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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的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幽
鬼瞳派的疯狂报复,他不怕。
掀起了嘴角,秦深的眼中毫无笑意,他对杨奉说:“这么做,我也许会遭受鬼瞳派疯狂的报复,这就要看杨组长的了。”
杨奉心惊肉跳,秦深竟然会这么做,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有了巨大诱惑在前,鬼瞳派会遭受修真界一致的追杀;来望乡客栈报复,只会有来无回;在望乡客栈外埋伏,等待他们的是国安一处的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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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奉肃容,“秦老板放心,鬼瞳派扰乱凡间康平,是国安一处的心头大患,绝不会姑息。”
“不要让我失望。”秦深握住章俟海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杨奉看着他的背影,郑重表示,“绝对不会。”
外面,仇星星和丢丢一起看桌子上会发光的风车,风车是用木头做的,好像能够蓄积月光一般,被夜晚的凉风吹得缓缓转动,月光就在它的周边笼罩上一层绒绒的边,很好看。
丢丢的心思并不全都在风车上,时不时去看爸爸和爹爹出来了没有,终于见到他们两个出来了,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冲到爸爸、爹爹身边,喘着气说:“我们回家吗?”
秦深弯腰用力地抱住丢丢,柔和的声音说:“对的,我们回家了,宝贝。”
被爸爸用力地抱着的丢丢抬头看章俟海,“爹爹,你的手还疼吗?”
章俟海的手掌盖在丢丢的脸上,动作温柔,他说:“爹爹不疼。”
“嗯嗯。”丢丢皱起了脸,想到自己摔倒了擦破皮也好疼的,爹爹肯定是不让自己担心,才会这么说。小家伙非常善解人意,还给爹爹提供了一个好建议,“爹爹疼了就让爸爸吹吹,我受伤了让爸爸吹吹就不疼了。”
章俟海紧绷地情绪松懈了下来,语带笑意,“好,让爸爸吹吹。”
秦深抱起儿子站直了身子,非常自夸地说:“让我吹就对了,我可是仙气。”
…………
……
还好听了秦深穿了羽绒服,有了衣服的缓冲,鬼面男的那一下并没有穿透章俟海的肩膀,他的伤口看着恐怖其实只是皮肉的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不是伤筋动骨不用养上一百天,不过章俟海也全面停止了自己的工作,让leo有什么重要文件就送到客栈让他来签字,其他文件就发邮件给他来处理。
章氏大老板就是如此的随性,要放假就放假、要上班就上班,不用给任何人打招呼。谁让他有“点石成金”之术,经过他之手的产业,死的也会盘活。他还有人送冷面阎王的称号,铁血的手段让人胆寒,让人不敢有任何异议。
还好章俟海不刚愎自用,不然整一个暴君加昏君。
章俟海的伤势劳动了青龙神君给看看,重新包扎和上药了,过年前就会好。青龙神君嘱咐,最近都不要碰水,右边的胳臂不要动,所以吊了膀子。
至于青龙神君有特效金疮药涂抹上去,伤口就立刻愈合不用,那是章俟海要求的。
如此阵仗,瞎子才看不出来问题呢。
得知有人要抓丢丢,秦静和林高峰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又听说是章俟海奋力保护了秦深父子两,老夫妻二人对章俟海的感官更好了一层。
秦静都买了骨头汤,要给章俟海熬汤喝了,至于味道,能喝就行,不要太过强求其它细节。
而客栈员工听到此事,以六娘为代表表示,以后见到那个什么鬼瞳派,就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左手会用筷子啊,给我放下,我来喂你。”秦深埋怨章俟海不好好养着,就知道折腾自己的身体。看似粗鲁,其实动作轻柔地从章俟海的手中抽走了筷子,秦深顺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过了肉饼给章俟海喂饭,“啊,张开嘴,我们先吃口肉饼,再喝口粥,想要吃什么小菜和我说,我来夹。”
章俟海咬了一口送到嘴边的肉饼,点点头,“知道了。”
他的眼中有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生活中不就是要这样,用点儿小计谋、增加一些小趣味,让爱不失去新鲜感、不因为近距离从而审美疲劳。
客栈外,三个穿着南疆少民服装的少男少女止步于院门口,他们背后的背篓内坛坛罐罐已经卖了个七七八八,现在换成了其他东西塞在里头。
阿蛮打量着客栈,失望地睁大了眼睛,“还以为很大很豪华的呢,师父总是说望乡客栈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可我看着也没有什么不同呀。”
“师父年轻的时候苦,没吃过啥好东西,吃上个白面馒头就说是美味佳肴。”阿烈本来就不对望乡客栈报什么希望,所以见到了古旧的客栈,心里面没啥波动,“所以你指望师父从年轻时候一直惦记到现在的客栈能够是什么好定西,醒醒吧老妹,咱还不如尽快回家呢,抢的春运火车票可就是后天。我们先到市里面逛逛,看看不同于家乡的风景,买些特产回去,让阿爸阿妈、师父知道让我们出来见识见识是正确的。”
“别乱说话。”稳重少年阿才轻斥了一声,“说了多少遍,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内里乾坤没有看到过,就不要轻易下结论。还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行走在外,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的手、管好自己的眼……”
“管好自己的心,知道啦,知道啦,你别一直念嘛。”阿烈忍不住囔囔。
阿才语重心长,“不想让我念,就照着师父说的做。”
他们三个,最大的阿才不过十六,最小的阿蛮才十三岁,头一次从山寨里面出来,见识到外面的世界。
“我们进去吧。”阿蛮轻盈地转身,坠在她头上、衣摆、裙下、四肢的银饰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少女娇俏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回去后和师父说说客栈的变化。”
“好,走吧。”阿才附和。
阿烈无所谓,耸肩地说:“我随你们。”
三个人跨进了客栈,被客栈内温暖舒适的气息包裹住,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往里面走了几步,见到长发的年轻男人领着个小娃娃蹲在地上摘草莓,鲜红欲滴的草莓被摘了下来,水灵灵的,看着就特别好吃。
“客人是来住店吗?”在简易灶台这儿煮板栗的五娘看到几人,笑着问。
五娘今天穿的长裙,宽大的裙摆如水一般荡漾开,衬得长相明艳的她娴静如水。
被漂亮姐姐看着,阿烈红了脸,个性率直的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蛮也没有功夫怼哥哥,因为她的表现和哥哥差不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切,八条腿的蜘蛛就看迷眼了,见到仙女是不是直接飞了魂。”一个刺耳的声音传了进来,往门口看去,一个胖乎乎的七八岁大女娃娃走了进来,女娃娃一双白目,没有黑色的瞳仁。
第81章有儿子继承皇位
今天是白荡山大集的最后一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很多人已经提前离开白荡山,无论是摆摊的还是赶集的,今年的大集显得比往年冷清了许多,草草尾。
南疆来的少年男女他们就是提前结束了今年的白荡山大集之行,现在站在吧台前,一听秦深报的房价这么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回家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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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最便宜的站票呢,怎么会花这么多钱住店!
阿烈暗自嘀咕,这是一家黑店啊。好在少年人将师兄的告诫放在了心上,并没有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阿蛮用娇娇糯糯的声音说:“老板,不能便宜一些咩?我们三个人就要一个房间呀!”嘴巴里像是含了一颗含糖量极高的汤圆,萌得人不要不要的。
小丫头还伸出一根手指,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秦深,看的人愿意为她掏心掏肺。
“啪”,六娘把擦桌子的抹布扔在台子上,撩动着自己新做的波浪卷发,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缠绕,红唇微张,她惑人至极的声音缠缠绵绵、勾勾连连,“小丫头,装可怜没用,我们老板不吃这一套,要么乖乖交钱,要么圆润地滚出去,望乡客栈明码标记,不讲价格。”
秦深,“……”他挺吃这一套的,软软萌萌的小姑娘让他好想有个女儿……前提,不是自己生的orz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大肚子的摸样。
秦深让六娘对待小姑娘不要这么严厉,自己露出亲善的笑容对少年少女说:“望乡客栈的规矩,房价便宜不了,抱歉了。”
阿蛮失望地撅嘴巴,“就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吗?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大集开始前都是在山上找了个洞凑活两天的,山上好冷。”
秦深的视线在少女露出一小截的小蛮腰上扫了一眼,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地想穿的这么少能不冷嘛。
“你们师父没有说过吗,望乡客栈的规矩一向如此。”就连老板本人,秦深自己也觉得房价好黑。
提到师父,阿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师父说他年轻时候穷得叮当响,兜里面掏不出一个铜子儿,住进望乡客栈把自己养了十多年的金钱蛊抵现了。
抵现?!阿才眼前一亮,问道:“老板,我们用蛊抵现可以吗?”
秦深拍了一下脑门,少年男女们都是人类,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现金结算,忘记可以用其它东西抵现的。
“可以。”为大家大开方便之门,抵现的东西秦深从未做过限定,可以说是“来者不拒”,给什么什么,比如之前的破画、夜壶之类。
抵现食材可以吃掉,旧货可以估价卖掉,但是蛊……“蛊给了我,我怎么用?”
听到这个好消息,阿才他们低声地欢呼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回答秦深的问题。
可以用蛊虫抵现,阿蛮又笑嘻嘻了起来,招呼着阿才和哥哥放下背篓,她从里面找出没有在大集里面卖掉的蛊虫,全都摆在吧台上,坛盖被一一打开,露出里面蛊虫的真容。
秦深抽抽嘴角,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卖不掉了,这么大的个头傻子才会心甘情愿吞下去。
下蛊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大个的都是残次品,除非有人真爱吃虫子,不然没人买。
因此,这些蛊虫不值钱,秦深关掉天网app说:“这些蛊虫加在一块儿可以开两个单间,住一天。”
“哦耶。”自己没有卖出去一只的蛊虫有了大作用,阿蛮高兴地原地跳了一下,“哥哥和阿才哥住一间,我住一间,完美的解决了。”
阿烈咧嘴揉着妹妹的脑袋,故意逗弄她,“明明是我和你住一间,让阿才一个人住。”
阿蛮拍开哥哥的手哼哼,“人家是女孩子,和你们不一样。”
阿才笑着摇摇头,不理这对胡闹的兄弟,他对秦深解释这些蛊虫的用处,“吃就算了,阿蛮开玩笑的,有些蛊炼制的时候会喂养毒虫毒草,当菜吃会死人的。这种硬壳的蛊不爱移动,有自己的地盘,可以放在菜地里,会吃掉害虫。这种白色软体的,会吃腐殖物,解决厨余垃圾。这种黑色的虫,它的口器很厉害,能够啃很多硬东西……”
阿才一一讲解,在一边的六娘受不了了,嫌弃地搓着胳臂,转身进了厨房,她是蜘蛛,可真没有吃虫子的爱好,她们的食谱里只有大型动物。
进了厨房,锃亮的抽油烟机外壳上倒映出自己的脸,六娘将刘海拨弄了一下,风情万种的美人自言自语道:“和小姑娘家家真是没法比了。”
大堂内,白目的七八岁女娃娃恶声恶气地打断占着吧台前位置的那群人,“喂喂喂,你们够了啊,巴拉巴拉的烦不烦。”
阿才拉过两个师弟师妹,不让他们与女娃娃起冲突,他能够感觉得到女娃娃很强,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
从秦深手上拿过钥匙,师兄妹三人在王乐彬的带领下去了房间,最近都是凑合着过的,能够睡上舒服的大床,对他们来说诱惑很大。
吧台前的空了下来之后,白目小萝莉昂着下巴,“哼哼”着走上前,个子不高、脾气不小,“我不住店,来找人,找一个负心汉。”
“嗯?”秦深疑惑了一下,“找谁?”
“找个手上有剑的男人……咕咕咕……”惊鸿的嘴巴里冒出一堆好似肥皂泡泡的东西,肥肥胖胖的小身子开始膨胀,像是在充气的气球,整个人随着“气体”的进入,双脚离地,飞了起来。
身体鼓胀,小女娃的手脚却没有太大的变化,浮在了半空中的他努力舞动着双手、双脚,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平衡。
这一系列变化来的突然,秦深都懵了,耳边不断有“咕噜噜”的声音,他反应了过来,急忙从吧台后面绕了出去跳了一下勾住小女娃的脚,“卧艹,这是怎么回事儿?六娘,六娘,客人要炸啦!”
“嘭”
随着秦深的那个“炸”字,小女娃真的炸了,秦深手上一松,离地一掌高的他落了下来。四周纸片纷飞,他呆愣愣地接住一张纸片,掌心大的纸片上一只眼睛正对着自己的,眼睛只是画了眼眶并没有点上瞳仁。
没有鲜血淋漓、血肉乱飞,炸裂开的小女娃变成了一地的碎纸片和一个黑色的高大虚影。
黑色虚影悬空在秦深的对面,黑影像是像素不高的模糊照片,只能够勉强分清楚哪里是头、哪里是身子、哪里是四肢,此刻这个黑影傲慢地昂首,双臂环抱于胸前,脸上一双白目最为突出。
大堂内的动静早就将客栈内其他人给吸引了出来,去上了个厕所出来的章俟海扫了一眼黑色的虚影,走到秦深身边,看他一头雾水,一会儿看看手上的纸片、一会会儿看看虚影,关切地问他:“怎么了?我听到‘嘭’的好大一声,你没有受伤吧?”
“没。”秦深挠了一下脑袋,“就是有些混乱,小女娃娃大变身成了个男人?喂,你究竟是谁?”
秦深和章俟海的目光一同放到虚影的身上,虚影傲娇地“哼”了一声,“有了男人就忘了我,真是负心汉。”
“呃?你说我?”秦深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被冠上负心汉的称呼,真是相当神奇的体验。
“起开。”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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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粗鲁地去扒拉秦深,一双白目控诉地盯着章俟海,“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就不想要我的人了吗,负心汉,枉我在人间找你几百年。早知道你背着我在外面浪,我就随便找个人托付终生算了。”
“???”秦深惊恐地看章俟海和虚影,他被小三了?!
章俟海不顾自己受伤的胳臂,一手搂住秦深、一手去推虚影,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说话,“秦深,我不认识他。”
“轮回转世就想当做不认识了,男人心真是善变。”虚影控诉,说出了个惊天大消息,“你的前世是我的主人,我的好主人你守着王爷少少个岁月,一轮回转世就说变就变,渣!”
“荒唐,什么转世轮回,我根本不认识你!”
虚影听到了,受伤地连连后退,“你拿着我的身体竟然说不认识我?!早知道昨天让人把你捅死算了。”
“身体?昨天?”脑海中灵光一闪,章俟海恍然大悟,“你是那把剑鞘!”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惊鸿。”
惊鸿傲娇地点点头,状似云淡风轻地抚了一下自己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哼,终于想起我是谁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竟然背叛了心中所爱和别人在一起了,渣男。”
章俟海眉头轻拧,“昨天多谢你出手相助,可我并不认识你。至于背叛心中所爱,那根本是无稽之谈。”
惊鸿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开始暴走,气哼哼地念叨着“负心汉”、“霸占我的身体,不要我的人”、“背叛王爷”……在原地来回飘了一会儿,惊鸿的脖子以极为夸张的角度扭了过来,一双白目直勾勾地看着秦深二人,“我的剑身、剑鞘都在客栈,拿出来。”
脑袋未动,惊鸿的身体扭转了过来,他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说:“把剑拿出来,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我主人的故事。”听了故事还要在一起,我服。
莫名的,秦深觉得心脏漏跳了一拍,觉得喉咙干涩的他想起了之前师兄给他邮寄来的包裹,是在湖伯墓内发现的一些没有考古研究和贩卖价值的老东西,酒坛子们的老大宝贝便是在这个包裹内发现,与酒坛子一起来的还有一把残损的剑。
听到惊鸿说剑身在客栈,随手放进仓库还没有来得及研究的残剑就蹦到了脑海内。
他哑着嗓子说:“你等等,我进去拿。”
秦深转身要去仓库,手被拽住,他顺着自己的手臂看到另外一人的手,手指修长有力、抓着自己的力道十分坚定。挣脱开这只手,秦深顺着这只手一直往上看,看到章俟海的脸,一向镇定的他难得露出了慌张。秦深扯着嘴角无力地笑了笑,“我去里面拿东西,很快就来。”
抱臂在一旁的惊鸿阴阳怪气地说:“哼哼,我的主人一颗心都在王爷身上的,你算哪根葱,哼哼,男小三。”
被小三的秦深,“……”
额头上青筋弹动的章俟海头也不回地吼:“你给我闭嘴。”
惊鸿憋屈地闭上嘴巴,扭头用力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秦深。”章俟海祈求地喊秦深,听起来很可怜。
因为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人,因为对方莫名其妙的话就迁怒章俟海……秦深做了一个深呼吸,越是在乎就越是容易被影响,他反手抓住章俟海的手,“走吧,随我一起去拿,你好好护着自己的右手,伤口不要裂了。等这件事情弄清楚了,我去问青龙神君要金疮药,让伤口早点儿好。”
肩头的伤口估计裂开了,一跳一跳的疼,章俟海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二人去取剑,大堂内虚影惊鸿飘了一会儿,看看桌椅不满意、说是太旧,看看吧台不满意、说是没新意,看看吧台后面的六娘不满意、说是太女人……
拿出了一碟瓜子准备当个合格的吃瓜群众的六娘,“……”美目一瞪,纤细白嫩的手翻转,黑色火焰在掌心中翻腾,一把刀刃泛着绿光的菜刀在火焰中出现,红唇微启,冷冷的声音警告惊鸿,“别妄想在客栈内胡来,老板被你的话乱了心神,那是因为他在乎,可我不。胆敢伤害他……”
鲜红的舌尖舔了一下血色的唇,六娘轻描淡写地说:“我不介意吃个器灵加餐。”
“你敢!”惊鸿身周的风有了实体,轻烟一般,开始旋转,在风眼中惊鸿的身影变得飘忽而危险,“我的主人心心念念着他的心上人,他现在只不过是误入歧途,我要为他导正方向。”
六娘气势猛地上涨,烈烈火焰翻腾,“你就算是说的是真的,但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与今生无关。一个都快消散的器灵,拿什么嚣张!”
“前世今生乃是一体,你在狡辩。”
惊鸿身周的风拧成一股,如利剑刺向六娘,六娘不闪不躲,眼看着风剑要刺到六娘身上,“呲”一声,来势汹汹的风刃消散于无,归寂于空气。
惊鸿傻眼了,不敢置信地说:“我,我昨晚明明可以驾驭风了,一间捅穿了蛇妖。”
回了妖力,六娘撑着吧台嗑瓜子,“因为你本事不够。”心里面偷偷松了一口气,刚才的风刃要是真的刺过来,她未必能够接住,很大程度会受伤。
器灵之事,六娘知道的不多,所以还真是弄不懂惊鸿的情况。
再次回到大堂,秦深和章俟海看到六娘闲闲地嗑瓜子欣赏团团转、怀疑人生的惊鸿。
“……他是不是傻啊。”被一个傻子的话影响了,秦深觉得自己也挺傻的。
章俟海用力握住秦深的手,说:“所以他说的话不要信。”
“我知道。”秦深笑了一下,对自己也是对章俟海说:“相信现在的我们,真有前世,那也是虚无缥缈的,前世的你又不是真正的你。”
章俟海的手上拿着剑鞘,褪去锈蚀剑鞘中正大气、内敛光华,简单、深刻的花纹缠绕全身,花纹线条如捉摸不透的风一般飘忽不定。
秦深拿出来的剑,是一把被岁月侵蚀掉的残剑,确切地说已经不能够称之为剑了,剑柄消失、剑刃不在,毫无锋芒,只能够用布包着捧出来,否则稍微用力就会将本就毁朽的剑身弄得更加残破。
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面上,秦深向后面退了一步,说:“剑来了。”
陷入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中的惊鸿反应了过来,扑到桌子上看着自己的身体,“妈呀,坏成这个德性了。将军,给我血,恢复剑。”
惊鸿并不是普通的凡剑,而是生了灵智的器灵,与主人心意相通,无论残损成什么样子,只要得到主人的养护,都可以恢复本来样貌。
他一双白目只能够看到模模糊糊的世界,感应世界的是自己的感知,他从章俟海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是他的主人。
章俟海抗拒,昨晚带血的




秦深的客栈 分卷阅读240
手握住剑鞘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难道他真有什么前世今生?
惊鸿白目转动,看着章俟海,用蛊惑的声音说:“只有我的主人可以恢复残剑,你试一试就知道是不是他了,来啊,一试便知。事实胜于雄辩,比我说一千句一万句都管用,也比你自己在心里面反复否定有用。”
章俟海抿了抿唇,往前踏出去一步,左手抬起伸进衣领内,指尖触碰到右肩,伤口崩裂,有湿润的血渗透了出来。
左手拿出来,指头上的鲜红刺目,秦深惊觉章俟海的伤口裂开了,哪里还顾虑什么前世今生,“我去拿药箱。”
章俟海拦住他,“不用,只是有些裂开而已。”沾着血的指尖按在残剑上,他说:“先不忙着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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