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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暮序
徐嬷嬷笑笑,却是不好再说什么。
‘故态复萌’的魏世子如今正在城中某处宅院里翻阅着阵旧的卷宗,良久,他才长叹一声道:“先帝为了诚王可真是昧着良心了,三百四十条人命,再加上一个赵家。”
谁也不会想到,当年震惊朝野的岳平山一案,真正的罪魁祸首并非当时的知府赵全忠,而是先帝仁宗皇帝的长子诚王。
赵全忠,不过是被诚王所嫁祸,仁宗顺势敲定的替罪羊。
当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岳平山出现大面积山体滑坡,山下百姓无一幸,三百四十条人命一朝丧,朝野震惊。
原以为只是天灾,孰料却被人告发,岳平山之所以会出现滑坡,并非天灾,乃是人为。只因有人听信岳平山藏有金矿之谣言,私下派人开采,挖空山体才导致这场祸事。
朝廷震怒,派出钦差彻查,一查便查到了彼时的知府赵全忠头上,可怜赵全忠根本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在重重的‘人证物证’之下,最终被先帝下令处斩。
再后来,赵全忠妻儿在上京的途中出现意外,待瑞王派出之人前去接应时,却只在山底下寻到赵少夫人和部分仆从血肉模糊的遗体,至今仍有不少人的遗骸无处寻,包括赵全忠的独子。
“自己的嫡亲血脉,自然心疼些,谁让那赵全忠倒霉呢,怎的偏偏就在那处当了知府。”乔六冷笑道。
先帝在位时,诚王便屡次犯下不可饶恕之大错,是先帝一再姑息,才最终酿成了岳平山之祸。偏他到死,也依然要维护诚王,让继位的皇孙瑞王立下誓言要善待诸位叔伯。
乔六觉得,瑞王登基后给他拟定的这个“仁”字真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此事我心里已经有了些头绪,待会儿你与我一同进宫,看看陛下的意思,再仔细斟酌可有疏漏之处。老匹夫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清算清算了!”魏隽航阖上卷宗,淡淡地道。
那样一个宽厚温和的男子,最是光风霁月不过,可最终却落得了一个被世人唾骂的下场,何其无辜!
***
“娘,爹爹去哪儿了?怎的好些日都不来。”再一次没能在娘亲处见到爹爹,小盈芷一脸的失望,闷闷不乐地抱着沈昕颜的臂道。
沈昕颜摸摸她的脑袋:“爹爹有事忙呢,等他忙完了便会回来了。”
话虽如此说,她心里也没有谱,魏隽航在外面到底是做什么的,从来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她相信,大概连英国公与大长公主也不知道,他们的儿子还瞒着他们不少事儿。
沈昕颜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也许他是在替一个大人物做事,至于这个大人物是谁,潜意识里她便不敢细想。
“唉……真真是匹没龙头的马!”小姑娘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学着大长公主的语气道。
沈昕颜被她逗乐了,捏了捏她的脸蛋:“叫你话儿多,帕子可绣好了?你慧表姐还等着你给她绣一方帕子呢!”
沈慧然日前便被靖安伯派人接了回府,临行前小盈芷信誓旦旦地向她表示,要亲手绣一方帕子给她,故而沈昕颜才有此言。
小姑娘又是一声长叹:“唉……这花儿可不是那般好绣的!”
沈昕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干脆搂过她直呵她的痒,逗得小姑娘咯咯咯地笑过不停,母女俩一时闹作一团。
“夫人夫人……”夏荷急急的脚步声伴着她的叫声传了进来,也让沈昕颜止住了逗弄女儿的动作。
“出什么事了?”她连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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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什么事,哎,有事有事,不过不是咱们的事。”夏荷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倒让沈昕颜愈发糊涂了。
“那是什么事?”秋棠没好气地问。
夏荷喘着气道:“有人、有人来向大夫人提亲了!”
“啊?!”
“什么?!”
“不会吧?!”
屋内众人讶然,小盈芷从娘亲背后探出小脑袋问:“什么是提亲?”
沈昕颜帮她整整头上的花苞,吩咐孙嬷嬷将她带出去,小姑娘满心不愿,但到底不敢违背娘亲的意思,唯有噘着嘴让孙嬷嬷牵着走了出去。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说有人向大夫人提亲了?”待女儿离开后,沈昕颜忙不迭地问。
夏荷松开了捂嘴的手:“不是不是,不是向大夫人提亲,不对,是向方姑娘提亲,只是大夫人是方姑娘的长姐,故而冰人才寻到了咱们府里。”
噢,原来是向方碧蓉提亲!
沈昕颜等人恍然大悟,春柳拍了拍胸口:“被你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向大夫人提亲呢!”
“提的可是徐家的公子?”沈昕颜问。
“不是不是,你们猜是哪家上门提的亲?”夏荷一脸的神秘。
“快说快说!”春柳是个急性子,可没耐心和她猜,拉着她便问。
“是周首辅家的公子!”夏荷无奈,直接便道出了答案。
周首辅家的公子?沈昕颜这下真的意外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的不是徐尚书家的公子?那首辅夫人待方碧蓉是何种态度,她可是亲眼见过的,怎么可能会同意让儿子娶方碧蓉?
“真的是周首辅家的?你没有听错吧?”春柳一脸怀疑。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琼姝郡主生辰那日,那位周二夫人是如何羞辱方姑娘的,虽然周二夫人不过是那周公子的嫂子,但据闻首辅夫人对她极为看重,想来儿子的亲事也多少会听听她的意见。
“这种事能胡说的么?”夏荷不高兴地瞪她。
沈昕颜自然也相信夏荷不会以这种事来开玩笑,只是心中到底对这门亲事的来源不解。
照理,这方姑娘应该是与徐尚书府的公子订下亲事才对,今生怎的会与周首辅府扯上了关系。
***
人逢喜事神爽,得了这么一门大好的亲事,方氏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不少,一扫前段时间心中的郁气,便是偶尔听了杨氏的酸言酸语也浑不在意,只一心向父母去信禀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同时积极筹备着亲事。
毕竟双方的年纪都摆在这儿,这亲事可拖延不得。
方碧蓉到底不是国公府中人,如今不过是客居,与周府那边交换了庚帖之后,便回了久无主子在的平良侯府待嫁。
第73章
平良侯虽然不便回京,可是平良侯夫人却是无碍的,到了长女的来信后大喜过望,夫妻二人对着信激动了大半日,只觉得终于快要熬出头了。
周首辅乃百官之首,向来深得陛下信任,只要他出手相助,回京便是指日可待之事。
首辅家的嫡公子即将迎娶平良侯府嫡女一事终于在京中传开了,一时间,多年来门庭冷落的平良侯府再度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贵客,让平良侯夫人终于体现到了一把扬眉吐气之感。
“据说这门亲事乃是周首辅拍板定下的,首辅夫人一直不同意,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哪里拗得过周首辅,惟有憋屈地认下了这门亲事。”杨氏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还未进门便先惹了婆婆厌弃,日后这日子怕是再也不好过了,真真是可怜!”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会儿瞧着风光,只待日后过门之后,怕是只有哭的份了!
“这有什么,首辅夫人再有什么不满,难不成还能越得过首辅大人去?没瞧见这亲事已经定下了么?”沈昕颜不以为然。
只要周首辅认可她,首辅夫人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做得太过。还有那位周五公子,只要他肯护着妻子,旁人再怎样也没用。
再者,凭着方碧蓉的手段,前世都能在徐尚书府中杀出一条血路,稳住了在府中的地位。这一世想来也不会太过于例外才是。
她可是从来不敢小瞧了方碧蓉的能力的。
“话虽如此,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这方姑娘怎的就入了周首辅的眼了?以致他不顾夫人的反对仍是坚持定下这门亲事。”杨氏大惑不解。
“焉知不是周五公子有意,请求父亲替他作主呢?”沈昕颜缓缓地道。
“你这样一说倒也有理,方姑娘那花容月貌,便是女子瞧了都不得不夸一声好颜色,更别提那些个公子哥儿了。”杨氏无奈地道。
沈昕颜笑笑。
若论颜色好,如今的方碧蓉比日后的周莞宁还是逊上一筹。
“亲妹妹出了头,别提大嫂这会儿多高兴了,整日里眉开眼笑的,连脸上的褶子都快要笑出来了。怎的好事全都落到长房头上去了,真真是气死人!”杨氏酸溜溜地道。
好事么?沈昕颜对此还是保留意见,方碧蓉进了周府,成了首辅夫人的嫡亲儿媳,可周府嫡系在将来可是会被庶出的周懋一房压下去的。
只不过……想到方碧蓉日后会成为周莞宁的五婶,周夫人温氏的妯娌,不知怎的她就充满了期待。
上辈子那位周五公子娶了哪府上的姑娘她记不大清楚了,但是她想必那一位必会没有方碧蓉那般的好手段,就是不知日后方碧蓉对上温氏,哪方会胜算大一点。
杨氏离开后,秋棠走了进来,低声禀道:“我私底下打听了一下,是那日大夫人带着方姑娘到庙里还愿,虽说是还愿,其实是与徐尚书夫人约了在那处相见,估计是为了方姑娘与徐家公子的亲事。”
“既如此,这亲事怎的就变成了周五公子与方姑娘了?”沈昕颜更加疑惑。
方氏这一世再次搭上徐夫人她一点儿也不例外,徐家那位病公子上辈子娶的便是方碧蓉,这辈子如无意外本应亦是如此,却不知为何周五公子横空插了一脚。
“听绿儿那丫头说,好像是那日方姑娘曾经与她走散过,待绿儿寻到她时,便发现她有些不大对劲,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至于方姑娘与她走散后发生过什么事,绿儿便不大清楚了。不过,听闻周家公子与方姑娘订下亲事后,徐夫人曾与大夫人有了些口角。”
沈昕颜蹙着眉沉思,难不成便是在那短短的时间里,方碧蓉有了什么机遇,这才使得她最终攀上了首辅府?就是不知她遇到了什么人,是周首辅还是那位周五公子?
不过如今看来,这方碧蓉与周五公子订下亲事,貌似惹了徐夫人不快?莫非徐方两家本是准备订亲的,不想方家反悔,反与周家订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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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也莫怪徐夫人会不高兴了,这不是生生被打脸么?徐府好歹也是勋贵之家,徐尚书又是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物,与他们结怨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她依稀记得,前世徐尚书可是官运亨通的,到后来周首辅为母守制时,他直接便入了内阁,说不定日后也会成为内阁首辅。
对这门亲事,大长公主心里也是比较复杂,明明早前长媳还在她跟前说着与徐尚书府的亲事,甚至还约好了徐夫人相看,哪想到相看回来后,订的却不是徐府的公子,反而是周府的公子。
她不知道这当中出了什么变故,只是看着长媳欢天喜地准备着方碧蓉的亲事,心里那铺天卷地而来的失望却是怎么也抵挡不住。
人生在世,凡事得讲个“信”字,更不必说婚姻如斯大事,明明与徐府有了口头约定,转头却又毁了约,攀上了首辅府。如此出尔反尔,着实令人……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情绪之低落,便是听闻多年未见的闺中姐妹平良侯夫人已然回京,不日将上门拜访亦没无多少喜悦之色。
此时的平良侯府内,方碧蓉对着铜镜梳着满头如瀑青丝,唇边漾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首辅夫人又如何,周二夫人又如何,但凡她想做的,便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她们瞧不上自己?认为自己配不上她们家的公子?她偏要堂堂正正地嫁进去!
不过,想到那温文尔雅的男子,她脸上的神情有几分恍惚。
原来他便是当朝首辅,不曾想竟是这般年轻,那通身的气派,实非平生罕见,那周五公子站在他身边,可真是被他给比下去了。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
“姑娘,齐公子又传信来了,想约你明日一见。”正在此时,贴身侍女香儿走了进来,压低声音禀报。
方碧蓉脸一沉,低低地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见什么见?如今满京城的眼睛都盯在咱们府上,我哪能抽得了身去!”
“可是姑娘,齐公子这已经是第三回约你见面了,若是再拒了他,他将事情全抖出来,只怕……”香儿担忧地道。
方碧蓉脸色更加难看了,气得死死绞着帕子,最终还是从牙关挤出一句:“让他等我消息。”
香儿领命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她一人,方碧蓉重重地将手上的梳子拍在梳妆台上:“什么破落户的东西,倒想拿捏起我来了!”
此时的她,脸上再也没有当日康郡王府百花宴上初见齐柳修时的怦然心动,情丝缠绕。
本就不过是一面之缘,加上因了此事又吃了沈昕颜的亏,更是被方氏死拘着,那点心思早就渐渐淡了。
若不是后来知晓齐柳修因为她而丢了原本的好差事,搞到如今不上不下,满身的学问再也派不上用场,她心里生了几分愧疚,必然也不会再与他走到一处去。
也亏得前段时间方氏被沈昕颜逼得步步后退,也没有太多的心思盯着她,她才寻得到机会与齐柳修联系上。没能与他联系上,便得不到他的帮助,那日便无法“偶遇”上周首辅,自然也不会“因缘巧合”地救了他一命。
谁说只能英雄救美的?她偏要来一出美人救英雄!唯一可惜的是这英雄早已有妻有儿,年纪又长她许多,虽然位高权重,奈何君生得太早。
她有些郁闷地揉了揉额角。
却说魏隽航这日终于得了个空,便打算早些回府,恰好此时黑子走了进来,见他拾着书案,随口便问:“世子这是打算回府了么?”
“嗯,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要如何吹得起来,也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这般长日子没有陪我家小姑娘,只怕小姑娘都不肯亲近我这当爹的了。”
说到此处,他便更加急切地想离开了。
“对了,世子爷,有件事想向你说说。”黑子叫住他。
“何事?”
“贵府大夫人之妹已与首辅府的五公子订了亲事,此事你可知道?”
“我又不聋不哑,如何能不知!”魏隽航没好气地道。
他每日都会回国公府的,对府里发生之事又怎会不知道,只不过方家姑娘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便懒得理会罢了。
“那你可知这两家亲事是如何定下的?”黑子一脸的神秘。
“如何定的?”魏隽航兴趣缺缺。
“不得不说,平良侯府那位姑娘真是有两下子,居然有法子买通周首辅身边的人,啧啧,先是演了一出美人救英雄,再演一出公子小姐初见倾心!”
魏隽航不是蠢人,只一听他的话便明白了。
“这英雄便是咱们的首辅大人?公子则是那位周五公子?”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能被诚王捧出来,还能将首辅之位坐得稳稳的,这位首辅大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又岂会轻易被这般俗套的把戏所蒙骗?
他说出了疑问。
“所以我才说这位方姑娘有两下子,够聪明,又有胆色,亏得她是女流之辈,若是生为男子,尤其是与咱们为敌的男子,怕是不好对付。”黑子感叹道。
魏隽航嗤笑一声:“你错了,正是因为她是弱质女流,才会显得出她这小聪明。”
一撩袍角走出门外又止了步,回身冲着黑子道:“忘了提醒你,这周首辅在娶如今这位夫人之前曾有一名未婚妻子,只可惜那名未婚妻红颜薄命,还未过门便过世了。”
“这又关这未过门的妻子什么事?”看着对方扬长而去,黑子满头雾水。
第74章
魏隽航早就已经归心似箭了,才没有那个闲功夫向他解释。
这段日子总是早出晚归,也不知夫人会不会恼了自己,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夫妻二人才亲近了些,若是因此又生分了,他可真是想哭都没处哭了。
盈儿那丫头,这般久没有陪她,不知会不会也恼了?霖哥儿在宫中的情况也一直无暇过问,回去之后得寻个机会问问。还有福小子……
母亲那儿就不必说了,回去之后必定会有一顿责骂,改日还得想想法子哄哄她老人家高兴。
心里挂念着家人,他的步伐便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许多。
福宁院中,沈昕颜正在指点着女儿绣花,忽见春柳与夏荷二人有些激动地掀帘而入,四只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自己,直盯得她心里发毛。
“你、你们有什么话想说?”她迟疑着问。
“夫人,你的小日子迟了七日了!”春柳迫不及待地回答。
“不对不对,应该是八日才是!”夏荷急忙纠正。
“是么?你们不说我还不曾留意。”沈昕颜想了想,好像确是迟了几日,大概是因为近来事儿多,忙得昏天暗地的,这才打乱了日子吧!
见她一点儿也不开窍,夏荷急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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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啊八日,你便不觉得有什么么?”
“知道了,我会注意休息,不会累着的,你们便放心吧!”沈昕颜重又将注意力放在难得认真地绣着花的女儿身上,随口回了句。
“夫人!”夏荷急得直跺脚,春柳干脆上前几步,凑到她的身边小小声地道,“夫人,莫不是有了身孕吧?”
身孕?!沈昕颜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抚上腹部。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一桩事!
“不、不会吧?”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心跳一下急似一下,茫然地道。
“怎么不会?我说就会!”春柳喜滋滋的,忙催着夏荷,“快快快,快去请大夫……”
“我马上去马上去!”夏荷一转身就往外跑,沈昕颜连叫住她的机会没有。
“娘,什么是身孕?”小盈芷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谁有身孕了?”恰好走进来的魏隽航一听便先愣住了。
“是娘啊,春柳说的。”小姑娘下意识地回答,只一认出问话之人是她的爹爹,立即高兴地扑了过来,异常清脆响亮地唤,“爹爹!”
魏隽航反射性地接住她,整个人还是有些懵,呆呆地望着沈昕颜问:“夫、夫人,你、你有身孕了?”
沈昕颜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神情一片茫然。
她有身孕了?可能吗?上辈子她只生过两个孩子,这辈子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还有机会怀孕。
“太好了!哈哈哈,我又要当爹了!”魏隽航大喜,一把将女儿举得高高的,朗声大笑。
小姑娘尖叫一声,随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沈昕颜抚着腹部,怔怔地望着乐作一团的父女俩。
“夫人,你可觉着有哪里不舒服?可请了大夫?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魏隽航抱着女儿来到她的身边,脸上闪耀着欢喜的光芒,一连串的问话冒出来。
“有身孕便是我要有小弟弟了对么?”小盈芷忽闪忽闪眼睛插话。
“对!盈儿很快便会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魏隽航又是没忍住一阵哈哈大笑,重重地在女儿脸蛋上亲了一口,紧接着又一脸紧张地问,“夫人你累不累?要不我扶你进去歇息歇息?再不然我帮你按捏按捏肩膀,不行不行,我手不知轻重,万一按疼了你可如何是好……”
沈昕颜缓缓地转过脸来,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紧张与欢喜,再看看同样一脸期待的女儿,抿了抿双唇。
她真的又要当母亲了么?
她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夫人夫人,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急性子的夏荷扯着老大夫的袖口,拉着他快步走了进来,春柳紧紧地跟着她的身后,便是一向沉稳的秋棠,脸上也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
“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想是近来劳累过度,以致有些气血不足,需安心调养一阵子。”老大夫缓缓地回探脉的手,不紧不慢地道。
“啊?只是这样么?那、那夫人有没有身孕?”春柳愣了愣。
“想来老朽学艺不,并没有探出有滑脉之象。”老大夫着花白胡子道。
“先生说笑了,先生医术之高明,便是咱们国公爷也是赞不绝口的。”秋棠率先反应过来,忙道。
待秋棠亲自引着老大夫离开,春柳与夏荷二人闷闷不乐地退下之后,魏隽航才终于回神。
“原来不是有孕啊……”他的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失望,只一想起方才老大夫之言,那些失望立即便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把抓住沈昕颜的手,不容反对地道,“大夫方才所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劳累过度以致有些气血不足,需要安心调养一阵子。你手头诸事暂且放一放,先把身子调养好再说!”
他难得有这般态度强硬的时候,沈昕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爹爹,我的弟弟呢?”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小盈芷忽地大声问。
魏隽航挠挠耳根,胡扯了个理由哄道:“你弟弟他有些懒,还没有来呢!”
小姑娘皱着小眉头,小嘴动了动,魏隽航生怕她再问出些他招架不住的话,连忙唤来孙嬷嬷领着她去找蕴福玩。
外间响着魏隽航耐性地哄着女儿的声音,沈昕颜轻抚着小腹,良久,微不可闻地吁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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