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玄学应用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岁意
他自己或是跟徐士良玩耍,或是按部就班的看书习字,一切一如往常。
九娘自从身体好了些许,在谢家的时候就给十五郎开了蒙,这边陈公子虽然没有再出现过,但给幼童读书习字的东西却都是齐全的,纸笔都是上等,这在徐家村可是罕见的好条件了。
十五郎不需要九娘的督促,每日定时写上二十页大字,背上五页书,偶尔九娘还会教他两句诗词。
哪怕十五郎发现自己的功课少了几页,下仆们也不说去了哪里,他也能做到不动声色,甚至都没有去告诉九娘,得叫她担忧,想得太多对她的身体也不好。
除了那位暗中考校十五郎的“主公”,这座宅子里,对十五郎的成长还有变化都看在眼里的,也就是弗洛里安他们了,毕竟宅子里所有暗通消息的下人,只要弗洛里安愿意,都能清楚的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就算一时错过了,弗洛里安还能用光脑回放一下当时的监控波纹,虽然司马晴只能听见一片杂音,弗洛里安却总能从中听出他想要的讯息……
变态得让人怀疑,他到底还是不是人类。
好在等到十五郎的功课连续消失的第三天,几乎叫人错觉看不见尽头的等待,终于发生了些许变化,从外面买菜回来的仆人们,神神秘秘的传播着街上听来的最新消息:“据说宫里的那位,这些天总是梦见元配皇后娘娘,要请清一山上的国师大人去宫里做个法事。”
说起元配皇后,这些只能说是普通平民的仆人们,脸上也会露出些许慨叹、惋惜,还有互相心知肚明的神秘之色。
那位娘娘还有她生下的先太子殿下,原本是大炎朝一人之下的两人。元配皇后娘娘跟当今天子本是年少夫妻,当今天子之所以能够从如今的那些王爷之中脱颖而出,跟皇后娘娘在当年的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面前的得宠,还有出色的后宅外交似乎都脱不开关系。
当年两人情深意笃时,在城外建了处晓园,互相写诗唱和,类似的故事,到现在还在京城周围流传呢,却是在六年之前,突然把这些故事中的名字,换做了普普通通的代称,大家就算还说起这些,也是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就是在六年前,前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皇后跟她所出的独子一起暴毙了。
皇家的官方说法,虽然说太子是得了急症去的,皇后是因为伤心过度,但是这些皇城脚下的人,大多数人还是长了眼睛的,哪个心里头没点猜测呢?
就算皇帝坚定不移的拒绝了各式叫他再立后的上书,至今还维持着初一十五去长秋宫住上一夜的规律,但当年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那一代人,哪个心里不觉得那几年没人翻新的晓园如同这故事一般,渐渐变得破败。
如今听得这样一条小道消息,大家总有种用细线悬在半空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的感觉,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皇帝要国师来皇宫中做法事,则是这些在厨房工作的仆妇们更加关心的第二件事。
国师,是京城居民们口口相传中的一个传奇,据说相貌也是惊人的美貌,比起司马晴,更多出了两分不属于人间的仙气,不愧是在清一山上清修的大能,就是不一样。
国师这一脉据说是真有些道行的流派,就算是皇帝的要求,他们也能够以国师需要沐浴斋戒,专心为皇帝祈福为由,把迫切的做法事的需求,安排到三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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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个消息在,厨房里最斤斤计较的嬷嬷也松开了眉眼,娇笑着道:“那三日后一定要去街上看一眼了。”她眉头微微一蹙:“等会儿你们再去街上买点模样漂亮的果子来,这接下去几日,肯定要涨价了。”
其他几个仆妇调笑着拍了她一下,几个人热热闹闹的凑在了一起。
在几乎可以日日得见的司马晴的对比下,还对那样一个美男子抱有如此真心的憧憬,便是司马晴也对那位国师有了些好奇了,难道他也是自己的同门吗?若都是走的神修一道,他是不是应该躲着对方才好?
毕竟这些民众,全都是他们应当争取的信仰之力的来源啊。
司马晴并没有过多的为难自己,他们今天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会从这张平日里只有买菜的仆妇才会出入的后门偷偷离开,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最新的消息。
这也是他们答应十五郎的一个小小的奖励。如果没有人指点的话,十五郎的表现绝不会有现在这样好,他并不是缺少面对大事的素质,而是九娘的格局有限,自然也没办法教导十五郎这方面的内容,他从未学习过,单凭本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过背后之人的考虑。
而弗洛里安等不下去了,趁着没有人注意,指点了他一下。司马晴完整的围观了那场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的简略的课程,作为弗洛里安和十五郎中间的翻译器。
回想起那个时候的弗洛里安,司马晴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十五郎可能面对的一些考验,如何应对才能得到更高的评价分数,弗洛里安就像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似的,说得头头是道。
只是他平时一直带着的些许笑意,在那场课程结束之后,过了许久都没能回到他的面上。司马晴不得不考虑到一个叫人心情沉重的问题,弗洛里安的过去,会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
他可能真的面对过,跟十五郎一样的,艰难的局面。
而十五郎现在还有他的帮助,当年的弗洛里安呢?也有人帮助了他吗?是什么让他成长为了现在这个可靠又温柔的男人?
失忆之前的弗洛里安就从来不提起这个问题,失忆之后的他就更加不知道了。
作为弗洛里安和十五郎两个人共同的奖励,司马晴策划了这样一个偷偷溜出去玩耍的活动,直到这一步,他们的行动都还非常完美。
只除了一点,他们站在满满都是人的市集中央,戴着有面纱的帽子,遮掩住自己相貌的司马晴,左手拉着弗洛里安,右手牵着好奇得左右张望的十五郎,面对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各个摊位,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他们现在,一共只有十三文钱,还是前几天牺牲司马晴的色相(?!),被人投掷的。
既然是带十五郎一起出来玩,当然要先顾着他来。作为一个察言观色的技能迅速成长起来的孩子,十五郎的要求实在是非常低了,他只要了一串糖葫芦,两文钱。
又在司马晴的强烈推荐下,花了两文钱转了次糖画,在所有围观的小孩子们羡慕的注视下,十五郎顺利的转到了一次大奖龙形的糖画。
不仅比一系列小兔子、小鸡还有最低级的糖饼的糖量都要大,那个手艺人的画工也非常棒,用糖画还能画出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龙,边上带着孩子围观的大人也有识货的,当下大声为他喝起来,说画工真好,还想用二十文把十五郎手中那条大龙买下来,给他家的孩子。
这下其它小孩子看向十五郎的眼神就越发羡慕了,转手就能赚到这么多钱,又能出多少糖了!万一要是还能抽到一条大龙呢?
十五郎是知道司马晴囊中羞涩的,手上拿着糖画的手刚刚一动,就被弗洛里安抓着往他嘴上一碰,冷着脸道:“好了,你既然喜欢,就好好起来,我们也不差你这一点。”
对方一看十五郎都开始吃了,只好罢手,把那二十文钱都交给了卖糖画的手艺人,他就不相信了,他再抽十次都抽不中。
司马晴拉着看着那只糖龙,眼睛都不能看路的十五郎,往外走了两步,悄悄把话藏在了心里。那个转糖画的转盘,也是有小机关的,在十五郎抽中之后,那手艺人就把机关转了过去。
那人的二十文钱,只怕会是各种安慰型的小糖饼了。
拿着糖画,他们又去捞了小鱼,十五郎喜欢上了里头一条黑色的金鱼,自己拿着那个绷着一张薄纸的小网去捞,明明捞中了,那小鱼尾巴一甩,就重新落回到了水中。
还在十五郎面前欢快的转了好几个圈,似乎在无言的嘲讽对方肯定拿自己没办法。一张小网就要一文钱,十五郎既不想放过那条小鱼,又担心继续往下走,还有更喜欢的游戏怎么办?
这是,弗洛里安伸出手去,递出一文钱:“我来。”
于是那条小鱼,当然毫无悬念的落在了十五郎的手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缘分
十五郎的养父还在世,家底还殷实的时候,他也跟九娘带着十五郎一起去市集玩耍过的,只是那时候十五郎也还小,记忆已经模糊了,杏花镇的市集也远远没办法跟京城内的规模相比,他一路走过去,看什么都新鲜。
龙糖画他拿着跟弗洛里安他们分着吃掉了,就一直看着他新下的小宠物。
那条小鱼被小贩装在半截竹筒之中,清凌凌的水波微微荡漾,黑色的小鱼轻盈的游动着,偶尔对着他的新主人吐出两个泡泡。
徐家村旁边的小河里也有鱼,只是不像这种小鱼长得有趣,而且徐家村的小伙伴们,受到各种传言的影响,都不爱带着十五郎玩,只有十五郎一个人,九娘是不准他下河的,这种小鱼,他也是第一次抓。
竹筒的上端钻了两个孔,把搓好的麻绳穿在其中,打上两个结,就能够方便的让十五郎提起来。他盯着那条小鱼看了又看,笑嘻嘻的对司马晴道:“这个我要拿回去给弟弟看。”
本地的小孩子捞到了小鱼,还可以回家用碗或者盆子来接,为着这个竹筒,他们是又花了一文钱才行,不过小贩附赠了一小包鱼食当做赠品。
已经学过算数的十五郎,计算了他们现在的花,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就很小心的,什么要求也不肯提了。
几个人又纯逛了一会儿,司马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也没有点破十五郎的小心意,而是对着弗洛里安无奈的笑了笑:“好了,你还想买些什么吗?”
他今天算是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出来玩了。
弗洛里安敏锐的意识到了司马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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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中暗藏的戏谑,想伸手来揉他头发来着,被帽子挡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参杂了些许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真正的小孩子十五郎,眼睛瞄着自己的小鱼,当自己没有听见。
于是他们拿着仅剩的六枚铜钱,一人喝了一碗酸梅汤,还点了一碟子小甜点。
按理说正好是六文来着,那位年轻的小老板对着司马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肯他们五文钱。他本来就是利润微薄的小本生意,肯给打折司马晴已经很惊喜了。
于是他们最后还剩下一文钱,弗洛里安跟十五郎都不肯用,只说他们都玩到了自己想要玩的东西,剩下的司马晴自己想玩什么就自己做决定好了。
司马晴本来想把这枚铜钱留下来当做纪念,毕竟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去逛市集,在元罗星上,跟弗洛里安一起逛商业街的事情,似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发生的了。
想想之前弗洛里安出手的大方,在元罗星时展现出来的超大分量。他却只有这么几文钱,让他不得不跟着自己一起俭省,莫名觉得自己应该算是这个地域半个主人翁的司马晴,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他正准备提议一起回家去,就看见不远处的拐角,有着一个摆摊算卦的小桌子。
他们也在这个市集转了一圈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打出招牌来,声称自己会算卦看风水的。
在京城也算居住了一段时间,司马晴也渐渐了解了一些京城居民的习惯和倾向。
就比如说这个玄学相关方面的事情,本地人不是去求城西千佛寺的大和尚,就是更信任清一山国师一脉的弟子们。
一家是几百年香火不断的古刹,一家是受到本朝认可的国师宗派,这两家几乎垄断了全京城这方面的市场。
能够在这两家的夹缝之中,公然摆出一个这样的摊位,还能够养家糊口的,那一定是有真本事的人。只是不知道是那一方面的本事了。
有的风水先生专业上的东西只是平平,但是口才了得,能够唬得人相信他,乖乖掏出钱来,这也算是他的真本事了。只是跟司马晴期待的不太一样。
司马晴才好奇的打量了那个摊位两眼,弗洛里安就像是看得到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似的,凑到他耳畔轻声道:“你要是想去看看,我陪你一起。”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人相面只一文钱。”
司马晴顿时心动了,他们也刚刚就剩下一文钱,这难道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这摊位前还有另一个客人挡着,司马晴看不清那位师傅的样貌,更想象不出来,弗洛里安到底是怎么看清楚那摊位上的小字的,只是漫不经心的拎着十五郎一起走了过去。
等靠得进了,排在前头那人也刚好结了账,看起来心满意足的站起身离开,司马晴却突然目光一凝,这人不对劲!
那顾客头顶的气运,司马晴看得很清楚,也就是烛火般大小,算是这地界的平民们普遍的大小了,走在哭上几乎都能够忽略掉。
陈公子和九娘头顶的气运就很明显,足足有火把般的大小,隔着很远司马晴就能看到那活泼跃动的气运。
十五郎头顶的气运更是不凡,像是熊熊燃烧的篝火,有着几乎要冲到天际上的趋势。
司马晴本来以为那位被顾客挡住的风水师,头顶上的气运也很普通,被那顾客的发髻挡住,也非常正常。但现在凑得这般近,也没有人遮挡,他就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对方的头顶没有气运显示。
这是司马晴见到的第三个头顶没有气运显示的人。
他的神修道法产生的这个神通,来得也非常奇妙。其实并不属于功法应该有的功效。
在那个怪人出现过后,他跟沫沫也讨论过这方面的内容。觉得司马晴能够看见对方头顶的气运、看见星球的气运,都是因为他作为修真者,比起凡人,已经进入到了更高一层的境界中。
从上往下看,自然简单而轻松。而看不到对方的气运,可能性也非常多,如果对方跟自己一样,也是修真者,处于同阶或者对方的层次比自己更高,当然也难以看到对方的气运。
除此之外,还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对方不是人,假设只是个仿真机器人,由程序作出应对,或者被人远程操纵,司马晴也是看不出来的;看、另一个则是对方能够控制住自己外泄的气息,不与那种冥冥之中的意志产生互感,自然也不能在自己的头顶上产生气运。
司马晴的心脏沉重而有力的飞快跳动了起来,对方到底属于这三种可能中的哪一种?他不知道自己更倾向于哪一种选择,但他清楚,这可能是一次机遇。
但这次会面的结果,会让他们往更好还是更坏的方向走去,司马晴心里没有底,这让他有些紧张。
但他坐在那个卦摊前面,说话时的语气,镇定得连他自己也有些吃惊:“这位师傅,还请你给我看看面相。”
那个花白胡子、花白头发的卦师抬起头,他的眼角皱纹已经很明显,两颊的肌肉也有些下垂,明显年纪已经不很小了,但是一双眼睛却还是清亮亮的,有着一种理应属于少年人的纯澈感。
难怪他的摊位能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光看他的相貌,就已经很不一般了,司马晴默默的在心里感慨。虽然之前怀疑过对方是不是真有本事,但没看见对方头顶的气运,司马晴已经非常清楚,对方在这方面的造诣,说不得比自己厉害得多了。
事实也确如他所想,对方只是用那种充满穿透力的眼神看他一眼,就默默低下头去,在自己的账本上添上两笔,一边低声道:“阁下也是同行吧?我在这摆摊也只是混口饭吃,何必来砸我的场子呢?”
瞄了一眼对方的桌面,司马晴也有些无语,这个真有本事的卦师,在市集这种环境下摆个摊子,居然还要顺路开展个帮人阅读和书写信件的副业,才能够勉强糊口,这千佛寺和清一山到底是有多厉害,才能挤兑得这样水平的人都只是糊口而已?
司马晴想了想自己的真实水平,不由自主的心虚了起来。
那个卦师只是把自己的笔搁下:“这位公子,想让人给看面相,总得把你头顶上的帷帽给取下来吧。”
司马晴:……
他手忙脚乱的想把那帽子取下来,结果出门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还有这种发展,图省事把簪子后插到假发上,跟帽子勾在了一起。现在要把帽子取下来,还得把假发一并取下……
这可是个兴师动众的大工程了。哪怕有弗洛里安帮忙,也只是减少了他对帷帽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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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而已,并不能改变要把假发取下来的结果。
那位卦师显然更加无语,十五郎简直不能直视自己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司马先生,默默的拉了拉司马晴的衣袖,小小声道:“先生,你把面纱掀起来就好。”
司马晴:……
总之,他们终于能够面对面的好好说句话了。
鉴于司马晴之前的表现,那位很有本事的卦师,并没有继续他原本的计划,再绕几个圈子,才隐晦的提起他真正的来意,而是简单明了的提出了他最大的疑问:“你……师承哪宗哪派?”
司马晴默默的摇了摇头:“我没有师父,几乎都是自学的。”他父母当年还在时,只是给他启蒙而已,确实没人他为徒。至于神道方面的传承……
那个还是算了吧。
对方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嘻嘻的道:“我看你天资不错,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司马晴瞪大了眼睛,原来古代人这么随便的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崩塌
那位老卦师倒不是真的这样随便,他指了指自己的卦摊,似笑非笑道:“不然你以为我在这里摆个摊子是在等谁?”
难道是等我们吗?司马晴差点就这样问出口,感觉自己有点蒙,这里的玄学传承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随便在街上遇上的一个人,居然连他们的动向也能算出来。那个设计十五郎的人,更是能够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布局。
他们要真是有这样大的本事,做这种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对方似乎有着跟弗洛里安同出一脉的读心术,手指不客气的点了点还在偷瞄手中小鱼的十五郎:“你们的命格我算不好,似乎命星有些古怪,但是这一位的动静实在太明显,我是受人拜托,一定要先见上他一面的。”
司马晴愣愣的听着他说话,总觉得这个事情的发展变化,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等等……怎么就从要他为徒,变成了要见十五郎一面了?
说起十五郎,司马晴下意识的就警惕起来了,对方盯上这样大的小孩子,不是人贩子,就是盯上了十五郎那个云山雾罩的身份了,总之都很可疑。
司马晴站起身来,脸色有些阴沉:“老师傅这样讲,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才站起到一半,就被那位卦师一把抓住。在弗洛里安陡然散发出的可怕杀气惊动其它人之前,卦师非常聪明的松开手,苦着脸道:“坐下坐下,你还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吗?就这样露出脸站起来,你今天还想不想走出这个市集了?”
这三人走不出市集还是小事,他的身份要是跟着一起曝光……那可真是颜面无存了,连同这个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份,都没办法继续用了。
弗洛里安用力拍了拍那位卦师刚刚碰过的司马晴的衣袖,声音非常冷硬的道:“先生到底有什么话,且尽管直说吧。”
老卦师叹了口气:“我真不是什么来历奇怪的人,那个谁……陈明你们知道吧?就是跟你们一起回京城的那个。我跟他从小就认识,他应该跟你们提过我才对。”
陈明……司马晴沉默了一瞬,似乎是陈公子说过一次的,自己的本名,而他吹嘘过的故旧,就只有一个了当朝国师大人。对于一个工作在深宫之中的人,他所知道的大人物,也只有国师大人的名头,说起来格外响亮。
司马晴他们都迟疑的看着他,这人的假话实在太拙劣了吧。
传说中的国师,有着满头银发,惊人的美貌,是众所周知的,真正的鹤发童颜美男子,而这位花白头发花白胡子的卦师,跟传说中的国师,显然不只是头发颜色的区别而已,长相上也有着不可逾越之壁。
注意到他们的视线,那位卦师只是随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咳咳,就是染色剂掉了而已。”他还扯了扯自己脸上松弛的皮肤,撕开了个小口子,露出内里莹白光润的真正肌肤。把那块皮重新盖上之后,他咧咧嘴笑笑:“你看,就是这样而已。”
弗洛里安还眼明手快的捡起一根对方落下的头发,捏着发丝轻轻一捋,脸色凝重的盯着手上沾染上的点点银光,语气古怪的道:“这是银色的染料。”
对面的卦师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啊,我跟陈明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交情,当然跟他年纪一般大,头发是黑的才比较正常吧。”
这样哪里正常了!?关于国师的传说,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不过老卦师似乎是真的很想司马晴当徒弟的样子,十分诚恳的道:“这个国师之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你要是当我的徒弟,将来接掌我这个位置,也要琢磨个让你显得与众不同的法子。只是不能学我这招了,短时间内用太多次,效果就没有之前那么明显。”
司马晴仿佛在脑海中听见了“轰轰轰”三声,传说中前辈高人的形象,就此灰飞烟灭。
他再往后想想,“鹤发童颜”的国师大人至少还能当三十年的国师,等到真正传位给弟子的时候,只怕又会成另一个传说了一百多岁的老国师,真正的陆地活神仙……
综合目前所有的状况,对方的话听起来可信程度很高,似乎也很有诚意。司马晴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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