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弦倒数
章昭平白无故被骂了句嘴贱,瞬间不爽了,也顾不上给不给阮面子,他身份最特殊,主子群和奴群都加着,两边信息都能看见,明知道柏丞被罚是因为什么。他看着阮,冷笑一声:“是啊,那个叛徒不就是你么,柏丞为什么被罚?那是因为你主子亲自截图,把我们的小辫子都递到了人家手里。”
阮想起那天被贺品安按着揍,最后边哭边招供的情形,脸瞬间红了,噘着嘴,结结巴巴地解释:“那,那也赖不着我啊,我那天被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哪儿还顾得了那么多?再说,我为什么会被罚?我本以为是被爸爸看见了我手机里的东西,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他进门的时候就黑着个脸,明显是被人拱了火。要说我背叛了大家,那,那也是有人先背叛我的。”
江帆叹了口气。
他跟阮也算认识挺多年了,大学的时候这个学弟就一直崇拜他,在他屁股后面学长长学长短地叫,有这份情谊在,贺品安罚完阮,他还上门去探望过。他进门的时候,阮哀哀戚戚地趴在床上,那叫一个惨,让他不由得有些过意不去。
“你那个,是我故意在奴群里诱导你的,我知道你的脾气,故意转发了那篇姜刑的文章,”江帆硬着头皮招供道,见阮一脸遭遇背叛的受伤,他忙撇清关系,“但是这也不能怪我,还不是因为你跟杜君棠提我的choker,”他还觉得自己挺有理由,“我被他好一顿整,憋得委屈,我小小地报复你一下,算轻的了。”
阮目瞪口呆:“我什么时候跟杜君棠提过你的choker了?我表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离杜君棠远点,不能招惹那个煞星,你自从住进他家给他做保镖,我连你见的次数都少了,那只母老虎下的禁令,借我一万个胆子,我倒是敢招惹?”
江帆这才猛地反过味儿来:“操!”
他扭头盯住阮的小脸:“不是你说的?那他莫名其妙犯哪门子病?”
章昭听到这里,突然缩回了座位上,默不作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章老师?!”江帆察言观色,瞬间看明白了形势,他回忆起出事儿那天下午,他陪着杜君棠去肖男的实验室谈生意,他不过下楼跑腿买了杯咖啡的功夫,杜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分卷阅读16
君棠脸色就不对,似乎一切脱轨,就是从那天下午开始的。他想起那几天悲愤莫名的禁欲,狠狠攥了攥拳,骨头缝被他噼啪捏出两声响,一言一语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章老师,那天下午我买咖啡去的时候,你跟杜君棠,说什么了?”
章昭心虚地不敢看江帆的眼睛。
他移开目光,小声说道:“我,我也没说什么,我就随嘴提了一句,夸了夸你那根脖链,说那个旧choker,挺好看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越说声音越小。
江帆气得天灵盖直冒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闲的,你没事儿招惹他干嘛?!”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章昭又何尝不是一肚子委屈呢?他皱着一张脸,把打火机狠狠掼在桌面上,气道:“我招惹他?还不是你主子先招惹我的?!我莫名其妙被肖男一顿狂削,我他妈不委屈吗?咱群里除了你主子,谁还认识肖男啊?”
江帆被他怼得简直莫名其妙:“你以为杜君棠是你啊?他忙起来连自己的奴都懒得调教,有空搭理你?你自己惹了肖教授,少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
他们三个人叽叽喳喳互相推卸责任,柏丞职业病一样,在一边抱臂瞅着,用他冰冻射线一样的眼神,不时在三个人脸上扫来扫去。他衣服下面还有浑身被绳子磨出来的痕迹,又酸又痒。
“我听明白了,”柏丞不愧是搞刑侦的,几乎是瞬间就转过了弯来,他从头开始捋,“章老师被肖教授折腾,以为是江帆害的,于是故意刺了一句choker的典故,害得江帆被罚禁欲;江帆又误以为是阮所为,对阮打击报复,故意在群里发了姜刑的文章,害了阮;阮又熬不住刑,把我们都卖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其中就有我错手发到群里的几句话吧,跟马大胖的那几句?”
他想起归海庭一边揍他一边嘟囔的那几句:“你没觉着最近清净了不少?老子早给你拾了。难不成还真等你‘袭警’那一套?我呸,浪警力。”
归海庭可能记得马大胖,但是却没有任何道理知道“袭警”的细节,归海庭却能点进微信查看他们的聊天记录,把他抓了个人赃并获,这怎么也不能是没得到任何消息,未卜先知吧?
他冷哼几声:“这算什么?叛徒联盟?互相出卖?”
阮见他都猜了出来,羞愧地低下了头:“柏警官对不起,但是你相信我,我不是像学长和章老师,那样故意报复,我纯是被抓了小辫子。截你的消息,纯是因为好奇,想回头直接问你来着,谁成想……”
章昭却仍旧愤愤不平:“要说互相背叛,那大家也情有可原,谁也别说谁。但是拉条时间轴出来,我是最先被整的,在我之前,一定有一个真正的叛徒,最先背叛了我们的组织。”
“行了,”柏丞听到这里,冷冷地开口,打断了他,“甭猜了。”
他盯着章昭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我。”
起因是一周前的一个工作日。
归海庭那天下班早,去章昭学校找他,等他下课一起去喝酒。
那天是个礼拜四,章昭班上最后一节课是室外自由活动,学生们大多原地解散,想打球的下去打球,想散步的去散步,班上只剩下几个排名靠前的学霸,懒得下去活动,在教室写写作业聊聊天。
章昭不用盯晚自习,乐得清闲,在办公室拾东西准备等归海庭过来,一起去附近的馆子吃小龙虾。
史地政办公室一向是全学校最轻松的部门,科任老师此刻都走完了,几个带班的班主任也都在班上盯自习和日过关训练,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章昭换好了衣服,给自己的吊篮和仙人掌喷了喷水,等着归海庭的电话。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谁叩响了。
章昭以为是归海庭到了,一边穿外套往外走一边念叨:“你怎么才来啊,你他妈的能磨叽死……”
开门却惊了一下,未尽的脏话都吞进了嘴里。是他班上的一个学生,历史很好的小姑娘,听见了他的脏话脸色不自然地泛着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该说脏话的,”章昭忙道歉,“别跟老师学。”
女孩儿抿唇低下头,薄薄的齐刘海儿半遮住眼睛,她红着脸摇了摇头。
章昭打开门把她迎进去,随口应付道:“什么事儿?”他边说边摊开了手,准备接过女孩要递过来的练习册或者试卷。
然而入手的感觉却万分奇特。
没有练习册那么压手,却又比轻飘飘的试卷沉。章昭抬眼一看,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封口用一张可爱的卡通贴纸封着。
“怎么个意思?”章昭瞥了手心一眼,又瞥了他的学生一眼,“给我的?”
女孩儿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章老师,我不知道您自己有没有感觉,您是个特别有魅力的人。”
章昭愣了一下,心道,废话,我当然知道,用你说?
“我一直都特别,喜欢您,”女孩儿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抬起了头,她咬着自己的下唇,盯着章昭的脸,心脏跳得飞快,“开学典礼的时候,您穿了一身西装上台致辞,我当时,真的不夸张,我都要晕倒了。这两年只要有你的课,我就特别开心,我仔细琢磨了一个学期,您看,您又没有女朋友,我,我就是想告诉您,其实……”
“你等等!”章昭忙竖起手掌,挡住了女孩儿后面的话。说实话,这还真的是他从教以来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场面,小姑娘娇小的身躯拦在他身前,让他出了一后背的白毛汗。
他没急着说话,先站起来,把窗帘拉开了。
不注意不行啊,现在师德教育抓得这么严,上课时间,成年男老师和未成年女学生在办公室独处,还涉及到感情问题,回头查起监控来,门窗紧锁,他跳进校门口的喷泉池里也洗不清。
时间还早,天还没擦黑,大片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空气里浮动着的那股暧昧气息瞬间就消失了。章昭这才感觉透了口气。
他松了松领口,寻思着这事儿要怎么说。说轻了不行,不能让孩子还有别的想法;说重了又不合适,怕伤到孩子自尊心,不想谈恋爱了还好说,万一以后一气之下不学历史了,那罪过就大了。
小姑娘能憋出那么一段话来,想来也是用尽了全力,章昭沉默了足有半分钟,小姑娘也没敢继续吭一声。
“是这样的,我……”章昭组织了一下语言,摆出一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样子来,他平时跟学生们没皮没脸惯了,猛地一下端起老师架子,自己都有些不适应,他很快放弃了。
“算了,”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估计我跟你说什么年纪太小了不懂爱情之类的鬼话,也打发不了你。你们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分卷阅读17
这代人早熟得很,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仰慕,想必你自己心里都清楚。”
女孩儿忙点头:“我弄得清的。”
章昭接了两杯水,纸杯递给学生,自己端起茶缸子灌了一口:“我是把你当成年人看的,所以我要用成年人的方式回应你。我不想用你的年龄来搪塞你,我很认真。”
女孩儿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哪种“成人方式”去了。
“我有爱人了,”章昭字字诚恳,重逾千钧,“认识了很多年,很相爱。”
女孩儿霍地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您、您是不是为了拒绝我……”
章昭摇头:“不会,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把你当成和我一样的成年人,那我就不会用任何理由搪塞你,也不会撒谎。我的确已经有爱人了,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我不能给你看他的照片,但是我以人格担保,我没有一句假话。我特别爱他。”
女孩儿失望地低下了头。
半晌,她吸了吸鼻子:“那章老师,我知道了。”她抬头瞟了章昭一脸,章昭神色温柔,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表情。女孩儿闭了闭眼睛,勉强笑了一声,一把夺回了自己的情书,“那这个,您得还我。”
“当然。”章昭摊开手掌,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女孩儿再也撑不住,扭头便跑了。
临出门前,她低头驻足了片刻,抬手抵了抵眼眶,突然扭过头笑了:“章老师,您说不能给我看他的照片,您这个爱人,是不是某个方面比较不寻常?”
章昭摇摇头笑了:“我什么也没说。”
章昭目送着学生出了办公室,老气横秋地感慨,“现在的孩子们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聪明呢?这点聪明劲儿用在学习上,多好。”
“嘟囔什么呢?”归海庭推门进来,老实不客气地开了他桌前一瓶饮料,“你学生怎么回事?刚我进来的时候,出去一个小姑娘,死死盯着我看,问我是不是你朋友,认识你多久了,那语气又诡异又兴奋。”
章昭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说的?”
“照实说的啊,‘是朋友、认识很多年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归海庭只觉得莫名其妙。
章昭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恶狠狠地砸了下桌子,骂道:“操!”
归海庭眯了眯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他一咏三叹:“有故事啊!”
“说说呗,怎么回事?”
两个人在龙虾店坐好,点好海鲜和啤酒,归海庭一边剥花生和毛豆,一边凑近过来,问道。
章昭嫌弃地推开他:“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像个农村老太太,天天八卦人家的家长里短。”
归海庭仰头大笑。
不过章昭到底是没有保密,男人嘛,受到年轻异性的青睐永远是证明自身魅力的不二法宝,桃色新闻又是最好的下酒菜,对着归海庭这个臭味相投的老朋友,章昭没有什么防备,三言两语倒豆子一样说了,还添了不少主观描述,占最大篇幅的就是自己在学校有多么受学生的爱戴和仰慕。
不过千防万防,章昭忘了,归海庭这个孙子嘴上跑火车的功夫,跟他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晚归海庭回家,扭头就对着柏丞八卦了一番,还添加了不少主观描述,占最大篇幅的就是章昭有多么不要脸,勾引人家未成年的小孩子。
正直的柏丞队长死死皱着眉,对自家主人的话深信不疑:“怎么能这样?”
“所以你看,我多正直,”归海庭俯身一边解柏丞的扣子,一边咬他的喉结,“所以你得感恩,”他的手指一路滑到柏丞下`身,用气声在他耳边道,“要好好伺候我。”
柏丞本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他与章昭和肖男并不太熟。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做了一件在环环相扣的链条中,看似并不经意的事。
联系到肖男,对他来讲并不难,肖男本身就对这段属性不合的感情缺乏安全感,再加上柏丞一张正直的脸,一个正义的职业,一段逻辑严丝合缝的证词,肖男信了没有,章昭早就亲身体会过了。
“所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出卖了章昭老师,章老师以为是江帆做的,转手卖了江帆,江帆牵扯了阮,阮又间接害了我。”柏丞一脸严肃,仿若在做结案陈词。
众人不禁都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错觉,一种“历史在这里画了一个圆”的错觉。
唯有章昭抱臂,气得挑起了一边唇角,冷笑:“我就说怎么回事你真是好样的。我是真没想到最先背叛的那个人是你,一出事儿还第一个联系了你,知人知面不知心。”
柏丞却用那股无机质般的眼神盯着章昭,那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冷冰冰的。
“是么,”他倏然扬眉,眼尾逼出一股杀气,“那您怎么不问问我,无缘无故的,我针对您,图什么?”
章昭寸步不让:“我怎么知道你图什么?”
这事儿不提还好,提起来,柏丞简直是咬牙切齿:“半个月之前,你跟主人一起喝了场酒,酒席上,你跟他说什么了?!”
章昭万万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问题,他瞪大了眼睛,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我说什么了?!”
这事其实真的不怪章昭,他跟归海庭是大学就认识的好基友,两人脾气秉性也差不多是一个路数上的,只是归海庭更痞一点,章昭更骚。
自打认识以后,俩人就经常约出去吃饭喝酒侃大山,一路从年轻时候的鲜衣怒马,侃到人至中年的种种乐趣与无奈。
章昭这人一贯嘴上没个把门的,那天酒至酣处,神神秘秘地凑近归海庭,跟他分享自己的情感经历。
那星期他跟肖男打赌掷骰子,比大小,最后输得底掉,陪肖男玩了场大的陪着肖男坐地铁看电影逛商场,但是风衣底下什么都不许穿。
那件风衣也不知道是肖男从哪儿搞来的,长到脚踝,上半身还有个假领,往身上一裹,看上去衣冠整齐高冷不羁的,谁知道下面是一大片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呢。那个衣兜设计得也够变态,看上去是个挺深的兜,摸进去才知道,兜的底下根本没有封口,手往里一揣,上能摸到胸,下能摸到鸡巴。
章昭这个人性格很好,玩得开也玩得起,愿赌服输。
他穿了双长到小腿肚的男士棉袜,将袜口连接绅士带,固定在腿根的绳子上,全身只有一双袜子,几根绳索,将身上能露的地方都捂得严严实实,该捂住的重点部位则不着寸缕。然后皮鞋风衣将淫乱的肉体裹住,就这么出了门。
那天,章昭可算是体会了一把年轻姑娘们夏天坐地铁的胆战心惊,浑身都绷起来一根弦,生怕蹭着别人被人察觉不对,又怕风吹过来走光。肖男就在一边立着喝奶茶,一只手捧着
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分卷阅读18
奶茶杯,一只手伸进他的“衣兜”里。章昭看着爱人躲在奶茶后面的笑脸,忍受着他四处胡来的手,后槽牙差点咬碎。
后来他们逛累了,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喝饮料,这家咖啡馆爱打些情色擦边球,例如双人卡座装修成一个个的笼子,或者是铁索状的秋千,屋里灯光暧昧,墙上钉着手铐,马鞭一类的装饰品,很是吸引了不少有相同性癖的同好。
章昭一进来就自顾往角落里走,缩在一角,仰头靠着椅背休息。肖男不紧不慢地跟进来,坐他对面,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笑。
“那边有个人看你呢,估计看出来你是个s了,”肖男环顾了一圈,也许是同好之间自带雷达气场,也许是他俩不动声色的亲密仍旧太张扬,吧台边的一个小男孩频频看过来,也不瞅别的,单盯着章昭脚底的黑袜和皮鞋看,目光肆无忌惮,章昭扭过头去,冷冷瞥了一眼,把小孩儿吓得瞬间转过脑袋,这才扭头听肖男在他耳边说,“那你说,他要是知道你这个s一身皮底下,什么也没穿,会是什么反应?”
章昭抬了一下眼,俯过身去,隔着咖啡桌,猛地吻上了肖男。
一吻结束,小男孩早不在原位,章昭低低叹了口气,故作凶狠:“下礼拜你等着,看我怎么拾你。”
肖男摇头笑了。
那礼拜结束,正巧章昭去和归海庭喝酒,就提了几句,说公共play还不错,蛮刺激,肖男盯着他兴奋了一天,眼珠子都没从他身上移开过,他看着爱人的反应,心理快感远远战胜了肉体的不舒服。
“推荐给你,”章昭坏笑道,“你俩属性相合,玩起来估计更有意思。”
章昭终于想起来了,他抓狂道:“就那么一句话!”
“就那么一句话,”柏丞冷声重复道,语气并不严厉,情绪却极强烈,“我被他带到警局里,警服下面绑了绳,差点当着全组的面露馅。我最受不了这个!”
他盯着章昭的目光如有实质,像盯着一个罪大恶极又死不承认的罪犯。
柏丞这性子,等闲不去招惹谁,无奈这回被整治得太惨,一口气实在憋得厉害,面对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把柄,不报复回来,那他就不是威震警局的柏大队长。
真、相、大、白。
章昭闭目哀叹:“真他娘的是祸从口出!”
“还不止吧,”柏丞似笑非笑,盯死了章昭,“我倒是很想问问,以贺品安老爷子的性格,何至于亲自下场打小报告,还一口气把我们的小辫子全部打包截图,发到主子群里?”
章昭脸色一僵。
阮听见他爸爸的名字,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很认真地听。
柏丞眯起眼睛:“怕不是某人先在主子群里发了些什么,挑衅了老爷子?例如,某个不知轻重的小朋友,在奴群里公然嘲讽自己主子胆小的截图?”
得,这下没跑了,不用柏丞再说什么,大家心里也都一清二楚了在坐的四个人里,只有章昭既在主子群,又“自降身价”潜伏进了他们狗奴群。
“所以,”江帆摸了摸下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弄:“章老师,您先是酒桌上一句话害了柏丞,然后一句choker害了我,又转发了阮的聊天记录,给了贺品安?您够能耐的啊章老师,四两拨千斤,把我们玩得团团转,还好意思第一个冲出来喊抓叛徒?”
阮摩拳擦掌蹦起来,想起那天被姜辣过的屁股,那股鲜锐的痛感牢牢地扒在他的记忆里,一想起来就屁眼疼。他狠狠咧了一下嘴,因此显得表情更加狰狞。他拾起桌子上的那张纸,沾了点酒,恶狠狠地贴在了章昭的脑门上。
章昭脸色惨白,掀开一半纸条,盯着那三个人的脸,环视一圈。
三人眼睛里都明明白白地写着同一句话。
你他妈才是我们当中的那个叛徒!
众人正对峙间,各自的手机分别响了两声,都是某种特殊的旋律,他们一听就知道是谁在招呼自己。四个人顾不上针锋相对,忙掏出手机来,打开各自的锁屏。
五秒钟后,四个人脸色都是一僵,各自盯着屏幕,谁也不说话。
江帆第一个反应过来,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抬起头来,神色僵硬:“你们……该不会也到了吧?”
阮简直要哭出声来:“学长啊,这下玩大发了,怎么办啊?”
怎么办?没有办法!当主人的要整治不听话的狗,狗能有什么办法?!
四人面面相觑。
只见四个人手机上都到了一条消息,来自各自的主人,内容竟也高度一致,一张群聊截图。
截图的群聊自然是主子群,只是原本默认的群名不知被谁改了,现在的新名和他们“拯救sub联盟”的群名堪称情侣款,叫“整治sub联盟(5)”。
这听上去就不是什么正义的组织啊!众人都领教过自家主人的手段,现如今他们也结成了联盟,一想到这儿,心口都忍不住颤一颤。
图片上的文字就简单粗暴得多了,除了时间地点以外,只有一条指令,每个人接到的都一模一样。
时间地点是“礼拜六上午九点,郊区度假别墅乙区3排6栋。”
命令只有两个字。
“群调。”
操!
【全文终】
一点freetalk
1大概真的是毕业前最后一趟黑车了,感谢各位乘客。
2.或许会在微博上更点小剧场?不知道。
3.若感觉[02幼主和幼犬=杜君棠
amp;amp;江帆]中信息过于繁杂突兀、摸不着头脑,可参考我已完结的《好学的江帆》,是他们二人的少年篇(校园背景/轻微bdsm)。可能是因为预先写过他们之前的故事,会无意识删掉/增加一些繁琐奇怪的点,有些不可控,见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