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生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诗小刀
跟贴已达到几百条。
大都是对黑心施工公司一片谩骂。
郁禾退了这个贴子,返回了论坛。第一页几乎全是相关的贴子。
一部分是已置楼的业主。
此处的楼盘因为临近将要搬迁过去的一所重点高中,楼盘在还没有开工之初,便已授罄。
业主大多是声讨与嚷嚷,对楼盘的质量进行质疑。
还有一个回贴多的贴子,则是讨论这起安全事故中项目方,施工方以及监管方三方的应有的责任问题。
发贴人是个律师,贴子表述的主要内容大约是:在这起安全事故中,施工方,监管方以及电梯生产商都有责任。
而项目方,也就是于蓝园方负有连带责任。
因为故事原因尚未明确,伤亡人数不大,如果施工方资质不存在问题,同时积极地进行民事赔偿的话,大约不会上升到刑事诉讼上来。
而跟贴则都是名侦探模式。是不是项目方找的施工方资质不全,又或者是采用的施工电梯存在问题等等猜测。
也有极少数反对方:比如于蓝园是上市公司,会有自己长常的合作伙伴,找个草台班子施工的可能性极小,现在责任还未断清之前,所有的猜测与谩骂太过武断。
但网络这种地方,从来都只是情绪的积累。
冷静理智的声音并不能传出多远,相反越是耸人听闻的猜测,越是有人附和。
郁禾翻了翻,心里像长了草。
难怪几天都不见楚凌冬的影子。
如果不是从陈敏这里知道这事,大约到了最后,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陈敏看了看郁禾的神情,有些后悔给他看了。
他还以为郁禾是知道的,还准备向他打听一下前因后果,没想到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不知情,也是因为楚老板不想让他知道了烦心,所以才没说。
自己这事给办的。
陈敏就不好意思,安慰郁禾:“你也别瞎操心。像这种不太的,没有在社会上造成恶劣影响的安全事故,只要积极赔偿,应该没什么事。”
“没有在社会上造成恶劣影响是什么意思?”郁禾问。
陈敏抓抓头,“大概是没上新闻头条,没上热搜。”
郁禾把手机还给了陈敏。
一回到于蓝园,郁禾就在网上搜索相关事件。
但除了论坛上的贴子,新闻媒体并不见报道。
或者是时值年度敏感时期,这类事故并不被新闻所青睐,或者真如陈敏所说,尚未构成恶劣影响。
郁禾又登陆论坛。逐条翻看。
他本意是想看看事件的进展,以及现场的客观分析。
但大部分贴子都是一些负能量的堆积。翻了几页,心中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这个节骨眼上,楚凌冬大概也是焦头烂额,郁禾纵然心里着急,也没有勇气给他打电话。
楚凌冬每天都会给他电话,对此事却一字不提。
只是问些郁禾日常。
今天怎么样?腿还疼吗?晚上吃了什么?年前还有一次孕检,等过两天,抽点时间带他去医院……
郁禾看着楚凌冬的名字,怔怔地放下了电话。
第二天,论坛上的贴子有了新进展。
贴子贴出了施工方的资质。负责这一工程施工的单位,并非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而是资历在三十多年以上、与诸多集团合作的老牌公司成和集团。
而且讽刺的是,成合集团连续五年都获得了“安全零事故单位”的称号。
而出问题的电梯,也是安全使用期限内。
贴子一经贴出,下面又拥现出了诸多的柯南、福尔摩斯。
从各种可能性进行猜想与分析。
孕7月,孕检是必须的。
郁禾前一天提前预约了余红英。第二天一大早,乘车去了私立医院。
余红英一看到郁禾一人,挺惊讶,“今天怎么一个人。”
郁禾每次过来,都是楚凌冬陪着,有种难分难解的样子。
让次只有郁禾一人现身,余红英觉得惊讶也是在所难。
“他最近有点忙。”郁禾解释。
“也是,这都年下无日了。”余红英说。
像郁禾这种特殊群体,除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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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的伴侣,大约是连亲人,朋友都要回避的。
余红英也不再多说了,详细问了问郁禾的症状。
除了腰酸背痛,因为喝了一段时间中药,以及楚凌冬积极的按摩,郁禾小腿的水肿现象基本已消失得差不多。
只是偶尔的会有些头晕。
特别是最近几天。
余红英写了病历,便给郁禾开了检查列表。有个七、八项。
依然是b超检查、血常规、尿常规之类。
所有的项目检查完毕,直到出结果,花了一个多小时。
郁禾拿了检查结果去找余红英。检查结果显示胎位与羊水还算正常。
尿里有些隐血,在怀孕期也属于正常现象。这让郁禾放心一大截。
当他拿到结果时,还在猜测是不是因为前几天太过放纵,里面受了伤引发了感染。
这让他的脸当即就有些滚烫。
余红英照例给他测了体重。
体重依然没有增加,余红英又再三叮嘱,怕他会有缺钙的现象。
头晕现象是因为他有中度的贫血。
这在孕期也是一个最常见的症状。余红英要求郁禾平时饮食要注意多补铁。
虽然自己日常吃的不错,还有各种的维生素,鱼油之类。郁禾还是听话地表示都记住了。
在等待检查结果的间隙,郁禾又翻开了论坛。
事故追踪又有了新的贴子,并被置了顶。
看的出,发贴人以及舆论在微地的变化。
由现场工作人的随手拍,变成了严谨的发布。
当然,依然是以个人的名义。
但发布的内容却十分翔实与严谨。
大意有两个方面的内容。
一个是市相关部门非常重示,派了专班对此项事故进行了调查。二是施工单位积极与家属进行了协调赔偿。
目前先拿出三十万,垫付医药。家属情绪稳定。
而事故经过近一周时间的发酵,看客相对少了很多,又加之后续报道不断,大多数看客们又被网上新的热点所吸引,跟贴少了一大半。
郁禾的头晕像是也好了很多。
腊八节这一天,郁千里提前给郁禾与陈敏打招呼:晚上谁也不能有别的安排,一起吃饭,过腊八节。
此消息一出,郁禾与陈敏都表示欢迎。
陈敏是个没人管的。
而郁禾是个虽然有人管,却被冷落的。
郁老爷子吩咐完,就对郁禾说,“小许,给楚老板打电话,如果晚上没什么事,就一起过来吃饭。”
老爷子喜欢热闹,也喜欢楚凌冬。
郁禾直接以楚凌冬年底忙,就给推了。
说的也对,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吃完这顿腊八粥,他也打算给陈敏放假了。
郁千里心里十分遗憾,也不能说什么
郁千里又瞄上陈敏,“你有没有对象一起叫过来吃饭。”
陈敏再次为郁千里奉献出求饶的谄笑。
桃姐照例奉献了一惯的好手艺。
除了麻油鸡,淮山药排骨,一些时令小菜,还应节地做了腊八粥。
当桃姐把腊八粥端上来的时候,陈敏一声惊叹。
粥里除了正常见的各色豆类,还有葡萄干、核桃、杏仁……
陈敏痛苦地呻吟一声,“桃姐,老这么吃下去,我会找不到媳妇的。”
桃姐只是老好地笑笑,“那就多吃一点。”
郁千里却来了气,“就知道让姑娘家给你做饭,我看你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
陈敏十分不满,但也不好还嘴,一口气喝了半碗粥。
每年腊八节,郁禾都能吃到桃姐的特制八宝粥。
他记得清清楚楚,里面共有二十四味。而且加了红糖。
他舀了一勺,清香甜糯,“好好吃。”
那一刻,郁禾感动得眼泪都要滴出来。
“小许,你猜这粥里放了几样?”郁千里笑呵呵地问郁禾。
郁禾这个样子,让他心里又暖和又心酸。
郁禾看了看碗里的粥,特意保持了几秒的停顿:“我猜至少有二十四样吧。”
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个数,但到了嘴边,郁禾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郁千里有些感慨地点点头,“本来应该是二十四样,不过,这次桃姐没有放薏米与桂圆,所以只有二十二样。”
薏米性寒,容易造成子宫缩,会有致流产的可能。
而桂圆性温大补,却因为孕妇大多都是阴虚燥热体制,多吃也有可能导致出血现象。
郁千里考虑到郁禾的状况,特意交待了桃姐,把这两样给抽了出去。
郁禾看着桃姐,“桃姐,谢谢。”
对郁千里,郁禾却说不出“谢谢”两个字。
陈敏照例陪郁千里喝酒,因为有了上次楚凌冬在时的和谐与热闹。
现在忽然少一个人,郁禾莫名地就觉得心里空空的。
这么好的粥,只可惜楚凌冬不能喝到。
郁千里喝了几杯自制药酒后,忽然放下酒杯,问郁禾,“你知道脊髓电刺激疗法”吗?
郁禾的呼吸一下子顿了顿。
“脊髓电刺激疗法”一般用于治疗慢性顽固性疼痛。
但既然郁千里问他,郁禾当然知道不会是因为要治疗慢性疼痛。
现在一些机构把“脊髓电刺激疗法”用于植物人唤醒手术。
通过微创手术,把电极片安装在病人的脊髓外,并与病人右胸口的脉冲发生器连接起来,通过刺激大脑,唤醒病人的思维。
“知道。有些报道称,这个疗法对‘无反应觉醒综合征’有一定的疗效。但目前,都只是一项探索性的治疗方式。”郁禾默默地舀了一勺粥。
无反应觉醒综合症,也就是俗称植物人。
快到年关了。
这个时候,郁千里对自己孙子的病情也越来越急迫了。
“快三个月了。”郁千里说,“年后,我想去试试。”
郁禾的勺子落在了碗里。
如果这种方法能够唤醒植物人,也只是因为电击刺激大脑的上行网状系统。
声音、图像、气味等信号进入人体,都是通过上行网状组织发送到大脑皮层,使人产生反应。
而一般“植物人”都是因为该系统受损。
而像他自己这种情况,如果接受这种手术,不知道会不会因为电击刺激大脑,而让他回魂呢?
郁千里看来已有些等不及了。
既然他开口问郁禾,那么在此之前,他一定查了很多相关的资料,心里在犹豫不断。
这种方法也只是在实验阶段,而一些报道夸张失实的也多。
郁千里心中的天平左右摇摆。
现在,或许他就只是在待一个契机。
郁禾放下了粥碗。
心里有些茫然。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郁禾回过神来,拿起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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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凌冬。
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接到楚凌冬的电话,郁禾也不奇怪。
郁千里与陈敏很自觉地都不说话了。
接通电话,就听到楚凌冬轻声问,“你现在在哪儿?我在于蓝园。”
楚凌冬终于有时间,晚上赶回了于蓝园,却不见郁禾的身影。
“我在郁老师这里吃晚饭。”郁禾说。
“你等着,我去接你。”楚凌冬说。
郁禾放下电话,郁千里问,“是凌冬吗?”
郁禾点点头,“他一会儿过来接我。”
“那我让桃姐给你把粥打个包,带回去。今天腊八,让他也尝尝。”
“嗯。”郁禾回应到。
第五十四章
为了等楚凌冬,郁千里与陈敏有意放慢了节奏。酒喝得差不多了,粥也吃得差不多了,还是坐着说些闲话。
二十多分钟后,小院里听到了楚凌冬的车声。
郁千里出来与楚凌冬打招呼。
桃姐把盛好的粥放在保温筒里,交给了郁禾,郁禾才出来。
小院里,只亮着一两盏灯。
昏暗的灯光下,楚凌冬衣着整齐,正站在车旁。
毛呢外套里面一身正装。
正规到无趣的衣品,却因为无可挑剔的外形与身材,依然风度翩翩,漂亮而挺拔。
这一身应该是一回屋,没见到郁禾,便立即出了门。
郁千里像在对楚凌冬交待着什么。
看到郁禾又说,“腊八一过,差不多就准备过年了,你不用天天往这边跑。过年的时候,记着要过来给我老头子拜个年就行。”
“嗯。”郁禾只能说。
楚凌冬过来揽住郁禾的腰,“一定的。”
两人向郁千里与陈敏告了辞。
楚凌冬把车门打开,郁禾坐了上去,楚凌冬给他系好安全带。
系的时候,郁禾把保温筒举了起来。楚凌冬则把腰带与肩带,小心地避开了郁禾的肚子。
好几天没见郁禾,楚凌冬忍不住时不时地去看他。而郁禾不怎么说话,只是看向车窗外面。
楚凌冬不是个敏感的人,但因为对郁禾的用心,无时无刻不注意他,便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劲。
“手里抱的是什么?”楚凌冬知道里面肯定是吃食,为了逗郁禾说话,还是问了出来。
“八宝粥。”郁禾也不回头。
“给我带的?”
“桃姐做的,很好吃。”郁禾顿了顿,“老爷子说带给你尝尝。”
“不是你想给我尝尝吗?”楚凌冬说。
但郁禾已不想说话的样子了。
“这几天一直在郁医生那里,很累吧?”
楚凌冬又问。
“没什么。”郁禾垂了垂眼睛。
这个劳动强度,与他在外科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那时他是主治医生,现在只是郁千里的助手。而且有郁千里与陈敏时时照顾着。
真正累的,应该是楚凌冬才对。
对于楚凌冬蓄意的讨好,郁禾心里觉得抱歉,却连一句暖心的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有26周了吧,过两天带你去医院。”楚凌冬说。
“我已经去过了。”郁禾说。
楚凌冬怔了怔。过了会儿,才问,“检查结果怎么样?”
“都挺正常。”郁禾懒懒地说。
“回去把检查结果拿给我看。“楚凌冬说。
郁禾应了声。
两人回了屋,李妈正在看电视,见郁禾手里抱着的保温筒,知道是吃食,就要接了过去。
但郁禾抱着,有点不想放手的意思。
楚凌冬便把保温桶接了过来,郁禾才去换鞋。
一边问,“粥现在要吃吗?”
“就现在吃。”楚凌冬说。
他晚上根本没有吃饭。工地上的事才有点眉目,接着又是一桩。
这些事像是商量好的,在这个关键节点一气爆发了出来。
他有些犹豫,本意是想处理好一切,一身轻松地过来见郁禾。
但进一周都没见到郁禾,他又实在很想他。
这个念头一日日地叠加,让他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赶了过来。
“那我给你热热,你先洗个澡。”
“嗯。”楚凌冬又深深地看了郁禾一眼,才转身上了楼。
郁禾把粥从保温桶里倒了出来,还是温热的。
李妈要过来帮忙,但这点小事,郁禾根本不需要李妈代劳。
而且,虽然平时他连下碗面都嫌烦,但给楚凌冬热碗粥,他却是愿意的。
郁禾把粥倒在沙锅里,打火加热。
本来就没凉透的粥,不一会儿便咕嘟咕嘟泛起泡来。
郁禾觉得怪异,就要关火。
李妈本来要走,见状又返了回来,对郁禾说,“你看着粥冒起泡,别就以为热好了。这是骗你的,用勺子再搅会儿。”
郁禾拿个勺子,搅伴了会儿,果然粥又平息了。
郁禾便不敢离开,只站在灶台前。
李妈本意是想把空间留给这两个人,但见郁禾手艺生疏的样子,又生怕把粥给熬胡了,还是没敢走开,等了几分钟,粥热得差不多了,示意郁禾关了火,才继续去看她的连续剧了。
郁禾把热好的粥盛进碗里,端了上去,楚凌冬刚从浴室出来。披着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
郁禾把粥搁在沙发前的几案上。
“趁热吃。”自己坐在了床上。
楚凌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却没有吃粥。
这人情绪这么不对劲,刚才在车上,他忍了一路,现在他不打算再沉默下去。
冲澡的时候,楚凌冬把所有可能引发郁禾情绪不对的因素,在脑子全部推想了一遍。
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人其实是无法把握的。
能够影响这个人的东西太多,太细,却不可言说。
纵然自己在他的心里已占据了一定的位置,他也依然没有完全敞开自己的内心。
“抱歉,这周很多事,没时间过来陪你。”楚凌冬只有捡一个突破口入手。
知道郁禾的情绪并不会因为这事受影响,无从下手的楚凌冬只有这样说。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郁禾说。
楚凌冬因为这事而对他抱歉,让郁禾有些自责。
“工地的事儿解决了吗?”郁禾直接问。
“你知道了?”楚凌冬愣了愣。
这个事故并没有见诸于任何新闻媒体,不知道郁禾从哪里知道的。
郁禾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了。”
如果只是因为这情绪不对……楚凌冬心里松了口气。
下一刻,楚凌冬便觉得抱歉,而心疼。
他没对郁禾说,一来觉得没必要,二来也不想让他过多地担心。
但这事郁禾知道了,却又没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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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这里得到只言片语的确切消息,大概是担心了这么多天吧。
“这几天连续出了点事,所以有些忙。其中一个你已知道的。施工电梯失控,电梯上的一名施工人员,被摔成了重伤。”楚凌冬微微一顿,“这个事故处理已近尾声,你别担心。成合那边对家属安抚工作做得不错,正在积极地赔偿与协调,希望得到家属谅解,予起诉。”楚凌冬说。
出了这档子事,成合也十分下不了台,毕竟是个老牌企业,口碑良好,无论在平息舆论上,还是对家属姿态上都下足了功夫。
“查出原因了?”郁禾问。
虽然论坛里有众多的名侦探,但原因至今是不明的。
“正在各方面进行排查。初步判断是施工电梯的螺丝松了。”楚凌冬说。
“电梯不是说没问题吗?”郁禾有些惊讶。
贴子里通报的消息,电梯既没过试用期,也有维护记录。
“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具体原因还要进一步证实。”楚凌冬说。
接下的话楚凌冬没有深说。
施工电梯是有人定期维修的,就在事发前两天,电梯才做了维护。
电梯螺丝松动实在是匪夷所思。
成合那边也是百口难辨。
为了排除一些猜想,余胜已把两天以来所有的监控录相全都调了出来,也并没有发现有异常的人。
但工地上的监控设置,并不如城市里那么密集,只是在一些重点部位进行了设置。
如果有人想动手脚,避过摄相头也不是什么难的事。
一切都只是为了排除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楚凌冬也只是怀疑。
这次事故其实有些侥幸,因为是正午,天气又冷,绝大多数粉刷工都在休息,如果是正常施工期间,后果将不堪想象。
这一周他都在与成合方面的施工总负责人,就加强安保方面的力量,严格施工人员的检查,安排部署。
比起事故的处理,对楚凌冬而言,更让他牵扯力的是对未来工程安全隐患的排查,与监管。
现在,楚凌冬对谁都有些放心不下,只有把余胜直接派了过去。
郁禾沉默了下来。
“如果担心我,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楚凌冬轻言细语地说。
郁禾不吱声。
“晚上我饭都没吃,只为了过来见你。”楚凌冬柔声说。
郁禾忽然发现楚凌冬其实很会说话。
“在忙什么,连饭都不吃。”郁禾这才嘀咕般地问。
下午三点,楚凌冬接到养长院电话,因为征迁而中风的留守老人封怀仁,忽然再度中风,被送到医院抢救。
对于封怀仁,楚凌冬一直是抱着歉意的。
虽然并不是他强推了封怀仁的房子,但这背后,却肯定与楚凌冬多多少少有些关联。
封怀仁年逾六十,孤身一人,据说有一个儿子,长年在外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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