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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客人们还没进院子就喊着“真香”。客人们觉得香,王青和王妮两个孩子只会觉得更香,他们觉得小爹做的菜闻起来比中午在大酒楼里吃的菜还要香。
人多,晚上又凉,邵云安就没做一盘一盘的菜。一锅酥肉炖酸菜酸菜是人家送的,一锅纯粹的红烧肉,一锅红烧排骨炖土豆,一锅鱼香茄子煲,一锅白萝卜肉丸豆苗汤,再来一份唯一的炒菜韭菜炒鸡蛋。
王石井算是家主,邵云安让他陪客人。等菜全部做好,邵云安各分装了三份,和王青一起把菜一盆盆的端出来。菜一出来,外面就开始热闹了。
“真香真香,石井家的,你的手艺真好啊!”
“这看起来比酒楼里的还要好吃啊!”
“这都是什麽菜啊?我可从来没见过!”
“石井,你好福气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夸邵云安的手艺好,没有人杀风景地问他们是哪来的钱买的这麽多肉。王石井让邵云安坐在自己身边,王青和王妮被四婶领走了。王石井的阴沉消退了不少,他拿着酒给在座的几位长辈倒了酒,站着说:“我刚回来,往後我这个家还指望各位叔伯婶子和兄弟们照应。”
王杏的爹王四叔立刻说:“石井,你家是什麽情况大家夥都心里清楚。村子里少不得爱说闲话、凑热闹的,你们也别理,在哪儿都少不得这些人。你和云安带着青哥儿和妮子好好过日子。我们这些长辈都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受的苦和委屈,也知道青哥儿和妮子受的苦和委屈,以前你没分家,我们想管也不好管,现在你分家了,有什麽困难大家夥都会帮着你。”
其他人立刻附和:“就是,石井,以後大家夥都会帮你们。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王石井略有些激动地说:“谢谢四叔,谢谢大家。这碗酒,我先敬在座的诸位长辈。”
长辈们都纷纷拿起酒碗,很给面子地喝了酒。王石井擦了把嘴,又给自己倒满了,接着说:“这一碗,就敬各位兄弟。”
“石井哥,以後有啥事你尽管开口。”
王杏、孙二江、孙小江、王庄华这四位与王石井走得近的年轻汉子首先拿起酒碗,其他人也马上拿起碗。
仰头,王石井又一口气喝了。两碗酒下肚,王石井这才坐下来,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吃。邵云安倒了一点酒,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众人立刻停下了吃喝。邵云安面带笑容地说:“我和石井哥能走到一起算是阴差阳错,但也是缘分。我这人性子直,有时候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还希望大家能担待。我初来乍到,村子里的事情我也不了解,有做错的地方你们只管跟我讲。我和石井哥现在虽说什麽都没有,但以後都会有,我们会把我们的日子过得红火起来,大家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只管来找我们。青哥儿和妮子,我会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
邵云安的话说完,现场有片刻的安静,王四婶第一个出声:“云安,四婶看你是个好的。石井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石井,你也别怪四婶说话不好听。你家那样的还真得找个像云安这样有脾性的媳妇儿,不然先不说别的,往後青哥儿和妮子还不知得受多少委屈。这分了家也好,你也可以安安生生过你自己的日子。云安,你和石井好好过日子,青哥儿和妮子都是很懂事的娃儿,石井和俩孩子就交给你了。”
邵云安举举酒碗:“四婶你放心,我说的一定会做到。这碗酒,我敬大家。”
众人都拿起酒碗,几个年轻汉子甚至起哄道:“嫂子,吃了这顿饭,石井哥肯定离不开你。”
邵云安笑着喝下了酒,期间,王石井看了他一眼。邵云安的爽朗赢得了大家不少的好感。这碗酒喝完大家就敞开了怀吃喝起来。王青和王妮中午吃了大餐,这会儿仍是不停地往嘴里塞,小爹做的比酒楼里的好吃!
王石井的兴致也高了不少,邵云安的厨艺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也可能是压在心里的包袱没有了,再娶的人也不像他以为的那样,虽说与邵云安还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对未来的日子,王石井有了许多的期待与期盼。
邵云安买的酒算是这里的好酒之一了。大家吃得满足,喝得满足,邵云安没那麽大胃口,吃了一个馒头就饱了。吃饱的他侧头跟王石井耳语了几句就起身先离席,去了厨房。邵云安一走,和王石井坐在一张桌子上的王四叔低声说:“石井,往後你也多个心眼,别像以前那样叫你干啥就干啥,我看云安就是个有主意的,有啥事你多跟他商量。”
这一桌都是明事理的人,王四叔也不怕有人传闲话。他的意思其实很直白,就是让王石井以後不要再被本家压着欺负,邵云安是个厉害的人,王石井多听邵云安的没错。
王石井点点头,说:“他是个好的。我现在跟本家算是彻底没了关系,本家的事情除非婚丧嫁娶,其余的我不会管。”
“你明白就好。”
邵云安到厨房去切水果,晚上都是大肉,他想吃点爽口的。水果是稀罕物,但对邵云安来说不算什麽,吃完了再买就是。正切着水果,有人进来了,邵云安扭头。
“四婶。”
进来的是王四婶。王四婶一看邵云安在切水果,马上说:“哎呀,怎麽还弄苹果、梨子啊,这多贵啊!婶子知道你们的心意,但往後可别这样了。你们分家出来什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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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多攒些钱盖房子,卖地。”
邵云安正想着怎麽解释钱的来历呢,这下正好。他煞有介事地说:“石井哥打仗的时候捡了几颗好看的石头,他给了我。我看着挺稀罕的,就想去看看能不能换点钱。结果我去当的时候正好遇到‘蝶妆阁’的掌柜,他一看我这石头当即就要出钱买。哪想到几颗石头能换成银子。不然我和石井哥也没法请大家吃肉喝酒。”
王四婶惊讶:“石头能换银子?”
“我也是刚知道的。”王石井擦擦手,从怀兜里摸出一块石头,“我还剩一块。”
王四婶往前一凑,惊呼:“这是石头?这不是肉吗?”
邵云安把石头往王四婶手里一塞:“您摸摸看,是石头。”
王四婶拿到眼前,诧异极了:“这看着就是块煮好的肉啊,怎麽会是石头呢!”她摸来摸去,还不信邪地咬了一口,接着哎哟一声,“还真是石头啊!”
邵云安笑着说:“可不是麽,就是石头。我卖出去三块,不过不是这种肉石头,也是挺稀罕的。”接着,他笑容一凛,叹道,“这些石头也是石井哥拿命换来的,若非不得已,我也舍不得卖。”
王四婶一听急忙把石头塞回给邵云安,说:“可不是麽。就剩下一块了,你可好了,可别再卖啦。以後也别买这麽多肉啊,酒啊,你们的心意咱们都知道。等你们往後的日子好了再买也不迟。”
“四婶说得对。”邵云安把那块半个巴掌大小的肉石起来。
王四婶接着又凑上前小声说:“这石头可别叫老屋那些人知道,尤其是石井他娘,不然她非得来跟你要不可。”
邵云安继续切水果,凉凉道:“我不怕她,她敢来要,我就让她知道後果是什麽。四婶,我和石井哥不会故意去找事,但别人找到我头上,也别怪我不客气。我们今天买了这麽多东西,那边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尽管来闹。”
王四婶一听,更放心了:“你能这麽想就好。我呀是真怕你们被那边欺负到死。”顿了顿,王四婶犹豫地说:“石井以前那个,就是性子太软,护不住自己不说,连青哥儿和妮子也护不住。她虽说是跟人跑了,但大家也明白,在那个家,她真是没法过了。你也别往心里头去,石井娶了你,肯定会对你好。”
邵云安笑笑:“我没那麽小心眼。现在石井哥分家了,那边也拿捏不到我们什麽。四婶,你就跟人说我们这钱是怎麽来的,也得有些人背後嚼舌根。”
“你自己有计较就成,我帮你跟外头说。”
王婶先前还担心邵云安会不会不好相处,现在反倒有点喜欢邵云安了。两人在厨房多呆了一会儿,王四婶趁机把王石井家的情况跟邵云安仔细说了说,得他以後吃亏。
等到邵云安和王四婶从厨房出来,马上又引来一片叫好。这顿饭大家吃得是皆大欢喜,心满意足。饭前有点心吃,饭後有水果,吃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了。他们也不过是帮了点小忙,人家却这麽感谢。
菜几乎没剩,王石井让孙二江把剩下的汤汤水水带了回去,回去拌在猪食里喂猪吃,也给猪加点油水。孙家养了两头猪,孙二江也没客气。
主客尽欢,离开前,王四婶、周婶和孙二江的娘孙夏婶还把碗筷什麽的都洗了。邵云安没跟她们抢,他最不喜欢饭後的拾。客人们都走了,邵云安没看到其中一位客人离开时回头多看了他一眼。王石井去烧水洗漱,邵云安把王青和王妮喊进了屋。
第10章
屋里没桌椅,邵云安让两个孩子上炕坐,道:“消消食再睡,晚上吃了不少吧。”
两个孩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王青大着胆子又抬起头,说:“小爹做的菜好吃。”一旁的王妮用力点头。
邵云安揉揉王青的脑袋,挺高兴。他问:“你们两个白天平时都做些什麽?”
王青敛了脸上的轻松,回道:“砍柴、喂鸡、喂猪、做饭、摘菜、去地里、洗衣裳。”
王妮抓住哥哥的手:“我洗衣裳、喂猪、喂鸡、烧火、浇地。”
已经从王四婶那边听到许多的邵云安还是没能控制住愤怒,又问:“那你们那位堂哥做这些吗?”
两个孩子统一摇头,王青绷着小脸说:“堂弟要读书。”
“王枝松不管吗?”
王青和王妮又是统一摇头,王妮怯怯地说:“小叔要读书。”
去他妈的读书!那家子人都是一群混帐王八蛋!农村的孩子是早当家,但都是孙子,王青和王妮就要整日的做事,比王妮还大的小子却什麽都不做,王妮才四岁!两个孩子的手粗糙得都不是孩子该有的。刚刚孙大夫给两个孩子把脉也说了两个孩子体虚,得好好养,不然以後会出毛病。若妮子一直这样下去,会影响以後的生育的。
他没见过王石井的那个侄子,但光想到他那个弟媳,也能猜出那小子肯定也跟猪差不多。那对奇葩老不死虐待了大的虐待小的,如果王石井不坚决地分家,他绝对会写一张休书给他!
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当成心肝宝贝宠得长大的邵云安在心里再一次把王老太和王老头狠狠鄙视了一番。
邵云安接着说:“以後家里的事情我还是会让你们做些你们力所能及的,但不会让你们像以前那样做那麽多事。”说着,他把两副字帖拿了过来,“从明天起,你们两个人先照着字帖练字,小爹先教你们怎麽握笔。最近家里事情多,等忙完了,小爹就教你们习字、读书。青哥儿要学,妮子也要学。”
王青的眼睛亮亮的,王妮也很惊喜:“我也可以学吗?”
“当然。小爹也有很多字不会,跟你们一起学。”
一人出声:“我也学。”是不知何时进来的王石井。
邵云安挑眉:“你当然要学,你可是一家之主。”
王石井走过来,抱起王妮坐下,让王妮坐在他腿上,对邵云安说:“很快就要农忙了,农忙完要准备过冬,接下去又是过年,大家都没空,等开了春就找人,送青哥儿去读课。”
现在才九月,也快农忙了,想想,邵云安说:“那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先教他们学字。不用专门送青哥儿去读课了,明年开春青哥儿都七岁了,直接送他去私塾,最多就是多花点银子。妮子的话,还是要找个女夫子教她。”猛地想到一件事,邵云安问:“那有没有地方教女孩子学琴的?这学琴就是个兴趣,早一点晚一点都行。”
一听琴,王妮的眼睛也是亮亮的。王石井看了眼女儿,对邵云安说:“我不知道,我可以去打听。妮子还小,你先教她识字,会琴的女夫子可以慢慢找。也可以先送她去学绣工,她长大了也要会的。我知道大户人家的女娃都会去学。”
邵云安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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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那东西妮子以後若喜欢再找人教她。她现在小,刺绣对眼睛不好。”
“也好。”
邵云安接着回正题:“青哥儿、妮子,你们一人拿一套文房四宝和字帖,从明天开始学字,不许偷懒,不许叫苦,谁偷懒叫苦,我就打谁的手掌心。”
“小爹,我不会偷懒,我要学!”王青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也要学。读了书奶奶和二婶就不会打我骂我了,铮堂哥也不会欺负我了。”王妮的童言令邵云安有点心酸,令王石井的表情更阴沉了几分。
【看你的“好”亲人。】
给了王石井一个如此的眼神,邵云安说:“好,我相信你们能坚持下去。那现在,你们把东西拿到你们的屋里,然後去洗漱。”
王妮从爹的腿上跳下来,在小爹和爹的帮助下,和哥哥一起欢欢喜喜地把文房四宝和字帖拿到他们的屋里。
两个孩子按照小爹的要求认真洗漱完,就上床捧着字帖宝贝地摸呀摸,看呀看。邵云安擦了个澡就回屋了,他还有事情要做。王石井又烧了一锅水,半天没见人。
盘腿坐在炕上,趴在低矮的炕桌上写东西,邵云安表示最迟後天还是要进一次城,买个书桌,这样写字太扭曲了。
正沉眉思索,房门开了,邵云安下意识地抬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王石井明显刚洗了澡,他没洗头,发髻松散,上身赤裸,只在肩膀上搭了条布巾,下身是一条粗布里裤。未完全擦掉的水珠顺着胸膛沿着八块腹肌没入裤腰,邵云安顿时口乾舌燥,一二三四……真的是八块!对一个纯零来说,身材高壮、身上带着数道疤痕的、有着浓浓的男人气息的身体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王石井的身材在秀水村都算是高大的,不管是身材还是面容他都更像是个纯粹的北方汉子。相比之下,王田岩就是又矮又胖,模样更像王老太多一点。王枝松没见过,不知道。其实仔细看王石井是有点像王老头的,只不过他更像基因突变的品种。
一进来王石井就马上关了门,然後上了炕去翻放在炕头的衣箱。王石井的後背也有数道疤痕,那些疤痕一看就能知道他在战场上是多麽的死里逃生。王石井套上褂子和里衣,一回头,就看到邵云安直勾勾地盯着他。王石井垂眸,拿布巾擦了擦弄湿的发根,下了炕,又出去了,邵云安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了出去。
妈的,绝对是故意勾引他!
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邵云安拍拍脸,淡定淡定。他26年都还是处,现在这副身体才16岁,绝对应该能忍得住。
【真看不出身材这麽好。】
低头看回自己刚才写的东西,邵云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时候,王石井又进来了,手上抱着一个陈旧的木箱子,看起来还挺沉。
“云安。”
邵云安不大乐意地抬头,内心还在骚动呢。王石井坐上炕,把木盒子放到炕几上:“你着。”
“什麽东西?”邵云安把纸和砚台挪开。
“打完仗带回来的东西,你着。”王石井把一把铜钥匙塞到邵云安手里。邵云安只觉得被碰到的皮肤一阵灼热,对方的手可真烫。
打仗带回来的东西?邵云安看看手里的钥匙,眨眨眼,他打开箱子上的铜锁,掀开箱子,他低呼一声,抬头盯住对方:“这些是你的?!”
王石井点点头,面色平静地说:“朝廷没钱,军饷不多,将军默许我们私留下些缴获的钱财。这是我私留的和攒下的军饷。”顿了顿,王石井避开邵云安的注视,“那两年的徭役也有些银子,除了给我娘的,我都留给青哥儿他娘了。”
邵云安突然不知道说什麽好了,心窝里升腾起一股股的暖流。木箱子里有很多金银珠宝和玉器首饰什麽的。银锭大大小小的有十几个,还有碎银、铜钱,金锭有十枚,也是大小不等,更别说还有珠宝首饰那些。邵云安估算了下,光金银就有上千两了!果然不管什麽世道,有钱人都是存在的!
邵云安的笑容闪瞎人眼:“这些银两都是军饷?”
王石井又看回邵云安:“不是。军饷三年加起来也就十几两。我跟着的将军骁勇,缴获了不少银钱,还剿灭了好几处山匪,留下的钱财能多些。我典当了些首饰换了银子。”片刻,他还是如实说:“剩下的首饰原本是想留给青哥儿他娘的。现在我跟他娘和离了,这些首饰你看怎麽处置。”
邵云安阖上箱子盖,问:“你恨你前妻吗?”
王石井摇了摇头:“不恨。她太苦了。她是个心善的女人,也勤快,但在我这个家,她的日子却不好过,尤其是我不在跟前,更难过。是我对不住她。”
那你爱你前妻吗?邵云安咽下了这句话,好奇地问:“这些东西你怎麽的,竟然没被发现?”
王石井握紧了拳头,声音低沉了几分:“我没带回家,回村前就找地方藏起来了。”
孺子可教啊!
“我爹娘不喜欢我,连带着也不喜欢宋氏和两个孩子。我在尚且能护住她,我不在,她性子软,日子更不好过。她要走,我也愿意放她自由。云安,以前是我身不由己,现在,我分家了,你是我媳妇儿,以後你掌家。”
说这些的事情,王石井的表情很平静。看得出,他也早已被家人寒了心。甚至对於宋氏的离家,他也没有丝毫的怨恨。
邵云安没有发现自己因为对方的那句“你是我媳妇”而脸红了。他突然有点不敢直视王石井的独眼,假装随口问:“你把你的家当都给了我,你就不怕我跑了啊。我们才成亲几天。”对於王石井的前妻,邵云安倒是没什麽想法。
“你不会。”
“你怎麽知道我不会?”
邵云安不服气地抬眼,却陷入了一只深邃的眼眸中,心跳有点加速。
“我知道你不会。”王石井认真地说:“你是个有本事的。我容貌毁了,还瞎了只眼,又带着两个孩子,是我配不上你。这门亲事,你是委屈了。”
邵云安下意识地咕哝:“我又不是女人,有什麽委屈的。你有孩子正好,也得我生了。”
呸呸!怎麽扯到生孩子上去了!
邵云安尴尬地赶忙转移话题:“你怎麽不问我今天哪来的钱?”
王石井瞟了几眼邵云安红着的耳垂,说:“我信你的银子来路正,你的事情想告诉我就跟我说,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你。”顿了顿,他道:“村里也有人从军,只是跟我不在一起,但知道有军饷。我是长子,又没有分家,有了银钱就不能自己着。本来是想给爹娘一些银子,但回来看到青哥儿和妮子那样,宋氏又走了,我就说军饷都用来治伤了。若一分家我就买地盖房子,本家那边又会来闹。现在你说是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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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挣的钱,旁人就算好奇也不好来问卖了多少,这些银钱就能拿出来用了。再不久就要农忙了,我想买点地,再把房子翻新一下,不然冬天会很难熬。等开春咱们就起新房。”
邵云安以为王石井是王大力那种闷葫芦,没想到这人要真跟你说事情,那句句条理清楚得很。最主要的是他不是个愚孝的人。不管什麽年代,愚孝的人都大有人在,能在思想封建的古代社会有自己的想法,会顾及着孩子家人的男人真真算得上是好男人了。不过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幸运。这里没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虽然有类似於儒家的思想,但总体上还算是各种思想皆可行天下的开明时代。
大燕国也提倡孝道,却不是发展到畸形的那种一个孝就能随意打死子女的可怕时期。宗族、家族存在,也具有一定的权力,但依然受律法的制约。允许父不慈,子可不孝的行为。不然王石井哪里可能以婚事换取自由,父母让你娶你就得娶,敢提分家,还不打死你。而邵云安那样放肆也早就被打死了,还由得他与本家决断。
王石井算是被逼得成了亲,可现在却把自己的存款全部拿给他这个成亲不过三天的人。这人既然娶了亲,就会交付信任,也是真心地想要好好过日子。这样的人,邵云安在现代社会可是从没遇到过。如果说邵云安刚来的时候想到这门亲事和这个陌生的“夫君”就烦躁的话,那麽现在,他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对待这门不熟悉的婚事了。
邵云安扯过自己装钱的兜子,把兜子打开。王石井的独眼里是明显的惊讶,粗略地看过,有好几百两银子,他断没想到邵云安会有这麽多钱,这肯定不是邵家给的,那肯定是卖石头挣的,什麽时候能卖这麽多银子?
邵云安打开箱子,把银子全部放进去,只留了铜钱,王石井的独眼闪烁。邵云安看着他说:“在家里你就把眼罩拿了吧,戴着不难受啊。”
王石井紧了紧下颚,沉声说:“会吓着你。”
邵云安没好气地说:“我一大男人还怕你脸上的疤?”
王石井深深地看了邵云安几眼,抬手摘掉了眼罩。邵云安是第一次见到王石井受伤的眼睛。那道伤疤从王石井的左眼中央纵横下来,王石井的左眼眼角有些污物,看来还没好利索。
见邵云安表情平静,王石井心里狠狠松了口气。邵云安问:“完全看不到了吗?”
王石井低哑地说:“一片黑,军医说废了。”
邵云安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他下床,穿了鞋出去了。王石井看着他离开,手里的眼罩被他捏得变了形。
邵云安去了厨房。关了门,他用意念取了些灵泉水到脸盆里。这一整天也只有一滴灵乳,邵云安不打算用。在盆里又舀了两瓢水缸里的水,又放了些灵泉水在水缸,邵云安拿了块布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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