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neleta
突然,他站了起来,面色紧绷:“请皇上恕老臣无礼!”没解释怎么无礼,代老将军拄着拐杖快速地离开了。翁老也面色紧绷地站了起来:“老臣无礼。”转身就跑。永明帝捂着肚子紧随而出。
此时此刻,对于某三位身份尊贵的人来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在你内急得根本憋不住的时候,茅厕就在你的面前。而最不幸的是,这裤子怎的这么难解!!
第129章
等到君臣三人再次回来,三人虚脱是虚脱,但神却是好极了。代老将军一进来就盯住了桌上的竹箱,翁老捋着胡子也在盯,永明帝坐下,揉揉发麻的腿:“老将军、帝师,你们说,这次朕应该怎么赏赐邵云安?朕封他个国公都不为过!”
亲身体验了一回,三人谁都不会怀疑君后今天的异状与这蜂蜜柚子茶有关系了。代老将军最直接:“一定要赏!重重的赏!”接着,他又压低声音说:“不知这种柚子茶他能做多少,边关的将士很需要!”
翁老捋着胡子说:“赏是一定要赏的,但绝对不能是现在。柚子茶的秘密必须严加保守。皇上还是命代江早日返回永修县吧。”
永明帝点点头:“朕也有此意。”
代老将军问:“这邵云安到底是何来历?”
翁老:“奇人。天降于我大燕的奇人。”
代老将军:“……”
轻咳了一声,代老将军转而问:“皇上意欲何时召那邵云安进京?老臣还真的挺想见见那孩子的。别的不说,他与其夫捐出的3500两黄金,老臣就要替边关的将士们感谢他二人。”还有一点老将军没说的是,邵云安的名字与他失踪的孙子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安”字。倏的,老将军拍了下腿,“老臣真是老糊涂了。今日老臣急着进宫,这腿都没疼!不不不,是已经好一阵没疼了!老臣每日都吃四勺皇上和君后赏赐的固元膏。邵云安送给皇上和君后的其他吃食,老臣也得了不少赏。”
“嘶”翁老大惊,“莫不是这邵云安做的吃食都有治病的功效?!如此细想,老臣最近吃饭也比往常多,夜里一躺下一觉就能到天亮。最近好像,眼睛都不怎么花了。”
代老将军:“你不说我还没在意,我眼睛好像也不怎么花了!”
霎时,屋内安静了。君臣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后背的汗珠一滴滴的冒了出来。半晌后,翁老严肃:“此事定不能声张出去!”
代老将军:“必须让此人来京城,万一被他人发现……”
永明帝深思道:“等这一次的春茶制完,朕就召他一家进京。这次,朕即便不封他个国公,也要封他个侯爷。”
翁老道:“封什么无关紧要,最紧要的是不能再让他留在秀水村了。他做的吃食,吃到的人不多,可也不少。”
永明帝和代老将军都直点头。
提到了爵位,代老将军便随口问:“恒远侯那边是发生了何事?老臣听说恒远侯的庶长子被皇上下令凌迟处死。”
代老将军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立刻勾起了永明帝的怒火。翁老解释:“魏弘正去永修县绑了邵云安,逼他交出新茶和新酒的方子,若他不交,就要他手下之人凌辱他,并打伤了他。不仅如此,魏弘正还口无遮拦,对陛下和千岁出言不逊。理应当诛。”
永明帝:“他咒齐攸早死,说朕的地位不过是个空位置,他们恒远侯府抢了朕的金山,朕拿他们莫可奈何,说齐攸是靠着美色勾引朕。”
翁老:“意思大致是这样,但说出的话就十分的有辱圣听了。”
代老将军明白了:“这小子是不是嫌自己的脑袋太重?这种浑话都说得出口。他不知道邵云安是为皇上和千岁谋事的?”
“怎么可能不知!他们根本是没有把朕放在眼里!魏春林那老匹夫能教出这样的儿子,可想而知他私下里是如何看朕与君后的。这一次朕决不轻饶!”
代老将军:“此事是不能轻饶,不然陛下的脸面何在。现在有人为陛下挣金山银山,又何须在意一个恒远侯,抄了便是。”老将军是绝对的鹰派人物。
永明帝蹙眉:“魏春林朕是一定要处置的,只不过他的两个嫡长子朕还没有拿定主意。”
代老将军和翁老都理解的点点头,翁老道:“魏弘儒和魏弘文都已经向皇上和千岁表了忠心,魏弘文更是已经开始为皇上和千岁做事,是要考虑周全。”
代老将军直言:“这有何难。以魏弘儒和魏弘文的能耐,再自己挣一个爵位便是。没了恒远侯府这个糟心之地,他兄弟二人也可卸下包袱,轻装上阵。不然就算魏弘儒这个嫡长子继承了爵位,就他那些个兄弟,也够他疲于应付的。魏春林教子无方,趁此机会,夺了他的爵位,这也给其他世家一个警告,得他们不知自己的臣子身份。”
翁老道:“老将军此言甚是有理。没有那些兄弟拖累,魏弘儒和魏弘文说不定能走得更远。皇上此番也算是为他兄弟清扫障碍了。”
永明帝点点头:“嗯,老将军说的是,君后还是很赏识魏弘儒与魏弘文这两兄弟。没有了恒远侯府,朕也能更放心的用他两兄弟。”
两位老人家:“皇上圣明。”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这么踏实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君后还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回到了现实。
“齐攸!”
君后愣愣的循声转头,就看到永明帝一脸激动的凑在他的面前。他张开嘴,想喊一声“皇上”,却发不出声。
“卓金,倒水!”
卓金从外进来,看到君后醒了,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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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喜,然后立刻冲泡了一杯蜂蜜柚子茶。永明帝扶起浑身乏力的君后,卓金小心翼翼地伺候喂水。
君后渴了,几口就喝掉了柚子茶,疲倦又有些意识不清醒的说:“还要喝。”
卓金用力眨眨发热的眼睛,立刻又冲泡了一杯。连喝了四杯,君后才渐渐回过神来,张口就喊:“皇上。”
永明帝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额,紧张地问:“可还腹痛?”
君后感觉了一下,摇摇头:“臣不痛了,就是有些饿。”
卓金马上说:“奴才这就叫人送膳食来!”
卓金急急地出去了,永明帝不放心的又问:“你再感觉感觉,当真不痛了?”
君后仔细感觉了一下,还按了按肚子,摇头:“真的不痛了。”这时,他想起了那场让他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说:“臣以为,臣这回坚持不下去了,是太医找到了治疗臣腹痛的法子了?”
他后面疼得意识都不清了,根本不记得那场混乱。
永明帝坐上床,让君后靠着他,下巴轻轻摩挲了一下君后的发顶,说:“你先用膳。这里是大将军府,你先在此修养。”
君后的脑袋还有点晕,一大半是饿的。不是不疑惑为什么自己会在家,不过皇上让他先用膳,他也就不问了。
卓金端来了膳食,同来的还有大将军府派给照顾君后的婢女。十几个人走路无声的摆好各色吃食,然后又安静地躬身退下,只留卓金在房里照顾。君后感觉了一下,直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永明帝急忙拦住他:“别下地,你身子还虚着。”
君后道:“臣感觉好多了,身子都轻松了不少。在床上吃不方便,臣还是起来吧。”
卓金拿着一件外袍过来,说:“皇上,将军府为君后准备了不少饭菜。那医者说了,千岁可以起来用膳,只要保暖好就成。”
听卓金这么一说,永明帝又看看一桌子的菜,不坚持了,说:“那你先穿衣裳。”
君后穿戴好,在永明帝的要求下还穿了厚厚的布袜套,这才被允许下床。房间里还烧着炭炉,君后道:“臣不觉得冷,这炭炉撤了吧。”永明帝额头上都出汗了。
“要暖着。来,朕正巧也饿了,朕和你一起吃。”永明帝扶君后坐下。
君后坐下,卓金端来洗手的盆。
拿起筷子,看着一桌子的菜,君后微微笑道:“臣已经许久没感觉这么饿了。”
“那就快吃。”永明帝把一碗鸡汤放在君后的面前,“先把这碗鸡汤喝了。”
“是。”
君后幸福的拿起勺子,喝汤。
君后不仅很久没有感觉这么饿,而且是很久没有一顿吃这么多了。在他一口一口吃下饭菜时,他没有发现,在他身边的永明帝举着筷子的手迟迟没有落下,甚至是带着些微的颤抖的。
这一刻,看着心爱的人如此胃口极佳地吃饭、喝汤,只有永明帝自己清楚,他是多么的感激邵云安,多么的庆幸,那个人选择了站在他们这一边。
等到君后吃了有七分饱,他才发现身边的人一直都没有落筷。转头,就看到永明帝一直看着自己,君后放下了筷子。
“皇上。”
永明帝对他微微一笑,夹了一块肉在他的碗里,欣慰地说:“朕都不记得上一回你如此有胃口是在何时了,齐攸。”
这一声“齐攸”,引得君后也是感动万千。他出声:“皇上,臣以后,可以一直这么陪皇上您用膳吗?”
永明帝点头,毫无半点迟疑:“当然。朕的君后以后每天都可以如此陪朕吃饭。”
君后压下了询问,笑了:“臣还没有吃饱。”
“快吃。”
永明帝立刻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等到君后吃饱,永明帝就喊来卓金撤膳,他自己只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内心的激动远远压过了腹中的饥饿。
君后擦了手脸,漱了口,永明帝就让他回了床上。坐在床边,握着君后的一只手,只有二人在场的卧房里,一些事情总要说明。
沉默了一会儿,永明帝开口:“齐攸,你的身子全好了,余毒全部清除,以后也不会再腹痛了。你一定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君后点头。
永明帝握紧君后的手:“其实,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朕和老帝师、老将军发现……发现,那个邵云安做的吃食似乎是可以治病的。”
“治病?!”君后惊讶。
永明帝点头道:“他这次特别为你做的蜂蜜柚子茶,与他给朕、给翁老他们做的柚子茶不同。朕喝了他给朕的柚子茶,只觉得酸甜可口。他给你做的,不仅味道大有不同,朕与翁老、代老将军喝过之后却是腹中如翻江倒海,之后便觉得身子无比轻松,神清气爽,神十足。”
随着永明帝的解释,君后脸上的惊讶之色也越来越浓。永明帝继续说:“你今日腹痛,老将军急急进宫,腿却没有痛,而且已经许久未曾痛过了,甚至近日来饭吃得香,觉睡得饱。老帝师也是如此,他说他现在晚上一躺下便能一觉到天明。而这都是他们服用了固元膏以及邵云安献上的各种吃食以后才有的。而你今日如此腹痛,也是在你喝了一整瓶的蜂蜜柚子茶后。”
君后愣愣的看着永明帝,不知该如何回应。永明帝拉出他的另一只手,握紧:“你一直饱受腹痛之苦,其实并不是余毒,而是……”永明帝深吸了一口气,“而是,那一次你其实怀了两个孩子。”
“呵!”君后大惊。
永明帝坐上床抱住他:“那一次,我们有两个孩子。有一个孩子不愿就这样离开他的父皇和父君,强行留了下来,所以你才会如此腹痛。现在,那个孩子也知道他不该这样折磨他的父君,终于愿意离开了,所以,所以,你以后,都不会再腹痛了。”
君后原本有了些红润的脸煞白,总是坚强的他,哪怕今日疼到恨不得死去都没有掉一滴泪的他,眼眶红了。
“齐攸……”永明帝也是十分的痛苦,“以后,我们会有孩子的。太医说,你这一次只要调养得当,我们迟早会有孩子。失去的孩子会再次回到他的父皇和父君身边。”
君后闭上了眼睛,两手死死地攒着。永明帝亲吻他的额头,一次次紧双臂:“那些让我们失去了孩子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朕答应你,一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君后不说话,永明帝也只是抱着他,安慰他。两颗心都是无比痛苦的。因为爱,所以想要一颗爱的结晶。原本他们是有两颗的,可他们却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就永远失去了。男子怀孕原本就艰难,又何况是两个孩子。
君后压抑着自己的悲伤,他是男子,是一个曾经血战沙场的男子,又如何能放声痛哭。许久许久之后,君后睁开眼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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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通红,却没有泪。
“皇上。”
“朕在。”
永明帝的嘴唇贴着君后的额头。君后的声音无比的沙哑。
“我们的孩子,很懂事。他们知道,若他们一同来到这世上,他们的父皇会为难。”
永明帝的喉结剧烈的浮动。
“帝王之家,双生之子,是灾,却不是福。他们不愿他们的父皇为难,所以,走了。”
永明帝深深喘息,声音同样无比的沙哑:“是。他们不愿他们的父皇为难,所以他们走了。但朕相信,我们的孩子还会回来的,会一个一个的回来。”
君后点头,声音却有些哽咽了:“是。他们会回来的,一个一个,都会回来的。”
第130章
这一晚,永明帝留在了大将军府,丝毫不管外面急得面见他的诸多大臣。夜晚,永明帝与君后躺在床上,君后背靠着永明帝,永明帝的手在君后曾经总是冰冰凉凉,此刻温暖的腹部缓慢的抚摸。
“皇上,臣,何时能有孩子?”
“你要先休养一阵子。你这回相当于小产,得好好养一养。朕让邵云安再多做些柚子茶给你喝。等你身子养好了,咱们就要孩子,这回你一定很快就能怀上。”
“那,皇上打算如何?”
君后问的模糊,永明帝却听得明白,他道:“朕想封他们一个爵位,最起码也得是侯爵。朕是打算封国公的,但目前怕是不成,他二人的能耐,绝不能让外人所知。封侯爵,朕可以以他们制茶、酿酒有功为由头。”
“皇上考虑的是。不过,既是奇人,那便不能强求。爵位要给,但却不能强迫他们来京城,除非他们自己愿意。他们忠心于皇上,皇上切不能操之过急,以适得其反呐。”
永明帝很苦恼:“朕想他们能留在京城。君后有所不知,恒远侯的庶长子魏弘正去永修县绑了邵云安,逼他交出茶和酒的方子,还打伤了他。只有在京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才能安心。”
“何时的事?!”
君后立刻翻过身。
永明帝把人重新搂好,解释说:“代江今日压着魏弘正回京,朕才知道他竟如此的大胆。”
把代江和翁老对他禀报的过程告诉给君后,永明帝道:“魏弘正辱没朕,辱没朕的君后,朕只是凌迟处死他已是给他恒远侯脸面。朕都后悔了,应该判他个剥皮分尸。”
君后也十分的愤怒,一些人背地里如何说他,他不是不知道,但魏弘正竟然敢说皇上的位置是空位置,还要夺皇上的金山,他就恨不得亲自手刃那人。
君后:“恒远侯教子无方,理应当诛。这件事,皇上要如何做便做,臣一切听从皇上的吩咐。邵云安的伤可严重?”
永明帝笑了:“他的伤不重。你好好养着,把身子养好为重。”接着,他了笑,“至于魏春林那老匹夫,朕这回决不轻饶。只不过魏弘儒和魏弘文对你表了忠心,朕却是要考虑考虑的。咱们大燕国的生意还需要魏弘文去开拓。老将军的意思是……”
一位是皇上,一位是君后,说着国家的大事,彼此间的氛围以及他们此时相拥的姿势却又如寻常恩爱夫夫那样亲密无间。就在这样亲密的氛围中,恒远侯魏春林以及整个恒远侯府的命运都发生了颠覆性的改变。
翌日一早,永明帝在禁卫军和御前侍卫的保护下返回皇宫,没有避讳前一天他是在大将军府的。一回宫,被他前一日遣回宫的郭逊就速速来报,一干的朝廷大臣等着见皇上。永明帝下令上朝,并下令押恒远侯魏春林上殿。郭逊去传旨,永明帝回寝宫换衣服。
等到没有进宫的大臣们接到临时上朝的旨意匆匆赶进宫后,每一个人都知道今天将有大事发生。因为通常不会上朝,并且几乎算是出仕的代老将军和老帝师翁老竟然也来了。
随着郭逊的一声:“皇上驾到”
诸位候在大殿上的臣子们立刻下跪行礼:“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代老将军和翁老也都跪下了。永明帝坐下,却没有按照步骤说“平身”,只是道:“老将军和老帝师请起,赐座。”
“谢皇上。”
代老将军和翁老很不客气地站了起来,在内侍搬来凳子后,很不客气地坐下了,毫不在乎他们身后跪着的一干人等,包括他们各自的亲人。
皇上没有让平身,大殿内的气氛自然立刻不寻常了。不过还是有人不畏死地起身出列,又跪下,说:“皇上,昨日禁卫军统领萧百川率禁卫军包围了恒远侯府,臣等不知是为何故。”
“皇上。”
与恒远侯关系亲厚的几位大臣都出列跪下询问,也有言官、御察司等大臣出列,问的都是昨日的事情。
永明帝面无表情,就任那些大臣跪着,冷冰冰的说:“你们问萧百川何故,怎么不直接问朕是何故?没有朕的旨意,萧百川何故会去包围一品侯府的大宅?还有,你们难道都不知朕昨日刚杀了恒远侯的庶长子?你们怎么也不问朕是何故?!”
第一个出来询问的大臣没吭声,御察司掌梅誉文问了:“皇上,可是恒远侯庶长子做了何大逆不道之事,惹得龙颜大怒?恒远侯仍一品侯,若无十足的理由,皇上此举怕是不妥。”
永明帝开口:“把恒远侯魏春林带上来!”
大臣们都惊了,纷纷抬头。很快,御前侍卫统领庾有光带人押着恒远侯魏春林来到大殿。一见到皇上,魏春林立刻跪下喊冤:“皇上,臣冤枉!小儿魏弘正心术不正,做出违逆皇上之事,臣事前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皇上明察!”
他这么一说,大臣们都心里咯噔一声,这是真的犯事了?但什么事能让皇上以此杀了恒远侯的儿子,还包围恒远侯府?莫不是皇上是借故发难,借此打压恒远侯府?心里各种小九九的大臣们心思都是飞快的运转着。
梅誉文又问:“皇上,不知恒远侯之子做了何大逆不道之事?臣等皆心中惶恐。”
永明帝一个明显的冷哼,一干大臣心里不知怎么样,面上都是一副惧怕的模样。永明帝站起来,缓缓走下御台,走下阶梯,走到跪着的大臣面前。
“心中惶恐?尔等会心中惶恐?!”永明帝的声音高了一度,大臣们赶紧喊“皇上息怒”。
永明帝走到磕头的恒远侯面前,怒道:“天下人皆知,恒远侯府的银子比朕的国库还要充盈,朕这个皇帝穷得还要看恒远侯的脸色!”
“臣不敢!”恒远侯一听急忙磕头,“这一定是有人污蔑臣!”
“污蔑?!这话是你的亲儿子魏弘正说出口的,你说朕污蔑?!”
恒远侯愕然地抬头,朝堂上也炸开了。恒远侯一个激灵,爬到永明帝的面前大喊:“皇上!此话绝不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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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
恒远侯内心再看不起这个皇帝,也绝对没有胆量直接跟永明帝面对面对着干。永明帝一脚踹开恒远侯。
“魏弘正说朕的位置不过是个空壳子,说你们恒远侯府只要抢走朕的金山,朕就只能听命于你等。”
“皇上!这是那逆子个人所言,臣真的不知,真的……”
“他咒朕这个皇位坐不久,咒君后早亡,咒朕绝后。若不是你这个父亲的私下里对朕、对君后出言不逊,他敢这么说?!”
“臣冤枉!臣冤枉!臣发誓,臣绝对没有说过如此大逆不道之……”
“魏弘正已经招认了!这些话是你在府中对他说的!他才敢这么说!你要朕给你带人证吗!”
“臣冤枉!臣冤枉!”
“来人!”
“臣在!”
“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臣没有说过!臣绝对没有说过!”
“皇上。”
“谁今日敢给他求情,与他同罪!”
“皇上!皇上!”
“恒远侯魏春林,藐视圣尊,对朕与君后恶意诅咒,其心叵测,当诛!削其爵位,打入天牢,查抄恒远侯府,府中上下全部监,由御察司亲审!”
“臣遵旨。”
“凡求情者,一律视作同犯!”
“皇上皇上!臣冤枉!臣没有说过,都是魏弘正所为,臣真的没有说过!”
“带下去!”
“皇上!皇上!”
恒远侯魏春林被带下去了。一个存在了已有二百多年的老牌侯爵世家就这样毁于了子嗣的妄言中。在场与恒远侯、与恒远侯府有交情的,有利益纠葛的大臣们,无一人敢出声求情。永明帝在此刻表现出的雷厉风行与铁血之心令他们胆寒。代老将军就坐在那里,他们再有自己的小心思也不敢被扣上一个藐视圣尊,无视龙威的罪名。不管那些话魏春林有没有说,那些话只要出自恒远侯府,恒远侯府就完了。因为永明帝虽然没钱,虽然皇权还不够稳,但他是靠着自己的杀伐坐到皇位的,他的身后还有掌控着大燕国绝对军事力量的代家,掌控着文人言论的老帝师。
整个朝堂都静悄悄的,翁老站了起来:“皇上,恒远侯口出狂言,自当自食恶果。但皇上,龙体为重。”
大臣:“皇上龙体为重”
永明帝转身,依旧带着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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