,红叶镇原本是个叫做洪家村的地方,几十年前政府号召山民搬迁下山,这才有了现在的镇,名字据说是从史料上寻找到的一个英雄人物名字的谐音。
镇子上的常住人口不过万,是个远离喧嚣、宁静安详的好地方,三条平行的街道就构成了镇子上的全部,而四合街就是其中最老的一条。路两边都是居民自建的房屋,临街的那一面改造成了面门。
秦深骑车带着儿子停在林家木器店旁边的院门前,让儿子背着书包下来,他放下车子的撑脚开了门推车进去,身后儿子进来后将门带上。
因为是用分到的宅基地自建的房子,占地面积很大,就光一个院子就不小,进去就看到爸爸在推磨、妈妈在往石磨里面倒豆子,他们上午刚回的家,稍微休息休息就琢磨着自己做豆腐吃。
在外面吃不惯,妈妈说竟然有甜的豆腐脑,简直是丧心病狂,甜兮兮的太难吃了,而且豆腐还不好……
秦深没敢说,他觉得甜的味道也不错,没有到丧心病狂的程度啊。
“爸你腰不好,我来推。”
停了车秦深就过去接过爸爸手上的活儿,继续推磨,他年轻、力气大,还知道怎么控制速度和力量,匀速磨出来的豆浆又好又细密。
爸爸扶着腰站直了身子,喊着丢丢和自己一起去厨房煮豆浆,一会儿就有新鲜、甜甜的豆浆喝了。
看到爸爸要拎又沉又重的豆浆桶,秦深又说:“爸爸你放着,我来拎。”
妈妈拍了他一下,“别乱动,好好推你的磨。你弟弟在家窝着都要孵蛋了,都是你们惯的。”扬声喊着,“小宁,林晓宁给我出来帮你爸拎豆浆。”
“这不是经历挫折和失败,正在迷惘期嘛,就惯个两天,之后就扔他出去。”
“他迷惘!我还心疼钱呢,早说了不要轻信那些酒肉朋友,偏不信,这下好了吧,倒卖的海鲜没有,钱也赔个光。”秦妈妈对小儿子恨铁不成钢,大学考不上、中专不想上,说是跟人出去做生意,做了两三年,酒肉朋友认识了很多,钱赔进去不少。
秦深为弟弟说话,“他交际能力强,在外面吃得开,就是太容易轻信人,吃到个教训也好。”
“你们啊,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不一会儿就有个趿拉着人字拖,睡眼惺忪的男人从屋子里面跑出来,拎着豆浆桶就往厨房跑,放下后又一溜烟儿地准备跑回屋子里继续睡大头觉,从丢丢身边路过的时候还手贱撸了一把丢丢的脑袋,“可怜的娃,你爸爸就知道坑你。”
这说的是丢丢带面粉袋子到学校的事儿呢,照片秦深给爸妈看过了,爸妈又跟林晓宁说了,就这样全家都知道了。
丢丢拍掉小叔叔的爪子,哼了一声,“你还坑爷爷呢。”
“哼哼,真不乖,不爱你了。”林晓宁双手插着丢丢的咯吱窝把人提起来,在丢丢的尖叫声中搞怪地说:“面袋小王子张胆量了啊,竟然敢和你叔叔顶嘴。”
“啊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林晓宁!”妈妈大吼,“把丢丢放下来,你给我过来推磨!”
林晓宁顿时怂了,小心地把丢对放下来,整个人灰溜溜地蹲到石磨旁边,讨好地抱着妈妈的腰,“妈,我手稳着呢,不会伤到丢丢,你放心好了。”
“起开,大小伙子了,还这么没皮没脸的,快给你哥接把手,给我干活。成天睡觉,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钟了……”妈妈训儿子那是一时半会儿都不带停的,林晓宁可怜巴巴地向秦深求救,秦深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让弟弟“自求多福”吧。
秦深自个儿都背着“抛弃”孩子的黑历史呢,妈妈那是逮到了就要念叨几句,实在是不想吸引战火。
林晓宁垂了眉毛成了苦瓜脸,老老实实地从大哥手里面接过石墨把手认命地开始推磨,耳边是妈妈不停的唠叨。
秦深拍了一下弟弟的肩膀,算是传递一下力量吧,让他“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
家里面的房子三层楼带一前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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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院子,沿街的平房改成了木器店,平房的楼顶可以晒粮食干菜。院子两侧也带着平房,一侧做成了厨房、一侧是库房,后院那儿堆着爸爸集来的木料,只用钢搭了简单的棚子遮挡一下风雨。
石磨在前院一角,离着厨房也就四五米的距离,秦深几步就到了,他们家还支着老式的锅灶,烧柴的那种,两口大锅并中间坐着的一个瓦罐,无论是烧哪一口锅,都能够用余热烧开瓦罐内的水。
瓦罐内的水可以喝,也能够用,冬天洗碗就靠这个。
家里面还有几亩田,每年父母都会种上油菜、黄豆之类的,成之后剩下的秸秆就晾晒干了当柴烧。爸爸做工留下的刨花、边角料也能够烧火,他们这儿靠山,爸爸甚至会带着丢丢上山捡一些干柴回来。
就因为孩子们说用老灶煮出来的米饭比现代化工具做出来的好吃,父母就坚持将老灶用了下来。
秦深进来的时候,爸爸正在扬豆浆,就是用大勺子盛出一勺豆浆拉高倒回锅中,锅中的豆浆有着厚厚的泡沫,扬豆浆能够把这些泡沫给扬下去。越是稠厚、醇正的豆浆,泡沫越多,不添加多少水,当然口感也最好,做出来的豆腐也很赞。
“爸,我来烧火,是烧旺点儿还是减点儿?”小时候干过,上学之后很久没有再做,手艺不行了,但好在一些基本技能掌握着,所以秦深坐到火塘那儿并没有手忙脚乱。
“再添一些柴火,大火烧开。”
“好嘞。”
第5章一把青米
秦深全家齐上阵做豆腐,磨豆子、煮豆浆,秦深昨天泡的十斤黄豆没需要多少时间就能够全部做完。
秦深烧火,爸爸煮豆浆,丢丢像是忙碌的小蜜蜂,从橱柜里面拿出五只大碗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五把勺子,放好了碗再去厨台上拿白糖罐子。罐子很大,是秦妈妈用黄桃罐子废物利用起来的,l的黄桃罐头,现在装的白糖有六分满,对于小人儿丢丢来说还挺重挺大。
丢丢两只手捧着到桌边,把罐子用左边胳臂和身子夹着,拧开了盖子之后往外面挖白糖。
先是奶奶的,爷爷的,小叔叔的,丢丢自己的,最后是爸爸的,当然这可不是家人在他心中分量的排行榜,而是他不知道爸爸喜欢吃多少糖的。他觉得,爸爸最起码应该排在小叔叔前头,小叔叔最讨厌了,经常欺负他。
丢丢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不知道爸爸口味好像也没有啥,两百字的作文写“我的爸爸”,还有同学写“爸爸是个大胖胖,好像有二百多吨”的人呢,明明数学课有教过计量单位的。
扯远了,现在不是想计量单位的时候。
丢丢偷偷往爸爸那儿看,回视线低着头,脚在地上来回划拉,纠结地不知道要不要问爸爸,还是自己随便加点儿?
“放半勺糖就好,爸爸不是很喜欢吃甜食。”看丢丢纠结了半天了,秦深决定不再为难孩子。
丢丢抿唇不好意思笑了笑,心里面记住了爸爸不喜欢吃甜食的事儿,手上挖出来半勺的白糖。
丢丢忙碌的时候爷爷煮的豆浆也好了,给每碗都倒上了八成满的鲜豆浆,白糖在热力的作用下很快融化在浆水中,热气腾腾,豆香十足。
丢丢把碗拉出来点儿放在桌子边缘,这张桌子高、丢丢又矮,他站着还要踮起一点点脚尖才可以够到碗的边沿,嘴巴撅着吹气,吹上两下凑到碗边嗖两口,烫得伸出舌头直哈气。
晚饭前的时光就在豆浆的香甜中度过,等所有的豆浆都都成了豆腐压在豆腐框里,他们的晚饭也开始了,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吃饭的时候天已经黑沉,院子里面等亮起,灯泡刚换了新的,光线明亮。
因为累了一下午,晚饭吃的也就简单,秦深没有让爸妈动手,拉着弟弟让他淘洗大米煮饭,自己切了点儿腊肉干遍了花菜,又用已经压制得差不多的老豆腐和肉末一起红烧,抓了点儿白玉菇和嫩豆腐煮汤,出锅的时候撒上一把葱花,味道别提多香了。
一家五口这么点儿菜肯定是不够的,秦深又从冰箱里面找出了香肠蒸了,还顺带拿出五个鸡蛋准备做糖醋荷包蛋,一个人一个鸡蛋刚刚好。
“哥,我觉得你做饭比咱妈好吃多了。”打不了啥下手的林晓宁把饭交给电饭锅,他就给自己做了一碗豆腐脑在旁边吃着,也没有光顾着自个儿,他也给爹妈、丢丢和大哥做了,鲜嫩的豆腐脑盛到碗里面放上榨菜粒、小虾干、紫菜碎和稍微碾碎的花生米,最后浇上特地从街口那家卤水店买来的肉卤汁浇上,爱吃葱、香菜的自己加点儿。
普通到都不需要考虑比例的问题,厨房小白林晓宁完全能够掌握。
“小心别让老妈听到,以后不给你做饭了。”
“吸溜。”吃着豆腐脑的林晓宁无奈地撇嘴,“妈是不是要更年期了啊,真唠叨。”
秦深敲敲锅,扭身看着林晓宁,“你就该被唠叨,长长记性,什么人能够信、什么人不能够信,自己心里面要有一杆秤,二十二三了老大不小,也要为未来考虑。”
“知道了哥。”林晓宁戳着碗里面的豆腐脑,恨声说道:“这回是我识人不清,瞎了眼认识那种东西,别再让劳资看见,看见了打断他的腿。你放心好了哥,贩海鲜的事儿我有路子,肯定能够做好,这回是被人给坑了,重头再来肯定不会。”
“还有钱吗?”秦深直戳软肋。
提到钱,林晓宁丧气了,心口疼。“爸妈给我的十万全被人卷跑了,就剩你给我凑的一万,哥你别往身上揽,不用给我钱,你也不容易。放心好了,我能够想办法凑到,相信你弟弟啦。”
“好!”弟弟有自信,他干嘛不信,“明天别在家里面颓着了,陪我去买些东西。”
“随时待命,老大。”
客栈里面基本的东西都有,倒是不需要他额外买什么,钱包紧张,先凑合着用用,等手头上宽松了再给客栈添砖加瓦。
经营客栈,秦深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就想着先试营业一段时间看看效果。试营业嘛,总要让人吃喝住都体验到的,被子有了,饭菜也要有,这不,明天就准备拉着弟弟去买些米面粮油。
“买的东西有可能比较多,你找辆车。”
“嗯嗯,我这就找人。隔壁的大柏买了辆二手皮卡,我发信息问他明天用不用,不用就借过来。”
“行,这些你看着办。”
晚饭吃好了秦深就让丢丢去楼上做作业,做完了也好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离放暑假还有一个多星期,二年级的小朋友考试也简单,没有任何临到期末的紧张和压力,作业也不多。
秦深自己抓了一把青色的米粒走到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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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鸡窝那儿,家里面养了七八只鸡,母鸡下蛋,小公鸡长大了吃,自家养的鸡肉紧、味道正,几个月的小公鸡炖出来的鸡汤特别香,大多数都进了丢丢的小肚子。
鸡就是特别为丢丢养的。
秦静夫妻对秦深视如己出,对他的孩子也是如同亲孙子一般并无二致。
秦深并不是林高峰和秦静的儿子,他是秦静弟弟的儿子,被秦静养,喊他们为爸妈,这点林高峰夫妻二人知道、秦深自己也清楚,弟弟林晓宁没有特意和他说过,但秦深估摸着他也是知道的。
秦家种族有些特殊,是上古遗族,他们这一族据说是盘古开天辟地时一缕清气沾染世间沉浊所化的人类,与女蜗所造的人类不同,他们是最接近神人的,族中男女皆可生育繁衍生息。
秦深是从他爹爹肚子里面出来的,而丢丢是他坏的。
怀丢丢的时候肚子不大,他压根不在意,小孩儿在里面动他还以为是胃胀气,六个多月了还去打篮球,打完了直接往肚子里面灌凉水,肚子疼就想吃塞两把药了事。上学住宿的男生大多过的粗糙,小毛小病的随便吃点儿药就好,壮小伙,结实。
还好壮小伙们也挺懒,没有备药片的,没有让秦深吃成。
丢丢虽然是足月生的,大概是怀的时候营养没有跟上,生下来跟个小猫崽儿一样,哭的声音又小又软,身体一看就不结实。
也得亏爸妈心照顾着,才让孩子茁壮成长。
秦深想东想西的,攥在手里面的那把米也放进了鸡食盆里,小公鸡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第一个去吃,发现好吃连忙“咯咯咯”叫了起来,引得其它鸡也凑了过去,不一会儿一把绿色的米粒就不见了踪影。
这些是重离给他的“岁贡”中的天青米,是靖人种出来的主食之一,小黄米一般大的个头,长条形,据说煮出来的米饭香软、熬出来的粥香稠,比人类吃的更加养生、好吃,适合脾胃虚弱的老人、孩子。
哪怕重离说人类也可以吃,完全没有问题,秦深还是有些小不放心,就抓了一把喂鸡看看它们的反应,第二天起来要是还活奔乱跳的,他就熬粥给家人吃。
喂了鸡一扭头,吓了一跳,“妈,你怎么不声不响地站在后面啊,吓死我了。”
“我喊过你了,你想事情没有听见。”秦静幽幽地看了一眼秦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爷爷走的时候你也就丢丢那么大,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吧,我可真想他。”
秦静哪里是真想吃豆腐,让秦深提前泡了豆子是准备送到豆腐店加工的,旅游回来听到儿子旁敲侧击地问客栈的事儿,她心里面就不得劲,往事都被翻了出来脑子里面特别乱,这才找了事情来做。
“爷爷也想你。”怕妈妈担心,他都没有说二十年大限将至的事儿,说了也无济于事、徒增烦恼,所以干嘛说呢。
秦静白了一眼,“你们就会说好话,啥都不告诉我。你爷爷为什么突然走没有说,你爹爹怎么失踪也不知道原因,客栈都消失快二十年了你怎么突然说要经营也不跟我说,好好好,我不用知道,什么都不用告诉我,我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秦深上前拥抱住妈妈,“妈妈,别担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你最让我不省心。”秦静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压住几欲夺眶而出的了泪水,父亲和兄弟的离开对她打击很大,客栈的出现一下子将深埋在心底的担忧给揭了出来。她真怕,真怕一手带大的孩子因为客栈生活变得波折。
好不容易把妈妈的情绪安抚住了,秦深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可比跑五千米还要累。
上楼的时候丢丢已经洗好澡了,裹着浴巾在房间门口犹豫不决。
“怎么了丢丢?”
丢丢抬头看他,低落地说道:“奶奶把我床上的被子都洗了,晚上没有地方睡了。”
妈妈为了让他们父子二人培养感情也是煞苦心,见一直没有啥进展就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或许还是找事情干发泄一下内心的烦闷),所以把丢丢床上的被套、床单都给拆洗了,也没有换上新的。
秦深对妈妈这一招点个赞,上前把儿子抱起来,掂量一下分量,太轻了,喂养的任务不能松。“小傻瓜,你的房间不能睡就和爸爸睡呗,爸爸晚上不踢被子、不打呼噜,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哦。”丢丢还没有和爸爸一起睡过,搭在爸爸肩头的手有些小小抗拒地蜷缩了一下手指,但眼睛期待地弯了弯,嘴角力图压平,他是要面子的。
别扭的小傻瓜还以为爸爸看不出来,却不知道自己亮亮的眼睛早就将自己出卖。
秦深嘴角的笑意加深,心里面乐开了花,嘴巴上没有说啥,得敏感的孩子脸上挂不住。
也不知道这个脾气像了谁,他小时候用他妈妈的话说就是憨头憨脑的,就知道吃、就知道玩,玩累了就呼呼睡觉,啥都不管。
把丢丢扔到了床上,丢丢顺势一滚,“咯咯咯”笑了出来,他喜欢这么玩。滚到后面“丢”出去的力道没了,他还自己用力一路滚到了床头把自己缩进被子里,拉起了被子就露出一双眼睛,眉眼弯弯地看着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增加了秦深身世的介绍
第6章招聘员工
秦深把大灯关了让丢丢先睡,他拿了睡衣到浴室洗澡,洗完澡就看到大床的边缘鼓起了一块,缩成一团的丢丢在昏黄的台灯光下就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顶。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伸手将床头灯调低亮度,拿过旁边的手机调成静音。打开了v信,被设置成打扰的群跳出了几百条的信息,这个是他们一群应聘酒店地陪岗位的人组织的群,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还加了很多酒店的内部员工。
现在,群里面正讨论着自己。
“老陈那玩意儿拾包袱走人了,开心,让他老揩女员工油。”
“这种烂胚子早就应该从湖悦酒店消失,仗着自己的关系塞了多少人进来。”
“还用手段排挤人,秦哥面试成绩多好啊,就让他弄走了。”
“秦哥人多好啊,长得又帅,要是进了公司,餐饮部那些小姑娘肯定都围着他转了。”
“湖心居的章先生回来了,他还问起秦哥来着。”
“章先生就见过小秦一次吧,两个人关系这么好?”
“面试公布之前,秦哥给章先生开了一段时间的车。”
“难怪了,秦深可以和章先生说一声,章先生有权有势,帮一把小菜一碟。”
…………
……
秦深笑了笑,不在意群里面那些议论纷纷,“谢谢大家关心,我现在在镇子上经营一家客栈,算是农家乐吧,要是有缘,可以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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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秦哥出现啦。”
“小秦自己创业,不错不错。”
“乡下地方开农家乐啊,要做宣传,要拉客人,挺麻烦的,好好干吧。”
秦深就冒了一个泡,没有和大家深聊下去,没有了他的回复话题就渐渐转向了别的地方。
就像是上面说的,秦深长得好、业务能力强,还挺会做人,没有录用就受到餐厅小姑娘的欢迎,以后要是正式入职了,还不抢光所有的客人?同一个工作单位、同一个工种,竞争来了,关乎到利润大家并不如外表表现的那么平和。
但,真心朋友也是有的啦,秦深这么好的小伙儿到一个地方还交不到朋友的话,那真是太菜了。
从群聊里面退出来,秦深点开了马小强的头像。
马小强:“哥,章先生问你要不要回来。”
马小强是秦深在湖悦酒店认识的朋友,他年纪比秦深小,就一直喊哥。秦深离开的时候,就介绍马小强给章先生开车。
秦深:“你帮我和章先生说一声,我不回去湖悦酒店做了,也无法帮他开车了。我爷爷给我留下了一家客栈,现在就经营这个,挺好的。离爸妈孩子又近,乡下地方也没有那么大的竞争力,啥时候你放假了过来玩啊,我做拿手菜给你吃。”
马小强:“(ˉˉ)口水,我一定来,秦哥你做的饭菜最好吃了。”
马小强:“哥,我看章先生挺欣赏你的,要不是你开客栈了,跟着他做肯定不错,前途大大滴有。”
秦深:“欣赏又怎么样,给人当保镖、当司机干不了一辈子。”不是一路人,那是天边的月,看看就好。
和马小强聊了一会儿,突然手机提示自己到了一条信息,秦深手一抖,脊背生寒。
小小暖暖的身子靠到了身上,秦深才反应了过来,丢丢睡着睡着就从床的一侧滚到了自己身边,贴着他酣睡着。秦深把被子拉了拉,盖住丢丢的背,做完了这个才深呼一口气点开了信息。
信息很简单:小秦,我看到你客栈招工的帖子了,老哥哥我做菜有几下子,去投奔你啊,估计明天就能够到,哈哈,可别拒绝我。
信息发送人:仇宝成。
发件人不是别人,就是秦深学校食堂里面的大厨,因为都是从滨海省来,算是半个老乡,仇宝成就很照顾秦深,打菜的时候还会多给一块红烧肉。他做的红烧肉那是一绝,大块的肉吃起来一点儿都不油腻,满口的咸香那个满足哦,跟着老师在深山老林里面转悠一个月回来,最想的就是这一口。
仇宝成不承包食堂之后回乡,在家乡救一个跳江自杀的人自己没有出水,留下老父老母并一个正在上高中的女儿,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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