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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三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鹤南来
当吕晨第一次身穿铠甲出现在士兵们面前时,便是引来没有参战的一千多将士的注目。
因为,他们以为是吕布来了。
不得不说,吕晨今天的装扮略显风-sāo.
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左腰挂弓箭,右手持画戟,坐下玄龙逐云兽,破风而来。
这倒不是吕晨想扮酷,事实上,他倒是愿意穿得普通一些,战阵中穿得越鲜艳就越吸引仇恨,这一点他还是懂的,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穿。因为,这身装扮是他还是傻子的时候,吕布就为他zhunbèi好了的,自然是参照的吕布自己的造型打造的。更重要的是,吕晨身高体壮,十五岁比张辽高出半个nǎodài,别人的铠甲他也穿不上,只能穿自己的,偏偏自己那个风-sāo老爹就只给自己置办了这么一身盗版装备,拉风是拉风,但吕晨却觉得有些sāo包……
第一次披甲,吕晨觉得浑身难受,他不觉得自己像吕布,倒是把画戟换成棍子的话,有些像大闹天空的猴子。
心里的牢sāo留在心里就好,吕晨自然不会说出来,况且,这些牢sāo,也只是他用来排解压力的。无论如何,一夜之间杀掉数千人,对于一个心理正常的现代人来说,是一道坎。
不管穿成这样到底是像吕布多一点,还是像齐天大圣多一些。吕晨不愿多计较,他只知道,自己穿成这样,是为了告诉将士们,他们的主心骨还在!温候被俘,小温侯还在!
所谓将士兵之魂,这一点在吕布的无双三军中更是得到了最大的体现,往往吕布一马当先,将士们只需跟随就能所向披靡,这是十几年的赫赫战功造就的影响力,这是一种最高的信仰!
所以,吕晨今天穿上了跟父亲一样的铠甲,便是要告诉他们,龙骧和虎贲的荣耀不会自此断绝!吕晨甚至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出现,就能让龙骧和虎贲将士们热血沸腾。
战神吕布,是这两支骑兵的绝对灵魂!
士兵们短暂的震惊过后,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就连张辽这最沉稳的统帅之才,都有些jidong。曹xing更是已经扯开嗓子jidong地吼了起来。
夜幕中,吕晨看着那一双双越来越亮的眼睛,他知道,这一战赢定了!
士兵们中的轰动很快就静了下来。
吕晨纵马踏出几步,来到虎贲军阵前,道:“之谋!可否zhunbèi妥当?”这一刻,吕晨是主帅,自然不会再叫叔父。
曹xing跨出一步,右手捶胸,肃然道:“禀小君候,一切就绪!”
吕晨道:“纵火!放牛!”
堵住冰墙洞口的土石被搬开,几名想要突进来的青州兵被长朔戳死,然后一头牛被塞到了洞口。接着,牛尾巴上绑着的淋了桐油的柴禾被点燃,感觉到疼痛的牛开始奔跑,临了,还有士兵在牛屁股上戳了一矛。发疯的牛惨叫着冲出了洞口,而它身后,还拖着几坛桐油。
百余丈冰墙,一百来个洞口,每个洞口放出一头着火的疯牛,然后,洞口瞬间又被土石堵上。
隔着冰墙,吕晨听见了外面传来的惊呼和惨叫,看到了外面冲天而起的火光,接着是火焰烧到木板车上的火药发出的爆炸声,偶尔还有小羊们凄凉地咩咩声……
然后,吕晨看见了龙骧和虎贲将士们的火一样的目光,听到了他们变得沉重的呼吸……
铁血!
嗜杀!
吕晨知道,他们是百战jing锐,他们喜欢血的wèidào!喜欢杀戮的快感!
吕晨突然能够理解这些将士眼中的jidong,甚至连他都忍不住有了一丝渴望杀戮的冲动,不过,内心的不忍和反感同样变得强烈起来。
吕晨知道,在这场与曹军的惨烈战役之外,他的内心也在进行一场战争,所谓正义与所谓邪恶的战争。
人是矛盾体,一方面,吕晨不忍杀生希望天下太平,另一方面,吕晨恨不得杀掉所有企图置他于死地的人,一个不留。
内心的战争注定不会有胜负,而外面的战争,胜负已分!此时,外面的大火和爆炸声已经响彻了小半个时辰。
冰墙外面,烈焰滔天,吞噬着一条有一条生命。
冰墙里面,士兵们的杀yu在堆叠,等待爆发!
曹xing趴在被火越烤越矮的冰墙上看了很久,然后盯着被烟熏得漆黑的脸回来,喜滋滋禀报道:“禀小君候,外面大营,被我们事先安置的帐篷板车以及其他障碍物阻隔,空间狭窄而复杂,他们三部大军进来之后,很难从容退走。而且那些牛带着桐油在营地乱冲,几乎点燃了所有的火药,再加上乱跑的羊不但把火焰传递得更远,还不断绊倒逃跑的士兵……现在,三部围攻我军的青州兵已破,只剩下曹仁的中部和后部不足三千人尚在营外,未曾被波及。”
吕晨点了点头,目光冷异,至少在这一刻,他强迫自己心中的所谓正义滚得远远的,邪恶占领了制高点。
今夜,他必须杀戮!
张辽也道:“小君候,三部青州兵小半被烧死,退走的大半也伤势极重,并且毫无章法慌乱不已。他们已经丧胆,毫无战斗力,不足为虑,一百骑兵便可轻易将其击溃!只有曹仁的中部和后部,尚可一战,但他们毕竟只是步兵,而我们却是百战铁骑!”
曹xing搓着手,对吕晨说:“小君候,出兵吧!”
“呼!”吕晨深呼吸一口气,淡然道:“文远,率龙骧五百,上马候命!之谋,领七百虎贲,一人双马,各带三壶箭,不带刀枪,牵马候命!其余将士,jixu留守。”
张辽曹xing领命而去。
吕营外。
曹仁在哆嗦,看着那巨cháo一般的烈焰,无情地吞噬着他的jing锐士卒,他嗔目yu裂。
“将军切勿动怒!如此大火,他们也冲不出来,而去,外营板车辎重土石等杂陈,骑兵无法发起冲锋,他们必定受困其中。我们这次损失惨重,但只要等到天明,从周边郡县调来兵马,一定可以灭掉吕晨!”亲兵ānwèi道。
曹仁咬牙切齿道:“吕晨小儿欺我太甚,吾誓杀汝!”
吕营。
曹xing和张辽分别骑在咱马上,一左一右,两人身后是各自的骑兵。
吕晨道:“之谋,虎贲坠后,分两翼掠阵,不得近战,只许以骑shè击杀敌人!歼敌为次,扰乱对方阵型为要。青州兵?jing锐?我要你把他们当羊群一样驱赶!”
“诺!”曹xing咧嘴狞笑,抱拳道。
吕晨又对张辽吩咐道:“文远,龙骧随我冲阵,直入曹仁中军!不破不回!”
“诺!”张辽也是抱拳道。
营外。
曹仁对亲兵吩咐道:“传令,安置伤员,zuoyou前三部人马撤回营地,其余两部jixu围守,另,派人快马通知周边郡县,即刻起兵驰援!”
曹仁的想法很简单,现在没有危险,因为吕晨的骑兵被大火阻绝,冲不出来。他只要在火势稍减之后,布置好障碍物,围住大营,让吕晨的骑兵冲不起来。仅凭这剩下的三千青州兵也能稳稳围住吕晨两千骑兵!只待援兵赶到,便能大获全胜!
然而,想法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
火势稍为弱了一些,曹仁还没来得急下令,就见对面冲出一小群人,他不知那些人在做什么。一会儿之后,有爆破之声传来,一声接着一声,曹仁很奇怪,他不知道那些雷鸣般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个东西很厉害!
只是……他不明白那些家伙在爆什么,那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不一会儿,曹仁就明白了过来,因为,那些挡路的帐篷、马车、土石等等,被爆炸一扫而空,再在士兵们的清扫之下,营地变得一片坦途,并且,随着爆炸的越来越频繁,清理出来的道路也越来越宽,已经足足有二十步zuoyou的宽度了。
这一刻,曹仁的脸sè惨白如雪,鬼哭狼嚎一般地大叫起来:“退兵!退兵!长枪兵结拒马阵,弓箭兵zhunbèi撰shè!对方骑兵将至!快”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士兵们的努力下,凭借着一坛一坛的劣质火药加少许人力,吕晨终究还是在外营火势接近平息的时候,为骑兵扫出了一条坦荡大道!
曹仁看见,隐约的火海之中,一骑当先冲出,此人手持画戟,头戴三叉紫金冠。在那人之后,更多的骑兵蜂拥而出,声若惊雷,席卷而来。
不少曹军呢喃出声:“吕布……”
玄龙逐云兽之上,吕晨高举画戟,厉声大呼:“虎贲龙骧!举世无双!”
整个龙骧以及后面的虎贲将士,齐声高呼,声震九霄:“虎贲龙骧……举世无双……”
五百龙骧铁骑,排山倒海般袭来,地动山摇。
曹仁面容狰狞似鬼,嘶哑吼叫:“结阵!结阵!结阵!噗……”
一口黑血喷出,曹仁硬生生从马背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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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三国 第二十四章 步兵的噩梦
龙骧铁骑刚刚冲出火海,青州兵的枪兵便很快结出了拒马阵,后排跟上的弓箭手已经开始抛shè箭矢。
虽然青州兵的应对略显仓促,却速度极快,且颇有章法,不负jing兵之名。
龙骧也不傻,自然没有迎着青州兵长枪林立的拒马阵冲去,而是虚晃一枪,整个马队绕了一个弧线朝着侧面而去。其实,早在出发之前,zhègè战术就已经商定好了,一则是提防青州兵的长枪队,一则是因为刚刚从火海冲出,龙骧现在的队形是长蛇阵,根本不适合冲阵,需要调整。
见龙骧并未发起攻击,青州兵也是不慢,马上长枪兵跟随龙骧而动,黑夜里变阵,整个军阵丝毫不乱。
原来,曹仁刚才虽然吐血从马背栽下来,却运气不错,被亲兵给拉住了,并没有摔伤。胸中郁结之气被喷吐一空之后,曹仁的头脑反倒是清明了许多,指挥若定。
龙骧绕过之后,火海之中再度冲出一队骑兵,便是曹xing率领的虎贲军。
虎贲军是轻骑兵,这次奉了吕晨的命令,甚至都没有一人携带刀枪等武器,全部携带弓箭。所以,虎贲军并没有跟着龙骧军qiánjin,而是飞快地分成两队,一左一右绕着青州兵军阵掠了过去,如两只展开的翅膀。
唰!唰!唰!
顷刻间,箭如雨下!铺天盖地而来!
这是虎贲军的骑shè,用的是ziyou抛shè之法。骑士们纵马沿着青州兵外围掠过,随意抛shè箭矢,根本不用在意准确度,毕竟青州兵的队形太过密集。
作为吕布帐下最jing锐的轻骑兵,虎贲将士几乎都是并州人,许多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个个jing通骑shè。现在又有了双马镫,更容易发力,shè出的箭矢更远,shè速也加快了许多。
不停地有人中箭,青州兵一时间被箭雨压得有些lingluàn,变阵的速度也随之减慢。
虎贲轻骑的箭雨压制太强,青州兵虽然还没有崩溃,却一时间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型。
会骑shè的轻骑,对于步兵来说,就像天上的苍鹰,你永远无法捕捉到它的踪迹,而它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你致命一击。
曹仁脸sè发黑,他知道,面临天下最强的骑兵之二,自己这对jing锐步兵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又在旷野中对阵,几乎已经没有获胜的希望了。曹仁的亲兵还在一旁不断地挥舞令旗,不住地呼喊,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这时,龙骧在张辽和吕晨的带领下,已经绕到了青州兵的背后。
五百铁骑在距离青州兵五百步的雪野中,转弯,结阵,几息之间,五百龙骧结成雁回阵,阵的最前方对准了青州兵的后队。
张辽和他的亲兵突在最前方,个个高举长朔,大呼:“杀敌!杀敌!”
哒哒哒。
五百步距离,龙骧铁骑开始起步,蹄声阵阵。
咚咚咚。
三百步距离,龙骧战马开始加速,地动山摇。
轰轰轰。
一百步距离,龙骧军提升到了最高速度,山呼海啸而来。
哐当当……
龙骧如一把尖刀,轻易刺进了青州兵阵地,速度不减,还在狂冲。人字形的雁回阵尖部,张辽等尖刀撕开裂口,后续跟上的zuoyou两排,不断liyong冲击,将敌人的裂口撕得更开,直到全军没入青州兵阵营。
如果这一刻,有人从空中俯视,将会看见,一条黑sè的钢铁洪流深深地嵌入了青州兵大阵。在疯狂的速度和狂暴的冲击力之下,青州兵无法抵御,只能被碾碎,撕开,龙骧铁骑仿佛狼入羊群一般,所向披靡。
“将军!撤吧!后部虽然正在赶来,但也挡不住已经起速的铁骑啊!更何况,还有数百轻骑在一旁虎视眈眈!”亲兵拉住了想要带着亲兵去硬堵狂奔的铁骑的曹仁,哀求道,“将军!青州兵虽强,但毕竟是步兵啊!”
“啊!吕晨小儿!kěè!”曹仁嘶吼一声,道,“传令,全军突击,不惜一切代价缠住龙骧!你带着亲兵队,全部上马,我们去酸枣县!”
其实,从吕晨清扫出道路,带着两部骑兵冲杀出来的时候,曹仁就已经知道自己败了!败得很惨,八千青州兵,今夜之后恐怕就不复存在了!
旷野中的重甲铁骑,在zhègè时代,几乎是万敌不侵的存在!
哪怕他们只有区区五百人,但他们让人恐怖的速度,令人窒息的冲击力,绝对是所有步兵最恐怖的噩梦。
“破敌!破敌!给我冲!!!”
吕晨喊得喉咙都哑了,屁股上的旧伤有些疼,大概是战马颠簸的。
没错,吕晨喊的是给我冲,并不是跟我冲。
他正被几个亲兵护卫着,跟在雁回阵人字形的后边空挡里,跟着队伍突进。这里本来是后备队的wèizhi,以备随时不上雁回阵出现的缺口,但此时,这些所谓替补都成了吕晨的保镖。
虽然是吕晨领着龙骧和虎贲突出大营,但他要做的也只是这些,冲锋陷阵的事情,他不能做,张辽自然也不许他做。吕晨骑术太次,并且,温候被俘,现在小君候实在不能再有半点闪失。吕晨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去冲杀,他知道,自己只是吕布的傻儿子,不是吕布。至少在骑术练好之前,他没bànfǎ做到吕布附体。
吕晨逼着自己用计杀人已经是极限,亲手宰人,现在他还没有做好zhunbèi,虽然,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但不是现在。现在他只能躲在重重护卫中,看着战场上遍地残骑裂甲,斑斑血迹,强忍着内心想吐的冲动。
一次又一次地强迫自己吞下腹中涌出的酸液,吕晨觉得恶心,恐惧,他的眼睛,被各种各样惨烈的画面所充斥,头脑一片空白。有人被铁骑直接踩碎了胸膛,肋骨从胸腔中刺出,森白,有人被长枪洞穿了头颅,血如泉涌,有人被长朔挑断了胳膊,捂着肩膀惨叫……
老牛犁田,铁犁划过土地,泥土被掀翻撕裂,分向两边。
现在的青州兵就像是被犁过的田地一般,一分为二,损兵数百。而龙骧铁骑jiushi那锋利的铁犁,犁过一遍之后,返身,再来一遍……
虽然后部一千多名青州兵及时支援了上来,两部青州兵合并一处。但他们人数虽多,却在两队虎贲骑shè之下,根本无法有效组织起针对铁骑冲击的防御。
这时,已经有小兵禀报了曹仁被亲兵护卫逃走的消息,吕晨派了曹xing领着数十名虎贲军去追了,曹xing的亲兵也是骑马的,追捕追得上,很难说。
而没有了主帅的两千余青州兵,在龙骧的雁回阵反复冲锋下,终于崩溃了,有的跪地乞降,更多的选择了四散逃逸。
当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战斗基本jié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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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三国 第二十五章 陷阵陷阵,战无不胜
大战告捷,龙骧停止了冲杀,开始处置俘虏。
吕晨军带不走俘虏,所以,这些俘虏们被缴械,然后一人被刺了一枪大腿,放走,格外残忍。但是,如果不刺伤他们,明天,他们在某个县城领到武器,便又是一支能置吕晨于死地jing锐,没有杀死他们,已经是吕晨跟张辽努力争取的结果了。龙骧将士对于这样的决定不是很理解,他们本来觉得应该把这些懦夫们全部戳死的,那样才解恨。
虎贲还在追杀那些逃走的青州兵,扩大杀伤,吕晨早就给了他们命令,直到把整整三壶共六十支箭shè完为止。加上前面耗掉的,总共近十万支箭矢,都是吕晨当初强迫娘亲们扔掉累赘的金银,甚至是粮食,带来的全部下邳王城存货,足足装了十多车。
晨风席卷着浓浓血腥,直上云霄。
冬ri的朝阳很温暖,黄金般的晨辉慢慢倾泻在一望无垠的雪地里,绚烂无比。只是,雪地里斑驳的血痕,散乱的尸体,以及大营南面化作漆黑焦土的大地,让这美景染上了一层残酷。
跟着龙骧铁骑反复冲杀半个时辰,吕晨的战马玄龙逐云兽也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殷红似血。它在几骑护卫下,哒哒地慢跑回残破冰墙后面的营帐,背上的主人根本没有控制它,主人一动不动,似乎是又傻掉了一般。
营地里,没有参与最后冲杀的龙骧和虎贲将士个个面带喜sè,却又有些遗憾。在吕晨战马所过之处,无不是这些将士们震天的高呼。
吕晨的笑容很生硬,后来干脆不笑了,冷着脸,表情很是诡异。
玄龙逐云兽行到大帐前,吕晨翻身下马。
陈宫一脸喜sè迎了上来,大叫道:“小君候神机妙算,昨夜一战,两千骑兵,大破一万jing锐,且损失极少,可堪载入史册!壮哉!”
郭嘉面sè平静,笼着袖子站在大帐外,望着被火烧残的冰墙外的战场,若有所思。
“战后tongji基本出来了,我方轻重伤共四百余人,阵亡二百一十二人,敌军伤亡超过四千,其余全部溃散。”
吕晨艰难地说出了战果,然后绕过陈宫,直接走进大帐。
回来之前,当张辽兴冲冲地地把zhègè数据汇报给吕晨时,吕晨完全没有bànfǎgāoxing起来。因为,站在雪野中,吕晨除了满眼凄凉残酷的战场,jiushi小罗嘲讽加龅牙的傻笑,哪一个看着都不舒服,所以,他给了小罗两巴掌,骑着它回营了。他绝对没有心情站在一地的尸体中,享受战胜者的高傲。
“哇呕……”
吕晨拿了个坛子,跪在大帐的角落里,肆无忌惮地吐了起来,五脏六腑都要蹿出来一样,腹内一片汹涌。
为了保持坚毅豪迈的形象,为了稳定军心,为了让将士们将自己视为主心骨……种种原因,吕晨无数次强行忍下了呕吐,一个时辰的煎熬,现在终于可以发泄,这种感觉很好。
吕展拿了一盆温水,一大碗凉水,以及一张毛巾过来,然后给吕晨拍着后背。
厮杀声震天动地的夜晚,小喵美美地睡了一觉,最后是被臭醒的,她光着脚丫蹦到吕晨旁边,奇怪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人的嘴巴里为什么能吐出这么多东西,眼睛扑闪扑闪的,发亮。
全部吐了个干净,吕晨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凉水漱了口,然后用毛巾擦脸。
陈宫和郭嘉已经进来,陈宫看着吕晨如此作态,有些鄙夷,郭嘉依旧是那副神不思属的moyàng,偶尔叹息一声。
吕晨谁也没理,搂着小喵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很累,心累。小喵学会了一项新的攻击手段,不停地挠吕晨的痒痒,吕晨也不笑,让小喵有些失落。
“之谋将军回来了。”
过得一会儿,吕展对吕晨汇报道。
吕晨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让吕展把东西都拾掉,然后对陈宫和郭嘉说:“刚才的事情,谁也别说出去!否则,别怪我翻脸。”
用手抹了一把脸,仿佛川剧变脸一般,吕晨那原本颓然萧索带着一些惊惶的惨白脸庞,突然变得冷酷而坚毅,身材也挺拔了起来。
“传曹xing进来。”吕晨走到了主位上,正襟危坐。
不一会儿,吕展带着曹xing进来了。
曹xing脸sè难看地拱了拱手,道:“小君候,末将无能,领着六十名轻骑,竟然没能把曹仁和他的二十名亲兵抓住,只shè杀了十来名亲兵,让曹仁逃进了酸枣县。请小君候责罚!”
陈宫闻言也是有些失望,道:“这里是兖州腹地,若是曹仁走脱,说不得还会设计duifu我军。数千名溃散的青州兵,战力犹存,况且,周遭还有诸多曹军兵马封锁了要道和渡口……最重要的是,按理来说,我们赢了,证明了我们的实力,曹cāo该放我们走,但曹仁未必愿意接受这次失败。”
吕晨挥了挥手,道:“之谋将军下去休息一下吧,两个时辰之后,整顿兵马,jixu上路。曹仁的亲兵不弱,马匹也都是好马,哪怕你们带着刀枪剑戟也是追不上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那些亲兵zhudong坠后纠缠你们,好让曹仁逃走。去吧!”
曹xing点了点头,走了。
陈宫对吕晨道:“伯朝,马上启程吧,此地不宜久留。”
郭嘉突然说话了:“小君候是在等高顺吧?”
陈宫一惊,这才发现,从昨夜开始,他就没有见到过高顺,虽说高顺没有兵马,却擅长统帅步兵,然而,他却没有出现在昨夜冰墙的防御中。
吕晨睨了郭嘉一眼:“我在等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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