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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养歪记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瓜人
好想变成那条蛇变得粗壮有力,用长长的身体缠住姐姐,冰凉的鳞片在姐姐白腻的肌肤上擦过。
黑夜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少年为自己的想象激动不已,要把姐姐紧紧缠住,紧紧……紧紧……再也不分开。
清凉的秋夜春花皱着眉头入梦:阿贞到底正常不正常,为什么总有些担心。
第49章回音
春花带着忧心入眠,很少有梦的她这一晚净做些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是阿贞穿着白色褒衣,身上被刀扎的鲜血直流;一会阿贞被妖怪吞了在妖怪肠胃里挣扎;一晃神又是阿贞魂魄,被黑白无常用铁链捆着拖进黑暗。
‘姐姐……姐姐……姐姐救我……’
“阿贞!”春花满头汗,大喊着直坐起来左右乱看“阿贞,阿贞!”
“做噩梦了?”隔壁铺望月被吵醒,转过来朦朦胧胧开口。
春花惊魂未定心砰砰跳,声音里还带着恐慌:“我梦见阿贞被黑白无常抓走了。”
“哦,那是你最近神怪话本看多了,又过于思念造成的,没事再睡会。”模模糊糊劝完,望月翻了个身继续睡。
春花脸颊淌下冰凉的惊汗,捏紧被子回想梦里一个个真实的画面,真的是自己太想阿贞了?心砰砰乱跳惊恐还没完全褪去,忧虑又浮上心头。
送那样的东西,说那样的话真不像阿贞……阿贞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春花枯坐半天直到秋夜的清凉浸透肌肤,才打了个寒颤慢慢拉着被子悉悉索索躺下。
男孩儿春心萌动会变得这么不一样?睡了一觉春花才想到那个形容词淫邪,就是淫邪。
春花再也睡不着仰面看向漆黑屋顶,她自己也不过是情窦初开,实在不知道周清贞这样到底对不对。
东方第一缕曙光照亮窗户,春花听到望月起床穿衣叠被的声音,也跟着起来满腹心事的慢腾腾拾。
望月把自己拾利索甚至梳好发髻,春花的被子还摊在床上,她还一手捏着被角对床发呆,连禁婆来送水都没发现。
望月挑挑眉就着温凉的井水净面,然后给春花拧了一条湿帕子:“给你擦擦醒神。”
递到面前的湿帕子让春花楞了一下,才回过神:“多谢望月姐姐。”接过来擦擦脸果然清醒许多,春花索性去自己盆里洗了脸,快手快脚叠被梳头扫地抹桌。
拾完闲下来,春花看到望月把脚搭在柜顶,脸侧在腿上练功。这是望月天天要做的,春花看着看着又陷入自己的心思。
阿贞这样到底对不对?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难道动了心就变得……下流……
望月压完腿下过腰,发现春花还在出神,一双眼睛木木的。
“这是怎么了,想什么呢,还想你家小少爷?”望月戏谑的笑问。
“望月姐姐,你说……”春花回过神连忙刹住话头,那样私密的话怎么好跟人说,她尴尬的笑笑“没什么。”
春花转过身,胳膊搭在桌上以手托腮继续烦恼,她越想心越乱,总觉得周清贞这样不对劲,尤其昨晚做了那些噩梦,都是周清贞受伤。
早饭照例两个雪白馒头,一碟素菜一碗小米粥,望月多了一例金包银鸡蛋炒豆腐,是她昨晚加钱预定的。
春花一边心不在焉的吃早饭,一边看着望月思量要不要请教她。
望月会错意把金包银的碟子推到桌子中央:“一起”
“不不不”春花连忙低头,胡乱夹了几根豆芽塞到嘴里。真丢人,虽然她没有望月手头宽裕,可阿贞每月也给她五百文零用。
好不容易吃完饭,春花急匆匆把碗筷拾好,拉住要出去转的望月:“姐姐,我……”
“刘春花,你家人来看你了!”春花的声音被屋外郑禁婆的大嗓门打断。
春花只交代一句:“望月姐姐,等我回来有事请教。”
春花再次跟着郑禁婆回到院子时,手里挎着一个大包袱,院子里放风的女囚没有不羡慕的,这么多人只有春花,一个月好几拨人来探望。
“春花姐姐,谁送这么多东西?”
王青妹自从被春花点醒,对春花比任何人都多了一份亲近依赖,这会儿看见春花,就好像看到主人的小奶狗颠儿颠儿跑过来。
春花笑笑:“我爹娘送来的冬衣。”
王青妹眼里瞬间浮起泪花,羡慕的说:“春花姐姐好有福气,下辈子我做你妹妹好不好,我也想要这样的爹娘。”
……春花无语,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同情愿意帮王青妹,可心里总对这个姑娘有三分戒备。
郑禁婆冲天翻了个白眼:“前世不修才有这辈子造业,你这辈子先好好做人再说下辈子,别跟人刘春花比,不过一个散生不但爹娘来看,昨天周少爷就花钱给订了长寿面。”
王青妹越发的羡慕,不过她也很开心:“原来今天姐姐生辰,祝姐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完还特意福了福。
“青妹客气,我屋里还有事儿,下次聊。”春花客套一声,还了半礼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王青妹一个人咬唇想了想,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终于回到屋里,望月早已散完步,倚在桌上看曲谱。春花顿了下把包袱里两身棉衣拾好,又捡着红枣苹果,洗了些放到桌上。
“你爹娘买给你的?”望月随手捏了一个红枣‘咔擦’咬掉一半“又脆又甜。”
春花多了两分开心抱怨道:“我娘总拿我当孩子,不光这些还买了水晶饼,瓜子,酥糖,栗子。”
“南瓜子还是西瓜子?”望月多了点兴趣。
“南瓜子,我娘不让我吃西瓜子怕磕着牙。”
“巧了,有些日子没吃怪想的,抓把过来磨磨牙。”
春花二话不说捧了一把过来散到桌上,望月放弃枣子,捏了几颗到手里‘咔嚓咔擦’,春花捡一颗酥糖含在嘴里。
望月连嗑好几颗瓜子,才停下手问:“你遇到什么为难事儿?”
今天春花生日,望月原不打算提烦恼的事儿,可是对面的傻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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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嘴里含着糖都能忧心忡忡,让人实在于心不忍。
酥糖老在一边甜的腻人,春花把糖拨到另一边犹豫再三,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不过她是个爽利姑娘,索性把那封信和肚兜给望月看。
望月看到那个大红肚兜就发笑,等展开发现盘起来的绿蛇,还拿水葱般的手指点了点调笑:“你家小少爷真有情趣,比你有意思。”
蛇性本淫,这肚兜可是有求欢的意思呢,只不过望月相信春花绝不会懂。望月不知道,周清贞也不懂,他只是本能的一眼看中这个。
展开信也没别的什么,看到最后一行望月轻轻笑了笑:“这也没什么,不过是花丛浪子惯常调笑。”
恐怕这位小少爷千帆历尽,拿傻丫头当乐子呢,望月意兴阑珊的撇开信,闲闲捏起几颗瓜子。
春花脸上浮起急色,忍不住起身隔着桌子向望月那边探去:“阿贞怎么可能是花丛浪子,他从来规规矩矩乖巧懂事。”
望月眉眼越发淡淡,整个人看起来懒懒的:“你才伺候他几天,就知道?岂不知‘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的身上慢慢罩出寒凉之气。
春花没发现望月异样,只焦急的说:“我当然知道,他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怎么能不知道!”
“你拉扯大的?”
“是!”春花从十岁进周府遇到周清贞开始一点点回忆,最后忧虑的总结:“他刚八岁我就和他天天在一起,他怎么可能是花丛浪子!明明那么乖……”
望月瞄一眼红肚兜又转头凝神看信,过了半晌她才点点信纸轻轻叹息道:“是变得不正常了。”
春花担心成真呆呆坐回床铺“阿贞他怎么了?”
“他在不安,在惶恐。”
春花抬眼看望月。
“我不明白他怎么肯让你顶罪进来?”
春花傻傻的开口:“我跟他说,他不听话我就不要他了……”
望月不可思议的看着春花:“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
“我不想他前程被毁,他那么聪明勤奋,那么懂事乖巧。”
望月皱眉责备的看着春花,平了一会气才说:“你知道,你这样对他有多残忍?”
春花愕然傻呆呆看着望月。
“那个周府从来对他冷漠无视,好不容易有点资本又被彻底放弃,对他来说周府已经不是他的家他的责任。周家放弃他,他也放弃周家从此相忘于江湖,未尝不是一种洒脱……”
“可……”春花想插话,被望月不留情的打断。
“在他彻底变成孤身一人的时候,他一直喜欢依赖的姐姐,却威胁要他听话,否则就不要他了……”
春花听得心里剧痛:“我不是真的不要他,我……”
“我知道你是为他好,他也不会不明白,可你却给他心里插了一把刀。男人有时候会孩子气,你想想一个八岁男孩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庇护,会怎么样?”
春花慢慢垂下头,会害怕,会哭,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回那个人。
望月又瞄了眼那条绿油油盘踞起来的蛇,心里有了另外的感悟:“他现在最想的大概是把你关起来,藏起来,再也不让任何人找到你抢走你。”
春花喉头哽痛,忍不住爬到桌上痛哭,阿贞好可怜。
往望月却没有安慰春花,只是继续问道:“你们确定情侣关系时,你说了什么?”
春花抬起泪痕纵横的脸:“没说什么,他说给了我家一千两银子,以后我就是他的了。”
“然后?”
然后……春花抽噎了一下,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抱着我……亲了一下。”
“再然后?”
“没了,羞都羞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
望月点点头,把所有事情都对起来了,她肯定的说:“所以你们确定关系后,你从没表态……”
“他说以后我是他的,我没反对……”
“你就说,你有没有明确告诉过他,你喜欢他?”望月不耐烦的敲敲桌子。
春花抽抽鼻子:“没”
“他托人送东西,你也没写信捎话过去?”
“捎话了,让他好好用功,照顾好自己……”春花的话音慢慢低下来,她知道阿贞的心结了,擦干净眼泪吸吸鼻子:“我知道该怎么做……”
“春花姐姐,春花姐姐……”
屋外忽然响起王青妹激动的声音,春花停下话头,在镜子那里照了照没什么破绽才走出去。
“春花姐姐,我买了条丝帕做你生辰礼。”看见春花出来,王青妹满脸兴奋。
春花……客气道:“咱们其实不熟,你不必这么客气。”
“在我心里你就跟我亲姐姐一样,春花姐姐别嫌弃我好吗?”王青妹眼巴巴的看着春花,把那条丝帕递到春花面前。
一条粉红色绣着桃花的真丝帕子,在风中微微随风飘动。
春花还是拒绝:“我不是嫌弃你,是真不能你东西。”
王青妹眼里涌出泪水:“春花姐姐还是看不上我这样腌的人。”举着帕子的双手颤抖着慢慢回,泪珠一颗一颗掉到地上。
春花到底不是铁石心肠:“我不是看不上你,只是……我没法接受你卖身钱买的礼物。”
“这样啊”王青妹立刻兴奋的抬起头,还挂着泪珠的脸笑出花“姐姐等我做工挣钱给你买礼物。”
说完王青妹就兴奋的跑了,留下春花奇怪:“坐牢还能去做工挣钱?”
望月踱出门:“你不知道,地字号的人天天要做活。”
春花才知道,原来牢里每日都有额定任务,完成才能吃饭,超出有工钱。可惜任务挺重,能完成都不容易,至于人字号,天字号的因为多交了银钱,所以不用做工。
周清贞面带微笑跟同窗告辞回自己住处,一路上遇到认识的人都会温和行礼闲话两句,任谁看见都要赞一句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可皮囊下的东西却只有自己知道。
今天如意又去给姐姐送东西,交下两个月的房,不知道姐姐现在什么样……压下所有不好的心思,面带微笑。
“少爷,春花姐姐,这次没有捎话。”
周清贞听得眼前一黑,姐姐已经讨厌我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不、不、不,不会的,我听话我会乖乖的……不要……
就在周清贞将要崩溃的时候,如意的声音拉住了他。
“春花姐姐让我把这身衣裳和信给少爷。”
姐姐!周清贞淡然脸接过来,一个人僵直的走回小屋关上门。门外的如意挠挠头发,少爷今天怎么怪怪的,都忘了打发我。
阿贞见字如面
姐姐在这里一切都好,长寿面很好吃……
……姐姐纳了一个月鞋底,才够钱买次一点的布,给你做了身褒衣你贴身穿,就好像姐姐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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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直护着你,陪着你。
想你
周清贞眼泪一滴滴流下来,姐姐接受他了,姐姐会一直护着他、陪着他、不会不要他。
姐姐……周清贞把褒衣和信抱在怀里无声痛哭,那仿佛烂了一个洞,冷风‘嗖嗖’刮过的心,慢慢愈合温暖。
第50章经魁
冬去春来年复年,又是一年仲秋时节。省府宽阔的街上车水马龙,周清贞到姐姐的信,拾拾赶往文庙上香。
文庙离书院并不很远,里边松柏参天零零散散三五个长衫学子,有来放松心情到处指指点点参观,有的来拜圣人神色虔诚。
周清贞神色温和上完香从文庙出来时,被一个娇俏的小姑娘挡住:“周清贞,再有两天就要乡试你怎么才来拜文庙,人家前几日天天早起在这里等你。”
周清贞眼角余光扫到小姑娘身后两名婢女四名护院,神色不变温和行礼:“劳罗小姐挂心,小生有事先行告退。”
“哎!你别走,我给你准备了考篮福袋,都是请安国寺高僧开过光的,你拿着。”
一个红衣丫头挡住周清贞去路,从护院手里要过考篮递到周清贞面前。
“非亲非故,恕小生不能接受。”周清贞神色丝毫不变,温和有礼的说完揖手告辞。
罗宝珍看着周清贞背影,脸上全是蜜糖甜滋滋的:真好,就四个字‘温润如玉’。
另一个绿衣丫鬟不屑的瞥了一眼周清贞背影,上前在罗宝珍耳边悄声:“小姐看上他什么啊,一个乡下地主儿子,咱们省府多少才俊排队等小姐青睐。”
“就是喜欢他,自打今年初夏看到他就喜欢。”不知世事艰难,小姑娘笑的甜蜜蜜。
樊县女牢还是青砖高墙,还是光秃秃的院子,岁月在这里似乎凝滞不动。天字六号内春花双手合十,嘴里都都囔囔。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望月手里捏着黑子从棋盘抬头戏谑道:“这里可没有菩萨只有狱神,你想求他保佑你家小少爷什么?”
春花急忙放下手:“呸呸呸,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望月被春花反复的样子逗得乐不可支:“你也有趣,要保佑你家小少爷高中应该求文曲星,你求菩萨干嘛?”
自从入了八月春花便一天比一天焦躁,担心周清贞紧张,担心他生病误了考期,担心他考试东西没带全,甚至担心他走路摔跤……
望月天天在旁边瞧乐子,时不时还补充些匪夷所思的意外,逗春花,什么吃饭吃到耗子药,什么上茅厕跌到坑里,什么走在路边墙倒了,走在房下被瓦砸,吓的春花提心吊胆。
春花不是不明白望月故意逗她,只是有些事身不由己,她也知道自己紧张过度,叹口气无力的坐在床沿:“我求菩萨保佑他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春花相信只要不出意外,周清贞一定能考中举人。
望月闲闲一笑继续琢磨棋路,这对小儿女她看了两年,到现在也不能完全相信周清贞,只是她也盼着周家小少爷不要辜负春花,让她对着世上的男人多一点好感。
“望月姐姐!阿贞要是忘了笔墨怎么办!”春花又想起一出,急的在屋里团团转,她好想跟着去。
“行啦,都要带什么,你不是在信里交代的清清楚楚,再说乡试里边准备的有笔墨。”
丢下一颗白子,望月接着闲闲开口。
“还煞苦心做了大半年工攒钱给他买布料,缝了从里到外所有的衣衫鞋袜。真是女生外向,你爹娘那里也不见你如此上心。”
春花又坐回床铺,爹娘那里前前后后她给了七八十银子,阿贞给了一千,她是真不担心,这世上唯一让她担心的如今只有周清贞。
屋里安静下来,晨光一点点移动。
“望月姐姐,他们这会应该在领座号吧?”
望月抬头看了眼太阳点点头:“差不多。”
“春花姐姐,春花姐姐,我明天就要出去了!”屋外又传来王青妹的喊声。
望月好笑的看着瞬间头疼的春花:“青妹倒真喜欢你,什么事都忘不了和你说。”
春花苦笑,她也不知道王青妹怎么就认准她了:“就出去这事,连着五天每天来说一遍,好在明天就真的出去了。”
“是啊,从你进来一转眼两年过去,青妹四年也满了。”望月轻轻感叹,她再有三个月也该出去了,出去……出去好……报仇。
春花想了想,从柜子里摸出二两银子走出去。
“恭喜青妹,这银子你别嫌少,出去后好好过日子。”春花拉起王青妹的手,把银子塞给她,这是她攒了好几个月的钱。
“谢谢姐姐,我就知道这世上春花姐姐对我最好。”王青妹感动的眼泪巴擦。
“记得你说过的话,出去后走的远远儿的,勤快些找老实人嫁了,或者养个孩子安安稳稳一辈子。”春花多交代了几句。
“嗯,我会永远记得春花姐姐的好。”
打发了王青妹,春花回到屋里问:“这会应该都到号子了吧。”
“差不多。”
“什么时候开笔啊?”
……
樊县的春花在牢房里碎碎念,恨不能飞到省府的贡院外守着。省府贡院内周清贞里里外外穿着春花亲手缝制的衣袍,按了按胸口的红豆耳坠轻轻合上眼睛,脑海里出现姐姐带着耳坠的明媚笑脸。
‘阿贞’
姐姐……
周清贞嘴角溢出一点甜蜜温暖的笑意,再睁开眼睛,双眼清净无波伸手执起毛笔,姐姐就在他身边陪着。
九日一场、十二日一场、十五日一场,剩下的时间便是等待,这时候春花倒不急了,每日早出晚归去工坊做活。
工坊里大都是些不再年轻的女犯,她们也知道罩着春花的小少爷今年参加乡试,每每看到淡定自若的春花,总是忍不住悄悄窥探,不知道这位是不是有大福分的。
省府的周清贞则把自己关起来,一本一本抄书,这次成绩对他太重要了,他不能让自己有时间揣测,他怕自己会疯,姐姐还在等着他救。
两年了,两年!七百个日日夜夜,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煎熬过来,时时刻刻害怕姐姐出意外。
九月初八寅日,周清贞终于推开小屋迎着初阳走出来,对守在屋外的如意淡淡吩咐:“走吧。”
“是”
两年时间过去,如意从当初那个机灵少年,变成完全沉默的青年,不留神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他低头垂手跟在周清贞身后,似乎没有发现少爷两眼全是红血丝。
布政使衙门前早已人山人海,周清贞在远些的地方找了一棵槐树站住,如意不用吩咐往放榜处去了。
不一会儿鼓乐声响起,一班兵丁开道后边乐手、仪仗再后边




三少爷养歪记实 分卷阅读72
就是让千万学子心跳的黄绸亭。明黄耀眼的亭,被四个壮汉高高抬起,上边供奉着本科榜单。
人群潮水般分开,看着那仪仗吹吹打打一路从贡院过来,等着他们停下张榜。乐人们把家伙事儿吹吹打打弄得欢天喜地,满场的学子静默期盼满心忐忑。
周清贞面无表情的望着,望着,望着,看他们放下亭请出榜单,看他们把榜单糊在廊厅下。鼓乐声止,不等那些人散去,等候多时的人群全涌上去,周清贞再看不到榜单,只能看到无数人的背影。
“啊!啊!啊我家老爷是解元!”人群里忽然传出惊喜的喊叫。
不是如意,周清贞心里一沉,少了一个名额。
“中了!中了!中了!”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又少一个名额,庐阳府甲乙两磅只取三十名,周清贞垂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姐姐。
“哎呀,你怎么在这里!”清脆的声音,让周清贞一惊“我让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你,我在解元楼订了位子,咱们去那里等。”
罗宝珍提着裙子小跑过来抱怨,并没有发现青年的异常。
周清贞立刻变成温和有礼的模样,他揖手推辞:“多谢罗小姐美意,小生在这里等家下人。”
“中了,中了”忽然一个护院模样的,满头大汗跑过来报喜“周少爷高中经魁。”
罗宝珍瞬间惊喜不已:“阿大,你没看错?”
阿大呼哧呼哧喘气:“没看错,小的奉小姐命去守榜看了几遍真真的,樊县周清贞高中甲榜第五。”
乡试第一为解元,第二亚元,三、四、五经魁,第六亚魁其余是文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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