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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粟米壳
“你不是说对狩猎没兴趣的么。”谢蓁话里还是隐了一丝埋怨,明明之前就有所预料,也得了宋显珩说法,不会跟谢老爹争锋对上,结果……
宋显珩自有他的缘故,然而只是短促的回了几个字:“不能让。”
“……?”谢蓁迟疑一瞬,再瞧着宋显珩脸色无奈,霎时会过意来,也是半晌无语。
宋显珩瞧着她苦闷模样,宽厚手掌附在了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这种事交给我来烦心。”
谢蓁知晓他是让自己安心,稍被安抚。谢老爹的出发点都是万贵妃,若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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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必然要切断二者关联,宋显珩大抵是猜到,不问缘由的相帮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先前的刺客藏在御膳房,事情一出,御膳房被清查了两遍,并未找到有用讯息,反而说的都是那名刺客扮作的太监孤僻又是末等,无人关注。唯一有用的是那人往万贵妃的帐子送过两回燕窝,然而同样的差事不止去了万贵妃那,做不得疑点。”宋显珩的手转而落下,掸落谢蓁肩头落下的雪道。
谢蓁闻言,倒和大哥查回来的消息无二,刺客与接应等一死,死无对证。万贵妃许是许了那人后路,孰知却是死路。“她下手向来周全。”一如东宫放火那桩。
宋显珩深邃眸底亦是划过一抹冷色,“到底是心急所致,有痕迹可循。”
“嗯?”
“万贵妃在后宫拢朝臣,但错就错在企图沾染朝事,谢元是其一,以……以情为饵,饶是如此她也未必放心,因你我关系而疑心谢元亦在情理之中,谋划行刺反而暴露。”
“刺客是她的人,都被灭口,何来暴露?”谢蓁拧眉,愁容一片。
“能给她用的人手必然出自万家,万家私底下招募的幕僚分散各处,越是知情多的越怕死,留下安身立命之本,只是这件事万贵妃不知。”宋显珩嘴角勾起一抹嗤讽,想是来不及谈。“证明刺客身份的令牌,还有一封信,在他床板夹缝搜出。”
谢蓁眼睛一亮,“那岂不是可以指证万贵妃!”若是谢老爹执迷不悟,谢蓁也想过和宋显珩联手让万贵妃意外身死。让谢老爹连造反都来不及。
宋显珩闻言露出一丝苦笑,他呈递上的证据……到了皇兄面前只怕反被利用。
谢蓁从他面上瞧出不对劲,蓦然想到白日里见着的梁元帝,身形消瘦面颊凹陷,双眼却亮得惊人,透着一丝不寻常气息。旁人都道梁元帝身体恢复,她却从大哥那知晓,那是梁元帝服用元撼大师的灵药所致,术士的药求仙问道不过是话本里的故事,哪可能真的能长生不老,偏偏来始皇都……再说梁元帝,也不意外了。
“晚些我当成是大哥找到的送去我爹那。”但凡沾上万贵妃,只消几句,恐怕真的能轻松解了嫌疑,就像她受赏时那般,但谢老爹那……总要一试才行。
俩人又走了一段,直至晚霞缀满天边,方骑马而回,临到营帐,便瞧见升起的熊熊篝火,宫娥侍从穿梭其中,忙活着晚宴。
远远寻了无人瞧见的当儿,宋显珩忽而将人从马背上抱了下来,马儿哒哒走了两步,甩了尾巴恰好遮挡住二人身形。谢蓁就这么被禁锢在了宽厚胸膛里,又顾忌着周遭万一有人,都不敢高声语。
亲吻落在额发,顺延而下,轻柔缱绻地自眉心、鼻梁,停留在唇瓣,气息相贴,故意勾缠,让人在这和风细雨般的牢笼里沉溺。
半晌,谢蓁气息不稳地被放开,呼吸到凉薄空气,才发现自己紧紧攀着宋显珩的肩膀,半是主动,一下晕开绯红。心底不合时宜地咕哝,昭王的水准一日千里……
只是面上却不服输的,犹带雾气的乌眸扫过去一眼,“敢在这胡来,万一叫我爹看到,定跟你打起来的。”实在是之前的阴影过大,谢蓁一清醒过来就环顾四周,生怕谢老爹又正好看见。
宋显珩被那一瞪,心间撩拨起涟漪,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平复身体自然而起的反应,嘴角却是噙着三分促狭,声音晕开笑意。“蓁蓁中了头,总该叫我也欢喜欢喜。”
谢蓁抬眸对上那人惯是云淡风轻的眸子里涌动的浓烈□□,耳根绯红更甚,正好映入男子肩头积雪零落,万般风采而有了烟火气,“别我要回去了。”
宋显珩的笑意一顿,随即涌起无奈,瞧见她要走,兀的出声,“小心皇后。”
谢蓁的身子一顿,回身望向,看宋显珩转为郑重的神色,点了点头。今个白日里领赏那遭,岂能看不出王皇后不怀好意,恐怕在那些人眼中自己就是一枚好用的棋子罢,以己度人,自然也认为宋显珩也……嗬,不知日后该有如何热闹的。
待谢蓁回了自个帐子内,玉瓒当即迎了上来,脸上有如释重负,却又眉头紧皱,“小姐回来就好了,老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正着人找你。”
谢蓁正打算去找谢老爹就瞧见一抹淡粉宫装匆匆而至,“谢小姐,皇后娘娘召见。”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皇后要怼万贵妃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来给我点动力嗷嗷嗷~
剧场:
我种了个瓜,悉心照顾看着茁壮成长,刚刚长熟了,就有个偷瓜贼惦记上门,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宋:谢将军。
谢元瞪。
宋:……蓁蓁她不是瓜。
谢老爹(□′)┻━┻
☆、第104章
山野之风萧瑟,几只寒鸦在呱呱叫着,突兀地被脚步声惊起,惊慌飞离光秃秃的枝头。
枯树下,营帐间上百名身穿铁甲的甲兵一列列穿行其中,巡视之机,却透着道不清的肃杀之气。
铁甲片互相撞击,金属的铿锵之声大作。
谢蓁还未走到那顶明黄帐子,便先瞧见了谢老爹。后者统率甲兵,神色凛然地绷直着身子,腰间的长刀因为他的动作与铁甲铿锵撞击在一起,发出令谢蓁心颤的锐鸣。
“爹”谢蓁呐呐唤了一声,循着目光,竟隐约瞧见黑压压的山头暗影攒动,有银光一闪而逝。
谢元对上谢蓁神情里的局促惊慌,冷厉神色缓和一瞬,“夜里加强了巡守,莫怕。”
谢蓁却是没那么好糊弄的,皇后突然急召,谢老爹又是这反应,心底隐隐有了猜想。垂眸敛了神思,故作轻松俏皮,“爹,这遭出来这么久,祖母定是挂念的,回去给祖母带上这儿的酥油茶,临来之前祖母还念起过。”
谢元听她提及老夫人,神色一顿,搁在刀鞘上的手蓦然垂下,良久方是回应了个好字。
谢蓁装作不明他眼底翻涌的情绪,转身随着宫娥催促入了天子营帐。
浓郁的药味叫谢蓁一进入就下意识地屏了下呼吸,待看清楚里头情形极力掩下了诧异。一身明黄龙袍的梁元帝坐在榻上,亮堂烛火带来的荫翳笼了一层,反叫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只这氛围绝对称不上愉快。
而谢蓁的到来叫几道目光悉数集中,都是威压甚重,叫谢蓁险些喘不过气。好歹端住了,依次给皇上皇后等行礼,再是垂首恭立,饶是守规矩的。
王皇后一身刻丝通袖百鸟朝凤服,端得是眉目沉稳庄重,“你向本宫兄长揭发,可知污蔑朝臣后宫妃子都是一等一的大罪,若有半点谎话,都能叫你满门抄斩!”
谢蓁随着她的话落,胸口砰的一跳,落实了猜想。地上跪着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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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婆子一身粗布麻衣,身上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反而磋磨得老态十足。此刻闻言正瑟瑟抖着,紧忙喊着草民不敢。
揭发?
谢蓁暗觑了王皇后一眼,恐怕是花了极大心思才找出对万贵妃不利的人证,眼角余光溜向并未如往常般坐在梁元帝身旁的万贵妃,眼眶红红,站着凝着冷意。
“皇后说的极是。你既咬定是当年的接生婆子,牵扯谢蓁身份,如今人也在,你仔细瞧,若如有半句不尽不实,定然严惩!”梁元帝低沉黯哑的声音回荡,敲在在场这些人的心上,散成各种心思。
婆子干瘦的身子听了梁元帝的话立时抖成了一团,哆哆嗦嗦地起身往谢蓁这边来。
王皇后坐在梁元帝的左手旁,神色淡淡,眼底却是暗流涌动,睨着谢蓁犹如看着一只蝼蚁,顺着蝼蚁再看向那只盘亘皇上身边数载的毒虫自己早就被那哭声扰耳,此时目光触及更是难抑厌恶之色,疾言厉色的指问:“你可瞧清楚了她可是你当年接生的那婴孩?”
谢蓁被婆子干瘪的手猛地拽住,故意蹙眉装出该有的反应,实则心中清明如镜,是了,这般大的阵仗,大抵是朝着万贵妃招呼去的。她忽然想起王皇后白日里拉着她的手时那股异样感觉,此时倏然想通。哪里会无端那样显亲厚,怕是借着机会查看自己身上的标记。
只是此举却也称了她的心意,她先前私下所查,和宋显珩查到的拼凑,当然清楚生母并非万贵妃。而王皇后此计争对万贵妃,实则也是对付谢家,若事情坐实,她和谢老爹都难逃一死。可惜算漏一节,恰好叫她利用上,屏气凝神静待事情往她预想的发展。
那婆子也是被眼前的大人物吓得丢了魂,听了呵斥要去查看便也忘记礼数,一心显得急促的抓了谢蓁的手腕,翻过去朝着内侧仔细看了,那模样恨不能十二万分的仔细,眼珠子将要落在谢蓁手腕上了。“是,是这!这儿有颗痣!”
谢蓁想通更巴不得这婆子多说些,猛地抽回手,到底没敢在皇帝面前放肆,却也不满那粗鄙婆子的行径似的,“你这婆子好笑,身上有痣的多了去,你看着喊的是何意!”
王皇后静静瞧着,眸底森然冷意晃动,堪堪是置二人死地的阴狠。“确实凭一颗痣说明不了什么,这叠东西还请皇上先过过目。”
宫娥恭敬捧着一本厚厚簿子交呈给了梁元帝身旁的公公,再由公公转呈到了梁元帝面前,只一扫过,就倏然陷入沉凝,面色可怖。
“没想到妹妹在寺里不守清规,满是不该有的念头,情意绵绵尽写了纸上,定是没料到会叫一个接生婆捡了去。”万贵妃眉眼携笑,只笑意未达眼底,嗤讽道。
随即那手账就被盛怒的梁元帝摔下,不偏不倚扫了谢蓁额发,纸页刮过脸颊的疼蓦地被纸上内容盖过。扉页上那只画眉鸟栩栩如生,一目十行,倒是大抵清楚了谢老爹的□□过往。果然
“皇上,臣妾真不知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山野妇人竟这般张口胡言的,单凭一颗痣就能判定她与臣妾有关,若皇上真的信了,臣妾……臣妾只能以死证清白了。”万贵妃抽抽噎噎,一张艳丽容颜哭起来也是风情。
要说万贵妃这些年盛宠不衰也不是没道理,至少拿捏男人的心态拿捏得准,眼角余光瞥见梁元帝那一闪而逝的动摇神情,姿态更是做足,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盈盈水眸与王皇后相对,却是露了一抹明晃晃的恶意。
王皇后蓦地咯噔了一下,只觉得万贵妃的反应隐约诡异,然神色一转,依旧是铁了心要让万贵妃今儿个折在这了。皇上的身子旁人不知,她岂会看不出来,都是那奸妃媚主弄得皇上身子每况愈下,偏偏又迷上崂山之术,寻长生道,于她看来更像是一场黄粱梦,心惊胆战之余却看万妁使尽心计手段缠着皇上,唯恐来日生变。一如在抵达当日那刺客行径,生生搅乱了她的计划,这次特意让兄长将人送至,便是打定主意不让她归京。
人是她兄长找来的,绝不会有错,谢元与万妁的私情旁人或许不清,但是嫂子与万家几位表小姐有过私交,虽说事后都被遮掩,但总有蛛丝马迹露出来,拼拼凑凑不难猜出两人当时情深几许。
而万妁进宫前两月,恰是谢元离京戍边之时,不到开春太后崩,万妁已经是嫔妃,受宠当盛,也是那时感念皇恩,自愿替皇上入六安寺守孝一年,茹素斋静,誊抄佛经为太后与皇上祈福。也是此举叫皇上始终对其存了一分与旁人不一的情分。
哼,什么守孝,恐怕是发现腹中怀有身孕借以躲避,奈何当初用的是太后名头,而人又在宫外。她当时只当万妁是个知分寸的,也懂避锋芒才去宫外,不想直至十数年后才明了是这缘故。王皇后心中暗暗发恨,真是她当时太过宅心仁厚了,不然岂有她万妁今日的嚣张气焰,此时每每想起都是一阵怨毒。
“草民千真万确是替万家小姐接生的,要看这位小姐是不是,只消……只消看看她胸前左侧肋骨上方三寸有颗红痣!”旁人还未问她,那婆子怕死早就亟不可待的叫唤了起来。她从青州被抓回来这一路堪堪是吓破胆儿了,也托看顾侍从聊天的福,总算弄清楚了自己这遭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般吓得魂废只教她想起十余年前,她替万家接生得了好大一笔银钱,谁想万家竟没想让她活命,也是,事关名声怎会让知情的活。她那日晚归,反是与她交好的崔婆子替死连着屋子被烧成灰烬,她连夜逃出城,这些年隐姓埋名都不敢打听京城的事儿,原以为能躲一辈子,还是没想到……
“草民千真万确是给万家小姐接生的婆子,绝没有半点虚话。”
这话也就是说万妁与谢元私情甚笃,堪堪是打皇家的颜面了。
梁元帝面上眉头皱拢起,贴身伺候的太监已经知会,尖着声音道:“给咱家掌嘴!御前哪容你这般张狂!”
几个小太监立即上前毫不留情的扇起了那婆子的耳光。
“皇上!”王皇后变色,转了身子正对向梁元帝,“此人紧要,皇上暂且留她一条命!”她扶着扶手的手暗暗发力,手背上迸出道道青筋。好好的对峙,这般打起接生婆子来,还不是验证了皇帝心中还是割舍不下万妁!
万贵妃嘤嘤一声,与梁元帝美眸含情一对,昭显委屈,“皇上,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只管验证就是,若今个不验出个子丑寅卯姐姐是不会手了。”尾音染上哭腔,更显了王皇后为恶。
王皇后最服也最恨这人说话的本事,闻言当即截断道,“事关皇上颜面,臣妾斗胆,慎重行事,若是清白臣妾当然会好好跟妹妹赔罪。”她是笃定万贵妃有鬼,趁着皇上此刻惊疑,逼着去验证了。
万贵妃听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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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倒像是义气用事地应了声好,瞧着像是被赶上架了,美目凝向梁元帝,堪堪是一汪秋波勾人怜惜。
谢蓁自被婆子当面点出私密,脸上不知是羞红还是气恼,神情都有些不对,然没等她说话,就叫王皇后身边的宫娥被‘请’到相邻的帐子检查。
“奴婢替小姐宽衣。”随行来的宫娥恭敬疏离。
谢蓁也不阻拦,由着她们去,方才瞧着万贵妃那神情定然是有对策的,而御前也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反而看那二人刀枪往来,坐渔翁之利即可,独独谢老爹那
等宫娥仔细检查过,谢蓁从容地穿回了衣裳,宫里的事不能打听,尤其这人里头有皇后以及皇上身边的,她只作配合,跟着她们回禀。
一出帐子,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谢蓁几乎睁不开眼,待能视物一下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谢老爹,那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郁。而谢老爹身边数十个侍卫,各个屏气凝神,手扣着剑鞘神情端肃得很。
风沙起,略是迷眼,从另一头竟瞧见了另一拨人马,黑衣盔甲与之较劲般相对。领头那人站在谢元斜侧面,银白滚边翻绣团龙蟒袍衬得身姿颀长决然,倏然与谢蓁被风吹得雾气迷蒙的眼眸,瞳孔骤然一缩,再是神情复杂掩不住那满满心疼。
谢蓁眨了眨眼,抹了把眼,瞧见二人眼底皆是不可抑制的冲动暗色,忙是摆了摆手,奈何被催促得紧,只来得及张口作了无碍的口型,期望两人千万别起了冲突。
谢元和宋显珩二人俱是追了一步,守在御前的禁卫“噌”的亮佩剑,阻了两人再往前一步,半点不通融。
到底有谢蓁那一记安抚在,宋显珩反而躬身谦退几分,“谢将军,蓁蓁比你想的能经得住事。此番护卫安危,还是由本王来得好。”
谢元眸底依然冷意一片,目光沉沉落在了后来在他面前再未端过架子的年轻王爷身上,何尝没有因为谢蓁那番举动而稍是安稳,可那想法依旧不变,若里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二人有个差池,他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
“将军。”
“臣护卫皇上安危,王爷多虑了。”谢元神色淡淡,只眸中翻腾的杀意悉数敛去,转化更沉的冷色。
……
传回的消息证实,谢蓁确是婆子接生,那婆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逼出的汗,一条老命险些折腾了去。随后老老实实交代了当年经过,大抵是被灭口那遭太惊恐,时至今日还记得甚牢,被反复询问,竟是没一点纰漏,当时种种皆能说出,只有些模糊的倒不甚重要,也足以证明婆子所言属实。
谢蓁是万家的,这般容貌,还能是万家谁的!
王皇后志得意满,只当万妁是难逃一死,便要让人将婆子带下去,事关皇家颜面,总有他们听不得的。
“慢着。”万贵妃倏然开口。
婆子又是僵住,不敢抬头看那位,“贵……贵妃娘娘还有何吩咐?”心中只觉得触摸到了极大的秘密,仿佛头上悬着一把刀,这是要命啊!
“你说你接生的女子身上也有同样红痣?”万贵妃冷眼睨着,提的却是婆子证词里的一句。
王皇后闻言当即蹙了下眉头,直觉自己疏漏了些什么,就见万贵妃自己缓缓从地上起身,委屈的神色中释然一般。她摆手先让人带着婆子下去,帐子里,该是被触怒龙颜的人在之后未出一言,拄着下巴,神情又是悠远。
“皇上。”王皇后低低唤了一声,对这情形并不少见,自从服用仙药之后,皇上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上回昏迷不就是这样突然……
直至几声后,梁元帝才似惊醒,皱了下眉头,让身边侍候的公公从床头取过了一只致匣子,急切地拿了里头瓷瓶吞服了一粒,那种舒适的感觉重归,眉梢舒展,视线扫过,仿佛是在回忆方才发生了什么,然随着时间推移,脸上神色更加莫测。“宣谢将军”
王皇后却是不等,忙是道,“皇上,万妁与谢将军私通生下孽子,其罪当诛!”又是一顿,召了随侍将谢蓁扣住,“这等有失颜面,不该存于世,皇上!”
谢蓁蓦地抬眸,被紧紧扣住的力道挤得骨骼生疼,分明是故意为之了。然谢蓁这等硬气还是有的,而万贵妃却一反常态的不吭声……转瞬之间,各种阴谋在脑海里走马观花,最后直直对上梁元帝深邃锐利眼眸。
谢蓁目光再沉静不过,“皇上冤枉!父亲绝不会做出此等欺君妄为之事!”
谢元听宣入内,瞥见这幕神情倏然一僵,划过戾色,方是行礼参见过皇上。昭王紧随其后而来,用的是请皇上参宴的借口,瞧见谢蓁情形,眸光直直滑向王皇后,带了几缕晦暗不明。
梁元帝眼眸沉沉,分不出蕴怒亦或是其他,随着沉默时长,谢蓁心中亦是生起惧意,生怕下一瞬便是兵荒马乱,毕竟没有哪个君主容得下戴绿帽的名头!何况是盛怒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5章
谢蓁一直暗地里留意万贵妃,在谢老爹进来的那刹,那倏然划过的异色瞧得清楚,仿佛舍弃什么般惋惜。虽然被扣着动弹不得,脑子却是运转飞快,以万贵妃心计,一步算十步,自然能猜出万贵妃惋惜的是什么。
谢老爹固然好用,总归比不上性命。而这当口,仓促之下的应对,反而失了转圜的机会。而谢蓁要的就是如此,再没有比眼下更好的机会让谢老爹认清真相,只是这真相于他们来说甚是伤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谢蓁只忧心瞧着,更没在意自己受伤情况。
而谢元仿佛从她眼神中读出了一切,自己总以为孩子还小,却没想到自己的疼爱得到万分回报,甚是暖心。他垂首跪立,至今未听皇上吩咐起身,眼下局面还是让他绷紧身子临到一个界限。
倘若……倘若皇上真要动他女儿,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也要如何……谢元因为心底冒起的巨大念头愈发心神不稳,衣袍覆着的身子骤然紧绷,豁出几分毅然决然。
万贵妃神色掩掩,何尝不了解谢元,赶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施施然开口,“臣妾愿自证清白。”
“皇上,事关臣妾娘家名声,本想掩着不说,谁知竟被有心人利用叫姐姐这般为难于我。”万贵妃神色哀戚流于表面,实则眸底满是阴沉,委屈开口,“六安寺产子这等无稽之谈,姐姐怎会信呢?”
王皇后转过眼,最见不得她这模样,轻嗤,“本宫倒想听听妹妹还有何辩解的。”
“臣妾入宫侍寝……皇上最是清楚的。”万贵妃声音柔柔,配上那张面孔,确是蛊惑人心。“至于在六安寺,皇上私下来瞧过臣妾,若当时有孕,皇上岂非会看不出!”
这话一出,隐匿的意思




穿书女配生存手札 分卷阅读146
昭然若揭,梁元帝私会万贵妃又能证明,虽说不合时宜,确是真的找了最好的人证。果然梁元帝始终沉凝面色,仿佛因为被揭露这事而显了不快。
谢蓁敛眸,并不理会她的惺惺作态,反而忍着胳膊扭曲的疼痛并不愿出声刺激到谢老爹。而后抬眸的功夫,就映入不偏不倚恰好站在一尺外的宋显珩,一粒扣子随着后头骤然松开的力道滚落脚边,被她踩住。
这边谢蓁机灵依然反握着侍从的,细微变动未引来关注。低垂眉眼掩过笑意,心底涌了一丝甜蜜。
宋显珩的目光则落在谢蓁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红痕清晰可见,眉眼落了暗沉,王皇后要如何对付万贵妃他不管,却不该用谢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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