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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欢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正版归来
俞初白有些不耐烦,“你别扭什么,我又不能跟你来强的,快点走,你哥等着呢。”
迟封:“我哥?”
钱放说:“是呀,一起去。”
迟封上了车还不相信,问迟恺:“哥,你跟我们一起去啊?”
迟恺点头,“喝几杯。”
俞初白哼了一声,“现在信了吧?”
迟恺有点奇怪,“你们吵架了?”
俞初白道:“没有,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
迟封:“你别瞎说。”
俞初白:“我没有。”
钱放奇怪地看着他们,“你们……”
迟封和俞初白都没理他,迟恺更不可能接这个话,钱放只好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你们别是真勾搭上了吧!
迟封挨着他哥坐,故意跟俞初白隔开,他惹不起,只好躲着。迟恺觉得好笑,问他:“你这表情,怎么跟躲洪水猛兽似的。”
迟封狼狈得很,叹着气说:“差不多吧。”
迟封反应过来了,俞初白是在算计他。
俞初白其实给了他两个选择。第一个,是跟他们一起去喝酒,这个迟封现在肯定不愿意了,但是没关系,还有第二个选择:跟迟恺一起去喝酒。迟封跟他哥关系好,肯定不会拒绝。
反正结果就是俞初白坐在他斜对面,跟他在一桌上喝酒。
迟恺见迟封有喝闷酒的意思,拦着他:“你慢点喝。”
迟封把酒放回桌上,心情有点烦躁,但是又不能跟他哥说,更烦躁了。迟封不是应付不来这种事,他是应付不来俞初白,俞初白这个人,很难缠。
俞初白倒是挺高兴的,嘴里还哼着小曲儿,跟钱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迟恺也偶尔参与他们的话题。
迟封去门口给林路打电话,林路没接,发短信也没回,估计是已经睡着了。迟封只好把手机揣回兜里,盯着路灯发呆。
在门外站了一会,都要冻傻了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怕俞初白?为什么要怕!不需要啊!然后提着气进去了。
迟恺说喝几杯就是字面意思,喝几杯酒就回家,只是不能再自己开车了,叫了代驾。钱放和俞初白也在秦老家住下,俞初白住迟封对面,他进门前说:“别忘了反锁啊。”
迟封没听明白:“什么?”
“你不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嘛,”俞初白倚着墙,看着他说,“我半夜进屋你……”迟封不理他,门一关,把俞初白没说完的话隔在门外。
林路其实还没睡着但他弟弟正跟他说话,他没机会回信息,等林宝琦话说完了,迟封估计也已经睡了,林宝琦的话可真多。
第二天一大早,在酒店吃了早餐,又把爸妈送了回机场。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还觉得有些不真实,爸妈跟弟弟真的来过吗,就这么走了?怎么不把他也带走呢。
迟封比林路还早几分钟到家,他们四目相对,都觉得心里踏实多了。林路拎起手里的外卖,“分你一半?”
迟封看出是自己常吃的那家餐厅,眼前一亮,林路可太贴心了。
第17章
两个人把外卖分着吃了,吃得挺仓促的,吃完发现其实没什么事做,迟封以为林路爸妈得多留几天,“你爸妈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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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去了?走这么急?”
林路点头,“嗯,回家走亲戚。。”
迟封躺在沙发上,没看到林路的表情冷淡,“那刚好啊,”迟封挺高兴的,“我跟朋友约了去度假山庄玩几天,你一起去?”
林路问:“哪个朋友?”
“你认识的,”迟封提醒他,“江白宇,去年我生日,在港城给咱们当了半天导游的那个,你还说他长得好看。”
林路有点印象,“他也来s市了?”
“来了,”迟封说,“三个月前来的,你没赶上他回来那阵,每天都有人说要给他接风,我那阵子闻到酒味都犯恶心,想跟他打交道的人太多了。”
林路艰难地回忆起迟封这个朋友的背景,问道:“他是你大学的同学吧?美国认识的?”
“是他,”迟封坐着转身,“你去不去?”
林路对迟封这个朋友印象很好,哪里好也说不上来,反正跟钱放那帮人不一样,不是那种开车撞了人回头找司机顶包的为所欲为的富二代,“去啊,你说的度假山庄在哪里?”
迟封也没细问,“不太清楚,城西吧?我一会让他发个定位过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据迟封说,这次去度假山庄的一行人都是跟江白宇关系好的二代。迟封还说:“到了那儿千万别提自己学校,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上的学校全世界最牛逼,一提这事就吵架。”
林路笑:“那你呢?”
迟封很不谦虚:“我当然也这么认为。”
度假山庄在城西的郊区,他们自己开车去,半下午才到。江白宇担心他们找不到地方,出来接他们。
江白宇穿得很悠闲,一身白色运动装,挺拔又英俊,拿着手机讲电话,边说边笑,等他们走进才挂电话,“不好意思,我对象比较粘人。”
迟封有些惊讶,“对象?”
江白宇把手机揣进兜里,“哦,我忘了你还不知道,是这样的,我跟我对象,十三岁不打不相识,互相暗恋多年,近日终于修成正果,我跟你说啊他……”
江白宇讲了一路,到了迟封和林路的房间,初吻的故事才讲了一半,他有些遗憾,“下回再接着说吧,我先给你们看一下我对象的照片。”
迟封其实对别人的对象一点也不关心,只是林路看起来很有兴趣的样子,他也跟着凑过去看。江白宇的锁屏就是他对象的照片,迟封仔细一看,有点眼熟,再一看,这不就是上回林路在电影院说“好像在哪里见过”、最近很红的那个电影小生吗?
迟封、林路对视一眼,都愣了。江白宇急了,“哎你们别不信啊,他真是我对象,你们等着我给他打电话!”
迟封赶紧说,“不用打,我信!”
江白宇电话已经播出去了,“哎媳妇,是我。我朋友不相信你是我对象,你跟他们说几句呗?”
他说着打开了提,江白宇话音刚落不足一秒,电话挂断了。他江白宇淡定地回手机,“你们别介意,我对象比较害羞,你们先休息吧,今晚没安排活动,你们自便。”
迟封提醒他:“我们的房卡在你手里。”
“哦,我光顾着秀恩爱了,”江白宇从兜里掏出两张房卡递给他们,“这个度假山庄是我朋友开的,有什么需要别客气。”
迟封谢过他,刷了房卡进房间。
林路说:“我上次没发现,你这朋友挺有意思的。”
迟封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一谈恋爱能变成这样,他平时挺正经的。”
林路也不过随口一说,并不是想谈论江白宇,他把窗帘拉开,大片的绿色映入眼帘,惊喜道:“这里真好看!”
迟封正在开行李箱,抬头扫了一眼,“你喜欢就好,晚上去泡温泉?”
林路点头,“好啊。”
温泉是露天的,躺在冒着热气的水池里,温暖的灯光令人昏昏欲睡、一抬头却又能看见星星和清冷的月光。迟封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送了两杯酒过来。
林路说:“红酒不要意大利的。”
迟封向前台转达,要了法国的红酒,迟封挂了电话叹气,“你啊……”
林路裹着睡袍在温泉边的藤椅上坐下,提醒他:“你答应过我,不喝意大利的红酒。”
迟封看着他,“好,不喝了,你不再泡一会?”
和红酒一起到的还有俞初白,迟封早该想到,俞初白跟江白宇也是认识的,俞初白拿起他那一杯红酒,评价道:“迟封,你最近品味不太好啊,喝这么俗气的酒?”
林路神色如常,喝了半口,“是我喜欢。”
俞初白没所谓地笑了笑,把手里的红酒杯放了回去,神态倨傲,在另一把藤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看着迟封。
迟封被看得难受,温泉是泡不下去了,只好从温泉池里上来,没有第三把藤椅,他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林路,我们回房间吧?”
俞初白笑,“不必这样,我就是路过,你们继续。”他说完当真从藤椅上站起来,往外走了。
林路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迟封摇头,“反正别理他就是了,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林路看了迟封一会,气道:“你又不做亏心事,不欠他的,凭什么要躲着他!”
林路吼他:“你能不能不逃避!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第18章
“我没有!”迟封说。
林路站在原地,看着他。
“你们除夕夜那天的事我知道了,”迟封说,“对不起……”
林路没提过那天的事,他当然也知道其实瞒不了迟封,他不说别人也会去说,但他不知道迟封究竟知道了什么、知道多少。
几天前,陈佳年联系他的时候,林路是非常意外的。陈佳年是他大学室友,林路记得他家庭条件非常不好,曾经因为旷课打工、挂科而被学业警告。但是他真的很努力,毕业前、写毕业论文那段时间,因为没钱租房子,实习和学校两边跑,经常熬夜,眼睛总是红的。
可他却每天都充满朝气,林路跟他聊天时,他曾说过,他这么努力是因为喜欢的人太优秀,他追赶不上。
“赶不上也得赶,拼了命也要,”下半句话隔了有几分钟,陈佳年抽完剩下的半根烟才说,“我真他妈是,太喜欢了。”
林路那时候不理解他,他那时内心被喜悦填满,眼里看不到别人因为感情受苦,也没法感同身受。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聊以安慰。
毕业前他们都忙,虽然住在同一个寝室,却没什么机会见面。拍完毕业照的第二天,寝室的兄弟们小聚,陈佳年突然宣布,他要出国了。
大家都很惊讶,但那时候大家已经喝醉了就没多问,问了也不记得。林路后来还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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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一次,陈佳年告诉他,是要跟男朋友一起去国外,再之后就没了联系。
同班的同学偶尔小聚,都说很遗憾,班长不在国内没有人组织同学聚会,他们这一届,就他们班没聚过了。
陈佳年是他们的班长。
时隔几年再见,陈佳年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他瘦了、看起来没从前那么神了,可他还是很爱笑,说话依旧是慢条斯理地、像个彬彬有礼的王子。
陈佳年说,他回来小半年了,一直在老家,可家里没人了他又没地方去,只好又回来s市。他说:“我运气好,今天约到你,没回家?”
林路说:“爸妈去国外了。”
他们从前上学的时候就关系好,难聊起学校的事,陈佳年道:“那时候我挺佩服你的,你也在学校外打工,可奖学金一次也没落下。”
林路想起那时候,觉得恍如隔世,“那会,我就想着怎么出国、怎么拼绩点……没想到却是你出去了。”
陈佳年问:“我记得你是放弃了保研名额要出国的,后来怎么没去?”
“因为没必要了,”林路不想多说,“班长,组织一次同学聚会吧,只有咱们班没聚过了。”
“好啊……”
陈佳年说着抬起头,却突然顿住了,视线固定在他的前方。
林路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从门口走进来的这些人像是几个富家少爷,林路认出了钱放,他问陈佳年:“你认识他们?”
陈佳年回视线,垂着眼摇头。
走在最中间的那个看起来最意气风发,他径直朝他们走过来,把林路往里推,在陈佳年的正对面坐下,嗤笑道:“装不认识我?”
“来这儿喝酒,”他有些嘲讽地笑了笑,“钱带够了吗?”
林路没见过他,但是跟他一起来的人中还有人认出了林路,“小俞少爷,他们不缺钱,你旁边那个是迟封的小情儿。”
俞初白似乎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林路,眼神渐渐从好奇转为惊讶,“是你呀?”
林路蹙着眉,请他们离开。
俞初白一直看着陈佳年,指着林路说:“他让我走,你说我走不走?”
陈佳年很冷静,并没有从前哄人的耐性,他平静道:“你不是,早已经走了吗?”
“你说我该走啊?”俞初白往沙发上一靠,手搭在桌上,“我偏不走,你以为你是谁,我难道还要听你的?”
结果一起喝酒。
林路被几个人围着灌酒,但因为陈佳年还没走,他不好先离开,只能忍着。在他们的交谈间,林路逐渐确认了俞初白的身份,这就是迟封的初恋、白月光?
他跟陈佳年又是怎么回事?
陈佳年和俞初白之间的古怪,让林路想起陈佳年几分钟前提起他前男友时说:“分了,因为他后悔了,爱情不能跨越阶级,我努力地追寻罗马,他等不及了,要去找出生在罗马的人。”
林路猜测那个“出生在罗马的人”是指迟封,他问:“你知道什么了?钱放跟你说的?”
“不是钱放,”迟封说,“是齐进,他见过你,后来把那天的事都跟我说了。”
林路问:“全部?”
迟封点头,确定道:“全都说了。”
“那你……”林路重新在藤椅上坐下,“是怎么想的?要跟俞初白旧情复燃?”
迟封说:“我跟他没有旧情。”
林路不再看他,“既然不是旧情,那就是新欢了?你怎么还不去找他!”
“你在说什么,林路?”迟封没料到这个走向,他不知道林路是怎么想的,说话的时候话尾都打着弯,像是挂了一个问号。
可林路看起来委屈极了,像是被欺负了似的。迟封就站在他跟前,却有些不知所措,他小心地把手搭到林路的肩膀上,“林路……”
林路抬起头,红着眼说:“你别去找他,好不好?”
迟封一愣,林路的语气几乎是带着恳求的,像一把软刀砍在迟封心上,不痛不痒却留下了痕迹。那一瞬间,迟封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也想起他们在一起的很多个瞬间,试图从那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林路这是不信任他、还是没有安全感,亦或是两者都有?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是他当初想要分手的理由吗?
不是因为不爱他吗?
可那时候俞初白还没回来啊,那又是为什么呢?
他们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迟封想不起来了,他只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很多,但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错了,只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握着林路的肩膀说:“我不去。”
林路自己要问,问了又不相信迟封,怀疑地看着他。
迟封心中忽然升上一些不可名状的情绪,他和林路在一起四年多,他以为林路是最清楚不过的,他爱林路,炙热而真切,毫无保留地、像少年人的爱恋那样,不问前程、非他不可。
现在看来,林路不知道,也不信他。
迟封对上林路此时的眼神,觉得那眼神无端地刺眼,令他烦躁得很。如果林路根本不相信他,那他还回来,他图什么呢?如果他四年来都没信过他,那他四年前,又是图什么呢?
林路希望迟封再说些什么,俞初白的出现总令他很不安,因为他们站在一起时看起来太般配了,因为迟封身边的朋友都觉得他们最终是要在一起的,或许迟封也是这么想的呢?
他记得陈佳年提起俞初白时的眼神,灰败且无力,像一面镜子,像看到了他自己。
可迟封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里的酒杯放回藤椅旁的小桌上,“去洗澡吧。”
温泉池不远就有淋浴房,都是隔开的小单间,他们各自拿了衣服去洗澡。迟封洗了凉水澡,心情依旧不平静,穿好浴袍出来,发现林路在等着他。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这样,总是林路在等他,等他加班、等他应酬、等他出差,等他有时间了他们就一起旅行、喝酒、做爱。迟封心情复杂,淡淡地看他一眼,“走吧。”
林路错了一拍才跟上他,江白宇地朋友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很贴心,有香熏、有蜡烛、有花瓣,气氛上看是情侣套房了,甚至连安全套和润滑剂都有,可这些都没用上。
林路安静地换上自己带来的睡衣,把迟封那一套也拿出来递给他。
迟封从前很喜欢林路的顺从和贴心,也喜欢他的无微不至,现在却不知道该不该喜欢了,他拿了睡衣却不急着换,看着林路。林路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反常,林路看到过迟封很多种不一样的眼神,意气风发的、充满自信的、也看过温和的、很有耐心的,可他没见过迟封这么无可奈何、又带着几分凉意的眼神。
迟封握住他的手腕,林路走了神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迟封很快就放开他,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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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林路,如果你觉得我对你不真心,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呢?“
林路愣住了,手也停在半空中,忘记了放下。
第19章
迟封从没有这样挫败过,他已经把真心捧给了林路,可林路不信他。交往超过四年的男朋友,原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凝固几秒钟,林路轻轻地把悬在空中的手放回去,他反问:“你说为什么?”
迟封不想说,近一个小时以来积累的烦躁值到达了顶峰,他不想再猜测林路对他有过几分真心,“算了,不重要。”
迟封突然又想喝几杯,但这里是度假山庄,不是酒吧,不是借酒消愁的地方。
他没换林路给他的睡衣,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别的,穿戴好,林路问他:“你要去哪?”
迟封说出去走走,可他也没来过这个度假山庄,除了他们一起去过的温泉池,他想不到别的地方,所以他又回去了,坐在林路刚才坐过的藤椅上。他又让前台送了酒过来,小姑娘问先生对酒有什么要求。迟封说随意。
酒是俞初白拿过来的,迟封看到他在旁边坐下,一点反应也没有,俞初白惊讶道:“不躲了?”
迟封之前明里暗里躲着俞初白是为了避嫌,是怕林路不高兴,所以才尽量离俞初白远一些。俞初白是他爸妈朋友的儿子,不能撕破脸,他只能用这种办法,等俞初白耗光对他的耐心,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迟封说:“没必要了。”
俞初白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酒,推给他,“喝吧。”
迟封没想到自己还会跟俞初白一起喝酒,这感觉挺讽刺的,再一看俞初白手里的酒瓶,“香槟?”
俞初白笑道:“你跟林路吵架了,对我来说难道不是该喝香槟庆祝的好事?”
迟封放下酒杯,咬着牙道:“我跟他没吵架。”
“这都不跟你闹,”俞初白啧啧赞叹,“没想到他还挺能忍啊……”
迟封已经很疲累,不想再应付俞初白,回头道:“你让我安静会,成吗?”
俞初白噤了声,把香槟留下,“好吧,那我先走。”
迟封好不容易有了清净,懒得再找人给他换酒,直接拿了俞初白的香槟来喝,他酒量不好,连喝香槟都要醉。
半醉间,他想起林路。
四年、或许是五年前,林路去他公司实习。那时迟副总刚从国外回来,对工作充满热情、视察工作也很勤快,偶尔会参加部门例会。其实跟林路同一批进公司的实习生很多,可迟封一眼就看到他了。
那时候迟封也才硕士毕业,面上装得镇定但心里已经砰砰直跳。会后,他找了迟封的部门经理,说是要了解一下新来的实习生,但其实只想了解林路。
那批实习生运气好,经常能在副总面前刷脸,部门经理受宠若惊,新来的副总这么看重开发部?每周一次的部门例会副总都要来视察,虽然来了也不说话、只是坐着看,但是偶尔也会跟实习生聊几句。
迟封越看林路越喜欢,可他不敢再公司太明目张胆,等到林路实习结束,才约他私下见面。
那时也办妥了林路弟弟学校的事,见面时问他:“你有个弟弟,没考上高中?”
可能是这个开头不太好吧,他是挟恩图报、林路是半推半就。
醒来时睡在他自己的房间。
迟封慢腾腾地坐起来,身旁一把不太熟悉的嗓音,漫不经心道:“你醒了?”
迟封猛地回头,俞初白盘着腿坐在他床上玩手机。迟封不明所以,“林路呢?”
“不知道啊,”俞初白往门口望了一眼,说:“他几个小时前回来过,看到我就走了。”
迟封忍无可忍,吼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俞初白放下手机,一本正经道:“没病,我喜欢你。”
迟封只当他胡说八道,下床去拿衣服,眼神扫过俞初白,“你穿我睡衣干什么?”
俞初白道:“昨天扶着你回来的,你身上有酒味。”
迟封气道:“你就不能回自己房间吗!”
“你还记得这儿离温泉池多远吗?”俞初白低头一看手机,“卧槽死了!昨晚你房间也没别人,我就睡会,又不把你怎么着,怎么了?林路回来我还跟他解释呢。”
迟封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回头问:“怎么解释的?”
俞初白把被子拎起来盖上,露出半个身子,重复道:“你别误会啊!”
“就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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