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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养歪记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瓜人
这会被叫了名字,再不遮掩狠狠的瞪了一眼春花,卷起自己的铺盖走出牢房,路过春花时用诅咒的语气低语:“看你能新鲜几日!”
春花没注意她的话倒是问禁婆:“她拿走了铺盖,我怎么办?”
“等家里人送,进去。”禁婆推了一把春花。
春花就着禁婆的手劲儿进了牢房,回头趴在木栏杆上问:“家人要三天后才来,这两天我怎么办?”
“凉拌”禁婆丢下两个字‘光哩咣当’锁好门走了。
“哎!”春花趴在栏杆上着急,马上中秋夜里有些冷,得了风寒岂不要命?
“姐姐别叫了,王禁婆算是脾性好的,要是搁着张禁婆上来就是一大嘴巴子。”一个娃娃脸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说话。
说是小姑娘指的是那张圆脸,不说话都带着三分笑挺讨喜,就是胸部高耸看着不太像一般女孩子。
“姐姐过来坐,我叫王青妹。”
春花回身对王青妹笑笑:“多谢妹妹提醒。”
王青妹更加殷勤,把被子都推到墙根处,挪挪屁股让出块地方。
这女牢一目了然,除了恭桶就是靠墙的通铺,李金秀和王青妹各在两边,还有两个正在蒙头大睡。





三少爷养歪记实 分卷阅读63
春花走过去坐到还算绵软的褥子上道谢:“多谢妹妹。”
“姐姐不必客气,以后出去做生意带上妹妹就行。”王青妹笑嘻嘻瞅着春花,像是瞅一块金子,弄的春花浑身不自在。
“姐姐判了三年监禁,出去也是种田恐怕带不上妹妹。”
“咯咯咯”王青妹捂嘴笑的前仰后合,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喘着气音在笑声中说:“看来姐姐还什么都不知道,没关系反正姐姐记得妹妹的好,以后做生意带着妹妹就行。”
“王青妹发什么骚呢,再扰老娘睡不成觉,花了你的脸!”旁边铺子的一个女犯掀开蒙头的被子怒到。
王青妹吐吐舌头,小声对春花说“来来来,姐姐今晚先跟我挤挤。”
春花越发觉得这地方古怪,这里的女囚更古怪:“还是不麻烦妹妹了,我凑合凑合就行。”说完不顾王青妹挽留,到自己铺位上靠墙抱膝坐着,为了省麻烦索性闭目眼神。
未末时分两个禁婆进来分饭,一碗稀粥两个窝窝头加点咸菜,春花尝了尝和她小时候在家吃的差不多。
“牢里吃的还不错。”春花想这样过三年,也不是不能忍。
“当然不错,一个月一两银子呢。”王青妹呼噜呼噜喝了口稀粥,笑嘻嘻的说。
“什么一两银子?”坐牢还要钱这又不是客栈,再说客栈的通铺加最下等伙食,一个月才不过六百钱。
“嘻嘻,姐姐总会明白的,何必这会找不自在。”分量稍微有点少,王青妹把窝窝头泡进粥里,混个汤饱。
又是这种神秘的语气,春花有些厌烦,索性吃自己的不搭理王青妹。
“知道地字号吃什么吗?”王青妹却是个热乎的,又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一碗稀汤几片烂菜叶子,想找到米粒儿,你先得把老鼠屎挑出来。”
‘呕’春花正在喝粥差点没吐出来,强自咽下狠狠瞪了王青妹一眼。
王青妹越发开心,笑嘻嘻的说:“妹妹这都是为姐姐好,得将来多吃一回苦,想当年妹妹住在地字号,那糙窝窝一半都是谷糠,啧啧……”
春花想问,那你怎么从地字号搬到人字号,为什么人字号要一两银子,这女牢到底有什么古怪?可她最终忍住什么都没问,还是等阿贞来的时候让他去打听。
想起周清贞,原本有些惶恐的心又坚强起来。阿贞听话乖巧又聪明,把自己当亲姐姐一样,自己当然要护着他,让他走上通天路。
吃过饭时间不久,有几个牢子推着热水进来吆喝:“谁要热水。”
“七号要两桶,三天没洗一身腌。”春花旁边一个少妇回道。
还是王禁婆开了锁,一个牢子提两桶水进来:“可快些,别磨蹭到老子来桶还没洗好。”
“耽误不了你的事儿”那少妇甜腻腻的说着,从腰里取出十文钱交到牢子手里。
牢子没理会少妇,拿了钱随手塞到腰里,走到春花面前抬手就向春花脸上来:“这就是新来的,货色不错啊。”
春花‘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你想干吗!”
“哎呦!还是个辣子告诉你,在这樊县女牢老子想干嘛就干嘛。”说着欺身往春花这里来,春花岂肯吃亏,连忙闪过一边冷笑。
“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撞死在这墙上。”
禁婆看牢子脸色不好想要发怒,拍了他一巴掌:“好了王六,这个是有人罩的,连郑牢头都没动。”
“呵呵,还是个雏儿”王六摸着下巴淫笑“你最好求菩萨保佑,你永远有人罩着。”
春花脸色铁青心里怒火冲冲,这到底是个什么王八蛋的女牢!可不等她发完怒火,那王六也还没出门,叫热水的妇人已经开始脱衣裳!
春花头皮发麻的看着王六,在那少妇白花花的胸脯上掐了一把:“哪天有空伺候伺候老子。”
“行啊,这个月的水钱了。”那少妇一边随意说,一边毫无顾忌继续解裤子
“个骚娘儿们”
王六轻佻的拍了拍少妇的脸,出去了,春花震惊的合不上眼:这是什么鬼地方,不是女牢吗,难不成是妓院?
这一夜春花同房的三个女囚,都拾的干干净净出去了,甚至有一个还讲究的扑了香粉。
春花靠墙抱膝坐在自己铺位上,盯着三个空空的铺位没法合眼,直到后半夜才慢慢有人回来。
她们一身疲惫衣裳凌乱,打着哈欠摔倒铺上直接呼呼睡。
春花……把自己抱得更紧,秋夜的凉意浅浅薄薄浸遍全身。
过了今天才能探监,但是有了替罪钱的事儿,周清贞觉得牢里的事应该也有捷径可走。他领着如意来樊县,一是辞别冯先生,二是准备去打听女牢的事。
结果冯先生眉目忧伤,看着他说了一番话。
“女牢常年被几个牢头掌控,凡是进去略有姿色的,上到牢头下到狱卒各个都要……过手……你……”冯先生顿了顿,试探的问“你明白吗?”
周清贞原本是不明白,可是这两日他的其他地方全都开了窍,先生的神态让他意识到‘过手’是什么意思。
冯先生看着周清贞霎时变成雪色的脸,从心里深深叹口气。
“这才是开始,若是有家人打点……”
“先生,我打点了,姐姐刚进去我就给牢头塞了二两银子。”那天出门太急,没有特意带钱,周清贞恨的不行。
“哦,那就好,那就好,春花现在应该还是无恙。”冯先生总算松了口气,他知道的晚,否则他会亲自去打点。
春花真的是个好姑娘,两个孩子一个明亮,一个温和;一个轻快,一个沉稳,相伴长大,原本是再般配没有的,可惜身份相差。
即便如此,冯先生也不想春花沦落到那样凄惨的境界。
“进了女牢最差地字号,十几个人一间房睡觉都伸不开,吃的……”
“先生,女牢最好是什么号,一个月多少钱。”周清贞很快便了悟其中关节。
“天字号,一个月五两银子两人一间,清粥小菜……”
周清贞无疑是沉稳的,可是事关春花,他等不及回家,向冯先生接了十两银子直奔女牢。
郑牢头还是一副油滑没骨头的样子,腿搭在桌上靠着椅背斜坐,把元宝在手上掂了掂:“不亏是连中小三元的周少爷,反应果然快,咱还当你见了姑娘才能明白过来。”
“我姐姐她还好吗。”
“自然好好的,白璧无瑕。”
周清贞心里松了口气,春花的性子他知道,真要有那样的事她一定不会求生,要是姐姐没了……周清贞眼睛一瞬间变成黑色漩涡。
真有那一天,他要周府,要钱家,要整个樊县县衙陪葬!
周清贞又从荷包里,捏出两个银裸子温和的笑道:“小弟明日要去省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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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郑大哥能否通融一二。”
“哈哈哈”前几天连官府允许的替罪钱都不知道,不过两天就如此上道,郑牢头捏了银子塞到腰里。
“周少爷是咱们樊县的骄傲,连知县大人都要给两分面子,何况我一个小小牢头。”
看见周清贞的那一刻春花激动地不行:“阿贞,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明天才能探监。”
姐姐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姐姐一定是害怕了,周清贞反手握住春花:“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姐姐不要怕……”
“对了,阿贞你知道这里……”
连纤细的肩膀也开始抖索,都是自己没照顾好姐姐,周清贞看着春花的眼睛安慰开口:“我知道都知道姐姐别怕。”
春花舒口气耷下肩膀:“这什么鬼地方。”
“其实这样也好只要花点钱,姐姐就能过得很舒服。”这是姐姐的手,从今往后属于我。周清贞用拇指细细的摩挲,记下每一处细节。
春花大惊过后,没有注意到周清贞的小动作,只是有些不平:“一个破通铺比客栈都贵。”
周清贞笑了:“我给姐姐买的天字号,不用住通铺,而且四面墙不会被人偷窥。”
“天字号一个月五两银子!阿贞你哪来那么多钱?”周清贞有多少钱春花心里还是有谱的,三次案首,大大小小的奖励有七八十两。
周清贞笑的温柔:“姐姐不用担心,祖父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下三十两金子,够姐姐用。”
那三十两金子,是老太爷怕周清贞将来日子难过,背过人给他的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
“阿贞,你有钱不跟姐姐说!”春花先是生气,又是皱眉“那肯定是老太爷留给你的退路,不能随便乱花,姐……”一个月五两,两个月就是一亩上好良田还有剩!
周清贞眼里的温柔能将人溺毙,他伸出食指轻轻按住春花娇嫩的双唇:“姐姐我昨天去你家,给了你娘一千两银子,算是聘礼也好,算是买身钱也罢。”
顿了顿柔情满满:“……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了……”
周清贞放下手指,在姐姐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第46章情窦
春花脸色绯红,一颗心云里雾里落不到实处。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一会儿是不可思议,一会儿是甜蜜,一会儿是懊恼,一会儿按着嘴唇是羞涩的傻笑。
“啧啧,好一幅少女怀春图。”
春花忽然听到戏谑声回过神去看,原来是那个美丽的望月姑娘,只见她轻轻柔柔走进屋里,一脸调笑看着自己。
“二八少女初识情,春花带雨悄吐蕊。”
春花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天字六号房里。她拾好心情有礼的福了福:“望月姐姐安好,以后咱们住一起请多包涵。”
“妹妹多礼”望月还了半礼。
难的见到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望月原本还打算再调侃两句,却被王禁婆和郑禁婆挎着几个大包袱进来打断。
“春花姑娘,周少爷让人送东西进来。”一边说一边把胳膊上的包袱放到春花床上。
“麻烦两位”春花一边道谢,一边从腰里摸出两枚大钱塞到两个婆子手里。
阿贞说这里肯随手打赏,日子就会很好过,想到周清贞,春花脸上又腾起红晕。为了避被望月打趣,春花一副很忙碌的样子拆包袱。
这间两人屋除了窗户又小又高,其实比春花在周府的屋子还好。
正对门白墙上,挂着一幅笔墨舒朗意境清幽的《月夜独钓图》。望月那边墙上斜挂着一管油黑洞箫,垂下大红穗子。两个人床头夹着一张字纹,姜黄色条桌,桌上一个白釉开片胖肚梅瓶,养了几只紫色风铃花,桌头还有笔墨纸砚并茶具。
床尾各立衣柜,门口一边是洗漱器具,一边是琴桌绣墩。七弦琴旁边还有一座小小青铜炉,大约是经常用,炉里积了不少香灰,屋子还有淡淡的余味。
春花拆开包袱,里边衣服让她忍不住想笑,除了褒衣基本都是新买的。一件件不是酱色就是黑蓝的衣裤,布料倒结实,可那款式就是四十大妈也嫌老气。
望月斜依在桌上,闲拿了本书却不看,瞄到春花的衣裳‘噗嗤’笑出来:“你那位小少爷还真真‘好眼光’。”
‘你哪位小少爷’让春花再次红了耳根,她急匆匆把衣裳到自己的柜子里,头也不回的小声道:“是我喜欢这样的。”
“噗哈哈哈”望月听了笑的东倒西歪:“春花姑娘真是好品味。”
笨蛋阿贞做的也太明显了,春花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输人不输阵:“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是望月姐姐见的人少。”
“我见的人少?”望月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又是一阵笑。
“姐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望月停下笑把手里的书册举到眼前,闲闲的回道:“这樊县女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听口音望月姐姐不像本地人。”春花拾好衣裳略带好奇的问。
望月却没了说话的兴致,两眼只盯着书随口‘嗯’了一声。
春花也不强求,转回自己床位打开剩下包袱,但里边的东西却让她闹了个大红脸,阿贞怎么这样啊!
散开的被褥床单,让春花脸越来越红都是周清贞的!
羞恼了一会,又想起不能让望月看出端倪,连忙手快脚快的给自己铺起来。家里的炕大,褥子双折铺起来刚好。
春花刚躺下挨到枕头发现不对,连忙起身悉悉索索从里边摸出一张纸,上边是周清贞的字:
姐姐,让我的味道陪你安眠,就如让你安眠在我的怀里,我也在姐姐的被子里……夜夜同你共眠,想你。
春花脸红到爆,把那张纸团吧团吧狠狠捏在手心里,却忍不下心扔出去,半晌又悉悉索索在床上抹平塞回枕头里。
鼻端萦绕的是阿贞的气味,耳畔是阿贞的……情书,春花悄悄羞红脸,却被这无处可逃的气味逼得没法子,索性拉起被子蒙头藏起来。
虽然背着身,可春花的动静怎么能瞒过望月,她放下书册对着春花的背影,泛起一点嘲讽怜悯的轻笑,吹熄蜡烛躺下。
一点点细微的叹息飘散在黑夜里:又是一个傻姑娘,能高兴且高兴吧。
被子里周清贞的味道更加浓郁,让春花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淡淡的松柏味,陌生是因为春花才发现里边夹杂着不同以往的……男人的气息。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了’
梦里的少年讲解完轻轻吻了少女一下,少女却被吓一跳狠狠推开少年,少年连退几步‘砰’的撞到墙上。
少女怒气冲冲走过去,一把揪住少年的耳朵‘我是你姐姐,我有婚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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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靠近让少年忘记后背的疼痛,他眉眼里都是柔柔的笑意‘婚约解除了,你是我一辈子姐姐,也是我一辈子妻子。’
少女被柔情蛊惑,被少年誓言懵住,呆呆不动。
‘姐姐……疼~’少年乖巧的撒娇。
‘哪里疼,耳朵、后背?’少女连忙松开手到处检查,却被少年稳稳抱在怀里。
‘姐姐,我喜欢你……’
耳边热热的鼻息,让少女第一次羞涩的烧红脸,强自嘴硬‘胡说,我是你姐姐,不许喜欢。’
少年看着怀里少女别扭的撇过脸,脸上漾出温柔的笑意,眼里的浓情几乎化成实质。他胳膊用力让少女和自己紧紧贴合在一起。
‘阿贞,松手。’
‘姐姐,我要亲你,听话……’话音未落少年双唇深深印在少女娇嫩的红唇上,一手按着少女的后脑,让她无处躲避。
原来阿贞的嘴唇这么软“哈哈哈”。
“做什么好梦呢,半夜笑出声。”隔壁床望月被吵醒,略带点鼻音懒懒的问。
春花醒过神连忙道歉:“吵到望月姐姐不好意思。”
“没事”望月带着鼻音呢喃,拉了拉被子继续睡。
春花悄悄拉起被子蒙住自己,实在羞涩不已,怎么会梦到白天的事儿。
周清贞一个人在小院里拾行囊,其实也没什么拾的。把姐姐的被褥打包,还有姐姐一身穿旧的褒衣和裙衫。
剩下的全部一点点烧掉,姐姐的东西他不会给任何人。东屋不一会就光秃秃的,桌子炕柜也要拉到省府去,那是姐姐用过的。
一对孤零零的红豆耳坠,被周清贞捏在手上举高看了半天,轻轻摇一摇似乎它还在姐姐颊边轻晃。
他送给春花的及笄礼,在县衙里被衙役搜去,周清贞了点破折找回来,可只有这一对红豆耳坠,姐姐用了好几年。
周清贞把耳坠仔细的包起来贴身放好,最后环顾了一圈东屋,抬脚出门又把两棵柿子树一一摸过:“你们也和姐姐一样等我,终有一天我带你们走。”
柿子树似乎明白了别离的愁绪,一阵风过树叶沙拉拉响,似乎在留恋自己的男主人。
大堂里除了外出未归的周清玉,还有被关起来的钱氏,周府其他几个正主都坐着等周清贞。
周清贞进来先温和的躬身行礼:“多检查了几遍行李,让各位长辈久等都是我不对。”
老夫人坐在八仙桌左边上首笑着抬手:“贞儿第一次离家,难心里惶恐不碍事。”
“多谢祖母体谅。”
白敬文坐在右边上首放下茶盏,做出和蔼的样子:“在家里遇到这样歹毒阴私,惶恐在所难,以后到了省府,自然有舅父看顾。”
白敬文的话让周府的主子们脸色难看,就在他们想着怎么说的时候,周清贞缓缓开口。
“多谢舅父关心,只是周府传承百年外甥自幼蒙祖父教诲,还不至于被妇人吓到。更何况祖父教导过我,家和万事兴,子孙当以家族为上祖宗姓氏为大。”
这几句话老夫人,大老爷听得很顺耳,白敬文脸色就不那么好,周清贞露出怀念的表情接着缓缓开口。
“祖父小时候总对清贞说‘你舅父乃是寒门骄子,人中英才’外甥自幼仰慕舅父,多年前就想学舅父一二风采,不想到今日才能得偿所愿。”
周清贞恭敬对白敬文施了一礼:“日后要劳舅父多心思,科举之路还要舅父多多指点。”
白敬文满意点了点头,那个野丫头不在少一个碍眼的人,至于周清贞等他将来就会明白,自己这个舅父他到底敢不敢翻脸。
是的,白敬文并不相信周清贞,果如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过他自信能拿捏这个似乎有点前程的外甥。
周怀婴被冷落,有些不高兴的咳了一声:“这许多年为父也为你操了不少心,为了不让你有奢靡之气,你的月钱都亲力保管。”
“父亲辛苦了。”周清贞恭恭敬敬行礼。
老夫人脸色一瞬泛起不忍目睹的尴尬,她低头掩饰的端起茶杯轻抿。
黄氏有些惊诧的瞟了一眼周怀婴,再看看周清贞:天哪,竟然有这样厚脸皮的老子。好在她反应快连忙低头整理衣袖。
大老爷嫌弃丢人般瞪了一眼周怀婴,别过脸看屋外的银杏树。
周怀婴却没有什么感觉,自己是周清贞的老子,老子想怎么对儿子就怎么对。不说周清贞现在不过一个秀才,将来就是为官做宰,在他面前也只有磕头称是的份。
更何况自己也没食言,今天不就还给他了。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先拿去用……”
白敬文轻笑一声:“妹夫真是好账算,清贞自小到大十五岁又四个月,合该有月银三百六十八两……”还不算三年两头闰的闰月。
白敬文话没说完,周怀婴忍着没翻白眼儿抢口道:“呵呵,舅兄果然好账算,可惜白氏在的时候,因为嫁妆不值几个钱手里花销紧张,早把清贞的月银花完了。”
周怀婴冷笑一下:“我这也是担心我儿子太小,万一在省府被什么‘亲’朋故旧骗了银钱!”
什么亲朋故旧,不就暗指自己吗!白敬文暗暗捏紧手指,周怀婴你好样的,有种你们周府这辈子别求到我面前。
两个人眼看情形不好,老夫人抬头看周清贞希望他能圆场,可周清贞一副恭敬受教的样子垂头侍立。到底还是周怀宗出来说了两句场面话,周清远跟着捧场才算含混过去,勉勉强强送两个人上了马车。
离开樊县时,周清贞打开窗帘,痴痴望着樊县县衙的方向,直到脖子酸痛看不清楚。他坐回座位按了按怀里的红豆耳坠,轻轻合上眼:姐姐,等我回来,等我让你诰命加身。
马车骨碌骨碌,载着周清贞前往求学之路,或者说前往救妻之路。
第47章卖肉钱
樊县女牢每逢五、十就放一次风,春花倒不会凑这个热闹,她可以随时在院子里溜达。
不知道为什么望月的牢门从来都是开着的,五号窦小姐每天才半时辰一号、二号关着真正的死囚,牢门永远锁着,三号四号空着也是铁锁封门。
也因此她们屋里不用恭桶,都是去院子里的茅厕。
八月二十这天春花借望月的话本看,忽然觉得内急,她从门缝里看了一眼院子里来回游荡的女犯,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走出屋门。
“春花姐姐!还记得妹妹吗?”王青妹一直留意天字六号,见春花出屋连忙堆笑贴上来。
“内急,先去茅厕。”春花脸上尴尬的笑笑,她并不想和王青妹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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