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起来有点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烛
一路行驶到t,k旗下的酒店,门前围堵了不少记者。
大厅正举行娱光总裁临时召开的发布会。
而这次发布会的主题,即使澄清今天的热搜头条,又是
宣布莫东亭与虞矜的订婚消息。
虞矜一袭白色ol套装站在青年男人身侧,柔软的卷发散在背后,表情漫不经心。
莫宇盯着那双搂住她纤腰的手,眼里简直要冒火。
易言忍住心里的疑惑,试图劝导他,“先冷静,说不准这是他的应急之策。”
莫宇冷笑连连,“我看他早就等不及了。”
虞矜在看到莫宇出现的那刻,脸上的笑容微僵,不过片刻又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隔空递给他一个温柔的眼风。
莫宇记得,初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这般风情。
他被她蛊惑了。
“莫宇,你需要我现在莫家的手开始伸向娱乐圈,你要让他们败,只能自己当王。”
她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笑容恣意张扬。
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万分柔和,几乎要融入骨子里的妖娆一举一动间荷尔蒙勾绕住他的心绪。
发布会结束在十点一刻。
虞矜被迫随莫东亭离开,回头时的那一眼包含的情绪很多,莫宇想跟上去,结果被记者围攻。
易言瞅准机会猫着腰逃开他们围成的墙,快步走进电梯。
电梯厢四壁全是镜子,易言侧头,从镜中询问虞矜她的处境。
此时虞矜的手被莫东亭反剪到身后,微微扬起头,笑着舔舔唇,眼尾眉梢挽一段温柔,轻轻靠近他。
“我喜欢莫宇。”
易言攥住垂至身侧的手。
懂了她是用《执着与偏爱》里的那幕莫宇总是卡住的强.暴戏告诉她自己的处境。
莫东亭慢条斯理的叠起衣袖,笑容很淡,却在下一秒猛然出手钳制住虞矜的下巴。
他丝毫不顾及易言在场。
反身将虞矜压到角落,栏杆硌住她的腰,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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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触感混杂着清晰的疼痛,一并袭来。
她疼的脸煞白。
“虞矜你可真厉害,周旋在我们两兄弟之间,做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易言尽量放稳自己的呼吸声,反光镜里浮现出虞矜逐渐苍白的脸。
她说,报警。
电梯停下,莫东亭扯过虞矜的手将她粗暴的拉出去。
虞矜不停的挣扎,以往的沉稳与淡然顷刻消失,眼眶泛红,甚至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
“靠!”他抽出手,扬起巴掌狠狠的掴向她。
虞矜的脸偏向一旁,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易言停在楼道的拐角,掏出手机打给警方,传递到消息后不安的盯紧他们的身影。
彼时,虞矜的衣服半褪,香肩外漏,打理好的卷发因为挣扎泛起毛糙,妆早已花掉。
清脆的皮带扣蹦开的声音,打乱易言最后的思绪。
她冲上前,拎起装饰台上的花瓶往男人头上砸去
莫东亭闷哼一声,身体瘫软倒地。
虞矜呼吸沉重,怯生生的抬起眼,目光触及他额前流下的鲜血,视线微滞。
两人面面相觑,虞矜缓过神来出声:“你快走……”
话音未落,电梯门打开,莫宇和一帮警察冲出来,看到现场情况,带头的男人竟松了口气。
**
昏暗的审讯室中,白炽灯柔和的灯光铺满眼前的桌几,易言垂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虞矜进去了三十分钟,还没有出来。
耳畔传来警察粗嘎的声音:“有人来保释,你可以走了。”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虞矜呢?”
“她涉嫌蓄意伤害,还在做笔录。”
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审讯室门前,面容沉稳内敛,眼神意味不明。警察离开后,易言攥紧手,和他无言的对视。
她不说话,紧紧闭上嘴,一句话不敢说。
陆景书眯了眯眼,漆黑的眸中看不出情绪。
半晌他才叹口气,冲她张开双臂,“易言,走了。”
易言紧绷的情绪霎时松懈。
冲进他怀里,泪腺崩坏。
她真的被吓坏了,看到鲜血从莫东亭的头上流下来,她慌了。
陆景书用大衣裹住她,轻声安抚:“别怕,我在。”
……
莫东亭□□未遂,前又有施暴的案例,警方对虞矜的行为判定为自我防卫。
莫宇笔直的站在路灯下等她。
冬夜,风雪渐暖。
不一会儿,柏油路上积攒起一层薄雪,每口呼吸仿佛全部能冻结。
虞矜裹紧外衫走出警局的门,狠狠吸了吸鼻子,试图将自己的失态全部掩藏。
“矜衿,我们回家。”
她眼眶发热,也止不住鼻尖酸涩,抬起头,那男人的眉眼,经过风雪的勾勒渲染,奇异的融化掉眉峰积聚的冰。
虞矜愣怔片刻,轻轻笑开。
“我打伤了你哥。”
莫宇抿唇,没有回答她。
“你应该恨我。”她将耳畔的碎发别起,“他或许醒不过来。”
他的眸光沉下去,深邃不见底,话语波澜不惊,这些,都无法激起他的愤怒。
“你没事就好。”
“我的确周旋在你们兄弟之间……”
“虞矜。”他微微蹙眉。
“我和你上过床。”
“矜衿,你只喜欢我。”他索性紧锁眉头。
两人再无话语,默契的沉默。
虞矜转身要走,被身后的人叫住,她没回头,脚步却停下。
“虞矜,莫宇想娶你回家。”
他往前走了一步,拉住她的手,指腹的温热触感霎时传来。
这个抱住她的男人啊,开始叫她“矜姐”,又到“虞矜”,最后,亲昵的喊她“矜衿”。
每一个字眼都重重的砸到她心尖上。
莫宇牵着她的手,单膝跪下,黑色的发丝沾上雪,眸底是温柔一片。
“我想和你在一起,以最纯粹的婚姻关系,无论富贵抑或贫穷,你我共同经历。”
*
☆、040
眼罩揭开的那刻,天已经大亮。易言昨晚不知道怎么,在陆景书怀里哭过一阵,觉得眼眶通红丑的要命,从车里的置物柜掏出他惯用的眼罩带上,一睡到天亮。
灰白格调的装潢,无疑是陆景书的卧室。
她睡过一次,就在前不久,她和他在上面翻云覆雨。
易言自认为自己的爱情观并不决绝,但现在她像是堵在围墙里,出不来,别人也不进不去。
陆景书推门进来拿落下的文件,轻手轻脚怕吵醒她。
缓步走到床头柜前,弯腰掖被角时,易言猛地睁开眼。
他视线略顿,被她吓了一跳。
易言张开手臂,小声哼哼,话尾带着娇软的鼻音,“抱我去洗澡。”
陆景书薄唇紧抿着,但还是依言揽住她的腰,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沐浴露是白色瓶,洗发液是红色瓶,毛巾给你放到琉璃台上,如果还觉得冷,可以再开一档风暖。”他把所有的事项交代清楚,转头看坐在浴缸边沿的姑娘。
她正眯着一双眼瞧他。
“都知道了?”
易言颔首,“知道了。”
陆景书弯腰调试水温,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声,没在意,等到温热的身躯贴上来,他怔愣住,整个脊背绷得很紧。
他正色道:“易言,别闹。”
“我没闹,衣服脱得太早,现在我有点冷。”
他没说话,也没别的举动。
易言环住他的手臂加了几分力道,“陆景书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矫情,就为了当年一件小事儿和你闹别扭。对你来说可能是小事儿,但对我来说不是,你知道我听到刘伯伯和我说,老易再也不能上手术台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态吗我简直想杀了那群人。”
她为数不多的连名带姓的叫他,属这一次最认真。
“后来老易先生和我说,你将来会是心外科出色的医生,他要护你周全。我还是不太明白,用一双手去换另一双手的交易,到底值不值得他这么做。”易言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迷茫,“但现在我不想再去计较那些陈年往事了,陆景书,我们好好的在一起,行么?”
他低低的笑起来,握住她搁置在他腰间的手,声音轻且柔,“所以,你现在是在和我坦诚相待?”
易言脱口而出,“我现在还不够坦诚吗?衣服都脱了。”
闻言,陆景书猛地转过身,易言随着他的动作,被他顺势压到浴室的墙壁上。
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等视野清明,随之而来的是他灼热的唇舌。
今晚上的他动作有些狠,咬的她的嘴唇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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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挣扎无用,中途碰开淋浴的开关,凉到心尖的水从头上浇下来,本以为能缓解满室旖旎,没想到恰恰起了反作用。
水流顺着陆景书凌厉的脸部轮廓没入他灰色的家居服里。
他勾住衣摆,把它脱掉,拉着易言的手搭在他的脖颈上。
“水有点凉。”
易言躲避着水流,往他身上蹭,殊不知这举动轻易勾起他压制的火。
陆景书抵住她鼻尖,嘴唇离她很近,却不急于吻上去。
易言刚才还余留下的内衣被他剥去,小腹处灼热顶着她,有种箭在弦上的威逼感。
她的脊背弓起,紧张的想哭。
陆景书哄她放松,吻了吻她的嘴角,“言言,我们结婚吧。”
“结、结婚?”易言成功被带跑,紧绷的思绪放松下来,苦恼的耷下眉眼,“会不会太早,我现在诶你!”
他趁机攻进来,易言没有防备,难耐的咬住他的肩膀。
陆景书含笑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愈发迷人。
“等你到毕业,我们就结婚。”
阳历新年来的措不及防,易言一整个元旦假期都在赶导师交代下来的任务。整天窝在阁楼里,易夫人做好饭给端上去,临走不忘训导她,十一点前必须睡觉。
易言叼着饼一口应下,但入了夜,还要敢稿子,奋战到凌晨一点钟,堪堪尾。
年末当属公职人员最忙的阶段,陆景书也不例外,除了宋娴的医学合作要联系,还有年度的汇报总结。每次大夜班,不管有没有虔诚的供奉夜班之神,都会有一大群急诊送来,季屹川这个月和他一起轮班,打着呵欠任命陪他。
到旧历新年,s市迎来第二场雪,大年二十八的夜晚窗外簌簌飘起雪粒子。易老爷子窝在落地窗前喝茶,老易先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
好在s市不是北方城市,雪夜渐暖,不似北方干燥的冷。
易言从院子里堆了一个雪人,兴致冲冲的拿出手机给陆景书拍照。
知道他今天休假,她才敢这样打扰他。
季屹川拿着铁锨来帮忙铲雪,一身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马上要和远处的雪景融为一体。
易言笑眼弯弯,“屹川哥,麻烦你啦。”
“今晚留我吃顿饭呗?我爸妈飞美国看我奶奶去了。”他讨好的笑道。
“行啊,我去叫我妈多添几个菜。”
易言跑进屋,正要开口时,老易先生冲厨房喊了句,“多添几个菜,有人要来吃饭。”
哟,消息可真灵通。
她皱了皱鼻尖,打算再回园子里完善她的雪人。
老易先生回头看站在玄关处的姑娘,一脸的嫌弃,“多大的人啦,还喜欢堆雪人。”
易言藏起冻得通红的手指,扬着脖子硬拗,“我乐意。”
易老爷子习惯性的替乖孙解围,“去和屹川铲雪吧,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得令!”
季屹川弯腰勾背抬脚,动作利索的将门前的雪铲起,然后
在易言没有察觉的时候,全部迎头撒过来。
她闭了闭眼,磨牙:“你故意的吧?”
还真不是故意的。
季屹川“哎哟”一声,连忙丢了家伙上前给她把满头满身的雪挥掉。
有不少进到羽绒服领子里,季屹川直接上手拉开领子,抖了三抖“没事,抖出来就不凉了!”
就当他为自己的机智过人沾沾自喜时,听到由身后传来的低沉男声。
“季屹川,你想不想过年了?”
易言听到这声音,和季屹川打闹的动作也停下来,恍若慢镜头似的回过身。
嘴角的笑意有些僵,“你、你怎么来了?”
陆景书手里提着包装美的礼盒,笑的恭谨谦逊,一袭灰色呢大衣衬得他身姿愈发颀长,站在漫天雪地里,眉眼意外的柔和起来。
“来看看易老师。”
继而,话锋一转,眼风一扫,“顺便看看你。”
易言沉默,再沉默,心里徒生几分愧疚。
自己男朋友来家里她都不知道,后知后觉刚才老易先生说的再添几个菜是因为陆景书要来。
季屹川看到她乖顺的垂下眼,又想摸一把老虎屁股,“言言,咱不怕他,咱俩谁跟谁,你又没出轨!”
易言:“……”屹川哥你可憋说话了。
易老爷子不是s大附属医院的,没见过陆景书,他上下打量他片刻,轻飘飘的回视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看的易言很捉急。
易老爷子骄矜的抬了抬下巴,使唤老易,“愣着干什么,还不请人家客人上座。”
老易先生很是无语,但无奈父命难违,“景书啊你快进来,外面冷。”
易老爷子哼笑,语气阴阳怪气,“我看小年轻才不冷的,一个两个露着脚踝,不怕老年风湿病缠上身。”
易言垂头,看到陆景书九分的西装裤露出一段白皙的脚踝,又看到季屹川心虚的回脚。
想笑。
易夫人敏锐的捕捉到她姑娘的情绪,莫不冷的泼来一盆冷水,“爸,人家只是露脚踝,你家孙女啊,大冬天连秋裤都不穿。”
易言面如死灰:“……”
三个小辈和挨训似的排排站,最后易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挥挥手上楼去了。
等到客厅只剩下易言和陆景书,她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别觉得爷爷脾气大,他的确是有点不开心,但也只是一小会儿。”
他眉目舒展开,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全是易老爷子对她深沉的爱与不舍。
“所以,娶我这件事你一定要三思。”易言笑弯一双眼,眉梢藏了几分狡黠,“我是有后台的,你要是亏待我,看我爷爷不打断你一条腿。”
季屹川从厨房走出来,恰听到这句话,挑着好看的眉戏谑:“打断腿,哪条腿?莫不是”
说着,眼睛往陆景书某个部位瞄去。
陆景书笑了笑,不气也不恼,拿出手机轻描淡写:“看来是要通知一下骨科的沈医生了,帮季医生约个号,你说是打断腿好呢,还是折断胳膊好呢?”
敲里妈,又威胁他!
☆、041
易夫人的手艺很不错,易言打小被喂大,嘴也被养刁了,学校食堂里的饭能不吃就不吃,本科时候更是趁没课溜回来就为了一顿饭。
那段时间她熬夜导致内分泌失调,易夫人推掉律所的工作,全职当起保姆。
嗯,易言装模作样的每天给易夫人一百块大洋作为饭钱。
这是头一次餐桌上坐了六个人,幸好餐桌够大,不然易言觉得自己恐怕要搬着小板凳去别的地方吃了。
陆景书专心给她布菜。
易言低头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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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忽略掉对面三位易家老人投来的灼热视线。
季屹川扬眉,捻起根娃娃菜,“我一直觉得这菜的名字取得好,我表姐夫给我表姐夹了一点喂进去,第二天就有喜了陆医生啊,你和产科的那张大夫不是关系挺好的么,说不准能预约到最佳床位。”
易言听得云里雾里,“你想表达什么?”
陆景书长眉微蹙,没接他的茬。
易老爷子清清嗓子,瞪了眼季屹川,让他敛点。
屹川暴躁呐喊,“我不依了,你们一个两个都向着陆景书,我的地位呢!”
老爷子眼风一扬,“论起地位,你还是小陆的师叔呢。”
满室寂静,一段默契配合的沉默。
易言瞅了瞅爷爷的脸色,实在闹不懂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本以为是向着陆景书,再仔细琢磨琢磨,倒像是无意间抬高屹川哥。
易老淡淡笑开,“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说的可是事实啊。”
陆景书放下手里的餐具,薄唇勾勒出一道恰到好处的弧度,谦逊恭谨。
“算起来,我的确是要叫屹川一声师叔。”
言罢,他侧目看向身旁思绪卡壳的男人,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季屹川噎了噎,阴测测的寒风不停的从衣领往里灌。
打死他也不敢承下陆景书这句“师叔”啊。
易家的规矩,一向不喜欢在餐桌上谈大事儿。等易夫人把菜撤下桌,老爷子拿起放置身旁的拐杖,沉了声音,“景书,跟我到书房来。”
易言屏息,同时起身,作势要跟着进去。
老爷子拿拐杖敲了敲地板,“你给我坐下!”
被吼了一顿,易言装作羸弱的抖三抖,西子捧心状:“爷爷你吼我。”
她委屈巴巴的语气倒真让老爷子的神情缓和几分,紧绷的脸部线条有所松懈,但口吻仍是严肃:“撒娇也没用。”
“……”
易言见目的达成,没再犟,乖顺的坐到沙发里吃水果。
陆景书无奈的敛起眉目,他哪会惧怕未来的家人。
他早已料到今天会发生的一切,并早早做好准备。
季屹川哼笑,“现在就护着了,以后看你怎么办。”
易言没好脸色,“凉拌。”
“言言你变了。”他作势声音一沉,拿出长辈的姿态训斥她。
易言捻起几瓣桔子塞住他的嘴,“是是是,我变了,变得更好看了。”
卧槽,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事还没成,小丫头的脾性就随了陆景书十分。
这要是结了婚,指不定他要对付两头大尾巴狼。
八点钟,陆景书被老爷子放出来。
易言连忙上前,左瞧瞧,右看看,摸了摸下巴,老神在在的模样弄得老爷子有些恼。
“替我送送景书,雪天路滑,他还开车走。”
她眉眼耷下,不舍得,“这就走了啊……”
陆景书微微倾身,黑眸中平添几分惬意安逸,鬼使神差的,叫易言满腹的疑问全部消解。
“送送我,嗯?”
易言指腹蜷在手心,听到他的话,松开,“好。”
大雪纷飞,没有停下的迹象。陆景书把车停在路边,挡风玻璃积攒了厚厚的一层雪,有玩闹的小孩从上面画出一个心形。
中学时期,班里早恋的同学也喜欢这么做。
易言蹲下,从雪地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以身掩住,不让身后的男人看。
“写的什么?”他问。
她没闪开,依旧掩蔽它们,“猜猜看?”
陆景书抬了抬唇角,没答,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似乎在思索。
易言端详他的目光略顿。
路灯光线昏暗,意外的让他的脸部轮廓柔和起来,下颌略微抬起,柔软的发贴在额角,笑起来眼窝更深,雪夜的银白衬得一双眸越发深邃迷人。
就在她失神之际,陆景书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
突然悬空,易言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颈,晃过神来,愤愤的瞪他:“喂,你这是不守规则我要举报你!”
他眼角的笑意更浓,“举抱?我这不是在举抱你么。”
“……”陆教授你是从哪学来的段子。
他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低低笑了几声,想起正事,视线拉远,停至未被脚印沾染的洁白雪地里,一行字浮现于眼底。
易言陆景书。
“念书的时候没能做过的事,我想补回来。”易言把头埋在他脖颈中,声音闷闷的。
她清浅的鼻息细细缠缠,铺洒在他的皮肤上,难耐又炙热。
他反身将她抵住,额头和她相碰,“真想把你截回家。”
易言咯咯地笑,“好啊,你试试。”
话语中显露出可闻的挑衅意味。
陆景书眸光暗了暗,轻啄了下她的唇角,“回去吧。”
易言不情愿的应声,踮起脚回吻他,“你开车小心,到家给我消息。”
他弯唇,笑:“好。”
她走出几步,又回头。
陆景书还没上车,轻靠在车身遥遥的看她,黑色的身影隐没于漫天洁白中,柔和了尖锐的身形轮廓。
易言转过身,大声喊了句什么,声音于空山回荡,途径山岭峰顶,重重冲入他耳中。
马灯光细碎零星,影影绰绰,树枝梢正落雪,隆冬一场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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