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粟米壳
不出片刻,谢蓁走近前来,身后三四个丫鬟跟着,手中皆是持着灯笼而来,将当中之人照得光艳动人。她这一来,竟好像将深夜中的寒意都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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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分。谢蓁的目光在谢文褚和谢文清之间转了个来回,“嗬,二位妹妹好雅兴。”
那些守卫见了纷纷行礼,为首之人上前请示定夺,单这一下就让谢文清明白过来今晚是中计,心下生出几分庆幸自己动作快,若在里头被抓着那真是死定了。
谢蓁也是打量二人,“里头关着的是害我的贼人,你们二人出现在这,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刻意咬重的几字叫二人都微变了脸色。
谢文清看着谢蓁那副神情,早在谢文香出事时也见过,心中阵阵发冷,捏紧了藏在袖下的纸包,要是今朝被坐实,只怕她后半辈子就完了不,绝对不能。
寒夜中灯笼红光摇曳,一道道的犹如地狱焰火,谢文清瞧得可怕,余光瞥见谢文褚要开口,脑中陡然炸开光亮,忙是抢了话道,“不是姐姐叫我们来的吗?”
谢蓁没想到谢文清能瞎胡说出这个来,愣了愣神,仔细瞧向,“我叫的?”
谢文清睁着无辜眼眸,“我还以为姐姐是想审审里头那人,拉人作伴,这急急赶来没想到……”
这话说得高明,一下抹掉了谢文褚与她的嫌疑,也引得众人往谢蓁那瞧。
阮姨娘与沈姨娘赶到恰巧听见,几乎也是同时,便看到原该出发去荆州的谢元出现,纷纷惊呼出声,“老爷?!”
谢文清险些站不住脚,对谢元有一股天生的惧怕,却是生死关头,强撑住心神没躲过去,“爹,真的是姐姐叫我们来的,姐姐她……女儿以前素来都是跟着姐姐玩的,自打入夏后就有些不对劲,这次……更是厉害了!”
亮堂灯火映得谢蓁瞳孔骤然一缩,心中冷然的同时倒是佩服她竟能挑起这事说,目光停留,自然多了几分深意。
谢文清似乎很是惧怕,往谢文褚的身后躲了躲,眼底溜过满满恶意,越发演得想象,巴不得所有人认为谢蓁魔障了才好,这样她的话就没人信,她自然就能平安了。
而谢文褚的闷不吭声默认的态度也叫人玩味,众人越发摸不准了。
沈姨娘听着想到了自个女儿的下场,又是信佛的,听了谢文清那半真的话,心里发抖,依向了谢元,小声说道:“老爷,这事弄不好真有古怪,要不找个茅山道士给瞧瞧?”
谢元横了冷眼过去,沈姨娘倏然闭嘴退开了两步,可禁得住沈姨娘的嘴,禁不住众人多想,毕竟谢蓁的变化在那,尤其再叫谢文清举例了种种,好像越说越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似的,不由看向谢蓁,见人脸色发冷,看着还真有些心慌慌的。
“看来你们还是真巴不得我永远不识人心,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才好呐。”
作者有话要说:
☆、第72章
谢蓁面上也不显露半分怒容,嘴角含笑,可偏偏叫人觉得说出来的话……带着切肤据骨的锐利。
谢文清柔柔弱弱,被这样一喝泪珠子像是断了线一样的急得往下滚落。一双眼无辜而可怜的看向在场众人,想要辩解却没半点法子。隔了片刻,她才带着惊颤辩解:“姐姐要不是姐姐,我怎么会无端端的来这地方?何况、何况,我素来胆小,哪里敢这么晚出来。”
这份番一说,又将众人的视线怀疑到谢蓁身上去了。也是难怪众人生疑,这谢府大小姐往昔什么做派,这数月来却好像转了性子一样。沈姨娘心中更是哀戚了起来,听了这话是信了多半的,随即同那谢元哀声道:“老爷,指不定文清说的是实话,您想想这几月出了多少事,闹得府中不安生,这回……”话音就此打住,之后的话就没继续往下去了,可意思再明确不过。
“这回?这回什么?”谢蓁冷然笑着,“难道沈姨娘觉得这回是我在故意构陷文清妹妹?”
这话呛得沈姨娘脸色一白,忙摇头解释。
可谢蓁却不肯去听,转而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谢元身上,目光澄明坚定,从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也愈发清晰了起来,“爹,您是否也觉得女儿入了邪?”
谢元看着谢蓁,眼中只有赞许,点了头道:“你是爹的乖女儿,倒是那些扯了神鬼之说来忽悠人的,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沈姨娘浑身都被这凌厉的话也震颤了一下。更别说直接被谢元扫过来的凌厉目光骇怕了的谢文清。
“不管哪个,什么身份的,若在这事上再敢胡诌一字,决不轻饶。”谢元一一扫视过众人,被看的众人纷纷垂首,这句警告如重石敲在心上,谁也不会真的去触及当家人的威严,尤其谢元在谢蓁的事情上向来都是举事皆重的架势。
闲言碎语顿止,寒风拂过,显出渗人的寂寥来。
谢文清紧紧咬着嘴唇,几乎没有再开口的胆量,再看被谢元牢牢护着的谢蓁,那一瞬的嫉恨犹如实质,决不轻饶只怕要威胁了谢蓁,父亲未必将她们的命放在心上。
谢蓁原还不受那些影响,可听了谢老爹那话,心中骤然温暖不少。再怎么如何装,她都与原主不可能一样,能做的也不过是减少痕迹,行得谨慎,对谢文清也甚是防备,到如今被捅出,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而谢老爹的反应简直是惊喜了。
有了谢老爹的这话撑腰,谢蓁心中而就笃定了不少,再看向谢文清的时候挑了眉:“我既要审问人,何必三更半夜叫你们两个姑娘跟我一道来。文清妹妹……你也仔细想好了再回话,到底为何来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谢文清心知自己若再不给个妥善回答,定是不能脱身的了。她死死的揪住胸口的衣襟,“我……”余光里瞥见还有个独善其身的,登时掠过暗芒,迟疑着开口:“其实,其实不是蓁姐姐亲自开口让我来的……不定,是旁的人……”
谢蓁一直看着她,见她意有所指地将矛头对准了谢文褚,并不意外,说实话,原主对谢文褚喜欢不起来恐怕不是没有道理的,依着心底直觉,她也喜欢不起来,不,应该说那人绝没有表面看着那般清白。遂环着胸,倒要看看俩个还能咬出个什么来。
董姨娘是最早到的谢蓁身旁,也是心疼谢蓁现下的处境,像是给她依靠似的站在她身旁,看向谢家另两个小姐眸光里俱是不满与失望。
谢文褚原是想看着谢文清如何把谢蓁拉下水,在察觉到谢文清眼底光时怎想不到这人诬陷谢蓁不成必然要再找个替死鬼,恐怕这歹毒心思动来动去,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怎么,妹妹又要再说什么人邀你过来的?难道污蔑不成蓁姐姐还要污蔑旁的人?还真是黑话白话都叫你说尽了。”
谢文褚拧着眉头看着谢文清,那副淡定闲适之态当即就显出高低来,“爹,妹妹的说辞一会一个变弄得我都晕乎了,不过,女儿是瞧着文清妹妹举止鬼祟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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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过来的。”随后向着谢元规矩解释道。
阮姨娘方才瞧见谢文褚也一直是提着心,这会等她出了声终于是放心了不少。而谢元真是冷冷哼了一声,将视线转去了谢文清那。
谢文清仍然是做了一番好戏,消瘦单薄的肩头颤了两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喃喃了两句,将目光挪向了谢文褚,“文褚姐姐,你当真这么巧起夜?还是故意设了局引我过来的?偏这么巧我才到这地方,你也在这?”
要说谢文清也是脑袋灵光,打蛇直接打了七寸。
谢文褚平日再稳重不过,可这时候隐约可见急得有些慌神,面色罩了寒霜:“谢文清,你休要血口喷人!”要是那桩事真落在了自己身上,只怕……她这后半辈子都毁了。谢文清!她紧握着拳头咬牙,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了!
“我血口喷人?”谢文清用袖子抹了两把脸上的眼泪,愤愤然道:“咱们在场就是有人在满口胡言,不过不是我!”
谢蓁转向谢文褚,饶是兴致的看着她如何解释。这谢文褚又岂是没防备之心的,经方才片刻的震惊,心思已经沉稳了下来,朝着谢元道:“女儿夜里头睡不着才出来透气的,身边带了丫鬟,叫她上来一问自然就清楚了。”お冂d
而谢文清已经落下了眼泪来,她前一阵因着她姨娘的事受罚,人已经消瘦了好大一圈,到现在还没恢复,乍一眼瞧着就羸弱怯懦,现在一哭,更是添了两分……楚楚可怜。她也没想到谢文褚会带着人来,实则心中在翻转应对的法子。紧接着,谢文清语调幽幽道:“丫鬟是你的丫鬟,自然是向着你说话,即便是喊了来又有什么可信的?”
“你说这种话,可是心虚?我那丫鬟又不在这里,定不知发生了什么,就算我想嘱咐串词也是的有时间才行,若我那丫鬟来了与我说的不符,再质疑也是不迟。”她说的铿锵有力,道似真的受了冤枉的态度。
谢元叫人传了丫鬟入内,那丫鬟一五一十将事情都说了出来,竟和谢文褚所言如出一辙。
谢文清听后暗道不妙,心中更是笃定了她是故意等着抓自己的。她抬起头,怯弱绝望的朝着谢元道:“爹……女儿不当真是遭人陷害的。那人好毒的心思,分明是她设计的计谋,却叫女儿以为是蓁姐姐!爹……你给女儿做主!”这档口,谢文清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膝行着过去谢元面前,扯着他的袖子。
“爹”一直没开口谢蓁忽然出声,等谢元将注意转了过来,她才不疾不徐的开口:“爹可否将事交给女儿问?”
谢元思虑片刻,点头。
谢文清愣了一下,转而泪眼盈盈的望向谢蓁,莫名觉得自己再不会有好下场了。她正当她心灰意冷之时,忽然一守卫开了口:“大小姐,属下有话要说。”
谢蓁神情闲适,点着头让他直言不讳。
那守卫垂首道:“方才属下……小解,回来时却被这丫鬟缠住了”他视线所对的方向,就是方才谢文褚的丫鬟。
谢文清听出了猫腻,立即抓了这事来分辨:“蓁姐姐你瞧,若不是文褚姐姐设计,为何要叫自己的丫鬟去拦着守卫拖延时间?我只身一人前来,根本没法子入这屋子。”
谢蓁心道,竟还有这样一出,转而看向了谢文褚。她在这人贩子身上能获知的线索少之又少,这才想了一出瓮中捉鳖,可却没想到一揭盖头这翁中藏了两条鳖,还正互相撕咬着……
谢文褚骇然,忙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丫鬟,“你!?”
那丫鬟当即跪了下来,骇于这场面吓得立即恍了神,“奴婢……奴婢……”
“文褚!这是怎么回事?”阮姨娘也惊得变了脸色,这守卫的话可真是已经证实了谢文清的话。
谢元皱了皱眉,而沈姨娘缩在一旁不敢随意出声。
谢文褚也顾不得旁的,一步上前指着丫鬟问,面上依旧不显半分心虚之态:“谁叫你过去的!”她仿佛也是被这横生的事给气得发抖不能自持,大约有种没有管教好丫鬟的羞辱感。
“奴婢……奴婢是心中喜欢这人,方才瞧见他单独走开了才跟了上去。老爷、各位姨娘,奴婢真的没受人指使,奴婢是自作主张去的……”
谢文褚脸白了白,“平日在苑里对你们的告诫都落了耳旁风?真是出来丢人现眼的够了”。随即她赶紧向爹爹和谢蓁道:“我回去一定严惩不贷。”
“呵呵……”谢文清朝着嘲弄冷笑了起来,“姐姐推个丫鬟出来顶罪就能洗脱嫌疑了么?”她骤然站了起来,一把擒握住了谢文褚的手腕,厉色道:“是你陷害我!是你设计陷害我!”
谢文清心中冒出一条毒计,故意一松,被谢文褚挣扎抽回了手,就听地上就啪嗒落下一物,看着像是从谢文褚手上掉下的,众人纷纷瞧去,谢文清马上从地上拾起,“这是什么?”
谢蓁亦是看向,立马有人拿了道是拿去给大夫验验,验过来禀说是致命毒物。
阮姨娘越看这情势越是不对,一贯从容不迫的脸上也生了焦急之色,她看向几人,忍不住想跟谢元开口。可这一瞧见谢元的脸色,又倏然闭紧了嘴,逼迫着自己暂且忍住。
谢文褚心中衔怒,愈发冷静了起来,“蓁姐姐,这既然有了行凶之物也就更好查了。什么毒,哪儿有得买,怎么入府的,一桩一桩都能查下去,不信查不出幕后之人!”
谢文清为她的气势所吓,哪能容人当着查问下去,凄厉道:“褚姐姐!你竟是这样害我!竟将这些都布置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
谢元沉着脸说彻查,底下的奔走不敢丝毫怠慢。
而谢文清这声高呼显了明,眼中也确确光。谢蓁在旁瞧得清楚,大抵没有切实的证据没个人肯认,这样争执下去反是耽误人睡觉的。掩掩目光,作势不经意地提醒了道:“爹,到底是哪个只消审了里头那个不都清楚了么?”
众人原先被争执吸引,经谢蓁这么一说,才想起里头还关着个关键人呢!谢元身旁站着的管家忙是眼神支使了跟着的儿子谢逊,后者忙是将人从牢房里提了出来,屋子里头黑,乍一对上外头亮堂堂的光线,人贩子一下抬了胳膊遮了下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双鼠目贼溜溜地转过在场的人,在看到谢元方向时微微瑟缩。
谢蓁恰好站在谢元身旁,见着脸上横亘着新伤口的人贩子往老爹身后躲了躲,似乎还对当日之事留有阴影。
谢元动了动身子,将谢蓁整个罩着,自然也将人贩子隔离了开来,眉眼冷峻,身上气势骇人。
“……”人贩子本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又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再加上谢蓁那次夜探,他对谢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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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怖印象,而那人偏生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简直让他整个人不能再好。
而他这副虚弱样子落了众人视线中,倒是落实了刚刚救醒一说。而谢元的去而复返,更是加深了这次事情的悬疑,倒像是要揪出什么人似的。谢文清从谢蓁说起人贩子时手就攥紧了裙摆,捏的手背上青筋暴突,竭力隐忍。
董姨娘也是拽了拽谢蓁的手,看着人贩子凶神恶煞的模样,一阵后怕。阮姨娘等自然也瞧向,事情关系到了谢文褚,她不得不提了心的。
谢元横眉冷对,“我该清楚我留你一条命是为何,识相的就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否则,我有的是让你痛不欲生的法子,定让你后悔来世上这遭。”
话语里的森冷杀气叫在场的众人都不由缩了缩脖子,只叹那人贩子狗胆包天,竟敢动谢将军的心头肉,活该落此下场。
“咳”人贩子捂着胸口咳了一声,亦是有些承受不住地避过了视线,垂着头之际又往谢蓁那望了一眼,而后才装死道:“干这行的哪有怕死的,我运气不好,落了你手上,没……咳咳没什么话好说的。”
这话一落,谢文清紧绷着的心弦陡然一松,略是不置信地看向了那人贩子,再看那人一副认杀认剐的模样,心中陡然涌起希冀,希冀这人真什么都不知情触怒谢元被杀了才好,这般想着,眼眸中迸出的光灼灼。
“倒是硬气。”谢元绷着一张怒容,“本将军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何时,来人,上刑。”
谢逊等很快又提了刑具上来,后头就是牢房,拿来的都是最厉害的,不信有撬不开的嘴儿。等刑具上来,灯火映衬着刑具幽幽冷光,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谢蓁仿佛也因此得了勇气,从谢元身后走了出来,扫过摆放好的刑具,忽而对着人贩子悠悠开了口,“既然是不怕死的,想必也扛得住这些皮肉苦,我倒是听过一个,先在腿肚上剜下一块肉,再放一只虫进去,虫个头极小,啃食肉的速度也慢,若是吃饱了还会歇一歇,而虫又自带毒素,会使身上痒极,即便忍住不搔,不日皮肤也会溃烂,不过若只放一只在你身上,溃烂的速度恐怕慢得很,这样反反复复起码需要花上两三月的光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场的人几乎被谢蓁口中那画面刺激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而正主却是高高昂着头,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你……你个女人怎生如此恶毒!”人贩子几乎破口喝道,抬着的手直指谢蓁,露出一抹血红。
这话也堪堪代表了一众的心声,看着那样的谢蓁,又都觉得之前信了谢文清入邪的话才可笑,这分明还是原来那个,当初她苑子里的丫鬟犯事寒冬腊月让人浸泡在池子里如出一辙的狠辣。
“恶毒?”谢蓁嗤嗤一笑,眸色陡得一厉,“那你们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不恶毒了?!”她猛地攥住人贩子的手腕抬起,布料之下赫然露出一枚血红的莲花标记,也是凭着这枚印记才知道是血莲门的人,专门贩卖貌美女子,“这血莲纹上又染了多少女子鲜血!”
一听血莲纹,阮姨娘等都是惊诧地睁大了眼眸,但凡是大梁人,不管身份高低,出阁未出阁的,尤其是长得好看的,都对这一组织胆战心惊,生怕哪天就成了他们的目标,故此这组织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更遭世人唾弃。
底下的婆子丫鬟原还觉得大小姐狠毒,这一听的纷纷对那人贩子投去愤怒目光,这伙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死都是便宜他们了!
那人贩子想抽回手,却因为气弱被谢蓁牢牢制着,一张苍白的脸憋得通红,目光也更凶狠。
“爹觉得我那法子可好?”谢蓁回头问道。
谢元自是一副女儿你高兴就好的模样,已经抬手招人去寻那虫。人贩子的脸色这时才露了慌怯,一同变色的还有谢文清,而察觉到人贩子投向这边的目光时更是心下大乱,真怕去时被这人瞧见过面目,又是暗恼自己寻的人不靠谱。
人贩子变了几番脸色,最后一脸颓丧:“我……我说,确实是有人买通了让我们绑架谢大小姐的,还给我们方便。”似乎被逼到份上,顾不上血莲门的规矩,那人只好说道。
董姨娘倏地抓紧了谢蓁,难得强硬地惊喝道:“到底是哪个有这狠毒的心思?!”
谢蓁看着不乏感动,又调转了目光凝向她俩个妹妹所站的位置,看着二人神色,心中已然有数。
人贩子亦是凝向谢文清谢文褚的方向,像是在辨别似的。
谢文清抢了一句:“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清楚,莫认错人了!”
谢文褚亦是蹙了蹙眉,心中暗道若这人贩子知道谁是幕后之人,根本就不会有这出,怕只怕这人根本不知情,瞎猜一个,思及此,不由也是微微变色。
“我没见过雇主。”那人贩子直直说道。
谢文清这心又一次回落,反反复复才是最折磨人的,还没松上一口气就听得那人又道,“不过我听大哥说来的女子身上有一股香味,好闻得很,大哥原想找来那种香味的胭脂送小情儿,可是找遍了京城都没有,后来打听了才知这是出自宫里,寻常人当然买不到。”
“只要辨出谁身上有那种香味岂不就证实买通贼匪绑架蓁蓁的人?”沈姨娘多话了一句,皱了皱鼻子,似是辨别。
谢文清几乎是想夺门而逃的,心弦崩断,再承受不住事态变化,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垂着眼睑,才能使那满腔的怨毒不露于人前。
一名个子娇小的丫鬟站在不远紧张凝视着这一幕,惴惴不安着,可倏地对上自己主子的目光,陡得一怔,再看那目光里幽冷的杀意,就这般直勾勾地凝着她腰间那只锦袋,一下反应了过来,小肩膀颤得更是厉害。
小姐是想
谢文清瞪着那磨蹭的丫鬟,眼看着人贩子往自己这边走来,而她身上恰好抹着谢蓁早时候送的那罐香膏,到时候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正满目惊慌又携着愤怒之际,那丫鬟突然动了。
人贩子已然近在谢家两位小姐跟前,正张口,“好像是”话还未完就瞥见有人直直冲着自己而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他被大绑着避无可避,眼睁睁就要看那小丫鬟往他嘴里塞,幸被一斗篷兜头罩下,又是一声骨折似的咔嚓响儿。
后怕地扯下了斗篷,才看到那丫鬟被人制着,纸包到了一直站在谢将军身旁的冷面侍卫手里。“老爷,和先前那包一样。”谢忱冷声禀道。
那丫鬟垂着手,一张脸不知是疼得还是怕得煞白煞白,额上全是汗液,被制住的身子抖得更是厉害了。
“青碧,你为何要这么做!”谢文清满是不置信地喝道,已然揭了丫鬟的身份,是她苑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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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奴婢”名唤青碧的丫鬟睁着红通通的眼儿看去,乍一对上谢文清的目光,又是瑟缩了一下,咽下了后头的话。
谢蓁看着这出变故,何尝没看出谢文清的古怪,微微眯了眯眼,陡然插话,“她为何这么做你不是最清楚?”
谢文清又听她开口,着实是恼极,果不其然众人怀疑的目光又落到了自己身上,紧紧攥着衣角,似是难掩激动,“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青碧为何要毒死那人,与我有什么……啊我想起来了,青碧有一个姐姐,就是被他们的人糟蹋了,青碧,你怎么这般傻!”
“究竟是你自己所为还是受人指使替人灭口,你可要想清楚了,若说得明白,兴许还能从轻发落,否则”谢蓁走到那丫鬟面前,后面未尽话语中的威吓意味明明白白,叫人生寒。
“是……是……”青碧抖着嘴唇,眼神犹疑。
谢文清看着隔挡在她面前的谢蓁,真真是恨不得将人撕碎了才好,这人就是揪着自己不放了。但一想到自己手中还拿捏着青碧家人的命脉,心中又是稍定,不肯落后地亦是说道,“青碧事关重大,你可莫要连累我,还不快如实招了!那□□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若交代不清楚,仔细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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