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

永明帝点点头：“朕就是因此才派皇叔罗荣王前往。皇叔只说永修县令将当面禀呈朕。”
邵云安道：“其实那场地动就是虎哥引起的。至于为何引起，皇上您还是在朝堂上听我大哥永修县县令蒋康宁的禀报吧。此事甚大，还请皇上您原谅我和井哥不能随便说出来。”
在场的人都是表情震荡，永明帝问：“那三只老虎，当真是虎仙？”
“是，至少虎哥是。我和井哥带来的很东西都是虎哥给我们找到的。这野参、灵芝、鹿茸，都是虎哥的功劳。还有我带来的野物，有的是林子深处才能见到的，只有虎哥能抓来。最主要的是，我给皇上、千岁送的固元膏、柚子茶等，所用的水是仙泉水，只有虎哥能找到。”
嘶
永明帝和老将军浑身的寒毛竖起。王石井插话：“虎哥发现这木头黑黢黢的，云安就说叫乌木。我们也不知这木头是何种树形成的。要不是山林地动，这木头不知还要在底下埋藏多久。虎哥非常喜欢这跟木头，睡觉都要趴在上面睡。云安说相传有一种木头，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华，经千万年不腐，样貌奇丑，却是驱害辟邪、延年益寿的神木。此木因具有灵气，从不现身，唯有天地震荡之时才会显露真身。这跟木头就是地动之后被虎哥发现的，我们越看越觉得就是那种神木。”
嘶嘶
邵云安暗指：“我爹那儿应该有书籍记载这种神木，我也是在我爹那儿看书看到的。”一放松，邵云安就忘了自称草民了，不过也没人训斥他。
永明帝眼睛一亮，问：“这木头你们还有多少？”
王石井说：“还有一截留给虎哥，其余的都带来了。”
永明帝很想知道王石井和邵云安给他和君后准备的是什么。邵云安很有眼色地说：“这木头也是快来京城前发现的。我和井哥左想右想也不知道给皇上和千岁做什么，又不想拿给别人浪了，给皇上和千岁的就是一截原木。皇上和千岁可让宫里的能工巧匠们看看做什么合适。”
永明帝很满意：“不错不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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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考虑得极是。”
等神木告一段落，等在外面的人又抬着东西进来了。先不说泡菜、酱料、饼干、小点心那些的肯定会有。府里的女眷至少得人手一个包吧，老将军还有一套特别致的金丝楠木茶台出自邵云安的空间不过这个时代有金丝楠木，所以邵云安拿出来也不心虚，就说是找人定做的，谁也不会怀疑。
再说回女眷。女眷们除了乌木首饰、手拿包、贝壳包、挎包等，还根据她们的辈分和年龄，从翡翠镯子到翡翠耳坠不等。镯子自然是给老夫人和将军夫人的。代明荣娶的是男妻，邵云安很细心地给他备的是翡翠玉佩。这一堆首饰其实用料不多，不会有人怀疑邵云安怎么有那么多翡翠石。
邵云安送礼物送得豪放，大将军府礼物到手软，只不过老将军、老正君和老夫人的心思并不在礼物上。
千岁暂时住在大将军府，邵云安就只带了固元膏和柚子茶，其他的都直接送到宫里去了，只会比送到大将军府的东西更丰盛。
最令在场的众人惊奇的是邵云安带来的一路上都处于冰冻冷藏状态的野物和西红柿、黄瓜。王石井的解释是，这西红柿长得像柿子，有因为是红的，出自他们家西边的那座山里，所以取名“西红柿”。黄瓜嘛，是孩子们随口叫的。至于那冰是如何一路保存下来的，邵云安很诚实的解释道：“这还是熙哥儿发现的。”
“熙哥儿？”
“就是康辰大哥的儿子，蒋沫熙。他是个神童，是他发现硝石可以制冰。我们就是用这个方法把野物和蔬果一路带到京城来的。等到天热了，还可以用这个方法卖冰，做冰饮。”
王石井接道：“熙哥儿去了我们家后身体就渐渐好了。他其实没有生病，就是以前在国公府受了惊吓，又因为家中环境不好，他就越来越自闭，不愿意与人说话。到了秀水村，又有同龄的孩子与他一起玩耍，他就慢慢好了。虽说说话还是不如常人利索，但思维敏捷，最主要的是极为聪慧，我和云安都觉得他是个神童。”
君后道：“何时带那三个孩子来见见皇上和本君。”
王石井和邵云安：“是。”
永明帝道：“这制冰的法子不错。等蒋康辰回京，就把此事交给他，君后以为如何？”
君后点点头：“臣也正有此意。”
永明帝道：“天色已晚，今晚你二人便在将军府歇下吧，老将军以为呢？”
老将军马上说：“老臣正想说呢。”
王石井立刻站起来行礼：“谢老将军赐住。”
邵云安跟着站起来行礼：“谢老将军赐住。”
老夫人喊来管家，要他带邵云安和王石井去休息。两人一离开，老将军就急不可耐的说：“皇上，那邵家儿与正君年少时可说是一模一样！我那失踪多年的孙子也是康盛32年所生！”
老正君和老夫人都是眼角泛红，老夫人说：“老身不会看错。当真就是苏岩年少时的模样。家中子女，只有战安长得最像苏岩。”
显然，永明帝刚才通过三位老人的表现已经看出端倪了，他说：“老将军、老夫人、老正君你们莫急。邵云安是不是战安，只需派人前去抓了他的养父母一审便知。”
千岁也有些激动，说：“此事不宜声张。代江就在永修县，伯父您速派人送信给他，叫他秘密捉拿邵云安的养父母，亲审此事。”
老将军站起来：“我这就去写信。”他接着对两位夫人说：“你们叮嘱滢香和明戈，未查清之前，他二人不许去找邵云安。先瞒着老二家的。”
“是。”
跟着王石井一起去了客房，邵云安捶捶胳膊，先倒了一大杯水喝了，渴死他了，然后他说：“还好我们让虎哥和大小金去慕容伯伯家了，不然我们不回去，那三只大猫肯定得闹。”
说完半天都没等到王石井回应，邵云安转身，就看到王石井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嗨，井哥，想什么呢？”
邵云安在王石井面前摇摇手，王石井抓住他的手，眉头仍深锁：“你记不记得慕容伯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你面善？”
邵云安努力回想：“好像是说过。”
王石井道：“你刚才抬头的时候，老将军他们突然很吃惊，然后老将军就问起你的生辰八字。”
“然后呢？”
王石井拉过媳妇儿：“将军府丢过一个孩子，是代小将军的亲弟弟，这件事我们翼虎军都知道。老将军他们刚才的反应……”
邵云安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不会是，我可能是那个？”
王石井：“不然他们好好问你的生辰八字做什么？看到你的脸还那么吃惊。”
“不可能。”邵云安不相信，“给邵家一千个胆他们也不敢拐将军家的孩子。可能是他们看着我哪里像吧。不可能。”
王石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抱紧媳妇儿，问：“万一呢。万一你就正好是他们丢了的那个孩子呢。”
邵云安失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就算我是他们家丢掉的那个，那又怎么样，最多就是我们家多了几条大粗腿抱。你怕什么？”
邵云安这么一说，王石井想想也是。
邵云安抱住他，小声说：“就算壳子真的是，这芯子也不是啊。还是说，如果这壳子真是，你就跟我离婚？”
“别瞎说！你只会是我媳妇儿！”
“那你担心什么，还皱着眉。”
揉开王石井眉间的凝重，邵云安打了个哈欠：“累死了，洗洗睡吧。见大神比我做一天茶还累。”
“睡吧，我给你倒水。”
邵云安转眼就把那种可能抛脑后了。他根本就不相信有那种可能。也因为他的芯子不再是原来的那个邵云安，王石井也不担心了。两人洗漱完后就上床睡觉，都累了。
第159章
王石井和邵云安睡觉去了，仍留在安思院的其他人却是一点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代明荣的幼子代战安在边关被胡人劫走，胡人原本想以此要挟代明荣，可是劫走代战安的那几个胡人却离奇的身首异处，代战安从此下落不明，不知去向。当年，胡人之所以能劫走代战安，是朝中有奸臣勾结胡人想要陷害代家。仇人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但代战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那时候局势险恶，新皇初登基，代家为了大局，只能暗中派人寻找，从而耽误了时机，这一耽误，就是整整十二年的骨肉分离。
君后劝老正君和老夫人去休息，别熬坏了身子。邵云安是不是就是失踪的代战安，只要抓住邵家人一审便知。可老正君和老夫人哪里睡得着。那个失踪的孩子是代家每一个人心中的痛，尤其是代明荣和粟辰逸。十几年了，每一次粟辰逸来到安思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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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伤心。
好不容易劝着老正君和老夫人去休息了，君后长叹一声，永明帝抱住他：“莫担心了。朕看，八九不离十。”
君后却是摇摇头：“皇上，邵云安明知自己被养得有蹊跷，却为何从未想过找寻自己的亲人？即便是以前身不由己，可他如今的身份，想要找寻自己的亲人只不过是一句话，可他却从未有此举动。”
永明帝这才反应过来，蹙眉：“难道说，他根本就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君后口吻沉重的说：“怕就怕，他根本无心于此呐。”
永明帝不明白：“他为何不愿意找寻自己的亲人？”
君后：“这，就要问他了。”
邵云安和王石井在大将军府客房的床上相拥沉睡。罗荣王府的主子们却都还没歇下。
罗荣王去了秀水村一趟，带回来三个孩子、一位后生外加三只大猫。那三只大猫差点没把王府管家吓死、把世子吓得心脏病犯。好在有三个娃在，虎哥和大小金比较给面子。
罗荣王先叫人去做饭，三个娃吃完饭去睡觉，不早了。虎哥和大小金吃肉，王府的鸡鸭什么的暂时拿给们吃就是。至于为何是暂时，那是虎哥和大小金看不上普通的肉，但邵云安不在，们也只能先将就。
回到王府，罗荣王先亲自安排住处。三个孩子就住在世子和二少爷那边的院子，蒋沫熙不让妮子单独住，妮子也不愿意，初到陌生的地方，她有点怕。索性，罗荣王把三个孩子安排在一个院子里，妮子一个人住一间房，王青和蒋沫熙住一间。慕容晖生性内向，也不怕他跟三个孩子起什么冲突。虎哥和大小金也跟三个孩子住一起，至于睡床还是睡地上，随便们。
不过郭子牧的房间就“讲究”了，罗荣王不顾众人惊讶的眼神，把郭子牧安排在了紧挨着自己的院子。罗荣王先前就已经派人回来报信，让管家着人赶紧把那处院子拾出来。这王爷安排一个戴着面具的后生住过去，王府上下顿时都悟了。
天色已经很晚，大家随便吃了点，罗荣王让郭子牧和三个孩子先回房间，他还让管家派人烧水，给他们洗澡。等罗荣王这边都张罗忙完了，世子慕容仪挪到他身边，扯扯他的袖子。
“啥事儿？”
罗荣王脑袋里还想着要不要给郭子牧安排个使唤丫头或小厮什么的，被世子这么一扯，他这才明显一个回神。
“爹。”慕容仪一副贼兮兮的样子，“那个郭子牧，是不是您给我和小晖找的后小爹啊？”
罗荣王当即就给了世子一个暴栗：“什么胡话！子牧比你还小，你当你爹是禽兽么！”罗荣王很是无视了自己说这句话时的心虚。
慕容仪揉揉很痛的额头，解释：“您不能怪我想差了。您何时从外头带过人回来？还安排在飞流院，跟您挨着。爹，他为何戴着面具？可是容貌毁了，见不得人？”
“你才见不得人！”罗荣王这一刻绝对有后爹的潜质，“小牧人家那是长得太好看了，不能给那些凡夫俗子见着。”
慕容仪一听，马上要求：“那么好看啊，那我要看看！”
罗荣王不知为何，有些烦世子了：“去去去，赶紧回屋歇着去，都什么时辰了，你想明日胸口又不舒服是不是？你不许去找子牧，听到没有，除非子牧自己摘了面具。小晖我放心，你，要是惹子牧不高兴了，爹打你屁股！”
慕容仪倒抽一口冷气：“您还说不是给我找的小爹！”
“你皮痒了是不是！”
“我睡觉去了！”
慕容仪拔腿就跑，吓得罗荣王在后头喊：“别跑！别跑！”
慕容仪赶紧停下，捂着胸口慢慢走。
世子跑了，罗荣王却不由得有点心跳加速。他自己的心窝，镇定了镇定心神，抬脚离开。
罗荣王先去了三个孩子的院子，孩子们都睡了，虎哥睡在妮子房里，大小金挤在蒋沫熙和王青的床上。罗荣王不管大小金是不是上床了，给王青和蒋沫熙盖了盖被子，吩咐苗元和苏册照顾好两位少爷，他这才离开。
转回自己的院子，罗荣王却脚步迟疑。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罗荣王没进屋，却是出了院子去了隔壁的飞流院。一进了院子，看到屋内的烛火还亮着，罗荣王立刻推门进了屋。外间被派来负责伺候郭子牧的两名侍女看到王爷，赶忙站起来行礼。
罗荣王不怎么高兴的问：“这么晚了，怎么烛火还燃着？郭少爷没歇下？”罗荣王不高兴是觉得两位侍女该是没伺候好郭子牧。
一名侍女急忙回道：“回王爷，郭少爷让奴婢们备了水，说是要沐浴，就让奴婢们退下，不让奴婢们伺候。奴婢们不敢离开，可郭少爷又不许奴婢们进去，这会子郭少爷睡了没有奴婢们也不知道，刚刚奴婢问了，郭少爷没回，许是已经睡下了。”
罗荣王心情矛盾地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是。”
两位婢女低着头退下。
罗荣王之所以矛盾，他是真的想让人好好伺候郭子牧，要他能真正做个世家少爷，别像在王宅里那样整日忙碌。可是，他又不想太多人看到郭子牧的那张脸。男人、女人都不想。
罗荣王又在外间稍显心浮气躁地转悠了两圈，然后踱到内间的门口，出声：“子牧，你睡下了吗？”
屋内没回应。
罗荣王又轻轻敲了敲门：“子牧，你睡下了吗？”
还是没回应。
罗荣王深吸了两口气，推推门，门没反锁，他用力，门开了。
“子牧，慕容伯伯进来了。”提醒自己，只是“伯伯”。
罗荣王跨步进屋，当屋内的一切印入眼中，罗荣王哪里还有半点的犹豫紧张，他急得冲进去，冲到浴盆边。郭子牧竟然就那么泡在浴桶里睡着了。
水已经凉了，罗荣王抬起郭子牧的脸，急喊：“子牧子牧，快醒醒，怎么就这么睡了！”
郭子牧咕哝一声，明显是累极了。
“子牧，快醒醒，快起来！”
郭子牧打了个寒战，罗荣王也不管他是不是赤裸的了，两手架住他的胳肘窝架起他来。郭子牧美丽的双眸缓缓张开，那一瞬间，罗荣王的心跳停了一拍。
罗荣王避开郭子牧的脸，狼狈地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扯过放在旁边矮凳上的大布巾裹在郭子牧的身上。郭子牧这时候也回神了，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阿嚏！”
“哎哟！快出来快出来！”
郭子牧打着冷颤在罗荣王的搀扶下跨出浴桶。罗荣王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瞟。那晚，黑黢黢的，他只是手摸到了尚且无法自制，这回可是亮堂堂的看到了郭子牧的身体，罗荣王只觉得气血直往他的鼻子和脑门冲。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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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牧又一个喷嚏打散了罗荣王的所有遐思。他半抱着郭子牧挪到床上，又扯过一块布巾裹住郭子牧滴水的头发。
“我叫人给你煮姜汤去！”
丢下一句，罗荣王匆匆跑出去，或者说有点逃跑的感觉更恰当。
郭子牧被布巾遮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甜蜜的笑容，或许云安说的是真的。“他”也喜欢他，只是碍于年龄所以才不敢跨过雷池。他会让“他”明白，他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他什么都不在乎。
罗荣王跑回自己的院子，让婢女去煮姜汤，又立刻匆匆跑回来。回来看到郭子牧还是他离开前的那副样子，他是又心疼又着急。
“怎么还坐着啊，这要冻着了可咋办！”
罗荣王伸手就给郭子牧擦头发，下一刻，他的动作顿住，身体瞬间紧绷。几乎是完全赤裸的郭子牧抱住了他，白皙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罗荣王艰难地咽了下嗓子，手里的布巾掉了都不自知。
“我若冻着了，你会心疼吗？”
罗荣王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哑：“……会，会心疼。”拉开郭子牧的手，罗荣王半跪下，无奈的说：“子牧，你看看慕容伯伯，这张脸。这张脸，老啦，很老。老得根本就配不上你。如果，如果慕容伯伯能再年轻十岁，慕容伯伯一定娶你，做正君！”
值了，有“他”的这句话，自己的种种下贱无耻都值了。
郭子牧摸上罗荣王的脸，拇指摩挲他眼角深刻的纹路：“如果我没有这张脸，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会喜欢。”罗荣王第一次主动握住了郭子牧的手，承认了自己的心，可话语中却带着心酸，“子牧这么乖，性子好，又做得一手好菜，谁都会喜欢。可我，真的老啦，老得，早就配不上你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郭子牧的心底浮上邵云安念给他的一首诗，就是他与罗荣王之间最真实的写照。可是，即便只有一天，那又怎么样呢？
郭子牧圈住罗荣王的脖子，整个人滑入他的怀中，罗荣王抓过被子裹住他单薄、未着寸缕的身子。
“你说，你老了，配不上我。可我，才是，配不上你。我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罗荣王立刻想到一件事，急着想推开郭子牧看看他，可对方却更用力地圈紧他。罗荣王急了：“子牧，那混蛋是不是！”
郭子牧的声音有了哽咽：“你会嫌弃我吗？”
罗荣王心疼死了，抱紧郭子牧就说：“不嫌弃不嫌弃。子牧，不想了，不要想了。你的身子，最干净。慕容伯伯，我，我，我亲眼看过，摸过，我知道，子牧的身子，最干净，最漂亮。”
郭子牧哭了：“他，没有做到最后，可是……”
“不想了不想了。你的身子，只有我碰过。”
郭子牧松开罗荣王，泪水涟涟，再一次的，他献祭般地吻上罗荣王。罗荣王的身体绷紧，但是下一刻，他就猛地抱紧了郭子牧，激烈回应了起来。
被子滑落，布巾滑落，冰凉的身子不需要再用姜汤来驱寒。罗荣王的手很粗糙，却轻易温暖了郭子牧的冰凉，让他的身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火热。
郭子牧的身子热起来了，罗荣王的身心却也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如此的滚烫。身下，郭子牧白皙的身体沾染了他的颜色，罗荣王却突然停下了。
郭子牧急喘着，一把抱住罗荣王，怕他又逃。罗荣王也同样急喘着，他一手捂住郭子牧的眼睛，在他耳边说：“子牧，慕容伯伯，不能，不能，要你。”
“为什么？”郭子牧又快哭了，他以为这人愿意要他了。
罗荣王咬住牙关，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手哆哆嗦嗦地拉住郭子牧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腿间。手掌下的眼睛，明显地睁大。罗荣王拿开手，不敢看郭子牧，转身准备下床离开。
床铺动了一下，罗荣王离开的身体被人从后抱住。
“你又不要我了？”
这回，眼睛瞪大的人换成了罗荣王。一只手隔着裤子摸上罗荣王的裤裆：“这里不管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罗荣王的呼吸粗了。手快速了回去，却又是抱紧他：“我喜欢你……喜欢你……”
罗荣王用力拉开腰间的双手转身，直接压了上去。在郭子牧说他喜欢时，罗荣王最后一丝理智与担忧离他而去。他也喜欢，喜欢得，夜不能寐。
郭子牧哭了，在罗荣王主动亲吻他、抚摸他时哭了。害怕对方又一次改变主意，他紧紧抱着罗荣王，生怕他再跑了。
罗荣王脱掉了裤子，脱掉了亵裤，腿间他一直以来认为是最丑陋粗鄙的东西直挺挺地抵在郭子牧的小腹上。郭子牧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全身都红了。
郭子牧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瓶子，声音如蚊子：“云安，给的。”
呼哧呼哧，罗荣王喘着粗气，无暇去问为什么邵云安会给郭子牧这个。他几乎是夺过瓶子，拔掉瓶塞。
第160章
罗荣王近知天命的年纪，这样与人裸身相见的次数加起来却还不过五根手指。他说自己那地方是八两肉绝不夸张。可也因为这八两肉，没有人能受得了他。王妃原本就信佛，要不是不能违抗圣命，她早就剃发入空门了。也因此，王妃对性事冷淡至极，成亲的当晚，看到罗荣王那个地方，更是哭着不愿意。
第二天，王妃就把自己的陪嫁侍女送给罗荣王，让罗荣王纳为妾室。可那侍女在行房的当夜，虽然没有拒绝，却也是痛不欲生，害怕不已。
罗荣王的五次，勉勉强强让王妃生下世子，让妾室有了个儿子，可世子与二儿子之间相差了整整十九岁。罗荣王不是鳏夫，但他的日子其实和鳏夫没有差别。说是有五次，却根本算不得欢爱，都是罗荣王自己摸摸，差不多了，再去播种。他知道自己那里可怕，也不想为难王妃和妾室，只求她们能为他生两个孩子，让他这辈子至少对自己能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