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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凤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这些都是太医的原话。还有一句更刺耳扎心的,三皇子没说出口。

    顾驸马若熬不过去,死在宫中,总是不吉。

    昌平公主听出了三皇子的未竟之言,一颗心如跌落深渊。伸出手指着三皇子,全身剧烈颤抖,那只保养极佳的纤纤玉手也颤抖不已。

    然后,昌平公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昌平!”

    冷静如山的俞皇后面色霍然变了,嘶喊起来:“来人,快宣太医!”

    ……

    昌平公主的骤然昏迷,令椒房殿里陷入一片混乱。

    几个宫女将昌平公主扶进内室,俞皇后也跟着进了内室。一众皇子和皇子妃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也随之跟了过去。

    然后,都被拦在了门外。

    芷兰裣衽行了一礼,轻声道:“皇后娘娘有令,请诸位殿下和皇子妃先回寝宫,待公主殿下醒后,诸事再议。”

    话是这么说,可昌平公主昏迷不醒,俞皇后正情急焦虑。这等时候,谁会傻得真先走一步等昌平公主醒了,俞皇后不翻旧账才是怪事!

    “我们先在外间等候。”萧语晗轻声提议。

    无人有异议,各自点头应下。

    这等时候,也无人讲究男女分坐了。一双双夫妻各自凑到了一起。

    萧语晗看了三皇子一眼,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此时亦不能问出口。只轻声道:“殿下这些时日辛苦了。”

    三皇子随口嗯了一声,无心多说。

    萧语晗也只得住了口。

    其余诸人,也不便多言。一片安静中,盛鸿谢明曦夫妇的说话声,很自然地传进众人耳中。

    “明曦,这些日子你如何阿萝还好吧!”

    “殿下放心,我们母女都好。倒是殿下,看来清瘦了一些。”

    “此去皇陵,心情沉重。谁也无心吃喝之事,每餐随意裹腹。瘦些也是难免。再者,我也放心不下你们母女两个。”

    众人:“……”

    大家都满心沉重,无心说话。你们夫妻两个在这儿卿卿我我如此肉麻,




第六百七十三章 重伤
    隐忍的哭泣声,很快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恸哭。

    “清哥,你睁开眼看看我。”昌平公主哭道:“你快些睁眼看看我啊!”

    躺在床榻上的顾清,被哭声惊醒,费力地睁开眼。冲泪眼模糊的昌平公主挤出一个虚弱又无力的笑容:“昌平,别怕,我没事……”

    不说还好,这一张口,昌平公主更是心痛如割,泪如泉涌。

    顾清身受重伤,稍微处理过伤势,便奔波回京。被抬入公主府时,伤口迸裂,又遭了一番罪。此时勉力张口,额上已冒出虚浮冷汗。

    谢明曦不便上前,盛鸿走到床榻边,目光一扫,低声提醒:“皇姐,我知道你惦记驸马身体。只是,驸马伤势颇重,大伤元气,需慢慢调养。情绪过激,最伤身体。为了驸马,请皇姐收敛克制一二。”

    昌平公主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听进盛鸿这番话,很快擦了眼泪:“多谢七弟提醒。”顿了顿,又低声道谢:“多谢七弟救了驸马一命。”

    盛鸿叹道:“那等危急情形下,不管是谁,我都会伸手施救。只是,电光火石间,实在危急。我竭尽所能,也只能做到这一步。驸马还是受了重伤。皇姐别怪我无能才是。”

    几句话,说得昌平公主又红了眼眶。

    谢明曦也上前一步,轻声道:“驸马受伤,万幸性命无碍。皇姐万万不可沉浸于伤痛,得尽快振作起来。”

    昌平公主点点头,红着眼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往日我对你们总有些误会,现在方知,你们夫妻才是真性情之人。”

    “救命之恩,我记下了。日后,我定有回报。”

    “驸马身边离不得人,我便不送你们了。”

    昌平公主最是高傲好强,不愿让人窥见自己最脆弱最无助最可怜的一面。

    谢明曦和盛鸿对视一眼,一起告辞离开。

    待两人走后,昌平公主才掀开被褥,看了顾清受伤的右腿。这一看之下,昌平公主心中又是一阵绞痛,狠狠哭了一场。

    顾清的右腿被踩得骨折,正骨后,捆束得严严实实。

    顾清忍着疼痛,轻声安慰昌平公主:“我能捡回这条性命,已是万幸。日后最坏的,便是成了跛子,走路不雅。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

    昌平公主哽咽道:“别说你日后走路不畅,便是下不了床榻,我也不嫌弃。”

    然后,咬牙切齿地怒道:“谁胆敢这般害你,我定要他偿命!”

    顾清颇为疲累,能撑到此时已是极限。很快闭上双目,沉沉睡去。

    昌平公主就这么一直守在床榻边,一直凝望着顾清惨白的俊脸。心头汹涌的恨意,不但未减弱,反而如火焰一般愈燃愈旺。

    ……

    东宫。

    疲惫不堪的三皇子先去沐浴更衣。

    细心的萧语晗早已命人准备了清淡的饭菜。三皇子明明饥肠辘辘,去无半分胃口,勉强吃了几口,便猛地搁了筷子!

    “啪”地一声脆响。

    萧语晗猝不及防之下,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三皇子满面狰狞凶狠,愤怒不已:“你是不是也疑心是我谋害顾清”

    萧语晗眉头跳了一跳,目光一扫,难得厉声:“所有人都退下,没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宫女内侍应声而退。

    萧语晗这才重新看向三皇子,心里再失望再愤怒,面上依然挤出了温和的神情:“殿下此话从何而来我从未疑心过殿下。”

    能怪她疑心吗

    所有人都在疑心三皇子啊!

    三皇子阴沉着脸说道:“你没疑心就好。我告诉你,当时情形十分危险。若不是我习武多年,反应还算快捷,或许也会像顾清一样摔落下马。”

    “暗中设局之人,心思何其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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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噩梦
    谢明曦听到这等话,竟丝毫不惊讶:“我也这般以为。”

    “三皇子再想为淑妃报仇,也会忍到登基为新帝之后。不会这般迫不及待就动手。”

    “再者,惊马之事,绝不是冲着顾清,而是冲着三皇子才是。没曾想,三皇子身手利落,逃过一劫。倒霉的是未曾习武的顾驸马!”

    谢明曦目光微凉,嘴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说起来,这个幕后主谋确实狠辣,也有几分运道。这么误打误撞,倒令三皇子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母后本就和三皇子心有隔阂,如今,这份心结被结得更深,再难解开。”

    “你我就等着看热闹吧!三皇子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盛鸿沉默片刻,才低语道:“明曦,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你如此厌恶宫廷了。”

    整日勾心斗角,谋算来谋算去,便是无所畏惧,也令人厌烦。

    天真纯善心软的人,在宫中根本无法存活。

    想活下去,唯有将自己也变得混沌不清,彻底融入这个黑白不明皇权至上的环境。

    谢明曦深深看了盛鸿一眼:“盛鸿,你曾为死士,曾杀过人。可在皇权斗争中,动辄死伤成百上千,不知多少无辜之人被牵连殒命。”

    “就拿此次来说,母后定要彻查此事,三皇子为了自证清白,也会下令严查。这一查,就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你我现在左右逢源,既和母后皇姐保持善意,又和三皇子夫妇交好。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安然就藩,离开京城。”

    “此间诸事,我们不可陷入过深。否则,休想轻易抽身而走。”

    比身手,盛鸿稳胜一筹。

    论权衡利弊心机谋算……算了,还是听谢明曦的好了。

    盛鸿呼出一口气:“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说完正事,夫妻两人又闲话许久,才相拥入眠。

    ……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辗转难免。

    俞皇后也熬至深更半夜才勉强入眠。闭上眼没多久,便做了噩梦。

    “莲娘,”一张纵欲过度的苍老脸孔出现在她眼前,目中满是憎恨和不甘:“莲娘,我这般待你,你为何要谋害我的性命”

    “我对你的好,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就恨我到非要致我于死地吗”

    “俞莲娘!你心狠凉薄!无情无义!你心狠手辣!谋害自己的夫婿!谋夺皇权!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在黄泉地下等着看你的下场!”

    “俞莲娘——”

    俞皇后惊喘一声,霍然坐直了身子,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

    值夜的芷兰被惊醒,一个骨碌起身到了床榻边,一脸急切:“娘娘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寝室的角落里留了一盏宫灯。柔和昏黄的光芒落在俞皇后惊恐不定的脸上,看来竟有些扭曲。

    芷兰暗暗心惊,声音放柔:“娘娘现在可好些了”

    自建文帝去世后,俞皇后从未有一夜安眠过。每每睡到深夜,便会噩梦呓语,满头冷汗的惊醒。

    俞皇后信不过旁人,只让芷兰值夜。如此一来,芷兰亦夜夜被惊醒,未曾好眠。熬了近两个月,芷兰也憔悴清瘦了许多。

    俞皇后定定心神,低声道:“倒一杯热茶来。”

    喝了半杯热茶后,俞皇后心神方定。重新躺下,闭目许久,才勉强又睡着了。

    没到半个时辰,俞皇后又陷入了噩梦。

    这一回,她梦到的不是建文帝,而是无辜枉死的莲香。

    ……

    莲香自十三岁时被挑中,训了两年多,才被带进宫中,敬献到建文帝身边。莲香的脸孔和她有**分肖似,再配以妆容和穿戴,有时候她看着,也恍然有看着年少自己的错觉。

    莲香“尽心尽力”的伺候建文帝三年有余。终于令建文帝死在了温柔乡



第六百七十五章 真凶
    众皇子马匹受惊,驸马顾清落马受了重伤!

    俞皇后十分震怒,严令彻查此事。

    三皇子不甘背这个黑锅,不遗余力地命人严查。

    举凡做过之事,不可能真的天衣无缝。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更何况,此次暗中对马匹动黑手之人,算不得如何缜密。手段略显简单直接。

    以重金买通负责给骏马喂食的内侍罗公公,在豆饼中混入慢性毒药。骏马疾驰半日,毒性方才发作。也因此,数匹骏马齐齐发狂。

    追查到这个罗公公之时,罗公公已躲在马厩里吞金身亡。

    三皇子一怒之下,命人将这个畏罪自尽的罗公公剁碎了喂狗。之后,将所有和这个内侍相熟或有过来往之人一并收押严审。

    不出半日,便从伺候罗公公的小内侍口中问出了幕后真凶。

    “……一个月前,淮南王世子身边的内侍李公公曾经私下来找过罗公公。具体说了什么,奴才不知。不过,罗公公的手中忽地多了十万两的银票。奴才也是偶尔间见了一回。罗公公为了堵奴才的嘴,也赏了奴才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奴才将银票塞在枕头里,拆了枕头便能看到了……”

    淮南王世子!

    三皇子怒不可遏,倒没忘了先去椒房殿向俞皇后禀报此事。

    “原来竟是淮南王世子所为!”

    “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账!竟敢谋害皇子和驸马。儿臣这就亲去淮南王府,将他带进宫来,由母后亲自问审!”

    俞皇后看了满面怒容的三皇子一眼,点了点头。

    不出一个时辰,淮南王世子便被押进了椒房殿。

    ……

    昔日风光的淮南王府,早已衰落。

    自盛渲死后,淮南王亦一蹶不振,彻底瘫倒在床榻上。每日以各种补品和汤药吊着一口气。就这么吊了一年多。

    淮南王世子小心翼翼地精心伺候亲爹。淮南王一咽气,爵位和王府就要被收回。他恨不得伺候亲爹活到一百岁才好。

    可惜,淮南王到底还是没撑过去。

    建文帝的死讯一传进淮南王府,淮南王眼睛霍然一亮,然后哈哈笑了几声。笑声一停,便满心舒畅地安然而终。

    满朝文武皆进宫为建文帝穿孝跪灵,淮南王的离世,犹如一滴不起眼的水花。压根没引来任何瞩目和波澜。登门吊唁的,也几乎没有。便连淮南王世子,也得进宫为建文帝跪灵。

    淮南王世子既有丧父之痛,更有即将失爵失富贵的惊恐。在这样的情形下,心生怨恨,胆大包天,设下毒计谋害皇子驸马!

    为了防止淮南王世子狗急跳墙骤起伤人,进宫之前,淮南王世子便被结实的绳索捆住了手脚。如拖死狗一般拖进了椒房殿。

    狼狈不堪满面死灰的淮南王世子,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一抬头,便是俞皇后和一众皇子饱含怒意的脸孔。

    “盛启!”俞皇后声音冰冷,一字一字吐出口:“本宫问你,收买罗公公在马食中下毒之事,是不是你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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