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威武雄壮万贵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绎
于谦:[唉。]
[生不逢明主。]
[老夫已不是世俗之人,不会再称臣。]
[神仙显圣才过去几年?你竟忘了!]
朱祁镇:[别杀我别杀我!]
[你要冷静!]
[于廷益你还记得三纲五常么!]
[朕给你厚葬了!还加了很好的谥号!过去的事儿就算了吧!]
[我毕竟是皇帝你不要这样子!]
朱祁镇哆哆嗦嗦的站着,如同一个八十岁老头在东北三九天出门上蹲厕,蹲了半个小时,连着屁股带腿都冻僵了,哆哆嗦嗦站起来,□□失去知觉,柔软的颤动如甩下来的大鼻涕这两寸就是皇帝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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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了咧嘴,似笑非哭:“于廷益,你,你风采依旧啊哈哈哈”
于谦本以为自己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一见皇帝,一见他这嬉笑敷衍的态度,顿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尸神暴跳,五陵豪气腾空。他抿着嘴强忍怒火,神色庄严肃穆:“陛下做了错事,自己心里不知道么?敌我不两立,你给也先立庙,置大明于何处?置江山社稷于何处?置以死赴国难的大明将士于何处?你笑得出来,不知那些冤魂在九泉之下仰望陛下时,能否笑得出来。”
朱祁镇顾左右而言他:“廷益,别说这些,你现在是升天成神了么?”
于谦怒极,手中暗掐剑决,用神识调动香火力,幻化出一阵阴风,一阵鬼哭。
若是皇帝在这样不思悔改,就会出现冤魂。
朱祁镇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温暖包围了,这么温暖,这么潮湿……
☆、第74章愤怒的考据党于谦
有诗为赞:阴风熏得皇帝醉,直把龙床作马桶。
朱祁镇在梦中,只觉得温暖把自己包围了,尤其是屁股下面,热乎乎的。他绞尽脑汁的想着应该如何应对于谦,说实话,杀他的时候可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给他立衣冠冢之后,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怎么办!
他被于谦这番严厉的质问说得心里惴惴不安,想努力平息他的怒火,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谦只是分出一缕神识进入他的梦中,本人还在乾清宫中呆着呢,看到床上弥漫开来的一团不明液体,他皱着眉头退后两步,暗自叹息。前恭后倨,何苦来哉!人能言语自能窥,天意无言人莫欺。
朱祁镇讪讪的干笑两声:“于太傅,你且息怒。朕待你不薄……”
说这话真有点不好意思,他又傻笑两声:“朕把你的灵位附庙,往后,大明的一世二世乃至于万世,都会在太庙中祭拜你,太子又特意加封你,是荣宠至极。朕给也先修的庙,只是在皇城外的小地方,你不要生气。”
于谦沉默了一会,脑子乱乱的,满满理解了他的意思。这位皇帝居然以为,于某人是因为嫉妒,才来托梦!?
于大人愤怒的爆发力:“我嫉妒他!我嫉妒他什么!嫉妒他能掌权,抓来敌国的皇帝吗!是啊!我也想抓住脱脱不花!满朝都在掣肘!附庙有什么,我已把人世间的荣辱看淡,附庙,我也不住在太庙里,不会等皇上你死了之后跟你朝夕相处!
一世二世乃至于万世……呵呵,这话说的真好,真耳熟!上一个这么说的是秦始皇!两世而亡!为什么?因为穷兵黩武!因为他以为当了皇帝,天下百姓不敢造反!大明初定鼎时,是天命所归,可是元朝夺了宋家天下时,宋朝也是天命所归!赵匡胤平息诸过乱政,一样是天命所归!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故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
君子以恐惧修省!!(震卦)畏惧天威,修身以德,反省过失,然后才能无畏无惧的说笑,吉!
你从小读圣贤书,却不知天命不懂人心,全无仁义!”
文四悄悄摸摸的坐在华盖殿的房顶上,就着烧鹅喝美酒,暗暗的点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咆哮的时候都这么有范儿。要换成我,我得从朱元璋是个死秃驴开始骂……”骂人先骂娘,打人先打脸,出刀必见血。
胡十三娘郁闷的咬着烧鹅的骨头:“我的小可爱气哭了。”
给也先立庙的消息无风而走,宫里传扬的沸沸扬扬,宫外也知道了。
王府虽然备受冷落,出去买办的家奴听说了这消息,告诉了管家,管家告诉了王妃。
汪王妃破口大骂的时候,小王听见了。
回去就哭的不要不要的,怎么哄都哄不好。上一次哭的这么惨,是和狐狸初见的那一天。
文四瞥了她一眼,这狐狸居然要把叔侄俩都吃了,真有雄心壮志,胃口也真好!还小可爱,听着就那么……弥漫着养成系的味道……你们这些妖啊,真是越来越腐化堕落了。
她拎着酒坛子,大口喝酒,小白牙凶残的撕扯着美味的肉:“大美人~一会跟姐们干一票大的去!”
胡十三娘道:“杀了皇帝!洗劫内库!”
“咦?不是啊,你这么有雄心壮志?”
“俗话说要劫劫皇纲,要票票娘娘嘛!”
文四伸出沾着鹅油的手,给狐狸挠脖子:“娘娘,您哪天方便啊?”
胡十三娘一怔,随即欢欣无限的跳起来,扑向文四:“现在,就在这儿!”我还没试过鬼仙呢!
“幕天席地,无遮大会!”
皇帝都被骂懵了,他从未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训斥过,娇生惯养多年的朱祁镇感觉好心酸,好痛苦,好郁闷:“你还想要朕怎样!也先毕竟没有杀朕,又善待朕,又恭送朕回国。他被脱脱不花杀了,朕为他立庙祭祀,略……”略表寸心。
于谦放弃了,彻底放弃跟他讲道理了,任何人都知道,也先放走他,是因为大明另立新君,手里的皇帝一下子从奇货可居变成了不好处理的旧货。他沉默不语,决定用幻术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是戍边军卒,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有血有肉。
活着的时候有高低贵贱,死了之后坟墓的尺寸不同,可是在奈何桥上了,所倚的只有道德。
场景忽然转变到荒郊坟茔,遍地鬼火处。这里阴风阵阵,鬼气森森,猫头鹰的咻咻怪叫,杜鹃啼血,青蛙鼓噪,还有猿啼之声,交相辉映。
高大的陵墓,矮小的坟茔密布紧凑,就像是打翻了面包店的货架,俄罗斯大列巴和法式小面包、切片土司滚在一起。
别说是一个已经被吓尿的、胆小的皇帝,就算是某个傻大胆见到这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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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也得被吓尿。
于谦博览群书,现在出现的每个场景都有据可查,阴风阵阵援引了李白的诗,杜鹃啼血更是典故,猿啼同样被古人吟咏。这遍地的坟茔虽然在位置上略加改动将军的陵墓附近不会有这么多乱葬岗、千户和百户的葬仪不是这样的,但是!但是将军陵墓的封土高矮、坐落的尺寸、前苑后陵、镇墓兽、石刻人像等等,全都非常考据!
只是不知道瓦剌人怎么给死去的太师修陵寝,作为一个考据党,他有些郁闷,心中耿耿。
只好退而求其次,不让死掉的也先出场。
朱祁镇已经吓的尿不出什么了!说的文雅一点:腹内空虚。
在于大人的幻象中,一切都井井有条,矮小的坟墓中爬出了缺胳膊断腿没脑袋的小兵,在高大一些墓里爬出来游击将军等中下层官员,在那些又高又大的墓地中,接二连三的走出来一批熟人一批于谦的熟人,都是他过去的同僚、上司,是土木堡之变中殉国的一批文武重臣,以上一任兵部尚书和英国公为首。
因为军报中写了他们的死状,朝服又自有法度,所以,也很真,一丝瑕疵都没有。
皇帝已经要抽过去了,吓得心口直抽抽,浑身上下抖若筛糠,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就是晕不过去。
英国公问:“皇上,听说你要给也先立庙?”
“你要给也先立庙?”
“你怎么能给也先立庙?”
“皇上,不可如此。”
“也先立庙的事,请皇上三思而行!”
“皇上,万万不可啊!”
“请皇上回成命!”
这些话,都很熟悉。在皇帝决定御驾亲征的时候,大臣们就是这样说的,只不过那时候皇上听在耳中只当没听见,没有现在这么好的效果。
在正统年间,皇帝经常被这些大臣劝说,说的话也差不多,当时不屑一顾,现在他都快跪了。
朱祁镇学着儿子说话:“诸位爱,爱卿,朕,朕都都都知道了,不,不立庙,不立不立,诸位请,请回吧。”
“朕即刻下旨旨,拆,拆了,拆了!”
“诸位的高,高论,朕都,都记住了,一定照做。做。做!”
于谦见他如此行径,实在是失望,这一幕他应该见过,当时文武群臣死在他眼前,不见他有什么触动。
唉,不想把他吓死,操控着幻象中的诸位同僚转身回去,回到墓门口,猛然间想起自己成了神仙,不在为人臣子,但是这些位老大人的身后清誉要紧,又操纵他们对着朱祁镇深施一礼,随即消散。
朱祁镇一翻白眼:“呃……”
_(:3」∠)_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于谦叹了口气,驱散梦境,见这个黑胖子在床上一身是水,分不清楚是汗是尿,他连忙转身离开。自己在月下徘徊思量,嗯,行事匆忙,幻象不够周密,和皇帝争论,没有好好计划,唉,瑕疵太多了。李德贵想要弑君,此事还需仔细思量,只要有人弑君,太子登基,就会有对他不利的传言。
万贞儿这位尚宫,实在是太大胆了,她以小恩小惠笼络人心、刺探皇帝政策也就算了,竟敢对着皇帝起杀心,将来会不会擅权祸国?可惜太子对她情根深种,不好办,实在是不好办啊!
“唉。”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一二。
郁闷的于大人慢慢飘回东宫,考虑着找万贞儿谈一谈。
☆、第75章穿山甲说了什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豪爽开放的胡十三娘缠着文四,就要试试看,她从没试过女人,更没试过女仙,非常好奇。
作为一只狐狸,她不怕名誉受损,也不怕有什么后患,狐狸们奉行的是交*的季节到了,就去交*,和谁都行。修行成的狐狸比野狐狸更矜持一些,也只是有限的矜持。可惜的是,她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就知道文四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唔,真是奇怪,她竟如此洁身自好?
文四躺在房顶上吟诗:“天为罗盖地为毯,日月星辰伴我眠~”
胡十三娘问:“你每次睡树林里,都这么安慰自己吗?”
“对啊。”
胡十三娘在她身上乱挠了两下,趴在文四的胖肚肚上,把下巴搁在她的胸口,感受着这团柔软:“唔,女人真有意思。见济的肚子也这么软乎乎的,像个小婴儿一样。”
文四只当自己在撸猫,把她从头上到脚下撸了两下,这手感比狐裘更好,滑溜溜热乎乎毛茸茸,果然是活的小宠物更好玩。漫不经心的撸了一会,见于谦飘了出来,一副心思沉重的样子,深沉肃穆的往东宫走,她也没多想,挠她脖子的手停下了,打了个哈欠:“走,该干活了。”
“干啥?”胡十三娘被摸的舒服,困了。
文四脚踩房脊,指天画地豪气干云,高声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说完之后,一跺脚,一股清风托着她直奔皇城外,在四周徘徊了一番,找到了即将完工的也先庙。
她摩拳擦掌准备动手,从袖子里摸出一桶二十斤重的石油。
胡十三娘打开桶盖闻了闻,捂着鼻子离开过去:“又甜又怪,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好像酱油。”
文四忙着把睡在工地里的工人先用迷药麻翻了,然后都拖出来,放火烧房子不能把人烧死在里面,做好事也要认真仔细呀。点了点头:“的确有毒,喝一口大概能死。”
“这玩意哪来的?”
“我有一个朋友,是三千年的穿山甲成,他往地底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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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玩的时候找到了油液层,灌了两桶当小礼物。”
胡十三娘眼睛一亮,退后两步问道:“咦?是那个浑身鳞片掉光了,四处求医问药的那只穿山甲么?”
“对。就是内哥们。”
“他说他是在岩浆里捞离火之时被火麒麟袭击受了重伤……死胖子骗我!”
“噗,他?打得过火麒麟?呵呵。”
文四把睡在也先庙里的十几个工人都拽了出来,这时候只听一声惨叫:“妈啊!有鬼!”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更夫抓着梆子风一样的跑掉了,跑去报官。文四一直是隐身的,在这个可怜的更夫看来,那些在大房子里睡觉的人,被看不见的鬼抓着双脚、抓着肩膀一个个的拖出来,放在地上摆的整整齐齐,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这个邪恶的深夜,皇帝和更夫都见了鬼,他们的反应嘛,大相径庭,更夫没被吓尿。
天天在深夜打更,什么阴森诡异匪夷所思的事儿都听说过,夜里能碰见真鬼,更多的是装神弄鬼的人。
不管是人是鬼,先去报官!要是歹人作祟,官差来了把贼人一抓,要是真的鬼怪,官差都是壮年男人阳气很壮,来这里一冲,什么鬼都被吓跑了。
更夫一顿哭叫:“闹鬼啦!那新庙闹鬼啦!鬼杀人啦!”
值夜的官差们睡眼惺忪、打着哈气,拿着大棒棒,拿着刀,拎着枷锁赶过来。
文四刚把这桶石油淋在也先庙上,又把自己带着烤串用的炭火洒了几把,一见有人来了,顿时大喜:“呦呵!有观众了!”
她连忙飘的高一点,调出一团火,让这团火悠悠扬扬从天而降,落在房顶上。
汤圆大小的火团落在瓦片房顶的一瞬间,像是海浪扑向海岸一样,凶猛而张狂的蔓延开,成为一片烈火。
顺着淋上石油的痕迹,这些火像是长了腿一样,从房顶上往下爬,裹住了每一根大柱。
正常来说,火是向上烧的,即使是上面没东西可烧,只能向下烧,那也烧的很慢。
文四拍着手哈哈大笑:“十三娘,你看,烽火戏诸侯。”
“猪猴呢?”
文四真是无言以对。
这些差人呆愣愣的看了一会:“神仙显灵了?”
“天火啊!这是天火啊!”
“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这可怎么说啊?”
为首的班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长方形,看尺寸和大小,就是苹果7.
诸位看官以为他是一位穿越者吗?
不,他只是把这块黑色长方体插在另一块小一些的长方体上,然后摆在地上,跪下来磕头。
文四:“握草,便携式牌位!”
班头虔诚的祷告:“观音娘娘显灵啦!多烧一会!多谢多谢!”
文四不爽的捏着自己的双下巴:“劳资为他人做嫁衣,是不是应该现身呢?”
胡十三娘道:“算啦,你看起来不像神仙。”
“哎呀,好气啊。”文四又掏出来一个自制的□□坛子她试图做个手榴弹,但是没想起来怎么做把这个塞满了□□的坛子丢在烈火中。
嘭!!!
地动山摇一声爆炸!
胡十三娘吓得炸毛:“啊啊啊啊!”
她一道银光飘向远方,扑进小白胖子怀里,把脸埋在自己尾巴里。
文四嘿嘿嘿的狞笑着掏出第二个坛子,刚打算扔,忽然想起来这时候已经有火器了!我丢这种东西,会被玩大炮的人认为是某人炮轰这庙,装神弄鬼。不好不好!“哎呀,我做事之前,怎么就不能多想一想呢?”
把坛子揣起来,掏出两张符纸,往地下一拍,大叫一声:“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给来个大炸雷!急急如律令!”
这位名字极长的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拨开云层往下一瞧,看清楚要劈的是个庙,瞬间知道了前因后果,是给敌将立的庙?!他高高兴兴的拿着锤子和凿子,丢了一个大大的大炸雷下去!
雷神如果没有玉帝的敕令、没有道士的祈请,不能凭着一己的喜怒往下劈雷,现在正好!有鬼仙打申请就行,合乎流程!
这真是好大一个雷,山崩地裂一样,整个京城听的清清楚楚,除了聋子之外,所有人都被吵醒了,那些在夏夜中开着窗子睡觉的人,更是被震的几乎跳起来。
往窗外看去,清清楚楚的见到一道非常粗壮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在某处。
最可怕的事情是,现在没有雨!一滴雨也没有!
文四饶是鬼仙之体,都被这一道雷炸的神魂飘荡,神不稳,迷糊了好一阵子。缓过神来,连忙从袖子掏出一本书,一本《法坛录》,飞快的翻到‘请雷神、及灵验后谢雷神’那一篇,按照要求,找了三支香(没带着,赶紧去附近人家偷的,还顺手偷了香炉),拈香插在炉中,稽首颂名。
无论是从地位、还是从年龄、修行来算,她必须对雷声普化天尊非常恭敬。
在这道大炸雷炸响的同时,朱祁镇也被惊醒了,他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团冰冷湿润中,头疼的很严重,耳朵嗡嗡响:“来人,外头怎么了?”
“回禀皇上,可能是某处下雨,好大的一声雷鸣。”
“雷?”朱祁镇草木皆兵,倒吸一口冷气:“是哪里?是哪里?”
“现在还不知道,瞧着是城外。”
“皇上您别担心,不是城里。”
“皇上您受惊了?”说话的这几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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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他们发现床上有一团水迹,有不一样的味道。
朱祁镇崩溃的大叫:“滚!都给朕滚出去!”
他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腰疼是啊,睡在湿漉漉的褥子上睡了一会,腰上湿寒入体。
另一边,在承乾宫中,太子和万贞儿还没睡觉,自从万贞儿回去之后,朱见深就怀疑她被皇帝调戏了,而万贞儿抵死不承认。朱见深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问:“万姐姐,你神色慌张,脸色涨红,很生气,一定是父皇做了坏事。快让我看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万贞儿都累了,累的把弑君的事儿忘了,躺在床上被他扯衣服扯腰带,懒洋洋的往回抢:“我困了,明天再说吧。”
朱见深兴奋的不知疲倦,虽然扯到现在为止,一件衣服都没扯下来,可是乐趣在于‘我终于敢扯她的衣服啦!’‘早晚有弄开的一天!’‘扯开之后会很迷幻!’。
这并不是用力的、凶猛的撕扯或施暴,他只是抓着衣服用两成力气调戏似得扯啊扯,万贞儿抓着不放手,他不增加力气,只是不让她夺回去。
他继续抓她的衣服:“万姐姐,你别瞒我,你让我看看。”
被荷尔蒙驱使的小男孩变得非常捣蛋,他的脑海中充满了诡异的幻象,甚至想着,如果父皇把她幸了,我就做个假记录,说是别的女人,当天夜里是我幸了万姐姐,这样不必效仿武则天旧例。
又想着,或许我在坚持一会,万姐姐就能为了自证清白跟我嘿嘿嘿,天哪。
没有守宫砂这种东西,唯一自证清白的方式,就是让我……哇喔!
万贞儿是真想睡觉,困的不行了,她觉得这一条可怜的腰带,一件可怜的外衣,已经在两人手里半真半假的扯来扯去扯了一个时辰,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困意渐渐转化为怒气,她猛地伸出双手,抓住太子的腋下,把他往床上一掀一按天旋地转之后,本来坐在她腿上的朱见深被按在床上。
朱见深羞答答的红了脸,满脸期待的看着按住自己的女人,露出一抹期许的甜笑:“万姐姐~”
万贞儿刚要说什么,只听得窗外一声巨响,她手一软,摔在太子怀里。
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朱见深心里头这叫一个美啊!
☆、第76章好似一对太极鱼
鲶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
皇帝在也先庙被雷击后,强撑病体下令拆毁残垣断壁,并取消这个庙的计划,然后,重病缠身。
万贞儿吃着鲶鱼炖茄子,听着李德贵说:“听皇上说,他头疼,脖子疼,腰疼,肚子疼,腿疼,疼的不能下床,天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别光顾着吃鱼,这茄子炖在鱼汤里,也很好吃呢。”
“要是有饼就好了,鱼头泡饼特别好吃。李爷,您是真会吃。”
“哎呀,你太客气了,随便吃吃。喜欢就多吃点。”李德贵喜欢吃米饭,对于面饼没兴趣,还有点瞧不起。
万贞儿继续大吃:“听说钱娘娘在里面伺候呢?”
“是啊,可怜呐。受宠的时候没她,赏赐的时候没她,到了伺候的时候就有她了。”
万贞儿啃着鱼骨头:“我应该去给娘娘磕头。”
“算了算了,咱家给你把话带过去就得了,娘娘伤心呢,没心思见你。”李德贵又试探道:“怎么是你过来替太子问安呢,你们东宫,没有管事太监么?”
书中暗表,太子早上来过了,又在皇帝的命令下‘滚回去’上课。万贞儿在这儿吃午饭,是因为她奉命‘一天三次向皇上问安’,替太子摆出一副非常孝顺的样子。
“没有啊,您知道,东宫一向缺吃少穿,什么都不齐全。”
李德贵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原先也不怎么瞧得上东宫,但是皇帝病倒了,东宫有可能马上就要继承大统:“咱家有个干儿子,乖巧懂事、老实听话,你要是觉得人手不够,就带他过去给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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