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庄敬紫
他看她。
“这次听我的。”她说。
他向前走,完完全全地走进她的视线里。
走出六七步,他回身,冲她微笑,一如那时。
这一刻,夏木满足了,她长久的期待,从来没想过结果,如此,还有何求。
夏木远远地跟着他,抱着他送的野花,红的,紫的,粉的,白的……形态各异,各有各有美。
她欢喜,她知道,这野花是原野自己采的,她看到他的手指被染成了草绿色。
原野啊原野,包容了她的一切。
快递怀抱着一大捧虹玫瑰,递到原野的手中。
虹玫瑰,七绚烂。
原野抱着虹玫瑰,在签单上签字。
不知何时,金利强带着柳玉娇也出现在夏木眼前的画面里,吴大华自然也在。
金利强看着原野怀里的虹玫瑰,嘴角含着一丝不明言状的笑意,“野哥,这花是送大小姐的?”
原野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你这算盘打的好啊,小投资,大益,哈哈哈哈哈。”金利强皮笑肉不笑。
“什么意思?”原野看住了金利强,“把话说清楚?”
“我只知道有美人计,还不知道有个美男计,你算让我开了眼了。”金利强拍拍原野的肩膀,“兄弟,悠着点,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他妈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原野的脸像结上一层霜。
“金利强,胡说什么呢,吃饱了撑的吗!”不知何时,池俪俪已从客栈里出来,狠狠地瞪着金利强。
“对不起啊,大小姐,我错了,”金利强忙半躬着腰陪笑,“都是自家兄弟,开个玩笑,对吧,野哥。”
“金利强,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池俪俪俏脸含冰,柳眉倒竖,“你他妈不搞内讧不开心是吧?”
“大小姐骂的好,”金利强没有还嘴,“我错了。”
“多嘴,自罚两下长个记性。”池俪俪冷着声。
金利强真就当街自抽两下嘴巴。
面对金利强,池俪俪是冬天般的寒冷,再转向原野时,她就有如春天般的明媚了,她上前挽住原野的胳膊,“亲爱的,这花真美啊,送我的吗?”然后一脸幸福地拥着原野进了客栈的门。
原野和池俪俪走后,夏木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刚才还在跟她亲亲热热的恋人,现在却拥着另一个女人,任谁也接受不了。
她感觉到心里一下子又空了。
又酸又涩的。
第27章
“强哥,难道你就白白受这窝囊气?”柳玉娇用手抚摸着金利强的脸。
金利强狠狠地瞪着原野和池俪俪的背影,没有说话,“走,陪我喝酒去。”
回到房间里,夏木把那束野花插.入水瓶里,注入清水,只觉得满屋子都生动起来,活色生香。
她听到金利强要去喝酒,八成就是去原木酒吧。
她便换上一身暗色的衣服,也到了原木酒吧。
果然,金利强、吴大华、柳玉娇都在。
趁他们不注意,夏木悄悄进去,坐到他们身后一个较为隐蔽的桌子上,小辫儿端来了酒和酒杯,刚要开口说话,夏木忙把食指放到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小辫儿就明白了。
夏木留神细听那一桌的谈话。
刚开始,都是金利强和柳玉娇在那边打情骂俏,不是他捏她一下,就是她亲他一下的,腻腻歪歪。
几杯酒下肚后,柳玉娇说话了,“强哥,我真想不明白,这次老爷子怎么会放个原野过来?我就是替强哥你不甘心啊,江山打下了,凭什么让原野来分羹?”
“这是池老爷子的手段,叫制衡,池老爷子也不想我一家独大,才整来个原野牵制我,哪知道池俪俪还看上原野了,这我就得小心点,制约着点原野那小子,不然他们再把我给坑了。”金利强慢悠悠地说,“哼,牵制我,我他妈为他们池家拼死拼活的,打下这片江山,池家的大公子天天在国外花天酒地,夜总会里一掷千金,金发碧眼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那池大小姐在我面前颐指气使,你们说说,我他妈图个什么?”
“我都替强哥你打抱不平,这次这事,就该全权交给你。”柳玉娇说。
“原野就是池老爷子故意放进我眼睛里的钉子。”金利强说。
“那原野对池俪俪是真心的吗?还是就为了迎合她?”柳玉娇又问。
“真心?真心他妈就是个笑话。”金利强在柳玉娇丰满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这世上,男人和女人,说白了,就是个钱和性的关系,男人没钱,哪个女人跟他,女人没色,哪个男人爱她?真心啊,就是哄小孩子玩的。”
“那原野还那么浪漫,用飞机给池俪俪送玫瑰来?”柳玉娇说。
“嗨,这下傻了吧,这就是套路,策略。不过他们两个人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图。池俪俪贪图原野的肉体,原野觊觎池俪俪的身份和金钱,就这么的,两个人一拍即合,勾搭成奸。”金利强说这些话时,口气中有嫉恨,有不满,有嘲讽,“我不说了吗?这就是个美男计嘛。”
自始至终,吴大华都是一言不发的,也不喝酒,夏木真怀疑他是个哑巴。
听到金利强这么说原野,夏木的心情非常复杂,忽然,她有些怜惜起原野,在这一群人中,他是多么得不容易啊。
柳玉娇:“难道池俪俪不知道原野的目的吗?”
“俗话说,色迷人眼嘛,池俪俪,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懂什么,让原野那小子花言巧语哄两下,就以为原野是真的喜欢她呢,其实她根本就不懂得男人,上次,我给原野叫了个鸡,他不也上了吗?哈哈哈。”说罢后,金利强恣意地笑。
“那要不要在那大小姐面前点一把火,省得她天天捧原野,踩你。”柳玉娇俯到金利强的身上,娇笑着说。
金利强:“当然,这他妈就是我给原野挖得一个坑,这小子还是跳了进去,哈哈哈,这就是男人本色啊。要给池俪俪泼盆凉水,她现在在发烧,我要给她降降温。哎,对这大小姐,我现在还真得哄着她,逼急了,没好。”
柳玉娇:“那咱们的事怎么办呢,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那死老和尚什么也没说,怎么才能找到那东西啊。”
金利强:“这事不急,多少钱的大生意,稳妥比什么都要紧,而且你们看,现在池老爷子派池俪俪和原野过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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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如果得手,是谁的功劳?”
柳玉娇:“老爷子当然偏自家人了。”
金利强:“对啊,到时候人家吃肉,咱们喝点汤都得看人脸色,所以,我们也得防着他们一手,事嘛,慢慢来办,这一票干好了,下半辈子都躺着吃。”
柳玉娇:“那不如我们抛开原野和池家,单干怎么样?”
金利强:“你傻啊?单干,单干我们的货怎么出手?这些年,线都掌握在池家人的手里,我们搭不上这要线,不然我早他妈自己干了,跟着他们受这气。”
柳玉娇:“强哥说的对,那条子怎么办?他们盯住了老和尚的事,要整我们呢。”
金利强:“先塞一个人进去垫一垫。”说着金利强拍拍吴大华的肩,“你可不能折进去,还要办大事呢。”
柳玉娇:“那塞谁呢?”
“……”金利强的声音小下去了。
当天夜里,夏木辗转难以入眠,一份喜悦,一份担忧,一份甜蜜,一份不安,一份期待……各种情绪困扰着她,直到她的手机信息响,她拿起一看,心被揪住,信息是何佑嘉发来的,六个字:你的情报准确。
原来是释武在行动时被警.察当场抓住,人赃并获。
夏木握着手机的手在抑制不住的抖动。是她报的案,是她暴.露了释武,但她还能怎么做呢?
对与错,是与非,谁才是评判者?
最终,她给何佑嘉发出六个字,千万不要伤他。
夏木从床上下来,打开自己的皮箱,拿出一叠现金,一万元,又找好一张银.行.卡,一起塞到枕头下。
等待天亮,时间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令她煎熬。
东方吐出鱼肚白的时候,夏木就已梳洗完毕,把钱和银.行卡装进包里,出门。
原野的门也开了,“出去?”
“嗯。”夏木面无表情。
“怎么了?”原野诧异。
“没事。”夏木拉上门就往楼梯口走。
“等一等,夏木。”原野跟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跟着我。”夏木冷静地说。
夏木走了,留下原野看着她的背影愣神,难道她是因为那束玫瑰花不高兴了?
夏木买了些日常用品和男士换洗衣物,一口气往公安局走,到了,铁大门还没开。
铁大门上有个小角门,虚掩着,夏木推角门的时候,角门吱呀乱响。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撵了出来,“你干什么的?”
“找个人。”夏木忙道,“我来找何佑嘉。”
老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番夏木,“找何佑嘉?你是谁?职业是什么?有证件吗?”老伯一连串的疑问句。
看来只要是在公安局上班,哪怕是在看大门,也有一定的侦查手段,绝不放行一个可疑的人。
“我给他打电话。”夏木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何佑嘉的电话,两三声后,何佑嘉接了电话。
老伯让夏木在门口等着。。
何佑嘉小跑着来了,对老伯说夏木是他的朋友,老伯这才放行。
夏木的脸色难看,何佑嘉已经明白她是为什么事而来,“夏木,你放心,他在里面很安全,我关照过了。”
“问题严重吗?”夏木问。
“这一次未遂。”何佑嘉说,“还有一起案件也跟他们有关,报案人说丢了贵重物品。”
“会判刑吗?”夏木问。
“看涉案金额,退赃情况,他的态度。”何佑嘉说。
“我来交,罚款,赃款,全部我来交,需要多少钱,你告诉我就行。”夏木忙说。
何佑嘉还不能太理解夏木的心思,疑惑地看着她,问,“夏木,你这是何苦呢?你完全不必为这件事负责。”
“我这一生,不能欠别人,欠了,我心不安。”夏木说,“释觉师父不在了,还有谁会关照他?说来,释武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你知道的,他做这事,不是为了自己。”
“你就放心吧,我会酌情处理的。”何佑嘉说,看着夏木的眼睛,“夏木,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吧。”夏木说。
“这几天原野、金利强他们在忙些什么?”何佑嘉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夏木没有回答何佑嘉的问题,反问他。
“他们牵涉到我现在跟的一个案子。”何佑嘉说,“我是从北京追着他们来小城的。”
“原野有没有问题?”夏木静静地看着何佑嘉的眼,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这里面很复杂,我不能透漏的太多,夏木,你能不能帮我盯着他们?”何佑嘉问。
“你让我当内应?”夏木沉默,片刻后,她说:“不!”
听夏木说不,何佑嘉也不勉强,“夏木,任何时间,只要有事,你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注意安全。”
夏木咬咬唇,想起了英子,夏木明白,英子还爱着何佑嘉。
夏木离开时,留下她买给释武的日用物品,并执意要将拿着的一万元现金和银.行卡留在何佑嘉这里,让何佑嘉务必帮助释武,让释武早日出来。
万般推脱不掉,何佑嘉留下了一万元现金,让夏木把卡拿回去,说有需要用钱的时候自然会给她打电话。
从公安局出来后,还早呢,夏木的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她觉得饿了,想要吃东西。
第28章
一家早餐店,卖包子、油条、豆浆、油饼、豆腐脑、稀饭,在店里支了三两张桌子,夏木坐下来,要了一碗豆腐脑,两个素包子。
早餐店的主人是一对小夫妻,手脚麻利,井然有序,生意兴旺。
掰开包子,是香菇油菜馅,夏木慢慢地吃,嘴里却一点味儿都没有,味同嚼蜡。
她一边吃饭一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有些人对生活的热情让夏木羡慕,比如这对小夫妻,男的负责钱,打豆浆、稀饭、豆腐脑,女的负责包包子,炸油饼、油条,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夏木想,他们的生活有踏实的幸福。
简单的早餐吃了二十多分钟,她终于吃完了。
恍然间一抬头,她仿佛看见原野的车子从门前掠过。
她追出门去,果然是他的车。
这条路往城外去,这一大清早的他要去哪里?
夏木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远远地跟上原野。
原野的车径直开往城郊。
出了城,车变少,目标变大。
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他停下车,人坐在车里没动。
夏木忙把自己藏起来,出租车从原野的车边驶过。
再走出几百米后,一个拐弯隐蔽处,夏木下了车。
她从望远镜中看见原野和一个男人的身影。
这个男人,却是何佑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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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在一起?!
原野:“今晚会有行动。”
何佑嘉:“我会安排的,一举歼灭。”
原野:“不,不要一举歼灭,放长线,钓大鱼。”
何佑嘉:“什么意思?”
原野:“今晚先别理会,盯梢就行,欲擒故纵。”
何佑嘉:“这能行吗?万一目标跑了怎么办?”
原野:“你放心,这是一张大网,他们逃不掉的。我们把网的时机放到交货的时候,这样才能抓住这整条线上的人,也才能追回已经丢失的文物。”
何佑嘉:“那好,就按你说的办。”
原野:“我先走。”
走出几步,何佑嘉在身后叫他,“哥。”
原野回头,挑挑眉,“还有事?”
何佑嘉嘴角一勾,“你爱她吗?”
原野一顿,“谁?”
何佑嘉:“夏木。”
原野问,“怎么了?”
何佑嘉:“哥,你想过没有,你能给她什么?”
原野咬咬唇,回身,过去拍拍何佑嘉的肩,什么也没说,挥挥手走了。
他想,如果她需要,我能把命给她。
等夏木回到客栈,池俪俪和原野正在大厅说话。
夏木上楼时,池俪俪看见了夏木,“夏小姐,等会请你到我房中来一趟,有些话想对你说。”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挎起原野,笑着说话,但眼神犀利。
“好。”夏木说。
稍许,夏木去敲池俪俪的房门,两三声后,房门打开,池俪俪穿着一身小黑裙立在门口,红唇,黑直发,白的发亮的肌肤,美丽干练而魅惑,看见夏木,她笑了,“请进。”
夏木进去,环顾四周,同样的客栈房间,池俪俪这里却与众不同,床单、被子、被套全都换成成套的花色,床前地上铺着毛茸茸的灰色地毯,客栈标配的工整单调的窗帘也不见了,代之轻柔细软的白色窗纱,原本的旧沙发上铺了一层纯色棉布,上面堆着三五个抱枕、靠垫,这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本书,一小杯咖啡,纯白色的单耳咖啡杯,瓷制咖啡勺,一股咖啡的香气在小小的房间里蔓延。
那束虹玫瑰插在透明的玻璃花瓶里,开得正美。
“夏小姐,”池俪俪请夏木坐下,“需要咖啡吗?”
夏木笑,“来一杯。”
池俪俪为夏木冲来一杯咖啡,同样的杯子和勺子,“在这里只能喝速溶的,以后有机会的话,请你喝现磨的。”
“谢谢,下次,该我请你。”夏木说:“池小姐,你说有话要讲,请说吧。”
“夏小姐,其实我很欣赏你,”池俪俪坐在夏木的对面,“我们俩有些相似之处。”
“哪里相似?”夏木问。
“至少,看男人的眼光一样。”池俪俪笑了。
夏木呷了一口咖啡,眼帘微垂,没有说话。
“我不介意别的女人喜欢原野,尤其像你这种美女,”池俪俪笑,“这是男人的魅力,也说明我的眼光不差。”
“你叫我来是说原野?”夏木笑笑,淡淡地说,“也是,女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男人。”
“尽管我不介意你喜欢原野,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在他身上浪情感和时间。”池俪俪盯着夏木的脸。
夏木慢慢地问,“什么意思?”
“他是我的。”池俪俪直截了当地说,“只有我能给他他想要的。”
夏木直视池俪俪的眼睛,“池小姐,我说过,原野他不是物品,并不能划分所有权。而且,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池俪俪也看着夏木,笑了,“果然,你也喜欢他,不过他那样的男人,你喜欢不起。。”
“这是我的权利。不需要你来点评。”夏木说。
说完后,夏木转身出池俪俪的门,池俪俪在她的身后说,“夏小姐,你等着,我会让你死心的。”
夏木回到房间,发现那束野花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神了。
一阵警笛声破空而来,在宁静的小城响起,夏木从窗户里往外看,三辆警车,呼啸着来了,依次停在客栈门口,十几号人从车上冲下来,荷枪实弹,阵仗惊人,为首的正是何佑嘉。
一群人进了客栈,但是令夏木意外的是,竟没有多少喧哗吵闹之声,十几分钟后,夏木看见他们押着黄毛从客栈出来,上了警车,走了。
何佑嘉为什么要带走黄毛,难道是他杀了释觉师父?
夏木关上窗户,立在窗前,想来一根烟,烟却没了,自原野拿走她的烟盒和打火机后,她再没有买过烟。
傍晚,夏木再到虎穴寺的时候,整个寺庙内冷冷清清,除了释一师父,只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进进出出。
院子里种着几棵松树,释一师父正给树浇水。
释一师父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和,似乎没有因释觉师父和释武的事而起波澜。
夏木到了释觉师父的住处,斑驳的门锁着。
夏木叫来释一师父开门,释一师父依然什么也没有问,打开释觉师父寮舍的门,请夏木进去。
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跟释觉师父在时一样,桌子上释觉师父的照片还在,夏木拿起来,端详片刻后,她把照片反转过来,照片背后垫了一张白纸,上面写了四行字,弘扬正信佛教,发扬慈悲神,创立人间净土,利乐一切有情。
看着看着,夏木隐隐约约觉得这张纸上有些似有若无的痕迹,她打开相框背后的卡子,抽出那张白纸来细看,除了几行字,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天渐渐地黑了,夏木点起灯来,再看这张纸时,却发现了不同。
将纸照在灯光下,能看到一幅图画,一个一个的拱形紧紧相连,其中一个拱形里面有一个较为明显的圆点,夏木数了数,一,二,三,四,五,……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拱形共有二十三个,有圆点的是第八个拱形。
夏木把这幅图记在了脑子里,将白纸放回到照片背后,合上卡子,把相框摆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释一师父来了,说山上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夜里不安全,请夏木回去。
夏木与释一师父道别后慢慢下山,走到半山腰,她坐在一块石板上,鸟瞰小城,夜晚的小城灯火阑珊,清静又寂寥。
眼睛看着小城,夏木的脑子也没闲着,一直在想那幅图画是谁画的,是干什么用的?
她的手机响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何佑嘉。
何佑嘉约夏木在原木酒吧见面,说有事要谈。
起电话后,夏木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原木酒吧走去。
今天是星期六,酒吧比起往常热闹不少,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往往,何佑嘉已经到了,冲夏木挥手,夏木也看见了他,向他走去。
亲蜜 分卷阅读44
坐下后,夏木问他释武的事怎么样了?
何佑嘉说释武是普通的偷盗案件,不属于他管,但他会一直留心跟着这件事,争取让释武早点出来。
夏木又问,是不是黄毛杀了释觉师父?
何佑嘉说他找夏木来就为这件事。
原来在今天早晨,有人打电话投案自首,说他杀了人,就在过客客栈。
这倒是奇了怪了,尽管何佑嘉他们已经锁定犯罪嫌疑人在客栈里,但具体是谁还不能下定论,这下倒好,有人主动投案。他们也担心会是个圈套,所以才派出十几号得力干将去客栈抓人。
哪里想到抓人的过程异常顺利,警方没有遇到丝毫的反抗和阻挠,就将黄毛带到了警局。
对这件事,何佑嘉觉得蹊跷,夏木也隐隐感到哪里不大对劲,这么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会投案自首?
夏木问何佑嘉他们对案件的分析推论,他说是近距离射杀,而且据他们分析枪伤的角度,犯罪分子应该是左手持枪。
左手持枪,夏木的脑海里马上就蹿出一个人,吴大华。
那天,夏木跟踪金利强他们打猎时,就看到吴大华左手持枪杀人。
难道是吴大华杀了人,现在要黄毛来顶包?
“会不会是吴大华干的?”夏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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