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起来有点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烛
这些,她不需要。
她只是孤独。
易言的眸中似乎有光,是破晓时才有的曙光,带着强烈的期盼与希冀。
“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如果哥哥不陪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咬字清晰的说,每一个。
宋娴愣怔,嘴唇翕合数下,眼底的水光溢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真的很想活下去,我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她心中强烈的情感因为易言的一句承诺顷刻爆发出来。
没有人像易言这般准确的摸透她的情绪,她苦苦隐藏的,对死亡的恐惧,对人间的不舍。
每每午夜梦回,从梦魇中惊醒,心脏传来的钝痛时刻提醒她,她还活着,像蝼蚁一样活着。
她也不过,十七岁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易言闻言,平静的眸底乍然泛起波澜,抽出纸巾给她擦拭干净泪珠,压低声音说,“我们该走了,要是陆教授看见我们,就走不掉了。”
宋娴抽咽了会儿,止住泪,拿手胡乱抹了几把脸,“那我们快走,我可不想被陆医生逮住。”
停靠在林荫道旁的黑色轿车内,烟雾弥漫,男人手中夹着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烟蒂燃着手指,才拉回他绵长的思绪。
神经的细枝末节传递出他的紧张感,以至于掌心濡湿。
“满意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女人观察到他眼底弥漫开的情绪,伸手叩了叩驾驶座,“去片场。”
☆、013
国际会展中心,安保人员安排来宾有序进场。轮到易言他们的时候,检票人员查完票据,立刻有人上前,“请两位跟我来。”
宋娴拉住易言的手,正想问原因时,目光触及易言懵然的神情,乖觉的闭上嘴。
引路的姑娘双手轻叠放在腹部,模样恭谨,轻声解释道:“vip的贵宾票有专门的入场通道,参观顺序也和普通票有所差别。”
宋娴小声问,“姐姐这不是你的票吗?”
易言神色复杂,没有想到陆教授给的竟然是贵宾票,“是陆医生给的。”
“……那他会不会来?”宋娴抿了下唇角,为难的看着她,“要是碰上了,你就说是我非要你带我来的。”
易言失笑,只见过情急甩锅给别人的,她这样帮别人的倒是少见,“放心吧,不会那么巧。”
言罢,她掩下眼帘,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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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掠影的闪现他拢在日光里的身影。
前额微耷的碎发遮住他那双漆黑的眸,表情淡淡的,让她摸不透情绪。
他应该是,不喜欢书画的吧?不然,又怎么会轻易把票送给别人。
通道直达最里处封闭式无窗的房间,红地毯延伸至大厅中央,为防止画作失真,采用柔和的壁灯驱散黑暗,每幅画静静的挂在墙壁上,明明没有生命,但在淡薄的灯光下,意外的圣洁起来。
易言停在尽处最隐蔽的一幅画前。
别人画盛开,他却画颓败。
易言饶有兴致,又上前几步,负手安静的站在画前。
灰白主调的画面上是一支临近枯死的昙花,细腻的线条勾勒出花瓣及枯叶,坍圮的枝条耷落在地。
不过……
没有丝毫凋零的伤感,反而是生机盎然。
易言眸底泛起波澜,视线定格在花枝匍匐的地上,杂草丛生处隐约是泛起的绿意。
这花,很像一个人。
忽的,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喜欢这幅画?”
易言脊背一僵,没转过身去。
“做了亏心事所以不敢面对我了?”他语气中掺杂几分可闻的笑意。
“陆教授……”易言转过头,看到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试探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亏心事?”
他笑了笑,实话说:“我刚才在监控室,不巧,看到了你们入场。”
易言简单“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当真是流年不利,做亏心事都会被人抓包。
陆景书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正装,衬得身姿愈发颀长。他缓步走上前,就在她的对面停住,两人相隔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他垂眸看他,依旧是刚才的问题,“喜欢这幅画?”
易言点头,“凋零却不颓败,别具一格。”
他正想说什么,有人小跑到他身后,小声交代:“陆先生,沈老请你过去一趟。”
他的眉心轻轻折起,淡声道:“我知道了。”
这人叫他陆先生。不是陆教授,也非陆医生。
易言轻轻念出声,舌尖陌生的打不过弯来,他今天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这的?
许是察觉到她的疑惑,他开口解释:“这个书画展是我外公负责的,但他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就交给我了。”
“这样啊,”易言转了转眼珠,神色犹豫,“所以,这位画家你也认识?”
他略加思忖,点头,“认识。”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了底,“我想买下这幅画。”
静默了半晌,陆景书习惯性的摸上手腕,斟酌着她的说辞,回道:“想送给宋娴?”
易言呼吸滞住,有种小伎俩被看穿的窘迫,乖觉的垂下头,“什么也瞒不了你。”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盘,蓝宝石折射出的微光滑过他漆黑透亮的眸子,“我四点钟在正门等你,先把宋娴送回医院,然后我们再慢慢谈。”
易言不明所以,“谈什么?”
他微微俯身,与她四目相对,“谈价钱,如果你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价格,这幅画我是不会卖的。”
“这幅画是……”
她的话被他用手指堵住,指腹温热的触感自唇瓣开始蔓延。
等易言把所有的话吞回去,陆景书才气定神闲的回手,裤兜里的手机不停的振动,他的眉宇间霎时添上几抹倦意,“我先去处理别的事情,你帮我看好宋娴。”
她心虚的舔了舔干涩的唇,压下心里的疑惑,“好,你去忙吧。”
宋娴喜欢外国油画,易言找到她的时候,她对着一副裸.男图看得津津有味。
意大利的画家,模特金发碧眼,一条轻柔的纱布遮挡住令人想入非非的地方。
“姐姐,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她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肤浅。”
“不会啊,”易言摇头,目光定格在画上,又蜻蜓点水的移开,“但是我不太喜欢这种冲击性的美。”
宋娴来了兴致,非要和她讨论,“你喜欢偏柔和的长相?”
“算是。”
宋娴狡黠的继续问,“陆医生那种的长相?”
易言:“……”
“默认就是承认,要是喜欢就去表白呀,藏着掖着多不好。”
易言无奈扶额,曲起手指给了她一个爆栗,“你想哪去了,陆教授是高岭之花啊,容不得我等闲人任意采撷。”
宋娴歪头躲过她的攻击,翁里翁气的说:“但我觉得陆医生对你不一样。”
易言微微愣住,好像,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了。前几天的阿雯,现在的宋娴。
可是,她实在感觉不出来陆教授对她哪里不一样。
场内的服务人员分发饮用水,易言递给宋娴,声音中摸不透情绪,“我刚才见到陆医生了。”
宋娴拧瓶盖的手顿住,忙不迭的要离开,“不行,不能等他看见我们。”
易言顿了顿,不疾不徐的断了她最后的念想,“他和我说,四点钟在门口等他,送你回医院。”
宋娴嘴唇翕合数下,面色不善的坐在她身旁,“陆医生真是太狠了!我回让你去和他告白的话,这种清冷的男人不能要,会被冷冻住的!”
易言不置可否,“清冷的男人”,用来形容他,再贴切不过。
两人又转了书法展厅,踩着点来到正门,彼时陆景书的车已经在门前泊好,安安静静的等在那。
宋娴拉开后座门坐上去,易言想挨她坐下时,前座传来他微哑的声音,“坐前面来。”
易言的动作顿住,默默的绕到副驾驶躬身而入。
好吧,谁让她有求于人。
他挑了挑眉,看她的模样似乎是很不情愿,于是兴意盎然的说:“那幅画现在就在后备箱,易小姐,请管理好你的表情。”
这男人真是懂得拿捏她的七寸!
易言郁闷的敛起外漏的情绪,扬起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陆教授,这个表情你满意吗?”
陆景书斜眼睇她,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眼:“太假。”
“……”
她嗤了声,被他清凉的眼风一扫,马上规规矩矩的坐好,面无表情的看窗外。
自从宋娴入院以来就特别怕她这个主治医师,在他的车上自然不敢造次,一路行驶到s大附属医院,她下车从半降的车窗外和他们两个挥手,“我走啦,陆医生你放心。”
陆景书修长的指尖轻敲方向盘,笑意很淡,“下不为例。”
宋娴冲易言吐了吐舌头,转身往住院部走去。
车厢内仅余下他们两人,寂静万分。他不开口说话,易言便耐心等着。
半晌,他侧目,声音轻且柔,带着几分惑人的意味,“今天开心吗?”
易言的心情有些沉重,“啊……画展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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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他按下控制台音乐的按键,低沉的尾音上扬,话语让人摸不透情绪“是吗。”
易言立刻补充上:“你的画很漂亮。”后知后觉,这样肤浅的赞美实在配不上他,但一时又词穷到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生怕他不相信似的,“我是认真的。”
“那幅画明天我会找人挂到宋娴的病房去,”陆景书揉开眉间的轻褶,往后靠在椅背上,声音中的倦意清晰可闻,“今天晚上我值夜班,等我休息一会儿就送你回去。”
“我听屹川哥说值大夜班很累,你趁没有接班赶紧休息会儿,我自己回去就好。”她的呼吸紧,神情认真的回应。
他静静地凝视她,妥协:“好。”
她复又说,“画的价钱,你开出来,我有空转给你。”
陆景书眸光微亮,高耸的眉峰平荡开来,“我记得前些天我说想投你所好,这幅画就算是回报你的。”
易言沉了口气,“陆教授,我的本意就是要买这幅画,并不是让你无偿回报给我。”
“易言,这幅画对我来说意义不凡,如果你硬要用金钱来衡量,会惹我不高兴的。”他倾身上前,白松木的凛冽气息霎时冲入易言的鼻腔,话语清晰近乎一字一顿的补充,“我不高兴,会让你也不高兴。”
又是威胁!
易言怂了,默默后退,脊背抵住车门。
他停在安全的距离,看到她泛红的耳垂,微微眯起眼睛,“发烧了?”
“不不不……”她小声嘟囔着,伸手捏住耳垂,“我这人很肤浅,一看到长得好看的男人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陆景书勾了勾嘴角,要是再谈下去,这姑娘非得自爆不成,于是好心的给她解开安全带放她走,“路上小心。”
易言几乎是立刻推门跑了,用手扇着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平静后,她脚步顿住,咬着下唇承认一个事实。
陆教授,好像的确,对她不太一样。
车内的男人看她慌不择路逃跑的身影,低低的笑出声来,而后,从置物柜摸出烟盒,划开打火机点燃。
他的烟瘾并不重,每次冷静不下来的时候会抽一支。
不过最近,冷静不下来的次数有些多啊……
☆、014015
翌日,易言到金娜的电话,她放低姿态邀她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思年亲自去,他推掉了几个重要的通告,希望能和你见一面。”金娜话中带着祈求,话音微颤,“易小姐,请你不计前嫌。”
原来是外强中干的属性。
易言掀了掀眼帘,“好啊,地址发给我。”
挂断线,她握笔的力道忽然加重几分,从金娜的话语间她大致推测出照片的事件不是她所为,那又会是谁?
-
约定在十点,易言来早到五分钟,选了个隐蔽的座位落座。
黑色轿车在马路地面缓缓停下,身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推门下车,脸上依旧是不耐的神情。他压了压帽檐,神色警惕的走入店内,视线落至景观树遮掩的座位处,脚步略顿是在确认,接到易言的眼神后快步上前。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将易言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你是颜一?”
易言坦然承下他的打量,目光清亮的回视他,“你好,沈先生。”
“金娜逼我来和你谈谈,如果你和我没话说,就沉默听我说。”沈思年摘下口罩,露出干净俊秀的脸,没有镁光灯过度曝光的油腻,现实中的他倒显得有几分邻家哥哥的亲切。
不过,是个脾气不太好的邻家哥哥。
她敛起情绪,静静的说:“好啊,我听你说。”
沈思年没料到她如此直接,嘴角僵了僵,“娱光的人几乎都知道金娜和虞矜争斗厉害,我和莫宇算是她们的棋子,这次《执着与偏爱》的选角关系到年度的测评,所以她们两个才尽手段来和你交涉。”
“年度测评?”她疑惑的皱起眉。
“没错,谁能在这次测评中取胜就能得到娱光百分之五的股份。”
娱光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是个小数目。
易言呼吸微滞,怪不得,从刘组长的制投部到艺人部,每个人都对主角的选择虎视眈眈。
“我知道你比较喜欢莫宇,他可柔可刚的性格的确比我讨喜。”他直言不讳,深邃的眸子睨着她,“所以我不强求你改变主意。”
她攥紧搁置在膝盖上的手,沉声道:“谢谢你。”
就在他们沉默之际,几辆面包车停在咖啡厅门口,一群记者模样的人扛着摄像机冲进来。几乎是刹那间,刺目的镁光灯令人睁不开眼。
早已熟悉这种架势,沈思年低咒一声,“果然有人跟踪。”
他带上口罩,要转身离开时,脚步顿住,侧头嘱咐易言:“你到卫生间躲一阵子,我去应付他们。”
易言犹豫片刻,深知自己不离开只会给他添麻烦,“你小心。”
出乎预料的是,这次娱记没有半途而废,被咖啡厅请来的保安拦在门外,就耐心的守住门,势必要拍到易言的正面照,绝不放过这次爆热的机会。
沈思年阴沉着脸大步走出咖啡厅,对于他们的问题,一律回绝:“无可奉告。”
他躬身坐入黑色轿车中,看了眼驾驶座的金娜,“是虞矜叫来的记者?”
金娜也始料未及,翻出通讯录请公司的公关部处理,“百分之八十是她做的。”
沈思年嘴角的笑意掺杂几分可见的讽意,“有张比圈内人还漂亮的脸,没想到手段也比圈内人厉害。”
金娜闭口不言,公关部的电话占线,她直接联系郑经理,简单交代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后拜托他处理。挂断线,准备挂挡离开,却被沈思年制止,“颜一怎么办?她还在里面。”
金娜哀怨的叹了口气,“我的小祖宗,你现在哪有闲工夫担心别人,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他菲薄的唇抿的很紧,默然不语。
“这次就当是给她的教训,让她选莫宇,自己跳火坑还帮虞矜输钱。”金娜嗤声,重新挂挡启动,“从现在开始,颜一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了。”
他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她,“果然,经纪人和艺人都是一个德行。”
金娜炸毛,紧踩刹车转头责问:“你这什么意思?”
回应她的是一记轻佻的口哨声。
金娜自动翻译:就是字面的意思。
“没错,我就是没良心。”她哼笑,缓下心里的不忿,转而笑意盈盈的面对他,“所以沈思年,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人。”
他思忖片刻,指腹轻轻摩擦手机屏幕,待它亮起,缓缓说道:“不啊,我觉得我挺有良心的。”
-
莫宇今天休息,冲完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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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看剧本,随意丢到身旁的手机“叮咚”一声入新消息。
发信人:沈思年。
艺人之间有彼此的联系方式不稀奇。
但互为竞争的艺人,竟给他发消息,这才稀奇。
他扬起眉梢,读完内容,脸色阴沉下去。
[你的虞姐姐做的好事儿,叫来一帮子娱记围堵我和颜一,你现在应该特别得意吧?]
他手指力道紧,深吸几口气,看了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回复他。
[颜一呢?]
那端立刻回复:[现在啊……应该还在咖啡厅的卫生间里躲着呢。]
莫宇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拾起车钥匙准备去事发现场。虞矜心情不错的哼着歌,看到他急匆匆的身影,软声叫住他:“你去做什么呀?”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话语清晰近乎一字一顿,“给你干的破事儿善后。”
言罢,狠狠摔上门离开,碰撞声震得门框发抖。
虞矜气的颤抖。
-
易言试图从后门溜走,奈何有另一波聪明的记者堵在那。期间肖璐看到微博爆出来的零碎消息,打电话询问她情况,想来帮她,但被老师叫到医院帮忙脱不开身。
“没事,现在他们没有实锤,过会儿他们就走了,我再等等。”
易言挂断,轻靠在墙上,无力感自心底升腾,恍然间,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室外又躁动起来。
“莫宇,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吗?”
“是不是真如传闻所言,你与这个作家有着不同的关系?”
……
莫宇停住步子看着那位发问的记者:“我出现在这不需要和你们汇报,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你们这样追问下去,我可以告你们侵犯我的个人隐私。”
各位记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这是头一次,有艺人和他们强调个人隐私。
他轻轻一笑,气势却格外迫人,“你们知道的,娱光的法律部不是善茬。”
娱记最大的本事就是缠人。
莫宇压制住心中的不耐,当目光触及对面马路停下的车时,眉心紧锁的褶皱松开,转而滴水不漏的回答他们:“我来这是见我的一位朋友,现在他来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陆景书来的匆促,轻薄的大衣衣摆处隐约露出蓝绿色的手术服。
他非圈内人,自然不会成为记者们关注的对象。
但他出色的外表让在场的不少人以为是即将出道的艺人。
“我这朋友,脾气不太好,”莫宇环胸,口吻警告性的提醒他们,“玩刀的,不是很好惹。”
陆景书的步子稳而快,绕过人群,停在咖啡店门口,微微眯起眼,神情有些不悦,“你想和他们聊到什么时候?”
莫宇挑了挑眉,摆脱掉围堵的人群,站到他面前,四目相对间,彼此会意。
两人并肩走进咖啡厅,莫宇恭谨的说:“陆医生,这次实在麻烦你了。”
陆景书掀了掀眼帘,“知道易言在哪吗?”
莫宇微愣,“……您认识她?”
“认识。”他言简意赅,轻轻睨他一眼,“等会儿我带她走,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他没有说明关系,莫宇也不好猜测,便颔首道:“好,谢谢。”
易言生怕这群疯狂的记者冲进来,就躲进了单人卫生间,门锁坏了,她只能用手拉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警惕的拽住门锁,敛起呼吸声,静静听着外面的响动。
那人停在了门前。
她目光下移,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漆手工皮鞋,干净的不染纤尘。
现在的记者都这么讲究了?
她正思忖着,木板门突然被人额外施加一股力。
门被强硬拉开之际,她没住力道,整个人随惯性往前扑倒
易言下意识的捂住脸,以为要和地板亲密接触时,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清淡的白松木香冲入鼻腔。
好熟悉啊。
陆景书稳住她的身子,声音淡而平静,“易言,你的力气倒是不小。”
易言神色警惕的站直身子,看清来人后有些茫然,“……陆教授?”
他“嗯”了一声,碰过她的左手藏进口袋里,“走吧,我带你出去。”
她强装镇定,眸底却是泛开波澜,“怎么出去啊?”
“当然是走出去。”他弯唇笑起来,笑意很浓,“难不成要我抱你出去?”
易言咬咬牙,“陆教授请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陆景书略一沉吟,清淡的视线落至她发顶,上下打量片刻淡声说:“听起来是个好办法。”
言罢,不等易言反应过来,他就揽住她的腰,轻松地将她腾空抱起。
腰很细,盈盈不足一握。
不到九十斤。
她整个人僵住,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襟,薄薄的衬衫衣料下是他温热的胸膛。她悄无声息的松开手指,却又无措的不知如何动作。
他眸光沉了沉,“出去的时候记得把脸藏起来。”
易言的脸颊像是有一簇灼热的火苗在燃烧,容不得她拒绝,他便迈开步子走出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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