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幽
没有及时得到回应,大头鬼站起来好奇地去看秦深,就见秦深以及他搀扶的女人望着渡船,视线来回扫着,像是在找什么。
“你们在找什么呀?”
秦深问:“你们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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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鬼单手捧着自己的大头,“我们的主人啊,现在肯定在房间里面呀,不是自斟自饮就是发呆。”
“可以喊他出来吗?”秦深又说。
在秦深看来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要求,大头鬼却害怕地连连往后缩,两只小手在空中使劲儿挥,“不行不行,不行的,我们不经过允许是不能够靠近主人房间的,只有船上的大管事可以。靠近了,主人是要把我们扔到三途河里面喂鱼的。”
“为什么?”从大头鬼的口中,秦静听到了一个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弟弟形象,弟弟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个懂事、文质彬彬的青年。
“什么为什么?”大头鬼眼睛眨了一下看着秦静,不明白她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那我们自己上船去找人可以吗?”秦深想得简单,船上面的人不出来,那他们直接上去不就好了,“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嘛。
秦深毕竟接手客栈时间还短,很多常识了解的还不是很透彻,就比如活人不经过渡船主人的同意是上不了船的、经过同意不买票也是上不了船的,上了船不到彼岸是下不了船的……渡船的破规矩很多,与望乡客栈比不逞多让。
秦深听妈妈一一道来,有些无语了,“他不出来,我们上不去,那我们怎么找人啊!”
“秦言,你这个孬种,你给我出来。”秦静让秦深松开自己,她往前走了几步,冲着大船大声地喊着:“秦言,你给我出来,我是你姐姐秦静啊,你儿子秦深也在,你干嘛不出来见见我们。秦言,你不出来你就是孬种,姐姐看不起你。”
秦深走到了妈妈的身边,也大声地喊着:“爸爸,你出来见见我啊,26年前抛下我,你于心可忍?这么多年不见,现在有机会见面了,为什么不出来?妈妈,你姐姐,非常想念你啊!”
大头鬼在旁边已经瑟缩成了一团,两个人刚喊完就跟滚球一样冲上了船,嘴巴里害怕地嘟囔着:“竟然喊出主人的名讳,吓死了吓死了。”
无论秦深和秦静怎么喊,渡船上始终没有人出来,整艘船寂静无声,连一盏灯火都没有,死寂一片,犹如幽灵船。
渡船是一艘三层的大楼船,三楼最靠近东边的房间是渡船主人的房间,穿着有大大兜帽披风的男人迎风而立,三途河面上的风吹得兜帽边缘猎猎作响。
渡船主人身后侧有个人佝偻着脊背恭敬地站着,弯着腰的他比秦言还要高大壮实许多许多,如同飓风中屹立不动的顽石岿然不动地守在渡船主人的身边。这人面貌丑陋,有长毛覆盖在整张脸上,铜铃大的眼里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瞳,他是渡船上面的大管事,居于渡船主人秦言之下。
秦言掀开了兜帽,露出的脸与秦深有六七分相似。面貌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秦深是朝气蓬勃、昂扬向上的小白杨,这人是软弱无助、需要攀附的菟丝花,让人一眼就能够认出二人。
渡船主人一脚踩阴、一脚踩阳,上一代渡船主人因故离世之后,通过血脉选择,秦言是接任三途河渡船最好的人选。他生下孩子不久就离开客栈,不是因为秦深的出现、他不忍直视,而是留给他的时间到了,他不得不和家人分开。
这一晃,便是二十六年。
兜帽下的脸早已泪流满面,秦言已经维持不了高深莫测的形象了,哭得肩膀抽抽,“我也不想的……”
“我的主人,你初初上船时就和那人打赌,一旦你下船,便是赌输了,他就过来杀了你和别人生的儿子、杀了你全家!”
耳边是姐姐、儿子一声声的呼唤,秦言的泪水就没有停过,手帕擦都擦不尽。他本就不是个性情刚强的人,和姐姐比,更像是个女娃娃,上了渡船接任职务不久就被激将了和人打赌,赌局就是自己下不下船,要是下船了那人就杀了秦深、杀他全家;要是不下船,相安无事。
“根本就没有别人,我和你说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和我打赌的那人无耻霸道,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他。”秦言愤恨,要是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提高警惕,刚上船不和任何人说话。
渡船管事声音平平地提醒秦言说:“我的主人你不要忘了,他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来的,他说要娶你。”
“让他做梦,今年照样不见。”满面泪水的秦言靠着楼船栏杆才能够勉强站住,他从兜里面拿出一块手帕,白色的手帕泛着陈旧的黄色,是个有些年头的老物件儿了,手帕的一角绣着一只像是鸭子却有着小鸡爪子的生物,绣图的表面有些毛,显然被人经常抚摸着。
秦言不舍地将手帕递给了管事,“把这个给我姐姐和儿子,我不想见他们,见了就忍不住要下船了。”
管事接过了手帕,“知道了,我的主人。”
秦言泪眼朦胧,扭头看着自己的管事,“你怎么也不劝劝我,比如让我在远处看上一眼。”
“主人,你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不会去的,你还让我说这些话干什么呢!”管事直白了当地指出自己不会做徒劳的无用功的。
秦言瞪了他一下,最后看了一眼被管事长满毛发的手握着的手帕,果断转身进入了房间,“晚饭不吃了。”
“好的,主人,明天的晚饭不给你准备了。”
回应管事的是一击用力的摔门声。
管事铜铃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闭合上的房门,双瞳内毫无情绪波动,过了一会儿,他拿着手帕转身下船。
楼船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他的长相在众人眼中越发清晰,秦深瞪大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狼人。
出现的人是秦深经营客栈以来见过长得最为高大的,比超过两米的牛大还要高、比满身腱子肉的郭跃还要壮,葛麻质地的上衣裹着粗壮的肌肉、丝质的肥大下裤随着走动依然让人觉得紧绷。
他的每一步都将厚重结实的舷梯踩得嘎吱作响,无机质的眼神淡淡地扫过地上的秦深一家,眼神平平却如有实质,那一瞬,呼吸都被夺去了。
视线很快挪开,呼吸回来,秦深揽着妈妈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秦深抬头再往上看,高大的男人已经快要走到岸上,说这个人是男人,还不如说是男性的怪物,裸(露)在外的皮肤遍布长毛,吻部突出,有尖利的犬牙从肥厚的上唇中露出来抵着下唇,更特别的是男人的双眼,内里毫无情感,是无机质的双瞳。
秦静要往前走,秦深拉住她,“妈,别过去!”
秦静让秦深松开,“那人手上拿着我给你爸爸的手帕。”
管事也不靠近,拿着手帕的手向前伸,“主人让我送来的,你们回去休息吧,他不会来见你们的。”
秦深没让秦静去拿手帕,自己忍着哆嗦抽走了手帕就疾步倒退回到家人身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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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给了妈妈。
秦静接过手帕,抚摸着一角的绣图,满脸怀念,“这是我针线学的不错的时候做的第一条绣品,给了你亲爸爸,没有想到他一直带在身边。”抬头看怪物男人,“小言为什不下来见我们?”
“有些原因,等时间到了,让他自己告诉你们吧。”怪物男人双手抱拳,“告辞。”
怪物男人上了船,不死心的秦静又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之后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算了算了,小弟看着性格软绵其实最倔强,决定的事情轻易改变不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秦静一直摸着手帕,秦深怕妈妈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于是没话找话说,“妈,你这只小鸡绣的挺好看的啊!”
“……”秦静,“这是一只鸳鸯。”
“呵呵。”秦深尴尬地笑笑,“真的很像。”最起码一身羽还是挺符合的。
“你这话太违心了,回去睡觉吧。”回到客厅内,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十分了,秦静让秦深和章俟海早点休息去,她也拉着丈夫回去睡觉,推开房门的时候,秦静突然扭头,脸上是慈爱的笑容,眼神中满满的对秦深的爱,“深深,妈妈爱你,从抱起你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亲生的儿子。”
“我知道的妈妈,我也爱你。”
有些事情说开了,总比埋在心里面强,亲生的、抱养的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有爱的,都是亲的。
…………
……
林高峰做的那套榫卯结构的家具已经被订购的客人拿走,当时拿货的人检查过的,表示很满意,简直是从图纸上长出来的一样。
“什么?有人来店里面闹事!”秦深接到电话,毛豆也不剥了,撸着袖子就站了起来,对着电话里的那人说:“等着,我马上就来。”
秦深接到爸爸徒弟的电话,就是那天送早饭从他们手上接过来的那个人,他告知秦深有人到店里面闹事。
这还得了,秦深点了王乐彬让他跟着出门。
“爸爸。”今天周六,丢丢抱着书本在大堂落地窗那儿做作业,秋日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晒进来,暖洋洋的,很舒服。
听到了有人到木器店闹事儿,丢丢扔掉了作业,小脸儿上带着担忧看秦深。
秦深走过去摸丢丢的脑袋,“不怕,爸爸把坏人打跑,很快就回来的。”
“嗯嗯,爸爸小心,爸爸加油。”
“好,加油。”秦深握拳,胆敢到他们家店里面闹事儿,活的不耐烦了啊。
秦深开车,油门加大,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木器店,店外面聚了一群人,警察也来了,事情看起来不小。
吃瓜群众中有人看到秦深,连忙朝着他招手,“秦深,有人到你家闹事儿了,你爸爸差点儿被打了。”
“什么!”秦深担忧,竖起了眼睛,他爸爸竟然被打了!“大家让让,我要进去。”
看热闹的人不嫌事情大,拿着眼睛看秦深,关心的有,但更多的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八卦的态度。围观者嘛,大多是都是这样的。
人群分开又合拢,有人奇怪地问了:“老林家的大儿子在干什么啊?我天天见到他开车送儿子上下学的。”
“听老林的徒弟说,自己开什么客栈。”
“在哪里开客栈?”
“不知道。”
“我见到他往狮头峰去的,对了,也从狮头峰那儿来的。”
空气中一阵安静,大家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秦静娘家的事儿。不是每个人都是傻子,秦静还是姑娘的时候在和平路上走动,进出荒草丛生的地方,她又长得挺好看,被人称之为狐狸,她是狐狸,他弟弟是小狐狸。
林高峰娶秦静的时候,大家都说他疯了,被狐狸迷住了,林高峰老娘反对的最厉害。不过说的人也就在背地里嚼嚼舌根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秦静结婚后又普普通通泯然于众人,大家渐渐淡忘。
狮头峰的故事在镇子上流传,可很多人已经忘了这些故事以前是和秦静围绕在一起的。
现在,秦深延续了这个故事。
“呵呵,不说了,不说了。有人竟然来老林这儿闹事,大家看好了,要是无理取闹的,以后认识那几张脸,再也不卖东西给他们。”
关于秦深的话题就此结束,大家还是该怎么围观还是怎么围观。
秦深已经进店,一进店就看到几个穿拖地长袍的矮个子男人,他们的头上都堆着黑色的帽子,几个人缩在角落里面,林爸爸、秦妈妈还有两个徒弟站在店中间,警察站在旁边进行调查。
这么一看,不像是穿长袍的黍国人过来闹事的,反而是被店里面欺负了。
“我、我们要的梳妆盒不见了,我们不是来闹事儿的。”矮个子们普遍担心不大,被推出来说话的都打着结巴。“我们就是来补货的,问问老板是不是在这儿。”
“警察同志,他们不是闹事的,闹事的已经被打倒在地,是这个。”林高峰也帮他们说话,指着被刨花埋着的家伙,“是这个,手脚不干净来偷东西,被抓了个现行还死不承认、大喊大叫,还掏出刀比划。还是他们帮我们一起制服了这个家伙。”
警察把刨花推开了一些,把趴在地上的人翻了过来,“原来是这个家伙,刚从里面放出来又出来闹事儿,持刀抢劫,又可以在里面参加集体劳动了。”
虚惊一场,秦深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往爸爸妈妈那儿走,“接到电话吓死我了。”
“都是小梁大惊小怪的,事情我们能够解决。”林高峰不让儿子担心,说的轻描淡写,其中惊险都略掉了,比如歹徒掏出刀子差点儿把人砍伤之类的。“那把刀子根本没有挥几下,就被后来来的几位客人制服了,还要感谢他们呢。”
秦深往那几位的方向看,那几人缩着肩膀笑笑,还连连冲秦深拱手,充满了尊敬,看来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抓了持刀小偷,又做了笔录,秦深跟着忙前忙后,差点儿把时间忘记了,拿出手机一看,拍拍胸口,还好离三个小时还有四十多分钟呢。
送爸妈回了木器店,秦深离开前拐进了医馆,踏进医馆就看到了生无可恋的龙龙被他爸爸抓着做作业。洪烨举着把大刀悬在儿子的脑袋上,狞笑,“不做完数学,你就别想着去找丢丢玩儿。身为校长,脸都要被你丢光了,你不做作业,老师直接敲我的门,呵呵。”
龙龙梗着脖子,咧着嘴,拿着笔用力在本子上戳字,“啊啊啊,我不喜欢数学,买菜会算加减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乘除,方程式生活中又用不到,还有计算机啊!”
他们三年级已经初步涉及到一元一次方程了,龙龙加减乘除还没有闹明白,出现了“x”之后更加不知道怎么办,数学成了他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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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难的,你上课好好听,下课不懂了就问。”洪烨举着刀的手累了,活动活动,那蹭亮的刀刃就擦着龙龙的头皮。
龙龙哭丧脸,“呜呜呜,我不会,你生我的时候忘记把数学给我装上了。”
“别!”秦深眼睁睁看着洪烨拿刀刃劈到龙龙的脑袋上,本以为要看到血案,却看到那把刀刃雪亮的刀弯了……好吧,做得非常逼真的道具。
“秦深你怎么来了?”洪烨看到秦深,高兴地招手让他进来。
这是今天秦深受到的第二场惊吓了,小心脏砰砰的有些受不了,缓步走到他们身边拖了一张凳子坐下,“你们没来,我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第三天√
第53章一颗黍米
之前说过,洪烨将儿子龙龙住在望乡客栈的单间改成了家庭套房,周末全家就到客栈里面改善伙食。
别说儿子龙龙嫌弃,洪烨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手艺不咋滴,吃了百八十年的大乱炖,从鸡肉的吃到鹅肉的、从鱼肉的吃到甲鱼的,能够乱炖的他都试过了,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新意来,一日三餐愁死人了。
自从每周末在客栈改善伙食之后,洪烨觉得“春天”到了,再也不用心思想乱炖里面是放白菜还是放萝卜……
积极来客栈的一家子这周却没有来,秦深打了电话问了一声,洪烨说要周六,也没有说什么原因。反正今天也出来了,离三小时还有一段距离,他索性拐到医馆来看看。
洪烨恨铁不成钢地戳儿子脑门,“这回期中考,数学给我交白卷。老师又来找我了,整个学校都知道我家有个数学问题儿童,很快整个镇子都要知道了。”
龙龙为自己辩解,“征服世界的男人,不用学数学。”
洪烨拍了他一下,“不准插话,好好做作业。数学征服不了,不给你征服世界。”
“霸权!”龙龙嘟起的嘴巴可以挂酱油瓶了,埋头愤愤不平地做作业,数学成了阻拦他征服世界的大恶魔,以后他成为校长就废除数学课,让所有数学老师失业。
这个梦想,真的挺大的,龙龙努力吧。
龙龙数学不好的问题,秦深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够安慰洪烨,“慢慢学,开窍了就好,男孩子理科上有优势。”
洪烨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求老天爷给我们家大儿子装个芯片吧,直接把数学知识下载上去就好。”
这才小学三年级数学就成了老大难,未来的学习生涯该多难捱……洪烨觉得自己提前苍老了。
秦深不烦恼丢丢的成绩,他烦恼于孩子的性格,丢丢敏感、羞涩、腼腆,宁愿捧着书在家里晒太阳也不愿意出门接近大自然,“有龙龙在,拉着丢丢出去玩儿,我家小丢丢活泼了许多,我很期待你们每周来客栈的时间。”
洪烨看看自己活泼过头的儿子……
两个爸爸相视苦笑,生活嘛总是不完美的,孩子不可能按照心意那样进行调试组合。
孟彰神君端来了一盆个大饱满、红艳艳的草莓,摘了蒂头清洗干净,沾了水泽,使得每一颗草莓看起来更加诱人。秦深还头一次见到孟彰神君干除了医药之外的事儿,他那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世间一切烟尘气都沾染不上。
突然洗了一盘水果,沾染上了家庭烟火气,仿佛从白莲座上跌下了尘埃,变得亲切了。
孟彰神君出来的时候,秦深正和洪烨说起黍国人的事儿,“这个黍国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竟然给我发来了请柬,邀请我去参加他们公主的婚礼,有些莫名其妙。我又不能够离开客栈,去参加什么婚礼嘛。”
“黍国?有些耳熟的样子。”洪烨放在交叠双腿上的手掌相互拍了两下,扭头问靠近的孟彰,“年纪大了,想不起来了,你记得不。”
孟彰走路脚步落地无声无息,秦深不是正对着侧门口看的见人,还真是不知道人来了。背对着门口的洪烨跟背上长着眼睛一样,准确地知道人来了,是高人的直觉、亦是长久生活的默契。
洪烨抬手从盘子里拿了一颗鲜嫩的草莓,给了秦深,“在院子里种的草莓,我们家孟大夫可是拿出伺候药材的劲头种的,绝对好吃,尝尝看。”
“谢谢。”秦深接过来,咬掉了草莓尖儿,甜、微微的酸,还有一点点凉,草莓的香味很足,好吃。“我也要种草莓,我们家丢丢肯定爱吃。”
吃着草莓的秦深眼睁睁看着孟彰神君将装草莓的盘子放在了洪烨跟前,洪烨伸手拿了两颗,一颗给孟大夫、一颗自己吃,看了一眼埋头写作业的龙宝宝,小可怜……
吃着草莓的洪烨说:“吃完了午饭我们就摘了草莓过来,再给你带一些草莓苗,插进地里就行。”
“那就麻烦了。”洪烨家的草莓品种挺好的,个头大、味道香,比什么奶油草莓好吃多了。
写完了一条题目的龙龙“嗷呜”一声,扔掉笔扑到盘子那儿抓了好几颗包到嘴巴里,趴在爸爸的腿上用抗议的眼神看着他。
洪烨嫌弃地推他,龙龙抱着不放,又可怜巴巴地看他爹爹,孟彰神君爱怜地摸摸儿子的脑袋,“听你爸爸的,做完数学就可以玩了。”
龙龙哭丧了脸,耷拉着脑袋,转身继续去做作业,好不萧瑟的小背影啊。
草莓的到来打断了一下,大人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孟大夫知道那个黍国,但他没有介绍黍国究竟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而是对秦深说:“万事皆有缘法,既然找你了,便有你的机缘,你大可以去看看。”
秦深似懂非懂地点头,可他是有出门限制的,“去他们国家一趟肯定超过三个小时,超过了我可就被天雷送上天了。”
这可比灰姑娘敲钟十二下一定要离开舞会不同,前者还能够留下一只水晶鞋让王子找人,他超过三个小时被天雷轰一下,可就只能够给章俟海留下一些灰灰了。
青龙神君勾唇一笑,高深莫测,“你去了就知道了,不用害怕时间的流逝。”
秦深被高人的回答弄的云里雾里,不过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回客栈了,就像是孟彰神君所说,去了不就知道了。秦深有种感觉,孟彰神君和崔判官都是受爷爷嘱托之人,不会对自己不利。
回到客栈,秦深进了吧台将那张随手放进抽屉里面的请帖拿了出来,打开,立体的城堡出现,美丽的新娘和帅气的新郎再次相拥,他们身上穿的应该是黍国的传统服饰,新娘红色绣金礼服、新郎红色的拖地长袍,喜气洋洋。
“城堡”前的留白处明确地写着婚礼的举办时间10月28日,也就是今天。
那天黍国宰相术圆对他说,到时候会有人过来接他。
“丢丢。”秦深喊了一声靠着窗看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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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丢丢的视线从书上抬了起来,疑惑地看着爸爸,“嗯?”
……变成小书呆子了。“丢丢,要是有人来请爸爸参加婚礼的话,爸爸带你去呀。”
“哦,好的。”丢丢无所谓,跟着爸爸就好,“那爹爹呢?”
章俟海应该觉得欣慰,孩子也惦记着他呢。
“我打个电话问问你爹爹下午回来不,回来就一起去,不回来,爸爸带着你去。”
“嗯嗯,知道啦。”丢丢笑弯了眼睛,继续看书。
秦深,“……”儿子啊,你出去调皮捣蛋也好啊。
秦深给章俟海去了个电话,电话是助理leo接的,说是章俟海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让秦深稍等。章俟海的动作很快,国庆到现在,总体搬迁的事情已经大致弄好,直接在东洲市市区、靠近清河的地方买了一栋楼,设备添置好之后,人员拎包办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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