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似景初
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初醒的软糯:“不怕你。”
徐疏怀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疯了,才会对慕无双的容忍度高得如此发指。他听见了她柔软的声音,宛如拌了蜜糖一般,冷硬平静的心像是被轻轻地挠了一下。
怀里传来她温馨的味道,柔软的身体,这样抱着,似乎……
感觉到意外的舒适和愉快。
徐疏怀硬是楞了好一会,才推开窝在他怀里的阿虞。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如此亲近过。阿虞就这样看着他慢慢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
徐疏怀大方地搂过她,足尖轻点,将她送回了霜殿。此时,公主府的下人们还没有醒来洒扫除尘,东方初初露出熹微,阿虞闭着眼睛,连连打呵欠,心安理得地在徐疏怀的怀里睡着了。
公主昨晚没有回来安寝,燕草碧丝一干侍女,自然心知肚明。守在寝室门口的燕草,见了徐疏怀抱着公主,眼底不可避的多了一份诧异,但性子一管沉稳,不似碧丝一般跳脱的燕草,只是默默地垂下头。
徐疏怀原本见了慕无双的侍女,会有几分尴尬的。但是见她并没有要过来接着慕无双的意思,自己便走到床榻上,将怀里的人放下。
阿虞突然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猝不及防地吻了一下徐疏怀的下巴,软糯地道:“谢谢。”
徐疏怀别过了头,阿虞柔软的唇划过他的脸,清晨冒出的青郁,嗝得阿虞柔嫩的脸有些痒。徐疏怀只感觉到一阵温馨的味道留在了他的脸上,火辣辣的。他顿时松开了手,阿虞咚地一声仰到在床榻上,徐疏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被阿虞带得扑了下去。
阿虞疼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徐疏怀硬邦邦的胸膛结实地压着她,四目相对。
“好疼……疼……”两行眼泪便滚了下来,说掉就掉。
☆、第七十七章及尔偕老
077
徐疏怀晕乎乎地,脚踩在地上如踩浮云,软绵绵的。一张清俊的脸已经不复素日里的冷清。虽然是面不改色,依旧那副表情,可是那平静之下,暗藏着波涛汹涌。
如无例外,徐疏怀今晚怕是要失眠了。
翌日清晨,徐疏怀醒来,没有如昨天一般,看见床上莫名其妙地躺了一个公主,悠悠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几天过去之后,徐疏怀仍是不敢直视阿虞的目光。他只要一看见阿虞璨璨的眼睛,便觉得心砰砰地乱跳,莫名其妙,耳根微红地不由自主地垂下头,遮掩住自己也许带着一点慌乱的眼神。
这一天。
阿虞淡淡地将目光回去,目光缩成一个焦点,望向远处。走得累了,便停至一凉亭里,便有侍女迅速垫上软垫,待她坐下,另一边马上便沏好了香茗。
阿虞等了一会,轻轻地啜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道:“让徐疏怀出来,本宫要见。”。
耳力极佳的徐疏怀侍卫,公主的话音未落,便嗖地一下,从隐蔽的地方凭空而现。
“徐疏怀,你……”阿虞的眼梢微微斜上,带着一抹隐约的勾人。炎热的夏季,穿着薄薄的纱裙,雪一般亮眼的白色,浸泡在日光之中,刺眼得让人无法忽视。因为热,她如瀑的秀发倒是束了起来,但是却留下了一截粉颈,□□的肌肤并未戴着什么首饰,却意外地美丽。
徐疏怀错了一下视线,投到了凉亭外远方的莲花池上。
“还不肯搬么。”阿虞勾起嘴角,摆了摆手,把侍女和仆人都屏退了。她微微移动步伐,群裾摇动,蹁跹如蝶,微微地笑起来仿佛整个人都亮了起来,落落清雅,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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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施粉黛却容姿慑人。她仿佛女王一般,将身高约八尺的徐疏怀推到在了石凳上。高大的身躯,背部是冰凉的石桌,徐疏怀蹙了一下眉头,抬起眼看了一下阿虞。
徐疏怀不由得耳根继续红了起来,他稍不注意,目光扫到了阿虞的身上。她披着一层淡金色的纱质帔帛,袖口宽松,裙子大,坐下来的时候宛如一朵花开。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
最重要的是,徐疏怀不经意地看见了她今天穿了含胸的裙子,半掩着宛如凝脂一般的胸,这样推倒他,坐在他腿上的时候,露出了雪白的一抹。徐疏怀的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这个时候的女子,衣着空前的大胆,完全遗忘了几十年前,连脖子都恨不得立马裹得紧紧的,密不透风才算好的时候。然而如今已经可以坦然地穿着低胸的裙子。否则怎么会有“慢束群腰半露胸”,“粉胸半掩凝雪晴”这样大胆的诗文。也正因为这股风气,读书人反而欣赏起数代之前的含蓄纤弱,羸弱如娇花一般的美丽。
阿虞扯开唇笑了一下,看着清冷的徐疏怀此刻犹如毫无抵抗之力的羔羊一般仰道在石凳和石桌之上,窘迫,嘴唇微微翕动,宛如缺水的鱼一般,任人宰割,于是便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含着一抹故作的坏笑:
“你在……看什么呀?”她细细地咬着那个“呀”字,微微上扬的语调,配合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顿时,徐疏怀的脸轰地一下泛起了绯色,他剧烈地,猛然地跳了起来。阿虞眼疾手快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还好他这回得了上次的教训,稳稳地抱住了她。
虽然惊险万分,阿虞脸吓得白了一下,花容失色,然后发现徐疏怀根本就心不在焉,眼神躲闪。
徐疏怀沉默地松手,放她下来,再将她的手从他身上拿下了。
“你,心悦……”阿虞语气淡淡地,却掩饰不住地微微上扬的语气里,带着的一抹骄傲:“本宫。”眼睛忍不住仔细地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
徐疏怀极力地冷却了一下噗噗跳动的心,刚欲启唇,便被她拉着垂下了头,用力地带着一股急促地吻住了。
不像那晚温柔缱绻,辗转吮吸,而是汹涌地夹杂着怒意地惩罚一般地咬了上来,牙齿碰嘴唇。徐疏怀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空白了……
她的舌头婉转灵巧得犹如一条抓不住的泥鳅,追逐,躲闪,又进攻。
最后,她才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徐疏怀,纤细如削葱一般的手指,抹掉了唇边的水迹,胸口呼吸起伏,满脸晕红。
徐疏怀在她松开手的一刹那,心头似有如无地升起一抹餍足,以及,蠢蠢欲动。
“你分明喜欢得……不得了呢”阿虞呐呐地彷如自言自语。
徐疏怀的身体一僵,心里似有一根弦断掉,浑身如置火炉,一股热流以磅礴之势,奔涌到了心头,又急转直下,倾泻了全身,浑身炽热而战栗。他甩了一下头,总算了稍稍清醒了一下。脚一踏地,便飞得老远,阿虞闪了一下眼,便连人影都不见了。卖了半天苦力,还没有得到回复的阿虞,微微张着粉唇,气喘吁吁,愣是被这个初尝滋味的愣头青抛在了原地,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还是又气又笑地被徐疏怀这样的仓皇逃命一般的阵势折服了。
渐渐地,下了一场大雨,不远处的莲池,水汽,朵朵菡萏,墨绿的如亭盖一般的莲叶,雨打翻腰,空气之中飘散着缕缕芬芳……
不管外面有多喧嚣,倚靠在假山边,狼狈地躲着雨的徐疏怀,心里的喧闹恐怕已经掩过了雨声,砰砰砰,似非要跳出来才肯老实。
他掏出了一条洁白的绢,按在嘴唇上,取下了俨然一抹血丝,眼睛抹上了一层复杂的神色:“真是牙尖嘴利……”
……
夏季雨水丰沛,似香泽国这样的,更是几乎两三天一场大雨,下得厉害的还有几天都在下雨的。
大雨过后,一阵泥土清香的味道,阳光微微灼热人眼。
御书房里执着一杆毛笔,专注得批阅着奏折的慕无殇皱了一下眉头,被探子打断了,耐心地听着低声的传语,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待探子退下之后,蓦然沉下脸,黑如墨汁一般的眼睛,抹上了一层薄怒。
撕掉了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奏章,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一干物品全部都扫落了下来。
☆、第七十八章及尔偕老
078
他将手里的硬质的奏章揉成一团纸,咚地扔到了外面。呵地冷笑了一下:
总是让你走运。
慕无殇,字子渝。上一个世界突然醒过来的赵渝。生于上古洪荒时代,盘古的血肉化成了大地、海洋、还有森林,渐渐地,有了人,大地变得热闹起来……
从他有意识起,便日夜汲取着日月华,花了漫长的时光,才拥有了双腿,游过无数的河流,最后选择了一处蕴满天地灵气的地儿,一潭灵泉之中。
日夜伴着山间的草木灵,春华秋实,走过一季又一季,聆听着一群蠢蠢的草木喋喋不休。
终于……
慕无殇闭了一下眼睛,略有些疲惫地坐在西域进贡的紫羊绒毯上。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了,不上不下地卡着,为什么不能是他?陪了她那么久是他,最后却还是让别人给叼走了。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来得如此的晚。
在这个奇怪的轮回里,他们相恋无数次,他只是一个无干的陌生人。哪怕知道那人痛恨身上加诸的种种束缚,他也没有一点暗喜。如果是她,哪怕是刀山火海,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不会遗憾。
这一次,就算他没有资格,他也不会让“他”,如此顺畅好过的……
慕无殇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
过去了几天。
阿虞终于又等到了徐疏怀值守的日子。
以前阿虞叫唤徐疏怀,若是轮到他看守,便马上可以看到他的身影。现在,阿虞唤了几声,也不见徐疏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生气的表情,坐下喝了几口闷茶,润了润嗓子。
徐疏怀隐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对公主的呼唤充耳不闻。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他哪里肯再出去,只是偷偷地拿眼睛,去看她。看见了她蹙着的眉头,那淡淡的一笔,宛如远山的黛眉。致的脸上挂着生气的表情,徐疏怀看到她的唇触着杯的壁沿,瓷白如乳的细瓷茶杯衬着她粉嫩如淡绯的樱唇,便觉得只消一眼,心砰砰砰的不得安宁的感觉又回来了。
阿虞轻轻啜了几口茶,思来想去,是不是昨天太过孟浪了,吓到了徐疏怀。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它了,做都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反正再怎么坏,也不过相见两相厌。
入夜,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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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怀微微感到不适,触手摸到了一个绵软的身体,顿时睡意马上被惊倒了九霄云外,他睁开眼睛,凌凌的月光散在他如寒潭一般的眼睛里,足以令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惊魂未定,哪怕是有过了一次,但是上次分明没有什么异样,除了避她唯恐不及和一些不自然的反应,别的感觉倒是没有多少。现在,徐疏怀手如触电一般,推开了贴着他的温软的娇躯。
阿虞迷糊地张开眼睛,如鸦羽一般的睫毛垂着,投下淡淡的一抹阴影,她裹着徐疏怀的凉被,带着一丝模糊地道:
“徐疏怀?”
徐疏怀把被子全部都给了她,见她抱着一团被子在旁边沉沉地睡着了,心里不知是落了一块石头的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他知道她长得很美丽的,柔嘉皇后当年艳冠京城,公主继承了她的美貌。嫩白如美瓷一般的肌肤,因为熟睡透着一抹粉色。长长的秀发铺散在身下,紧闭的眉眼,脱去了白日的骄傲和清雅,变得柔和而温婉,安静又乖巧,全然没有戏弄他的那副……样子。
徐疏怀的手,不知不觉地触摸到了她柔软的发丝,护养得非常好的头发柔软而又光滑,带着一丝凉意,如绸缎一般。他如触电了一般地快速地回自己的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阿虞睁开了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一抹揶揄的痕迹。
“怀怀。”她滚了几圈,一点都不客气地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肆意地捋了一下秀“你可以继续摸摸。”全然不顾浑身僵硬的徐疏怀,那一脸呆滞的表情。
半天都没有反应,阿虞忍着困意,眼睛忍不住闪出了一层薄薄的水光,月光之下显得格外地诱人。她软软地叫道:
“怀怀……”徐疏怀脸上已经分辨不出什么神色了,猛然地抖了一下大腿,如触电一般。阿虞的脑袋不受控制地翻向了一侧。
鼻子撞到了什么东西,她吃力地睁了睁眼,这时才算睡意全无,清醒了过来。徐疏怀浑身僵硬住了,阿虞眨眨眼睛,看到鼻子抵着的那一团东西,抬头看到徐疏怀梗着脖子,眼神幽深地盯着她,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这才浑身一个激灵,立马主动滚了下去。
徐疏怀硬着声音道:“夜深了,劳请公主移驾。”
阿虞也梗着脖子,闭了眼睛,这么一惊一吓地早就出了一身的汗,拉开裹着的凉被。
“不回不回本宫不要回去……”她用手无意识地扇着,带起了一丝微弱的风。徐疏怀眼瞳猛地一缩,他看到了什么……
阿虞穿着轻薄的亵衣,不不不,这个根本就不算亵衣,抹胸只在脖子上系着,露出了圆润的如玉肩和一双线条匀称美丽的手,顺着那优美的线条,看向那一处,圆润饱满形状很美,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一块绣着美的凤凰的小抹胸裹着了胸和肚子,下面穿着半截裤子,仅及膝盖。
如果在现代,这样的穿着不过是吊带和短裤,清凉一点的夏季穿出门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回头注意。但是……但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啊喂!
这样的女子闺中的模样,已经让徐疏怀这个素了半辈子的男人视觉上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加上方才被阿虞隐隐地拨。撩过的地上隐隐地胀痛。
徐疏怀咬着牙,一字一字地挤出:“公主,难道你不觉得孤男寡女,极伤风化么。”
阿虞含笑地挺了挺胸:“早晚都得是我的人,伤风化?”尾部自带呵呵音……
还没有笑出来,阿虞便感觉徐疏怀巨大的身躯覆盖在了他身上,手毫无章法地游走,让她感觉到有刺激又疼。呼疼的嘴巴刚刚张开,便被他凌厉地堵住……
过了半晌,阿虞才哭出声音来。
徐疏怀淡淡地瞥过她脸上滴下的晶莹的泪珠,用拇指轻轻地划了一下,带着一点的薄茧,在她嫩嫩的脸蛋上也了几分力气。
“男人都是这般,你怕了吗?”
以后还敢这样半夜爬男人的床吗……话还没有吐出嘴,便看到阿虞鼓着嘴,眼圈微微红:
“徐疏怀有本事你继续……”她翻了一下身,捉住他还未松开的手,一口咬住了,洁白的牙齿用了几分狠劲,渐渐地咬出了血迹。
☆、第七十九章及尔偕老
079
徐疏怀却是想歪了,阿虞她红着眼圈,眼睛里还泛着水光,但是却不是委屈地哭了,反而是一副兴致勃勃,眼睛发亮。心脏噗咚噗咚地像是打着擂鼓一样的热闹,简直跳个不停。徐疏怀略带一点温暖的嘴唇吻在她的皮肤之上,带起了一股战栗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既害怕有带着一点期待。
然而,徐疏怀只是一张纸老虎,故意吓唬吓唬她而已。除了掐掐她的手臂还有似随意其实不敢逾越雷池一般地蜻蜓点水,偏偏弄得她忍不住流泪了。心头有一股酸酸的味道,连他主动亲她,也让她忍不住想哭。而徐疏怀却以为她害怕了,停了下来。
月凉如水,徐疏怀原本燥热的心,见了她的眼泪,慢慢地平静下来,手任她咬却没有缩回来。
“解气了?”
阿虞摇摇头,但是看着他手上冒出的血珠,就松开了嘴巴。
“属下送……”徐疏怀说着,阿虞噙住了他的嘴唇。
阿虞弯着眼睛,用手捧着他的脸,用嘴唇去慢慢地触碰他的眉毛还有脸颊。
“徐疏怀,我嫁给你,好不好?”这一刻缱绻温柔的气氛,让她心里软成一片,而一直都很抵触她的清冷的侍卫,也静静地搂着她,虽不说话,却让她觉得很安心。
徐疏怀似是僵了一下身子,随后捋了一下她的头发,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阿虞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笑出了声来:
“你会不会在想,公主也许是最可怕最令人讨厌的女人,有强大的靠山,反抗不了也逃不开。我强迫了你,你会不会怨我。让你以这样一点都不光明、不磊落的方式,顺从于我。但凡我变了心,过几日便把你抛诸脑后,而你也见不着我,也不能离开我……”
阿虞嘻嘻地笑了出来:
“所以,徐疏怀,你不趁着我现在对你如痴如狂的时候,要一个承诺吗?”
徐疏怀继续僵硬住了身体,随后听到她的笑声,在静静的夜里,清晰极了,连她的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如此的清晰,还有她身上的暖意,带着一点凉意的肌肤贴在他的怀里。他没有去看她,因为他知道她现在身上也许已经光裸一片了。
他的手很是温暖,在这样炎热的盛夏却是极为地热。覆在她的肩头,阿虞感觉到那里就像是被火舌舔着一般,滚滚的炽热。
阿虞等着他回答,这样几乎是明显的试探,等待的时间里,她几乎有些微微地屏住了呼吸。然而徐疏怀只是摸索着给她穿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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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回去。”徐疏怀真的是抱起了她,仅随意地披了一件衣服,便运气轻功,凌空飞了起来。
阿虞心里微微地失落地叹息……
他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连站在门口守夜的侍女也未曾惊动。阿虞看着站在门边也能打着瞌睡的沉鱼,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徐疏怀就抱着她从沉鱼的身边走过,不带出一点声音,连推开门都未曾发出声音。
阿虞还是有一点脸皮的,虽然节操感觉已经论斤贱卖光了。徐疏怀已经送她回来了,也到底没有好意思再揪着他不让他离开。只是用一双璨璨的眼眸凝视着他,看起来颇有几分委屈的模样,欲语还休。
可惜,这样的眼神都抛给了徐疏怀的背影了。徐疏怀一放开她转身便走了,走得更加迅速而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夜深人静,徐疏怀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暗夜之中是如此明显。月影沉壁,水凌凌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走时眼里还尚存温柔,表情也是那么的和煦,温暖。过了一会却微微地泛起了一丝冷笑。
他绕了一圈,停下脚步。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悄无声息地偷窥了他一晚上的人,蒙着脸,并不是府里的暗卫,也不是府里的任何人,那个人初初还以为徐疏怀不过是仅有几下子,权当公主的面首,空有几个招式的衣架子,谁知交起手来不出十招便被打得头昏眼花。
最后自己咬牙中毒身亡了。徐疏怀微微地抿起了唇,心知此时他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但他也不想让这人脏了公主府,抓着奄奄一息的那人跑了几里地扔到了乱葬岗。临了那人还尚余一丝气息,有一丝颤抖地张了张嘴:
别……
没气了。他也没有指望着那个蒙面人临死之前感激他,终于没有让自己抛尸街头,说出一点有用的话。
徐疏怀回去洗了个澡,回到榻上,一去几里地又奔回来,此时天色稍明,黑而沉的天空被微弱的光线划破了宁静,渐渐地黑色变成深沉的紫黑色。徐疏怀黑着脸,看见了一抹暖黄色的小小件的布料,静静地躺在他的床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微微地将它勾起来,利落地扔到了柜子里,锁上。然后闭着眼睛,抓紧时间休息。
……
商宛晴特意在公主府外绕了几圈,郡主告诉她,今天长公主一定会带着他出去划船,过清水节的。清水节是香泽国独有的节日,夏季百姓为了祈祷今年不会出现洪涝,纷纷穿上鲜艳的衣服,将粽子糯米糕这些吃食扔到江、湖里,期望龙王吃完他们的贡品之后,能够大发慈悲,少打几个喷嚏。这一天,也会有不少男女,到河边划船赏莲花,吹着河风,赏景作画。不少民间的乐坊还会弄几条大船,里面漂亮的姑娘,载歌载舞。
阿虞觉得很是新鲜,她的印象里,她的家乡可是没有过这样的节日。大概,可能端午节还有一点相似,不过它是为了纪念一个伟大的诗人,而这个却是百姓为了全年的丰而弄的节日。
慕无殇早就和阿虞打过招呼了,让她上皇家的船队,看船队的比赛。不过这样的公侯重臣、簪缨世族弄出来的船队比赛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是偷偷地溜了出来,在河边等着徐疏怀。
徐疏怀没有上皇家的船,因为阿虞私心里并不想让这个便宜的皇兄看见他。这个皇兄,怎么说……
唔,有点妹控。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和一个侍卫在厮混,估计阿虞还没嫁人,就成了寡妇了。
不管哪个朝代的男人,尚公主即使一种福气也是一种不幸,不够强大的,尚了公主连官都做不成。强一点的,诸如外嫁别国的皇子皇帝之类的,却又是增添了一股助力。
不管哪一种,徐疏怀都不是属于这些范围之内。他无官无职,也不是从累世簪缨之族出来的世家公子,不管哪一点都是配不上公主的。慕无殇看不惯,想悄悄弄死徐疏怀也不是一件难事。
阿虞无聊地摘了一片莲叶,顶在头上遮阳,虽然后来弄得脖子有些痒,但是却极为有趣。映着清澈的河水,她看见了一个俏丽的女子带着宛如绿帽的荷叶。她拨弄了很久水,拇指都有些泡得发白了,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尼玛!
还真戴了一顶绿帽子。
不远处的另外一条船上,徐疏怀穿着一袭雪白得几乎有些亮眼的新衣裳,绣着几株青翠的碧竹,双手负在身后。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他旁边,甚至伸出了手去抓着他的衣裳,泫然欲泣,仿佛弱不禁风。阿虞眯着眼睛,定睛一看。
这不是女主么,她抓着我男人的手要干什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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