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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环三爷3p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流书呆
贾环慢条斯理的吃糕,眼睛微微眯起仿似十分惬意,但紧绷的脊背却没有片刻放松。
马道婆被他阴测测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胡乱舞弄一通,点燃一张符纸,口里含着白酒朝屋顶喷上一口‘三昧真火’,迫不及待道,“成了。”
“这就成了?”赵姨娘有些不信。这法事做得也太简单了。
“这里有些符纸,每日烧一卦给他喝下,七七四十九日后自然大安。”马道婆丢下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飞奔出门。
“环儿,现在就喝一卦?”赵姨娘低头询问儿子。
“快点烧,我饿了。”贾环咽下栗子糕后催促。
“小吉祥,拿火折子并一个碗来!”赵姨娘立马朝门外大喊,末了抱怨道,“这些符纸花了我二十两银子呢!你的吃食也都是我瞒着老爷偷偷叫厨娘置办的,两月下来资不小。你以后可得出息点,给姨娘挣座金山回来。”
“嗯,让你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贾环慎重许诺。
赵姨娘笑得花枝乱颤,揉捏儿子终于长了些肉的脸颊,心肝宝贝一气儿乱叫。
小吉祥很快拿着东西进来。赵姨娘亲手烧了一张符纸,将符水和一和递给儿子,诱哄道,“别怕,这可是神水,喝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旁人想喝还喝不着呢!”
在末世喝惯了黑黄发臭还带毒的脏水,这碗符水在贾环看来委实算不得什么。他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抹嘴道,“这回可以吃饭了吧?”
“鹊儿,小吉祥,下去摆饭!”赵姨娘头也没回的吩咐两个小丫头,一双眼睛热切地盯着儿子,问道,“感觉如何?”
鹊儿和小吉祥也不急着离开,齐刷刷朝主子看去。
贾环嘴角抽抽,装模作样的闭眼感受片刻,点头道,“感觉脑子明白许多,身上都轻了。”
“那就好那就好!谢天谢地,可算没白功夫!”赵姨娘双手合十,喜不自胜。
上房,打发走过来哭诉的丫头婆子,周瑞家的低声问道,“太太,这回能拾那贱种了吧?”
王夫人摇头,“教训几个嘴碎的丫头婆子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再等等,现如今他脾气如此凶戾,早晚会闯下大祸。有些事可一不可再,等他无故打死了人,也好叫老爷老太太看看贾家出了何等样一只恶鬼。他越来越疯,没准哪天狂性大发把宝玉害了去,万不能再容他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听说赵姨娘现拘着他不准出门,也许日后敛了也不一定。”
“他不出门你就没办法了吗?只管找几个行将就木亦或不要命的去招他就是。”王夫人用杯盖慢悠悠撇着浮茶末子。
“不愧是太太,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我这就下去安排。”周瑞家的颠颠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憋屈都是暂时的,这篇绝逼是爽文,大家别急!
丧尸都是没脑子的,所以跟丧尸玩了十多年的三爷脑子也坏了,他疯狂,暗黑,冷酷,暴力,脑回路跟正常人已经不一样了,宅斗宫斗什么完全玩不转,而且适应正常生活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他会另辟蹊径的,未来绝对是红楼一霸!
☆、八
先前绑的沙袋已觉得轻了很多,贾环解下,重又灌了些沙子进去,然后继续绑上,准备出门慢跑。
赵姨娘掀帘子进来,鼓着眼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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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不是说脑子明白了吗?怎还绑着这东西?快给我卸咯!”
“脑子是明白了,身子却轻了很多,不绑重物非得飘到天上去!都是姨娘你给我喝符水的功劳!”贾环笑嘻嘻竖起大拇指。
“胡说八道!平日只听人吊书袋,哪曾听说吊沙袋的?快给我卸咯,否则抽死你!”赵姨娘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作势要打。
贾环灵活的避开,溜从门缝中钻出去。
“小兔崽子,快给我回来!”赵姨娘连忙去追,母子两在院子里好一通胡跑。
半盏茶功夫后,赵姨娘实在撑不住了,扔掉鸡毛掸子,单手扶腰,吭哧吭哧喘气,“作,作死的兔崽子!你跑归跑,不准出这个院门,否则晚上不给饭吃,听到了么?!”
“听到了。”贾环头也没回的摆手,两腿各绑了十斤重的沙袋,却依然身轻如燕。
赵姨娘冲儿子背影干瞪眼,最终气呼呼回到屋里,找出马道婆给的符纸,一把火全烧了。八九日下来竟没见半点儿成效!这招摇撞骗的死婆子!
绕着小院跑了五十多圈,这才感觉到筋骨活动开了,贾环行至木桩前练拳脚。
短短三月不到,木头桩子已被砸出了一个个凹痕,纹理下更有诸多裂缝。先打了几个直拳,再几记勾拳,贾环垫步,狠狠来了个侧踢,只听咔擦一声脆响,成人大腿粗的木桩竟被踢断,木头渣滓四溅。
守在一旁的鹊儿捂嘴惊呼。妈呀,一脚把那么粗的木桩踢断,换个人来会如何?肯定没命了!环三爷今年才七岁吧?天长日久下来又该厉害到何种程度?这整一个会走路的凶器啊!
想到这里,对主子的七分畏惧硬生生变成了十分。
贾环腿,压了压丹田里的气,心道火候差不多了,炼了筋骨该炼内腑了,只有内外兼修,才能叫这具身体变得更强大。而所谓的炼内腑却并不是武侠小说中的内力,而是利用毒素一遍遍摧毁自己的五脏六腑,让它们一遍遍新生,从而将五脏六腑这些最致命的弱点都变得无坚不摧。
如此,最终得到的会是一具由内而外每一个细胞都完美至极的新身体。
外人都称这种异能为‘不死’,贾环却觉得叫它‘重生’更为贴切。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来到红楼?
只不过毒药这种遭人忌讳的东西在贾府里肯定不好找,他又是庶子,稍微提及都有可能给自己惹麻烦,只能寻些平常人不知道,却又常见的毒花毒草吃下去。索性贾府绿化做得实在是好,各种奇花异草应有尽有,带毒的更是不胜枚举,倒给他提供了偌大的便利。
前世本就是学医的,又独自在野外生存了十多年,加之身体百毒不侵,贾环什么样的毒草没吃过,粗粗一眼扫过,便在院里发现了好几株剧毒植物。
相思豆,名字看似甜蜜无邪,果实中却含有一种致命毒素红豆因,不小心误食后会破坏核糖体的活性,出现神经亢奋、浮肿、痉挛、肾衰、视网膜出血以及内脏广泛性损伤等症状。
水仙花,由于毒性强烈,被苏格拉底称为‘阴王的花冠’,误食球根后会对整个神经系统产生令人震惊的麻痹效果,并致心脏瘫痪。
夹竹桃,世界上最致命的植物之一。只需一片叶子就可致一名成年人死亡,哪怕只是极少地接触嫩枝、花朵或浆果都有可能致人死命。
贾环在几株毒草前转悠,状似欣赏,随后冲鹊儿摆手,“给我拿一碟糕点来,我歇会儿。”
鹊儿答应一声,抬脚去了。
贾环在腐叶堆里翻出许多相思豆,捻了几颗,用衣袖略擦擦便吞进肚里,余下的揣进荷包,摘了一片夹竹桃的叶子嚼烂,又挖了几株水仙花准备带回房养着,有需要的时候再吃。
鹊儿来的时候见他正蹲在地上挖土,想着他可能喜欢这花儿开得漂亮,要带回去,便将糕点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回房拿花盆。
贾环挑拣了几株球根特别发达的,仔细挖出来,完了走到廊下的水缸边洗手,转回头一看,竟见一名眼生的粗使杂役正明目张胆的吃他的糕点。
贾环正是疲累的时候,又服食了毒草,正需要给身体补充大量能量,如何忍得住,眼珠子立马红了,嘴角挂着狞笑走过去,轻飘飘问道,“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对上来人血丝遍布的眼珠,那小厮瑟缩了一下,梗着脖子叫道,“这糕点放在这里又没写你名字,旁人为何吃不得?”
“你知道我是谁吗?”贾环审视他分明害怕却依然强撑的表情,视线定格在他红肿的鼻尖、灰白的脸色和暗紫的指甲上。这些可都是重症心脏病的表征。
“知道,小贱种罢了!摆什么主子款儿?当真我怕了你?”小厮扯了扯唇,似乎想蔑笑,却没能成功。
分明心里怕得要死,却还要挑起自己的怒火,其中必定有诈。贾环玩味的笑了。他只是嗜杀,并患有轻微的狂躁症,可并不代表他智商有问题,明知这是别人挖的坑还一个劲往下跳。
压下心间涌动的戾气,贾环淡淡一笑,伸出手把糕点挪到自己近前,捻了一块送进嘴里咀嚼,完全把那小厮视若无物。
小厮见他如此平静,与传闻中的反应完全不同,一时有些傻眼,呆愣片刻后忙把碟子抢回来,将仅剩的几块糕点胡塞进嘴里。这回总该发狂了吧?
“你他妈找死?”贾环眼珠赤红。
小厮面上越显跋扈,含着糕点叫嚣道,“我就是吃了,你能耐我何?来打我啊?”说着说着,挽起袖子去推搡贾环单薄的胸膛。
贾环下盘稳健,如何是他一个身体羸弱之人推得动的?只巍然不动的立在原处,一双赤红眼珠上上下下扫视,仿佛能将人灵魂都看穿。
那小厮有些撑不住了,大冬日里,额头竟沁出细细密密一层汗水。
感觉到刚才吃下去的毒素正在发作,一阵阵剧痛如潮水般袭来,还有熟悉的,堪比岩浆的热流淌过奇经八脉,将体内所有细胞都一一摧毁,又让它们在赤焰中重生。贾环将快捏碎的双拳拢进袖口,面上却半点不显,沉声威吓道,“你再推我一下试试?”
“试试便试试,你还能打死我不成?”小厮的声音略微发抖,手上却一点不含糊,又用力推了几把。
见鹊儿正拿着一个花盆走过来,贾环诡笑,在他的推搡下慢慢倒地。
鹊儿忙丢下花盆,撩起裙摆狂奔,跑到近前一看,只见小主子唇色乌黑,脸色煞白,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咽气。
那小厮弄不明白怎么倒下的不是自己竟成了对方,又见他情状凄惨不似假装,一时惊骇莫名,捂着胸口直哆嗦。
鹊儿探了探贾环微弱的鼻息,站起来扯着脖子大喊,“不好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王夫人‘恰好’过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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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听见响动心里一喜,暗道成了,忙隐去嘴角浮现的一丝笑意,做出心忧如焚的样子朝里赶。
出来迎接的赵姨娘面色大变,顾不得礼数,撇下主母朝后院狂奔。刚还听鹊儿说儿子好好的,难得表现的很正常,正侍弄花草呢,这才敢让太太去探,怎么眨眼功夫又弄出人命了?当真是天煞孤星转世不成?
她这会儿完全想不到倒下的会是自己儿子。盖因贾环近月来疯狂增长的武力值叫她相信只有儿子打死人的份儿,万没有儿子挨打的份儿。
待入了后院发现躺在地上的是自己儿子,她先愣了愣,这才凄厉的喊起来,“环儿不好了!快,快去请大夫!这是哪个天杀的干得?!”
王夫人心里十分错愕,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冲金钏摆手,“去请大夫!”话落,暗暗瞪了周瑞家的一眼。
周瑞家的心里苦啊。自己找来的分明是个瓷人儿,打小便患有严重的心疾,动不动便厥过去,好容易长到十七八岁就等着入土为安。接了这么个差事,用一个必死之人换二百两雪花银,他全家乐得跟什么似得,拍胸口打包票说一定把事儿办得妥妥的,怎么眼下情况完全颠倒了?
王夫人心里也直打鼓,暗忖莫不是贾环看出什么来,反将自己一军吧?原是个没脑子的,这会儿不但脑子灵光了,性情狠辣了,又练得一身蛮力,当真容不得他了!只等大夫来了验看真假,再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把这祸胎根除,否则日日与宝玉离得那样近,真叫她寝食难安。
众人七手八脚把贾环抬进屋,赵姨娘咆哮着要那小厮偿命,好说歹说被宋嬷嬷劝住,叫人拿了关进柴房,等老爷回来严查到底。
被一群身强力壮的婆子围堵,小厮双眼一翻厥过去。周瑞家的暗暗啐了一口,心里骂道:该死过去的时候不死,这下倒死得痛快了,没用的夯货!
王夫人跟着赵姨娘进屋,转身时隐晦的比了个灭口的手势。
周瑞家的心领神会。
事情闹得那样轰轰烈烈,很快便传到贾母耳里。老太太歪在炕上直揉太阳穴,语气颇为不耐,“怎又是环哥儿出了事?上次被小厮打,这回又被小厮打,我贾府血脉竟三番四次被人糟践,反了天了!”
陪侍一旁的邢夫人抿嘴而笑,“上行下效,主子看谁不顺,奴才们可不就争相挤兑么。”
这番话说得太直了,却也是那个理儿。贾母早知道王夫人面上慈和,实则对这个庶子深恶痛绝,平日里不叫他进学,拘在佛堂抄写佛经,完了令小厮带他胡混疯玩,说些嫡子如何如何尊贵,庶子如何如何卑贱的话刺激,只管叫他长成个猥琐阴沉,人见人厌的样儿,将来断不会有大出息。
这本没什么,嫡庶有别的规矩不能乱,但王夫人最近有些急了,手段越发狠毒,谋算了前程还不知足,竟谋算起性命来了。贾环再卑贱,那也是政儿的血脉,怎能说杀就杀?把贾府当什么了?
想到这里,贾母心中郁郁,瞪了幸灾乐祸的邢夫人一眼,对鸳鸯摆手道,“去库房提些药材给环哥儿送去,碰见太太叫她把府里的对牌还给我,后宅这样乱,盖因她庸碌无能,既管不了就别管,以后都交给凤丫头吧。”
鸳鸯领命而去。
邢夫人用绣帕掩嘴,偷偷笑了。
☆、九
人没算计到,连府中大权都丢了,王夫人心中气得发疯,偏面上不能显出一丝半点儿的不满来,只得解下对牌交给鸳鸯。
“大夫怎还未到?来人,拿我的帖子去催催!”她转头呼喝,看上去十分着急,内里却恨不得贾环立马去死。若大夫来了没查出问题,这个性情乖戾,心机又十分深沉的庶子她是万万容不得了!
赵姨娘紧紧拉着儿子的手,眼见他浑身发烫,呼吸渐弱,直吓得丢了三魂没了七魄,还是匆匆赶来的大夫提醒,才被丫头婆子搀到一旁静候。
王夫人心不在焉的喝了几盅茶,见大夫停下诊脉,忙问道,“如何?”
“脉相微弱怪异,似内伤又似中毒,老朽一时辨不分明,方才听丫头说了情况,想来应该是内伤,先行开些调息的药慢慢吃着。”大夫保守的答道。
竟是真的内伤了?王夫人瞳孔微缩,心中万分诧异。不过,即便真伤了又如何?她照样得把这祸胎除了。好在掌家的是自己侄女,不是邢夫人,她若要行事也还便利。
“严不严重?什么时候能好?”赵姨娘急声询问。
“能不能好且难说,只慢慢养着。不过公子年小,三五年过去想是能养好的。”看向赵姨娘时,大夫眼里闪过一丝怜悯。脑袋才砸了个大窟窿,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且次次都是奴才所为,这贾府也太龌龊了,完全不给庶子一点活路啊!
“天杀的奴才!谁给你的胆子如此糟践主子?待我回了老爷把你一家都活剐了给我环儿偿命!我环儿命苦啊!左一个小厮要害他,右一个小厮也要害他,竟没人将他当个堂堂正正的人来看!庶子难道就不是老爷的儿子了吗?庶子就活该受人磋磨吗?满京里打听打听,万没有这样狠毒的人家……”赵姨娘脑袋一晕,撞开门帘就跪在外间嚎啕,那凄厉的控诉越过好几道院墙都能听见。
“快别哭了,我和老爷自然会为环哥儿做主!”王夫人忙使人去扶,又用五十两银子堵住大夫的嘴,唯恐这些事传到外面,替自己招来个苛待庶子的名声。
赵姨娘虽没甚脑子,但论起撒泼打诨,满府里无人可敌。她又哭又嚎又骂,任谁来劝也不起身,头发乱了,妆容花了,珠钗掉了,衣裳脏了,情状竟比躺在床上的儿子还凄惨。惹得匆匆回转的贾政心烦意燥,对着王夫人一通咆哮。
因不是第一次,他心里也有些怀疑王夫人平日的贤惠慈善是作假,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冰冷的审视。苛待庶子看似事小,被御史逮到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王夫人心中慌乱,矮下身段给赵姨娘道歉,又送了好些药材和纹银,然后自罚去佛堂念半月经文。
最后还是见儿子的烧退了,呼吸也平稳了,赵姨娘这才消停下来。
晚间亥时,贾环在赵姨娘嘤嘤不断的低泣声中苏醒,握了握拳,运了运气,感觉到在体内四处爆炸的剧痛已经完全消失,炽烈地,能叫所有细胞死亡又重生的热流也已经消退,这具身体看似瘦弱,却比以往多了许多韧劲,五感亦更加敏锐,就像剥掉了原本包裹在体表的硬壳,彻底释放了本我。
那种由弱小变得强大,从而主宰自己命运的感觉又回来了。贾环启唇,畅快一笑。
“环儿,你醒了?”赵姨娘拧了拧被泪水打湿的手帕,刚一抬头就对上儿子亮如星辰的眼睛,立时惊喜的叫起来。
“小兔崽子,你还笑得出来!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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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能吗,啊?几十斤重的沙袋你整天绑着乱跑,一脚踢断根木头桩子不在话下,怎得被人推两记就内伤了?你个孬种!等你好了,那些拳脚趁早别练了!练了也是白练!”赵姨娘玩不来温情那一套,对儿子表达关爱的方式非打即骂。
贾环被人揪住耳朵却乐在其中。即便末日没爆发的时候,他的贵妇母亲也未曾对他说过一句表达亲近的话,更何谈责打。他喜欢这份嬉笑怒骂中透出的温情。
“姨娘,那小厮是不是吓死了?”他咧咧嘴,一下子坐起身,半靠在床头。
“你怎知道?刚把他扔柴房里,说要拿绳子索了他全家给你偿命,他眼儿一翻就翘辫子了。”赵姨娘忙把枕头塞进他后腰。
“他原先就患有严重地心疾,却还变着法的惹怒我。在咱们院子里,谁不知道我贾环护食护得厉害,他却当着我的面头偷吃我点心,这分明是挖坑等我往里跳呢。我如果对他动手,就算他当场不死,回去也一准儿来府里报丧。所以我顺势反将他一军。”贾环微扬的嘴角透着一股邪气。
赵姨娘目瞪口呆,忙上上下下摸索儿子身体,急问道,“所以说你是假装受伤?你没事?”
“我好着呢!你看看这脸色。”贾环往脸上拍了拍,苍白的脸颊立时红扑扑粉嘟嘟的。
“可大夫说你伤得很重!”赵姨娘还是有些不信。
“这个瞧见没?往腋窝下一夹,那脉搏就越来越微弱了,夹得久了甚至能导致脉搏停止跳动,但人却好好的。”计策甫一拟定,贾环就想好了说辞,从枕头下摸出两颗核桃。
“真的?我试试!”赵姨娘立即将其中一颗夹在腋窝,自己测脉搏。
贾环五指微微用力,轻松捏碎剩余的一颗,取出里面的果仁慢慢吃着。他上辈子饿怕了,喜欢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储存一些不易霉变的食物。
“嗨,真神奇哎!脉搏竟然真的从有到无了!这个好!到时我也坑别人几把!”赵姨娘取出核桃,惊奇的叫起来,瞥见神态安闲的儿子,脸色立即一变,拧着他耳朵骂道,“死崽子!你装就装,作甚不通个气?差点吓得老娘魂飞魄散!”
“轻点,疼!”贾环忙去掰她手指,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一根肠子通到底,心里发虚的话一准儿被太太看穿!跟你说了岂不坏我的事?”
赵姨娘一想也是,讪讪放手后凑到儿子耳边低语,“你说这回是不是太太要害你?”如果打死人的罪名落实了,再加上儿子疯魔的流言,这贾府必定待不住了,可不就称了她的意!
“除了她还能有谁?”贾环嗤笑。别看原著中王夫人待贾环慈善,把抄经这么有脸面的活儿都派给他做,而不是自己的媳妇李纨,弄得贾环在宝玉面前也耀武扬威了两回。可实际上呢?替主母抄经除了得些脸面还得了什么?好好的不进学,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
王夫人之所以让贾环安然活着,是因为知道贾环已经被养废了,压不过宝玉,留着他还能显示自己贤惠大度的好名声。如果贾环是个才德兼备且有大出息的,单凭赵姨娘无时无刻不惦记贾府家业这一点,他娘两个就别想活命。
王夫人可是个连自己亲侄女也算计到连渣都不剩的主儿。
赵姨娘兀自寻思片刻,抚着贾环脑袋忧心忡忡开口,“儿啊,日后你那些沙袋子、木头桩子、石碾子都丢了吧!你摔坏脑袋的流言已经满府里传开了,太太如果借这个名头拾咱们,咱们说不定会被打发到乡下庄子里去!”
“去庄子不好吗?自由自在的,你不用大清早去请安,也不用端茶递水伺候人。”贾环从枕头底下摸出一袋花生嚼。
“你知道个屁!”赵姨娘没好气的戳儿子脑袋,“庄子里的庄头常年驻守,早成了一手遮天的二主子了,咱娘两被赶出去,他见咱们失了宠,再加之太太授意,不定怎么折磨我们呢!到时不明不白死在外头都没人知道!待在贾府里虽说不自由,却能时时见着老爷,讨他高兴了还能分咱们一份家业。”
迟早是要抄家的,这家业谁得了谁倒霉!贾环心里不以为然,嘴上却不能说,只敷衍的点头,让赵姨娘给他弄一份宵夜,唏哩呼噜两三口吃完,心满意足的睡了。
翌日大夫再来,摸过脉搏依然很微弱,只叹了两回,留几幅药便走。贾环取出腋窝下的核桃,冲赵姨娘扬扬眉,咔吧咔吧捏碎,捡着果仁塞进嘴里。
“我的儿,谁说你傻!我看你是越来越机灵了!”赵姨娘笑嘻嘻掐了掐儿子脸蛋。
外间宋嬷嬷隔老远就喊,“鹊儿,快打帘子,药熬好了,小心洒。”
鹊儿忙掀帘,宋嬷嬷小心翼翼端碗进来,递给贾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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