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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粟米壳
贺敏岚愈发难受起来,一张脸被憋得涨红不说,也因着害怕眼角滚落了泪珠,“你你快松开!”
“谢蓁呜……你快放手!”
谢蓁看着这张因害怕而变得怯弱可怜的脸,刹那就觉得索然无趣,贺敏岚也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她不吭一声就松开了手,转过身走了两步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那贺敏岚当即跌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扒着自己的脖子咳嗽。再抬起头来时眼中含着泪花神色复杂的剜了一眼谢蓁,到底是结了仇心里头记恨着。可她这会也见识到了谢蓁的厉害,果真是个疯子!也不敢多留,当即转了身带着人速速撤离了。
谢蓁正当着方才喝了一半的茶盏,听着响动稍稍侧头,默然出神。贺敏岚害怕死,她何尝不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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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才决定贺敏岚生死的是自己那双掐着她的手,可左右着自己性命的却是一本书。谢蓁觉得到可笑至极,可又笑不出来。
谢十三原先只当大小姐是撒气整治贺敏岚,可分明人都走了,谢蓁脸上神色却委实不对劲。正当他凑上前打算问一问原委的时候,谢蓁却也忽然转过了脸,一脸正色的瞧着自己。
谢蓁也是方才一瞬才想透了,左右自己性命的绝不是书,而是宋显珩!若贺敏岚所言非虚,那宋显珩这递上去折子才会是最厉害的催命符。谢元现在失踪不明,要是这档口被冠上了叛国通敌的罪,可真开脱不清。谢蓁思来想去,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从宋显珩这边下手。
谢蓁对谢十三道:“宋显珩你能……”下头的话谢蓁没说,只是一本正经的朝他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谢十三默了片刻,端肃着神情道:“小姐,你知道他几日没回府了吗?”
谢蓁还真不知道,心中暗疑谢十三难道知道?
“宋显珩已经有两日没回府了。”谢十三沉吟着道,怕谢蓁回不过神又自作主张的添了一句:“山谷那事第二日从南烟斋出来后,他就直接去了皇宫。”
谢蓁微张着嘴愣了片刻,而后平静了脸色,“哦。”
谢十三听她这语气失望之极,抱臂斟酌了一会才道:“小姐真要杀了此人……我也能试着潜入皇宫。”
“……”皇宫又不是谢家后花园真是能随意出入的,谢蓁瞄了他一眼,没那个打算让他去送死。但又不得不想个法子治宋显珩,目光凝落房间里悬挂着的一副装饰的字画,脑瓜子快速转起,片刻亮起了眸子,“何必要你潜了进去,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乖乖到我面前来。”
口气饶是笃定。心中已有盘算的谢蓁淡然站起身,捋了捋腰间垂落着的流苏绦带这才施施然的往外头去。
“……”谢十三一人落在原地吃惊,瞧着谢蓁远去的背影心道这人怎么现如今变脸这么快了?
谢蓁上了马车就叫人直接往南烟斋去,细细算起来她倒真是有好一阵没见过她的那位教学师傅沈梨妆了。
南烟斋并不在京中富庶繁华的东城,而是建在了较为幽静的北城梧桐巷里。可沈梨妆才女的名声在外,特地前来捧场的人络绎不绝。谢蓁去的时候巷子已经停了不少马车,丝毫不掩主人家的身份地位。
南烟斋外头看着寻常,大门洞开一幅任人进入的样子,可入到一道门若非不是熟客就要递名帖前去了。四五个彪形虬髯的大汉往那一站,绝不会有人生出强闯的心思。
谢蓁来得匆忙,更没仔细问过这南烟斋的规矩,临到这时身上也没带帖子,只好叫里头给沈梨妆带话,说是昔日的弟子来拜访师父了。
倒也不是谢蓁非得搬出这说辞,真是心中料定像沈梨妆这种自诩读书文人之流最看重的就是尊师重道。不一会,里头果然出来了一名身量纤细的丫鬟,将谢蓁往里头引。
沈梨妆正在八角亭中作画,见了沈栖旋即展了笑颜:“谢姑娘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谢蓁也犯不着此时将怒气转嫁到她身上,更何况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还得这位正经女主的配合。“什么得空不得空的,师傅故意取笑我,还是怪我一直没来瞧师傅?”
“不过这么一句话也被你能掰出这多意思来。”沈梨妆又气又笑。
谢蓁探身看了看她正画着的画,画的是几只败了的荷花,现如今已经是秋日,京都又地处偏北,自然早早就败了。谢蓁扭头看了一眼,瞧见沈梨妆画的可不就是前头缸子里的一盆。
谢蓁饶有兴致的问:“师傅怎么画起荷花来了?”
沈梨妆便跟她一五一十如实道:“再往下去,可是连这残花都寻不见了,我倒是喜欢这花的,可再京城中着实不容易养。”
“师傅将这花养在水缸中,换做我是花也不快活。师傅既然喜欢花,我倒知道有一处宅子里特地辟了块地做池子,还引了一脉活温泉水,满池子的荷花一年四季都如同夏日最盛的日子……”谢蓁说起这话时眼中透着光亮,仿佛将自己见到这景象时候的惊讶之色全都显了出来。
“……”沈梨妆起先还能自持,到最后也忍不住向往起来:“真有这样的地方?”
谢蓁老实点头,就在城郊齐鸢楼。
沈梨妆几乎就要开口让她带自己过去,可话到嘴边上又囫囵咽了回去,朝着谢蓁看的眼中也透了微微戒备。
谢蓁哪里看不出来,仍然当是不知情,娇娇笑着道:“原先我也不知道,可我听人说这宅子原先是什么人特意修的。这样大的手笔,又这样花心思……”
沈梨妆闻言心中起伏,微垂的长睫也骤然抖动了一下,而她垂在桌子底下的手不由抓紧了衣角,像是再逼着自己克制。起先她还以为是谢蓁诓骗自己的,可后来所说的这些话勾起了那些不该再被想起的往事。当初她父亲沈慎酷爱莲花,门下最得意的弟子当初正是为师父寿诞准备了这一份大礼。然而,这礼还未送出父亲就……
“那宅子,真能去?”沈梨妆抬起头,神色还有些微晃,带着恍如隔世的不确定。
谢蓁点头,语调轻快着道:“师傅想去自然能去,我叫人套马车去……”
“不用!”沈梨妆忽然制止,但见谢蓁一脸愕然,又垂眸笑了笑挽救似的说道:“既然在南烟斋,你还怕我备不出马车?”说了这话也不等谢蓁言语,她就立即吩咐人去办了。
谢蓁面上浑然不在意,可心中已然知道这沈梨妆面上跟她师徒相称,可实际还是抱着戒备之心,要不然也绝不可能拦着不让自己备马车。不过……谢蓁心内邪邪一笑,这会既然人跟了自己出去,用不用自己的马车又有什么重要的,总归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谢蓁对沈梨妆这人做足了功课,提那活泉莲花池也绝不是偶然随口一提。沈梨妆一心为了沈慎报仇,越是心系此事越是受沈慎那些旧事旧物的影响。谢蓁凑过完亲热的挽着沈梨妆的手臂,“那我就乐的躲懒,一切都指望师傅了。”
☆、第41章
一线莲香,取开正艳的莲花数朵,混着水气氤氲晒干保存与玫瑰瓣、冰片等十余气味芬香的中药研成细末后,用榆面、火硝等调和制成香块,香气清新淡雅,能使人宁神静气。
养心殿内绿釉狻猊香炉飘起袅袅轻烟,用的恰是这种香,宋显珩用沈梨妆的构想命太医院所制,替皇上疗养身子。
身着明黄亵衣的中年皇帝面容凹陷,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自打苗医死了之后,那些药虽然由太医院继续调制,与苗医所制无差,可渐渐失了效用,原先慢慢恢复的情况不复,甚至隐隐有日渐衰落的趋势。
床榻边,宋显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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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月白缂金蟒袍,神情肃然地站定。
“是要来告诉朕什么坏消息的?说罢,也不差这一桩了。”伴着低低的咳嗽一抹略是虚弱的声音响起,皇帝力想要坐起,一边侍候的小太监机灵上前扶了一把,在他身后塞了与床褥同色的软垫,能靠着与昭王说话。
宋显珩薄唇轻抿,道:“刘大学士没救回来。”谢元失踪那日,陇州蓟县发生爆炸,爆炸的地方恰是刘大学士做研究的地方,引燃的也是方研究出的天火,照情形看应该是研究成功了的。可地方塌陷不说,那些手稿与图纸都不翼而飞,现场尸横遍野,而刘大学士因为恰好在后宅休憩距离稍远,只是受了重伤,连夜送至京城急救,却在今晨不治身亡。
至此关于天火一事再无人知,宋显珩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铁甲人引开谢元等实则是为了抢夺天火。
“咳咳谢元呢,还是没有消息?”皇帝脸色愈显苍白,闭了闭眼,心悸地捂住了胸口,又喃喃道:“若天火真到了他们手上那将是大梁之祸!”
大梁折损一员猛将,而敌人手里若掌握了利刃……前景着人让人心忧。
“没有消息这时候反而是好消息。”宋显珩敛眸一顿,似是斟酌说道:“依谢将军的实力未必会被铁甲人所擒。”随即想到近日听到传言不禁皱了皱眉梢,他那里还堆着几封如出一辙说是谢元通敌叛国的折子,这些人通过这种手段向自己示好却不知眼下情况,君心仍然向着谢元,这档口此些种种若真呈送上去,反而误事。
“臣弟已经派人密切监视阿努克那边的动向,定不让天火落入羌族手中。”宋显珩稍敛心神,言语之中已经表了决心,若谢元不能归来,届时将由他亲自征讨。
皇帝看向年轻的弟弟,当初他不过十一岁,参加完自己的登基大典便离开去了封地,而今自己……把人召回来未尝没有疑心他养兵自拥,然看着他这两日奔波,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打消,点了点头。
“阿珩觉得治儿如何?”皇帝忽然沉吟着念了一句,随后目光沉沉的落在了面前这人身上。
宋显珩闻言一怔,再看皇兄投向自己的认真目光,稍是一敛,“太子殿下勤奋好学”
话至一半,从殿门口青衫小太监挪着小碎步走了过来,俯身跪地禀报道,“皇上,万贵妃娘娘领着小皇子求见。”
皇帝瞥了一眼住话头的宋显珩,想了想,便道了宣。
一袭明媚宫装的万贵妃牵着宋瑞走到了皇帝面前,盈盈一福身,给皇上道了万岁,随即就被皇帝招到身边。
万贵妃适时松开宋瑞,后者登时迈开小短腿飞快地扑到龙床前,脑袋刚好比龙床高了一点儿,使劲掂着脚够着,一张小脸儿明晃晃地担心,“父皇,您身体好点了么?”
皇帝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孩子,一下弯了眉眼,“好多了。”一边伸出手,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脑袋。
“瑞儿,不是有东西要给你父皇?”万贵妃瞧见这幕,亦是流露些许笑意,出声提醒道。
小宋瑞像是才想起,脸上浮起激动,忙从衣裳的小兜里取出一个三角纸包似的明黄物件,“这是儿臣给父皇求的平安符。还有、还有……昨个净安法师来净安殿讲禅,母妃还抄了一晚上的《药师经》祈求父皇身体安康。”因当今太后崇尚佛法的缘故,宫内设有讲堂净安殿,三不五时就请护国寺的得道大师过来讲禅。
“瑞儿”万贵妃疾呼了一声,似乎没想到这么快让孩子给抖搂出来,美艳脸庞浮了一丝红晕,卸下了两分矜持稳重。
皇帝闻言睨向万贵妃,神情不无动容,“爱妃”
万贵妃被皇帝抓着手,大抵是顾忌宋显珩在,愈发显了娇羞,忙是转移了道:“皇上,这平安符里头的字儿是瑞儿亲自写的,都盼着您能快些好起来。”
“父皇快点好起来,您还答应了儿臣要带儿臣猎小鹿去!”宋瑞闻言天真附和。“儿臣还给太子哥哥求了一个,让病痛都离得远远的,可以和我们一块去!”
皇帝一怔,随即大掌覆在小宋瑞脑袋上,面色复杂地摸了摸。太子因不足月的缘故患有心力衰竭症象,自己方才所想到底是欠考虑了。
“嗯,一起去。”
一旁一直未作声的宋显珩扫过刻意轻描了淡妆显了愁容的万贵妃,神色并无浮动,完全地置身事外。
而万贵妃看父子俩互动的间隙,目光暗暗溜向宋显珩,想到这人在皇帝面前受重视的程度,及如今所掌的权利……这样的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真是太可惜了。
“臣妾……是不是打扰到皇上您了?”万贵妃回目光,轻蹙了黛眉。
皇帝自然怜得美人儿,摇了摇头,对宋显珩道:“没什么事,阿珩累了两天,回去歇息罢。”
万贵妃却在宋显珩提出告退时悠悠提起一桩,含着打趣口吻对皇帝道:“一晃昭王留在京中时日也不短了,前一阵还想着给寻个贴心的枕边人,没成想是臣妾闹了误会,昭王身边已经有个知冷热的。”
宋显珩倏地凝向万贵妃,寒光一闪而逝。
“哦?爱妃是如何知道的?”皇帝饶是意外地瞧向她。
万贵妃被问得似乎有一丝尴尬,却是很快掩过,带着几分调侃之意说道。“臣妾的侄子接连几次遭人伏击,外头都传是因为和昭王喜欢上同一位姑娘的缘故。臣妾自然知道昭王不会那般行事,查的时候顺道查了查那位姑娘,发现确实与昭王往来密切,虽是落魄门第之女,可知书达理,貌美贤淑,难怪京中再无人可入昭王眼。”
“阿珩,这事可真?”皇帝应和了一句。孑然一身的人总归难拿捏,只有那些有短处软肋的才好任用。“若真是喜欢,无须在意门第,纳了身边就是,宫中也甚久没有喜事了。”
“贵妃娘娘误会了,沈姑娘才华过人,引为知己,无关男女之情。”宋显珩说话的语气有一丝生硬,手掌于袖下暗握成拳,因她贸然提起梨妆心底涌了几分不安。
万贵妃被这般下台面地拒绝,脸上饶是有些挂不住,作势局促地抓了抓皇帝还握着的手,便听后者出来打了圆场,“看来是空欢喜一场,不过阿珩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该上上心,朕和万贵妃想的都是你身边有个人能照顾。”
“……臣弟明白。”宋显珩依然是那番淡漠神色,好像除了他关心的,没什么能让他上心似的,随后请辞告退。
万贵妃又柔柔唤了声皇上,“臣妾是不是方才言语有失?”
皇帝眺着宋显珩离开的方向,一声低叹,宽慰身边的女子道,“阿珩惯是那性子,你莫要多想。”
“嗯。”万贵妃应声,眼底溜过一抹暗芒。
而离开养心殿的宋显珩方行到宫道就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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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并未守在宫门外,便似意识到什么,快了两步,见人神色沉肃地递上一封信禀道,“王爷,沈姑娘出事了。”
宋显珩要过信纸,匆匆览过,当即攥成一团,手背青筋暴起。思及万贵妃最后所言,眸底寒彻,暗自发狠。
谢蓁!
***
这厢谢蓁带着沈梨妆两人去了城郊的宅子,她只身一人也没人跟着,同沈梨妆笑喟着道:“师父在,做徒弟哪里还敢让人伺候着。今日师父想要什么,都只管跟徒弟说,再不然叫我爹知道了又要说是不尊师重道了。”
沈梨妆听见谢蓁提起了谢元,心中咯噔一声。谢元失踪的事虽然还未公开,可是私底下京中不少大员都已经知道了,她也是昨儿晚上在宋显珩那边听说的。她之前瞧见谢蓁忽然过来就以为她是为了这事情,却没想到这一路她只字未提。
起初心系那宅子,上了马车她就回过神来,沈梨妆经历了那几乎灭门的惨案,即便只是对着谢蓁这样不谙世事的大家闺秀,总也难多了几分谨慎,故而之前只肯坐自己准备的马车,又带了有身手底子的丫鬟随伺。而这位谢大小姐一反常态的没叫人跟着,也是叫她意外。沈梨妆再看谢蓁的脸色神情,倒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若这人不是装的,难不成是给瞒着不知情?“谢将军他……回来了?”
谢蓁摇头,匿了眸底暗光,故作俏皮说道:“说是会赶在老祖宗过寿前回来,唔,上回施粥出了点意外老祖宗就不让我出门了,这回还是偷摸出来的,可闷死我了。”
沈梨妆之前早听说了这位谢大小姐的在外的名声,可前一阵接触下来却觉得她实非那传闻中的跋扈嚣张,但这任性作风倒是可能,心思稍定。
谢蓁只当不知道沈梨妆的心思,犹带几分病娇的脸庞侧了过来,语带兴奋道。“到了!”
“嗯……?”沈梨妆有些走神,再回过神只虚虚的应付了一笑,她回转过头,随着谢蓁的指引往水榭那边去,等转出长廊便看见十多亩的水面竟是接连不断的荷叶。这场面太过壮阔,即便是她从前在江南也从未见过这样多的荷花,无穷无尽的碧叶遮盖了水面,袅袅娜娜的粉嫩莲花随风轻晃。沈梨妆为眼前这画面所震颤,不觉依然忘记了行走,直直的立在原地,深吸了一口。
谢蓁走远了几步才意识,立即转过身来挽着沈梨妆的手臂,“我就说师傅定然会喜欢的。”
沈梨妆心思晃动,一时不能自持,眼眶泛起了红色。再想起自己身负的血海之后,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握起了拳头。
“师傅……?”
谢蓁连着唤了几遍沈梨妆才反应过来,带着几回羞赫笑了道:“我从未见过这样多的荷花,所以……”
“师傅要真是喜欢留在这般多住几日也是无妨的。”谢蓁颇为体贴的提议。
沈梨妆虽说是来了这地方,可究其原因还是念起旧事心中克制不住,这真要被留下来,她倒真要怀疑谢蓁的用意了。“总归是旁人的园子,能叫我进来看上一眼已经是难得了。”
谢蓁真仿佛是那个胸大无脑容易被套话的,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那些都抖落给了沈梨妆,“这宅子……我来过两回,也没见到主人家。”之后她又是话锋一转,“等我爹回来了,我再仔细了这宅子到底是什么人的,师父喜欢那我便买下来,这样师父可就再不能见外了,我还想跟师傅学好多东西呢。”那目光看着沈梨妆显了几分女孩儿家的心思,娇憨俏皮。
沈梨妆初听这处荷花池时心思微晃,现在听谢蓁伶俐话语不禁起了旁的心思,怎的要留她住下?莫不是……沈梨妆往身后跟着自己的侍女看了眼,见她仍旧在这才放心,心中暗叹自己竟也这样反复多疑了。
两人在水榭中坐了一会,这宅子的管家婆子十分殷勤,又说池子的另外一面还有更稀奇荷花品类,都是当年宅子前主人悉心培育的。谢蓁犯懒不想动弹,可沈梨妆却被挑起了心思,带着自己的丫鬟过去了。
谢蓁如何看不出她这丫鬟是有武功路子的,要不是自己只身一人恐怕她也不能跟自己出来。正这时,外头有仆役引了一名身着月白缂金蟒袍的男子过来,身量颀长,气势惊人,隔着水榭白纱都能感觉到那人的蕴怒。
人被逼到了绝境便会生出恶胆,谢蓁这时瞧见带了雷霆之怒的宋显珩也只有心中一乐,暗忖这沈梨妆于宋显珩而言可真算是紧要,她这消息才送出去多少会人就巴巴的过来了。
谢蓁瞧着这人,抑着身子不适,强作镇定地灌了口茶,口中苦涩更甚,却是醒神,好整以暇地与人对上。
宋显珩三两步走了进来,一把扯开飞舞的白纱,气势逼人对着坐在谢蓁寒声道:“你竟敢”
这话没继续说下去,因着谢蓁脸上现出的笑,宋显珩更是心中一堵,神情变换不定。谢元、谢蓁,他还从未将这两人合在一处对待,可现在想想倒真是自己可笑了。同是一脉血,谢元那般心狠手辣,谢蓁又岂会是什么良善之辈!想到自己曾起过的涟漪,只觉得上当受骗般愈发怒不可遏。
宋显珩懊悔之中更是夹杂着盛怒,双手握着拳头几乎是咬着牙逼问谢蓁:“你把梨妆弄去哪里了!”
谢蓁眨了眨眼,嘴角的笑容渐渐也转成了讽刺,“那王爷把我爹弄去了哪里?”
宋显珩脸色明显一变,眉头皱得更深,“你以为……谢元的事是我所为?”
谢蓁也先是被他的语气所怔,动摇起疑了起来,可转瞬就衔恶笑了起来,“王爷这么说就能将自己从这里头摘得干净了?”她知现下举动无异于自寻死路,可忍不住心中戾气,脑中轰鸣更加剧了这种不适,连带对宋显珩也愈发生厌。
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移开了眼,再不受那人眼神影响,不愿纠缠地直道了目的:“既然都拿捏着对方最重要的人,不如以人换人,王爷觉得如何?”
宋显珩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满心被莫名而起的愤怒左右,并未察觉出那话的深意,寒彻着一张俊脸,“还从未有人敢这般要挟本王,谢蓁,你真当所谓救命之恩能保得住你命?”
谢蓁闻言脸色一白,被戳得正痛,可脸上的笑意愈发讥嘲,争锋相对,“那就端看沈姑娘在王爷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了,只要王爷肯交出我爹,我自然将沈姑娘平安送还。”
“若敢伤她一根毫毛,我定要你陪葬。”宋显珩不掩周身怒气,逐字威吓。
谢蓁脑海中不由浮起前不久刚梦见过的画面,捏紧了杯沿携着细微颤意,气势却不肯弱了半分地强作笑容,“王爷可要快些做决定,毕竟我手下脾气不好,万一沈姑娘吃苦头……”
宋显珩骤然出手,一把卡住了谢蓁的脖子,指上




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分卷阅读59
稍稍用力,“梨妆在哪?!”
谢蓁心想还真是天理循环,她之前才再酒楼掐着贺敏岚的脖颈跟她较劲,这才多少会功夫,就被宋显珩以同样的方式威胁性命了。“咳咳”
不知为何,宋显珩听着她因喘息不顺而咳嗽、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心中忽然一悸,不觉用在手上力道松了两分。
谢蓁斜着眼看他,早已做好死磕的打算,不信宋显珩这会真会掐死自己,一双眸子无意染了几分水汽,却是毫不退让地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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