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生(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rrhehehe
怎么回儿事?情势所迫、逼不得已呗……可是柳寒江能么跟荭纯纯说吗?不说荭纯纯是个把什么心情都露在脸上的人,特别容易露馅,单只现在在暗处偷听的人,就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
柳寒江沉默了一会儿,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掌轻轻地覆上荭景俊美的面容:“景儿,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阿寒若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一见到你,就想方设法地把你留在身边(保镖不好找啊)?阿寒若是不喜欢你,为什么到什么地方都要带你一起去(生命安全有保障啊)?景儿啊景儿,难道你当真不知道阿寒的心意?”
“你、你、你……”荭纯纯咬咬牙,低下头,气势稍泄:“你不要又想骗咱!咱不会每次都上当!你说喜欢咱,那到底喜欢咱什么!”
柳寒江意味深长地柔声道:“阿寒喜欢景儿的活泼可爱(傻子比较好骗),喜欢景儿的百折不挠(每次吃亏都不长记性,太好操纵了),喜欢景儿的心直口快、侠义心肠(见鬼去吧,早晚有一天得被抹黑了)!阿寒喜欢景儿,跟景儿的俊美无关,跟景儿的武功无关,跟景儿的家事也无关(废话,这些跟柳寒江有屁个关系)!不管景儿是什么样,阿寒喜欢的就只是景儿这个人!”
“你、你说的是真的?”荭景已经什么气势都没了,两个脸颊升起了可疑的红云,斜着眼瞟了柳寒江一眼,结结巴巴道:“那、那晚上……其实咱醒来过……咱、咱也没想到,你能为咱做到那种地步……不仅仅受那热死人的苦,还、还……”
怎么荭纯纯么容易就上当了呢……柳寒江默然……这也太没有成就感了!柳寒江用手慢慢摩擦着荭景腰上伤痕的位置,带着内疚(真的)和深情(假的)说道:
“景儿,阿寒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这种区区小事算什么?景儿,阿寒别无所求,只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阿寒对你的心意苍可表(反正柳寒江从来不信老天)!你……可明白?”
荭景稍稍仰起了头,清晰地看见柳寒江认真的脸孔,这、这句诗是柳寒江为他做的吗?真、真好听!
荭景心旌摇荡,热热的暖流涌遍了全身,再想到柳寒江那晚不顾名声,赤身裸体地为他暖身,心里更是小鹿乱撞。
虽然、虽然柳寒江为人比较小人,但是人家怎么说也是个高尚的读书人,满腹经论不说,还是巡抚家的贵公子,比他荭景高贵不知道多少倍。这样的人竟然能对他承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荭景想起师傅曾经说过江湖上有男子与男子结为夫妻的事情,一时间脸也红红、眼也红红,牙齿咬着嘴唇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飞快地手搂住柳寒江的腰部,一手托起柳寒江的下巴,荭景突然在柳寒江的嘴唇上长长地亲了一下:“阿寒!咱会对好的!咱以后一定赚很多钱,养家糊口!”说完飞快地跑出了房门。
“哈?”次换柳寒江发傻了,怎么事情的发展会是样呢??这也给太离谱,荭纯纯把他柳寒江当成了什么?娘们?还是吃软饭的?嘿,真邪门了!柳寒江不相信地探头看看外头的天空,还是蓝天白云,没下红雨啊?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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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可能永远没有动作,荭纯纯事件之后没几天,柳寒江就被内侍臣奉太子口谕引到位于皇家园林里的仁和殿。
了柳寒江觐见的大礼,太子仍是满面平易近人的笑容,亲自把柳寒江扶到椅子上坐下。只说是叫柳寒江过来对弈,却没有其他的什么。
旁边自有太监过来小心翼翼地摆好棋子儿,太子为示对柳寒江的恭敬,就请柳寒江先走。柳寒江也不客气,随意地喝着宫们送来的人参燕窝汤,自若地蹬鞋盘腿,下起棋来。
下得一会儿,站在太子身后侍立的贴身太监李路,就开始不停地给柳寒江递眼色,向他示意,要他故意输棋。柳寒江只当做没看到,连吃了太子几个子儿,待见到太子有只卧朝马,摆在他的炮口下,又干脆利落地拿起炮来,吃了太子的那匹马,一边走,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道:“太子莫悔,待我吃了这匹马,这盘棋也就下得差不多了!”
太子却也不在意,仍是挂着温和的笑容,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的棋子被吃。他的棋艺本就平常,而且两年来直在操心政务,棋艺自然也就逐渐荒废了,根本就杀不过成闲着的柳寒江。
本来他让柳寒江觐见就不是为了下棋,下棋只是个幌子,他其实也只是在等着一个人,一个很可能会让柳寒江改变主意的人。
果然,没一会儿,有个奏事太监,进来奏事,顺便带来个人。太子让李路接过奏本代看,不咸不淡地批了几句,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来人的身上。
来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五品官,长得虽然不出挑,却是颀身长髯、目光炯炯,一看就是个正值刚毅之人。估计来人也是第一次跪见太子,心里头很是有些紧张,先是小心翼翼地按照朝规行觐见大礼,然后跪在太子的面前,伏地平息,不敢仰视。
柳寒江看到来人却是蓦然色变,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飞快地把身子避开边,不敢跟着太子起受来人的大礼。
太子自从来人走进殿门起,就一直偷偷打量柳寒江的神色,待看到柳寒江如此行为,顿时脸上笑得越发灿烂,满意地打量起来人。这些天,他专门留心过此人的许多著作,也看过此人的画像,自然知道这个有热心、有学问的革新支持者,就是狂生柳寒江的同胞大哥:柳寒云!
太子等柳寒云行完大礼之后,才开始问话。先是照例问了下柳寒云的年龄和籍贯,表示了垂念之意,然后才进入正题:“孤召柳爱卿进京,只因柳爱卿曾屡次上书,有心随孤革新,孤心甚喜,爱卿若有任何见教,请尽情奏来,孤是很愿意聆听的。”
柳寒江听了太子话,只觉得刺耳不已,太子若是真的想要听柳寒云的见解,只怕早就接见他,又怎么会早不见晚不见,偏偏在认识柳寒江之后,当着柳寒江的面接见!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是他柳寒江又没有任何理由阻挡太子见一个臣下,虽然这个臣下是他的大哥!是他最看重的亲人!
柳寒江幼年丧母,二哥早殇,跟大哥柳寒云两人不见容于继母,虽是帅门弟子,却从小过得很是凄凉冷落,稍有不如继母之意,就是非打即骂。若不是同胞的大哥为年幼的他挡风遮雨,恐怕连十岁都活不到!
这种日子直到大哥考上了举人,做了个五品的主事,同时继母膝下一直没有所出,才算好转。柳寒江靠着大哥照拂,自己年纪也渐长,暗地里整治了继母几次之后,才过起了有滋有味的闲人生涯。
这一辈子,他柳寒江对谁都算不上亲近,唯独对自己的这个大哥亲近!他柳寒江对谁都不是那么的敬重,唯独对自己的这个大哥敬重到心坎里!他柳寒江对谁都可以阳奉阴违,唯独对自己的这个大哥不忍违背半分!
太子这一招不可谓不狠!凭柳寒云的愤青性子和忧国忧民的胸怀,若是一直在京外当个五品小官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可一旦被召进京,必然投入太子门下!搅入朝廷各派势力的漩涡之中!而若是柳寒云成太子的人,他柳寒江就算不是太子的人也得是!真正是好心思、好算计!
偏偏柳寒江的大哥柳寒云么做又不是为的权势、为的财富!只为了太子是朝廷所有势利里头唯一决意革新、振兴大魏的人!所以柳寒江不用问就知道,他这个大哥到了太子帐下,必然是劝也劝不动,也不走的!
柳寒江铁青着脸,咬牙站立了半晌,看到自己的大哥仍是那么规矩地低头跪着,再也忍耐不住,悄然也跪了下来!太子,这次且如的意,你就先得意那么几天吧!我柳寒江总归有法子让你自动放我们兄弟离京的!
柳寒云一直没有抬过头,自然看不到自家三弟在一旁恨恨地陪跪呢。他听了太子的一番话,心里十分舒畅。想他柳寒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事,五品官儿,太子却特别召见,还称呼他为爱卿,这都是破格的优渥。
柳寒云听了太子问话的口气和声调,就知道位年轻的太子,性情很是谦和。于是胆子稍稍大了一点,便想趁此机会,尽其平生之所学,向太子陈述出来,于是挺直了身子,眼帘低垂,防止冒犯颜,侃侃地回奏道:
“太子决议革新,实乃大魏皇朝之大幸。自为战马之事,大魏同匈奴交战以来,大理、南越趁机交侵,国无宁日,时至今朝,大魏已是岌岌可危。今年正月,大理强占东铁;二月,南越趁机强占云隋;四月,整个西域割让匈奴!朝立国数千年的神州大地,已成为了各国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毫无自卫自保之能力,如再不革新图强,国运民脉实将不堪设想!”
太子听了,倒也有些动容,这柳寒云倒不愧是柳寒江的大哥,肚子里头很有些货色,于是点了点头:“柳爱卿所言甚是,孤亦为此焦心,不过国事如麻,纷繁多端,孤虽决意革新,却被朝中重臣处处掣肘,难得实效,不知该从何处着手解决才好?”
柳寒云接口道:“臣以为治国先求治本,首在革新制度。这两年来,朝野上下追随太子革新之事不少,然而朝廷所办的商会、学堂、矿务等,不但效果极少,获利不多,反而奸弊百出,亏损不少。殿下试想,同为新政,为何匈奴、大理、南越行之而富强立至,我朝行之反而奸蠹丛生,这是什么道理?依臣之见,主要是我朝制度不好,上下隔绝之故也。从朝廷、督抚、司道、州县守令、以至黎民百姓,犹如门堂十重、重重隔绝;浮图百级,级级难通。所以办事无法核实,徒以粉饰为公;疾苦不能上闻,只能摧抑为理,以至上下蒙蔽,奸蠹丛生,虽有良法美意,不但无益,反倒为害,竟不如不变之为好了!所以,若想革新成功,比得首先革新朝制度!”
“不但无益,反倒为害……”太子喃喃地接口道,沉思片刻,长身而起,走前几步将柳寒云扶起,叹息道:“柳爱卿所言与令弟不谋而合!都是老成某国之言!柳爱卿,你可愿留在京城,助孤一臂之力?”
柳寒云猛地跪下叩首,感谢太子知遇之恩:“臣愿意!”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刚才太子舍弟……”
太子一把掺起柳寒云,转向柳寒江所在的方向,爽朗地大笑道:“令弟早于柳爱卿几日到京,今日正好也在此处,你们不如一并讨论个革新的章程给孤,孤……将试目以待!柳爱卿,孤得贵兄弟相助,何愁革新不成、再现中兴!”
柳寒云才发现自己的弟弟也跪在旁,顿时高兴地喊声:“江儿!”然后回首兴奋地朝太子道:“殿下,臣就与舍弟一起回去拟个条陈,三日后奏与殿下!说起来,臣刚才说得那些想法,也是得舍弟启发才有的!”
柳寒江满嘴苦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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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你倒好,不过轻轻松松一句话而已……臣这就与舍弟起回去拟个条陈……不是实打实地把我给卖了嘛?而且还是贱卖,不钱地给人做牛做马!
顶着太子热切到让人发麻的目光,柳寒江咬了咬牙,得!太子,今日就让你得个全胜,咱们来日再翻盘!弯下腰冲着太子狠狠地一叩头:“柳寒江愿为太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做戏做全套,感动不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出场喽,且看小柳如何在愤青大哥和阴险太子手底下谋得兄弟两人离京。。。这可是很脑子的活计啊。。。用强的大哥肯定会不满,用阴的大哥也会不满……汗,这大哥不好伺候!
关系
诸葛牛人的话一出口,就连轻易不动声色的太子也不由得蓦然动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要怎样的觉悟和忠诚才能说出如此竭尽劳苦、至死方休的话语!
柳寒江不等太子反应过来,再一叩头,铿锵有力地道:“柳寒江向来自喻苍柏风骨、梅花神,只觉尘世之间无人可堪交往,故才只愿做个孤鹤在野、扁舟在滨,不愿踏足世俗事物!却不想在京城遇到殿下,不恼柳寒江之傲、不罚柳寒江之狂,始终以礼相待、以诚相交!柳寒江今后当尽心协助殿下成就不世功业,虽粉身碎骨亦决不反悔!”
太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柳寒江,若是做戏的话,柳寒江未做得太过,可若不是做戏,他为什么突然之间愿意为本太子效忠到如此程度?
柳寒江第三次叩头,凛然道:“柳寒江自幼得大哥照拂良多,视之如兄亦如父!只要殿下不辜负大哥,柳寒江决不负殿下半分!若违此誓,打雷劈、死无全尸!”
太子终于信了!柳狂生虽然太狂、太傲,轻易折服不得,可一旦折服了,就是交付生死之人!就算这种折服是建立在利用柳寒云的基础上,可是只要本太子不负柳寒云,他柳寒江就心甘情愿为本太子所用!
好!好!!太子心怀大畅,没有想到自己如此简单的一招,竟然是拿住柳寒江的七寸之上,如此轻易地就将柳寒江完全折服了!想到只要柳寒云铁了心助他,他柳寒江就永远也跑不,太子脸上那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急寥寥地扶起柳寒江,太子和颜悦色地道:
“柳先生言重、柳先生言重!本太子得柳先生之助,何愁大事不定?令兄一路赶来京城,必然很是辛苦,柳先生且带令兄回去好好休息,革新的条陈晚些送来也不打紧!”
柳寒云本来听得柳寒江最后说的话有些不喜,不是在说太子以他要挟柳寒江吗?心里就想要呵斥与他,谁想太子却不但口口声声称呼三弟柳先生,而且不但不恼、反而为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太子左右手分别拉着两兄弟,殷勤地一直将人送出仁和殿外,才意犹未尽地回到棋盘旁,狠狠一拍桌子,意气风发地道:“大事定矣!本太子有柳寒江在手,何愁皇后、皇叔等跳梁小丑!”
另一边,离去的柳寒江也在心里冷笑不已,这太子真以为他柳某人是荭纯纯不成,竟然会这么容易折服?他前面的作为不过是在降低太子的戒心,以方便将来出京城而已。
诚然,他无法用强的让大哥离京,也不能用阴谋诡计导致大哥不满,可是世上还有种计谋叫做阳谋!太子,咱们且看看究竟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吧!
柳寒江站在殿外的丹翕上,舒了舒腰肢,放眼四望,这皇家园林不过重重金檐、庄严大气了一些,还入不了他柳狂生的眼!弹了弹袍袖,柳寒江昂起头来,跟着柳寒云大步走出皇家园林的东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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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对于次接见,显然很是满意,第二天就降下了手谕,赏赐柳氏兄弟为四品卿侍,在军机章京上行走,并且参与革新事宜。
这军机章京,论地位虽然在军机大臣之下,却是掌握实权的要职。太子与军机处之间的的联络和公文往来,都要经过章京之手,接近太子,过手机密,实为朝廷中最核心之人物。从这里也能看出,太子对柳氏兄弟的期望之殷、依托之重!
却说这条诏谕下来之后,顿时在京城内引起一阵巨大的反响。那些王公大臣、文武官僚,一个个都摇头咋舌,心怀不满,人人忌恨,侧目而视;而那些追随太子革新的人士和新派青年,则迷惑不解,到处探听柳氏兄弟来历,怎么骤然就成新贵,进入军机,跻身枢要?当然更多的还是想要攀个交情,结交庆贺。
当然,柳寒江进爵之后,最先来道贺的自然还是谢大少!由于太子为示诚意,特意让柳寒江搬回柳巡抚京城的宅院,跟他大哥同住,所以谢大少来得是一点儿没有顾忌,还特意带来了京城唱八角鼓的戏班子,热闹一下。
谢大少一到,就摆出了花花公子的派头,桃花眼飞得柳府的丫鬟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嘴巴却冲着柳寒云、柳寒江嚷道:“大哥,寒江!恭喜高升,快拿酒来请客!”
柳寒云连忙招呼下人上茶,柳寒江则在边儿让座,别有用意地笑道:“有什么好恭喜的?怕不知道的心意不成,骨子里头还不知道在怎么笑骂呢!”
谢子游斜着桃花眼笑道:“嘿,不愧是寒江,真是个有眼光的,一下子就把哥哥我的心思给看透了。不瞒你说,哥哥我还真在骂你呢,骂你小子不识时务,不知死活!前儿个在洁然亭接风的时候,哥哥看你还是个明白人,劝过哥哥别往火焰山里头跳,今儿怎么你自个儿倒是迫不及待地跳进去?”
这话里头却是在柳寒江为什么要不顾惜自己,往朝廷的浑水里头跳!更跳得是大部分人不看好的太子!
柳寒云听了胡子一抖,猛地拍谢子游一掌,笑骂道:“你在我面前也哥哥来哥哥去的,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江儿的正经大哥!行了,你这个花唿哨,别尽说些没兴头的话。江儿这次出山,正值皇朝危机之秋,实属大仁大勇,大有挽狂澜于即倒的英雄气概,又有什么不好?难道说要他学你花花公子,只知道整日里花酒地地逞风光,国家大事管他娘,那样就好了?!”
谢子游摸了摸鼻子,没话说,虽然他作为暗卫,成忙得比勤劳的蜜蜂还累,可是这能跟柳寒云嘛?只好认命地继续当个在这位大哥眼里的花花大少!
叹了一口气,谢子游抬头与柳寒江一对眼,都对这个热心国家大事的大哥有些无奈。柳寒江想要逃出京城本就不容易了,再加上一个愤青大哥……不好办哪……
三个人说笑了一阵子,这才都坐了下来喝茶。这时候荭景过来添了几盘致的小心,还特意给柳寒江添了件衣服,几气已是骤然转凉,府里头已经有不少下人感冒了。细心地帮柳寒江又整整有些乱的鬓角,荭景才满意地站到了柳寒江身后。
柳寒云喝了一口清茶,看到荭景的举动,不禁双眉微蹙,他从没听过自己三弟有过对俊美男子的士林雅好,可是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三弟与书童荭景之间的有些不对劲,看那说话的语气和行为,明明就是两人已经……
柳寒云是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又觉得旁边的谢子游不是外人,就对着柳寒江直接把心里头的疑惑问出来:
“江儿,你老实跟大哥说,你跟景儿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不像普通主仆那么简单!正好景儿也在,你就当面跟大哥说个清楚好了!有什么事情,大哥替们做主!”
柳寒江愣,这可叫他怎么回答?他向来是不愿意用假话欺骗大哥的,可是如果跟大哥说了真相,难保正值的大哥不会在太子面前穿帮,就算不穿帮,必然也会恼了他欺骗太子的行为!可是若说假话,自己就不能原谅自己,他怎么能跟向最亲的大哥说假话呢?
咬一咬牙,两害相遇取其轻,为了自己跟大哥能逃离京城这趟浑水,少不得他要在大哥面前撒那么一次谎了!可是……可是一旦在大哥面前跟荭景正式公开了关系,按照大哥的死脑筋,要么反对到底,要么就会坚定地让他跟荭景假戏真做……那他柳寒江的一辈子不就毁在荭景身上了?他可还指望抱个香喷喷、娇滴滴的媳妇过日子呢……
柳寒江犹豫半晌,绕是他聪明无比,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一旁的谢子游装着不在意地捡块酥皮夹心果子吃,耳朵却早已经竖得老高,就等着柳寒江出答案……虽然柳寒江跟他说过是在跟荭景逢场作戏,可是做密探的总归疑心病比较重!他也知道柳寒江从来不在他敬重的大哥面前谎,正等着柳寒江亲口出答案,再印证下那日柳寒江所说的话,也好真真正正地安下他谢子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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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汗。。。一步步把柳寒江逼到不得不bl的地步。。。我好邪恶啊……
嫁娶
荭景在后头偷偷戳了戳柳寒江,示意他不用不好意思,干脆把话明白。
柳寒江满脸黑线,手抖啊抖,握着的扇子颤啊颤。形势不妙啊!前有大哥虎视眈眈,后有荭纯纯蠢蠢欲动,旁有谢大少遮不住的兔子耳……指不定四周连太子的人都有……你明明是柳某人的私事,你们倒是这么热心干什么?
就算我柳某人真的喜欢上某个人,那跟你们也没关系啊……好吧……有关系,大哥是家长,没关系也得有关系;荭纯纯是被喜欢上的,关系死活撇不清的;谢大少……就你这个完全坐壁上观的,啥关系都没有,倒也来凑什么热闹!
柳寒江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眼看着大哥脸色越来越沉,再也死撑不住,破罐子破摔!蚊子似地开口道:“我、我和景儿已是心心相印!”
心、心心相印……谢大少兔子耳朵一颤,猛地抬起了头,大嚷声:“你说什么?”
柳寒江怒了,这里头就谢大少最没道理问这句话,看热闹还看入戏了,又不是你被柳寒江喜欢上了!于是放开嗓子,再次高声道:“我说!我和景儿已经是心心相印!”
谢大少的桃花眼在不由自主地抽搐中……谢、谢子游,你、要相信寒江,这是做戏!做戏……对!大哥太正直,不是个能藏事情的主,说不定不小心就会露馅,所以寒江才会这么说……
可是、可是寒江从来不在大哥面前撒谎……不对!谢子游!是你自己干密探干太长了,疑心病太重!寒江既然亲口对你说他跟荭景没关系,那么就是没关系……有关系、没关系、有关系、没关系……
不行!他还是得早日把荭景除了!这么担惊受怕下去,他谢子游早晚得成神经病!
柳寒江身后,荭景喜得嘴巴差儿咧到脑后勺,嘿嘿,这么快阿寒就跟家长坦白了……自己要不要买些聘礼,对了,娶男子的聘礼好像跟娶女子的不同,回头他得问问谢大少去,作为花花公子的谢大少肯定知道种事情。
还有、还有,男人跟男人怎么睡?恐怕也得问问谢大少,人家经验丰富,多学学总归没错!其实这么看来,谢大少虽然风流、无耻,但是还是蛮有用蛮不错的嘛!
柳寒云低头沉思着……自己这个三弟从小就吃尽继母的苦头,说不定从那时候就开始对女人产生了抵触心理?倒也可以理解……作为大哥的,除了大是大非的事情,他从没有限制过三弟的其他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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